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明礼虞晚的女频言情小说《娇艳美人拿了反派剧本后沈明礼虞晚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一朵朵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猜测是小妹真做了什么错事,否则也不至于闹成这样。“好了好了,都洗洗手,准备开饭了。”打开油纸包,看到是自己爱吃的烤鸭,乔珍美面露喜色,“今儿可有口福了。”……午饭因多了一道烤鸭,显得格外丰盛。鸭骨被乔珍美弄成了两吃,分出一半煮成黄瓜鸭肉汤。半份烤鸭,一家人吃不算多。但能吃到就已经是可以拿出去显摆一年的美事,毕竟德善斋的烤鸭不便宜。虞晚从来到这个年代,就做好生活水准会倒退到爷爷辈的心理准备,哪想到还能吃上正宗的京市烤鸭。她跟现代唯一的关联,应该就是这道味道不变的京市烤鸭了。“哥,你怎么想着买烤鸭回来?你可真舍得。”乔珍珍记吃不记打,又笑嘻嘻的和亲哥搭话。乔济南扫了她一眼,又溜到对面人身上,“吃你的,别多问。”“济南,听我同事说,你昨天...
《娇艳美人拿了反派剧本后沈明礼虞晚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猜测是小妹真做了什么错事,否则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好了好了,都洗洗手,准备开饭了。”
打开油纸包,看到是自己爱吃的烤鸭,乔珍美面露喜色,“今儿可有口福了。”
……
午饭因多了一道烤鸭,显得格外丰盛。
鸭骨被乔珍美弄成了两吃,分出一半煮成黄瓜鸭肉汤。
半份烤鸭,一家人吃不算多。
但能吃到就已经是可以拿出去显摆一年的美事,毕竟德善斋的烤鸭不便宜。
虞晚从来到这个年代,就做好生活水准会倒退到爷爷辈的心理准备,哪想到还能吃上正宗的京市烤鸭。
她跟现代唯一的关联,应该就是这道味道不变的京市烤鸭了。
“哥,你怎么想着买烤鸭回来?你可真舍得。”乔珍珍记吃不记打,又笑嘻嘻的和亲哥搭话。
乔济南扫了她一眼,又溜到对面人身上,“吃你的,别多问。”
“济南,听我同事说,你昨天帮我接了通电话,是谁打来的?说了什么事?”
刘萍早上就想着问,可被小女儿一搅和,什么都没来得及问。
虞晚啃鸭头的动作僵住,“……”
什么电话?还是昨天?
脑中刹时警铃大作,抬眼看向对面的乔济南,一下明白过来。
一定是昨天那通电话,让乔济南知道她不是虞鱼。
而现在……
他会说吗?
虞晚不敢去赌,也不能坐以待毙,在乔济南开口前,故意撞掉筷子弯身去捡。
“电话是……”
虞晚一把扯住乔济南裤腿,止住他要说的话。
乔济南冷不防地被扯住裤子,到嘴边的滇南二字在嘴里绕了一圈,还是照实说了出来。
“好像是滇南那边打来的。”
“!!!”
桌下的虞晚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扯乔济南裤腿的动作变成了疯狂拉扯。
“对方自称是隔房二伯。”
虞晚改扯为掐,乔济南毫无反应,继续说,“他问我们有没有接到大妹。”
“你捡筷子捡这么久?”
乔珍珍注意力都在讨厌鬼身上,啧了一声。
闻声,虞晚只得起来,她挺直腰背,目光和对面的乔济南相撞,男人的冷硬面容不见任何波澜,好像在下一刻,他就会揭发她。
“原来是这样,幸好小虞机灵,一个人就找了过来。”
刘萍接了话头,又笑着给虞晚夹了一块烤鸭皮,然后对小女儿说,“去给你姐拿双干净筷子。”
“怎么又使唤我?”
乔珍珍抿了抿油嘴,扯过讨厌鬼的脏筷子,不高兴的去了厨房。
被这么一打岔,虞晚才有空隙喘息,怕乔济南还要说什么,她忙扯闲篇,说起火车上有人丢了东西的事。
乔济南看对面人的目光,始终不敢落到他身上,知道她怕什么,也就没再吓唬她。
滇南的那通电话,就这样被揭过。
谁都没问后面还说了什么。
饭后。
收拾桌碗,乔珍美没拒绝虞晚的帮忙,还随口问起,“怎么突然想着去院门口接大哥了?”
