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小华阎罗的其他类型小说《这个地府不一般!后续》,由网络作家“龙慕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而,没等慕小华与阿墨跟上去多久,就发现这幻术大师张三似乎是知道他们在后面一般,一直往这条东市边上僻静的巷子去,却压根儿没有去追那位夜叉刺客的意思。就这样,终于到了巷子里面的一处幽深大树下,那位幻术大师张三突然就回头问道:“两位阴司来的朋友,刚刚的热闹看得如何?”见张三果然能看穿自己的行藏,慕小华便拉着阿墨一起在大树下显现出了身形,心中大概也知道为何他会故意泄露“夜叉”的秘密,这其实是讲给一旁的自己听的。至于那些食肆中的食客们,他们充其量也只会把这件事当作小道新闻而已,毕竟长安城街头巷尾,到处都有这种消息,过不上三天就无人问津了。于是,慕小华一边向着张三拱手为礼,一边又问道:“为何要特意把‘夜叉’的消息告诉我们?此乃人间之事,我们地...
《这个地府不一般!后续》精彩片段
然而,没等慕小华与阿墨跟上去多久,就发现这幻术大师张三似乎是知道他们在后面一般,一直往这条东市边上僻静的巷子去,却压根儿没有去追那位夜叉刺客的意思。
就这样,终于到了巷子里面的一处幽深大树下,那位幻术大师张三突然就回头问道:“两位阴司来的朋友,刚刚的热闹看得如何?”
见张三果然能看穿自己的行藏,慕小华便拉着阿墨一起在大树下显现出了身形,心中大概也知道为何他会故意泄露“夜叉”的秘密,这其实是讲给一旁的自己听的。至于那些食肆中的食客们,他们充其量也只会把这件事当作小道新闻而已,毕竟长安城街头巷尾,到处都有这种消息,过不上三天就无人问津了。
于是,慕小华一边向着张三拱手为礼,一边又问道:“为何要特意把‘夜叉’的消息告诉我们?此乃人间之事,我们地府阴司也是无权过问的。另外,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看破我们的行踪呢?”
没想到,那张三却是笑道:“莫急莫急,两位小哥,容让我先讲个故事给你们听吧,而关于我的来历,你们听完后就明白了。”
且说在隋炀帝大业时期,有裴谌,王敬伯,梁芳三人相互友善,便一起相约放弃俗世名利,同往白鹿山上寻仙修道。他们当时以为只要心诚,传说中的炼金术或者长生药都可以修成。而所谓白日飞升,羽化成仙,也不过是勤修苦练,滴水石穿的每日坚持罢了。
但在十几年后,昔日的大隋已改朝换代变成了如今的大唐,而梁芳也因为老病而死。这时候,王敬伯开始动摇了,便对裴谌说道:“老朋友啊,我们之所以抛家弃子,舍弃名利,隐居在这山中苦修,不过就是为了有一日能羽化飞仙,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就算到不了这一步,也希望能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共观红尘变化沧海桑田。可现在呢,仙路漫漫谁为峰,你我白头皆成空啊! 所以老哥,现在我摊牌了,我不干了。我现在觉得人生最大乐趣还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老哥你不如和我一起下山,又何必默默无名地老死在深山之中,最终亦是一无所获呀!”
而裴谌却良久才回道:“红尘俗世皆幻梦,名利于我如浮云。大梦既醒,无意重返!”
于是,王敬伯只得独自下山归家,此时正好是贞观初年,由于过去的亲朋好友还在,且都是大唐政坛中的重要人物,很快他就飞黄腾达,陆续升迁至大理寺高官,堪称平步青云,权倾一方了。
又过了数年,位高权重的王敬伯奉命成为钦差,到扬州境内替天子巡狩地方。当他一行坐船到了高邮的时候,遇上了天降大雨,便躲在大船里面看着江南之地如画的风景。
此时,忽有一艘小船飞驰而来,直接就超车了。而小船船头,正站着一位白发老翁,披着身蓑衣斗笠,在瓢泼大雨中划船快如疾风,颇有点“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潇洒风范呀!
身为朝廷大员的王敬伯顿时就不爽了,心想我可是奉皇命出巡,方圆数百里间天大地大我最大,居然有人敢当面超车,定要给他定个大不敬之罪。结果,他命人追上去一看,却发现那位划船如风的蓑衣白发老翁,竟然是昔日山中的老朋友裴谌。
古语有云:“富贵不归故乡,如锦衣夜行,谁知之者!”
