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长安北宸国的其他类型小说《绝世宠妃:九殿下轻撩,王妃怕羞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小的白熊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之前郭嬷嬷被顾长安踹了一脚,后来又被战云旭深夜算账,现在看到这夫妻二人依旧心有余悸。她恭敬地请安,把表面功夫做得十足,“老奴给宸王殿下、王妃娘娘请安。”顾长安根本不想搭理这个一肚子坏水儿的老刁奴,安静地坐在一旁喝茶。战云旭不耐烦地抬手,一个字都不想多说,“说!”郭嬷嬷老老实实地回答:“三天后就是您生母先皇后的忌日,新媳进门,皇后娘娘派奴才提醒殿下,今天您就得带王妃娘娘进宫开始抄经祈福。”“本王知道了”,战云旭拉起顾长安转头进了内室,留给郭嬷嬷两道优雅的背影。郭嬷嬷一脸愤恨地站在原地,她到别人府上,哪个不来巴结,哪次不是连吃带拿,走的时候荷包满满。这次在宸王府等了小一个时辰不说,更是连口热水都没喝上!现在也没个人送她出府,凉飕飕地站了...
《绝世宠妃:九殿下轻撩,王妃怕羞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之前郭嬷嬷被顾长安踹了一脚,后来又被战云旭深夜算账,现在看到这夫妻二人依旧心有余悸。
她恭敬地请安,把表面功夫做得十足,“老奴给宸王殿下、王妃娘娘请安。”
顾长安根本不想搭理这个一肚子坏水儿的老刁奴,安静地坐在一旁喝茶。
战云旭不耐烦地抬手,一个字都不想多说,“说!”
郭嬷嬷老老实实地回答:“三天后就是您生母先皇后的忌日,新媳进门,皇后娘娘派奴才提醒殿下,今天您就得带王妃娘娘进宫开始抄经祈福。”
“本王知道了”,战云旭拉起顾长安转头进了内室,留给郭嬷嬷两道优雅的背影。
郭嬷嬷一脸愤恨地站在原地,她到别人府上,哪个不来巴结,哪次不是连吃带拿,走的时候荷包满满。
这次在宸王府等了小一个时辰不说,更是连口热水都没喝上!
现在也没个人送她出府,凉飕飕地站了半天,只得自己灰溜溜的自己走了。
内室中,战云旭冷哼一声,“皇后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也许是赶巧了呢?咱们会不会太过杯弓蛇影了”,顾长安分析道。
战云旭冷冷一笑,眼中满是讥讽,“若不是我母后早亡,她也爬不上皇后的位置。她避讳我母后还来不及,怎会好心提醒?”
“去年我在外办事,没能抄经,被她的人好好地参了一本。”
他宠溺地捏了捏顾长安的鼻子,淡淡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顾长安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起身挤进战云旭的椅子,在他的怀里静静依偎着。
半晌她才开口,“我也没有母亲,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战云旭闻言身体僵了一瞬,他更用力地抱紧了顾长安,长出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以后,咱们一起好好的。”
念着战云旭这句话,顾长安眼眶红了一圈,重重点了个头。
昨夜做了一宿被拔毛的噩梦,今天早晨起得又早,没一会儿,顾长安就在战云旭怀里沉沉睡去了。
顾长安闻着诱人的饭香醒了过来,一睁眼就对上了战云旭眼中淡淡的笑意。
“你昨晚偷鸡摸狗去了”,战云旭闲闲地开口,“大白天睡这么熟,回头被狼叨走也不知道。”
顾长安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自己家里怎么会有狼,诶!这里是哪儿?”
