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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每日一问,小妾今天宅斗了吗全局

月下晚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玉淑被人这么骂,指着高侧妃的鼻子,你了好几声,都气到结巴了。“来人,把她给给我掌嘴五十!”江玉淑竟然气哭了,她这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高侧妃讽刺的哈笑一声,“你还敢叫人打我?要不是你齐远侯府会巴结人,这睿王妃哪里轮得到你当,今日我好好让你看看我的手段!”说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开身边的婆子,飞扑上前,但人还没到江玉淑跟前,江玉淑就有了心理阴影,连连后退,脚下一歪,随后人就往后倒去。所有人惊呼,赶紧去查看情况。高侧妃怒气未减,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盯着江玉淑,咬牙道,“又来这套,你回回都是拿肚子装蒜,王爷不在这,装给谁看呢。”江玉淑捂着肚子,疼的厉害,完全没有力气去斥责高侧妃,脸色瞬间泛白,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看样子...

主角:睿王江锦心   更新:2025-02-16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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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睿王江锦心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每日一问,小妾今天宅斗了吗全局》,由网络作家“月下晚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玉淑被人这么骂,指着高侧妃的鼻子,你了好几声,都气到结巴了。“来人,把她给给我掌嘴五十!”江玉淑竟然气哭了,她这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高侧妃讽刺的哈笑一声,“你还敢叫人打我?要不是你齐远侯府会巴结人,这睿王妃哪里轮得到你当,今日我好好让你看看我的手段!”说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开身边的婆子,飞扑上前,但人还没到江玉淑跟前,江玉淑就有了心理阴影,连连后退,脚下一歪,随后人就往后倒去。所有人惊呼,赶紧去查看情况。高侧妃怒气未减,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盯着江玉淑,咬牙道,“又来这套,你回回都是拿肚子装蒜,王爷不在这,装给谁看呢。”江玉淑捂着肚子,疼的厉害,完全没有力气去斥责高侧妃,脸色瞬间泛白,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看样子...

《王爷每日一问,小妾今天宅斗了吗全局》精彩片段


江玉淑被人这么骂,指着高侧妃的鼻子,你了好几声,都气到结巴了。

“来人,把她给给我掌嘴五十!”江玉淑竟然气哭了,她这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高侧妃讽刺的哈笑一声,“你还敢叫人打我?要不是你齐远侯府会巴结人,这睿王妃哪里轮得到你当,今日我好好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说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开身边的婆子,飞扑上前,但人还没到江玉淑跟前,江玉淑就有了心理阴影,连连后退,脚下一歪,随后人就往后倒去。

所有人惊呼,赶紧去查看情况。

高侧妃怒气未减,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盯着江玉淑,咬牙道,“又来这套,你回回都是拿肚子装蒜,王爷不在这,装给谁看呢。”

江玉淑捂着肚子,疼的厉害,完全没有力气去斥责高侧妃,脸色瞬间泛白,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看样子是真的疼的厉害。

随后,江玉淑腿间便见了红,缓慢渗红了裙摆。

翘儿见状,吓坏了,捂着嘴,高呼道,“王妃见红了。”

所有人更是慌乱起来,赶忙将江玉淑扶了起来,但她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身子疲软着被人带走了。

高侧妃也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还以为她是装的,她根本没有碰到王妃,是她自己摔跤的。

冬菊也是慌了,看着江玉淑被下人们带走,赶忙看向高侧妃,紧张问道,“怎么办?王爷回来定是会处置您的。”

高侧妃也是此刻却稍稍冷静下来,看着那滩血迹,整个大脑都是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她明明没有碰到她,只是想警告一下而已,再说,她为什么不躲开,她分明就是想利用孩子将自己扳倒。

冬菊还在说话,可是高侧妃却听不到一样,慢慢转身,失了神一样,准备回去再说。

江锦心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闹剧由开始到结束。

高侧妃要自保,自己也要。

江玉淑后面一定会反应过来,但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自然是要承受她的报复,可是就算没有做这件事,江玉淑也会报复自己。

她没有证据,只能自己吃了这份哑巴亏。

回到雅兰轩,秋莲还没回来,这会子,只怕也不敢回了吧。

不过锦心高估了秋莲的智商,她还真回来了,并且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一回来就在去做事。

“主子,要怎么处理她?”秋玲问。

锦心摘下一对珍珠耳环递给她秋玲,道,“将这个放她包裹里,去跟管家说,秋莲手脚不干净,将她发卖了吧。”

秋玲点点头,下去做事了。

不多时,管家带人来搜,果然在秋莲的包裹里搜的东西出来,当即被管家抓住。

秋莲想辩解,可是却被管家给塞了布条进嘴巴,不许她说出脏话,污了主子们的耳朵。

王府里手脚不干净的下人,肯定是要被在打上标签,男的打脸上,女的打在额头,这样卖到牙行,是给来买奴隶的人家一个提醒。

但锦心特意让秋玲去吩咐了,卖给外地客商,不许她在京城出现。

这样便断了她反咬自己的机会。

栖鸾院那边的动静不小,引得各院的人都静寂无声,尤其是婉月居,一个个都闭门不出,整个王府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

睿王急匆匆的从军营赶回来,赶往栖鸾院,看着这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宫里都派了御医来,三个太医都在里头,江玉淑哭的撕心裂肺的。


原来是拉拢自己来了。

“听闻林侧妃在家中时,便十分爱慕王爷,你又怎么会忍受他身边有一个贴心人呢。”锦心好奇问。

林侧妃闻言,轻笑一声,“我有什么不能忍受的,你不过是个妾而已,再得宠,也不会有大的出息了。”

