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萤傅景夜的其他类型小说《蚀骨危情:傅少追妻火葬场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念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警车和黑色的迈巴赫急速驶向两个方向,傅景夜精致的侧脸带着戾气和漠然,全然没有看向她。并没有笔录或是讯问的环节,警察根本就不想找什么证据——傅景夜在燕京只手遮天,他说这个女人罪有应得,那就是罪有应得!女子监狱的牢房带着些霉味,苏萤被管教丢进房间,那扇带着锈迹的绿色铁门就被重重关上。里面那四个面露凶相,膀大腰圆的女人,听见动静之后,都朝着她的方向转过头来。苏萤微微蹙了蹙眉,走向那张空着的床铺,并没有打算多生是非,刚走到床前,头发却被紧紧拽住。“这就是苏家的大小姐,顾氏的总裁夫人啊?真了不起。”那女人的腰身几乎有她两个那么粗,一把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倒在地上:“能和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待在一起,是我们的荣幸,得好好招待一下您才行——”她腰上突...
《蚀骨危情:傅少追妻火葬场完结文》精彩片段
警车和黑色的迈巴赫急速驶向两个方向,傅景夜精致的侧脸带着戾气和漠然,全然没有看向她。
并没有笔录或是讯问的环节,警察根本就不想找什么证据——
傅景夜在燕京只手遮天,他说这个女人罪有应得,那就是罪有应得!
女子监狱的牢房带着些霉味,苏萤被管教丢进房间,那扇带着锈迹的绿色铁门就被重重关上。
里面那四个面露凶相,膀大腰圆的女人,听见动静之后,都朝着她的方向转过头来。
苏萤微微蹙了蹙眉,走向那张空着的床铺,并没有打算多生是非,刚走到床前,头发却被紧紧拽住。
“这就是苏家的大小姐,顾氏的总裁夫人啊?真了不起。”
那女人的腰身几乎有她两个那么粗,一把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倒在地上:“能和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待在一起,是我们的荣幸,得好好招待一下您才行——”
她腰上突然挨了重重一脚,踉跄的摔倒在地上。
“你们想干嘛?”
苏萤蜷缩在角落里,咬紧了牙看着面前四个神色不善的人:“别乱来,如果我把管教叫过来,你们也会有麻烦吧?”
她紧紧盯着那四个女人,准备等她们犹豫的那一瞬间扑到铁门前,却听见领头那女人冷笑一声——
“你尽管叫啊,苏小姐可是傅总特意嘱咐了要‘好好关照’的人,管教肯定会对你特殊对待的。”
好好关照......
苏萤无意识攥紧了拳,看着四个人朝着她逼过来,咬了咬牙,鼓起勇气拎起了一旁的折叠凳,朝着她们砸了过去。
“啊!”
领头那女人被她手中的凳子敲中,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胳膊后退两步,眼神瞬间变得更加惊怒:“打死这个臭表子!”
就算她发了狠,也不可能打得过三个从体型到打架经验都算是碾压她的女混混。
苏萤手中的凳子很快被抢过来扔在地上,胸口被重重一踢,瞬间疼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拳头重重的落在她的腰间和脊背上,四个人像是踩着什么垃圾一样在她身上踢打,不知道过了多久,管教终于推开了门。
苏萤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撞在了墙上,此刻正在渗出殷红的血。
“怎么回事?”
管教扫了四个女犯一眼,语气轻飘飘的开口:“谁先动手的。”
“这个新来的!她先用凳子砸了霜姐!”
苏萤已经疼得没有力气辩解,耳边的对话突然变得模糊,却突然觉得肩膀被棍棒狠狠打中。
“第一天进来就这么刺头!不好好管教你,你永远不知道改!”
管教手中握着警棍,表情阴冷。
眼前这个女人,得罪了燕京城最不能得罪的那位主儿。
管教给四个女犯使了个眼色,就像拖着一块破布一样拽着苏萤进了禁闭室。
苏萤蜷缩在黑暗之中,只觉得浑身越来越冷,冷意从心脏一路扩散到躯体和四肢。
傅景夜想要她死在这里......不,想让自己在这里活得生不如死!
与幽暗的禁闭室不同,傅家大宅的书房现在却是灯火通明。
“总裁,苏家打来了电话。”
助理恭敬的走进办公室,脸色似乎有些古怪。
傅景夜垂眸坐在办公桌前,闻言缓缓抬起头,原本就严肃的俊脸上骤然又覆上一层寒霜。
许久才勾起唇讥诮一笑:“怎么?想来给苏萤说情么?苏家是觉得日子太平静了?”
