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如意李健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小娘子:我家夫君超旺家李如意李健安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冷香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海嗅到油香葱香,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肚子条件反射般咕咕叫唤,拿起一块饼就吃。王志高瞧着王海狼吞虎咽的吃相,想了想就学着赵氏的话,轻声道:“爹,我们在李家吃饭,心里想着你,这吃饭都吃不踏实,娘厚着脸皮跟李家要了这碗饼带给你吃。”王燕又去厨房倒了一碗水端过来。王海正觉得口干喝了水真是熨帖,瞟了女儿一眼,不知是灯光朦胧还是什么原因,反正觉得女儿看着比平时顺眼。丰氏就知道王海去长子、二子家捞不着饭吃,也不像往日那样拿话刺激他,“我去李家是谈赚银钱的正事,可不是不管你。李山兄弟不在家,赵氏带着几个未成年的儿女,我不方便带着你一起去。”“我晓得。”王海已经把一海碗的发面葱花饼全部吃到肚子里,没有吃饱,可是比饿着肚子强太多了,特别是李家的饼做的...
《农门小娘子:我家夫君超旺家李如意李健安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王海嗅到油香葱香,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肚子条件反射般咕咕叫唤,拿起一块饼就吃。
王志高瞧着王海狼吞虎咽的吃相,想了想就学着赵氏的话,轻声道:“爹,我们在李家吃饭,心里想着你,这吃饭都吃不踏实,娘厚着脸皮跟李家要了这碗饼带给你吃。”
王燕又去厨房倒了一碗水端过来。
王海正觉得口干喝了水真是熨帖,瞟了女儿一眼,不知是灯光朦胧还是什么原因,反正觉得女儿看着比平时顺眼。
丰氏就知道王海去长子、二子家捞不着饭吃,也不像往日那样拿话刺激他,“我去李家是谈赚银钱的正事,可不是不管你。李山兄弟不在家,赵氏带着几个未成年的儿女,我不方便带着你一起去。”
“我晓得。”王海已经把一海碗的发面葱花饼全部吃到肚子里,没有吃饱,可是比饿着肚子强太多了,特别是李家的饼做的真好吃,且又是媳妇特意为他向李家要的饼呢。
一双儿女见夫妻俩说上话就退出去了。
丰氏想着赵氏说的以柔制刚,缓缓道:“我以后懒得跟你置气。你身子骨好,能活个长命百岁,我们娘三也能有个依靠。”
王海伸手抹了抹沾着饼渣的嘴唇,“你能想通再好不过。”
夫妻二人平静的说了会话,难得没有争吵。
王海觉得肯定是赵氏劝了丰氏,心里对李家有些感激。
李家收拾完了,大概是戌时三刻,准备洗漱歇息,突然间听到雨声里夹杂着几个男人的说话声,其中有两个男子的声音很是熟悉。
“这就是李家。李家的李山、李石兄弟去燕城修城墙,家里卖饼的是四个未成年的小子。”
“健安侄子,快出来迎一下金鸡镇驿站的刘大人!”
李健安都要脱衣服了,听到动静,有些不确定的跟李福康道:“这是王海伯伯?”
“是王伯。”李福康却急道:“大哥,不好,驿站的刘大人追赏银来了。”
李健安蹙着眉头连忙出屋,黑呼呼的都瞧不见篱笆外面来了几个人。
王海声音洪亮,“健安侄子,是我,你王海伯伯。”
李福康、李英华、李敏寒、李如意都从屋子里出来,赶紧去堂屋把油灯点着。
李健安已经冒雨快步走出去,打开篱笆门把几人迎进堂屋。
一共来了五人,礼村的里正王海、王夏至,金鸡镇驿站的刘大人及两个随从。
刘大人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手指着李英华、李敏寒,跟王海惊喜道:“对,我早上就是从他们兄弟手里买到的饼。”
王海语气里带着十二分的恭敬,正色道:“刘大人,他们兄弟只是卖饼,做的饼的是他们的妹妹。”
刘大人说话时,眉毛一动一动,很有特点,惊诧道:“原来做饼的另有其人。她可在家?”
李英华、李敏寒特意把李如意挡在了身后,听到此话,也不肯挪步把李如意让出来。
李如意倒是淡定,从两个哥哥的身后走出来,问道:“不知刘大人有什么事吗?”