她眼中都是野心,说这番话的时候,她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妾,就算是上了玉蝶,那也是妾室。

锦心没有说话,林侧妃也把自己想说的说完了。

临了,她又对锦心道,“锦心姐姐,我真的欣赏你,希望你别选错了。”

说完便走了。

锦心神色凝重,还是不太能理解,林侧妃为什么这么要拉拢自己,正如她所言,自己不过是个妾而已,又没什么背景,更没什么出息。

她安安静静做自己侧妃就好,有什么值得她这么费尽心机的走动各院落之间呢。

实在想不通,锦心也只能歇了那份心思。

晚上,下人又来传话,叫她去书房伺候。

锦心在这府里几个月也发现了,好像只有自己去书房伺候过,就是林侧妃入府得宠,也没有去过书房。

如此一想,锦心心里竟生出几许期待,或许,王爷待自己,终究是不同的。

一早从书房回来,莲蓉照常准备了避子汤给她。

锦心看了眼避子汤,想了想,还是没喝,便拿去倒掉了。

睿王每次做的时候,都与她说想要她生个孩子,她也动摇了。

就算是江玉淑想对自己和孩子下手,她也想要生一个孩子,不仅仅是为自己,更是给王爷一份交代。

不枉费他对自己的宠爱。

莲蓉进来的时候,看见这药也没喝,便问道,“主子这药都凉了,要不要我给你热热。”

“不用热了,拿去倒了吧。”

莲蓉一怔,“往后都不喝了吗?”

“嗯,不喝了。”她轻笑,也有些期待自己能怀上孩子。

若是自己怀孕了,想必王爷也是高兴的。

莲蓉闻言一笑,赶忙将那碗药拿去倒掉了。

此时,听见外头响起动静,锦心抬头,看向外边,便看见自己的园子门口,是林侧妃脸色阴沉,似是十分恼怒一般的走来,见着门口忙活的秋玲,便怒斥几句,吓得秋玲慌张下跪求饶。

林侧妃道了一声滚,便回了迎喜居。

秋玲见林侧妃走了,这才敢起身,哭啼啼的回来,锦心放下手里的活,让莲蓉去将秋玲带回来。

秋玲委屈,只是哭,抱怨道,“奴婢什么都没有说,就是在清扫咱们园子的积雪,林侧妃也不知道在哪儿被惹的火,就冲着奴婢发火了。”

锦心闻言,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林侧妃知道王爷去看过高云婉,她今早也去了偏院,看这样子,是没讨着便宜,竟然生这么大的气。

锦心忙让莲蓉去偏院打听一下消息,安抚了秋玲回去休息。

中午,莲蓉便带回来消息了。

竟是林侧妃去了偏院看望,自然也是用的那套怀柔之术,可是高云婉知道自己的位置是林雪芝顶替了,她几乎用尽最难听的话来骂人,甚至诅咒林侧妃生不出孩子,生也是没屁z眼的杂种。

还有更难听的,莲蓉自然不好说,只是说十分难听。

然后林侧妃就生气了,让人去绞死高云婉,双方都起了争执,还是侍卫给拦住的。

硬是将林侧妃给请了出来。

可是人在外头,还能听见高云婉在里头发了疯一般的辱骂,奈何林侧妃又不能进去,她年纪小,又撒不开脸,完全骂不过,气得当时就急哭了。


但碍于她如今也是睿王的侍妾,听说,她还格外受宠,江夫人想到这个,更是不悦,哼了一声,瞪了眼齐远侯,扶着女儿便进了内院。

齐远侯看向锦心,也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在王府,一切还好吗?”

“回侯爷的话,奴婢一切安好,不劳侯爷挂怀。”她淡淡道。

齐远侯一听,脸色立即变得难看,声音都冷肃了许多,“你这是怪我吗?”

“不敢,奴婢感谢王爷给奴婢翻身的机会,今日回来,便是求得王爷恩准,回来看望我母亲的。”她依旧淡淡的,不曾有一丝情绪。

幼年也就一年见过一两次的父亲,原也没什么感情,她从前期待父亲能一直和她们在一起,抱有极大的期待,后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便生出了厌恶的心思。

尤其是回了侯府后,这个父亲可谓做尽无下限的事。

没有维护她们母女三人,却还要时常来招惹母亲,每每他来了之后,母亲都会遭受江夫人的刁难,自己甚至被江玉淑叫去人前做牛做马,学狗叫。

这个父亲,从旁观看,却不发一言。

他惦记母亲的美色,却不呵护母亲,只为满z足自己身下的欲z望。

她求过他,希望他放过她们三人离开,但面对的,又是虐打。

眼看着自己长大,美貌盖过母亲,他竟生出想将自己送去给官员亵玩,从而换取自己职位高升,但恰逢江玉淑有孕不能侍奉王爷,又不甘心让其他女人霸占王爷,从而将自己送去了王府。

她这才算躲过危机。

这样的父亲,她不会认。

见她冷着一张脸,齐远侯更是哼了一声,“你就算得了王爷的宠爱,那只是一时的,等你姐姐顺利生下小皇孙,你还是要回来的。”

锦心闻言,咬了咬牙,袖子下的手,指甲都扣弯了,进了皮肉,她都不觉得疼。

是啊,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妾室再宠,都不可能越过正妻,她很清楚。

但她不会像母亲,任由男人玩弄,弃之如履。

就算自己不能在睿王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也会在得宠的时候,争取到自己的利益,安顿好母亲和小弟,自己再给自己做打算。

总之,她不会接受被遣返回来,成为齐远侯升官发财的工具。

一番不愉快的见面后,她急匆匆赶往后院的下人房,见到了自己惦念的母亲。

安氏正在洗衣服,锦心见状,急忙上前拉着母亲,激动的跪下,“母亲,女儿回来了。”