“不,不是。”
助理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苏总,也就是夫......苏萤小姐的父亲说,苏萤做的事和苏家没有一点关系,苏家没有这种恶毒的女儿,而且苏家已经发表了声明,和苏萤小姐断绝关系,希望总裁......不要因为她的事情迁怒苏家。”
傅景夜微微愣了愣,脑子里莫名想起了苏萤被抓上警车前的那一句——“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还有,这枚钥匙,是苏小姐走的时候落下的。”
助理抿了抿嘴,将一枚钥匙恭敬的递到傅景夜面前。
男人紧紧皱了皱眉,像是丢垃圾一样把钥匙重新丢给了助理:“出去吧,知道了。”
三年后。
从监狱里走出来的女人枯瘦苍白,手中拿着一只破旧的小布包,里面装满了零零散散的硬币和毛票,还有她的身份证。
总共六十二块八,是她在监狱里劳教得到的“工资”。
除了进监狱时穿的那条黑色长裙,再没有旁物。
现在已经是秋天,那条上面已经带着霉味的黑裙穿起来着实有点冷,她抱着双臂慢慢走向监狱门口的公交站,竭尽全力的眯着眼,才看清了站牌上的站名。
不知道那座房子有没有被拆掉......
苏萤看着公交车在自己面前停下,犹豫了片刻才走上车,看了一眼票价,从小布包里找出两个硬币丢进去。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影响后面的乘客!”
司机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看着她这副样子和站名,就知道面前这个有点憔悴的女人肯定是刚从女子监狱里放出来的,脸上的表情满是嫌恶。
这种社会渣滓......
苏萤回头,看着后面空无一人的门,并没有多说什么,找了个靠边的地方坐了下来。
她确实是千金大小姐,也是豪门夫人,虽然父亲不爱她,曾经的丈夫,也不爱她。
但公交车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实属陌生。
车子终于到站,苏萤攥着手中的布包走下公交车,心里正有些忐忑,就看见三年前就规划拆迁的颖华小区竟然还原模原样的立在那里。
她微微愣了愣,小步走向筒子楼,才想起自己的钥匙似乎在被抓进监狱的时候丢了。
但是这间房子的户主是她,叫开锁的人来把门打开,暂时找到一个容身之所,才能考虑以后的事情,总不可能去睡大街吧。
苏萤找门卫借了电话,拨通了开锁师傅的号码,不过片刻,就有个背着背包的男人出现在大门口。
“你是户主?”
开锁的人狐疑的看了一眼苏萤,苏萤微微蹙了蹙眉:“我是。”
“这片房子老早就被一个大老板买了要做开发,但是一直没拆,里面的人也早就搬走了,咋会还有人住呢?”
饶是这样,他也不觉得这破房子有什么好偷,很利索的掏出工具准备开门,楼道里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身穿白裙的女人拎着一只精美的食盒走上来,在看清了门前站着的人时,脸上的表情却突然一愣。
“苏萤,你出来了?!”
苏萤转身,看向站在楼道里的那个女人,脸色逐渐变得冷凝。
“苏月,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月紧紧皱了皱眉,看着面前那个已经看不出从前风光的姐姐,嘴角突然勾起一丝讥笑。
“我凭什么不能过来?倒是你,在这里干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居然还想撬锁私闯民宅,是在监狱里没呆够吗!”
监狱?
旁边那开锁师傅听见这话,赶忙一边摆着手撇清一边往楼下走:“我可啥都不知道啊,这女人说房子是她的,我才跑来开锁的!”
苏萤皱紧了眉冷声开口:“私闯民宅?这是我妈妈的房子,我是合法继承,凭什么说我私闯民宅?”
她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老旧的防盗门撞在她手臂上,险些撞得她一个踉跄。
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转身的那一刻,苏萤看见了身穿红色珍珠蕾丝礼裙的苏月。
涂着胭脂红唇彩的她,在流光溢彩的灯光照射下,像是吃了猪油没抹嘴。
特意选小一号的礼服穿着,从前面看倒是前凸后翘,只是转到后背,那礼服活活勒出了几道印子。
苏月跟同来的名媛停在料理台前,取了做得最漂亮也最甜的奶油蛋糕。
张开红唇,一小杯蛋糕便去了三分之一,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看着像是几天都没有吃过饭。
苏萤的眸光落在她颤抖的薄如轻纱的礼服裙上,想到等会儿苏月因为吃得太多,礼服裙被撑破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谁在笑?”跟苏月同来的名媛蹙起眉,狐疑地看着角落里坐着的苏萤,“是你吗?”