刘大人与两个随从见到做饼的竟是个小女孩,均是目瞪口呆。
不知何时,赵氏进来了,朝王海、王夏至微微点头之后,便朝刘大人鞠躬行礼,语气不卑不亢的道:“民妇赵氏见过大人,大人夜晚冒雨来访,不知为了何事?”
“这个……”刘大人只是看了赵氏一眼,目光就落在李如意稚气的小脸上,犹豫了一下,便道:“赵氏,驿站的贵人吃了你们家的鸡蛋灌饼,觉得有些特色,要从你们家买六百张鸡蛋灌饼、二百张葱花饼,明个一早带走。你们家能否做的出来?”
“九斤能烙八十张这样的大饼。我想好了,我把饼烙的小一些,烙上一百多张,一张饼卖一个铜钱,就是一百多个铜钱。白面、葱、油合起来不到三十个铜钱,我们一天就能赚七十个铜钱。”
“要是卖不出去呢?”
“县城那么多的人,肯定能卖出去。”李如意在前世看古代小说《水浒》,武大郎就是靠卖烧饼养活他与潘金莲的,且武大郎夫妻还是住在物价比乡村高的县城。她做的葱花饼可不比烧饼差。
“你爹不同意的事,我也不会同意。”
“娘,要不我拿三斤白面试试?”
“还有油、盐、葱呢。回头你爹回来,我没有办法向他交差。你别试了。”赵氏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悦。可以宠女儿,但不能由着女儿拿着家里的吃食瞎胡闹。
李如意再次体会到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意思。
前世农村里面那么多的人身体健康脑袋也不傻还很勤劳,可就是很穷,穷到要国家救济。原因就是穷还不懂得变通创新。
李健安去自家在村外的菜地松土,干完活回来,在河边遇到洗衣服的李福康,听他说了李如意想做小买卖被赵氏拒绝的事,回到家特意去了后院菜地,见李如意站在绿油油的豆角藤旁边望天发呆,眉头轻蹙高声道:“妹妹,日头这么毒,你怎么还站在日头底下,快回屋去。”
李如意扭头见是四个哥哥当中容貌最普通但是最勤劳也最懂事的大哥,轻叹一声,“大哥,谢谢你。”
李健安跟在闷闷不乐的李如意身后,等走到有阴凉外的树荫下时,开口道:“爹以前给我说过,咱们的曾爷爷以前是个财主,家里有一座在宅子二百亩田两头牛,后来做买卖赔钱全都没了。”
“我的大哥,我这做的是小本买卖,本钱不到三十个铜钱。”
李健安定定瞧着李如意,低声道:“实话告诉你吧,咱们家所有的银钱加起来,都没有你说的这个数。”
李如意愕然。家里刚收完十二亩地的麦子,怎么就会又穷的没银钱了呢。
“你摔了一跤,有些事忘记了。你……”李健安想了想,还是不要把家里给李如意治病花了二两三分银的事情说出来让她心里有负担。
李如意低头,寻思不行就去当个铃医,到各村走走,医几个病人,先把本钱赚到手再说。
“娘怀着小弟弟,爹把家托付给我,要我在家里守着,不然我就去县城打小工。”李健安紧紧握住了拳头。
今年春耕之后,他偷偷去县城的大商铺问过,人家不收他这种没有熟人做担保的小工,又去小铺子问了,他未成年没有力气,就算识字,每天也才给两个铜钱还不管饭。
李如意轻声道:“我要是有本钱,烙出一百张葱花饼,你与二哥拿去县城卖,我们家一天赚的就比你打一个月的小工都多。”
今个李健安没有吃到葱花饼,不过看到三个长辈吃饼时的表情,铁定好吃,便道:“我要是有银钱了肯定交给你烙葱花饼。”
李如意眼睛一亮,“你支持我?”
李健安点点头。
李福康的声音从厨房里面传出来,“我也支持你。”
“还有我。”
“如意,还有你四哥我!”
