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掞天木的其他类型小说《仙翱九天王掞天木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疯猴玉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天色刚刚破晓,昨日晚上才气呼呼离去的应啸天就再次早早到访。特别让林奇惊讶的是,这老头子仿佛昨天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眉开眼笑的和他打着招呼。而后和蔼道:“来,来,来,今日我们继续。业精于勤而荒于嬉,不可懈怠了。”“这老家伙难道有什么阴谋不成?”林奇见他那副‘慈祥’模样,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见到‘老头儿’版的白晨馨。“嗨,怕什么,任他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林奇开始生火,在应啸天注视下,又重复着昨天的练习。这么练着一多,他也慢慢有些心得,于是越来越熟练,速度快了不说,那提纯的效果也是不停在提高。花了二个时辰的时间,他已经能将此种药材提纯到八成。“好了!”一直没有言语的应啸天打断了他:“换一种药草试试,说不定你五成都达不到。”...
《仙翱九天王掞天木大结局》精彩片段
翌日,天色刚刚破晓,昨日晚上才气呼呼离去的应啸天就再次早早到访。
特别让林奇惊讶的是,这老头子仿佛昨天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眉开眼笑的和他打着招呼。
而后和蔼道:“来,来,来,今日我们继续。业精于勤而荒于嬉,不可懈怠了。”
“这老家伙难道有什么阴谋不成?”
林奇见他那副‘慈祥’模样,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见到‘老头儿’版的白晨馨。
“嗨,怕什么,任他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林奇开始生火,在应啸天注视下,又重复着昨天的练习。
这么练着一多,他也慢慢有些心得,于是越来越熟练,速度快了不说,那提纯的效果也是不停在提高。
花了二个时辰的时间,他已经能将此种药材提纯到八成。
“好了!”一直没有言语的应啸天打断了他:“换一种药草试试,说不定你五成都达不到。”
林奇有些不相信,换了一种药草,还真是堪堪达到五成。
应啸天捋着胡子,哈哈笑道:“如何?你以为每种药草都一样?灵药可以说是天地灵物,每种都有它的灵性和特点,岂能一概视之?”
“因此你须将每种药草的特性皆了解清楚,烂熟于胸,才能发挥它最大功效,否则就是暴殄天物。”
林奇仔细想想确实如此,幸好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与各种草药接触,虽不敢说烂熟于胸,不过结合脑海中的信息,应该也差不离。
他将此种药草的特点再次仔细分析一番,随即动手。
经过几次的反复后,此种药草的提炼纯度也达到了八成。
他准备继续换药草之际,应啸天阻止:“像你这么个弄法,那得多少药草让你糟蹋啊?”
他闻言恭敬道:“望老哥哥指点。”
“嗯!”这次应啸天心情终于舒畅了很多。
悠然出言:“虽说丹师的成长会消耗很多资源,但我们不能做无谓的浪费,毕竟灵药是我们丹师的根。我们要运用它,首先就得尊重它,了解它!”
“我建议你在提炼之前,先详细将它的信息特点在脑中过一遍,确定无毒的可以亲自尝一尝感受一下,这样才算是真正的了解。而不是从别人口中,或是典籍上认识的它。”
林奇突然觉得茅塞顿开,暗道一句:“这老家伙懂的还挺多。”
恭敬的行了个大礼:“多谢前辈教导。”
随即依照应啸天所言,开始对各种草药进行更深入的了解。
应啸天立于一旁也是看得暗自点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二天一夜过去,夜幕又降临大地。
此时的林奇收益良多,有些草药他一上手就能达到七成,更有甚者一次就能达到八成。这也让他很兴奋。
应啸天也很欣慰的看着他,突然问道:“你小子可愿意拜我为师?”
林奇闻言一愣:“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还有你资质平平无奇之外,啥也不知道,怎么拜你为师?况且现今我们平辈相交,当你的徒弟岂非矮了一辈?我林奇如此尊师重道之人,日后想和你开个玩笑都不行,我才不愿呢。”
应啸天听完后脸色一黑,满面气愤:“多少人想当老夫徒弟,老夫还不收呢,你小子居然还不愿意!”
顿了一顿,又道:“这样吧,你当了老夫徒弟,偶尔没大没小的,老夫自不会放在心上,我们依然如现在这般相处,这样总可以了吧?”
“至于老夫的身份么,武府一共有三位太上长老,老夫乃是其中之一,也是唯一的一位六品丹师,这样够格当你师父了吧?”
林奇之前就觉得这老家伙有些不简单,否则不会什么都懂。
不过这老头确实对他帮助良多,而且相处起来也挺舒服。
于是他整了整衣襟:“林奇拜见师父!”言毕恭敬的跪拜,磕了三个响头。
应啸天坦然的受了他的大礼,脸也笑成了李药舒般的喇叭花。
急忙将他扶起:“为师不是那种在意俗礼之人,以后能免则免。你我师徒还是如往昔那般,如此你我都自在。其外,我们的师徒关系,暂时不要对外人提起。”
见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应啸天解释:“知晓了你是我徒弟,武府就没人敢惹你,这对你来说却是失去了很多磨练的机会。”
言罢取出一枚玉牌递给他:“此乃为师的身份令牌,不到万不得已勿要动用!好了,天色已是不早,为师就先走了。记得万勿懈怠!师父自会经常前来指点你!”
林奇将应啸天恭送出门,看得出来,应啸天对收他为徒很是高兴,边走还边哼着之前喝多了才会哼的小调。
四个月后,林奇将药园里几乎所有的草药都能提炼到八成,不过八成似乎是个坎,怎么都突破不了。
按照应啸天所言,没有神识辅助,过不了八成。
林奇也明白事不可为,不再浪费更多时间,而是开始在应啸天的指点下学习融合、凝丹、收丹。
这一日,应啸天将他唤到身前:“武府马上将举行一年一度的大比,你小子准备去参加吗?”