女子放下手中的水果,大步过来。
苏月又赶着吃了一大口,拿着蛋糕跟了上来,一见到是苏萤,不由睁大了眼睛:“苏萤,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罢,低头看见旁边的矮桌上摆放着的水果和蛋糕,眸底浮起丝讥诮,“你该不会是趁乱混进来偷吃的吧?”
“美美,这个女人我认识,以她的身份,是万不可能受到主办方的邀请的。”
刹时间那个被唤作美美的小姐拉长脸,“马上给我出去!”
苏萤相继看了两人一眼,眸光落在苏月身上,不为所动道:“谁是混进来偷吃的,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说完,便端起旁边放着的红酒,又看了眼苏月身边站着的美美,踩着高跟鞋走了。
当她擦过苏月的时候,冷不丁一杯冰凉的红酒突然泼在了她的脸上。
红色的酒渍顺着她的发根流到发梢,脖子上,礼裙上到处都是。
“啊。”站在一旁的美美被这一幕惊得大喊。
一直在低声交谈着的众人,此时纷纷转过头,错愕地看着她。
面对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苏萤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红酒杯,慢慢理顺垂着的发丝,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月,“这可是你自找的!”
在监狱的那三年,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其实不可以太善良。
你越是礼让谦卑,欺负你的人便越肆无忌惮。
苏月得意道:“难不成你还敢在这里打我?”
苏萤抿起唇笑,“不敢。”
就在苏月转身的那一刻,苏萤一脚踩住了她的大红色拖尾礼裙,刚才还耀武扬威的苏月刚走出去一步,便瞬间跌倒。
“哎哟!”
她疼得捂住臀部,站在她旁边的美美焦灼地看了眼围观的众人,觉得实在是丢脸,干脆将原本已经伸出的手收回,急步朝着跟苏月相反的方向走去。
“苏萤,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叫你好看!”苏月被气哭了,边哭边喊。
而苏萤却早已混入人群中。
在洗手间做了简单的清理,苏萤给慕远发了一条简讯,便上了计程车。
苏萤刚洗完澡出来,便接到慕远打来的电话。
“哦,那个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便提前回来了,对不住了。”
“没事,身体更要紧嘛。”缓了缓,他又道:“那你早点休息,明天见。”
“嗯。”
翌日,苏萤刚迈进公司一楼大厅,便发现众人看她的眼神跟平日有点不一样。
“柳柳,麻烦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站在前台工作的女职员便绕开,假装很忙的样子。
苏萤狐疑地看着她,踮起脚尖在前台桌面上取了个未写的信封,默默离开。
人刚走,前台柳柳便拿出手机在公司内部群里发送了一条。
苏萤来了,刚才还主动跟我说话了,不过我没理她。
刚发出,跟着便有人回复。
不理她是对的。一旦跟她说话被她缠上,还不知道哪天就把小命交代在她手里。
好可怕,你们说公司的那些大领导们,他们知道苏萤是杀人犯这事吗?
你脑子秀逗了?要是领导知道,还能把杀人犯往公司里面招?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一想到以后天天都要跟杀人犯同在一个办公室里工作,我连喘气都不敢太大声。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是啊是啊,愁死我了。
坐在人事部办公室的于经理一条条扫过消息,用小号回复道。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将这件事闹大,闹到没法收拾,只有这样,上面的大领导即便再想偏袒,多少也要考虑一下大家的意见。反正让我跟杀人犯一起工作,我没法、办到。
苏萤刚到办公室没多久,一大帮职员便将她堵到门口。
前台工作的柳柳被推到最前面。
女孩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苏萤,我们听到些谣言,说你刚从里面出来,这件事是真的吗?”
她搁下手里拿着的文件,环视了圈身边围站着的人,藏在衣袖里的那只手握成了拳头。
这哪里是来询问她的,分明就是想要赶她走。
收回视线的那一刻,苏萤轻轻点了下头。
刹时间,站着的众人不由分说地闹起来。
“让我们跟杀人犯一起工作,大老板是疯了吗?”
“只多看她一眼,我都觉得恶心。先前还跟她说了好些话,我呸!”
......
唾沫、文件,绿植,凡是可以攻击人的东西,此刻均不约而同地朝苏萤飞来。
她刚挡住一个,另一个又砸在手臂,背脊。
“都给我住手!”
慕远赶到的时候,众人正围着苏萤殴打。
突然听见这一声,职员们纷纷收起手中的东西,自动退到一边。
慕远将坐在地上的苏萤扶起,“你还好吧?”
