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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盛知婉商行聿无删减+无广告

八方来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明明都是商将军的儿子,怎么差距这么大?若说修远是天上云,那商二……地上泥沾了都嫌脏,我听说前些日他竟与五个女子一同……”“张兄!”被众人簇拥的俊秀青年面露不悦。那叫张兄的男子顿时讪讪不敢再说下去,不过其他同来的人,不必听完,也都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汀兰也想到不久前听到的一些传闻,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赶紧将窗撑放下。可别叫这些乱七八糟污了公主的耳朵。盛知婉眯起眸子:“商二……”商行聿。谁能想到呢,就是这些人口中地上泥沾了都嫌脏的纨绔废物。前世,在十年后的东倭来犯,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时,以强悍又绝对的姿态,仅仅用两月时间便驱除东倭敌寇,收复嵊州、朗州、汀州、朔州、临州五州,成为割据一方的秦聿王!“公主,您说什么?”汀兰没听清。盛知婉收回视...

主角:盛知婉商行聿   更新:2024-12-02 1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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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知婉商行聿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盛知婉商行聿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八方来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明都是商将军的儿子,怎么差距这么大?若说修远是天上云,那商二……地上泥沾了都嫌脏,我听说前些日他竟与五个女子一同……”“张兄!”被众人簇拥的俊秀青年面露不悦。那叫张兄的男子顿时讪讪不敢再说下去,不过其他同来的人,不必听完,也都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汀兰也想到不久前听到的一些传闻,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赶紧将窗撑放下。可别叫这些乱七八糟污了公主的耳朵。盛知婉眯起眸子:“商二……”商行聿。谁能想到呢,就是这些人口中地上泥沾了都嫌脏的纨绔废物。前世,在十年后的东倭来犯,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时,以强悍又绝对的姿态,仅仅用两月时间便驱除东倭敌寇,收复嵊州、朗州、汀州、朔州、临州五州,成为割据一方的秦聿王!“公主,您说什么?”汀兰没听清。盛知婉收回视...

《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盛知婉商行聿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明明都是商将军的儿子,怎么差距这么大?若说修远是天上云,那商二……地上泥沾了都嫌脏,我听说前些日他竟与五个女子一同……”

“张兄!”被众人簇拥的俊秀青年面露不悦。

那叫张兄的男子顿时讪讪不敢再说下去,不过其他同来的人,不必听完,也都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

汀兰也想到不久前听到的一些传闻,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赶紧将窗撑放下。

可别叫这些乱七八糟污了公主的耳朵。

盛知婉眯起眸子:“商二……”

商行聿。

谁能想到呢,就是这些人口中地上泥沾了都嫌脏的纨绔废物。

前世,在十年后的东倭来犯,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时,以强悍又绝对的姿态,仅仅用两月时间便驱除东倭敌寇,收复嵊州、朗州、汀州、朔州、临州五州,成为割据一方的秦聿王!

“公主,您说什么?”汀兰没听清。

盛知婉收回视线,微摇摇头。

门外适时传来叩门声。

一个儒雅打扮的男子推门进来,看到盛知婉,脸上一点意外和探究也没有,只微微行了礼,连头都未完全抬起:“在下墨青,茶楼共有四种茶盏供客人挑选,其中白盏擅医,青盏善毒,金盏善计,黑盏善武,不知,客人需要什么颜色的茶盏?”

盛知婉道:“我不想品茶,不知你们楼里的茶盏卖不卖?”

她说的茶盏可不是字面意义上的茶盏,每一枚茶盏便代表一个某方面尤其突出的人才。

聚贤茶楼暗中做的便是可以雇佣这些人的生意。

盛知婉也是上辈子偶然得知,这次便想来试一试能不能买两个会武的。

墨青闻言诧异地抬眸一瞬,又迅速垂下:“抱歉客人。”

这意思就是不卖了。

本来就是来试试的,如今被拒绝,盛知婉也不失望,打发了墨青后,正准备离开,却听到楼下的琴音不知何时已经被说书声取代。

“……只见那俊俏小将军手指在沙盘上一番演示,攻敌侧翼、趁其不备瓦解六部结盟,再以奔逃诱之,逐个击破,利用天时、地利,精巧绝妙,帐内此起彼伏都是抽气赞叹声!”

盛知婉手指一顿。

“公主,楼下说的是不是世子退兵那一战?”汀兰也听出来了。

盛知婉没回她,只眼底露出嘲讽,重新坐下去。

直到那说书先生说完,楼下一阵激动的喝彩传来。

商修远当先赞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智计无双,世间罕见!祁世子不愧是连中三元的大才之人,这种将气候劣势转化为优势的计谋,就算是久经战场的父亲恐怕都要叹服!”