“大比?比些什么?”他还是首次听说。
应啸天笑道:“为了督促众位弟子努力修行,武府每年都会举行一场比试,优胜的弟子会得到部分嘉奖,更会受到武府的关注与培养,以此来形成力争上游的良好氛围。”
“武、丹、符、阵、器,样样皆有,不过都是同期弟子相较。你小子可要参加?”
林奇抠了抠头:“我去参加,那药园怎么办?”
应啸天呵呵笑言:“只要你去参加,执事殿自然会有所安排,这点你无需考虑,你只用考虑是否去参与,参加哪些即可。”
林奇斟酌片刻:“符、阵、器,我是一窍不通,就不去丢人了,武和丹可以去试试,就算取得不了好成绩,开开眼界,瞧瞧同辈们的进境也是好的。”
应啸天颔首:“你小子心态还挺不错嘛!不过武道师父先不管,比丹你可别给为师丢脸。虽然而今外间都不知晓我们的师徒关系,以后总会知道,你明白么?”
林奇闻言有点为难:“老家伙,我可是连一粒丹药都没炼出来过,你这是将我往火炉上烤么?”
应啸天哈哈笑道:“看把你小子吓的,这不是还有十数天的时间么?你前面的各种基本功也掌握得差不多,可以试试了!”
“这几日师父就于此处指导你炼丹,大比之前应该还来得及。不就是几个一品、二品的小鬼么。”
林奇听闻可以开始正式炼丹,不禁大喜过望。
虽然他明白万丈高楼平地起的道理,也是一直如此做。
不过到底是年轻人,总会有些心痒难耐,总想去亲自动手试试。
师徒二人摆开架势,由应啸天从旁指导,林奇开始人生中的首次炼丹。
这第一种丹药,他选择了回春丹。
这是一类治疗外伤,最基本的一品丹药。
主药乃是‘一品红’,一种很是美丽的花朵。
另外配上几种普通的辅助药草,就能进行炼制。
林奇待到火势已起,取了几株清洗干净的‘一品红’放入炉中,开始提炼。
待到提炼八成之时,又将辅药悉数投放进炉,又开始新一轮的提炼。
将炉内所有药草全部提炼完成之后,就开始关键的融合以及凝丹。
由于他神识无法外放,没法精确控制融合速度和火候。
因此全靠脑中的信息经验,加上应啸天从旁提醒,总算是将这两步完成。
渐渐的,有些许淡淡的药香从丹炉中丝丝冒出。
片刻后,在应啸天的提醒下,他打开炉盖,施展一个收丹诀,将十二颗丹药收入事先准备好的丹瓶之中。
一直保持着精神高度集中,这一顿操作下来,他是满头大汗,精神也萎靡不少。
将丹瓶交给应啸天,他在其授意下开始打坐恢复。
半个时辰后,他睁开了双眼。
只见应啸天身前整齐排放着他刚刚炼制出来的丹药,正笑咪咪的瞧着他。
林奇态度诚恳:“请师父指点!”
应啸天颔首:“一共十二枚丹药,四颗废丹,六颗下品,两颗中品,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不少。普通弟子首次炼丹,能有三、四枚达到下品就算不错,甚至有的第一次全为废丹也不稀奇。”
“由此可见,你在丹道上的天赋确实非凡。不过刚刚你的火候把握得还是有些不够精准,凝丹之时的丹诀施展有些不顺,这都需要靠经验、靠积累慢慢完善。”
“而最为关键的一点乃是,你只是在提炼之时想到了药草的特性,将之发挥到最大。但你怎不思考此丹为何要如此搭配?各种药草在其中究竟起到何种作用?发挥了它的什么特性?”
“这些你皆尽需要仔细钻研,只有将这些都弄明白,在融合之时,才能游刃有余,事半功倍。”
说着,应啸天取出一个丹瓶,将那两颗中品丹药,以及五颗下品丹药装入其中,递给他:“每个徒弟首次炼丹,师父都会留一颗作为纪念,剩下的你自己收好吧。”
林奇将丹瓶接过,问道:“弟子一直还不知晓有几位师兄呢?”
应啸天闻言脸色有些悲戚:“你有三位师兄,大师兄和二师兄已经陨落了,老三在西南郡武府当长老。”
林奇疑惑:“大师兄与二师兄怎么会陨落了呢?”
应啸天悲伤摇头:“过去好多年,不提也罢。他们感情极好,不过当初年轻气盛,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因此你定要记住,在你弱小之时要学会韬光养晦,切不可锋芒太露。”
林奇见师父不愿多说,也知趣的没再追问,将自己刚炼制的丹药取到了手上,开始仔细研究。
再次翻过几座山之后,林奇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心情有些烦躁之感不说,体内的灵力也有些紊乱的征兆。
盘膝打坐一会儿之后,虽说稍有缓解,但效果并不明显。
咬了咬牙,他再度前行,有些事情既然避之不开,那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一路搜寻,他渐渐往落日山脉的深处挺进。
在一处山腰之上,他突然看到一个如天坑一般巨大的黝黑深洞,此洞深不见底,洞壁很是光滑整齐,其上没有生长任何植物。
并且越是靠近洞口,他越是感到烦躁不安,体内灵力也开始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起来。
“这该不会是被人打出来的吧?”
