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凝封羡的女频言情小说《我中情丝蛊后,全员火葬场了薛凝封羡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鹿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否则走向阎王殿,跟这些人还有牵扯的因果,来世又纠缠到一起,她都觉得晦气隔应!薛凝转身离开了院子,没有回头,走的干脆。薛玉朗眉心紧蹙,久久没有开口,心口发闷,至今都难以相信,薛凝竟然真的不在乎他了!薛凝拿走了玲珑灸针,让薛玉朗无法自欺欺人,薛凝这次的生气,跟以往全然不同。薛玉朗走神间,把受伤的薛明珠都给忘了。薛明珠顿时升起了一股危机感!不行!她可不能让薛凝,有一丁点让家人改观的苗头!薛明珠故意缠着醒目的纱布,带着哭肿的眼睛,去了母亲温氏的院子......薛凝回到自己的夕颜院,迫不及待的将那本奇毒医录打开,上面的字被她一一扫过。直到她的目光停留在‘情丝蛊’上面,神情凝重严肃,认真读起来。情丝蛊,顾名思义,中毒的人会被抽离情丝一般,变得冷...
《我中情丝蛊后,全员火葬场了薛凝封羡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否则走向阎王殿,跟这些人还有牵扯的因果,来世又纠缠到一起,她都觉得晦气隔应!
薛凝转身离开了院子,没有回头,走的干脆。
薛玉朗眉心紧蹙,久久没有开口,心口发闷,至今都难以相信,薛凝竟然真的不在乎他了!
薛凝拿走了玲珑灸针,让薛玉朗无法自欺欺人,薛凝这次的生气,跟以往全然不同。
薛玉朗走神间,把受伤的薛明珠都给忘了。
薛明珠顿时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不行!她可不能让薛凝,有一丁点让家人改观的苗头!
薛明珠故意缠着醒目的纱布,带着哭肿的眼睛,去了母亲温氏的院子......
薛凝回到自己的夕颜院,迫不及待的将那本奇毒医录打开,上面的字被她一一扫过。
直到她的目光停留在‘情丝蛊’上面,神情凝重严肃,认真读起来。
情丝蛊,顾名思义,中毒的人会被抽离情丝一般,变得冷漠无情,再不会爱任何人。
每当受到激烈的刺激,绝望心痛的时候,就会引得蛊虫毒发一次。
每毒发一次,都会头疼欲裂,再醒过来会失去喜乐哀怒中的某个情绪。
等一年后七情六欲全部失去,人也行将枯木,走向死亡。
......
薛凝的手指紧紧的捏着医书,眼眶酸涩。
所以,她昨天已经第一次毒发了!但凡他们相信她一次,及时救她,她都还有活命的机会!
薛凝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七情中的哪一个,满脑子都是她快死了的慌乱绝望。
她不能再受到刺激伤心了,否则还会下一次毒发。
薛凝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平复情绪。
如果生命只剩下一年,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替已死去的三哥孝顺父母,用来赎清自己的罪孽,还清因果。
还要安顿好忍冬还有嬷嬷,跟自己在意的人告别,选一块风水宝地,交代后事......
暮色渐浓,晚膳时分。
薛凝还是如同往常那样,来到了母亲的芳华苑。
薛凝看见母亲温氏站在揽翠亭中,一身不菲的墨绿通袖罗袍,正拉着薛明珠的手,笑着的目光里,满是慈爱怜惜,母女亲密。
薛凝听不清薛明珠说了什么,只看见母亲溺爱的点头,答应的毫不犹豫。
“好好好,都依娘的囡囡......”
