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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把婚约让给庶弟,我成了全家罪人春闱侯府全文

春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第二日,我准备去找好友钟远志聚一聚。当初我被认为是害了邵阳的凶手,被全家斥责,心里烦闷,是他陪我喝了一夜的酒。“阿岩,不如和我去塞外吧,看看大漠孤烟是何等壮观。”我犹豫了,我的家人,我的爱人都在皇城,我舍不得。可没想到邵阳腿好后跟爹爹说要参加马球比赛,还差个伴。祖母不忍让他失望,又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想到了我。“你弟弟被你害成这样,一辈子都毁了,你不弥补吗?”爹爹更是威胁:“你要不陪阿阳去痛痛快快打一场马球,这世子之位就废了!”我不在乎世子之位,可我母亲在乎,将军独女被小妾压过一头,她九泉之下也难安眠。到了马球场上我才察觉不对,除我之外的参赛选手全是邵阳的好友。他们把我围在中间以夺球的名义趁机殴打我,不知是谁激怒了我的马,害我掉马被摔...

主角:春闱侯府   更新:2024-12-03 15: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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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春闱侯府的女频言情小说《没把婚约让给庶弟,我成了全家罪人春闱侯府全文》,由网络作家“春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日,我准备去找好友钟远志聚一聚。当初我被认为是害了邵阳的凶手,被全家斥责,心里烦闷,是他陪我喝了一夜的酒。“阿岩,不如和我去塞外吧,看看大漠孤烟是何等壮观。”我犹豫了,我的家人,我的爱人都在皇城,我舍不得。可没想到邵阳腿好后跟爹爹说要参加马球比赛,还差个伴。祖母不忍让他失望,又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想到了我。“你弟弟被你害成这样,一辈子都毁了,你不弥补吗?”爹爹更是威胁:“你要不陪阿阳去痛痛快快打一场马球,这世子之位就废了!”我不在乎世子之位,可我母亲在乎,将军独女被小妾压过一头,她九泉之下也难安眠。到了马球场上我才察觉不对,除我之外的参赛选手全是邵阳的好友。他们把我围在中间以夺球的名义趁机殴打我,不知是谁激怒了我的马,害我掉马被摔...

《没把婚约让给庶弟,我成了全家罪人春闱侯府全文》精彩片段

第二日,我准备去找好友钟远志聚一聚。

当初我被认为是害了邵阳的凶手,被全家斥责,心里烦闷,是他陪我喝了一夜的酒。

“阿岩,不如和我去塞外吧,看看大漠孤烟是何等壮观。”

我犹豫了,我的家人,我的爱人都在皇城,我舍不得。

可没想到邵阳腿好后跟爹爹说要参加马球比赛,还差个伴。

祖母不忍让他失望,又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想到了我。

“你弟弟被你害成这样,一辈子都毁了,你不弥补吗?”

爹爹更是威胁:“你要不陪阿阳去痛痛快快打一场马球,这世子之位就废了!”

我不在乎世子之位,可我母亲在乎,将军独女被小妾压过一头,她九泉之下也难安眠。

到了马球场上我才察觉不对,除我之外的参赛选手全是邵阳的好友。

他们把我围在中间以夺球的名义趁机殴打我,不知是谁激怒了我的马,害我掉马被摔断腿。

东川在外等了很久,看见人一个个走光了才强闯马球场,把痛到昏厥的我背回侯府。

我醒的时候身边只有东川,第一个赶来的林淑婉一脸失望的站在床边。

“邵岩,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为了陷害阿阳居然假装断腿来博得同情。”

那时我刚清醒,还没来得说一句话就被定了罪。

腿上的痛比起心里,根本不值一提,就如现在这般。

“远志,这次我想和你去塞外看看。”

话音刚落就见林淑婉和邵阳在楼下亲密无间地吃着茶点,宛如一对璧人。

不过是东川从外面进来被她看见,她一路追到我们的厢房里来。

看见我对面坐的是远志,她似乎松了口气。

随之而来的邵阳先一步开口:“大哥在这儿做什么,可是跟踪我们?”