“就是想问一些招工的事。”
借口是虞晚早就想好的,对于乔珍美的发问,她也不奇怪。
毕竟在等到乔济南之前,她先撞见的是这个二姐和一个陌生男人。
“工作的事慢慢来,耐心些总会有合适的机会。”
这话说出来,乔珍美自己都不信。
她还没念高中时,家里就在帮她留意工作,可一连过去两年多都没动静。
好在姑父是京市大学的老师,又有亲姥姥那边搭礼,几家人一起出力才帮她拿到工农兵学员名额。
地方是找到了,但却不见人。
虞晚以为自己来晚了,急忙走快去,等她站在桌前,一楼办公室里的招工人员就端着茶杯走了出来。
“来报名的?这是登记本填好名字、年龄、住址就可以了。”
虞晚道了声谢,就拿起钢笔填写。
才写了名字,又听那人问:“你是厂里谁的家属?”
肉联厂招工是对内招考,并没到处宣传。
能来报名的肯定是厂里职工家属。
虞晚没想到会问这话,略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哥是厂里的职工。”
她不清楚乔济南具体在哪个部门,说得很笼统。
也就是这个笼统回答,还有犹豫,让虞晚这个名字被用黑笔誊抄进另一份报名表。
乔济南过来时,虞晚刚好报完名。
他没多问什么,直接道:“走吧,送你出去。”
虞晚没和乔济南私下单独相处过,两人并排着往外走。
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好在还有轻风、日光作伴。
走了几步,她突然想起,“你帮珍珍报名了吗?”
乔济南低头看她,“一家只有一个报名额。”
意思就是,虞晚报名了,乔珍珍就不能报名。
“噢。”
虞晚觉得自己没挑到好话头,索性不再说话。
再说下去,估计就要迎合温柔人设,体贴的让出报名机会了。
静默中,两人到了肉联厂门口。
虞晚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抛下一句回去了,也不看乔济南脸色转身就走。
穿盘扣布鞋的人步伐是轻快的,大门里的力回鞋倒显踟蹰。
直到杏色身影消失不见。
乔济南才折返屠宰间,接着完成后续工作。
他本来是不打算跑这一趟的,但想着虞晚第一次来肉联厂,万一没找着报名点,他还能帮忙。
好在她自己已经报完名。
也不用别人帮忙操心。
与此同时,屠宰车间里的储物间。
等着接乔济南后面工序的陈师傅正坐着喝茶,完成屠宰头道工的梁钺打着赤膊走了进来。
“诶,陈师傅,你怎么还在这?”
陈师傅呸了口碎茶叶,才说:“今儿要晚些接手,头道工还没做完。”
“都这点了,还没完成头道工?”梁钺换着衣服,随口道:“那你们这一班今天都得晚点了。”
“嗨,晚就晚吧。”
陈师傅不好说是乔济南临时出去了一趟,耽搁了半小时,后面接手的二、三道工都要推迟。
屠宰车间杀牛分四道工序。
头道工放血、砍牛头、分四肢加开膛剥皮。
二道工分内脏、分肉。
三道工收检加清点运输交接。
乔济南是头道工,最卖力气的活,好在他手法熟稔,耽误的时间很快就拉了回来。
只是到底落人话柄。
等到下午下班。
在后勤办公室当会计的乔春艳就已经听到侄儿的闲话。
说他带了一个漂亮女同志到厂里参加招工考试。
还特意空出时间送人家出肉联厂。
更离谱的还有人猜是他的结婚对象。
……
没头没尾的事,乔春艳也不好说,更不好马上去找侄儿问。
她跑一趟,厂里指不定还要传出些什么。
想着还有十来天就是乔济南的生日,打算回了枣儿胡同再问清楚。
*
没给乔珍珍报名的事,虞晚中午吃饭的时候,跟刘萍提了一句。
刘萍看得开,笑了下,“你是姐姐,自然先考虑你,你妹妹以后有的是机会。”
肉联厂招工的事,刘萍已经不报什么期望了。
就三个名额,怎么轮都轮不到他们头上。
其实邮局年年也有招工考试,但每年就一个名额。
她嫁进刘家时,小姑子还是个克夫的寡妇,现在人家活得比谁都滋润。
“日子过成哪样?不是好好的吗?”刘峰抓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越听越糊涂。
赵美华白了丈夫一眼,瞥见他背心上的几个洞眼,顿时恼得不行,“怎么又穿这件背心?不是让你丢了吗?