安氏愣了愣,看着女儿完好无损回来,穿着华贵的缎料,这一身打扮,虽说不至于十分金贵,却也很是精致的。

“你这这些日子,没遭罪吧?”安氏竟有些眼眶微热,鼻子发酸,愧疚的看着女儿。

安氏其实也是很有傲气的人,并未想过与人为妾,但偏偏却爱上一个骗子,导致她两个孩子成了没名没分的奴仆。

如今,她女儿也成了别人的妾,她真是害苦了自己一双儿女啊。

锦心忙摇头,替她抹去眼泪,笑道,“我在王府过得极好,王爷疼我,送了许多东西,这里有五十两银子,母亲你收好,千万别让人知道。”

说着塞了一袋银子给她。

安氏哪能要,立刻推回来,忧心道,“你在王府日子肯定不好过,你这性子我还不知道吗?报喜不报忧,这钱你拿来走动人情,与人多多交好,你日子也能好过些。”

锦心闻言苦笑,安氏哪里知道,在王府里,不是靠钱能过好日子的,这些钱也起不了作用,但对她们母子来说,这钱能让她们这一年都过得很滋润了。

“我还有,我留了一半,这是王爷赏我的,还有那些衣服料子,这些东西,都是王爷给我的,每个月还有月例银子,两套衣裳,每日饭食三菜一汤,绝不会差的。”

莲蓉赶忙将东西送上来,放在安氏面前,安氏看着这些料子,眉头总算舒展开来,但又哪可能真的彻底放心呢。

“小弟呢?”锦心不想听她推辞。赶忙问锦荣的下落。

如今他也有六岁了,早该启蒙了,只是被夫人压着,连后院的门都出不去,整日在这后院里自娱自乐。

今日怎么不见他呢。

安氏闻言,叹气一声,道,“他去了前院哥儿们的住处,侯爷说,打算让他跟着先生识字,我也没办法留住他。”

锦心一听,感觉不妙,齐远侯府的男丁也不算多,就三个,长子便是嫡出,不在府里,去了苍山书院,剩下两个,十岁的江衢槐,性子野蛮,没少到后院折腾她们,一个八岁的庶子江衢枫,也很无耻下作。

六岁的小弟,单独与他们生活,日子可想而知是什么样的。

她没多犹豫,赶紧去了前院找人。

刚走进去,就听见江锦荣哭的尖利又绝望悲惨的声音,她心头一跳,冲向那边,便看见让她心脏刺痛的一幕。

弟弟被下人一左一右的抓着,身下裤子都被扒了,脖子上挂着一吊生肉,江衢槐和江衢枫两个人兴奋的大喊着杂种,面前就是一条黑狗,被粗大的绳子套着,两个小厮费劲的抓着绳子的一端,黑狗咆哮着想扑上前,应该是那吊生肉极具吸引力,它激动的前腿立起,挣扎着嗷嗷扯着往前扑。

江锦荣绝望的哭喊,可是他们两个笑得更兴奋了。

“小弟!”锦心扑上前,一把将左右的小厮被推开,然后把生肉扯下来,丢到江衢槐身上。

黑狗立刻转移的方向扑到那边,小厮们失手没抓住,黑狗朝前扑去,吓得江衢槐也尖叫着后退。

还好那个狗只是吃肉,随后被小厮们再次控制住。

“小弟,你没事吧?姐姐看看,伤着哪儿了?”锦心担心的检查他上下,发现他身上背上,腿上,身前,都是伤,打的,掐的,针戳的,身上淤青无数。

“姐姐!姐姐!你救救我!我要回去,我不要在前院了!”江锦荣哭的伤心委屈,把锦心的心都哭碎了。

“把这个贱婢给本少爷抓了喂狗!”江衢槐恢复过来后,气的大吼起来。


睿王闻言,转过头,看向锦心,锦心穿着里衣,身子歪歪扭扭的跑来。

这里全是男人,睿王皱眉,神色不悦,但还是解下披风走向她,给她将身子给包裹住。

“你怎么回事?这里都是外男,你穿成这样子,成何体统?”睿王呵斥道。

锦心抱住他,声泪俱下,满目惊恐,指着自己的住处,“王爷,有蛇,很多很多蛇。”

睿王闻言一愣,以为她是梦魇了,抬手探她的额头,却被锦心抓住手,再次道,“王爷,有人放蛇到婢妾的房里,那人肯定还没走远,婢妾好怕。”

她是真的吓坏了,她最怕蛇,当时腿都是软的,要不是强大的求生欲,她真的走不出那个房间。

正在此时,听见莲蓉尖利的叫声。

睿王闻言,大步往西苑的而去,动静太大,西苑各处的居所都开始掌灯,随后听见好几声尖叫。

莲蓉急急退后,看见王爷进了来,身后的锦心一瘸一拐的跟进来,莲蓉急忙上前,跪在睿王跟前。

“王爷,您要给我家主子做主啊,有人纵蛇,好多毒蛇在主子屋里。”

他抬眼,趁着昏暗的光,还能看见一两条蛇从里面游走出来,几位侍妾见状,吓得嗷嗷叫起来,连忙往门口奔去,纷纷求助王爷。

身后的护卫在睿王的示意下,冲了上前。

此时,睿王才看向锦心这边,她站在原地,身子抖得厉害,头发凌乱披散在肩膀,她目光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屋子,见到睿王投来目光,她委屈的唤了一声,“王爷,婢妾害怕。”

说着,她歪歪扭扭着身子上前,睿王这才发现她走路姿势不对劲,忙上前两步,将她扶住,问道,“腿怎么了。”