“是啊!”另一个同行公子也附和道:“这还是他第一次上战场,这种眼力谋略,若是再经过几年历练,咱们晟国何惧强敌来犯?”

“那……怎得这样厉害的小将军,最后只得了个从五品?”另一桌有书生好奇。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那位张兄见没人作答,故作神秘地伸出一根手指,朝上头指了指。

“你们忘了两年前绝食也要嫁给祁世子的那位天家公主了?呵呵,这次祁世子可不只是立功归来,他还带回来一位美娇娘!这女子善妒起来,可是……”

他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末了阴阳怪气又补了一句:“诸位应是都懂的。”

“竟是如此?!”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书生们听懂之后顿时露出忿忿之色,言谈间越发没有顾忌。


虽然她不够善解人意、善妒、还有小性子,甚至因为一个女人就闹脾气,进宫告状。

害他失去平延将军的封赏。

看见她穿着朝服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祁书羡是真的险些动手。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对她不好?

不过一个被下药后发生关系的女人,她怎么就到了不依不饶的地步。

甚至因为这点事,掌掴长姐、气晕母亲。

祁书羡是真的气!

气到头上,也想过干脆就跟孟央真的做些什么让她后悔,让她痛苦。但当他真的到了这里,算了……到底是自己的妻子。

虽然脾气大、又娇纵小性,但也最合他的心意。

大不了经过这件事让她好好长长记性,有了教训,再多调教调教,总归还会变成从前乖顺温良的知婉。

祁书羡想着,只是对面前的孟央到底生出一抹愧疚。

他没想到,她居然这样在意自己。

“世子……您不走么?”似乎因久未得到回应,孟央小心翼翼地询问。

看到她眼神中的试探,祁书羡顿了顿:“嗯,今晚我宿在这,不过你身子不方便,我宿在外间。”

“可是……世子不是已经答应公主了吗?您……您不该留下来的。”孟央垂眸,长长的眼睫颤动似乎流露一丝脆弱。

祁书羡的目光却没在她身上,自顾自去了外间。

“知婉性格执拗,我今晚留下来,只是想让她知错。等到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需你去向她解释今晚的事。”

“……都听世子的。”

看着男子的背影,孟央方才还脆弱的眼中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

她是孟央。

却也不是孟央。

她来自几千年后。原本,只是个靠着直播赚钱的小网红,因为外貌和身材不错,又会拿捏男人心思,成为一个老总的地下情人……

但她想做的可不仅仅是地下情人!

所以她用了三年时间,一步步设计,好不容易挤走原配,成功上位成老总的正牌妻子。

结果,就在她满心期待着要享受人上人的豪门富太太生活时,却被一辆该死的送货车给撞飞!

临死前,孟央无比后悔一辈子只有老总这一个脑满肥肠的男人。

谁知睁开眼,她穿越了。

面前一个中了药的俊美男人让自己快走……

什么明星小哥,跟眼前的人一比,简直弱爆了!

穿越加开场床戏,这不就是她从前看过的那些小说女主的待遇吗?

所以孟央当然不能走!

不仅不能走,还要把握机会,假装惊慌失措地让对方将自己吃干抹净。

在发生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才得知帅哥的名字叫祁书羡。

祁书羡啊!

那位历史上文武双全、无比痴情、在唯一的妻子庆宁公主早亡后一生不再娶的权臣右相、绝世好男人,居然,被自己睡了?!

孟央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即便得知庆宁公主还没死,依旧没有影响她的心情。

自己可是穿越女!

庆宁公主这种注定早死的炮灰势必是要给自己让道的,所以,她怕什么?

说不定那位庆宁公主的存在,就是为了像个恶毒女配一样,为自己和祁书羡的感情线添砖加瓦。

孟央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天命之女。

然而这份自信,在见到真正的庆宁公主后,崩塌一地……

祁书羡那句再也不见自己的话,更让孟央心痛至极。

她似乎,真的爱上祁书羡了。

可祁书羡的心,却还在一个快要死的人身上……


而被调换的东西,也都是四个库房中皆有。

阿忠却只指出了其中的一间。

另外模糊不清的一间,还指错了。

方鸿志还有什么不明白?在征询了盛知婉这个苦主的意见后,当即要带人去大理寺审讯。

“站住!不许去!”

崔氏猛地起身怒指盛知婉:“只是一些死物而已,丢就丢了,这孩子才十几岁,他父母是国公府家生子,四十多岁才有了他,你又何必这般心毒,非要让他去牢里走一遭?”