全是洞眼,跟个筛子一样,你也不嫌磕碜。”
“马上给我脱下来丢了!”
“哎哟,姑奶奶你别扯,挠着我肉了,我自个儿脱。”
刘峰还舍不得,“好好的一件背心,丢了多可惜,咱家老幺还在乡下,不省着点,日子可怎么过?”
不提还好,一提直接点炸了赵美华。
她生了三个儿子,说出去都是被人高看的,结果日子还比不上生了两个丫头的小姑子。
想着还要给三个儿子娶媳妇攒结婚钱,赵美华顿感焦灼和无力。
……
一墙之隔的动静,两边都听得着。
刘老太是年纪大了,但耳朵不背,重新别了下耳侧黑发卡,看见从里间走出来的虞晚。
又是好一通稀罕。
“姥姥的乖孙,来来来,快到姥姥这来。”
“咋就这么俊?长得比隔院的月季还好看。”
虞晚被刘姥姥一口一个乖孙,喊得不好意思,脸上也适时晕起一片红云。
“姥姥,你再夸我,我就要上天了啊。”
刘萍笑嗔:“这孩子,就是实诚,被姥姥夸两句就不好意思了。”
“隔院的月季是长得好,前几天你杀鸭子过的血水不就被要了去吗?”刘老头抽了口旱烟,眯着眼又想起自己养的迎客松,咋人家养什么活什么?
他养的那盆景,好像都死透了。
被老伴煞风景,刘老太不满道:“别在这抽旱烟了,去把你那空花盆腾出来,这几天下雨刚好种香菜。”
午后阳光正晒。
等儿子儿媳都去上班以后,刘老太又拉着女儿和孙女去了供销社。
虞晚像个牵线木偶,说去哪就跟着。
到了供销社以后,刘老太又让她选布匹,“看看喜欢哪块料子,这几块深色适合做裤子,这边清亮色的适合做衬衣,挑好了姥姥给你做,包管你喜欢。”
“谢谢姥姥。”
虞晚没考虑多久就挑中了一块烟灰色和一块纯白色的布料。
正好做长裤和白衬衣。
共扯了八尺布,花了两块四毛钱。
要不是布票不多,刘老太还想给虞晚做一件外套,好在现在才五月中旬,赶在下个月月初做好,还能穿好长时间。
相比友谊商店买的舶来货成衣,扯布料自己实在划算太多。
到了半下午,虞晚和亲妈回了报社职工院。
刘老太也在儿媳赵美华下班前回了胡同,怕被瞧见扎了儿媳的眼,又把布料藏得严严实实。
只寻着家里人都去上班的时间做衣服。
傍晚时分。
放学回来的乔珍珍看到讨厌鬼买的两身连衣裙,眼红得要命。
再瞧见那双新皮鞋,更是嫉妒心暴涨。
趁亲妈在阳台厨房做饭,乔珍珍壮着胆子霸道央求:“讨厌鬼,快把你的新裙子和新皮鞋给我试试。”
“……”
书桌前支着下巴的虞晚翻了个眼皮,灵动杏眼说不出的风情。
乔珍珍瞪她,“别卖弄了,我试试就还给你。”
见她不搭理她,又道:“这么晚了,我还能穿上跑了不成?别小气,给我穿穿。”
虞晚被她懂礼貌但礼貌不多的样子逗笑,朝乔珍美床铺抬了下下巴,“裙子就在那放着,你要试就试。”
怕她崩坏了,又提醒道:“穿不上别硬穿,崩开线就不好了。”
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来往行驶的货车、小轿车扬起半米高尘土。
排出的尾气和柴油味,熏得虞晚一阵干呕。
刘老太看外孙女这反应,面露可惜:“怎么?闻不惯?这油味可香了。”
“你姥姥我每天上街就为了闻这柴油味。”
“……”
真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虞晚就特别讨厌柴油味。
来这几天,每天的活动量比她以前一个星期都多。
74年的京市,普通人民出行全靠走,买东西全靠赶早抢。
哪像现代,洗衣服有洗衣机,买东西直接手机下单,至于天天走几公里就为了买两把菜,那完全就不可能。
虞晚对刘姥姥挤出一抹笑,没说什么,忍着脚痛继续走。
一大早来回快走一小时,实在消耗体力。
倒是刘老太半分不嫌累,一路上笑得合不拢嘴,还夸虞晚机灵运气好。
城东菜市场时不时会有“荤菜”小道消息,虽是不要票的鱼头、猪头碎肉、肚肠之类的。
但能买到的人少之又少。
这不,虞晚就买到了。
到了胡同口,碰到熟人,刘老太还没少跟人说抢到了鲢鱼头。
惹得街坊又是一阵艳羡。
“还是您老运气好,这玩意炖豆腐香得不得了。”
“那可不是,我家老头就好这口。”
刘老太笑容满面,等转过巷子看到门楼下的人,脸上笑意僵住,但很快恢复如常。
虞晚为了户口,一直都要留意身边人。
刘姥姥的转变,自然被她捕捉到。
“亲家,今儿你怎么过来了?”