薛凝五指紧了紧,在这一刻,说不羡慕是假的,薛明珠虽然是被收养的,可母亲与她毫无嫌隙,胜过亲生,是薛凝这十几年来,渴望不可求的。
薛明珠听见动静,余光看见薛凝来了,她唇角翘起一抹弧度,扑进温氏的怀里,炫耀一般看向薛凝,热情开口。
“母亲,凝凝来了,我们快让她进来呀。”
温氏脸上的笑容没变,可眼神却让薛凝感觉到一股距离感。
温氏语气和缓,“既然来了,那便先进来,等你父兄到齐,一起用膳吧。”
“是,母亲。”
薛凝从不忤逆,听话走了进去。
温氏与薛明珠坐在一起,两个人中间是金丝楠木雕花的如意炕几,并没有薛凝的位置。
薛凝坐在她们对面,母亲最看中的柳嬷嬷亲自端了茶。
薛凝面前的茶盏,是平日里普通客人上门时,用的统一釉下彩,她眸光随着柳嬷嬷的动作,落在了炕几上。
只见薛明珠拿起她专属的流金飞花盏,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凝凝,尝尝看,这是我特意孝敬给母亲的牡丹花茶,她喜欢的紧呢。”
薛凝心中觉得讽刺,从母亲的笑容还有茶盏,都让她觉得有些局促,像是一个外人。
薛凝沉默抗拒,一口没喝。
喜欢牡丹的是薛明珠,而她最讨厌牡丹了,因为误折过薛明珠的一珠牡丹,她曾被罚跪在佛堂三日。
“母亲,凝凝不喝,是不是还在因为二哥院里的那些事,跟我生气?”
薛明珠一脸无错,缠着纱布受伤的手,抓着绣帕,委屈的看着温氏。
温氏心疼的拍了拍她,随后看向薛凝,薛凝抿了抿唇,正想要开口跟母亲解释,却见母亲只是无奈摇了摇头,温声开口道。
“你妹妹许是不习惯喝花茶,柳嬷嬷,给她换一杯吧。”
“是,夫人。”
薛凝心中一暖,母亲没有问责偏心,是不是说明,母亲心里其实还是有她的?哪怕,没有薛明珠多,但还是在意她这个女儿的!
没等一会儿,父亲薛有道带着两个兄长一起回来了。
薛凝连忙起身,恭敬孺慕的看向父亲薛有道。
薛有道步态从容,透着清流文官的威严风骨,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依旧眉宇轩昂,平添了一股儒雅风流。
温氏浅笑着,“夫君,今日怎回的这般晚?”
薛有道却眉心一蹙,严厉的目光扫向薛凝,沉声训斥道。
“还不是因为,他们兄弟二人,刚刚与我说了这两日,薛凝干的‘好事’!我自诩端方君子,家教严苛,怎就教出一个这样品行低劣的女儿!”
薛凝脸色一白,五指紧了紧,她开口解释,“父亲可是对我有误解,总不能只听他人的一面之词,我并无过错,明明是他们......”
没等薛凝的话说完,薛有道的手就拍的桌案一沉,让晚膳的气氛瞬间变得紧绷。
“说谎成性!昨日之事,那些官家子弟都看着,瞧着就是你得罪了华阳公主,险些害了我薛家名声,明明是你的错,还故意害你堂姐受累,事后不知悔改!”
薛有道冷声开口,“那杯酒你喝下便罢,你可倒好,反而装中毒,骗你兄长愧疚怜惜!
你二哥可是神医,如今进了太医院,他还能诊脉错了不成?他们不与你追责,你反倒耍性子,夺了你二哥的玲珑灸针,还推了你堂姐受伤!”
薛有道看着薛凝一脸失望,“你如此卑劣不堪,再不认错,就让你继续去佛堂罚跪,直到你知错,与你堂姐道歉,将灸针还给你二哥为止!”
”
陈公公,“宣,酿酒司掌坛薛凝,入大殿!”