崔氏这会也意识到事情极有可能是小儿子做的。

一想到阿忠受不住刑会将书朗供出……

只想想那后果,她绝对不能接受。

盛知婉微蹙着眉。

“母亲这话说的,他偷盗的可是御赐之物,往大了说,是要诛连全家砍头的大罪,我如今没让他全家下狱,已经是极为心善。”

“不过他若是再不老实供出幕后主使,找不到罪魁祸首,那我……就只能诛连他的亲人出气了。”盛知婉说得轻巧。

此言一出,崔氏气得嘴唇哆嗦。

阿忠更是一下子湿了裤子。

“小的、小的说……”

崔氏和祁书羡面色大变。

然而这时再阻止已经晚了。

阿忠下定决心,一闭眼一咬牙直接将祁书朗供了出来,说是小少爷将东西交给他,他才拿出去倒卖的,倒卖的银子也全都给了小少爷去赌坊……

什么时候拿了什么东西,都说得清清楚楚。

甚至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每样东西卖了多少钱,而后祁书朗在哪个赌坊花掉的银子都说出来。

刚才还信誓旦旦为了他好的崔氏一句句听着恨不得用眼神将他撕碎。

“混账!污蔑!肯定是污蔑!这银钱定是你这个杂碎用我儿名义花出去的!”崔氏完全忘了自己世家贵女、高门宗妇的身份,盛怒之下杂碎这种话也脱口而出。

祁书羡却更冷静一些。

阿忠的话实在太具体,太易查证,既然他敢说出,那必定是真的。

事已至此,绝对不能再让大理寺查下去……

他深吸口气走到盛知婉面前:“你究竟怎样才肯罢休?”

“不是我怎样才肯罢休,是世子和国公府怎样才肯罢休。”盛知婉似笑非笑,“我只是想要回自己的东西而已。”

祁书羡咬牙:“好,你提的前两条我都答应,你的嫁妆,还有补贴到公中的银子半月之内我定然全部补上,只是最后一条……”

“国公爷来了!”一声惊呼。

盛知婉眉头蹙了一下,这祁国公回来的还真快,他今日不是该陪着陶氏吗?

不过也无妨。

都已经查到这,继不继续查其实结果在场人都心知肚明。

盛知婉微微行礼,祁书羡和祁非嫣道:“父亲。”

祁国公冷冷睨了盛知婉一眼。

府里发生的事传入到他耳中时,他正要陪着陶娘用晚膳,听闻之后立即紧赶慢赶回来,谁知还是晚了。

一路上,他早已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相比于小儿子的不成器,他更恼的是盛知婉居然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招来了大理寺的人,将家丑外扬!

“国公爷。”方鸿志上前见礼。

祁国公点点头,“今日的事有劳方大人跑一趟,不过说到底,这其实是国公府的家事,剩下的就交由我来处理,方大人请回吧。”

“这……公主觉得呢?”方鸿志看向盛知婉,毕竟她才是苦主。

祁国公脸色顿时黑了一瞬。

盛知婉看得好笑:“今日的确有劳方大人了,不过还有件事。”


“那就好。”江莽哈哈笑了一句,“什么庆公主、宁公主,反正在咱们心里,孟姑娘跟世子才是天定的缘份。”

“孟姑娘那样标志的美人儿,也就世子能配得上。”周围不少打趣声。

祁书羡闻言眼眸闪了闪。

孟央是长得不错,但也要看跟谁比,跟这些人家中的农家妇人相比,她自然如同仙女。

但对上盛知婉……

也就是这些人的身份够不上见她,不然,绝对说不出这些话。

但祁书羡也懒得争辩,若是盛知婉的性子,也能同孟央一样柔婉乖顺就好了。

即便不能做到十分,三分也行。

“您是……祁世子?”就在这时,顺德居外忽然又有人进入,看到祁书羡跟众人同乐的场景,那人脸上顿时露出敬佩之色。

“世子果然厚待军士!如此看来,庆宁公主为边疆捐粮、捐药、捐衣的事也不会作假。”

“什么?”祁书羡原本听着对方的话很不以为意,但这后半句,什么意思?

“世子难道不知吗?”那人极为诧异。

“昨日庆宁公主在聚贤茶楼说的话京城都传遍了,她以盛世堂的名义,两年间,共朝几处边疆捐粮三十万石,捐衣三万件,还捐药……”

说着,他脸上神情越发古怪。

他本以为庆宁公主就算真的捐粮捐物,也是因为受祁书羡这个将军夫君的影响。但现在看,他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难道,是庆宁公主自己想要捐的?