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能打出这么个深洞,也不知道是何等强者。
不过仔细观察一下,却是非常可能,毕竟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天然洞穴,那一阵阵令人不安的气息,似乎也并非是自然形成。
出于好奇之心,他又走进了一些,打算再看个究竟。
哪知在距离洞口三丈之时,那股令人烦躁的气息突然猛增,他勉强稳住的心神顿时暴躁异常,体内的灵力也开始暴动起来。
挥舞着手中的黑剑,他瞪着渐渐血红的眼睛仰天长啸,而后如疯魔般一阵乱砍乱刺,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着洞口靠近。
然而越是靠近洞口,那气息越是强盛,眼看着即将要掉入洞口之时,他凭借着心神之中最后的一丝清明,强行取出遁符,调动着最后一丝能控制的灵力激发遁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奇才悠悠醒来。
摇了摇依旧有些昏沉的脑袋,回想起前事的他一阵后怕,当时若非自己拼了命的使用遁符,恐怕现在已经落入那深洞之中尸骨无存。
观察了一下四周,他发现自己落在一个光秃秃的小山谷之中。
那种诡异的寂静依然存在,这也让他确定自己仍在落日山脉之中。
“也不知道被传送到何处了?算了,能捡回一条小命就不错了,只要人活着,总有走出去的一天。只是希望能在半年之内寻到‘千幻草’给爷爷送回去。”
他调整了一番心态,站起之后开始四处走动查探。
“咦!”小山谷并不大,他在转过几个山壁之后,发现了一个山洞。
此洞并不开阔,他走近后竟然发现洞口之处有人工修整的痕迹。
“这里面难道有人?”
他没有贸然进入,在洞口朗声道:“洞府之内可是有人在此?”
一阵回音从洞内返回,不过除此之外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林奇思索片刻,缓步进入其中。
这山洞里确实是别有洞天,虽然不大,但却人为的进行了分隔,与外界的小院落结构相似。
他进入到靠外的一间小屋之内,里面除了一些灰尘之外啥也没有。
“该不会是一个废弃的洞府吧。”
他边思考,边将几间小屋一一查探,如之前那间一般,里面全部空空如也。
走到最后,只剩下最后一间稍大的石屋,按照整体的结构来看,应是整座洞府的正堂。
他没有犹豫,跨步而入。
这间石屋倒是不空,一张罗汉床摆在正中,床前还有一个石制的案几。
罗汉床之上端坐着一具身披锦袍的骷髅,那锦袍与那木制的罗汉床已然腐化,也不知已经逝去多长的岁月。
林奇初见之时吓了一跳,不过到底是修士,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他向那骷髅抱拳:“晚辈不慎误入此间,打搅前辈了。”
见屋内并无他物,他准备退出,不过想了想,这位前辈也许是被困在了这落日山脉之中,以至于坐化后也不能入土为安,既然自己碰见了,还是尽点力吧。
动了恻隐之心的他告了个罪,取出一件衣服,将其略微裁剪一番,铺在那案几之上,准备将遗骨收入后拿出去埋葬。
虽然素不相识,不过死者为大,他收捡得很是用心。
一炷香之后,遗骨已然全部收入,不过他却在遗骨之下发现了一张兽皮。
可能是由于被压在了下面,兽皮风化得并不严重,他小心的将其打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有不少文字。
“吾名秦三是也。自幼慕道,然根基不足,碌碌二十余载才堪筑基。后修行之路愈发艰辛,同辈胜于吾者多如繁星,师长亦称吾根浅底薄,无聚丹之机。”
“余愤然而行,遍寻天下各门筑基之法三十载,后苦究十余寒暑,终创此‘补基之法’。惜吾虽全力而为,登入心动,奈何寿元将近,大限即至。呜呼!天不遂人也!余不忍心血随余而去,故留待后世有缘之人,若能将之流芳后世,则吾瞑目矣!”
看到此处,林奇不由得对这位秦三前辈充满了敬佩之情。
自己也是根基不足,却从未如这位前辈一般去想办法改善,甚至坚持几十年之久。
这种大毅力,大气魄,非常人能及。
可惜最后只差一步,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结丹完成夙愿。
能自创此‘补基之法’,这位前辈的才智令人叹服。
如此惊才绝艳又有大决心之人,却黯然陨落在此荒芜之地,甚至连尸骨都无人收取,实为可叹。
而有些人一出身就拥有着绝顶的天赋与显赫的身世,其修行之路一片康庄大道,更有甚者凭此作威作福,欺压弱小。
真不知天道是否真的公允,真的要被这不公的天道所摆布吗?林奇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兽皮的后部分,正是记载着‘补基之法’。
他大致浏览了一番,此法乃是针对修士的丹田所用,丹田是为修士的根基所在,即便是筑基之后的筑基莲子也是生长于丹田之上。
将其补足完美,今后的修行之路才能拥有更好的基础,以及更大的可能。
庄重的将遗骨包好收起,他退出了山洞。
在山谷的正中,他挖了一个深坑,将遗骨埋入其中,而后又用黑剑切出了一块石碑,将秦三之名刻于其上,插入埋骨地之前。
将一切处理完毕之后,他跪拜在墓前,磕了三个头,郑重道:“前辈之法,晚辈定将其发扬光大!前辈安息吧!”
回到了石屋之内,他又将兽皮打开,仔细研读起‘补基之法’。
急也不在这一刻,他决定先将‘补基之法’参悟一番。
目前自己已经到达了筑基期圆满,若能将根基补足,那么如果能更进一步突破至开光之境,在这落日山脉之中生存的机会也会更大一些。
一日的时间悄然而过,他将‘补基之法’反复推敲思索。
这丹田为人先天所生,而这秦三确实才思敏捷,另辟蹊径的从灵力入手,将之潜能激发,进而二次发育扩充。
在反复的确认之下,他自觉将‘补基之法’的大致思想及方法已领悟透彻。
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百枚灵石摆放在身体四周之后,林奇依照着兽皮上所记载的运行方法开始修炼。
大量的灵气进入体内之后,开始从外部对丹田进行挤压,挤压到一定界限后,突然放开,如此反复之间,丹田以肉眼不可查的速度在缓慢变化着。
初时他感觉不到有任何效果和变化,不过他并没有放弃。
那位秦三前辈为了创出此法坚持数十年之久,自己捡现成的来练,如果这么一点耐心与毅力都没有,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时间在无声之中流逝着,十日之后,林奇的丹田已经扩充了一倍有余,连带着筑基莲子也生长了许多。
见到成效的他越练越兴奋,再次取出灵石进行着补充。
如此,悠悠半月转眼即过。
林奇的丹田比之当初不知扩大了多少,不过今日之后他已能感觉到极限所在。
筑基莲子此时不仅大了几倍之多,而且隐隐的泛着金色的光辉,他内视之下明白,自己达到了完美筑基。
又花了五日,使用妖族的聚丹之法将筑基莲子进行锤炼,他感觉自己在筑基之境已经没有再进步的可能后,一跃而起。
体悟了一番自身状况,他觉得如今与当初的自己几乎不能同日而语。
如果现在施展‘疾步神行’,速度上虽然提高有限,但在施展的时间上,却是提高了数倍不止。
收敛了心神,他再次来到秦三的墓前,跪拜道别之后,离开了这个也许能改变他命运的小小山谷。
他来到外面之后才发现四周几乎也是寸草不生,这与自己初入落日山脉所见的景象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
至于缘由,此时的他肯定是不甚明白的。
看了看天上高挂着的太阳,而后思索了一番,他选定路线,开始向之前的方位行去。
要寻找‘千幻草’,在这光秃秃的地方可不行,还是得到那树草丛生之地才有机会。
接下来,林奇又请教了一些疑惑,在三位长辈的指点下皆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好了,既然你有了些进步,为师看也是时候将丹道加强了,随我来。”
应啸天与龙成、苏凤年以及师贡等人拱手告辞,将他领走。
“府主!”见二人离开,龙成面色渐渐有些严肃的对着师贡道:“觉着这位弟子如何?”