刘老太笑着迎上去,话里话外都是客气,还透着一股……
那种感觉,虞晚说不上来。
类似不得已的奉承,被压着的示好。
总之就是有些捧着的意味。
“来找你有些事,进去说吧。”乔老太板正着脸,看不出情绪。
她没穿满大街老太太的那种藏蓝旧式斜领布衣,而是剪裁合身的白衬衣,外罩一件咖色背心褂子。
脚上还穿着一双盘扣皮鞋。
鞋面连点灰都没有,相比之下,虞晚全是脚印的土布鞋实在磕碜。
进了四合院后面的小跨院,刘老太客客气气把亲家请进门。
又朝虞晚说,“丫头,把鱼头泡水里,别捂臭了。”
虞晚不傻,知道是老太太有意支开她,于是提着菜篮跨门出去了。
只是在院中拿盆接水时,她没忘竖着耳朵偷听。
屋里就剩两个老太太。
虽做了亲家,但二人彼此都瞧不上,关系也没多好。
刘老太娘家姓龚,祖籍辽左,从她曾祖那辈就避战乱到了京市。
现在住的小槐花胡同原来是亲王府邸,刘老太曾祖父就是这府邸养马喂水的奴才。
不过这事外人知道的不多。
但乔家老太太恰好就是知情人,乔老太本姓孙,祖上是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后靠坑某拐骗发了财,也就开起了药材铺做正经买卖。
可惜恰逢时局动荡,正经药材生意难做,今儿不是遭这帮讹了,明儿就是遭那帮人扣押药材。
家道也就这么败了。
后到乔老太这一辈又遇公私合营,仅剩的两家药材铺也就没了个一干二净。
如今房契仍然在手,药材铺却已经成了公家招待所。
乔老太和刘老太自小认识,一个是药材铺小姐,一个是捡地上糖渣的穷丫头。
因战乱,乔老太嫁了从北地来的男人,一为护家,二是想找个能守住药材铺的男人。
说是北地来的,其实就是被打得逃下山的土匪汉子。
前三四十年,整个华国到处都乱,到处都在打仗。
而刘老太则嫁的是寻常百姓,刘老头年轻时就是个挑担卖烧饼的。
靠一手做饼手艺,养活一家老小。
嫁给他,刘老太也不图什么,能每天吃上一个烧饼就是好日子。
不过现在可不爱吃烧饼了。
乔老太坐下便开门见山:“也不跟你弯弯绕绕,我就直说,那孩子你们刘家准备怎么安排?什么时候送回去?”
刘老太笑道:“自家孩子自家养,哪还能送走?”
“既然不送走,那你们怎么安排?”
乔老太昨天就听说了刘家的事,枣儿胡同和小槐花胡同是串着的,隔得也不远。
街坊又都爱瞧热闹,谁不知道谁家跟谁是亲戚?
消息自然就传到了乔家。
“到没什么安排,等落好户口,就跟亲妈过日子。”刘老太有意没说上谁家的户口簿。
而这也是乔老太急着上门的原因。
“人,你们想留下,我乔家没意见,但户口不能落到乔家。”
刘老太给亲家倒了杯温水,“不落乔家,还能落哪?”
“这就是你们家的事了。”
乔老太把你们两个字,说得很重,瞥了眼茶缸子,没打算喝。
如今乔家没分家,继女户口落在乔林业头上,就等于落到乔家。
落在乔家,那以后可是要分家产的。
一个半路出来的继女,凭什么分他们乔家房产?
