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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云晚俞司琛写的小说退婚后,她成顶级财阀的心尖宠

涧流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迟云晚回收思绪,走进浴室,“你少看点小说。”林柚可嘟起嘴巴,打开手机上的某小说app,“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番茄小说!”熄灯前一刻,迟云晚从浴室里走出来,她把洗干净的衣服搭到阳台的晾衣架上,缓缓说道。“可可,我要搬出宿舍去那个债主家住了,如果你一个人害怕的话,就让管家接你回四合院去。”林柚可的手机从掌心滑落,‘啪嗒’一声掉到桌子上。迟云晚眨眨眼,“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晚晚,你跟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债务关系吗,怎么都开始同居了?”林柚可目瞪狗呆。她连忙解释,“不是同居,是债主居住的花园洋房离校区太远了,我夜里赶不回来,正好他家里有空房,可以让我借住。”林柚可澄澈的双眸泛起狐疑,“我严重怀疑他在骗你,但我没有证据。”迟云晚宽慰一笑,笃定...

主角:迟云晚俞司琛   更新:2024-12-01 11: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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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迟云晚俞司琛的其他类型小说《迟云晚俞司琛写的小说退婚后,她成顶级财阀的心尖宠》,由网络作家“涧流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迟云晚回收思绪,走进浴室,“你少看点小说。”林柚可嘟起嘴巴,打开手机上的某小说app,“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番茄小说!”熄灯前一刻,迟云晚从浴室里走出来,她把洗干净的衣服搭到阳台的晾衣架上,缓缓说道。“可可,我要搬出宿舍去那个债主家住了,如果你一个人害怕的话,就让管家接你回四合院去。”林柚可的手机从掌心滑落,‘啪嗒’一声掉到桌子上。迟云晚眨眨眼,“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晚晚,你跟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债务关系吗,怎么都开始同居了?”林柚可目瞪狗呆。她连忙解释,“不是同居,是债主居住的花园洋房离校区太远了,我夜里赶不回来,正好他家里有空房,可以让我借住。”林柚可澄澈的双眸泛起狐疑,“我严重怀疑他在骗你,但我没有证据。”迟云晚宽慰一笑,笃定...

《迟云晚俞司琛写的小说退婚后,她成顶级财阀的心尖宠》精彩片段


迟云晚回收思绪,走进浴室,“你少看点小说。”

林柚可嘟起嘴巴,打开手机上的某小说app,“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番茄小说!”

熄灯前一刻,迟云晚从浴室里走出来,她把洗干净的衣服搭到阳台的晾衣架上,缓缓说道。

“可可,我要搬出宿舍去那个债主家住了,如果你一个人害怕的话,就让管家接你回四合院去。”

林柚可的手机从掌心滑落,‘啪嗒’一声掉到桌子上。

迟云晚眨眨眼,“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晚晚,你跟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债务关系吗,怎么都开始同居了?”林柚可目瞪狗呆。

她连忙解释,“不是同居,是债主居住的花园洋房离校区太远了,我夜里赶不回来,正好他家里有空房,可以让我借住。”

林柚可澄澈的双眸泛起狐疑,“我严重怀疑他在骗你,但我没有证据。”

迟云晚宽慰一笑,笃定道,“放心吧,他不会骗我的。”

林柚可还是不放心,拿起手机开始网购,“你等等啊,我下单一款防狼神器,可以发射高压电弧的那种。如果他敢对你行为不轨,你就对着他biubiubiu,让他一路火花带闪电!”