师贡颔首微笑:“是棵极好的苗子,心性不错,天赋极高,培养好了,未来可为我南郡武府的一面旗帜。”
见到龙成严肃下来的表情,师贡也将笑容收起,皱眉问道:“太上长老可是发现了这林奇有何不妥之处?”
龙成摇头:“这小子身家清白,品行虽不能说纯良,但绝非奸恶之徒。他倒是没有什么不妥,否则我等也不会如此毫无保留的教导于他。只是你可知晓当初他刚刚入门之时,为何会被罚来看守药园?”
师贡回道:“据当初负责新弟子的长老所说,这小子入门晚了,依照武府的规矩而被罚,难不成还有何内情?”
龙成颔首:“此事我也是前段时间听应老头提起,着我帮忙留意,当初林奇迟到,乃是因为在来武府的路上遭遇了刺杀。”
师贡闻言,脸色阴沉下来:“敢在南郡刺杀我府弟子,这分明是不将我等放在眼里,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行事?”
龙成接道:“这还只是其一,应老头收林奇为徒后没过多久,林奇的爷爷在结丹时也遭遇暗算差点身陨,但是对方并未下杀手,目的是将林奇引回杀之,还是应老头亲自走一趟,才将他爷爷救回。”
“我听闻后,也遣人前去打探消息,这小子之前几乎没怎么出过山门,因此也不存在与人结怨,倒是其后在御兽城抗妖时,还有些大义之举,不过被黄真那个老家伙以违抗军令为由给罚了。”
“但黄真那老东西以他的身份应该不会为这么个小子而动干戈。而今林奇的天赋你也亲眼所见,加之又是应老头的嫡传弟子,因此我的意思是……”
“太上长老放心!”
师贡抢先接道:“此事就交与我来处置,我倒要看看,在南郡,谁敢不把我武府放在眼里!”
师贡言罢朝着二位太上长老抱拳示意,转身疾行几步腾空而去,看来此事已触到他的底线而动了真怒。
却说林奇与应啸天回到他的丹门小院,林奇将茶奉上之后,师徒二人相对而坐。
应啸天抿了一口热茶,言辞感慨:“昨日还在与你谈论‘火之奥义’,未曾想仅仅一日之功,你就取得了如此大的长进。以此下去,也不知我这个老家伙还能教你多久。”
林奇笑道:“师父这是哪里话,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今后就算能侥幸取得再大的成就,师父永远都是我师父。”
应啸天颔首:“嗯!这话我爱听,要不你再多说几句。”
林奇:“……”
“哈哈!”本就心情愉悦的应啸天见到他吃瘪畅快大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后,又道:“作为武府的太上长老,今日还要演那出戏,你是否觉得有些奇怪?”
见他看向自己,应啸天解释:“我们三个老家伙虽是太上长老,但按照规矩,武府日常之事皆应由府主处置。”
林奇点头:“这是自然,既然是规矩当然须得尊从,除非身份地位已凌驾于规矩之上,那才可无视规则的任意行事,甚至可以将规矩修改。”
应啸天颔首:“对!所以你就应争做这改规矩之人。既然你已明白其中道理,也算没有枉费师父今日这一番演戏的苦心。罢了,不提这个,关于丹道,你有何打算?”
林奇挠了挠头,有些腼腆:“这个弟子还真的未曾仔细考虑过,不知师父可有何指教?”
应啸天满意一笑,他很欣赏林奇这种态度,想过就想过,没想过就没想过,不像有些弟子在师父面前虚头巴脑的说一大堆空话,做表面文章而讨师父欢心。
应啸天捋了捋胡须:“根据你目前情况,师父有个设想,不过能否行得通我也没把握,而且你可能会有些辛苦,愿意试试么?”
见到他点头,应啸天继续接道:“对于丹师来说,有二个方面很重要,一个就是对草药的认知以及理解;二个就是自身神识精神力的强弱。对于第一点而言,可以通过时间来不断积累。”
“至于第二点嘛,师父早年曾在一本破败典籍之中读到过一句话:‘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其意为自然之法则,天道会损减有余来补充不足。”
见他正在思索,应啸天停顿下来,端起茶杯悠哉悠哉的自顾自喝起茶来。
林奇推敲良久,抬头道:“师父的意思是,我们不如往常这般,在炼丹之后立即补足精神力,而是让其继续消耗下去,直至极限,而后利用这自然天道法则来进行补充,进而提升精神力修为?”
应啸天闻言将桌子一拍,激动大叫:“然也!”