她缓缓拉起自己的裤脚,露出膝盖的伤,看得他心口一滞,但看她身上没有伤,独独是腿上的伤在膝盖的位置,他也猜到了几分怎么伤的。

“是高侧妃又为难你了?”他问。

她摇头,无声落泪,道,“回门归来时,长姐罚跪,便这样了。”

听到长姐二字,睿王眼底有些懵,本想问,心腹随即上前,说了侯府传遍大街小巷的秘辛。

睿王听完,脸色变得怪异,复杂,这齐远侯怎么还干出这种事,还是自己的老泰山,岂不是叫人笑话。

但看向锦心的时候,他深叹口气,有些心疼,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身边的侍妾见状,一个个都有些嫉妒,但还是让出了位置。

“这里是不能住人了,今晚你随本王去了清风台吧。”

听到这话,她乖顺的点头,伸出手,她勾着他的脖子,抬眼对上他怜惜的目光,她感动,眼眶一下子泛红,“王爷为何对婢妾这么好?”

锦心以为,他肯定是单纯因为美色对自己特殊,可是她想想又觉得王爷不缺女人,美貌的也不少,但他似乎更为眷顾自己几分。

睿王闻言失笑,“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对自己的女人,素来宽厚。”

锦心却贴着他的胸口,轻轻的闭上眼,状似呢喃一般,“但王爷你知道吗?你是除了母亲以外,对婢妾最好的人,婢妾不敢求王爷一生对婢妾这么好,但求此生都能伴君左右,如此,足矣。”

这样的温柔表白,叫他心头一颤,心底热热的,再低头看她,身上的披风已经散落,不知何时,她衣带都解开了,露出半截香肩。

更是叫他瞧见了她半个浑圆,走路一晃一晃的,很是让他心痒难耐。

睿王有些呼吸粗重,低声打趣道,“你果真是个妖精。”

她见状,赶忙小心拉扯好,羞窘的埋进他厚实的胸膛,惹得他开怀笑了起来,要不是顾及身后有心腹跟着,他还会说出更露骨的话。

回到清风台的寝房,他便有些急不可耐。

但栖鸾院的人却紧随而来,让心腹前来通传,说是王妃动了胎气。

睿王一听事关子嗣,也只能收起了心思,坐起身,对锦心道,“本王去看看王妃。”

“那婢妾晚些自个儿回去吧。”她忙道。

“不用,你那屋子暂时住不得人了,等侍卫们清扫干净,再住进去,这段时间,你暂时住在清风台吧。”

说完起身就出去了。

睿王出来的时候,神色十分不悦,不是因为被扫了兴致,而是因为锦心先是被惩罚,而后是屋子里莫名有毒蛇,他也不是被保护着长大,在深宫里,见识到了阴暗比宅邸只会更多。

高侧妃那性子,素来刁蛮任性,但要人性命,她是不敢的,这点他还是了解的,唯有他的正妃。

他一直知道她心思重,自己与她也实在无法贴心交流,她说话和举动,都是在迎合讨好自己,他很清楚他们的夫妻关系脆弱。

但这到底是太后赐婚的,他自然得敬着几分。

走来的时候,梅香居清理毒蛇的侍卫前来回禀,共抓了十条毒蛇,此事是人为的。

睿王神情严肃,微微恼了,对侍卫道,“严查今晚出入记录,可疑人员,都给本王查清楚。”

抵达栖鸾院,翘儿见睿王神色不喜,灵巧的上前,“王爷,王妃下午的时候就有些腹痛,御医来看过了,王妃这是动了胎气了。”

睿王走进内屋,江玉淑见状,还要起身行礼,睿王本想质问锦心的事,可是见她着这副样子,便将质问的话,压了下去,道,“还是躺着吧,别动身了。”

江玉淑苦涩一笑,“是妾身没本事,怀个孩子都稳不住胎气。”

“胡说什么,这如何是你能决定的。”睿王皱眉道。

翘儿上前跪在地上,“王爷,此事不是因为王妃身子差,实在是有人要谋害小皇孙。”

“怎么回事?”睿王皱眉。

这才出去几天,怎么有这么多事。

“昨日回了一趟侯府,王妃回来就动了胎气了。”翘儿说着,倍感委屈一般。

睿王闻言,便明白了因为齐远侯的事。

“不过是小事,你何至于此?”睿王皱眉道。

“别听下人胡说,倒也不是因为父亲纳妾的事,而是因为此事,事关锦心妹妹,我也是回侯府才得知锦心竟然是我的亲妹妹,父亲竟这么多年,未曾告诉我,这些年,竟亏待了锦心妹妹这么多年。”

说着,她拿起帕子,擦去眼泪,似是十分心疼她。

睿王更是不能理解,遂问道:“就为这事,你就动了胎气?”


“孩子,你不要意气用事啊,你能生,不知道几年后了,但你名下要有嫡子才成,你这身子起码得养个两三年,王府再没有孩子出生,不利于王爷啊。”

是啊,生不出孩子的儿子,皇上就算有意重新选储君,空有能力怎么行,江山后继无人的话,皇上肯定不会选睿王。

“可是母亲,我的孩子定是她害死的,我岂能容她?”江玉淑咬牙道。

“胡说,她如何敢对你下手,高云婉已经被囚禁,你若是改口凶手另有其人,那高云婉便是无罪,她若能恢复身份,又能生孩子,高家又有助力,你有什么?”

是啊,她有什么?她娘家无力,自身也不孕,王爷对自己的情分更是疏离,她有什么?