容貌生的七分像的李英华、李敏寒从堂屋后门走出来,望向李如意的目光里面都带着宠溺。
李如意看着四个年少的哥哥,心里一暖,当下就说了自己的打算,准备去当铃医,岂料这次却遭到了四个哥哥一致的反对。
李健安明明是一脸的稚气,老气横秋的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千万别抛头露面。”
李英华目光担忧,劝道:“妹妹,你的模样生得很好,别让坏人起了歹心冒充病人设圈套把你掳走。”
李如意心道:我只是个黄毛丫头而已,又不是天仙。
李敏寒嘀咕道:“我长这么大从未听说过女铃医。”
李福康插不上嘴,急道:“我说妹妹,你要以为铃医能赚银钱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铃医没有官府的医书,不能在城府县镇的药堂坐诊,地位比有医书的郎中低的多。他们在街上、村里游走给人医病,医好了病人,病人是看心情付诊金,医不好却是要挨骂甚至挨打。你不要命了吗?”
“原来是这样。”李如意心里咯噔一下,之前有向村里的小姐妹打听过铃医,她们只是说铃医来过村子给村里人开了药方,赚到的不是银钱而是吃食,但没有李福康说的这么详细。
李家四个少年倒是没有怀疑李如意会不会医术,毕竟不久前有一次她跟着家人去镇里卖粮食、菜、绣品时,曾经救过一个昏厥将死的胖老头性命,后来李如意几次跟家人说过在梦里梦到有老人教她医术。
李健安等着李如意走了,方跟三个弟弟道:“我们上山多砍柴回来,过三天挑到集市去卖。”
到十五里外的县城去卖柴,不但远还有税,一捆柴才能卖两个铜钱,税就得一个铜钱。集市在县城与礼村之间,路程近一半,一捆柴也能卖两个铜钱,就是怕到时好多人都卖柴,卖不掉还得降价卖。
以前上山砍柴到集市卖的活是李山兄弟做的。
一捆柴重达一百多斤,从家到集市来回几里路,李山怕伤着儿子的身子,一直没有让他们跟着卖柴。
李福康道:“一捆柴两个铜钱。我们四个人能挑四捆卖八个铜钱。”
李家的儿女都跟着赵氏学了识字算术。这是村里其他人家不能比的优势。
李英华提醒道:“集市十天才一次。”
李健安却是微笑道:“聚少成多。一个月我们能赚到二十个铜钱左右。妹妹做葱花饼买卖的本钱三十文,我们卖两个月的柴肯定够了。我们先不要给她说,若是说了,她肯定会拦着不让。两个月后,我们把钱给妹妹,她一定会很高兴。”
闻言,三个弟弟都兴奋的点点头。
就这样李家的四个少年瞒着赵氏与李如意,从今天开始就顶着毒日上山砍柴存着。
三天后,李家四个少年准备轮流挑着柴去集市上卖。家里只有两根扁担,无法同时都去,就分成两组。
李健安、李福康先去,结果去了之后发现有十几个卖柴的。
集市只有一上午,下午就没了。李健安为了早点回家把扁担给李英华、李敏寒,不得不降价,三个铜钱就把两捆柴卖了。
李英华、李敏寒得了扁担,赶紧挑着柴去集市。
他们今年才十一岁,以前在地里挑过麦子,顶多六、七十斤,从未挑过一百多斤,何况这一下要走七里路。
沉重的担子把他们的压得腰身都在颤抖,可是想到为了给妹妹凑本钱,咬紧牙关往前走,直到实在是挑不动了才歇息一气。
这一路歇了五气才到集市,这时来集市卖柴的人更多,随便一瞧竟然有二十几个。
最后,李英华、李敏寒也是只得了三个铜钱就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不用挑柴,空手走着,可是刚才累狠了,肩膀很疼腰胀,衣裤都被汗湿透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加上日头太毒,就在土路旁边找了个有树荫的荫凉处坐下背靠背歇会。
夏风徐徐,两个少年又饿又困,竟是睡着了。
李英华睁眼醒来,瞧了一下日头,叫道:“四弟,我们睡了快一个时辰,快起来。”
这时,一个声音洪亮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从土路上传来,“两个小娃娃,你们可知道礼村的李家?”