“我母后以前的寝宫”,战云旭淡淡说道,顺手给顾长安披上了外套。
顾长安抬头望去,点点阳光从镂空的桃花窗中照进,留下点点光影,窗下的梳妆桌上满是桃花花纹装饰,看上去淡雅又别致。四面墙分别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镯子、扇子、绣图和各类民间布偶,看上去既有情调,又生机盎然。
战云旭在餐桌旁坐下,屈起食指在桌上敲了两下,“过来吃饭。”
“这几日不能吃荤,你且忍忍,等过了这几天我带你去醉八仙吃好吃的”,战云旭淡淡地说道。
顾长安乖巧地点了个头,“应该的。”
“老奴请宸王殿下安,请王妃娘娘安”,郭嬷嬷的声音再次响起,把刚刚岁月静好的气氛破坏了个干净。
战云旭一记刀子眼望过去,弄得郭嬷嬷很是忐忑。
她吞了吞口水说道:“殿下,娘娘,皇后娘娘怕王妃娘娘这几日没人照料,特派秋红来伺候王妃娘娘。”
哼,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皇后派人来监视的,顾长安眼睛滴溜溜一转,想出来一个好借口。
刚要开口,就听到战云旭说道:“好。”
郭嬷嬷见差事完成,大大松了口气,健步如飞地逃离了先皇后的寝宫。
顾长安眯着双眼看着战云旭,眼中射出一道危险的光芒。
战云旭屈起食指一个脑瓜崩敲在顾长安额头上,“瞎想什么,秋红是我母后的人。”
秋红看着两人和谐的互动,打心底替先皇后感到高兴,她乐呵呵地说道:“王妃娘娘不必忧心,奴婢对先皇后绝无二心。”
吃过饭,战云旭摸了摸顾长安的头,“我不能在后宫长留,让秋红陪你。”
走的时候,战云旭微微用力握了顾长安的手,顾长安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暗示。
“王妃娘娘,您是先午睡,还是先抄经?”,秋红温柔出声。
上午补了一大觉,顾长安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用不完的力气。
她回给秋红一个灿烂的笑容,“先抄经吧。”
顾长安这一开始就停不下来,除去晚饭时间,其余时间都在抄经,一抄就到了深夜。
她美美地泡了个热水澡,来到院子一边活动酸痛的肩膀,一边望月等着战云旭。
宫中打响三更的声音过去没太久,战云旭就出现在了顾长安眼前。
顾长安兴致勃勃地挑挑眉,笑着说道:“月黑风高夜,你翻墙而入想干什么?”
战云旭揽过顾长安的腰凌空而上,语气玩味:“当然是私会了,看你一身黑衣,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啊。”
突如其来的高度飞升,让顾长安兴奋之余还有点点害怕,她紧紧地搂着战云旭的脖子,迎着飒飒烈风,飞出了宫墙之外。
来到空无一人的大街,顾长安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她担忧地出声:“殿下,你说皇后会不会搞突然袭击啊,到时候咱俩要是双双离宫……”
“不会,今晚巡夜看守的都是我的人”,战云旭淡淡说道。
顾长安闻言满眼星星地望着他,正要说什么,却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地从巷子口跑出来,身后跟着3个挥刀而上的黑衣人。
战云旭扯过顾长安把她藏在身后的小巷,戴上面具,抽出龙吟鞭就要上前。
却见那个人一边向前艰难爬行,一边凄惨地吼道:“国舅爷,你好……”,随后断气身亡。
一个黑衣人清理血迹,一个黑衣人观察周围,一个黑衣人背起那个中年男子向城外飞去。
战云旭替顾长安戴上一张狐狸面具,揽起她悄无声息地追去,来到了城外的一处乱葬岗。
“天快亮了,走吧”,战云旭淡淡开口,打断了顾长安的思绪。
顾长安抿了抿嘴,“那个,我先给你治伤吧……”
“不用”,战云旭揽过顾长安,足尖轻点朝皇宫飞去。
回去的路上战云旭一路无言,不吵不吼不吭声,顾长安看的心里有点发毛,生怕他后面憋什么大招。
回到寝宫,战云旭放下顾长安,干脆利落地掉头就走。
“殿下!”,顾长安急急出声,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战云旭眉头微皱,言简意赅问道:“有事?”
“蛊虫需要吃一种名叫黑雾的花才能生长,最近的花谷在北都城外的幽冥山。”
战云旭点了个头,“明晚来接你,好好休息”,说完双臂一展,翻出了宫墙。
望着战云旭消失的方向,顾长安喃喃自语道:“完了,他这次真生气了。”
“王妃娘娘,男人和女人一样,也是需要哄的”,秋红的声音突兀地在深夜响起,吓了顾长安一跳。
顾长安转头看向秋红,呆呆地问道:“怎么哄啊……”
“夫妻俩嘛……自然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喽”,秋红神秘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
顾长安蹙着眉头转身走向屋里,到底该怎么床尾和啊?