旋即觉得在徒弟面前有些失态,‘嘿嘿’一笑:“这完美开光还真是厉害,这悟性,一点就透。既然你明白,师父也不瞒你,我自己曾尝试过此法,虽然收效甚微,但确是有效。”
“但你却不同,你领悟有‘不朽奥义’,目前还达到了小成之境,虽说你精神力修为比师父差距甚大,但说到韧劲,恐怕师父也不如你。你尝试此法,不仅能提升精神力修为,甚至对于‘不朽奥义’也会有些帮助。”
林奇亦觉得此法可行,边搓手边道:“那咱们开始吧?师父有什么简单而又嫌麻烦不愿意动手的丹药,尽管让徒儿来代劳,我正好练习一下炼丹,再试试此法。”
师徒二人立即兴致勃勃的行动起来,准备丹炉,清洗草药,讲解丹方等等不一而足。
待一切准备就绪,林奇准备动手之时,应啸天反复叮嘱他要循序渐进,不要勉强。
假如一位完美开光且‘不朽奥义’已经小成的丹师最后变成白痴,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没过多久,林奇的小院里飘起淡淡的丹香之气。
由于是首次尝试,在应啸天的坚持下,他一直炼制着最熟悉的回春丹。
几炉丹药炼制下来,他感觉自己依然精神奕奕,遥想当日第一次炼制之时,整个人差点虚脱,看来自己确实有着不小的进步。
一炉接一炉,他估摸自己恐怕已经炼制了不下十几炉,到得后来,他觉着自己闭着眼睛都能炼制此丹。
又是几炉过去,他终于感觉到精神上的疲惫。
二个时辰后,他精神上已经有些恍惚之感,在应啸天的提醒下,他运起‘不朽奥义’继续坚持。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林奇的身体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又一个时辰,他依然摇摇欲坠。
又一个时辰……
待到第六个时辰过去,应啸天见到他那摇摇欲坠就是不坠的身体,目瞪口呆之下,实在是忍不住而喊了停。
当林奇听见那声‘停’后,身体一软,一旁的应啸天忙将他扶住。
“不好,这小子晕过去了。”应啸天一脸焦急有些乱了方寸。
“哎!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子,让他不得勉强,就是不听。”
关心则乱,此时的应啸天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林奇的嘴中突然传来轻轻的‘呼呼’之声,转而愈来愈大,当急乱中的应啸天注意到,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这小王八羔子原来是睡着了,害得老夫焦急一场。”
应啸天罕见的爆了一句粗口,将林奇放平,他自己则是守护在旁进行打坐。
时间流逝,转眼之间林奇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应啸天打坐之后,取了一壶老酒在自饮自斟。
少时,林奇终于睁开他的双眼。
见到他醒来,应啸天无语:“你小子终于是醒了。”
林奇正在伸懒腰,听见应啸天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一副害怕的模样,惊惶出声:“你是谁?你要干嘛?”
“嗯?难道出了变故?”
应啸天暗自忖道,皱了皱眉:“我是你师父啊,你小子怎么了?”
林奇依旧一副害怕的模样,怯道:“老爷爷,不要伤害我,我是好孩子,呜……”说着说着,他竟然哭了出来。
应啸天见状,心里咯噔一下好似被抓紧。
懊悔、自责不停的涌上心头,举起右手,正在他准备敲自己脑袋之时。
“哈哈!”
林奇的笑声突兀传来:“我说师父,你徒弟的演技不比你逊色吧?”
应啸天闻言抬头看去,林奇正一副‘骄傲自得’的模样朝着他坏笑。
“老夫毙了你这小兔崽子!别跑!”
应啸天咆哮一声,一冲而上,林奇也好似早有预料,撒腿就跑。
这师徒二人,好似凡人一般,在小院里一阵打闹。
二人闹腾之后,又相对而坐,应啸天有点期待的问道:“效果如何?”
林奇闭目感受了一番,睁眼笑言:“应是有半成的增幅。”
应啸天顿感不可思议:“你是说增加了半成之多?”
见到林奇点头,应啸天沉默片刻‘哈哈’大笑:“没曾想,我应啸天也有创建功法的一天。”
见到应啸天高兴,林奇又道:“此法说不准将会流芳后世,要不师父你给取个名吧。”
应啸天一怔,摆了摆手:“此法由你而成,名字你来取吧。”
林奇习惯性的又挠了挠头:“要不就叫‘精神胜利法’如何?”
“精神胜利法?”
应啸天一字一字的默念,而后一拍大腿:“这名字够霸气,就这么定了!”
“耗子,你喜欢我吗?”苏熙雯躺在林浩怀里,满眼期希之色。
林浩点了点头:“喜欢,一直都喜欢。”
苏熙雯闻言一脸幸福,又问道:“那你以后还不理我吗?”
林浩摇了摇头:“不会的,以后我都会一直守在你身边,我要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苏熙雯如花般的笑了,伸手揉着林浩的脸:“嘻嘻,你说话可要算数!”
苏熙雯一直揉着林浩的脸,力气越来越大,直到将他给揉醒了。
林奇有些费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面孔。
只见她薄薄的嘴唇涂抹得血红,有点三角的眼睛,满脸厚厚的粉也掩盖不住丝丝皱纹,双颊涂着一圈红红的胭脂,侧坐在床榻旁,正拿着手中的绢帕在给他擦脸。
见他醒来,拿着绢帕的手轻轻捶了他胸口一下,嗲声嗲气的娇嗔:“哟,公子,你终于醒了!奴家可是等了你一整晚啊!奴家这就来伺候你。”
美梦之后突然见到这一幕,林奇快要吐了,本能的一手将其推开,怒道:“你干什么?”
那女子扭了扭很是臃肿的‘娇躯’,嗲道:“奴家可是二十多年没接客了,按我们这行的规矩,那也是清白身子,要不是见到公子是位豪客,又是位翩翩浊世子,当了这么多年鸨子的奴家,才不会亲身来伺候呢。公子勿要害羞,你这种雏儿,奴家见得多了,一定将公子伺候得好好的。”
说着话,又要上前扑向他。
林奇急忙伸手一挡:“离我远点儿,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女子将手一甩,嗔道:“公子何必明知故问,这里是倚翠楼啊!”