说破天,乔老太都不会答应。
这事,其实应该是乔老太跟乔林业提,然后由乔林业跟妻子刘萍商量。
但知子莫若母,乔林业在外面瞧着是一家之主,但却是个离了媳妇,夜里都睡不着的软蛋。
让儿子商量,估计到最后还是刘萍说什么是什么。
这些年,乔家可没少帮扶刘家。
乔老太也从始至终都不喜欢这个儿媳。
要不是看她还有恭顺丈夫的优点,家里家外也能操持,她就算吊死都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话已挑明,刘老太也装不了糊涂,略作考虑就拍板。
“小虞那孩子的户口,就落到我们刘家。”
“行吧,既然事情已经商量好,你们刘家的事我也不多问。”
事情办妥,乔老太起身就走,只跨出门槛,看到端着水盆的小丫头,还是免不了又被惊艳一回。
长成这幅模样,也不知谁家能降得住。
想到大孙子乔济南也到了结婚年龄,乔老太不免又有些担心,要不把南南喊到枣儿胡同住?
……
乔老太走后,虞晚才进屋。
她在外头就隐约听到些,知道是为了她的事,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只盼着早点有京市户口,否则没有户口,又说不出来历的人,还不得被当间谍处理。
刘老太在亲家面前,是挺不直腰的,儿子刘峰的工作是花乔家给的彩礼钱打点找的。
三女儿刘萍嫁给乔林业,邮局工作也是婆家给安排的。
那怕是远嫁到沪市的小女儿,也是因为和乔家沾了姻亲,托人介绍了个不错的对象。
否则,凭刘老头挑担卖烧饼,怎么可能给儿女安排什么好前程。
只可惜大女儿刘菊日子过得紧巴,年年还要找娘家借钱过日子。
大女儿嫁得早,男方已经是刘家能选范围内,条件最好的,因为家里人多妯娌多,到现在两口子还跟俩孩子挤在一个屋。
“姥姥,你在想什么?”虞晚坐了会,才轻声开口,“鱼头,我已经洗干净了。”
刘老太转头看向外孙女,刚还恍神的目光,刹时亮了。
她笑得和蔼,拉着小丫头的手说,“小虞,中午姥姥炖鱼头给你吃。
以后啊,家里的碗筷你一概不许碰,有你二舅妈在,那需你动手?”
“以后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就跟姥姥说,姥姥啊,一定都给你买回来。”
“谢谢姥姥。”
虞晚笑得温温柔柔,还不忘嘴甜,“姥姥待我这么好,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不管刘姥姥为什么转变,落户京市拿到身份的事应该没问题了。
屋里漆黑一片,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
床沿陷下去的时候,虞晚就被惊醒。
因睡觉稍显迟钝的脑子。
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今晚,她睡的是乔济南的房间,现在坐床沿的人,难不成是他?
不等虞晚出声,坐在床边的人就站了起来。
倏地一下抽屉被拉开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划火柴的刺啦声。
蜡烛把书桌那一圈照亮。
只穿了件背心的男人很快走回床边。
看着床上睡着的女人,乔济南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白日里的一个奖励,像是在此刻兑现。
这就是那个奖励吗?
他已经到了结婚成家的年纪,奶奶、姑妈、还有小婶都给他提过相看对象的事。
厂里也有不少人要帮他做媒介绍。
可他并不愿意,也不想随便找个女人结婚成家。
对于虞晚的出现,乔济南再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见到她的那天中午,他从没起过波澜的心,却因为她乱了。
等知道她是刘萍的女儿,身体就下意识的排斥。
试图挑剔出她的不足。
可不管怎么看,她的一举一动都好看得不得了,连说话声都像挠痒痒的小刷子,勾得他不得不多看她几眼。
好在理智让他发觉她的不对劲。
也的确跟他想的一样,她不是刘萍丢在滇南海岛不管不问的大女儿。
而是一个冒牌货。
对于这个答案,乔济南是满意的,他才不要多一个拖油瓶继妹。
而应当把事情扳正。
然后远离。
可这个念头才起,床上的女人就睁眼看向他。
隔着融融火光。
那双过分漂亮的眼睛,更加迷人心窍。
“你怎么回来了?”
虞晚被他看得不舒服,焦灼感让她先一步开口。
乔济南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答非所问,“这是我家。”
又沉声强调,“你睡的是我的床。”
虞晚并不在意他什么态度,仍霸占着宽床,没有丁点儿要让的意思。
最近总是夜里下雨,打地铺会受潮,弄不好会感冒生病。
“明天是周末。”
简短的几个字就是解释。
因为乔珍美放假回来,她只能打地铺。
恰好乔济南回了乔奶奶家,有空着的房间,刘萍自然就让虞晚搬进去住。
虞晚拢了拢轻软薄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反怪他回来的不是时候。
“你不是要在乔奶奶家住好多天吗?突然回来做什么?”