来不及细细琢磨,顾长安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夜晚,战云旭如约而至,带着顾长安飞出宫外,骑马朝着幽冥谷奔去。
幽冥谷内顾长安气得简直想要咬人!你摘花就摘花么,把所有黑雾花连根拔起是什么意思?
顾长安气呼呼地说道:“殿下,黑雾花对土壤要求极高,摘下一时辰内若是不用,那就废了,所以这附近一定有他们的据点!”
战云旭点点头,一挥手,身后跟来的暗卫齐齐出动,瞬间消失无影。
战云旭在黑夜中负手而立,不知为什么顾长安总觉得他此刻的身影很是萧瑟。
顾长安蹭到战云旭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嗫嚅着问道:“殿下,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战云旭捏了捏顾长安的手,“没有,别多想,我只是……”
“殿下,找到了”,清松不合时宜地出现,打断了战云旭要说的话。
战云旭眉目一凛,拉着顾长安往谷外走去,“回头说,先跟上。”
山谷外,一个毫不起眼的茅屋此时已被暗卫层层包围,如同铁桶一般牢不可破。
战云旭抬脚就踹开了院门,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领头人打开门,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骂骂咧咧道:“他妈的,哪个人来爷爷地盘儿找死!”
龙吟鞭嗖的一声直冲领头人飞去,一下卷住了他的脖子。
领头人一惊刚要使出招式,却被战云旭用力一拉,身体失重飞起,狠狠砸在了地上,肥厚长满胸毛的胸脯被战云旭狠狠碾压。
战云旭声音寒彻:“交出你和陆国舅往来的证据。”
“一帮蠢货,快上啊!”,领头人用尽全力大声嘶吼。
话音一落,一群黑衣人从四周寂静无人的黑屋涌出,向他们杀来。
战云旭搂着顾长安,一个起落把她放在了树上,随后把领头人扔给屋外暗卫,和其余的人一起杀进了重围。
暗卫和战云旭招招凶猛,黑衣人不敌很快被割开一道道伤口,血滴滴答答地涌了出来。
空气中不断漂浮着丝丝缕缕的异香,暗卫们突然一个个倒地不起。
顾长安急了,搂着树枝大喊:“殿下小心,这些人是蛊奴,他们的血含异香,闻了便会中毒。”
她慌忙打开包,开始找能对付蛊奴的药,“不是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
蛊奴就像没有痛觉一样狠狠往刀刃上撞,倒下的暗卫越来越多,就连战云旭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
“殿下,刺他们的丹田!蛊虫死了,他们也活不了了!”,顾长安灵光一闪,急急出声。
战云旭闻言立刻化鞭为剑,快准狠地刺向蛊奴们的丹田,蛊奴们哀叫连连,瞬间化为了一摊血水。
顾长安赶忙从树上出溜下来,从怀中掏出金针为他和暗卫们排毒。
战云旭狠狠抓过领头人,把他摔在一地血水中,又是一脚狠狠踩了上去,“说,还是不说?”
领头人吓得不轻,连连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每次都是陆国舅家的管家过来当面交涉,小人也没有证据啊。”
他扭着身子想挪开战云旭的脚,却不想被踩得更深,胸部的肥肉凹下一个大坑。
领头人惨叫着:“大人饶命,小人愿意指证,愿意当面对质,啊!”
“他多久来一次”,战云旭寒彻的声音在领头人耳中有如地狱之声。
“三天,他昨晚刚拿走一批货”,说完晕了过去。
战云旭大手一挥,召来清松,“关入京郊密苑严格看管。”
“多谢大人解救之恩”,领头人的屋子突然冲出来一位女子,跪在地上感激哭泣。
战云旭下意识将顾长安揽在身后,不停警惕地打量女子,冷冷发问:“你是何人?”