“公主捐赠用的是盛世堂的名义,世子……也不知道吗?”那人依旧不太置信。

祁书羡脸色难看。

他连听都未听过。

“盛、盛世堂?”这时,一个脸色泛红的小将从人群中探出头。

祁书羡看向他。

那位小将立刻露出个有些憨傻的笑:“我家小姑子是梁元帅弟弟的第三房妾室,我又识得一些字,所以,有时候回信这些梁元帅懒得做的事有时候会落在我头上。”

“这盛世堂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富户,向咱们军中粮台捐了好几次粮草、棉衣、成药,怎么世子爷认识吗?”

“世子爷若是认识,可以写信向梁元帅说一说,他一直想知道这位有大义的富户,想为其求些赏赐嗝!”

他酒量不好,虽然没喝多,但迷迷糊糊也只听到了盛世堂几个字。

谁让这几个字实在太耳熟了,而且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这种为了家人活下去才参军的人,实在理解不了“达则兼济天下”的抱负,只是心里觉得这富户还挺傻……

“居然是真的。”下头的人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再看祁书羡的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

显然,这是庆宁公主自己的决定,跟祁世子毫无关系。

这人一拱手,匆匆走了。

祁书羡却依旧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没回过神,招手让顺子过来,嘱咐了几句,这才继续压下心中的事招待同僚。

直到吃饱喝足,众人离开,顺子才满头大汗跑进来。

“世子!那人说的是真的,昨日世子夫人去了聚贤茶楼,恰巧……”顺子将跑了好几个酒楼打听到的事一一说来。

祁书羡越听脸色越黑。

“根据那些人所说,世子夫人至少捐赠了十七万两军粮物资,原本外头猜测是出于您的授意,但刚刚那人出去后……”

祁书羡转身就走。

剩下的话,不需要听,他也知道。

他只是没想到,盛知婉居然如此败家!

十七万两啊……

若是没有今早的事,没有国公府的落魄形成对比,祁书羡绝对不会觉得十七万两多么重要。


林掌柜不愧是几位掌柜中做事最周到圆滑的,盛知婉只吩咐让他查人,他却连对方的底细都摸得清清楚楚了。

甚至,还查出那位陶娘子近些年一直在求神问药,到处寻找妇人生子的秘方……

林掌柜说完后便静静立在旁边不再多言。

祁国公府自老国公过世后便败落了不假,可唯有一点,依旧被京城权贵津津乐道,那就是祁国公府的门风。

老国公同妻子相识微末,一辈子只娶了她一个,临终前更是留下训诫——夫敬妻贤,妻贤夫贵,祁国公府男子当重妻爱妻。

祁国公娶了崔氏后虽也有两房妾室,但那是崔氏有孕时主动为他抬的,他在崔氏产子后,也很少去两位姨娘的院子。

因此,京城不少妇人都将祁国公看作爱妻楷模。

然而如今,这位爱妻楷模的祁国公居然在外养外室。

这消息要是传出,祁国公府的名声恐怕要大受影响。

公主最是在意祁世子,如今正是祁世子崭露头角的时候,难道,是想将陶娘子给……

林掌柜想到这头皮发麻。

就在他犹豫如果公主真的下令,自己要如何做时。

盛知婉开口了:“你最近让人散播一个消息出去,就说,慈溪堂来了位送子圣手,尤其要将消息传到陶氏耳中,届时她若去了,你将消息送到国公府。”

慈溪堂是盛知婉另一处私产。

崔氏不是说,女子的义务便是为男子开枝散叶吗?不是说,孟央的孩子养在她名下是为她好吗?不是说,不必经历生产之苦就能当母亲,是天大的好事吗?

既然如此,这样的好事她这个儿媳自然不能独享!

就是不知道崔氏到时候,是会高兴得喜极而泣,还是喜极而泣呢?

盛知婉弯了弯唇。

“另一件事办得如何?”

“回公主,已按照您的要求连夜让人写了出来,只是……您先看看吧。”林掌柜欲言又止,将一卷书册呈上。

盛知婉接过快速看了一遍。

“不错!”

“你将这话本送去苍南和津城附近,找几个酒楼的说书先生,让他们把故事传扬出去。”

“可是公主,”林掌柜终于忍不住,咬牙道:“您这故事里的人物跟祁世子太像了,更何况还有那农家女……您这,不是在为她扬名吗?”

知道公主爱慕祁世子,可没想到为了祁世子能做到这种地步!

“急什么?”

盛知婉眼眸闪烁:“不是还有下卷吗?”

有句话叫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既然孟央想要扬名,那她便帮她一把,就怕,扬得太高,她自己接不住。

“对了还有件事,”盛知婉差点忘了:“你去宋太医府上送个口信,就说,庆宁所求,到此为止。”

从前为了祁书羡,她付出太多。

如今既然准备和离,那她付出的,自然也要一一收回来。

钱财也好、人情也罢……

祁国公府占了她的,一样样,她都不会手软!