“倚翠楼?”林奇努力的回忆着。
当日离开白晨馨之后,他施展‘疾风神行’快速逃离,不过由于太过消耗灵力,他奔跑一段就收了步法。
考虑到已经过去几日时间,那些杀手应该不会久留,况且俗话有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应该没人能想到他会重回‘奉仙城’。
所以他进入到‘奉仙城’内,并找了家客栈,准备休息一晚再走。
毕竟这好几天都没休息,并且南郡武府考核之期自己应该是无法如期赶到,还是把精神养好了再出发吧,否则路上万一又碰到杀手可不好应付。
林奇进入客栈后,小心观察了一段时间,见毫无异常,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我是怎么来的?”他又问道。
“公子是和你的一位朋友一起来的,你朋友说公子对半老徐娘情有独钟,而且还是一位大豪客,点名要奴家亲自伺候,还说公子之前豪赌几天几夜,实在是累得睡着了,要奴家等公子醒来后好生伺候。公子这是瞧不上奴家吗?”
那老鸨垂泪欲滴的说道。
林奇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我的朋友长什么样子?”
那老鸨回答:“公子可是睡糊涂了?连朋友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吗?不就是一位华贵中年儒士吗?身材和公子差不多,人挺和善。”
“和我差不多的一位和善中年儒士?”林奇还真是有点莫名其妙。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这是他一贯的作风,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他没有再理会那老鸨,抬脚就向外走去。而那老鸨见他要走,也急忙追了出去。
林奇刚刚走出大门口来到街上,后面那老鸨就扭动着臃肿的肥腰,气踹嘘嘘的追了出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指着他。
撒泼大喊:“没天理啊,没王法啊,老娘在这一行干了几十年,只听说吃霸王餐的,还从来没见过嫖霸王鸡的,老娘辛辛苦苦伺候了他一整晚,他不给钱就这样走了啊!大家伙儿都来评评理啊!没法活了啊!”
街上的百姓见到有热闹可瞧,立马围了上来,都对着林奇指指点点,有的甚至对着他辱骂了起来。
“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皮肉生意的账也赖!”
“就是,这么一点年纪就来混青楼,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看着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居然喜欢这种货色,简直是个衣冠禽兽。”
林奇何时见过这等场景,简直就是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他忙对着那老鸨道:“你究竟要如何?我补偿给你便是。”
那老鸨闻言立即将脸一变,气势汹汹:“老娘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年轻的时候也是头牌姑娘,伺候了你一整晚,一百两银子,一个子都不能少!”
“银子?”林奇有些无奈,他身上还真没有银子。
“我身上没银子,要不用其他的东西可行?”
听闻他没银子,那老鸨又张牙舞爪的撒泼大喊:“大家伙儿听听,他没银子就敢逛青楼,摆明就是想吃完抹嘴开溜啊!大家伙儿可要为我这个苦命人做主啊!”
林奇听得有些烦躁,正准备不管不顾强行离开时,一双手将他给扯住。
只见一位布衣荆钗的女子,双手拉着他的臂膀,嚎啕大哭:“相公啊,终于找到你了!妾身在家里做牛做马伺候病重在床的婆婆,你不管不顾数十日不归家门也就算了,竟然拿着妾身最后一点嫁妆钱出来花天酒地,你让妾身以后可怎么活啊!”
说完哭得那是肝肠寸断,闻者流泪。
听到女子所言,周围的百姓情绪更加激动,纷纷怒骂林奇,有些将他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了,更有甚者,拿起一些菜叶子狠命的砸向他。
林奇现在可真是百口莫辩,周围都是些凡人百姓,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过。
将手一甩,准备先将那抱着他胳膊的女子甩开,然后强行逃离,不过奇怪的是那女子居然纹丝不动。
他细细看去,那女子虽然哭得很是伤心,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了一丝狡黠。
“白晨馨!”林奇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原来都是这丫头弄的鬼!可她是怎么能够如此之快就找到我呢?”他又有些想不明白。
眼珠一转,林奇突然也大哭起来,边哭边将白晨馨给一把搂住,悔恨道:“娘子啊!为夫知道错了,今后再也不来这烟花之地了!为夫以后一定好好照顾娘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娘子不是一直因为无所出而暗自伤心么?走!为夫这就与娘子一起回家,咱们三年抱俩,一定实现娘子的夙愿。”
白晨馨在林奇将她搂住之时,全身轻轻一颤,短暂失神片刻,等反应过来之时,林奇已经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等听明白他所言为何后,心里轻啐一口,传音道:“你再不将手拿开,姑奶奶一定将你的狗爪子给剁了。”
林奇也不敢弄得太过,忙将白晨馨松开,心里有些得意:“哼,想跟小爷来这一套,不就是演戏么?小爷也不是盖的。”
其后他对着周围围观的吃瓜群众行了个螺旋礼:“多谢各位将我骂醒,之前因为娘子无所出而浪荡放纵,实乃我之过也。”
说完又对着白晨馨深情道:“今后为夫一定痛改前非,做一位好夫君,娘子你可能原谅为夫?”
“原来是因为他娘子无后才这样啊?”
“是啊,无后乃是大不孝,他这样也情有可原。”
“哎!浪子回头金不换,姑娘你也有责任,就原谅他吧!”
“是啊,他态度很诚恳,就原谅他吧!”
“原谅他!”
众人又将林奇当作受害者,开始对着白晨馨起哄。
白晨馨很是恼怒,不过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很感动的样子点了点头。
林奇又取出一颗小玉珠子,扔给那个老鸨:“这个应该够了吧?”
那老鸨接过珠子看了看,立即眉开眼笑:“够了,够了,祝贤夫妇早生贵子。”
林奇点点头,牵起白晨馨柔弱无骨般的手:“娘子,我们回家吧。”
随即拉着她缓缓向着城外走去。
在他们身后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和掌声,众人纷纷送出祝福。
“希望这对小夫妻能早日传宗接代!”