苏萤抹掉流出的鼻血,淡淡道:“我没事。”
推开身旁站着的男人,抬头看了眼目露凶光的众人,苏萤回过头一脸歉意地道:“慕副总,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对不起。”
慕远皱起了眉。
“我已经决定了,今天就辞职。”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扯下胸前挂着的名牌,搁在一旁的办公桌上,在一众人的观望下,踩着高跟鞋远去。
苏萤刚走到公司旁边的小树林,慕远便追了过来。
“苏萤,你真的想好了要走?”
她勉力一笑,“慕副总,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们根本容不下我。即便我勉强留下来,以后也是无法正常开展工作的。”
言语间,她无意中撞见慕远那双深如寒潭的眼,她急忙挪开视线。
“这不是我所认识的你。”慕远顿了顿,“你是怕给我惹麻烦吧?”
苏萤愣住,片刻后又笑,“你想多了,我真的是因为不想再被他们指着鼻孔骂是杀人犯,所以才......”
见慕远的脸色暗了下来,苏萤停住话头,无奈地垂下头。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今后的事再说吧,总是有办法的。”
慕远又看了看她,“我有个朋友,他那边现在正好需要人,若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介绍你过去。”
她霎时抬起头,狐疑地看着他,“我的情况,慕副总,你那朋友他了解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不是那种世俗的人,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给他打电话,约他出来。”
思忖了片刻后,苏萤点了头。
苏萤跟着慕远去了一家中餐厅,刚坐下一小会,慕远便低低道:“他来了。”
循着门口的方向望去,苏萤一眼便看见穿得衣冠楚楚的傅景夜,此时正一脸冷色地朝他们这边走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凭这个小区,已经被我收购了。”
傅景夜......
苏萤愣了一瞬,慢慢捏紧了拳头,语气漠然的开口:“原来如此。”
她不想再跟这男人多费口舌,转身就要下楼,却突然被苏月拦下。
“苏萤,我警告你,出狱了就别惹事,苏家已经把你赶出家门了,傅总也已经跟你离婚,你最好是不要来纠缠我们,否则,我要你好看!”
苏月的语气带着威胁,抬手指着苏萤的鼻尖,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怼上那精致的鼻子。
她心里只觉得大为痛快。
从小到大,自己因为这个女人顶着私生女的名头受尽屈辱。
所有人都只承认苏萤是苏家的千金小姐,就连顾家和苏家的婚约,也是落在苏萤身上,让她简直恨极!
直到她得罪了傅总被关进监狱,她才算出了口气。
现在她既然出来了,那她就更要将那些仇百倍还回来!
苏萤的声音逐渐变得幽冷,目光缓缓转向那只拍在自己脸上的手:“你要让我好看?”
苏月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抱臂冷眼看着,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眼底突然闪过一丝阴毒的光。
她狠狠一耳光照着苏萤的脸上打去:“给你好看又怎么样?你以为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在傅总面前打这个他恨到极点的女人,他想必......
“我是什么东西,都不是你能动得起的。”
她的巴掌并没有落到苏萤脸上,那只看起来瘦削得不像样子的手紧紧拽住了她的手腕。
苏萤笑得冷凝,一把抓住了苏月的头发,扯着她的脑袋往墙上撞去。
鲜血顿时流了下来,苏月捂着额头惨叫一声,不敢置信的看向面色冷凝的苏萤。
这个女人......居然敢反抗了?!
傅景夜的瞳孔一阵紧缩。
这个软弱的女人,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也是,她明明都对晚晚下了那样的手,出手那么狠,也不奇怪,本来就是个心思恶毒的女人!
“苏月,我懒得招惹苏家。”
苏萤随手丢开惨叫的苏萤,习惯性的在她腰间踹了一脚:“你也最好别招惹我。”
“苏萤,你......”
苏月恨恨的咬着牙站起来,脸上突然狠狠落下一个耳光。
“对了,友情教学你一下,打人的耳光,应该这样扇。”
苏萤揉了揉通红的手腕,冷冷丢下一句话,就大踏步走下了楼。
自始至终,也没有正眼看过身后那个男人。
“景夜哥......”
苏月捂着脸上的巴掌印,可怜巴巴的走到傅景夜面前。
男人却只是冰冷的看她一眼,径直关上了门。
房里的家具看上去陈旧而古朴,傅景夜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那柄光亮的黄铜钥匙,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沉。
晚晚还在医院没能醒来......这该死的女人三年来,还是不知悔改么?