“难不成是要揭发我?”
看清她盖在身上的薄被,乔济南眉心暗结,那是奶奶为他结婚准备的蚕丝被,谁翻出来给她盖的?
“明天我会跟爸妈说你不是虞鱼,而你呢,最好是早些离开乔家。”
“你还来真的啊?”
虞晚蹙眉:“我把床让给你睡,现在就出去,你别去揭穿我,成吗?”
“……”
话说得好听,人还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再说这是因为床的事吗?
一个不明来路的女骗子,他还没把她怎么样,她倒先委屈上了。
乔济南冷嗤一声:“留下你对我有什么好处?非亲非故,万一你是个作奸犯科的坏人,乔家不就跟着你倒霉。”
“……”
话说得头头是道,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虞晚却听懂了。
一个从小生长在保守与开放共存时期的男人,遇到貌美女人,哪能没点想法?
只是这个想法还不足以让他冒险。
所以谨慎又警惕。
但又不忘垂涎试探。
乔济南要真铁了心赶她走,怎么可能再一再二的拿把柄在她面前叫嚣?
中午急着找上她,没说出个结果。
晚上又急不可耐的跑回来找她讨要。
无非就是想,要挟得好处。
换个更直白的说法,就是乔济南想敲诈勒索她。
虞晚脑中有很多办法对付乔济南,但都是烂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八的那种。
考虑再三,她选择拖字诀。
于是又摆出柔柔弱弱的模样,可怜兮兮道:“时间太晚了,等明天再说好吗?”
“好,明早吃饭的时候,我就把真相说出来。”
虞晚刚躺下又坐起,眼带幽怨的望着乔济南。
这人非要这么较真做什么?
“好了啦,我跟你实话实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帮我落京市户籍。”
乔济南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情严肃,语气冷淡:“你先说,等我听完再考虑。”
考虑就是有商量的余地。
虞晚不能说自己的来历,只能半真半假的瞎编。
“事情有些复杂,我长话短说,半个月前,我在滇南的某处盐碱滩醒来,醒来后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一定要逃离这。”
“逃跑途中,我被什么绊了一下。”
说到这,虞晚朝站着的乔济南招招手,示意他蹲下。
免得吵醒隔壁,又或者被隔壁屋里的人听见。
乔济南坐在床沿,眼神示意她继续。
虞晚放轻嗓音,“绊住我的就是已经没了气息的虞鱼。”
“你可能会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用虞鱼的身份,因为在这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连自己是谁,从哪来都不知道。”
“那你怎么叫虞晚?”乔济南没听出破绽,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虞晚斜他一眼,没好气道:“那个时候是晚上,我总不能用个死人的名字吧?所以叫虞晚不是很正常吗?”
乔济南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语带怀疑:“你说你不记得以前,却知道用虞鱼的身份上门认亲?”
“我不记得以前只是遗忘了某些事,跟我脑子笨不笨没关系。
就像有时候做梦,记不清梦里发生的事,可并不影响你梦醒后的生活啊。”
虞晚才不管他信不信,反正一口咬死自己失忆了。
“退一万步说,我好端端的一个人,什么都不记得,还到了穷山沟,谁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坏人?”
“要想弄清楚原因,我总得先活下来再说吧。”
乔济南皱眉:“所以,你就赖在乔家?”
虞晚反问:“不然呢?”
“那人你是怎么处理的?”
对于乔济南的疑问,虞晚很坦白:“没处理,捡了远处包袱就跑了。”
乔济南:“……”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深更半夜,路边遇到死人,你不跑啊?”
虞晚觉得他脑子不正常,为自己辩解,“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挖坑埋了她?”
“没有铲子没有挖土工具,怎么办得到?”
“而且挖一个能埋人的坑,不得挖好几个小时?要挖的时候遇到人,别人还以为我杀人抛尸,毁尸灭迹呢。”
“我连自己都说不清姓甚名谁,哪里人,要被关进去,还不得蒙冤成杀人犯吃花生米。”
乔济南烦躁地揉揉额角:“我没说你什么。”
平心而论,谁遇到这种事,都是先撇干净自己。
……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