薛凝叩首,“臣谢过陛下。”
永顺帝微微颔首,“既然按照律法,那大理寺卿何在?你也在旁协同审问吧,朕就在此看个结果。”
大理寺卿上前一步,“是,陛下。”
而此刻,一直心跳如鼓,愤怒到有些慌乱的卢远,则是越过众人,终于走到了朝堂前站定。
卢远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薛凝,冷声说道,“薛姑娘,我知你往日就会花言巧语,在我妻子身边给她出馊主意,导致我跟她之间的感情一直不好。
而今日你又闹了这么一出,简直是荒唐至极!你倒是说说看,本将军何罪?那谢安死的时候,我连着几日一直在京郊教场,并未回宅子。”
卢远说完之后,不屑道,“区区一个女子,一时冲动,就想要害人性命,我看薛姑娘倒还真是如同京中传闻那般,品行低劣。”
要是其他女子,被当红大臣,当着天子的面,这般指摘,想必早就羞愤的晕过去了。
但是薛凝,却始终面无表情,并没有看他,只当他是秋后蚂蚱,蹦不了多久。
而薛严跟薛有道,这会儿心中却不是滋味,甚至眉心紧蹙,薛凝说到底也是薛家人,被其他人这样说,还不是丢了薛家的脸面?!
薛有道想到这里,脸色更是沉了下来,跟薛严对视一眼,最后站在了朝堂一侧,等着看结果。
“父亲,薛凝根本不懂律法,她能说明白什么?不若我站在她身边,毕竟我是京兆尹,免得她太丢薛家的脸?”
薛严也不是想帮这个妹妹,只是文武势不两立,他们薛家还轮不到卢远来说。
薛有道却摇头,“不必插手,眼下已经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了,别忘了薛凝跟陛下,刚刚立下的誓。”
薛严心中一颤,是啊,若是薛凝输了,那就是死!
大理寺卿,是宸王的人,自然也帮着卢远说话,左大人见薛凝上前一步,刚要开口,他却率先阻止了薛凝。
“薛姑娘,不知对大周律法熟悉多少,律法之中有一条,丈夫跟妻子发生争执动粗,导致妻子死亡,并不会判死刑,情节严重的,也顶多流放十年。
亦或者,可以雪花白银抵罪。谢安嫁入卢家,那就是卢家妇人,况且先不说人并不是卢将军直接打死的,就算是,那也只是家事。”
左大人语气充满威严,忽然拔高声音道,“只是家事,你就敲登闻鼓,耽搁陛下上朝,这也未免太过儿戏,不将皇家威严放在眼里!”
薛凝却并没有被他吓到,看着两人,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如左大人那般洪亮,可却在安静的大殿里,让每一个人都清晰的听见,不卑不亢,却坚定冷静。
“大人说错了,臣敲登闻鼓,不为家事,是为国事。”
左大人蹙眉不屑,“国事?你倒是说说看,怎么能算到国事上面?”
薛凝对着永顺帝行礼,然后说道,“陛下,谢安县主,是在谢侯爷亡故,谢家满门战死之后,先帝怜惜,感念侯爷的忠烈,故而封谢安为县主。
此刻楼上的封羡,听了个七七八八,原本沉着的脸,却忽然嗤笑了一下,俊颜脸上的阴沉,一扫而光。
邵晟没忍住问自家殿下,“殿下,您笑什么啊?可有什么好玩的事?”
他心道殿下刚从大理寺出来,上刑罚杀了人,现在又变天高兴了?
封羡玩味的说,“小猫儿也会亮起利爪挠人,倒是不笨,还知道以牙还牙......”
邵晟反应过来,“殿下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这次为何帮薛五姑娘趟这浑水?”
邵晟挠头,“难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要是这样,也说得过去,毕竟薛姑娘长得确实极美,轮美貌这一点,配得上自家殿下。
封羡笑骂了一句,“孤看你是在北齐时间久了,脑子都坏掉了。你好好想想,谢安的尸体如今在那儿?那卢远在朝中,又是谁的人?”
邵晟拍了一下脑袋,“原来殿下是想着,拖薛家和宸王下水,一箭双雕啊!”
卢远将军是宸王的人,是殿下夺了这天下,最大的障碍。
而薛姑娘的大哥薛严,如今正是京兆尹!
薛宅,佛堂。
“姑娘,如今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谢安县主跟卢远将军,每天都有百姓去京兆尹那边,打听会不会审县主死因这个案子......”