唯有抓着江锦心在手里,让她此生都不能脱离掌控,给她生个孩子,再留子去母,这才是自己应该想的。

江夫人的话,江玉淑最终是听了进去。

之后几天,便让人叫了锦心过来。

王爷这些日子,为孩子都事伤心,也没有去谁的院子,之前就在柳侧妃屋里歇息了一晚上,但最后还是自己住在了清风台。

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江玉淑,总算让江玉淑心里舒坦很多。

锦心来的时候,瞧着她气色好了很多,似乎自己养得差不多了,也就是唇色还有白,但精神状态倒是很好。

但认真一看,这是上了妆的。

细细一想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江玉淑从不肯在自己面前显示自己虚弱的一面。

锦心神色淡淡的,走上前,恭敬行礼后,被赐座。

“听说前些日子你病了,如今妹妹这身子怎么样了?”江玉淑温和笑问。

锦心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这几天,她也猜测江玉淑肯定怀疑自己,即使不是怀疑自己,但也不会这么好说话。

一如上次,她这副姿态,就是要求自己办事。

锦心不知道,自己还能帮她办什么事。

“已经好了许多。”锦心回答道。

“那就好,那便可以侍寝了,这些日子,王爷心结难消,忧思抑郁,你又是他最贴心的人,该劝劝他才是。”

锦心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平静,没有接话,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在小月子,就跟自己说这种话,她到底想干嘛。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害你,我只是觉得,王爷伤怀,我也心疼,再则,我这身子是坏了,我们同为江家女,我希望你能替我生王爷的孩子,于你于我都是一份保障,不是吗?”

这话倒是让锦心放松了情绪,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我身子不好,也不好怀孕,先前又喝了许多寒凉的汤,想来是有影响的,姐姐是知道的。”她忙道。

锦心的身子自然是没事,月事准时,也没有像其他女子那般来事儿会疼痛,甚至丝毫感觉都没有,只是不想让江玉淑觉得自己是个好生养的,招来她的不喜。

“避子汤你停掉便是,我会给你送些补品,让你尽早怀上孩子。”江玉淑漠然道。

锦心没有反驳,应了下来。

上次的事,她竟然没发作,这可不像江玉淑的风格。

只怕,她还有更大的阴谋等着自己吧。

暂时没头绪,她也只能提防着点。

既然她让自己生,那自己肯定不能真的生,孩子的事,等她打探清楚江玉淑的真正意图再说。

回来的时候,江玉淑又让人给她送来许多衣裳料子,与胭脂水粉,还有入冬的被褥,煤炭等等。


见状,她瘫坐软在地上,心里满是绝望。

王爷震怒,会怎么样对自己。

会杀了自己吗?

可是不杀,自己被他厌弃,自己的下场,又能好到哪儿去。

莲蓉听着动静,这才从梦中惊醒,她赶忙出来,扶起锦心,慌张问道,“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这话让锦心清醒过来,当即起身,气势汹汹的往屋里走来,秋玲已经俯跪在地上,等着锦心发落。

锦心一脚踢开秋玲,怒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秋玲抽泣着,红着眼,满脸泪,抬起头,“奴婢也是不得已,奴婢的家人在外头被挟持,奴婢每日被抓去毒打,若是不这么做,奴婢和家人都会死的。”

说着,她解开衣服,露出身上恐怖的伤痕,掐的,扣的,抽打的,还有香烟烫出来的疤痕。

“谁做的?”莲蓉震惊的上前,越扒开,看到的伤痕越多。

“是林侧妃,她让人抓住我的父母和哥哥,让我等王爷来的时候,当着王爷的面,拿出这碗避子汤,不然她就杀了我家人。”

这话莲蓉听懂了,也明白了锦心刚才为什么会在园子门口那样哭了。

“你昨晚给我喝的,也是安神汤是不是?”莲蓉声音很轻,也确定这个事。

秋玲只是哭,默认了。

不然她怎么能做这件事。

锦心认命的闭眼,这件事已然成定局,她怕是被王爷厌弃了。

莲蓉气的不行,当即就打了秋玲一巴掌,“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费主子对你这么好,还给你钱送回家,你却这么报答的吗?”

秋玲呜呜的哭着,无言辩解。

锦心深叹口气,“起来吧,回你的屋子吧。”

秋玲一怔,抬眼,惊讶问道,“主子,你不处置我吗?”

锦心不说话,她有什么名目去处置秋玲,送避子汤还是陷害,有什么证据?难道自己要在这院子勒死秋玲吗?

况且,她知道自己陷害高云婉一事,逼急了,她是会去捅出来的。

秋玲闻言,欣喜站起,一脸感激道,“奴婢知错了,往后一定会尽心伺候主子,绝不再做出今日这样的错事来。”

锦心也不说话,任由秋玲这么欢喜的出去了。

莲蓉却一脸不甘心,道,“主子,你难道就轻飘飘的放过了她吗?她今日能做出这样的事,往后还会犯的。”

锦心何尝不知道,拿出手上的镯子,用针挑开暗格,便挑出了一个黑褐色的丸子,锦心捻起这个丸子,眼神变得冷漠。

“莲蓉,你找个机会,将这药找机会给她吃了吧。”锦心冷冷道。

莲蓉赶紧小心接过,问道,“这是什么?”