春风得意的王敬伯此时心中也颇有点炫耀的意味,想要证明自己当日下山是非常明智的。于是,他非常热情地把裴谌请上了大船,握着他的手安慰道:“老哥你久居深山,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嘛。 所谓修道成仙,自古只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儿!古人觉得人生苦短,所以往往及时行乐。就算是在漫长的夜晚,也会秉烛夜谈,找些乐子。又何况你我昔日正当年少,怎么能轻易浪费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上。如果老哥你不嫌弃想要出仕,我定当帮忙举荐给朝廷。”
裴谌却是摇摇头,已轻笑道:“我本山野人,偏爱云鹤游。名利于我,就像是山中腐鼠一般(名利如腐鼠详见庄周与惠子的故事~《庄子·秋水》篇)。我们二人的生活,如同鱼和鸟一般,不过各有所求罢了,又何必炫耀呢?红尘俗世的东西,我是应有尽有,又何必老兄赠送呢?闲暇时候,我会和山中的道友一起去扬州卖草药,老弟要是有空,不如同来一观,我们住在青园桥东面数里外的樱桃园北,那里是我的庭院。”
说完,裴谌便告辞离开,继续划着一旁的小舟飞驰而去,只留下一幅“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的诗意画面。
又过了一段时间,空闲下来的王敬伯突然想起了裴谌的话,就打算上门去寻找那处庭院。
果然按照裴谌的话,他在樱桃园北面找到了那处宅院。而在仆人的引导下,一直走了数百步才到大门,才一进去,只见楼重阁复疑无路,花香木秀又一亭!好一派是人间仙境的格局!缓步走来,居然有种“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的错觉!
正在王敬伯惊讶万分不敢相信的时候,裴谌也出现了面前,并开宴盛情款待了他。席上觥筹交错,丝竹悠扬,红袖添香,轻歌曼舞,也让一向见惯大场面的王敬伯叹为观止。
此时,裴谌也对席间众人介绍道:“王评事是我昔日的朋友,也曾同在山中修行,不过道心不稳,下山追名逐利,十年之间,做到了廷尉之职。现在虽入我境,却也是尘俗之心难抑,不如找点尘世中的歌姬来为他助兴吧。”
一旁的仆人领命而去,结果居然带回了王敬伯的妻子赵氏,赵氏固然莫名其妙,王敬伯更是讶异异常,这到底是真是假?
从地府接好任务以后,慕小华便从果报台那里,一路赶到了乾嘉年间的福州地区。然而此时,关于张三冤狱案又有了新的变化。
原来,时任福建总督的苏昌大人听说了这件案子后,当场就觉得其中定有蹊跷,毕竟儿子再怎么不孝,也应该是在家殴打母亲居多,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也。因此,案发现场又怎么会是在大街之前,众目睽睽之下呢?就算张三不怕众人在背后的指责谩骂,难道他还能不怕国法森严吗?要知道,忤逆不孝殴杀生母那可是十恶不赦的重罪,杀头都算是轻的了。
何况按照仵作提供的尸检报告,受害母亲张老太死时是遍体鳞伤,这感觉也不像是儿子一个人下的手。因此,总督苏昌就下令让福州,泉州两地的知府,一起在当地的城隍庙中重新会审此案。
而得知了这消息之后的慕小华是既高兴,又觉得有点小失落。高兴的是张三案总算遇到个明白的父母官了,既然上头都已经发话了,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失落的是自己却未曾为此事出一点力,算是白来一趟了。
于是,不想白来的慕小华打算顺路去到城隍庙那里看一看热闹,顺便也能与当地的城隍爷混个脸熟,大家好歹是一个系统里面的。
很快,趁夜来访的慕小华就见到了当地的城隍爷,却是一位面相儒雅的中年书生,此时他正紧皱着眉头,在庙前长吁短叹着,旁边还有几位小鬼卒在侍候着,却无一个敢上前询问究竟。
见状,慕小华便从腰间取出了阴差腰牌,并上前向那书生模样的城隍爷问好。得知慕小华居然是为了张三案来的,那自称苏叶的城隍爷顿时眼前一亮,赶紧请慕小华同入殿上共坐,并将自己心中的烦闷和盘托出了。
原来,城隍爷苏叶正是在忧心这张三案之事。本来,福州总督苏昌将此案发回地方重审是件天大的好事。眼见天大的冤案即将昭雪,可没想到的是,所选的福州与泉州这两位知府,向来互相之间成见颇深,简直势如水火。