林淑婉脸色涨红:“邵岩,你还要不要脸,堂堂侯府世子就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这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相见就只剩下质问。

曾经天真的笑颜如今只属于邵阳。

钟远志拍桌子站起来想替我讨回公道,被我拦住。

他父亲和我父亲一向不和,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得好。

“我没有跟踪你们,今日只是和好友一聚,碰巧遇上罢了。”

林淑婉不信,她生的漂亮,出门总是会遇上一些浪荡子。

那时候我为了保护她又要顾全她的名声,每次都是偷偷跟踪,她还笑话我是粘人精。

如今我没有跟踪了,她反而不信。

“大哥,你跟踪这事做得不光彩,爹爹和祖母知道又该生气了。”

何止生气,简直是震怒。

回府后,他把我找人查他这事说出来,连这次和好友相聚也成了蓄谋已久的跟踪。

“大哥,我没想到你会怀疑我,可我受的伤是真的啊,那些痛苦地日子是我一天一天熬过来的。”

父亲不顾我腿上有伤,让我跪在祠堂反省。

祖母找人守在门外,不让东川给我送棉被送吃食。

林淑婉站在离我一丈的距离,居高临下看着我。

“阿岩,当年的你不是这样的。

敢作敢当的侯府世子,怎么成了这样道貌岸然之辈。”

我在心里冷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已经疼到麻木,没有一点知觉。

不仅身死,还有心死。

祠堂的夜晚冷得像冰窖,我想不明白,堂堂侯府世子怎会成了这番懦弱的模样。

真是为了母亲的名声吗?

或许有,但更多的是私心作祟,不忍心让未来的妻子连吃穿用度都要看别人的眼色。

我一再的迁就和退让,换来的却是众叛亲离。

我不该强求的,从父亲把邵阳母子带回府那刻起,我就不该沉溺于儿女私情。

那样母亲应该也不会会郁郁而终吧。

泪水一颗颗滴落在地上溅起水花,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荒诞的过去。

眼泪漫过双眼,我逐渐看不清面前的东西,失去意识前,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还好,我很快就要离开了,也该退婚放她自由了。


我重新回到席上,世家大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我那帮兄弟们。

我们喝得畅快,一整晚,府上灯火通明。

宿醉加上前几个月的劳累,我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再次醒过来,东川现站在门口神色焦急。

“将军,外面出了点事。

这两天坊间都在传您挪用给牺牲将士家人的抚恤金大摆宴席。”

“这事来得快,才一天时间就闹得人尽皆知,怕是有意为之。”

我何时挪用过抚恤金,我是派人挨家挨户送上门后,才会皇城复命的,摆宴席的钱也是皇上给的赏赐。

这事很不对劲,我跟东川上了街才知道事情比想象中更严重。

前天还夹道欢迎的百姓此刻比我如蛇蝎。

一路到城门口,有几个满脸沧桑的老人正在哭喊:“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命都没了,钱还被贪,我们老两口以后可能怎么过啊。”

“那黑心肝的人,不知民间疾苦,真是什么钱都敢要,也不怕遭了报应。”

“什么骠骑将军,我呸,分明是伪君子!”

东川向上前去理论,被我一把拉住。

“明显是有意为之,我大概知道是谁了,先别跟百姓起冲突。”

我话音刚落,就有手下的人来禀报,说有夫妇在宫门击鼓鸣冤。

我赶到的时候已经围了很多人。

“这不就是那个骠骑将军吗,还真看不出来竟是这样的人!”

“他以前可是侯府世子,据说连侯爷都不待见呢,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成大将军了。”

“可真是苦了那些没了儿子的夫妇,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过日子呢!”