迟云晚哭笑不得,忽然想到,“我去债主家借住这件事,你不要告诉我哥,记得帮我保密。”

林柚可不解地眨眼,“为什么啊?”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不想让他还为我操心。”

她的口吻满是敷衍,林柚可却没听出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我不告诉他就是了。”

二十三点,寝室准时断电。

除了林柚可的手机还散发出微弱光芒,室内一片漆黑。

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迟云晚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黑暗中,她回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见贺沉曦的场景。

高考过后的暑假,七月流火。

迟骋的病情到了靶向治疗阶段,但家里能够支配的钱已经不多了。

迟远山刚接任公司,每天都在处理父亲留下来的那堆烂摊子,江柔衣不解带在病床前照顾父亲,反倒只有迟云晚是个自由人。

林柚可提出带她一起去意大利玩,她拒绝了,躲在家里用大半个月的时间画完了一幅水墨画。

她问了好多画廊,想把自己的画卖出去,可对方都因为她没有名气而拒绝。

有那么几家老板相中了她的画,却看在她是个小丫头片子,给出的价格堪比拼夕夕,砍完一刀又一刀。

迟云晚急需要钱给父亲缴医药费,肯定不能接受。

有个老板看她可怜,给她指了个方向。

“再往前走八百米就是文化大道,城里的手艺人都在那边摆摊,你可以过去看看,说不定有合眼缘的能给个高价。”

她听完,立刻道谢,带着画匆匆而去。

那年夏天很热,连气息里都裹挟着热浪。

道路两旁树影婆娑,枝蔓恣意。

树荫底下有很多人在摆摊,有卖古玩字画的,还有一些装饰品和小摆件。

她来得晚,只有靠近音乐广场的楼梯口还有位置,便将画支在地上,等那个‘有缘人’。

迟云晚这幅画无论人物还是意境处理得都很巧妙,期间有几个买家来询问,但无一例外,都因出价太高摇头离开。

暮色将至,浅倦的光渐渐从树梢上消失。

周围那些摆摊的大爷大妈都已经收摊回家给孩子做饭去了,只有迟云晚和一个卖气球的年轻人还守在摊位上。


迟云晚心底涌上了一股浓浓的苦涩,垂眸不语。

迟远山望向前方,不知瞥见了谁,头也不转地对她说,“妹妹,你再玩一会儿就让俞司琛送你回学校,我先过去了。”

迟云晚淡淡点头,望着迟远山西装革履的身影挤入人群中。

她从路过的侍应生盘中拿过玻璃杯,将里面的果汁一饮而尽,转身离去。

等俞司琛想起自己来,指不定都得后半夜了,还是趁寝室没锁打个车先回学校吧。

当她踏出宴会厅大门的那一刻,体内莫名升腾起一股热流,血液不受控制地撞击脉搏,脸颊泛起难耐的潮红。

她意识到自己喝的那杯果汁有问题,可回过头,却再也找不见刚刚那个侍应生。

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迟云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扶着墙壁走入电梯间。

京州酒店是宴会承办人名下的,酒店已经给所有受邀人开好了房间,以供来宾休息和换装。

她现在这个模样,怕是还没走出酒店就会被那些媒体拍到,只能先去客房躲避,再打电话给迟远山,想办法送自己去医院。

‘叮——’

电梯门开启,迟云晚颤抖着从邀请函中找出房卡,跌跌撞撞朝客房走去。

当她来到门口,却发现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模糊的说话声。

而那道清冽的嗓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她的神智似乎已经受到影响,竟伸手推开了那扇门。

室内壁灯昏黄,光晕将靠在落地窗边那个人镀上一层暗影,眉眼看不分明。

骨节匀长的右手举在耳侧,似乎正在打电话,腔调散漫,“对,刚下飞机……知道了,晚点回去。”

他看到迟云晚突然闯入,怔了下,随后低声道,“我这边有点事情要处理,先挂了。”

男人将手机扔到一旁,抬眸睨着她,“这位小姐,你走错房间了吧?”

迟云晚眼睛眨也不眨,似要将窗前那人看得更真切些。

六年不见,他的身形比记忆中还要料峭挺拔,即便没有看清脸,她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贺沉曦——

她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贺沉曦等了片刻,见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便缓缓靠近。

那张俊美的面容在灯光下逐渐清晰,天生的美人骨相,线条精致又锋锐。

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无情且懒倦。

右眼角下方长了颗朱砂色的泪痣,为这张脸平添了几分昳丽。

在她仍未回神时,他再次开口,好听的声线染了点促狭,“小姐,未经允许擅自进入他人客房是犯法的。”

迟云晚嘴唇动了动,音调有些轻,“这是我的房间……”

贺沉曦眉梢微挑,“这里不是809吗?”