所以,他们在今日的重审公堂上,不仅没有去细究张三案的种种不合理之处,反而指桑骂槐各自指责对方的不是,当场就差点吵了起来。也因此,张三的冤情压根儿就无人在意,也没空去听。反倒是到了最后,为了和稀泥,众人竟然决定维持原判,在明日的最后审判中落实张三杀母的罪名。
是故,当时在一旁看完了整个审判过程的城隍爷苏叶,差点就气坏了,然而阴阳有别,纵然阴司上下都知道这是件冤案,却也不能去直接改变审判结果。因此,自觉无力的城隍爷苏叶只能在此对月长叹了。
如今,既然慕小华作为地府阴差出来办理此案,那便师出有名,可以进行合理且适当的干涉了。而听了城隍爷苏叶的这一番讲述后,慕小华先是无语地一叹,然后就欣然地同意了他的想法。
接着,慕小华便与城隍爷苏叶共同商议起关于明日该如何挽救张三性命,替他洗清冤屈,并将王监生一干人等绳之以法了。毕竟只有短短一夜的功夫,而慕小华和城隍爷苏叶又不能直接出现在众人面前以身说法,这可是严重违背了阴司律令的。因此,需要二人暗中去做的布置就非常多了。
首先,自然是身为被告的张三,作为本案的主角,到时候他可不能怂,得把自身的冤屈说得越详细越悲壮越好,而这事儿慕小华就主动请缨去办了。
接着,便是王监生与邻居们这一干人等了,也就是殴杀张老太的凶手团队,如何处理他们就交给城隍爷苏叶了,相信今晚突如其来的梦境会让他们终生难忘的,却也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了。
然后,则是即将前来围观的众位百姓们了,正是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而慕小华和城隍爷苏叶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众人更加公平公正地参与到这件事里来。毕竟民心所向之下,就算堂上的官吏们铁了心要办冤案错案,那也是不可能的。这就需要城隍庙的众位小鬼卒们去跑跑腿了,将写有张三冤案明细的纸条都送入各家各户,让众百姓们明天都前来看热闹。
最后,则是明日公堂之上的泉州与福州两位知府大人了,这倒好办,只要前面三件事都办妥了,就由不得他们任意妄为,为了区区一点私人恩怨置国家大事黎民安危而不顾了。
就这样,一番计较得定之后,慕小华,城隍爷与众位小鬼卒们便兵分三路,开始了对张三冤狱案的全面反击……
且不说这一夜,多少人辗转难眠!到了第二天,泉州与福州两位知府互相黑着脸,刚刚在城隍庙里摆好了公堂,就发现外面已然站了黑压压地一大群人,场面顿时热闹非凡。
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二人还是先将张三与众位“证人”们传唤了上来,并打算得过且过就将此案草草了事就好,免得又会看到对方那张让自己超级不爽的黑脸。
因此,在“证人们”顶着一对熊猫眼,战战兢兢地将那一派编造而出胡言伪证说完了之后,不等张三喊冤,其中的泉州知府就猛地一拍案上的惊堂木,大声呵斥道:“大胆张三,人证物证俱在,还不快速速认罪,否则天威降临,定要尔等粉身碎骨!”
却没想到,他刚刚说完这一番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公堂之外就响起了一阵喝倒彩的声音。只听堂外的百姓们都纷纷喊道:“哪里来的人证物证确凿呀,且不说这些个所谓的人证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物证又在哪里呢,只听一番空口白话就要判人死罪,未免太荒唐了吧。”
泉州知府自然知道此中隐情颇多,否则也不会被总督大人发回重审了,但他依然不想替张三出头,只是重重地又拍了几下惊堂木,强令场外的百姓们安静下来。
就在慕小华在思索着关于泰山府君之事的种种不合理之处时,突然就听到不远处的村中传来了一阵阵凄厉的哭号之声。与此同时,更有一个通体蓝色,嘴角边还带着血污的怪物从村里飞奔了出来,转眼间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见状,慕小华与身边的阿墨都不禁面面相觑了一番,因为如果刚刚他们眼睛没有出问题的话,那么看到的那个蓝皮怪物,就应该是修罗道的恶鬼夜叉,这东西按道理应该是在地府的十八层地狱里面,为啥会跑到人间来作怪?却是非常的不合常理啊!