我没理会,更难听的话我早就听过了,内心毫无波澜。

走到击鼓那人身边,问:“请问是哪位将士的父母,我好让人查查是不是遗漏了抚恤金。”

那人明显心虚了一下,又壮着胆子回复:“我是李文林的亲爹,我儿子战死沙场,你却拿着该给我们的银钱大摆宴席。”

“今日就算豁出去这条老命,我也要告到圣上跟前!”

我让东川马上去找人查,夫妇俩却突然跑进人群中大闹起来。

“大家要为我儿作主啊,他可是为了大家才会死的!”

大家都跟着起哄,“告御状,告到皇上跟前,废了这个大将军!”

“对,废了大将军!

废了大将军!”

一时场面难以控制,已经有人开始往我身上扔菜叶。

我遣散周围的护卫,挺着背脊,独自承受。

我不怪他们,人言可畏,何况我大摆宴席确实考虑不周,该受到谴责。

这时候突然一个包着头巾的大娘从人群中挤到我面前,她不是来斥责我的,而是转身对下面的百姓说:“将军不是这样的人,我儿战死沙场,是将军拿自己的银钱帮我安置院子,要不是将军,我早就饿死了!”

“我家就在城外三里的福旺村,大家伙不信可以去问问,全村人都知道!”

人群安静下来,刚刚闹事的夫妇指着她说:“你是收了银钱来帮他说话的吧,大家别被骗了!”

大娘叉着腰反驳,“你才是收银钱的吧,不然怎么会知道能拿钱办事!”

“一年前我们村儿来了个大夫,就是行医不端,收人钱说了谎才逃出去的,跟你这嘴脸可一模一样!”

话音刚落,人群后又响起清脆的女声,是林淑婉。

“我作证,击鼓鸣冤的夫妇是侯府邵二公子花银子请来诬陷将军的,昨日散播谣言的和他们是一伙的!”

她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我,表情坚定,字字铿锵有力。

恍惚中我又看见了那年在城外骑马射箭遇上的小姑娘。

心里一阵酸涩。

“你是哪家姑娘,这跟你没关系,赶紧走!”

那闹事妇人说道。

林淑婉面露难色,低着头死死抿着嘴唇。

她是罪臣之女,又在侯府名不正言不顺住了几年,不管哪个身份说出来都不光彩。

我心软了,正想开口,她却突然抬头提高音量:“我是前礼部侍郎林淳之的女儿,如今住在侯府,是我亲耳听到邵二公子差人去办事的。”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否则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正好这时东川已经带着人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厚厚的名册。

“我们已经查过战死将士名册,并没有一个叫李文林的人。

不过倒是在赌场抓到一个同名同姓的,大家看看认不认识。”

身后的侍卫抓着一个邋里邋遢的人丢到人群中,那人看见闹事夫妇就跑过去。

“爹娘,这怎么回事。

你们不是出去挣银钱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事已至此,真相大白。

那些骂我的人都羞愧地低着头道歉,很快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开了。

东川带人去处理闹事夫妇的事,孙大娘跟我行了礼后又匆忙赶回家去,一时只剩下我和林淑婉。

“谢谢你,林姑娘。”

她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阿岩,就非要如此生疏吗?”

“你说过要娶我的啊,阿岩,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为何要爱上别的女人。”

我疑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我何时爱上过别的女人。”

这些年,我一直围着她转,满眼都是她,何时多看过别的女人一眼。

“我堂姐呢,你若不是心悦于她,为何要豁出性命保全她。”

“她是嫡女,我是庶女,你也觉得她才与你相配吧!”

我觉得荒诞,当初分明是为了她才保全她堂姐。

我要是嫌她庶女出身,就不会缠着母亲为我说亲了。

没想到到头来,她居然不信我!