“公主,您是真的要跟世子和离了吗?”从万宝阁出来,汀兰眼睛亮亮的。

盛知婉做的这一切布置都没再瞒着她,她自然也听出来,公主是真的要跟祁国公府划开界限!

“怎么?还不信?”盛知婉笑着看向她。

“不是,”汀兰忽然红了眼眶,“奴婢信!奴婢只是为公主感到高兴!奴婢跟岸芷的命都是公主救的,公主嫁入国公府不开心,奴婢都看在眼里,可是奴婢什么都做不了。可是如今好了,公主想开了,就不会再有人能伤害到您……”


“行聿!不得无礼!”商修远连忙上前半步,挡在商行聿面前:“公主,舍弟向来顽劣无礼,请您不要跟他计较。”

“商大公子说笑了,”盛知婉看他一眼,“本宫倒觉得商二公子说话坦荡,性格直率,倒比一些背后论人是非的虚伪之徒真实的多。商大公子,难道不觉得吗?”

商修远神情勉强,总觉得盛知婉这话是在暗指他。

毕竟他方才虽没与众人一起说她的坏话,但也没有阻止,更何况,他还逼迫商行聿向其他人道歉……

盛知婉此刻这样问,若他回答是,便是自打嘴巴。

可他能说不是吗?

商修远苦笑一声:“公主教训得是,以后我等一定谨记今日教训。”

“嗯。”盛知婉点头。

就在商修远以为今日这场闹剧终于结束的时候,却见她突然笑了笑,“那商大公子就给商二公子道个歉吧。”

商修远:“……”

给商行聿道歉?

这怎么行!商行聿一个一无所长的废物、整日只知道惹祸,自己给他道歉?

商修远嘴皮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怎么?商大公子不愿?外人都传商大公子君子谦谦,温其如玉,尤其对非一母所出的同胞兄弟护佑至极,难道,都是些谣传?”

商修远闻言俊朗的脸皮狠狠绷了绷。

商行聿却越发眼神粲亮,果然,还是从前的她,嘴巴又毒又可恶,却字字句句戳在人最痛处。

“道歉就不用了,我欠各大酒楼茶楼的银子大哥替我还了就是。”商行聿插嘴。

商修远松了口气。

银子能解决的事,总比丢了面子要好。

盛知婉对上商行聿的眼神,那双漂亮至极的微挑桃花眼快速眨了眨,不知怎的,她就有种他要给商修远挖坑的预感。

“既如此,那就依商二公子要求吧。”

离开聚贤茶楼,盛知婉并没回府,她这次出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让马夫将车赶到万宝阁。

“公主,您昨天不是才来这里查过帐?”汀兰不解。

盛知婉笑笑没说话。

等她下了马车,自有掌柜将她迎到后头,这次盛知婉让汀兰也跟着进来。

“昨日,本宫让你寻的人可寻到了?”盛知婉问。

“回公主,已寻到了。”

林掌柜三十出头,体型微胖,双眸虽小却有神,整个人说话做事面面俱到,是以,盛知婉手下的私产铺子,最终都是汇总到他这里,再报给盛知婉。

然而这位向来精明能干的林掌柜,今日却有些心中打鼓。

尤其是,想到昨日看到的场景。

他深吸了口气,组织语言,才回道:“小人按照公主的吩咐,去了那廊门巷子,果真见到国公爷的贴身小厮孙峰守在外头……”

“小人一直守到了快酉时才见有人从里面出来,虽然那人包裹很严实,中途还去了一家酒楼换了马车和衣服,但那人确是国公爷无疑。”

盛知婉闻言嘴角翘起一抹笑。

果然,前世陶氏的事并非空穴来风,那恐怕她的死也没那么简单了。

“之后小人怕认错,又亲自扮成挑担小贩,从街坊住户口中打听到那家妇人姓陶,已经在廊门巷子住了七八年。”

“据说,那位陶娘子生的貌美,性格温婉,虽很少出来,但跟周围住户处得极好,她对外称自己的夫婿姓孙,是做绸布生意的……”

“另外,街坊们还说这对夫妻极为恩爱,夫君为了防止自己在外做生意时有人欺辱陶娘子,特意聘了七八个护院分散在内外守着。”


这怎么行?

以前她要的只有优渥的生活,但现在,爱和富贵,她都要!

所以庆宁公主……

既然注定早死,不如,就趁早为自己让路吧!