她用尚存的意识回答道,“是,但开房信息留的是我的名字,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向前台查询。”

贺沉曦闻言,拿起桌上座机,拨通了前台号码。

“帮我查一下809的开房人信息……稍等。”他瞥向门边的迟云晚,不动声色道,“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迟云晚。”她压抑着喘息。

“迟云晚……”贺沉曦薄唇吐出的音调里莫名带了些缱绻,眸光意味深长,“这名字有点耳熟,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啊?”

“……”

她咬着下唇,内心狂跳如鼓。

难道,他想起来了?

可贺沉曦和酒店工作人员确认过房间信息后,便挂断了电话。

“不好意思,的确是我走错房了。”他这样说着,神色却没有半分歉意。

迟云晚脑袋里已经烧成了浆糊,神智被生理摧残得支离破碎,冷白的肤色洇出淡淡绯红。


“唯有你的光辉,能像漫过山岭的薄雾,像和风从静谧的世界琴弦里带来的夜曲,像朗照溪水的月色扑面而来。”

俞司琛那低沉的嗓音在念及这段诗时,不自觉变得温柔了几分,“这是雪莱的诗。”

俞司洋挠了挠容量不多的脑袋,“我听不懂什么诗啊词的,不过要是哪个女生给我写情诗,肯定是喜欢我喜欢疯了!照我看啊,嫂子她现在就是欲擒故纵,假装同意跟你解除婚约,实际上心里憋着气呢!”

“自从当年订婚之后,她就再没对我笑过,今天竟然笑了,说明是真气到了。”俞司琛薄唇微勾,这个智障弟弟头一次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俞司洋心想,冰山美人是好看,但架不住人也是块冰啊!

这女人嘛,温婉可爱才招人待见。

像迟云晚那样整天冷着张脸,跟人欠她几百万似的,谁会喜欢?

还是得在婚前调教好了才行!

他调侃道,“哥,我以前就说过,女人不能太惯着,你越惯着她,她越蹬鼻子上脸!你正好趁这次机会挫一挫那个穷酸女的傲气,我拿头跟你保证,过不了两天,她就会哭着喊着来找你的!”

俞司琛见他精明不过三秒的蠢样子,继续低头办公,“出去,把门带上。”

离开京俞大厦后,迟云晚打车回到了花园洋房。

她现在一脑袋的发胶,非常难受,得先去洗手间把衣服换掉,洗个澡卸妆。

用钥匙拧开门,却见贺沉曦一身西装从木质楼梯走下来,那双桃花眸扫到她时,眼底多了一抹惊艳。

“你不是去漫展了吗,怎么回来这么早?”他随口问道。

迟云晚把缠绕在臂弯的披帛拿下来,“临时有事,就先回来了。”

贺沉曦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悠闲地看着她,“你们参加漫展的人都这么穿吗?”

她怔了怔,“是……不好看吗?”

这是她第一次穿汉服,虽然林柚可不停夸她美,但以她和林柚可的关系,就算她往身上披个麻袋,对方也会说好看。

她回想了下俞司琛看到自己时那嫌弃的表情,连忙往洗手间走,“我这就换掉。”

贺沉曦却挡住她的去路,“换掉做什么,很好看。”

她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真觉得我穿汉服很好看?”

贺沉曦的目光是毫不掩饰地欣赏,“当然好看,否则那混蛋也不会色胆包天拉着你合照……”

他后半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含糊不清。

迟云晚秀眉微蹙,“什么?”