那名女子的衣服全都被斯拽得破烂不堪,青一道紫一道的伤遍布全身,有地方的皮肉甚至向外翻着,一看就遭过毒打。
夜风吹起,撩开她覆面的长发,露出一张满是刀疤的脸,看上去惨烈无比。
她跪在地哀哀说道:“小女子家道中落沦为官妓,却因为体质特殊被送来练蛊,受尽羞辱。”
“一旦成为蛊奴,至死方休,小女子冒昧相求二位大人一事。”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漆器镶金叶的镯子,“若有机缘,希望可以把信物交给我的姐姐,请她替我报仇。”
顾长安见她神色哀戚,声声泣血,不像作伪,心中很是不忍。
她上前接过镯子,柔声问道:“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女子大喜过望,重重磕下一头,感激地说道:“姐姐的后背左边有一枚蝴蝶胎记,她叫任盼昭,我叫任盼喜。”
顾长安把镯子郑重收回包里,认真说道:“我记住了。”
女子灿然一笑,用一柄匕首狠狠刺向丹田,以一种决绝的姿态离开了这个世界。
顾长安心中一震,赶忙蹲下为战云旭诊脉。
奇怪的事又发生了,和第一次见他的情况一样:脉象稳健有力,但莫名昏迷不醒,莫不是有连她也看不出的隐疾?
顾长安瞬间有点心慌,她把战云旭扶回房中,拿出一粒清风玉露丸喂到战云旭口中。
师父死活联系不上,太医院也全是一群靠不住的。
看来只能到杏林城去碰碰运气了,那里杏林医者云集,也许能找到高手。
“清松,你守着殿下,我去杏林城给殿下找高手回来。”
清松听了快要愁死了,“啊?这……不用了吧,殿下应该没有大碍的。”
“殿下脉象平稳,却昏迷不醒,连我都看不出病灶,此事非同小可”,顾长安急步出门,片刻不敢耽误。
清松对着战云旭寒彻的目光,望着顾长安越走越快的背影,急得直跳脚。
“王妃娘娘留步,殿下……殿下他醒了!”
清松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一边趴在地上揉屁股,一边吼冲顾长安吼道。
顾长安闻言大喜,飞步跑到了战云旭的床边。
战云旭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安抚地说道:“我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了,别担心。”
顾长安看到战云旭的笑容心中一安,但仍止不住忧心,“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战云旭打断:“别可是了,我昨晚没太吃东西,今早也没吃就去追狂徒了。”
他露出一丝无奈,“我是饿晕的……”
顾长安被雷得外焦里嫩,这战云旭的身子也弱鸡了吧,饿两顿就晕了?
想她外出采药,经常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常有的事,就是饿上两天也没晕过啊。
这战云旭看着身强体壮,没想到如此外强中干,得想办法好好给他补补了。
顾长安抬手给战云旭掖了掖被角,“你好好休息,我给你炖药膳去!”
顾长安闪得飞快,战云旭拦都拦不住。
回想了一下顾长安的手艺,他狠狠瞪了清松这个始作俑者一眼。
清松不明就里,内心十分委屈,觉得这贴身暗卫的活简直没法儿干了。
误打误撞,让王妃娘娘亲自动手为殿下做饭,殿下还有啥不满意的?!
捣鼓了一上午,顾长安终于炖出了一锅满意的老母鸡药膳汤,迫不及待地端到战云旭面前。
战云旭看着眼前的砂锅鸡汤,迟迟不敢下手打开锅盖。
这丫头不知为什么,总是对烧饭兴致勃勃,但烧出的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有一次他受伤,给小丫头心疼坏了,立刻跑到鸡圈提溜了一只老母鸡到厨房。
鸡汤端来后,闻到道味道差点没有哕(yue,三声)出来。
打开黑乎乎的一片,几根鸡毛乱七八糟地掺在里面,至于汤里还有没有别的,那就不知道了。
不能想,简直不能想啊……
迎着顾长安期待的目光,战云旭吐了口浊气,认命地掀开了盖子。
鸡汤的醇香和药材独有的清香扑面而来,老母鸡乖乖地待在锅底,汤水金黄清亮,没有一点油腥。
微烫的汤汁入口,难以言说的香味铺满了口腔,鸡肉滑嫩,混着药材恰到好处的药香,简直是人间美味!