接着,慕小华与阿墨便往村中那处发出哭号之声的家中行去,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村中的很多人也都围拢了过来,包括村正与里胥等人。
见到村正与里胥也赶来了,那一对正在哭天抢地的中年夫妇急忙扑将过来,一边叙说着家中的惨剧,一边央求着他们帮忙主持公道。
而嗅着房中那扑面而来的血腥之气,再看到床上的惨剧现场,很多人都是忍不住转过头去,甚至还有跑到院外呕吐的。
至于慕小华和阿墨这两位,早就在房中勘察了一番,心中都是更加笃定这就是恶鬼夜叉干的,毕竟只有它们,才喜欢这么去生吞活剥掉一个活生生的凡人!
再说那对中年夫妇,此时也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原本由来都讲述了出来。
原来,中年夫妻都是这郊外村中的百姓,丈夫唤做王申,他在村口处的路边种植了一片榆树林,又盖上了几座茅屋。
每年夏日的时候,乐善好施的王申便经常在路边提供免费茶水给行旅路人,遇上其中有十分谈得来的客人,还会邀请他们进屋品茶。另外,他家中还有个十七八岁的儿子小王,经常会让儿子在一旁帮忙侍奉到家来的客人。
且说这天,由于眼下尚是立春时节,路过附近村中的行旅并不多,无所事事地王申便靠坐在屋后的院子里,一边晒着暖洋洋的日头,一边瞅着天上那如锦缎般的朝霞,嘴里念叨着首从扶桑传来的和歌:“时已立春乎,吉野春日本迟迟,薄霞缘何至”?这本是一个十分谈得来的路人教给他的,还说这首和歌乃是位风雅鬼所作。
正在念叨间,他那素来沉默寡言的儿子小王突然气喘吁吁地从门外跑了进来,吞吞吐吐地和王申说道:“父亲,家门口有位年轻女子说是口渴,想要上门来讨口水喝呢!”
那王申素来就是个热心肠,心想讨口水喝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让儿子去把那女子请回家来坐坐,顺便聊聊天啥的。
然而,等儿子把人带进来了一看,王申也恍然大悟了,原来那是位青春靓丽的妙龄女子,一袭绿裙白巾,打扮得甚是漂亮,难怪平日像木头一样沉闷的儿子,这次态度会变得那么热切。正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于是,作为过来人的王申也不去点破儿子心中的小九九,却已忍不住开始打听起了这位妙龄女子的出身来历。
而那女子嘴上也不隐瞒,很爽快地就回答道:“自己本家姓叶,原本住在附近的另一处村落中。由于前不久丈夫突然急病而亡,膝下也无一儿半女,因此是孑然一身无依无靠。这次路过村中是打算去长安城里投靠远方亲戚,好谋个生计安身立命。”
王申眼见这女子言行举止大方得体且又身世可怜,心中既是喜欢又是同情,便对她说道:“既然一路上如此辛苦,不如先在我家吃个便饭安歇一晚,明天早上再走,毕竟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恐怕路上会不安全。”
没想到,那女子当即颇为高兴地答应了,嘴上更是千恩万谢,连连说自己总算是遇上了一户好人家。
而后,闻讯而来的王申妻子便把那女子领到了后堂里,嘴上还亲切地称呼她为妹妹,并一起在房中做起了女红活。
从午时一直干到戌时,本来王申妻子只是想借着做女红活的时候,与那女子扯几句闲话拉个亲近。毕竟自家的儿子小王好像看上了人家了。可没想到,这一番女红做下来,居然发现那叶氏的手脚异常干净利落,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无论是做衣服还是缝缝补补都不在话下,而且她做的针线活堪称鬼斧神工天衣无缝,简直就不是人间的手段啊。
这时,见多识广的王申心中开始有点惊疑不定了,毕竟这叶氏来历不明,又有这一手不同寻常的女红手段,会不会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呢?
然而他的妻子却是觉得捡了个大便宜,因此也懒得去搭理他的疑问,反而还更进了一步,故意当着他的面,对着叶氏开着玩笑道:“既然妹妹你说自己现在是无依无靠了,与其投到远房亲戚家受那些莫名的委屈劳累,还不如留在姐姐家里当个新媳妇呢,不知道妹妹你可愿意啊?”