“好。昨个驿站来了贵人,今个从我这里买走了一整头猪。”张屠夫今早一下子赚了五分银钱,笑得嘴都合不拢,见两少年要走了,指着随意放在摊子地上的猪下水,“这里有一幅猪下水还有一根猪尾巴,你们都拿走。”
李如意并没有让李健安兄弟买猪下水。
李健安兄弟自是摇头要拒绝。
张屠夫忙道:“这是我家送你们家小神医的。你们快拿走,不然下雨天我还得跑一趟礼村。”
一头猪下水加上一根猪尾巴都不如一斤猪肉的价钱贵。
张屠夫这么做也是为了良心上过得去。
两个少年推脱不过,只有收了。
张屠夫看着五大三粗,却是心细,在李家的篓子里用树叶垫了三层,才把猪下水放进去,这样血水不会渗出来弄脏两个少年的衣服。
李健安兄弟满心欢喜道谢之后回家。
这一路雨仍是下着,李健安兄弟不时的抬头看看天,看样子今个一整天都不会放晴,县城的买卖做不了,家里少赚二百多个铜钱。
李英华、李敏寒在家里做了活,就在堂屋里坐着歇息,同样不时的瞧看屋外的天。
赵氏就坐在他们旁边绣花,光线很暗,也不舍得点油灯。
李如意从杂房里制药出来,浑身散发淡淡的药香,站在屋檐下眺望前方。
细而密的雨水呈线状落下,比早上下得还要大,整个礼村笼罩在雨气之中朦朦胧胧,高低不等的房子散落在村路两旁,都是茅草建成。
礼村的地势高,挨着一条河,这么多年也从未涨过洪水。
礼村在燕城的东北边,这里四季分明,村民种的粮食除了麦子还有玉米、小米。
生产力低下,又没有化肥,农作物产量非常低,一亩良田在丰收年最多产二百多斤麦子,打成面粉也就二百斤,这还是黑面,要是白面,只有一百多斤。
李家共有十亩良田三亩劣田。良田种麦子。劣田种菜、玉米。
今年风调雨顺,十亩良田收了二千六百多斤麦子,一半打成黑面交了朝廷及自家吃,一半打成白面卖掉。
镇里粮铺的白面一斤卖三个铜钱,农民要是把白面卖给粮铺,一斤只有两个铜钱。李家的一千三百斤的麦子打出一千斤出头的白面,也就卖出二两多银钱。
李如意思索片刻,心里有了主意,进了堂屋,给赵氏点了油灯,“娘,我们家以后每个月要用许多白面,去镇里买一斤三个铜钱,不如跟村里人收购白面,这样一斤能省下将近一个铜钱。您看行吗?”
李英华、李敏寒均是眼睛一亮,纷纷望向赵氏。
“行。”赵氏往油灯面前凑了凑,“村里家家都有白面。你打算怎么个收法?”
李如意刚才都已经想好了,侃侃而谈道:“我们家买白面的量没有镇里粮铺的大,价钱不能压的太低,我打算两斤白面给五个铜钱,比镇里高一些。我想第一次就从里正家里收白面,后面就从与咱们家关系好的人家收。”
礼村的里正王海兼王族的族长,今年五十三岁,性格直爽,正直公正,在村里威望很高。
他的原配曲氏多年前去世,留下两个儿子,后来再娶的继室是十五年前跟赵氏等人一起从外地逃难的丰氏。
丰氏今年三十三岁,比王海小了整整二十岁,比王海的长子王立冬小了一岁,比王海的二子王春分只大一岁。
丰氏给王海生了一儿一女,已经在王家站稳了跟脚。她说的话王海大能听进去。
丰氏跟赵氏的关系不错。
“娘,妹妹的主意好。这样我们家能省不少银钱。”李敏寒觉得能省银钱就很好。
李英华眼珠转了几转,望着赵氏激动的道:“今个大哥、二哥去镇里买三十斤白面,花了九十个铜钱,这要是在村里买,只需七十五个铜钱,能省下十五个铜钱。我们家是外来的,要是能常收里正家的白面,常打交道,关系弄好了,里正对我们家也能关照些。”
赵氏又不是傻子,这样的好事自是会支持,放下针线活,兴冲冲道:“我这就去跟丰氏说说收白面的事。”
李如意连忙道:“娘,今个下雨路滑,等天晴您再去。”
“十五个铜钱呢。早知道我昨个就去了。”赵氏心道:一天就能省十五个铜钱,一个月至少能省四百个铜钱,这些钱我得绣两个多月的花。
“娘,我陪你去。”李英华激动的起身去拿雨具。
李如意便道:“要去也是我去。”
“你三哥陪着我就行了。你别去了。”赵氏特意拍了拍李如意瘦的能摸到骨头的肩膀,摇了摇头。
李英华与赵氏换上草鞋打上油伞去了王海家。
王海家在村子的中间,有三进的院子,也都是茅草屋。
王海夫妻及丰氏所生的王燕、王志高住在第一进。王冬至、王春分两家人住在第二、三进。
王海家跟村里许多人家一样,没有分家,吃饭都在一起吃,干活也在一起干。
人多事多矛盾多。丰氏又是继室,家里的矛盾就更加多。
赵氏母子来之前,丰氏刚在堂屋关门骂过王冬至、王春分的媳妇。
丰氏再是继室也是长辈,用辈分就能压住两个儿媳妇,且这次又占着理,把她们骂得狗血喷头。
不过,家丑不可外扬。丰氏绝不会在外人跟前说此事,脸色温和,请着赵氏坐下,微笑道:“今个下雨你终于不绣花,舍得来我这里坐坐啦?”