“好喝吗?”,顾长安笑眼盈盈,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信。
战云旭默默点了个头,锅中氤氲的白气遮住了他的神情,没人看到他低头瞬间掉落的眼泪。
心脏疼到快要不能呼吸,他不在身边的4年里,顾长安究竟吃了多少苦?
不敢问,更不敢想,以后一定要更好好疼她……
看到战云旭反应淡漠,顾长安有点失望。
她微微撇了下嘴,替战云旭盖好了被子,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一个天旋地转,顾长安被战云旭轻轻一拉,倒在了他的怀里。
“别走,我有点难受,陪我躺会儿。”
顾长安一惊,挣扎着就要起身,“哪里不舒服,我还是去一趟杏林城吧……”
“没事,陪着我就好……”,战云旭轻轻扯掉顾长安给她搭脉的手,把她圈在怀里,语气里满是疲惫。
顾长安的脸微微发烫,听着身后战云旭轻缓的呼吸声,慢慢睡意袭来,进入了梦乡。
她这一觉竟然睡到了半下午,醒来往后一摸,一片冰凉,战云旭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顾长安饿得前心贴后背,抓起桌上的栗子糕“啊呜”一下塞进了嘴里。
周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妃娘娘,陈世子来访。”
“啪叽”,顾长安手一抖,栗子糕摔到地上,成为了一堆粉末。
顾长安的心微微提起,出口的语气略微僵硬:“呃,他有说什么事吗?”
“陈世子备了薄礼,说有事相求。”
顾长安有些尴尬,陈子慕十有八九是为了他的终身幸福来求医的。
虽然身为医者,不该在乎有的没的,可她毕竟是个嫁了人的黄花大闺女,总觉得有些别扭。
顾长安犹豫了许久,在心中狠狠叹了口气,算啦,救人救到底吧。
“给王妃娘娘请安”,陈子慕温和出声。
“不必多礼,顾长安礼貌笑笑,“管家,要三杯茶。”
“谢王妃娘娘”,陈子慕又行一礼。
顾长安真是头疼,这陈子慕也太一板一眼了,跟着师父在谷里野惯了,看着真心累。
“王妃娘娘,上次过府您不得空,今日在下特地携礼登门”,说着他命随从送上了三只小箱子。
顾长安有些头大,能不能有事直说,还饿着肚子呢!
她忍不住出口:“陈世子不必多礼,有事直说便可。”
陈子慕愣了一下,随即神色坦荡道:“在下确有一事,想求王妃娘娘相助……”
意识到陈子慕马上要甩出口的话,顾长安不由自主地瞥了他身下一眼。
随后不着痕迹地转开目光,端起茶碗默默为自己做心理建设。
陈子慕周身的气场突然变得凛冽,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顾长安,面色冰冷,眼神阴鸷。
明明平时气质像如玉的君子,此刻却像个如坠地狱的修罗。
顾长安看得心中一抖,这陈世子该不会觉得是她治疗不善,想要上门算账吧。
“很喜欢?可是我没有见过你母后啊?”,顾长安觉得战云旭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
战云旭拉起顾长安,淡淡说道:“你只用记住就好,别的不重要。”
“哦”,顾长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跟着战云旭离开佛塔,回到了寝宫。
初夏的寝宫郁郁葱葱,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好像先皇后从未离开。
战云旭带着顾长安泡茶饮茗,走过他小时候玩耍的地方,给她介绍母后屋内从民间搜集来的各种布偶,说着小时候的趣事。
傍晚离开的时候,顾长安按照惯例到中宫辞行。
皇后假仁假义,以担心宸王府没有侍女照顾顾长安为由,让秋红一起出宫。
回到了自己的地盘,顾长安同情地拍了拍秋红的肩膀,“双面细作,任重道远啊。”
“秋红定会护好王妃娘娘,不负殿下所托,不负先皇后之恩”,秋红郑重说道。
顾长安回给秋红一个真诚的微笑,回了寝殿。
好好养精蓄锐,明日,可是有重头戏呢!