没想到,那叶氏听了这调笑之语不仅没有丝毫见怪,反而低下头沉思了好一会儿,居然笑着回道:“也好,反正我也没了依靠,犹如浮萍一般,姐姐你们一家又对我这么好,我倒是很愿意留在姐姐家中,那一切就都听你的吩咐吧。”
真的是天上掉馅饼了,王申一听叶氏的话,心中顿时也觉得很高兴,这送上门的媳妇不要白不要,因此再也顾不上细问究竟了,立马就备下些简单的嫁妆聘礼,便让儿子小王趁夜赶紧就把叶氏给迎娶进门了。
说来也怪,此刻的王家一家三口,似乎都如同被鬼迷心窍了一般,不仅没有想到要大肆声张去邀请亲朋好友们前来参加观礼,就连邻里隔壁之间都没有前去通知。居然只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简单操办了一下,因此村子里的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家刚迎娶了一位新媳妇。
听完落尘的讲述,慕小华与阿墨也不禁哑然失笑,顿时觉得这宁王还真是个妙人,能想到用这法子惩治那两位强盗,也难怪这二人至死都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在后面呶呶不休。
于是,将落尘送走之后,慕小华与阿墨便回返宁王府那边,打算亲眼瞧瞧这宁王到底何许人也。毕竟,前面几次来府中都是为了找吴道子,压根儿没去拜访过主人。
但没想到的是,他们刚来到宁王府门口,就发现来得真不是时候,因为玄宗皇帝也来了。而陪伴在玄宗皇帝身边的,乃是一位倒骑着小毛驴眼睛微眯的白发老者,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仙灵之气,俨然一副位列仙班的模样。世间竟有如此人物,他到底是谁?
这时候,就听到一旁的内侍称其为张仙翁,慕小华顿时心中一动,便想到了这位白发仙人的来历,如果没有猜错,他应该就是鼎鼎大名的八仙之一的张果老。
当然,这会儿据传是韩愈侄子的韩湘子以及最后一位曹国舅都还没有出场,因此八仙之数并未凑齐。但这并不影响张果老在大唐盛世时期的赫赫大名,因为他是公认的历史上位列仙班的人物之一。
再说张果,他昔日一直隐居于恒州条山中,时常往来于汾晋之间(山西太原),时人都传说其有长生之术。因此,从唐太宗到唐高宗时期,朝廷一直都在征召他入朝,却始终找不到他究竟在何处。在武周时期,他更是故意假死在妒女庙前求别打扰。但不久之后,又有人在恒州山中看到他骑着一头白色的小毛驴四处溜达,简直好不自在。
到了开元盛世的时候,唐玄宗分别派了通事舍人裴晤和中书舍人徐峤先后专门去迎接他入朝,这才把他请到了长安。经过了一阵子相处,玄宗皇帝对张果是敬仰有加,但又十分好奇他的真实来历,于是分别让善于辨别鬼怪的术士师夜光和精于术数的高人邢和璞先后来试探张果的来历,却都是以失败告终。
虽然张果就坐在玄宗皇帝旁边,师夜光却甚至根本看不到张果在哪。张果:“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
邢和璞的算术费尽心力,也算不出张果的来龙去脉。张果:“要不还是给这小子一台银河计算机吧,否则肯定没戏。”
由于这两人的道行实在与张果相差甚远,所以终究是不知道张果是人是鬼是仙是妖。
后来,玄宗皇帝在咸阳附近狩猎,得到了一头大鹿。而张果在见到它后,面上亦颇为唏嘘,说这是一头仙鹿,已有千年寿命了。接着又补充道,那还是元狩五年的时候,自己正年少轻狂,侍奉在一代雄主汉武帝身边。某次汉武帝在上林苑狩猎时,就曾抓到过它,后来给放归山林了。
这话玄宗皇帝当然是不信了,便问道:“从西汉至今,期间何止百年。世上沧海桑田,转眼天地更变,别说是一头鹿了,就算是巨城雄关,都未必能长存于世。因此,仙翁你是不是记错了,又或者压根儿在跟我这吹牛呢!”