丰氏穿着六分新深蓝的麻布制的长裙,浓密的头发随意盘着圆髻,戴着一根蝉头锡钗。
她身材矮瘦,生着一张长脸,细长眼睛,塌鼻梁薄唇大嘴,皮肤微黑没有光泽,容貌可以说有点丑,再加上右脚有点跛,就是个丑女。
可是她的眼睛有神,笑容有几分真挚,看上去很精神,是个聪明人。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有事来跟你商量。”赵氏开门见山的把事情说了,当然把要求也提了,例如白面的品质。
白面的品质也分几个档次,越精细就越贵。
李家要收的白面档次跟金鸡镇卖的白面一样。
李健安惊喜问道:“王伯同意了?”
李英华挑眉道:“当然得同意,不然我们家不教他们核心技术。”核心技术四个字是李如意嘴里说出来的。
李健安看着李英华得意的样子,有些后悔今个同意让他跟王海谈。这么重要的事情,应由长子出面才显得李家重视。算了,结果很好,就不要多想。
李敏寒特意补充道:“明个王伯亲自过来砌火炕,他还说不算工钱,也不用管他的饭。”
李健安笑道:“王伯还是不相信不放心。”
李福康大大咧咧的道:“我就对妹妹弄出来的这个火炕很相信很放心。”
转眼便至第二天,王海一早就跟着众人来到了李家。
李如意一个小女孩不方便与一群大男人说话,半个时辰前已将砌火炕的关键告诉了李健安、李福康。
众人被李健安、李福康带着去瞧看后院的红土。
“想要砌好火炕,得用专用土,就是这种黏性好传热快的红土。红土在我们村的山里就有。这些土是我们兄弟从山里挖的挑回家里。”
“有了红土还不行,还得配上草灰、泥沙。”
“大家跟我来。”
“火炕传热的地方是烟道。烟道是砌火炕的关键。”
李健安声音清亮,开始还有些拘谨,后面就越说越放松。
众人听李健安说的头头是道,隐约觉得火炕砌好了效果会好。
李健安讲完之后,王海表情凝重,环视众人问道:“你们以前可曾听说过火炕?”
众人均答道:“不曾。”
王海正容道:“今个李家给你说了火炕,还教你们砌火炕,这是在传你们独门手艺。”
众人望向李健安、李福康的目光立刻多了几分尊敬与感激。
王海缓缓道:“独门手艺是传给儿子、徒弟的。你们不是李家的人,也未给李家行拜师礼。”
众人均是面带愧疚,不知如何应答。
“李家人仁义厚道,你们不能一毛不拔白白学了砌火炕的独门手艺。”王海说这番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那是。”
“天下可没有白得的东西。”
“大伯,你说我们怎么做才好?”