第二日,顾长安起了个大早,好好捯饬(chi,四声)捯饬了自己。
加深的黑色眼线,微微上挑,给她圆润的双眼增加了一些凌厉的气势;亮红的口脂,涂了个满唇,让她整个人明艳动人;一袭镶了银线的淡紫色华服,流光溢彩,华贵无比。
走出屋门,顾长安看到战云旭穿着和自己同款的衣服时,甜甜地笑了。
战云旭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骄傲,出声调侃:“看样子,爱妃今日是想要去砸场子啊。”
顾长安不置可否,骄傲地仰了一下头,看得战云旭心头荡漾。
吃过早餐,二人踏上马车,顾长安看到战云旭手中空无一物,完全不像去给人贺寿的样子。
顾长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殿下,你这也是去砸场子啊。”
战云旭冷笑一声,霸气说道:“本王当然是去送礼,贺他寿终正寝!”
顾长安摇摇头,这宸王也太坏了!
陆国舅府上,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朝廷皇子、大员无不到场送礼庆贺,场面大得快要和皇帝过寿又一拼了。
陆国舅的管家郭严看到宸王夫妻到来忍不住吃了一惊,随即发挥良好的管家素养笑脸迎上。
“给宸王、王妃娘娘请安,贺礼交给小的就好”,郭管家乐呵呵地朝二人拱手。
宸王满眼冷色,睨了郭管家一眼,淡淡说道:“礼物贵重,本王要亲自送给国舅爷。”
没过多久,礼乐声起,众人举杯朝国舅爷庆贺,国舅爷一一接受,乐得合不拢嘴。
突然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由远及近,从院外不断传到院内。
“报!国舅爷,宸王的贴身侍卫清松带着人马杀进来了!”
“报!国舅爷,安国侯世子的管家夏东升带着人马杀进来了!”
全场一片哗然,安静如鸡,谁也不敢开口询问,唯恐触了他俩的霉头。
这两个人一个被称阎罗冷面战神,一个被称血鹰军师,可没有一个好惹的。
陆国舅狠狠瞪着两人,眼中迸出两簇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宸王、陈世子,你们两个想做什么!”
宸王一挥手,清松把治蛊领头人一下推在地上,宸王慵懒发声,一派运筹帷幄的模样。
“本王自然是给国舅爷贺寿啊”,他冷冷下令,“抬起头来,让国舅爷好好认认这份礼物。”
领头人在京郊密苑受尽折磨,痛哭流涕地抬头,露出一张肿如猪头的脸。
战云旭冷冷睨着陆国舅,声音寒彻:“国舅爷,郭管家,可认得此人?”
国舅爷大惊失色,狠狠瞪了一眼郭管家,随即立刻否认:“荒唐!老夫怎么可能认识如此粗鄙之人。”
战云旭冷笑一声,也不反驳,对着陈子慕使了个眼神。
陈子慕会意,左手一挥,夏管家立刻把文房阁、四宝斋两位老板带了上来。
看清两人面容后,国舅爷和郭管家大吃一惊,但谁都不敢表现出来。
陈子慕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他们二人身上毫无伤痕,但一个一个争先恐后地交代,唯恐慢了半分。
“是国舅府的郭管家把上好的廷珪墨交给我,让我在陈世子买墨的时候,只给他这种。”
另一位老板赶紧跟上,“对,郭管家说,只要明王妃来买墨,就只能给她这种。”
众人更是惊诧,明王面上也一片惊涛骇浪,这里还关明王妃什么事?
战云旭扫视一圈,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随后他站到中间冷冷发声。
“诸位都知,7年前枫林江一战,陈世子突然病发,失了战机,让我北宸大败。”
“陈世子不是身患急症,而是被国舅爷下了蛊毒!”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国舅爷放声大笑给自己增势,“笑话!就凭这几个不知从哪儿来的莽夫就栽赃老夫!”