忍冬说完,还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薛凝。
“这是刚刚,谢莹姑娘差人送来的。”
薛凝打开纸条,上面一行字。
‘卢远这几日在京郊天安寺,打着给姐姐超渡祈福的幌子,跟他表妹在禅房私会。’
薛凝捏紧纸条,然后让忍冬烧掉,她眸光凝重,思考片刻,已经有了决定。
“忍冬,帮我收拾一下,准备去天安寺小住。”
忍冬点头,“可是姑娘......去天安寺住上几日,老爷跟夫人那边,恐怕不会让你出去......”
忍冬眸光复杂,这些日子,夫人停了佛堂这边的月利,一直在等着姑娘服软,老爷更是迁怒姑娘,一直等着姑娘服软。
眼下,他们又怎么会同意,姑娘离开薛宅呢?!
薛凝起身,听见有人敲了院子里的门,她已经起身开口说。
“不必担心,出府的时机已经到了,一会儿你不用跟着我过去,尽快收拾东西就好。”
话落,佛堂的院门被推开,来人是温氏身边的柳嬷嬷。
柳嬷嬷神色凝重,“五姑娘,老爷跟夫人,在主院等你过去。”
薛凝点头跟上,没有问是何事,倒是让柳嬷嬷多看了她几眼,心道莫非五姑娘不晓得,是去受罚的,怎么还这般从容?
主院。
薛有道拍了桌子,眸光沉沉看向薛凝。
“孽障,跪下!你可知错!”
薛有道气不打一出来,见薛凝站在院子里,没有吭声,他训斥道。
“薛凝,你每日不惹出一个祸事出来,你心中难受是吗?简直就是我薛家的孽债!你不顾大哥的前程让全家丢脸,前几日又差点毁了你二哥的名声,让他去将军府!”
薛有道差点背过气去,“你胆子倒是大,还跟殿下扯上了关系,带着锦衣卫带走了谢安县主的尸体,这也就罢了,你怎么能送去京兆尹!你难道不知,这是给你大哥添麻烦,是在把我薛家放在火上烤吗?!”
“你们在干什么!抬着的人是谁!”
谢莹扯住其中一个小厮,眼眶猩红一片。
小厮看见谢莹的瞬间,有些心虚道,“二小姐......你,你还是进府,问老夫人吧,奴才不清楚......”
谢莹却不信,撕扯让她们将人放下,几个小厮早就得了命令,草席里的尸体,他们不到京郊,是不能打开的。
但是所有人心中,都清楚里面死了的,到底是谁。
“放开!我让你们放开!”
谢莹被挣不过,直接被推开差点跌坐在地上。
薛凝将她一把扶住,然后跟身后的锦衣卫说,“麻烦几位大人,将他们拦住。”
锦衣卫一出手,高下立见,几个小厮手稳不住,将草席跌落在地上。
“你们是谁?将军府也是你们能私闯的地方?等将军回来,要你们好看!”
锦衣卫冷言少语,直接亮了腰牌,让他们瞬间闭了嘴。
“锦衣卫......”
这京中,无人敢惹,因为锦衣卫两厂都是东宫废太子封羡的人马,他们连皇上的话都不听命,只听殿下一个人的。
谁人不知,别说是他们这些小厮了,就是朝中大臣,他们也敢当街杀死,事后给扣个谋反的帽子。
地上的草席,一点点铺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人......
薛凝看见熟悉的裙摆,眼眶一阵酸涩,甚至有些不敢看了......
就在这时,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县主!别丢下碧荷!”
丫鬟碧荷身上还带着伤,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她紧紧的抓着谢安县主的手。
“都怪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守在你身边,才让你被他们害了命,呜呜......”
“姐姐——”
谢莹不敢相信,姐姐就这么死了,还是死的不明白!
薛凝指间轻颤,看着地上没了气息的谢安,她蹲了下来,眼眶一阵通红。
“谢姐姐......”