可如今,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和她再无可能。

“淑婉,我从未心悦过你堂姐,也未曾嫌弃你的出身,否则就不会把你堂姐送到别人府上去,而把你带回侯府了。”

她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没了世家女的体面,我路过她往前走去,哭声渐远。


祖母反应过来权当我说的气话,也没当回事。

“行,你别后悔,我明日就让你父亲将阿阳生母抬为正妻和你母亲平起平坐,让阿阳这个世子当得名正言顺!”

我淡然地笑笑:“那就麻烦父亲写一封和离书,我带我母亲一起离开侯府。”

这个家我不要了,我母亲也不会稀罕。

林淑婉尖声大喊:“邵岩,你疯了!”

我抬头看她惊慌失措的脸,淡淡开口:“我没疯,今天说的每一个字都算数。”

我一直没想明白,她到底是怎么突然就不爱了。

父亲是庶子出身,一直到娶了我母亲才功成名就。

他偏爱邵阳,不过是在他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罢了。

祖母厌恶我母亲身上那股不服输的倔强,从来就没把她打心底当作儿媳妇。

要不是看在外祖父的份上,她恐怕早就作主把邵阳生母抬为正妻了,不喜我也很正常。

邵阳更不用说,他妒恨我有个大将军外祖父,妒恨我出生就能继承侯府世子之位。

他整天进出烟花巷柳之地,却羡慕我有苦学十几年的功夫。

我和他注定是要站在对立面的。

可她呢。

当年是她亲口说此生非我不嫁的。

她哭诉在世间再也没有亲人,我就请钟远志帮忙想办法救了她堂姐,安置在他手下的军师府里。

可她知道后骂堂姐为了活命不知廉耻,自己却不顾名声,和邵阳同进同出,又把我置于何地。

就如同此时,她似乎在意的是我的地位,而不是我这个人。

祖母看了看邵阳说道:“既然如此,就把淑婉的定亲书交出来,待阿阳封为世子后娶她为妻。”

我眼睛一直盯着林淑婉,没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她默不作声,已经够了。

“好,定亲书我可以给,世子之位我也可以让,前提是拿与我母亲的和离书来交换。”

父亲大手一挥:“这有何难,本侯……别急。”

我打断他的话。

“还有归还我母亲的嫁妆并且写一封断绝书,从此我与侯府再无任何瓜葛。”

一直没吭声的邵阳急得站了起来。

“大哥舍不得世子之位明说便是,提这些条件是要别人如何看待父亲,看待侯府!”

我知道他在急什么。

我母亲去世后,他生母当家,偷偷挪用了不少我母亲的嫁妆,如今要归还,侯府便要花很大一笔钱填补。

父亲捏着桌角的手指泛白,这些他都一清二楚。

“行,本侯都给你,现在就叫人去清算,拿了东西给我滚出去,这辈子别再求着回来!”

我没再看任何人一眼,直接回了院子,马上命人开始收拾我和母亲的东西。

不知道林淑婉什么时候跟来,站在门口。

“阿岩,你真的要走吗?”

我收回视线,继续手上的东西,一件件擦干净小心翼翼放进箱子里。

“刚刚已经说过了,每一个字都算数。”

“那我们怎么办,你要抛弃我吗?

你当初答应过要娶我为妻的。”

她走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不让我收拾。

“邵岩,你不能这样,你跟阿阳道个歉就好了,他不是那种不依不饶的人。”

“老夫人不是说了吗,你帮阿阳在军中谋个职位,他……”她没能在说下去,因为我甩开了她的手,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连我自己都是一个踉跄。

“又要说他被我断送前途是吧,我都听腻了。

他根本就没受伤,只是知道自己会落榜怕父亲生气才找个借口罢了,连带将我一军,你每天照顾他不知道?”

“后来我受了伤你们问过半句吗,要不是他执意去打马球我会错过殿试吗?”