“这两个还挺般配的啊!希望他们今后幸福!”
“今天能重圆一桩婚,也算是积德了,哈哈!”
待二人回到广场,立即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之前虽然二府弟子比试的热火朝天,但整个气氛还算轻松自然。
现在整个广场则充斥着压抑与紧张,所有比试也都停止了下来。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林奇忖量。
“我去殿内看看。”
戴胜给他传音之后急急向大殿奔走而去。
不明所以的林奇也向着武修区域行去,待见到史筱,忙问询:“史师兄,这是怎么了?”
平日里潇洒的史筱,此时也将那星眉皱起,答道:“东南武府的人来了,还说了不少难听之言。”
“东南武府?”
他之前还确实是有些奇怪,楚国三所武府,怎么南郡与西南武府交流切磋,唯独少了东南武府没有参加?
见他有些茫然,史筱解释:“东南武府实力最强,但也最是争强好胜,与另外两座武府并不太和睦,说白了就是有些瞧不起我们,加上爱耀武扬威,所以并不受其他两座武府之人待见。”
听了史筱的解释,林奇也就明白过来。
看来在哪里都有这种人和群体,觉着自己很牛,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你要是真牛,独自去对抗妖兽啊?
一面需要别人帮衬,一面又瞧不起别人,甚至还显摆,满足自己的优越感,他对这种人也挺无言挺没好感。
片刻后,只听一声大笑从大殿中传出,随后一行人走了出来。
正是龙成以及郑实诚带领着二位府主以及一众长老,其中却是多了几人,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还有几位年轻人。
那大笑声应是从那老者口中传出,只见他喧宾夺主的朗声道:“我东南武府此次不请自来,本意乃是与二座兄弟武府进行一番切磋,无奈那些老弟子都不情不愿,说是浪费他们宝贵的修行时间,老夫倒也不好勉强。”
“不过这几个新来的小家伙却是有些兴趣,加之平时他们都有些狂妄自大,目高于顶,正好借此次机会让同辈给他们一个教训,希望二府弟子不要谦让为好。”
这番话表面上显得谦虚,实际上不可一世之极。
这让其他二府的弟子都十分愤怒,特别是有些个老弟子,双手紧握,双目喷火,显得无比的愤懑。
老者的话音刚落,其身旁一位极其健硕的青年,飞快冲向武修区域中央,从储物袋中唤出两柄大锤,双手持握于侧,喝道:“东南武府叶无穷,请赐教!”
“融合中期?”
林奇之旁的史筱眯眼自语。
他没有想到东南武府出场的首位弟子,就有与他相当的修为境界。
而其他二府的新弟子们,望着这如小牛犊子般身材的叶无穷,大多皆被其气势所摄,一时之间,竟无人出战。
广场此时鸦雀无声,气氛有些压抑与沉闷。
身在中央的叶无穷见无人应战,哈哈一笑,再次大吼:“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见依旧无人上前,叶无穷再次张狂笑道:“难怪那些师兄都不愿前来,果然是浪费时间,哈哈!”
闻得此言,史筱有些忍耐不住了,正要上前,却听不远处,一声轻叱:“莽夫休得狂妄,姑奶奶来会会你!”
随着声音,一道翩翩身影如鸿雁起舞般落到叶无穷三丈之前。
众人定睛一看,正是南郡武府的武修花薇。
见到应战的是一位娇俏女子,叶无穷再次哈哈笑道:“想不到二座武府竟然须得女子出头,我看这位姑娘还是与我回东南武府可好?这种武府不呆也罢。”
花薇黛眉竖起,叶无穷言语中的轻薄之意她如何会听不出来?将短剑唤出,捏了一式剑诀,直接冲了过去。
叶无穷虽然一副莽撞之相,但并非无脑之人,忙收敛心神,小心对敌。
花薇的对战经验还算比较丰富,虽然心中愤怒,但并未与手拿重武器的叶无穷硬碰硬,而是一直在其身周游走,寻找他的破绽。
反倒是叶无穷让林奇有些吃惊,别看他那么大的块头,好似有些笨拙,实则很是灵活,有好几次花薇的剑芒皆是与他擦身而过。
二人你来我往,打得很胶着。
“你怎么看?”史筱对他传音。
林奇思索片刻:“花薇师姐的武技适合出其不意,长久对战之下,只怕是占不到便宜。”史筱闻言,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场上也出现了变化,只听叶无穷一声爆喝:“去吧!”
在躲过花薇一道剑芒之后,他一锤扫向花薇的后背。
而花薇虽然极力避让,仍然被气芒击中,打飞了出去。
待见到花薇被击出,附近的几位女弟子忙奔行过去,将她扶起,取出疗伤丹药喂她服下。
此时花薇的后背之上已然染红,娇艳的双颊也一片雪白。
不过幸好没有被直接打中,不然恐怕就算没有生命之忧,那也会身受重伤。
叶无穷将两柄大锤又抡了抡,嘿嘿得意笑道:“好了,热身完成,还有谁上?”
此时的史筱再也忍不住,纵身一跃,就来到了叶无穷面前。
与此同时,另一名青年也跃了过去。
只见他一袭青衣,很是斯文的模样,见到史筱也待上阵,抬手抱拳:“史兄,作为主人,此阵让与小弟可好?”
史筱略一沉吟,颔首回礼,一跃而回。
见史筱相让,那青衣青年微微一笑,转身取出一柄长剑,对着叶无穷道:“给你一炷香时间调息。”
言罢,闭上双眼,其话语之中显示出他强烈的自信,这是一个气度不俗的年轻人。
令人吃惊的是,之前狂傲的叶无穷并未推辞,竟然真的开始调息起来。
“这人是谁?”