“由鹤顶红制成的药丸。”

后宅里,这东西难弄,她自然会随身准备点,就是为了解决一些麻烦,

锦心自然是不能容她的,既然她有这么多弱点被人利用,她解决不了那些弱点,那就解决她吧。

锦心以为,王爷离开后,会发落自己,但是等了一天,都没有发落的话传来。

但她私自服用避子汤惹怒王爷的事,还是传到了每个院落,每个人都震惊于她的行为,更是不能理解。

谁不知道王爷有多么期盼能有孩子,但也不是谁都能有这份福气的,王爷这些日子,就只宿在林侧妃和锦心这里的日子最多。

她们想求都求不来,锦心却做出这种事,更是让众人生气。

紧接着,锦心就被叫去了栖鸾院。

一进门,江玉淑便呵斥她跪下,锦心无言,也只能跪下。

“你好大的狗胆,你私自服用避子汤,你到底想干什么!”江玉淑怒问。


林侧妃还给厨房放言,不许给锦心提供新鲜饭菜,听到这里的时候,睿王一拳头捶在桌子上。


“本王是不是太惯着她了些,竟让她生出这么歹毒的心思来,饭菜也是她下的毒?”睿王冷声问。

“没查到,当时这饭菜经过的地方太多,摆放了一晚上的,实在不知道是什么人碰过,就那一盅鸡汤,是给王妃喝的,只是王妃没胃口,便赏了江庶妃,姐妹之间,应当不会如此吧?”心腹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但毕竟是血肉亲情,应当不会要下毒这么狠的。

睿王闻言,却哼了一声,“王妃最初,并不是想着给本王找一个妾室,而是一个暖床玩意儿,而今这玩意儿成了本王的宠妾,她自然也容不下了。”

他们这对夫妻,应当是比较了解对方的了,不过是碍于各种复杂的牵扯才成为夫妻。

如今锦心怀了孩子。

他不会再给机会,让她伤害锦心了。

而那一盅鸡汤送去的人,睿王当即便查到了,立即将人给抓到了清风台。

婆子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一脸紧张和害怕,面对首座上的男人,强势的威压,他的眼神如同嵌了寒冰,投射到自己身上,只觉得背脊和身上都冰凉刺骨。

“本王给你机会自己说,昨日给江庶妃送去的鸡汤里,是谁指使你下毒的。”睿王漠然的看着她,眼里没有感情和温度,却有些泯灭一切生命的冷然。

他杀的人也多,自然不在乎这样一个小人物的生命,常年浸染在这样的权势争夺里,自己杀的人和自己下令处置的人数不胜数,抬眼直视间,都能透出杀气来。

婆子哪里受得住睿王这样的威压凌迟,心里防线顿时崩塌,并不想被睿王拉出去杀了,急忙磕头,“是王妃叫老奴这么做的,这毒药也是王妃给老奴的。”

睿王自然是知道答案的,但这婆子说出来后,他还是不免动怒,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又问,“你还知道什么,全都说出来。”

婆子一下子犹豫了,她是王妃安插在厨房的人,她从王妃入府后,先后也帮着做了不少事。

这些事,桩桩件件加起来,都是要命的。

她不敢说,要说江庶妃的事尚可有转圜之地,可是其他的事招了,自己绝对死路一条。

睿王也没什么耐心,轻轻抬手,半蹙起眉,让人带下去,先上刑再说。

他掌管刑部,这刑罚长达二十种,总有一种能让人崩溃认罪的,他还没见过哪个人能坚持受完二十种刑罚的。

院子里响起惨烈的哭喊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恐怖。

等差不多了,她才被拖进来,手上血迹斑斑,她瑟缩绝望的抬眼,当即跪在地上,“王爷,老奴全说,老奴是从王妃入府那年便跟着她了,她每年给我三百两银子,让老奴安心办事。”

“都办了什么事?”

“高侧妃先前的孩子,是王妃让老奴在她的安胎药里,加了少许红花,一日加一些,便让高侧妃流产了,还有,杨庶妃的饭食里,王妃给让出给她专门做大鱼大肉,还加了些让人上瘾的药,时常想着吃东西,让杨庶妃越吃越肥硕。孩子也跟着胎大,难以生产。”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睿王听着,还是觉得可怕,他想过但不愿意想得这么恶毒,但没想到,现实比他想的还要恶毒。




说着,又打开另外的盒子,“这是我父亲给我送来的上等山参,权当是我赔罪礼,妹妹可得原谅我啊。”

锦心看向那个锦盒,这山参看着很有年头了,参须都保留着,少说也有几十年的野山参了。

“姐姐还真是舍得,我怕是受不起。”锦心皱眉道,她现在不想欠人情,何况柳侧妃心机深沉,她要是拿这个来要求自己做点什么事,自己还不太好推脱。

柳侧妃见她态度有所松动,顿时笑了,道,“这是我给你的赔罪礼,不是人情,我家中最不缺的,便是这些能花钱买得到的东西,我当时没帮你,也实在是没有能力,前有王妃,后有林侧妃,我实在是插不进去手啊。”

这些话听着也就算了,锦心也没走心。

“那就多谢姐姐的好意了。”

后院之中,难免还得跟她日日见面,闹僵了也没意义。

看她肯收下,柳侧妃立即笑了,拉着锦心的手,坐到了座位上,说了好些贴心的话。

最后,她好奇的问道,“你可知道江玉淑为什么会被禁足吗?”

锦心笑了笑,反正这个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没必要瞒着,便道,“王爷知道了江玉淑做的那些事了,伤害府里的孩子,王爷原本是要休妻的,但她怀孕了,这事就暂时搁置了,禁足,等产下孩子后再行发落。”

昨晚的时候,王爷说起此事,也是纠结。

到底是江玉淑是怀着他的骨肉,且不说这个孩子能不能留住,但她毕竟是怀着孩子,王爷便心软了。

锦心看向柳侧妃的脸色,只见她愣神了一会儿,紧接着,她便眼眶红了。

“这个贱人竟然也怀了,她凭什么啊!”