“我说,你穿什么都好看。”贺沉曦语调散漫,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随意。

迟云晚觉得他不像在敷衍自己,由衷笑了下,“谢谢你,贺沉曦。”

“我今天有个会议要开,推不掉,现在得走了。”贺沉曦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下次再有漫展,带我一起去。”

她笑容更加明媚,“好。”

贺沉曦走后,她洗了个热水澡,把头上那些发胶梳通,又变回了黑长直。

她从行李箱中找出一个皮球大小的首饰盒,里面是俞司琛这些年来送给她所有的礼物,全都是珠宝首饰,包括那枚订婚戒指。

迟云晚看着首饰盒中那些耀眼的彩宝,唇角勾出一丝淡淡的讽刺。

俞司琛就是这样,送她礼物,就像主人赏给小狗一块骨头,从不问她喜不喜欢,要或不要。

就好像只要是他送的,她就必须喜欢,不能拒绝,更不能有自己的思想。


这下迟云晚的脸彻底红透,她开口解释,“我……”

“我全都要了。”贺沉曦打断她的话,眼底笑意浮现。

女学生兴奋地直跺脚,把怀里所有的玫瑰花一股脑塞给迟云晚。

“谢谢帅哥,总共五百三十块,给你打个八折。”

迟云晚被迫接过,抱着那一大束玫瑰花震惊地看向贺沉曦。

后者耸了下肩膀,语调极为无辜,“大晚上的,你看人家小妹妹冻得鼻子都红了,就当帮个忙,让人家早点回去吧。”

她想起当初贺沉曦买下自己的画,多半也是看她大晚上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怪可怜的……

她心里微微酸涩,忍不住道,“你可真是个好人呀。”

贺沉曦偏头哂笑,“我刚送了花给你,你就给我发好人卡,这合适吗?”

迟云晚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贺沉曦似是心情极好,没跟她计较,指了指京大校区的方向,“刚才吃得有点多,我们去消消食吧?之前送你回学校的时候就想进去转一圈,也不知道里面变样了没有?”

迟云晚当然不会拒绝,与他并肩朝京大校门走去。

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绿灯进入倒数状态,但他们还有一半的距离没有走完。

贺沉曦突然牵起她的手,快速跑了过去。

她感受到自己心脏随奔跑的节奏而跳动,连倒计时的嘟声都变得尖锐刺耳。

黄灯短暂闪烁了几下,变成灼目的红。

贺沉曦已拉着她到达马路对面,自然地松开了她的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走吧。”

迟云晚抱着的玫瑰花在奔跑中飞出来了几瓣,掌心里还依稀残留他的温度。

就在这个夜晚,就在刚刚……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正在从她第五肋间隙缓慢生长,直至破土而出。

或许今天是白色情人节的缘故,京大校园里有很多对小情侣在牵着手漫步。

那些女孩怀里抱着花束和公仔,倒显得迟云晚不那么突兀了。

她和贺沉曦走到人工湖边,找了个长椅坐下。

贺沉曦望着不远处高耸的教学楼,漫不经心道,“和记忆里一点没变,连人工湖里的水都没换过吧,我都闻到腥味了……”

迟云晚浅笑道,“还是有一点变化的,现在学校食堂扩建了,从三个变成了四个。”

贺沉曦听得直摇头,“再建五个也没用啊,不好吃就是不好吃。”

迟云晚心想,跟你家那五星级私厨比起来,学校的大锅饭肯定不好吃啊,但已经可以满足绝大多数学生的口味了。

“我刚才看到学校门口的摊位都不在了。”贺沉曦看向她。

“对,以前校门口有家卖京式糕点的,我每天早上都排队去买,但是两年前街道改造,它搬到城南校区了。”迟云晚语气充满惋惜。

贺沉曦挑了挑眉,“有那么好吃?”