他突然恼恨的将那柄钥匙砸到地上,摔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
苏萤漫无目的走在路上,脸上的表情格外淡漠。
她没办法在这个城市找到一份匹配她学识的体面工作,当年她和傅景夜的事情,整个燕京都知道,没有任何一家公司会要她。
如果这样下去,她怎么去找那个女人说的孩子?
苏萤想着心事,并没有认真看路,突然狠狠撞在了前面人身上,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痛呼一声,下意识爆了句粗口:“没长眼睛?”
“不好意思。”
她垂眸道了声歉,手臂却突然被那女人拉住。
“咦,小萤?你什么时候出......回来的!”
女人的声音带着惊喜,苏萤诧异的抬起头,才对上一张有些陌生的明艳脸庞:“你是......”
“你忘啦?我是顾意!”
那女人一把将她抱住,声音带着喜悦:“真不够义气,我走的时候可给你留了电话,说以后我罩着你,让你走的时候一定要联系我,你是不是压根没记住?”
“对不起。”
苏萤抿了抿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顾意是她以前的狱友,是因为交通肇事才进的监狱,刚来的时候也被监狱里那群人欺负得很惨。
她看不下去就帮了几次,没想到这人留下的那句她以为是客套的话......居然是认真的。
“算了,老娘大人有大量,不计较。”
顾意扫她一眼,看她现在这样子,心里也大概猜透了是个什么情况:“你是不是没地方去啊?”
苏萤没说话,只是缓缓垂下了眸子。
顾意紧紧皱了皱眉,一把搂住她的胳膊:“跟姐走,先住我那!”
“太......”
“不麻烦,别看不起我。”
顾意没给她机会拒绝,直接将她拽到了一间出租屋,叫过外卖才拉着她坐到桌前。
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递给她:“今后什么打算?”
“不能喝,谢谢。”
苏萤垂着眸子,语气听不出情绪,神情有些怔松的看向窗外繁华却遥远的燕京城。
“找个工作,养活自己,再......还个人情。”
那三年她受尽了罪,虽然逐渐学会反抗,学会和那些想将她折磨致死的人鱼死网破,但是......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苏萤了。
现在的苏萤,要烦恼的是该怎样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如果死了......她怎么对得起她答应过那个人要做的事情?
“找工作啊......你要是不介意,不然来我工作的酒吧上班好了。”
顾意突然眼前一亮,抬手打了个响指:“你别多想,我没做啥龌龊勾当,就是卖酒而已,提成很高,一晚上赚个千把块钱没问题,凭你这姿色,笑一笑就能骗得那些凯子神魂颠倒!”
卖酒......
苏萤抿了抿嘴,双拳缓缓收紧,过了许久才点了点头:“行,我跟你一起,顾意,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帮我打听一下,仁爱孤儿院在什么地方?”
“仁爱孤儿院?”
顾意皱了皱眉,外卖恰好在这时候送到:“嗷,我知道,在西郊,过去挺远的,你要去的话我明儿陪你一起去好了......先吃饭吧,吃完饭我还得去上班,要不你就跟我一起去?”
苏萤点点头,拆开面前那份外卖,拿着筷子小口小口的将饭菜送进嘴里,像是在完成某一项任务一般机械而呆板。
酒吧里音乐喧哗,灯光在头顶交错,令人炫目。
苏萤虽然刚出来,看上去有些憔悴,那张脸的底子好歹摆在那。
顾意只是跟领班介绍了一下情况,领班就痛快的答应下来,让顾意带着苏萤去换了衣服。
“这裙子......是不是有点太短?”
苏萤皱着眉看着面前那件上衣露腰,裙子不过到腿根的蓝色制服。
顾意叹了口气:“没办法,讨生活呗。不过这间酒吧的大老板很厉害,所以客人也守规矩,过分点的也顶多只会嘴上调戏一下,别担心,我护着你呢。”
“谢谢你。”
苏萤很是诚恳的道了声谢,跟着顾意拿着酒单走到大厅。
“嘿,傅哥,你那前妻是不是快出来了?”
二楼的贵宾卡座上,几个男人身着西装,只看气度也知道和楼下那群人不在一个阶层。
坐在中间的男人端起酒杯,露出腕上那只精致的百达翡丽腕表,在听到这句话时,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
脑子里无端蹦出了那张有些憔悴的脸,傅景夜拧起眉,将酒杯送到紧抿的唇边,仰头饮尽了烈酒。
如果她还敢不知死活出现在他面前......
“瞎说什么,酒还堵不住你的嘴?”