锦心不言语,给她倒了杯茶。

柳侧妃似乎陷入了不好的回忆,随后便落泪了,眼底有不甘和嫉妒,她的孩子入了黄泉,江玉淑却接二连三的生,这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你说,她若顺利生下孩子,王爷会不会又原谅了她?”柳侧妃看向锦心,紧张问道。

“我不知道,或许会,毕竟,她肚子里的才是正经嫡出的孩子,王爷看在嫡子的份上,也许就将前尘往事揭过去了呢。”锦心挑眉道。

柳侧妃一听,杯子立即被她用力砸在桌子上,“那怎么行,她若还能平安无事的出来,我如何对得起我死去的孩子。”

“反正,她现在被禁足,没有了本事,不是吗?”锦心道。

柳侧妃看着锦心,她笑得不达眼底,柳侧妃却知道了她的意思,没有回答,心里却有了想法。

明日便是过年了,晚上会有宫宴,所有皇子都要参加,而这次,锦心有孕,是府里的大喜事,王爷要高兴,虽然带着妾室出席不合规矩,但是皇后宣召了锦心,睿王便将林侧妃和锦心一起带了进宫。

而王妃,自然是抱恙,不能出席了。

三人同坐一辆马车,锦心穿着白绒背袄,宽袖长衣与百褶长裙,挽发起来,头上的首饰不多,并没有不合规矩的装扮。

都是十分规矩端庄的打扮。

只是这长相,终究是过于艳丽妩媚,即使端坐着,抬眸之间,都让人觉得姿容实在出挑,难以忽视。

锦心已经在尽量淡化自己的妆容了,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今夜这场宫宴,别招出什么事来才好。

身边的林侧妃看着锦心一举一动都在王爷眼里,很是吃味,但为了扮演好自己纯真可爱的人设,她也只得假意跟锦心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但稍稍冷静后,江玉淑便理智回笼了。

“既然王爷这么抬举她,那我也不好驳了王爷,那就抬为庶妃,左右还是个妾,上不了皇室玉蝶,你去告诉这贱人,梅香居她不适合住了,就住到了南院的雅兰轩去吧。”

翘儿一听,心头大悦,赶忙照着吩咐就去传话了。

南苑就只有高侧妃一个人住,按照王府的规矩,后院共有四个院子,王妃独住一个院子,其他院子要一个侧妃和庶妃一起住,其余一个院子住的便是侍妾和通房,中间住的院子是清风台,王爷的书房和寝房与一个空置的院子,前院便是下人们住的,还有其他偏院提供厢房。

但高侧妃身份也不低,加上又得王爷宠爱,南院一直是她独自居住,柳侧妃便和三位庶妃住在北院,杨庶妃难产而亡后,北院自然也空出来了屋子。

这按照默认的规矩,自然是新抬的庶妃住进杨庶妃那个屋子的,现在安排到南院,其实也是符合规矩的。

现在却让锦心和高侧妃住一个院子,必定是鸡犬不宁的。

锦心知道后,只是冷笑几声,“她这心思,都摆在面上了。”

“那要不,主子向王爷说说,住到北院去吧。”莲蓉问道。

“为这点事去跟王爷说,只会降低王爷对我的好感,没必要。”

“可是高侧妃性子暴烈,定会为难您的。”莲蓉十分担心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日子总能过下去的。她就不信,高侧妃还能像之前那样胡来,她现在也不是奴才出身和侍妾了,她再胡来,自己也不会再客气了。

但她眼下自然不会去那边,她遵王爷的吩咐,留在清风台养伤。

可此刻最生气的。还是高侧妃。

见着内务处的人将东西抬进自己对面的雅兰轩,她当即派人去问问怎么回事,内务处的回答,“江庶妃要住在这,王妃派小的们过来这里打扫。”

冬菊闻言皱眉,不解问道,“哪来的什么江庶妃?咱们府上不就两个庶妃吗?”

“姐姐还没听着信儿呢,就是先前的江侍妾,这都证实身份是齐远侯府的庶女,王妃的妹妹,王爷自然不能薄待,便抬了身份为庶妃,抬了身份,自然不能再跟侍妾住一个院子,便让咱们来这边清扫干净,等江庶妃腿伤好了,便住进来。”

一通话下来,内务处这小子的得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主子搬进来呢。

王二喜自然高兴,莲蓉与他关系好,时常也互相帮衬着,她跟了个好主子,前程远大着呢,这位份一个月连升二级,这王府开府以来,谁有过这样的荣耀,他可不是得好好巴结着嘛。

冬菊听完后,急忙跑回去向高侧妃回禀这事。

高侧妃一听,惊得站起,继而抓起桌子上的茶盏,一把扔在地上,“又是这贱人!”

冬菊吓得跪在地上,连声安抚道。“主子,你可得稳着点,可别这时候去找江庶妃不痛快,杨嬷嬷还在这呢,若是你这两日还不能让她满意,皇后的寿宴你就不能去了!”

这话终于让高侧妃慢慢冷静下来,而后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只是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冬菊见状,赶忙上前,“主子,等您学完了规矩,王爷还是会来的。”

“会吗?王爷都多少日不来了,他有了新人,哪里还记得我,他定是还生气,不肯见我。”

想到王爷被那个贱人迷得团团转,那个贱人在王爷身下承欢的姿态,一定是极其不要脸的,思及此,她哪里还能稳得住自己。

正欲要起身去赶那些人走,冬菊一看自家主子这臭德行又上来了,忙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是王妃故意安排的吗?您若是真去惹人不快,最后得利的,不还是王妃吗?”