他瞪向宸王和陈子慕,恶狠狠地说道:“二位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本王妃可以让施毒者当场现行!”,顾长安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众人目光流转,纷纷看向顾长安,在看到是宸王妃时,许多人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了。
谁不知道宸王这位便宜王妃师承药王谷,医好了宸王,治好了世子,被宸王当个眼珠子似的护着。
顾长安落落大方地走到中间,站在宸王身旁,毫不惧怕地和陆国舅对视。
陆国舅想到顾长安治好陈子慕的事,心里禁不住有些打蔫儿,“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在国舅府撒野,给我拿下!”
战云旭抽出龙吟鞭一甩,巨大的力道让侍卫纷纷倒地,“我看谁敢!”
顾长安淡定一笑,“这种蛊毒的发散性极强,不论直接接触或是间接,都会留下痕迹。”
“等一下!”,丹柔郡主突然出声,“众所周知,顾长安的师父是耽误宸王病情的罪魁祸首!”
“大家不要忘了,她顾长安是怎么被指给宸王的,她的师父到现在都被北宸列在禁入名单上!”
她死死盯着顾长安,语气里满是算计:“本郡主请求杏林山庄出面!”
“行啊,要不要本王妃亲自给师叔传信啊?”,顾长安冷冷一笑。
丹柔郡主露出一个得逞的表情,“不用,杏林山庄,来、人、了”,说着,她让出了位置。
顾长安定睛一看,居然是一直不喜欢她的师叔母!
完!蛋!了!
和战云旭手拉手走在路上的顾长安,突然想起一件大事。
顾长安一脸财迷的模样,“对了殿下,陈世子上午给我送了什么礼啊?”
战云旭脚步微顿,双唇紧抿,看上去有点尴尬。
在心里把陈子慕骂了个半死,多嘴多舌,活像个长舌妇。
再想到他送的礼物,更是想一鞭抽死他。
“你没打开看啊……”,顾长安满脸失望。
战云旭轻咳一声,随后从鼻子里憋出一个字:“嗯。”
“好吧”,顾长安瞬间蔫儿了下来。
她兴致缺缺地在位置上坐下,直到吃到爱吃的龙井虾仁和神仙鱼汤,心情才又好转过来。
这么大了还是个孩子心性,战云旭见顾长安转了注意力,暗暗松了口气。
酒过三巡,歌舞也跳罢几道,皇帝大手一挥,舞姬们纷纷退下,丝乐声音也瞬间消失。
皇帝看向明王战云锋,“老六这2年在西北辛苦了,但切忌居功自傲,回来更要好好办差。”
明王立刻起身下跪:“儿臣不敢,谨遵父皇圣命。”
皇后笑吟吟地接话:“除了好好办差,也要抓紧时间为皇室开枝散叶。”
这句话勾起了皇帝的极大不满,明王妃进府三年一直无所出。
一要给明王府上添人,她就闹死闹活,简直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老六家的,你可要抓紧,不然别怪朕无情。”
“儿媳遵命”,明王妃周云舒淡淡回话,好像丝毫不把皇帝的警告放在心上。
顾长安微微好奇,这周云舒气质漠然,好似世间没什么东西能放在心上。
可传言却是,明王妃因明王英雄救美,一见倾心。此后赖着明王不依不饶,是个泼辣性子。
怎么总感觉传言非真呢?
明王脸色僵了一瞬,但很快调整过来。
他明晃晃地祸水东引:“今日回到京陵才知九弟娶亲了,兄弟几个就剩下十弟了。”
想起顾长安的身份,皇帝脸色难看了几分,但转念想到国师高徒说的话,只得作罢。
他气哼哼地说道:“老九家的,你也得抓点儿紧!”
不等顾长安做出反应,战云旭起身认真答到:“儿臣自当尽力。”
尽力?他想怎么尽力?!
众人的思绪不自觉飘远,许多未出阁的女子羞得头都不好意思抬起。
顾长安默默喝着神仙鱼汤,脸颊不由自主烧得通红。
皇帝又把目光扫向十皇子战云澈,看得战云澈心里直发毛。
他蹭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混不吝地说道:“父皇,女人就会唧唧歪歪,儿子不要!”