坐在男人身旁的明衍锡扫了一眼说话那人,眸光带着些警醒意味。
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傅景夜有多恨别人提到苏萤,这愣头青还敢......
“握糙?苏萤!”
“苏萤,你特么要钱不要命了是不是!”
苏萤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入目就是顾意那张焦急的脸:“你酒精过敏,胃还不好,你喝酒?再晚一点进医院小命都没了!你疯了是吧!”
“抱歉。”
苏萤垂眸,看着面前洁白的病房:“是你送我来的医院么?”
“不是,我先前在包间被一桌客人缠住了,我那几个朋友过来找到我的时候,你好像已经被拎走了,然后医生给我打了电话,通知我过来,也没说谁给你送来的。”
顾意的眼神透露着担忧:“你怎么会招惹上那种狠人啊,敢在我们这酒吧玩那么大的,真的不多。”
“就是招惹了呗,没什么好说的。”
苏萤强行支撑着自己坐起来,目光突然落在旁边那张支票上。
男人的字迹依然锋芒毕露,像极了他的性格。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手抓起那张支票急急开口:“我要出院,咱们去那个孤儿院,我要去找......”
“你出个鬼啊,医生说你起码还要观察两天才行!假我给你请了,这几天我也留下照顾你。”
顾意紧紧皱着眉,苏萤抿了抿唇,将支票塞到了顾意手里:“你能不能帮我去那家孤儿院,帮我找一个叫苒苒的女孩子?她的母亲叫陆知秋,现在应该是......5岁,如果可以,我想领养她。”
“......”
顾意面色复杂的看着苏萤,突然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嘛?自己鬼门关上转一圈,醒过来先想着找孩子?这孩子谁啊?再说我们就是狱友,钱给我你不怕我跑啊?”
“跟你说不明白。”
苏萤抬手按了按眉心:“我信你,你就说帮不帮吧。”
“我能不帮么,我不帮你直接拔针出院。”
顾意随手把支票丢给她:“找个孩子用不着支票,收着吧,我去给你找,你老实点躺着。”
苏萤看着顾意大踏步走出病房,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怔松。
她得赶紧赚钱,找到那个叫苒苒的孩子,好好照顾她,给她最好的生活......
她答应了陆知秋那个蠢女人。
病房里的空气实在是闷,苏萤向来讨厌医院,索性披上外套从床上坐起来,正想着去问问护士能不能下楼走走,电梯里却突然走出两道熟悉的身影。
“景夜哥哥,我和你一起去看晚晚姐姐吧,苏萤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我想要为她赎......”
苏月紧紧跟在男人身后,突然见他顿住了脚步,下意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见苏萤站在护士台前,眼神有些漠然的看她一眼。
“你为什么在这里?”
傅景夜的眼神带着森然的冷意,看着面前那个裹着大衣的女人,眉宇间的戾气毫不掩饰。
平白无故又在医院遇到她,究竟怎么回事?!
苏萤实在没什么心思理他,转身就打算走,一道清冷的气息却瞬间灌进她的鼻腔中:“怎么,听不见我说话么?”
她的手腕被男人紧紧握住,傅景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带着冷意:“既然来了,不去看看那个被你祸害得到现在还没醒过来的人么?”
苏萤仍旧没有说话。
她不想辩解,反正,并没有什么用处。
这种静默的反抗反而让傅景夜眸中的戾气更深,他突然一把拽起苏萤,大踏步朝着病房的尽头走去——
“好好看看你做的孽!”
男人一把将她推到病房里,苏萤踉踉跄跄的扑过去,额头正正的撞在床栏上,疼得她狠狠蹙紧了眉。
床上的傅晚晚显然被精心照顾着,脸色红润,呼吸安静,反而像睡着了一样,而她——
“因为你,晚晚受了三年的折磨,你说说看,我要怎么讨这笔债?”
傅景夜将她从地上拖起来,逼迫她看向床上的女孩,目光紧紧锁在她脸上,想要从她眸子里看出些许悔意或者恐惧,但是那双眼睛,却平淡得像是一滩死水。
了无生气。
“傅总不是已经讨过债了么,让我在监狱里被关了三年。”
苏萤的语气无比淡漠,慢慢扶着床栏站起来,嘴角忽然勾起一丝讥笑:“再说,傅晚晚,她活该。”
既然傅景夜笃定是她——
既然已经受了不该受的过——
脸上突然落下一个重重的耳光,苏月一把将她推搡在地上,眼中带着些看似像是义愤填膺的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简直是苏家的耻辱!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么!”