一个不够狠辣的草包美人,她对付过一个,就不介意再对付第二个,男人嘛,喜欢的可不仅仅只有外貌……

*

祁书羡宿在未央院的消息,翌日一早就传了出来。

消息传到凭栏居,浣竹得知后立刻甩开押着她涮洗恭桶的丫鬟冲出来。

“公主!”

“我要见公主!”

来到盛知婉寝房外,她还想往前冲,但那些丫鬟得了汀兰的吩咐,立刻将她拦住。

浣竹又是气愤又是幸灾乐祸:“公主!奴婢早说了您会后悔的,是您自己将世子推出去的!”

“谁让你进来的?”汀兰冷着脸出来,看到浣竹,立刻想到昨晚盛知婉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嫌弃:“来人,快把她拖出去!”

“走开!你们算什么东西?”

“还有你,居然也敢拦我?你知不知道我才是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我跟着公主的时候,你跟你那个姐姐还在窑子里陪老……”

“啪!”

一个杯盏狠狠砸在浣竹脸上。

盛知婉冷着脸从房内出来,“你这么在意祁书羡去了谁的院子,到底是为我好,还是因为其他心思,自己心里清楚。我不说,是想放你一条命,但你要是再这样看不清楚闹下去,我不介意让你消失在祁国公府。”

盛知婉声音前所未有的冷。

浣竹对上她幽幽的眸子,往前冲的势头下意识后撤了几步。

“公主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听不懂你就继续闹。”盛知婉不置可否。

浣竹却不敢再闹下去了,嘴巴嗫嚅了几下。

汀兰不想让她在盛知婉面前碍眼,吩咐人把她继续带下去涮洗恭桶。

岸芷有些担心的看着盛知婉。

盛知婉毫不在意笑笑,相比前世祁书羡对孟央的偏宠,这算什么?她早已不爱祁书羡了,自然也不会因为他的任何事难过。

脚边这时动了动。

盛知婉低头,看到毛茸茸的一小团正对着她的裙子追来追去。

“来福又调皮了!”汀兰回来正看到这幕。

来福是盛知婉为小黄狗起的名字。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来盛知婉才是这个院子里最大的主子,小家伙明明是汀兰抱回来的,平时也是汀兰喂得多,但它就爱往盛知婉身边蹭。

盛知婉蹲下身,手指在来福身上抚摸了几下。

来福立刻倒在地上露出小肚皮。

盛知婉瞧着它骨碌碌的黑豆眼,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倒真是一天一个样了。”

跟刚抱回来时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可怜相比,现在它能吃能跑还知道讨好主子。

“可不是。”

岸芷汀兰见她笑出声心里都松了口气。

看样子公主是真的不在意世子了,今晚一定给来福加只鸡腿!

*

一切不出祁书羡所料。

昨夜他宿在未央院的消息,不过片刻,就传了出去,想必现下已经传入盛知婉耳中。

但他现在还不打算见她。

母亲说的没错,夫纲不振,最为忌讳。

既然要通过这件事让她长教训,那就不能太轻易妥协。

至少要晾她几日,等到她真的慌了、怕了,下次再犯时,才能吸取教训。

祁书羡想着,立刻起身准备去账房支些银子。

他在苍南一战名声显赫,如今即便回来了,也有不少下属士兵对他推崇备至。

今日,便是那些人得知他受了封赏,推出几个人想请他吃酒。


公主是听不得世子半句不好的……

“跪什么?”盛知婉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为什么要罚你?”

“公主?”汀兰错愕抬头。

盛知婉伸手将她扶起来,汀兰更是受宠若惊。

盛知婉看着这个前世为给自己请太医,跪死在宫门外的婢女:“你说得对,以前是我眼盲心瞎,看不清祁国公府是个豺狼窝,但如今我看清楚了,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咱们就会彻底离开这里。”

“公主……您什么意思?”汀兰没明白。

“我会求父皇赐我和祁书羡和离,不过,此时还不是时候。”

当初害过她的人,她要一一讨回再走!

更何况只因一个孟央,她就要求和离,这桩自己当初舍下脸面求来的亲事,父皇恐怕没这么容易答应……

“你去将我的嫁妆单子和私产契约都拿来。”盛知婉道。

汀兰一愣:“这些都是浣竹姐姐在保管,噫?浣竹姐姐呢?刚才还在这。”

盛知婉闻言眼中露出一抹寒凉,她自然知道浣竹去哪了。

不过她这里也有一份钥匙,将钥匙给汀兰,很快,长长的单子和厚厚一沓契约摆在面前。

“当初您出嫁,太后共为您准备一百六十八笼嫁妆,压箱底的现银十六万六千两,铺子八间,宅子和庄子各六套,良田八十顷…………”

盛知婉闭目慢慢听着。

原来,祖母这么早就料到她的境地了吗?