张果当即一笑,指着那头鹿说道:“陛下如果不信,可以检查一下它的左角,当年放归此鹿的时候,汉武帝曾经命人那里拴了一块小铜牌以做标记。”
玄宗皇帝心想还有这事,连忙命左右前去看看,仔细检查之后却真发现了那铜牌标记,果然如张果所言。这下子,玄宗皇帝对张果的来历更好奇了,这老小子不会是个千年老妖吧?
当时,玄宗皇帝身边还有位著名道士叶法善,道术精奇,名震一时。而叶法善作为玄宗皇帝的私人仙术顾问,与另一位高人罗公远并称于世。二人曾一起替著名的道教典籍《真龙虎九仙经》做注解,并提出了一个说法:因炼丹而成仙的修道之人,按照他们的功力深浅,可分为天侠、仙侠、灵侠、风侠、水侠、火侠、气侠、鬼侠、剑侠九个档次。
昔日,东晋著名道士葛洪在著作《抱朴子》中有云:上士举形升虚,谓之天仙。中士游于名山,谓之地仙。下士先死后蜕,谓之尸解仙。两者间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划分上更为精细了,而唐人素来都相信剑侠剑仙的传说,因此称呼上更为偏向此类。由此,亦可知叶法善修为之高深了。
于是,某天闲聊之时,玄宗皇帝就问他是否知道张果的来历,果然,叶法善承认自己确实知道,但不敢说,一说就死,除非玄宗皇帝肯免冠跣足去向张果求情,才能起死回生。
玄宗皇帝也不愧是个好奇宝宝,立马答应了叶法善的要求,然后央求他快点说出来。无奈之下,叶法善只好开口说道:“张果,他乃是开天辟地混沌初分时期的一只白蝙蝠精。”
话音刚落,只听扑通一声,叶法善果然七窍流血横尸当场。而玄宗皇帝也真是一言九鼎,连忙撒腿就跑,急匆匆地赶到了张果的住所,直接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开始了各种求情。
见状,张果先是冷冷地回道:“叶法善这小子嘴上都没有个把门的,如果不给他点教训,只怕这天地之间的秘密,迟早都会被他给泄露出去了。”
最后,在玄宗皇帝的再三请求下,他也算是给了一些面子,终于答应一起回到了皇宫这边,然后便是一口盐汽水直接喷在叶法善的脸上,当即就将其给救活了过来。至于死里逃生的叶法善,顿时如鹌鹑一般,更是对着张果老拜谢不止……
如今,慕小华与阿墨这两位,见到了那传说中的仙翁张果老,心中更是忐忑与惊喜,只敢在府前观望,生怕被他注意到了。
然而,那张果老却早就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当即就传音过来询问究竟,待知道了只是前来宁王府看热闹的,便让他们晚些时候再来,如今玄宗皇帝在此,不可惊扰了圣驾。何况明日曲江将有巨变发生,这是地府阴司的勾当,宜早做准备!
这天夜里,兖州王家,王鉴正在房中熟睡,突然就听到屋外传来“乒乒乓乓”的一阵嘈杂地响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他连忙起身下床,并顺手摸了一下怀里,好在那贴身放着的搐气袋并无异样。
接着,他便快步走到了庭院中,大声呵斥道:“何方鬼物,胆敢在此作祟,是忘了前面几次的教训了吗?还不给我速速离开!”