傅景夜看着那个被推倒在地上的身影,紧紧皱起了眉,不知为何,心里竟莫名有些不舒服。
那是他的仇人,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来指责?坐在审判席上的,只能是他!
他紧拧着眉,下意识想走上前,苏萤却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眼底带着冷意,缓缓朝着苏月避了过去。
“别在我面前提苏家了,那是我的耻辱才对。”
“我凭什么要有愧疚之心?你又凭什么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对我义正辞严?”
她将苏月逼退到门口,忽然狠狠扯住她的头发,抬起膝盖朝她的鼻子狠狠一撞,干净利落的将她丢在地上。
“道德制高点太冷了,下来好好看看吧,贱人。”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苏月,抬脚正要走出去,手腕却被男人再次拽住。
“谁给你的底气,在我面前放肆?”
傅景夜眸底的寒光像是覆着极冬之地的冰雪,几乎能将人的血脉冻穿:“你知道吗,我现在要你的命,都易如反掌。”
“我的命不值钱,贱着呢,傅总想要,确实随时能拿走。”
苏萤任他拽着,脸上的表情淡漠:“不过傅总不是说过么,杀我,脏您手了。”
“但我有太多的办法,要你生不如死。”
傅景夜看着面前那张淡漠却藏着倔强,似乎是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脸,脸上的表情愈发阴郁。
就一点不怕么?
“嗯,我知道,傅总说完了么?”
她甩开傅景夜的手,胃部那股刺痛大概是因为突然剧烈的活动逐渐加剧,苏萤大踏步走出门,耳边却传来一道冷凝声音。
“求饶,跪在晚晚面前道歉,我可以放过你,不然——你真的会生不如死。”
苒苒正穿着单薄的公主裙跪在小沙发前,捏着小粉拳给一个女佣打扮的阿姨捶腿。
“没吃饭啊?重点!”
“好,好的。”
苒苒点点头,加重手上的力度。
坐着的女佣刹时间弹跳起身,“使这么大力气,是想打死我不成?”
“对不起,对不起!”苒苒俯低身连连道歉。
就在这一刻,女佣猛的一把掐住女孩儿的大腿,苒苒疼得嗷嗷叫。
目睹这一幕,苏萤垂着的那只手紧握成拳,就在女佣又一次出手的时候,苏萤冲了过去。
拿起果盘里放着的苹果便向女佣砸去。
一个,二个......直到果盘里的水果都被她扔完,苏萤又将果盘整个高高举起。
被砸得满身水果的女佣,眼睛里、眉毛里,到处都是残余的渍液,额头上更是隆起一个大包。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女佣单手捂着脸,虚着眼望向苏萤。
苏萤并不作答,她缓缓走近,对准女佣,毫不留情地砸下果篮, 哐当一声,坐在沙发里的女佣整个倒地。
“妈妈。”
苒苒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大大的眼睛里散发出明亮的光。
苏萤一把将她抱入怀中,贴在耳边轻声道:“苒苒,走,妈妈带你回家。”
说罢便抱起地上站着的小女孩儿,急步往外走。
刚走到梯口,便撞着了正往这边赶来的傅景夜。
逃不掉了。
那她只好面对。
苏萤紧紧搂着怀里的女孩儿,等到面色铁青的男人走近时,她才不急不缓地道:“我要带苒苒回家。”
傅景夜伸手,跟在身后的男人匆匆赶进里屋,回来时摇了摇头。
“你跟我讲条件?”傅景夜深邃的眼中浮起一丝不可思议的笑。
“是你先没有信守承诺,纵容女佣虐待苒苒的。我带走她是应该!”