撞进皇后冷厉的目光,战云澈缩了缩脖子,一副鹌鹑模样:“我还小呢。”
皇帝哈哈哈大笑,“也罢,不急,父皇先帮你瞧着。”
皇帝端起酒杯,目光不停地在陈子慕和端阳公主身上扫来扫去,一脸老奸巨猾。
“子慕啊”,他突然开口,“看到你身体大好,朕心甚慰啊”
陈子慕起身行礼,恭敬说道:“都是宸王妃的功劳。”
皇帝冷哼一声:“她也就这点儿用了,既然如此,赏黄金百两。”
顾长安气得在心里问候他八十代祖宗,但面上淡定回礼。
哼!和黄金过意不去的是傻子!
皇帝再次开口:“子慕啊,既然你身体恢复了,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你和端阳青梅竹马,又是表兄妹,来个亲上加亲如何啊……”
端阳公主打小就喜欢这位表哥,现下愿望就要实现,激动得满脸通红,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顾长安险些一口汤喷出。
啧啧啧,真是祸福相伴啊!身体才好,就得娶这个恶婆娘进门,为他默哀。
皇后听了,手一下子在凤袍中狠狠握住,眼神阴暗得能滴出水来。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安国侯和陆家不和,多年来势如水火。
说出青梅竹马、亲上加亲这种话是想踩谁的脸!
皇后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陛下,端阳还小,不如……”
皇帝冷冷扫她一眼:“女子15及笄,端阳16不小了。”
他将目光转向陈子慕和安国侯:“子慕啊,那这婚事,就这么定了……”
“陛下”,陈子慕上前跪在殿中,缓缓出声:“臣多谢陛下厚爱,但臣不能从命。”
“臣,不*举。臣大病7年,现下治愈也是外强中干,断不能葬送公主一生幸福。”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先不说安国侯和陆家恩怨。
之前那佟五虽然伏法,但在场的都是人精子,还能看不出其中猫腻?
和奸*杀、合欢散这等下作不堪的事情扯在一起,不难想到是陈子慕不愿意要。
可这个借口,也太能豁出去了吧……
不仅男性尊严全无,今后谁还愿意把女儿送进火坑。
所以,难不成这是真的?
皇帝的心情一下跌到了谷底,他怒声道:“顾长安,这是怎么回事!”
“噗”一声,顾长安这次是真没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刚听到这个消息,本想喝口茶压压惊,没想到更大的霹雳还在后面。
这……她只负责祛除蛊毒,这举不举的,她上哪儿知道去!
顾长安尴尬地站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一个见多识广的医者。
“启禀父皇,想必是陈世子大病初愈,身体亏空……”
皇帝心烦地一挥手,“你辅助秦院首,定要医好世子”,说罢离开了宴席。
皇后松了口气,而端阳公主恨恨地低着头,眼神怨毒。
“顾长安,你医坏表哥,毁我婚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战云旭脸色黑如锅底,拉着苦哈哈的顾长安率先离开宴席。
回到宸王府,顾长安一下瘫在了床上,把要看礼物的事忘了个干净。
战云旭地走向自己的院子,向清风冷冷下令:“去灰坑(垃圾场)把陈子慕送的礼物捡回来。”
清松愣愣地站在那里,殿下这又是哪根筋抽不对了?
当初莫名其妙让扔的是您,现在神经兮兮让捡的还是您。
看到清松杵在那里半天不动,战云旭怒了:“还不快去”
清松一溜烟跑到灰堆,咬咬牙伸手扒开垃圾,把礼盒捞了上来,送到战云旭面前打开。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战云旭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吉祥如意玉步摇、流云簪、鸽血红宝石耳坠……甚至还有一对银红衔玉凤钗!
他送别人妻子丈夫才能送的首饰是何居心!
更何况,这些一看就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越发衬得他送那箱东西像极了廉价大白菜。
居然还敢跑到顾长安面前多嘴多舌!
战云旭“啪”一声,猛地合上盖子,眼不见心不烦,“弄干净给王妃送去。”
清松接过盒子还没暖热,又被战云旭一把拽了回来。
他一脸不爽地转头回房,徒留清松在院中凌乱。
完了,殿下又双叒叕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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