高侧妃愣了愣,才想到这个,也彻底冷静下来,拉起冬菊,道,“幸好你提醒我了,不然我就中计了。”

晚上,睿王回来了。

盘查梅香居放毒蛇的负责人立即向他禀告此事,说是人抓到了,用刑之后,那人供出了是翘儿指使的。

睿王闻言皱眉,顿住脚步,神色变得阴沉。

翘儿是王妃的人,此事自然是王妃的授意。

她昨晚还装得一副贤良又善良的样子,背地里却对亲妹妹下此毒手。

他一直以为,她就是对自己的地位看的重些,当初成婚自己本就不属意她为正妃,只是不得不娶,但她到底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做的事情是有些过,但都是拈酸吃醋而已。

如今却骤然得知,她是这样毒辣的人。

转念又一想,她如今怀着他的孩子,也没闹出什么事,此事,就先压着吧。

回到的清风台,便闻到一股饭菜香味,进屋一看,桌子上刚摆满饭菜,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看着很是有食欲。

“王爷,婢妾为你做的饭菜,尝尝可合胃口?”锦心盛汤放好,上前拉着他入坐。

“你亲手做的?”他好奇问,他倒不缺人做饭,不过真的能做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是。”

睿王神色愉悦,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赞赏的挑眉,“手艺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得了夸奖,她笑了起来,随后入座。

她厨艺确实很好,从七八岁就开始在厨房打转,回侯府后经常饿肚子,厨房一般没有剩的饭菜,都被下人偷着吃完了。

所以她自然得自己偷摸着弄来吃,自然也就练出来手艺了。

几日的时间下来,睿王更是对她宠爱到了极点,几乎是一回来就往寝房去,甚至是书房,白日里,都会关着门。

但锦心明白,以色侍人,哪能长久,即使得到睿王这般宠爱,她也不敢让自己太过沉迷,仍旧会在这万分的沉迷里,寻回一丝理智。

她知道,睿王并不爱自己,他沉迷的,是自己这副极具新鲜诱惑感的身子,他之所以这么宠自己,无非是自己会迎合他,顺从,美貌,又没有威胁,更是只能依附他。

这么多天了,她没有停掉避子汤,如今也是时候停掉了。

如果能怀上孩子,她在这府里也有一份保障。


这才一个月,就想着自己怀孕,她自己三年才怀一个,怎么好意思问自己的。

江玉淑一副嫌弃的神色,“不中用的东西。”

这一路马车上,江玉淑一直在数落她,到底也没有动手,锦心也就是耳朵听着,全当听不见。

想到要见到母亲了,锦心的心情随着逐渐靠近家门逐渐变好。

这次出门迎接的,终于看见了安氏的身影。

一家门见面,气氛也融洽。

面上总要过得去。

回来探亲,肯定是要去正厅的,前头是江氏夫妇在前头,对着江玉淑嘘寒问暖,但江天诚还是目光时不时看向锦心,眼底似乎有了些许父爱。

但锦心根本不回应,而是拉着安氏,十分依恋的挽着安氏的手。

如今要改口了,只能称呼姨娘。

故意放慢脚步,锦心拉着安氏走在后头,这才用俩人听得见的声音问道,“母亲,你在侯府,一切还好吗?”

安氏面上也有了光彩,似乎更加明艳动人了许多,本就生得美艳,如今娇养一段时间,十分的有风韵。

“一切都好,自从抬为姨娘后,你父亲想着你,便善待我许多,也对我诸多维护,加上,王妃自从身子坏了,你父亲便更指望你,就对我更好了。”安氏笑道。

“那小弟呢?”锦心问。

“已经送去了齐太傅府上,与那些小公子一起开蒙礼学,你父亲可是费了许多功夫,亲自登门几次,这才收的。”

锦心从安氏的表现看得出,她很喜欢江天诚的转变,甚至眼里心里,就又回到了当初在江南城的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一年见不到两次的夫君,分明漏洞百出的说辞,她却一一为他找补,圆满了为他解释一切不合理的地方。

锦心正是见到母亲这样一心托付真心,次次被辜负,却又次次原谅,次次抱有期待,一点点小事,她就能感动,再次真心交付,结果都是不如她意。

这样的感情,她不羡慕,甚至鄙视。

可是到了自己,她又期待王爷能如自己一般,真心对待自己,但最后又遏制自己的这个想法,不求多少真心,只求他不要厌弃自己便好。

她想的很多,听着安氏说江天诚的好,她也没有怎么入耳,也不回应,便走到了正厅。

一家人说说笑笑,江夫人随后看向锦心,“锦心,你如今这身子如何?月事准吗?”

这话当着众人就问出来,叫她尴尬,父亲都还在这,江夫人怎么就说起这事了。

江夫人也没当回事,依旧看着锦心,让她回答。

“不准,一向不准。”她淡淡道。

“看来也是个没福气的。”江夫人收回目光,似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母亲,不是请了陈老先生吗?叫他来看看便知道如何调理了,正好,我也想再调理一番。”江玉淑说道。

江天诚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站起,“我还有事,你们母女叙叙旧吧。”

江玉淑翻了个白眼,十分看不上一般,哼了声,“事事不知道为女儿操心,整日关心那些没出息的东西,要他何用?”

这没出息的东西,自然就是指安氏母女三人了。

安氏无奈,也习惯了江夫人的尖酸刻薄,没有什么反应,锦心也不想在口舌上计较。

此时,一位老者被请了进来,江夫人随即换上一副笑模样,客气道,“陈大夫,可算把你请来了。”

这陈大夫实在难请,民间的妇科圣手,为不少多年不育的妇人治好了病,添了孩子,更是被各大富贵人家争相请的人,之前便是请了他看了几次,喝了几服药,江玉淑便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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