“你甘愿被他骗就继续被骗下去好了,不用来跟我说这些。”

她被我甩开后愣在原地,快要哭了。

可我不在乎,早就不在乎了。

“林小姐,二少爷那边说伤口疼,请你过去。”

伤口疼不叫大夫叫林淑婉,目的是什么明眼人都知道,可她还是选择离开。

“阿岩,你等等,我过去看一眼就过来。”

我想告诉她不必了,反正她今晚不会再过来。

而我也要离开了。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她。


“阿岩醒醒,邵岩。”

我费劲地睁开眼睛,是林淑婉清秀的脸。

恍惚中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在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那么温柔地喊着我的名字。

一阵冷风从窗户吹进来,我没忍住打了个寒颤,膝盖的疼痛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你怎么来了?”

这个点应该还是她陪祖母用早饭的时候。

她失望地看着我:“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吗?”

“说什么?”

我双腿已经僵硬了,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林淑婉就看着我在原地挣扎,神色越来越冷。

我想问她,能不能扶我起来,可我的自尊心不允许。

“阿岩,我从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侯夫人的牌位被迁出祠堂是你自己造成的,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怪罪在阿阳身上。”

“他腿才好没多久,你又让人把他打成这样,就非要毁了他不可吗?”我听得一头雾水,昨日邵阳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现在都还记得他们相携离开的画面,像一把利刃直接穿破我的胸膛。

今日又怎么了,和我母亲的牌位有什么关系?

可林淑婉不愿再跟我多说一句,从祠堂到主厅这段路一直没回头看过我一眼。

冷漠得像陌生人。

在看见邵岩的那一刻,她才急忙先走上去,“阿阳,怎么出来了,大夫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别落下病根。”

我的腿又是一阵刺痛,好像在回应她的话。

当年她被抄家,我为了保下她在父亲门前跪了三日感染风寒,她也是这般跟我说的。

可惜,那些心疼和怜惜如今和我没有分毫干系。

“逆子,还不跪下!”

父亲把手里的茶盏扔过来,不偏不倚刚好砸中我的额头。

“你自己犯浑德不配位,我才将你母亲的牌位迁出祠堂,你居然迁怒你弟弟,怀恨至今!”

“你断送阿阳的前途还不够吗,还想要他的命是不是?”

我擦掉额头的血,站在原地。

“孩儿究竟做了何事,让父亲和祖母如此生气?”

祖母把拐杖扔到我面前。

“哼,你好意思说,你找人将你弟弟打成这般模样,还敢说什么都没做?”

我何时找人打邵阳了,昨日回到家中便一直在祠堂。

我看向东川,他跪在一旁摇头,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邵阳在林淑婉的搀扶下走到我面前。

“大哥,我知道母亲的事让你难堪了,你若是心里有怨,直接正大光明说出来就是,何必找人将我拦在巷子里打一顿。”

“淑婉帮我上药时说后背全是淤青,弟弟不知道,到底犯了多大的错才招大哥这泼天的恨意!”

他说完后咳嗽了几声,林淑婉忙帮他顺着气:“阿阳,先别激动,老夫人跟侯爷会为你做主的,先坐下休息会。”

又转头看我:“阿昭,那几个蒙面人说侯夫人牌位的事是阿阳的错,这些话阿阳亲耳听到的,这世上除了你谁还会为此大动干戈。”

“我没做,昨晚一直在祠堂,东川也在门外,你们不是派人守着吗?”

我极力辩解着,脚下疼得几乎站不住。

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也不愿别人把脏水泼到我头上。

“那钟将军呢,谁都知道他与你交好,你昨日见他说了什么?”

“我……”祖母拍着桌子站起来。

“够了,到这时候你还狡辩,难道阿阳身上的伤是假的吗?”

“就算不是你做的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当初我就说让你跟钟远志说说,把阿阳弄进军营里谋得个一官半职还能学点防身之术。”

“可你倒好,嫉妒排挤自己的亲弟弟,不啃去开这个口,害你弟弟被人冤打也毫无还手之地,你还还敢说你没错吗?”