众人面面相觑,又都望向王海,请他拿个主意。
王海高声道:“火炕砌好后,到了冬天你们要是去外面砌火炕,所挣到的银钱都得给李家一成。”
这个时代的人都非常朴实纯厚。王族的人从李家学会了砌火炕,去外面揽活,挣银钱自己拿了,没有李家什么事,这要是传出去,整个家族的名声可就毁掉,许多年都被人瞧不起。
众人敬重王海,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纷纷点点头道:“行。”
“我们听大伯的。”
王海望着族人憨厚的面孔,心里欣慰,接着道:“李家是外来的,我们家族不能仗着人多就白占李家的便宜。这传出去全族上下都没脸。”
“大伯,多谢你提醒我们。”
“大伯,我们听你的肯定没错。”
众人纷纷感激王海。
王海大声道:“人穷志不短。我们家族祖祖辈辈在长平县,没有坏名声,只有好名声。到了我们这里,也不能有坏名声。”
“那是。外头的人说起咱们家族都是好话。”
“我们可不能毁掉家族的名声,成了家族的罪人。”
李如意在厨房里坐着听完王海与族人的对话,心里再次认为跟王海、王族人合作是对的。
王海、李健安、李福康全程跟着一起干活,众人只用一日就把李家的火炕都砌好了。
李健安传述李如意的话,“三日后,火炕干了,就可以试烧,到时就知道热不热了。”
丰氏把红布塞进赵氏的手里,“这布是送给我将要出世的小侄子的,也不多就是三尺,我的一个心意。”
赵氏一摸布就知道是棉的,镇里布铺的棉布一尺四个铜钱,三尺就是十二个铜钱,喜道:“你太客气了。”
李英华、李如意揣着盛着白水的碗,从飘散肉香味的厨房出来去了堂屋。
李如意微笑道:“姨、燕姐,请喝水。”
丰氏好些天没看到李如意了,见小女孩容貌清秀,就算穿着宽大不合体的衣裤,也看得出干净利索,夸赞道:“听你娘说你的厨艺高超,做出的饼神仙都想吃。你可真是个聪明能干的好孩子。”
李如意特意朝容貌十分普通的王燕笑了笑,“我娘每回从你们家回来都跟我夸燕姐绣活做的好呢。”
丰氏有些自豪的看了自家女儿一眼,“我们燕儿做的绣活拿到布铺去卖,一个月赚的银钱够养活她自己还富余。”
王燕羞得低下头,轻声道:“我的绣活也一般。”
赵氏笑道:“如意,回头你跟你燕姐学学做绣活。”
李如意把水放在王燕面前的桌上,然后双手在赵氏面前晃了晃,“我这手是握粗粗的擀面杖的,可拿不了细细的针。我可学不了。不过,我可以找燕姐玩。”
王燕觉得李如意说话很有趣,抬头笑道:“好。”
丰氏便道:“你们一个会做饭,一个会绣活,都是好孩子。”
李英华心里琢磨丰氏母女来的目的,退出堂屋仍去厨房,锅里炖着卤猪肝、心、肚、肺,肉的香味能把人馋死。
一会儿,李如意面无表情的进了厨房,站在板凳上面,掀开锅盖,拿锅铲把锅里的猪下水翻个边。
李英华扭头瞧了一眼堂屋那边无人,低声问道:“妹妹,丰姨来咱们家干什么?”
李如意把锅盖盖上了,俯在李英华耳边小声道:“丰姨打的好算盘,想让咱们家以后只从他们家进白面鸡蛋。”
李英华问道:“他们家有那么多的白面鸡蛋吗?”
李如意接着道:“他们家打算从外村收白面鸡蛋再卖给咱们家。”
李英华瞪眼急道:“我们家可以自己从外村收白面鸡蛋啊。”
“我们家没有那么多的功夫,也没有那个人脉。”李如意通过今天的事,倒是对丰氏母女高看一眼。
李英华连忙道:“妹妹,我们有的是功夫。今个大哥、二哥去做买卖,我与四弟可以去外村收白面鸡蛋。明个我们倒过来。”
李如意缓缓道:“你们都去外面了,谁来保护我跟娘啊,还有家里的菜地谁来弄,水谁来打?再说了,你们身上带着银钱去收白面鸡蛋,万一被坏人盯着拦路抢劫怎么办?”
李英华苦笑道:“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本来就是有道理。”李如意又小声道:“里正家要分家了。”就是因为丰氏要跟赵氏说王家分家的事,她才离开堂屋不听人家的家事。
李英华惊诧道:“丰姨能同意分家?”
李如意点点了头,“丰姨说想开了,还是早点分开过的好。”
李英华低声道:“其实丰姨小看了志高哥。”
李如意好奇的问道:“此话怎讲?”
“志高哥给我说,他从今年起给书铺抄书,每个月能挣二百多个铜钱,够束脩费了。他就算以后考不上秀才,也能凭着抄书养家。”李英华见李如意不以为然的样子,特意道:“志高哥今年才十二岁,比我只大一岁。”
“他能想着挣银钱补贴家里就是好的。”李如意的原身对于王志高没有什么印象。她来到礼村都一百多天了,也没见过王志高。不过,冲着王志高能够不读死书,知道靠写字赚银钱,就觉得这个少年是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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