由于之前的离去,林奇错过了不少好戏,有些好奇的询问刚刚退回到原位的史筱。
在这安静的广场之上,虽然他的声音不大,却是有些突兀,以至于让周围一些弟子如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他。
史筱微微一笑:“这是宇文墨,乃是西南武府新弟子武修之首,刚刚曾与我切磋过几招,是位厉害角色。”
林奇点了点头,没有它言。
此时的整个广场落针可闻,不仅是众位新弟子,所有老弟子也在等待着即将上演的龙争虎斗。
时间飘然而逝,宇文墨与叶无穷同时睁开了双眸。
二人互视一眼,也不废话,直接战在了一起。
宇文墨的速度很快,不停的缠绕着叶无穷游斗,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叶无穷已然被削中了几剑,虽然仅仅只是一点皮外伤,但能看出,他似乎有些被克制。
叶无穷打得很是辛苦,突然,他大喝一声:“大地重锤!”
只见他的双锤之上蓦然泛起莹莹黄光,旋即一记重锤砸向了宇文墨。
宇文墨忙举剑而挡,无奈叶无穷此锤力量太大,他虽挡住,但依旧被打得向后倒退。
叶无穷见一击见效,得理不饶人,双锤不停击出,直将宇文墨打得节节而退。
离着不少距离的众人,都能感受到那重锤所蕴含的力量之大,被阵法加固过的广场,都有些轻微的抖动。
叶无穷连续追击着宇文墨,十几击之后,宇文墨已被打退了几十丈的距离,倘若如此般继续下去,宇文墨必败无疑。
在此紧要关头,于叶无穷又一记重锤挥来之时,宇文墨的左手突然又闪现出了一柄长剑,只见他左手挥剑格挡,同时大吼一声:“烈焰刺!”
右手之剑的剑身猛然泛起生生火焰,犹如惊鸿般直着向叶无穷刺去。
叶无穷并未料到会有此变化,虽全力扭动身体,但依然被那火焰包裹之剑刺中了肩胛。
见一击凑效,宇文墨并未追击,反是收剑后撤:“你败了!”
此时的叶无穷左肩胛上有一个漆黑的窟窿,周围的血肉已经成为了黑色。
他明白,刚刚宇文墨确实已经手下留情,不然这窟窿应该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苍白的脸上有着一丝羞愧,叶无穷忍痛将双手抬起,对着宇文墨行了礼,有些踉跄的回到了东南武府聚集处。
“赢啦!哈哈!”
“东南武府说得那么牛,也不是宇文师兄的对手!”
“宇文墨,好样的!”
此时南郡以及西南武府的弟子们沸腾了起来,不仅新弟子,连老弟子们也一个个兴高采烈,仿佛获胜的是他们自己。
叶无穷的败绩,让东南武府其余的几位年轻人脸色很不好看,反倒是那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不以为意,洪亮的声音再次在广场之间响起。
“这应是你们西南武府新弟子中的武修首席吧?叶无穷虽还不错,但却并非我东南武府最厉害的那几人,不过能赢了他,也算是个可造之材。”
听到老者之言,刚刚还满心欢喜的二府弟子们不由得嗤之以鼻,不过却是安静下来,看看这东南武府还要玩什么花样。
相较于郑实诚,龙老头显然更不喜欢这老者的做派,轻哼一声:“费孟奇,有话就直说,我们都接着便是。”
费孟奇等的就是这句话,笑道:“既然龙老头快人快语,那老夫也就不再绕圈子。我东南武府新得了一位青年才俊,不仅在武道方面天赋卓绝,在丹道之上也有不俗的潜力。”
“此次如果你们二府有人能在这两方面胜过他,哪怕不是同一人,到时我东南武府秘境开启之时,给你们每府三个名额,不过要是没人能胜过,那么,嘿嘿,你们也得各自给我东南武府三个,敢赌么?”
“这……”
闻言,郑实诚与龙成皆有些迟疑,毕竟各府的武府秘境开启耗费太大,名额十分有限,那都是培养武府精英的机会,一下三个名额,换作是谁都得谨慎。
待见到二府的太上长老有些迟疑,费孟奇嘿嘿笑道:“怎么?不敢赌么?”
本有些迟疑的龙成,闻得他之言,不知怎的,眼前竟然浮现出应啸天的那张老脸。
猛然心中一亮,他哈哈大笑:“老费啊,你还是格局太小,既然要赌,三个太少,起码五个。我们也不欺负于你,我们就出一位刚开光看守药园的普通弟子,不过比斗内容得我们来定,怎么样?敢接么?”
龙成的话语出口,不说费孟奇,郑实诚心中一惊,忙传音:“龙老头,你疯了?”
龙成回道:“嘿嘿,你就放心吧,此次比斗如果他们敢接,就交给我南郡武府好了。不过我们丑话说在前头,赢了,你们多拿他们五个名额,不过得把你们秘境的名额让三个给我们。”
“输了,我南郡武府让三个给你们,这么一来一去,你们赢了可以多得两个名额,输了也就两个名额而已,怎么样?”
郑实诚是真不看好龙老头,不过这么一算,似乎也不太吃亏,输两个总比输三个强。
而且看龙老头那模样,万一赢了呢?
心中一阵盘算之后,郑实诚一咬牙:“我西南武府没问题,老费啊,你们敢接么?”
费孟奇此时的心里正在经历激烈的天人交战。
“这俩老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刚开光的弟子?”
他怎么看也看不出他们的赢面在哪。
“难道是想摆个空城计诈我?”
见费孟奇很是迟疑,龙老头又哈哈笑道:“老费啊,既然不敢赌,我们也不勉强,那么就慢走不送了。”
闻得龙成此言,费孟奇身旁的一位白衣英俊青年忙道:“太上长老,弟子有信心,无论是谁,怎么比,弟子必定能赢!”
那位弟子的坚定之言似乎打动了费孟奇,将心一横:“我东南武府接了!让比斗的弟子过来吧!”
“哈哈!好!好!好!”
龙老头满面春风的叫了几声好,对着林奇的方位一指,高声道:“你小子快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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