所以,才会一边规劝她一边又掏空私产为她准备这么多的嫁妆,生怕她嫁过来后吃苦。

可她呢?竟因为当时祖母几句叮嘱,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心,莫名就疏远了她。

就连上辈子祖母病逝,她都被锁在祠堂,连见最后一面都不能……

盛知婉指尖狠狠掐入掌心。

直到呼吸滞涩在喉咙,她才猛地睁开眼吐出一口气。

好在,这辈子一切都还不晚!

祖母还好好的,还没有被那不知从哪来的道士欺骗,最后因为丹毒过量而薨。

“这两年,补贴在祁国公府的东西有多少?”盛知婉目光转到单子上。

汀兰抿了抿唇:“除去您买粮食、棉衣和药材送去边关的,算上这两年铺子和田产收入,共补贴进去现银两万三千两。

除此之外,您嫁妆中的首饰、布匹、书画摆设,有一百一十八件在国公爷和夫人手中,六十三件被大小姐和二小姐借了去,十三幅大家字画、六本棋谱被小少爷拿去观摩……”

“呵!”好一个借、好一个观摩。

盛知婉指尖扫过单子:“这两日你将国公府动过的东西一一列出来,还有库房里的东西,也找个人过一遍眼。”

“是公主。”汀兰心中有些高兴。

公主以前最不在意这些死物,可活人善变,有时候反倒是这些死物最能靠得住!

*

雨势愈发大了。

主院进进出出,直过了两刻钟,崔氏才亲自将一人送出来。

“今日劳烦宋太医了。”崔氏示意,身旁嬷嬷将一个丰厚的荷包递过来。

头发半白的宋太医摆摆手。

拎起药箱,在小宋太医搀扶下钻入马车。

小宋太医早已满肚子不满:“父亲,这么大的雨我过来不就行了?偏这位国公夫人还要让您亲自走一趟,说什么祁世子在战场受了伤,没有经您的眼总是不安心,可我瞧着,那算什么伤?再晚来半天,伤口都要长好了!”

“您也是,每个月都要来祁国公府一趟,到底是为什么?我不信您真是为祁国公和国公夫人把脉的,当初三王爷腿疾,也不见您这么上心。”


“说好的三日就三日。”盛知婉厌恶极了他这样的惺惺作态。

当即将文书写好,而后,吩咐汀兰去大理寺请人。

“有必要这样兴师动众吗?”祁书羡没想到还要请大理寺。

崔氏和祁非嫣也很不悦。

“怎么?世子是对二弟弟没信心?若是不请大理寺,我这份文书没有官府见证,自也当不得真。”盛知婉看着崔氏。

崔氏果然眼眸一闪:“我相信书朗,既然你说要请,便请吧!”

总归到时丢人的是盛知婉。

因善妒,抹黑十岁的小叔子,传出去外人只会说她恶毒跋扈。

届时再将她的私产变成国公府的,名正言顺。

片刻,大理寺丞方鸿志匆匆赶到。

方鸿志年近不惑,为官顽固不知变通,至如今也只得了个七品寺丞。

听了几方的话,他当即遣人去将京城典当行和黑市走了一圈。

祁书朗到底还只是个十岁的稚童,经验不够丰富,在外又嚣张惯了,丝毫不懂得遮掩,不过一刻钟,两个男人便被提溜进来。

那俩人本就吓得不轻,一进国公府,见到满堂的人,当即吓得浑身哆嗦。

甚至都不需要审问,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全吐了。

“回公主世子和大人,这、这都是祁小公子的吩咐,小的也不知道那东西是御赐之物,这才一时间犯糊涂。”

“对!小的原本也是不想收的,可祁小公子说了,若是不收便让小的在京城混不下去,小的只是个商户,怎么敢跟祁小公子作对?”

两人怕极了。

虽知道那些东西来路不大干净,但充其量也只以为是祁书朗将家中的物件偷出来卖,谁能想到会是公主的嫁妆呢!

“不可能!”崔氏只觉呼吸急促。

“放肆!”祁书羡一掌拍在桌上。

木屑飞扬,两人吓得顿时瘫软在地。

“你们可知诬陷国公府是什么下场?说,究竟是谁教你们这样说的!”祁书羡双眼中似有冰寒利剑。

“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世子若不信,小人可跟祁小公子身边的小厮对峙。”

“污蔑!全都是污蔑!来人,把这两个胆敢污蔑我儿的混账给乱棍打死!”崔氏捂着胸口。

方鸿志闻言脸一黑,他带来的人当即护在吓坏的二人周围。

祁书羡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

事到如今,这二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由不得他不信。

到这时他也终于想明白。

盛知婉应当是早就知晓,才敢用私产诱母亲应下大理寺来查……

可书朗还是个孩子!