父亲也骂道:“简直跟你母亲一个样,小肚鸡肠,上不得台面。”

我恨他提我母亲,当年明明是他自己上门求娶我母亲,有了外祖父的支持才被封为侯爷。

没过几年就要纳妾把邵阳生母带进门,害我母亲郁郁寡欢。

他凭什么嫌弃我母亲!

我气急了,浑身冰冷像从冰窟里捞出来,生平第一次忤逆他。

“关我母亲何事,分明是你不忠不义,背信弃义,反倒怪我母亲了。”

他气红了脸。

“放肆,本侯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不配做我侯府世子!”

我气极反笑,连礼仪尊卑都忘了:“正好,这世子我也不想当了,你想让庶子来当就让吧,我不稀罕!”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都是不可置信看着我。

林淑婉先开的口:“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别忘了,当年我们定亲书上写的是嫁给侯府世子。”

我偏过头认真看着她,笑了。

“这不正好和你意,邵阳当了世子,你们有情人可以终成眷属了啊。”

她愣在原地,脸色惨白。


邵阳找人诬陷我的事传到了皇上面前,皇上震怒,说要废除父亲侯爷的爵位。

祖母慌了,连忙让父亲和邵阳母子断绝关系,还找到我面前来。

“阿岩,当初是祖母的错,你别生气,回侯府来吧,祖母会像对待邵阳一样对你。”

父亲也难得放软语气,“只要你愿意回侯府,无论是世子之位还是其他的都随你,整个侯府由你掌管。”

曾经我求之不得的东西,现在居然送上门来求着我要。

真可笑。

可我已经不稀罕了。

“老夫人和侯爷请回吧,我姓赵,侯爷姓邵,毫无关系。”

祖母杵着拐杖痛心疾首,“阿岩,你当真连你亲爹都不认了吗,侯府养你这么多年,你不能没有良心。”

我以为她老人家到了这个岁数应该看得清,没想到还是糊涂。

“当初祖母让我把世子之位让出来,一心想扶邵阳生母上位,恨不得我早日带着母亲离开侯府,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祖母老泪纵横,只骂我不孝。

父亲垂头丧气在一旁站着,我心里一阵苦涩。

“两位还想要留下用饭吗?”

他知道我在下逐客令,脸色立刻涨红,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看到这里我于心不忍,叹了口气,“侯爷不必担心,皇上并非无情的人,只要侯府不犯事,便能安全无虞。”

“现下皇上召见我,便不跟二位叙旧了。”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从宫里出来时,听说侯府大张旗鼓去祭拜我外祖父和母亲,连老夫人也去了。

邵阳一心想回侯府,被看门的小厮关在门外,说要跟我道歉。

可这又有何意义,不是所有的亏欠和伤害都可以弥补的。

就像林淑婉。

她几乎每日都到我府上求见,今日来得更早一些。

“阿岩,这个一直在我身上,没给邵岩,你收下好不好?”

她双手捧着那块同心玉佩,一脸哀求,眼里闪着泪花,似乎只要我说不要,就立刻落下来。

“林姑娘收回去吧,这么贵重的东西,若是没想好便不要轻易送出。”

她急忙解释,“我想好了,一直都只想给你,那日是……林姑娘。”

她被我突然打断吓了一跳,像受惊的小兔,我缓了语气开口:“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林姑娘。

我过几日就要启程离开,以后没有皇上召见不会再回来了。”

“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林姑娘也忘了吧。”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如今侯府离散,她一个外人也再无待下去的理由。

我让东川去账房支了些银子送去,可没找到她人。

大军出城那日,有人在城外的河谷里发现一具女尸,路过我身边时,我看见白布下露出来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枚同心佩。

“阿岩,怎么回事,还没上战场就被吓哭了。”

钟远志的话让我回过神来,我居然流泪了。

“无事,想着以后很难回来了,有些感慨,继续上路吧。”

从此以后,我的人生只有边塞大漠与金戈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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