她仰起头,目不斜视地看着傅景夜。
“那打伤我的人,这个又怎么算?”男人轻轻睨了一眼里屋,漫不经心地问。
“我,我那是出于自卫。”
苏萤避开男人那双灼灼的眼,不管不顾地迈开步子。
可刚走了一步,身后站着的傅景夜便冷冷道:“只要你敢走,我就敢再把你送进去一次。等到那时候,苒苒就再没人照顾。”
苏萤顿住。
恨像条毒蛇在心间盘绕,如果可以,她是真想挖开这个男人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
一阵风吹过,穿着单薄的苒苒又往她怀里缩了缩。
轻轻抚了抚怀中的女孩,苏萤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怒,装作平静地问:“傅总,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的焦燥全写在脸上,只看了他一眼便急急转开。
傅景夜见此,心里又浮起丝烦燥,冷眼看着她,“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真相。”
苏萤刚跟着傅景夜进到大厅,天空便下起了大雨。
稀里哗啦的雨声吵得她心烦,将睡着了的苒苒放在沙发,给小姑娘盖好以后又下意识地看了眼膝盖。
在牢里的那三年,因长期泡在水缸里,她得了很严重的风湿病。
平日还没什么,只是一到下雨的时候,她膝关节便特别疼。
见她坐着不动,傅景夜又沉下脸,“我饿了。”
苏萤淡淡扫过,没吱声。
他又重复,“我饿了,去给我煮点吃的。”
正揉膝盖的那只手停住,不耐烦地道:“对不起,我不是你的佣人。”
“苏萤,你是铁了心想让苒苒再一次变成孤儿?”傅景夜眸色变冷,一把攥住她纤细的小手,“识相的,就乖乖的给我去做饭。”
从没有一刻,有如此觉得傅景夜竟是这般的可恶。
也不知道三年前,她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心甘情愿地嫁给了他, 还爱上了他?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时贪婪所造就的。
不管愿不愿意,她都必须无条件接受。
苏萤缓缓起身,拖着双酸软的腿去厨房。
在冰箱里取了两枚鸡蛋,煎的时候特意加多了盐。
十分钟后,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搁在桌上。
“我厨艺有限,做得不好吃,你可别怪我!”
苏萤冷冷坐进沙发,本能地伸手搂过角落里扔着的薄毯盖上。
傅景夜看了眼,不动声色地拾起筷子静静地吃。
刚吃了两口,便挑起碗里的鸡蛋吃了一口。
苏萤见他抬头,急忙垂下头,装作看手机的样子。
男人静静地看鸡蛋了一小会,很快又吃了起来。
一整碗鸡蛋面最后喝得汤也不剩。
苏萤惊愕地看着那只空碗,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甚至开始忍不住想傅景夜这味觉该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所以才会那么咸都吃不出来?
没了味觉。
苏萤心里窝着的火,霎时间散去一大半。
欢喜地拧开水龙头,哼着小曲洗碗。
傅景夜连着喝了两大杯温开水回来,便听见苏萤在哼小曲。
缓步走近,单手扶着门框,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洗个碗也能让你这么开心?”
突然听见男人的声音,苏萤手一抖,拿在手心里的瓷碗咣当落地。
印着景德镇彩釉的碗,这一刻变成了无数片碎瓷。
再抬头,男人的脸已经变得比锅底还要黑。
“是你躲在背后吓人,它才碎的!”苏萤仰起脖子红着脸道。
如同鹰隼般的眼死死地盯着她。
苏萤心一慌,只好道:“我赔你一个便是了。”
“三千万。”
苏萤惊得睁大眼,“就一个破瓷碗,你跟我要三千万?抢钱啊?”
“五千万。”
苏萤:“......”
甩开臂膀便走,不再理他。
“不赔钱,就去坐牢。”
苏萤无奈叹息,“我赔,我赔你三千万。”
在写下欠条的那一刻,她是真恨不得将这个男人给抽筋剥骨。
转眼,苏萤已经在T工作半个月,因杰出的工作表现,从一个极不起眼的小职员成为了每次开会必到的记事翻译。
英、法、德、日......不管是大语种,还是小语种,她都说得流利,翻译准确。
因此得到了很多客户的称赞。
慕远每次一接到这样的表扬电话,便心情大好。
“慕副总,这是你要的资料。”苏萤将手中的文件放在男人身前的大办公桌上。
“谢谢。”
“这是我该做的。”
她抿了抿唇便要走,慕远又将她叫住。
“你晚上有事吗?”
苏萤疑惑地看着,男人又补充,“晚上,我要去参加个商务酒会,会有很多外商出席,可能需要你翻译。”
“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慕远摊摊手,“你也可以这样认为。”
想了想后,苏萤点点头,“酒会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她自小便生长在名媛圈,对于各种酒会的讲究也知道一些,但还是不敢自作主张。
“穿得自然些便好。”
欧图拉国际商务酒店。
身穿黑色束腰礼裙的苏萤挽着衣冠楚楚的慕远缓步前行。
耳边不时传来阵阵酒杯交叠声和低低说话声。
不管认不认识,优雅的男士或是女士见到她,均投来善意的眸光。
苏萤端着红酒笑着回礼。
慕远刚进入大厅便被几个熟悉的朋友的叫住,苏萤听了几句聊得都是家常,趁着说话的空隙附在慕远耳边说:“我去吃点东西。”
慕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眼,点点头。
苏萤取了一小份水果,一小块蛋糕,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
刚吃不到两口,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熟悉的女声。
听着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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