薛凝看向方信,“方神医,求你看看,谢姐姐还有没有救......”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方信,满是期盼,希望能出奇迹。
然而......
方信的手指落在谢安的脖颈还有鼻息上,然后叹了口气摇头,“人已经死了有半个时辰了,没救了。”
薛凝心中刺痛,都是她不好,来晚了,终究是来晚了,一切都迟了。
若是今日没有耽搁,不,若是昨日,她就直接找好大夫,先来看一眼,也许谢姐姐还有救。
她脑中都是当初,谢安对她的好,音柔笑貌,好似还活着。
几个小厮见事情藏不住了,眼尖的人早就进院子里,跟老夫人禀告了。
卢老夫人带着一行人走了过来,看见薛凝的时候,眉心蹙了蹙,冷声说。
“来人,先将二小姐带下去。至于薛五姑娘,将军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未出阁的来插手,速速离去。”
几个小厮在卢老夫人的示意下,又要将尸体抬起来,谢莹疯了一般撕扯。
“放开,你们要带我姐姐去哪儿!把她放下!”
卢老夫人有些不耐烦,看了身后的嬷嬷一眼,两个嬷嬷将谢莹拉开。
“人死了,自然要快点找个棺材下葬,放在府中多晦气,谢莹你安分一点,从今日起,没人护着你了。
忍冬没忍住瞪着他们,觉得薛玉朗的话,是在羞辱薛凝。
“二少爷,我家姑娘可不是来给你送贺礼的!”
他那样偏心,还真好意思大言不惭,以为薛凝是来服软给他送礼!
薛凝知道薛玉朗是误会了,没错过他们笃定不屑的目光。
“忍冬,把东西给他,他看了就明白了。”
薛凝语气冷淡,忍冬怒气冲冲,把木盒往薛玉朗的手里一推。
薛玉朗打开一看,在看清里面的物件的时候,整张脸都黑沉下去。
薛明珠凑过去看了一眼,闪过惊讶。
只见木盒里放着的,只有两个不值钱的簪子首饰,样式朴素,早就过时,可却半点磨损没有,能看出来曾经的主人,很珍惜。
薛玉朗咬牙,“薛凝,你把我以前送你的东西,拿过来是什么意思?!”
薛玉朗其实乍眼一看,差点没认出来,甚至觉得怎么这般寒酸,可还是认出了那个,当初他随便买来应付她生辰的礼物。
这些就是薛凝从姑苏被接回京都之后,他送给她的所有东西。
一盒子的价值,也比不过眼前送给薛明珠的一个土偶值钱。
薛凝不同于他的愤怒震惊,平静冷淡的让人心惊。
“你送我的东西,我都还你了。现在,你把我以前送给你的物件,也全部还给我,从此两不相欠。”
薛玉朗怒指薛凝,“你耍这把戏,是想跟我一刀两断不成?我可是你二哥!薛凝,你当我稀罕你这个品行低劣的妹妹?我这就让人把你送我的东西找出来,你现在就进去,点清楚!真当你送了什么好东西啊?我稀罕用!”
薛凝心无波澜,甚至满意薛玉朗的‘不稀罕’,让她省的跟他浪费时间。
书房内。
薛凝环顾四周,而薛玉朗沉着俊颜,眸光死盯薛凝。
薛凝看着小厮整理物件,最后在地上,拾起一本被用来垫桌角的医书,她松了口气,还好没被薛玉朗丢掉。
她送过的礼物,没有被薛玉朗好好珍视,但她此刻却毫不在意了。
因为,在他放弃她,选择薛明珠的那一刻,她已经不要他兄长了。
他是无关紧要的人,伤不到她。
“五小姐,就是这些物件,您看看......”
小厮心中一真复杂,他不懂为什么二少爷对五小姐有这么大的偏见。
明明五小姐平日里,待府邸的下人,最是真诚,谁有困难去找五小姐,她从来都是设身处地去帮扶,不在意人前人后。
反而是二少爷眼中善良的四小姐,才是表面和善,实际私底下......
但他一个下人,又能跟主子多说什么呢?