这时,只听半空中传来一阵阴恻恻的冷笑之声,片刻之后,又有一张写满字的纸条突兀地落到了王鉴的手上。王鉴连忙拿起定睛一看,顿时就觉得满腔热血都倒灌进了脑子里,嘴里已破口大骂道:“鼠辈敢尔,有什么只管冲我来!我王鉴若是皱一下眉头,就把姓氏倒过来写。”
然而,半空中的那个阴森的声音却是哂笑道:“出尔反尔之人,也好意思硬充好汉?再说了,王字倒过来写不还是一个王字吗?也罢,你要是有空,就赶紧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见上最后一面呢”!说完,也不理底下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王鉴如何回应,就此扬长而去了。
至于那被噎得半响说不出话来的王鉴,在庭院中硬是楞了大半天,才被一阵扑面而来的刺骨寒风给惊醒了。接着,始终觉得放心不下的他连忙又跑回房里,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便栓起了一个小包袱背在身上,然后来到马厩里牵出一匹黑马,就此骑着马离开了家。
走得是如此匆忙,就连闻讯赶来的老管家问其究竟时,他也只是敷衍着说要去郊外的老庄园里看一看,然后就不耐烦地拍马扬鞭而去了。
且说王鉴连夜独自一人匆匆离家而去,此时正是午夜时分,旷野北风萧瑟,路边寒露成霜,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色下,官道上只有孤零零的马蹄声在响起。
然而,王鉴心中除了担忧,却丝毫没有惧怕之意,毕竟在他的眼里,素来只有强横的自己主动去欺压鬼神,而不是恐惧鬼神会来欺负自己。
就这样,策马奔腾的王鉴大概在官道上赶了十余里路,由于天气寒冷再加上有心事困扰,便掏出包裹里带着的酒囊不时地灌上了几口酒。不知不觉间,王鉴也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而头脑渐渐有些模糊起来的他,也突然发现眼前的道路似乎有些陌生,感觉自己可能是迷路了。
因此,王鉴赶紧拨马回身,打算回到先前的岔路口处看看是不是走错路了。然而,没等他走上几步路,就发现座下的黑马突然停住了脚步,嘴里也呼哧呼哧地大口喷着热气,似乎是遇上什么东西了。
王鉴连忙举起手上的火折子,对准前面仔细一看,顿时就发现不远处的树林边上正站着位披麻戴孝的妇人,低着头候在那里,也看不出有多大年龄面貌究竟如何。
而未等王鉴开口问她,那妇人突然快步凑上前来,一边细声细语地问王鉴要到哪里去,一边又从身后拿出一个白色包袱并递了过来,还拜托王鉴顺路帮她送到前面的某处去。
此时王鉴心中觉得十分诡异,虽然顺手接过了妇人递过来的包袱,嘴上却并没有答应她。然而,更诡异的事情当即就发生了,明明那妇人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她的身影却已经突兀地消失了,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见此,他当即冷笑一声,索性就打开了手里的白色包袱,只见里面都是些纸钱与朽烂的骸骨之类的物件。然而他却是怡然不惧,随手就将包袱扔在了路边,还哂笑道:“何方野鬼,也敢耍把戏来愚弄我”,说完,就继续拍马前行而去。
如此弯弯绕绕地走了半天,王鉴总算是寻回了正确的道路,但他心里渐渐也开始焦躁不安了起来。又是赶了大约七八里的路的光景,他突然看到前方路边有一大堆火光,旁边还有隐隐约约地十几个人影,似乎是些赶路之人在那里烤火取暖。
于是,七八分酒意涌上来顿时觉得困倦不已的王鉴,便打算凑过去烤烤火暖暖身子,休息一阵子再继续赶路。
然而,当他凑过去与烤火的众人打招呼的时候,其中却并无一人回应他。王鉴觉得很奇怪,便朝着火光处看去,这下子,就算是胆大包天的他,也觉得身体一阵发冷了。
原来,那十几个人影里面,大概有五六个都是压根儿就没有脑袋的,并不是低着头在那里烤火。至于剩下的那些,虽然身体完好无损,但脸上都戴着死人才会用的白色面衣,漠然的眼洞中正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见此,毛骨悚然的王鉴顿时就被吓得转身就跑,那七八分的酒意一下子都化作了浑身的冷汗,亦在不停地提醒着他,快跑,赶紧跑。好在王鉴上马之后一路狂奔而去,那些人影也没有追上来,只是在背后冷冷地瞅着他而已。
这下子,被吓得心慌慌的王鉴也不敢再在路上有所逗留了,他连续地策马奔腾快速赶路,终于在三更天左右来到了郊外的庄园处,那里正住着他心心念念之人。
可是,王鉴在外面连续喊了半天的门,连手里的皮鞭都用上了,却始终不见有人来开门。见此,他心里更是慌了,也不免想起家里那张纸条上写的内容。
而后,惊慌失措的王鉴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一边骂还一边用手里的马鞭狠狠地抽在了大门上。不过这次,显然就有效果了,很快就有一位眼熟的仆人慢悠悠地出来帮他开了门。
而见到那仆人看不都看自己一眼,依然在那里慢悠悠自顾自地拉着门栓,本就恼火万分的王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口中已大声责骂道:“你们这些奴才的耳朵都聋了吗,这么半天都没人出来开门?另外,看你那笨手笨脚地模样,这是在敷衍我吗?真是该打!”
然而,那仆人却只是微微抬了下脑袋,沙哑着嗓子回道:“主人你是不知道吗?这十几天里,咱们这宅子里天天都有人不明死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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