她抿了下唇,眼眸微微发亮,似乎在回味,“真的很好吃,尤其是豌豆黄和萨其马,一点都不甜,入口即化,还有股浓郁的奶香味……”

说到一半,她转头看向贺沉曦。

他琥珀般的眸子里映着湖水,随波澜漾起极浅的笑痕,“你都这么说了,看来是真的很好吃。”

“不过现在没得吃了,城南离这边太远了。”她轻轻叹了口气,“只有我哥去城南办事的时候才会带两盒给我们,但也不是每次都带。”

贺沉曦一语道破,“那说明他还是不想带。”

迟云晚没有辩解。


这里明明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现在却只能住在寝室里,有家不能回。

若不是她今天找迟远山有事,真不愿意踏进这个门。

倒是真应了网上那句话——‘女孩子长大后,是没有家的。’

徐妈把刚煎好的中药端来给江柔,“夫人,该喝药了。”

江柔接过药碗,抿了一口,苦得眉头紧皱,“我今早做了桂花糕,一会儿吃完饭,你就给俞司琛送过去。”

话自然是对她说的。

迟云晚声调冷了下来,“妈,当初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同意嫁给俞司琛,你就不会再干涉我了吗?”

江柔闻言,竟把手中药碗摔在地上,瓷片分崩离析。

‘哗啦——’

这时,迟远山下班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地板上那滩棕色的液体,“妈,你怎么又把药碗给砸了?”

迟云晚僵硬地坐在那里,还没出声,江柔便抢先开口。

“虽然我是你的后妈,但这些年来我没短过你什么,吃喝用度都是跟远山一样的。你要继续读研,家里也供了。我只是让你去看看自己的未婚夫,跟他说几句软话,给咱家公司要点资源,怎么就跟要了你的命似的!”

迟远山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上前挽住江柔的胳膊,“妈,你别为难晚晚。”

“我怎么为难她了?我好吃好喝把她养这么大,比她那早逝的亲娘都用心!”江柔眼眶微红,语调已成哽咽。

“她既然姓迟,就该为迟家的公司出一份力,难道她心肠就这么狠,非要眼睁睁看着她爸留下来的公司倒闭吗?都说后妈难当,现在一看,还真是这样……”

迟远山皱眉,低声呵斥,“妈,你少说两句吧,这些年晚晚也不容易!”

江柔吸着鼻子,将身体转向另一侧,“她不容易……谁又容易了?你当年为了拉投资,差点把自己喝进医院去!我听说她要订婚,把自己陪嫁的首饰全卖了才凑出一套礼服的钱,现在她倒还埋怨上我了!”

这些话迟远山已经听了无数遍,耳朵都起茧子了。

他劝不动母亲,便看向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迟云晚,“晚晚,你跟我来。”

迟云晚起身,跟着他来到别墅的院子里。

“妈最近胃不舒服,见了路过的狗都想上去骂两句,你就当她发疯,别理她。”他拍了拍迟云晚的肩膀。

她微微摇头。

六岁那年,迟云晚的亲生母亲便因病去世。

那时候她还太小,记不得具体是什么病,好像也是癌症的一种。

七岁,迟骋就领着江柔母子住进了别墅,并告诉她,“以后他们就是你的哥哥和妈妈。”

江柔待迟云晚的确不能算不好,迟远山吃什么,她就吃什么,迟远山有什么,她也有什么。

迟云晚曾经真的把她成过妈妈,她小学获奖的作文题目便是《我的母亲》。

直到她十岁那年,与迟远山在离家不远的马路上玩耍。

一辆酒驾的车从拐角蹿了出来,是迟远山伸手把她推开,她才侥幸逃过一劫。

但迟远山却被车撞到,折断了小腿,眉骨上添了一道永远无法消去的疤。

江柔来到医院后,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骂迟云晚小小年纪,心思深重,想要害死自己的儿子!

无论她怎么解释,江柔都不肯听,还靠在迟骋的怀里哭诉,说自己这个后妈有多么多么不容易,处处要看她的眼色,就连亲生儿子都要被她欺负。

从那时起,迟云晚便认清了她的真面孔,主动在心里断绝了她们的‘母女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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