“不对,还少了一样。”
薛凝话落,冷淡的看向薛玉朗,“把你入神医谷学医时,我送你的玲珑灸针,还给我。”
薛玉朗双眸睁大,先是难以置信,紧接着五指攥拳,怒声咬牙切齿吼道。
“薛,凝!你再说一遍?你敢!”
所有人都知道,在他享有神医之名时,他手里的玲珑银制灸针,也被坊间传为至宝,薛凝不会不清楚,这东西对他的重要性!每次他施针时,都会引来同行的艳羡赞叹,也是他骄傲的资本。
薛凝讽刺,她当然知道这玲珑灸针如何难得,这是她当时花费无数心思钻研酿酒术,只为投其所好,终于酿出了让京都风靡,千金不换的美酒,她连着送了一年佳酿,才求得隐士大师出山制作。
这世间此后,只会有这一套玲珑灸针,再无其右。
薛凝不为所动,一字一句,“薛玉朗,还给我。”
薛玉朗真是被气急了,这辈子都没这样愤怒生气过。
他一把从腰间扯下锦袋,咬牙威胁道,“薛凝,玲珑灸针就在此,你有种就过来拿,拿走之后,我便没有你这个妹妹!”
薛凝没有一丝犹豫,直接上前扯过锦袋,无视薛玉朗指间的用力拉扯,不想放手。
她打开锦袋,检查了一下,确定是玲珑灸针之后,转身就走,一刻不留。
甚至没有看薛玉朗一眼。
他是否生气愤怒,是否被伤到,关她什么事?
“薛,凝!”
薛玉朗怒喊薛凝,死死的盯着她,可她却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
薛玉朗下意识追了两步,想要拦住她,总有一种预感,要是让她就这么走了,她可能真就不认他这个二哥了!
但薛玉朗的自尊心,又生生让他顿住,脸色憋的涨红,气得轻喘。
小厮上前一步,小声劝道,“二少爷,五小姐可能是因为珍珠土偶,气你偏心,不如将这土偶......”
薛玉朗没有立刻回绝,脸上竟真的闪过一丝犹豫焦躁。
薛明珠眸子睁大,却又迅速垂眸,遮敛住难以置信,二哥竟然动摇了!
那怎么行!
薛明珠计上心头,几步追上薛凝,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腕。
“凝凝,你要怪就怪我吧,我知道你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埋怨我,可二哥只是为薛家着想,你不应该怪他。妹妹哪有挑兄长不是的道理?”
薛玉朗冷脸嘴硬,“不用劝她!”
可实际上,他的眼神未曾离开薛凝,紧紧的看着她的表情变化。
薛凝不为所动,手臂却被薛明月掐疼,她冷眸看向薛明珠,打了薛明珠,随后用力将其推到地上!
薛明珠痛呼出声,当即眼泪汪汪。
薛玉朗急道,“明珠!”
他将薛明珠扶起来,认真的检查。
薛明珠露出被地面划出了丝丝血迹掌心,眼中含泪看着薛玉朗,好不可怜!
薛明珠哽咽道,“二哥不要责怪凝凝,我想她不是故意的。”
薛玉朗刚刚心里的七七八八,全都散了,只剩下对薛明珠的心疼,还有对薛凝的气愤。
他眼里满是厌恶,甚至要不是薛明珠拦着,他都想要对薛凝动手。
“薛凝,我会告诉母亲,让她罚你,送你去佛堂跪着自省!”
薛明珠眼里得意,却‘担忧’的对薛凝劝道,“凝凝,你跟我好好道歉,我就原谅你。快些跪下认错吧,不然二哥真的不会饶了你,母亲若知道,会对你失望的!”
薛凝不屑解释,眸光冷然,“我不会道歉。薛明珠,你再惹我,我还打你。收起你的小心思,你在乎的兄长,我不屑要,以后你也离我远点!”
之前忍着,是不想让他们加深对自己的不喜,解释也没人信她。
现在她都快死了,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不在乎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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