就算有错,她为何非要闹到这一步?

晟国法度,王孙贵族犯罪与庶民同罪。

若是没有闹出来也就算了,可如今不仅闹出来,还闹到了这位最顽固难缠的大理寺丞面前……

盛知婉竟变得如此狠毒。

为了逼他妥协,居然连书朗都要算计进去!

祁书羡阴鸷地看了她一眼,才收回视线吩咐道:“顺子,去将阿忠带来。”

祁书朗虽在书院,但书院不许带仆从,是以他的贴身小厮阿忠正在府中。

“是。”

顺子机灵,闻言眼珠一转就往外去。

“慢着,”盛知婉叫住他:“为了防止有人说什么不该说的,方大人,让你的人也跟着同去吧。”

“盛知婉!”祁书羡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盛知婉对上他的眼神。

这才对。

在她面前装什么情深意切?

“世子这般恼羞成怒,难道是本宫说中了你的心思?”盛知婉道。

祁书羡闭上嘴不说话了。


“还有那祁书羡,成婚第二日就去了边关,回来带个女子,真当我这个祖母是死的?过些日的宫宴,我倒要让祁书羡带她来好好瞧瞧……”

“祖母!”盛知婉再也忍不住喊出口。

原来,祖母一直在关心她!

原来,祖母前世之所以在宫宴想让孟央出丑、结果却替孟央扬名,甚至后来,被传出去落得天下人诟病,也是因为她!

“祖母……”盛知婉眼眶更酸了。

太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眼泪忍不住簌簌落下:“你这丫头,终于舍得来看我了?快,快让祖母看看,怎么这么瘦了?”

太后拉着盛知婉左看右看,盛知婉任她打量。

直到看够了,太后才问起正事。

“那个农女你是如何打算的?”

“不如找个机会送到庄子上,眼下她跟祁书羡的事闹得众人皆知,苍南那边甚至有传言,要不是她解了祁书羡的毒,战事恐会大败。”太后说到这忍不住冷笑。

这消息也不知道是从哪传出来的!

明明是战士们浴血奋杀拼来的胜利,如今,居然跟一个女子扯上关系。

盛知婉盛着酒酿的勺子一顿,这传言前世也有。

那时她跟祖母一样,以为这件事是不经意传出的,直到后来发现孟央的种种异常,遣人去调查才知道。

不过这一世,她不会再让这样的流言发酵。

不仅如此,就连祁书羡的那份战功,她也要他吐出大半!

盛知婉将酒酿圆子放到太后面前:“祖母不用为我的事忧心,祁国公府那边,我自有打算。”

“你有什么打算?”太后急着拉住她的手:“祖母知道你在意祁书羡,怕处置他的人跟他离心,但你们二人本来就两年不曾见,如今贸然多了个人,你真有把握能守住他的心?”

“男人都是些食髓知味的,他又跟……”太后说到这,怕盛知婉难过没有说下去。

盛知婉却主动握住她的手,笑道:“祖母,我打算和离。”

“和离?”太后双眼猛地顿住,“你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你还这么年轻,要是和离,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自然是好好过。”盛知婉怕她激动,一点点将自己的打算掰开了:“即便和离,我依旧是公主,更何况,我还有祖母您和父皇护着,您送的那些田产庄子还有私产,也足够我富贵一生,还不用看别人的脸色,祖母觉得不好吗?”

“这……这怎么能一样?”太后连连摇头:“你毕竟是个女子。”

“女子又如何?与其纠缠蹉跎一生,还不如早早斩断了。祖母也知道我在祁国公府过的日子,以前是我爱慕他,觉得心甘情愿,但如今,我想开了。”盛知婉道。

“你不会后悔?”太后还记得盛知婉求嫁时候的决绝。

盛知婉摇头:“不会!”

太后看着她好片刻,才长长叹息口气出来:“罢了,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祖母一会就请你父皇过来。”

盛知婉当初为求下嫁,又是绝食又是下跪,如今要和离,自然也没那么容易。

太后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打算替她请旨。

盛知婉闻言却摇头:“祖母,我心中有成算,这些事您暂且当不知道……”

盛知婉入宫的消息传入御书房中时,崇晟帝正在封赐祁书羡的圣旨上,落下最后一笔。

晟国武将不少,但大多年迈。

祁书羡的横空出世正是崇晟帝想看见的。

更何况,他用兵如神,尤其最后一战诡谲兵技以少胜多、大败延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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