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桃苏玉凤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军婚小娇媳后续》,由网络作家“雪糖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人叫常顺虎,是我家大嫂刘丽娟的表弟,来家里骚扰过我,刚刚要不是大伯肯配合我演戏,我估计我今天得遭殃。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您!”苏桃给魏和平鞠了一躬,表达深深的谢意。感谢完要走,但魏和平喊住她,“等等,苏桃姑娘,你说的常顺虎的表姐刘丽娟我知道,娘家就是这镇上的刘家,她嫁的是河东青阳岗的陆家,你叫她大嫂,你是陆家什么人?”“我是陆家的四媳妇,我男人叫陆云舟。”苏桃如实告诉他。听说陆云舟的名字,魏和平“哎呀”了一声,双手一拍,笑道,“这可太巧了,陆云舟是我们以前部队的营长啊!大家都叫他陆营长,我和他熟得很,我只比他大四岁,私下叫他一声云舟老弟,他叫我和平大哥。九月份的时候我还去家里看望过他,没想到他现在娶了亲,都没人通知我去喝喜酒呢!...
《七零军婚小娇媳后续》精彩片段
“那人叫常顺虎,是我家大嫂刘丽娟的表弟,来家里骚扰过我,刚刚要不是大伯肯配合我演戏,我估计我今天得遭殃。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您!”
苏桃给魏和平鞠了一躬,表达深深的谢意。
感谢完要走,但魏和平喊住她,“等等,苏桃姑娘,你说的常顺虎的表姐刘丽娟我知道,娘家就是这镇上的刘家,她嫁的是河东青阳岗的陆家,你叫她大嫂,你是陆家什么人?”
“我是陆家的四媳妇,我男人叫陆云舟。”
苏桃如实告诉他。
听说陆云舟的名字,魏和平“哎呀”了一声,双手一拍,笑道,“这可太巧了,陆云舟是我们以前部队的营长啊!大家都叫他陆营长,我和他熟得很,我只比他大四岁,私下叫他一声云舟老弟,他叫我和平大哥。九月份的时候我还去家里看望过他,没想到他现在娶了亲,都没人通知我去喝喜酒呢!”
“我们没办婚礼!”
苏桃觉得无巧不成书,望着眼前面相黝黑且显成熟的男人,不禁失笑。
人家只是长得成熟,年龄并不算太大啊!
“没想到你和云舟是战友,刚才叫你大伯太失礼了,我也应该叫您一声和平大哥。”
“没事没事,你就一个人来赶集吗?”魏和平亲切的询问。
“我和我婆婆一块来的,刚才遇到了小偷,我去追小偷,后来又遇到了常顺虎他们,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婆婆在哪,我和她走散了。”
苏桃说着朝人群里寻找着,“我们是在药材店外面走散的,我去找找她吧!和平大哥你先忙着,有空到家里做客。”
“不忙不忙,我陪你一道过去。”
魏和平担心常顺虎他们再骚扰苏桃,好心护送她去药材店。
杨爱华很听苏桃的话,还在药材店外面不远处等着苏桃,可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心里越发的着急,怕儿媳妇儿出事。
她正要准备去找苏桃,便听见苏桃的喊声,“妈!”
“苏桃啊……”
杨爱华看见苏桃回来,心口的石头才落下来,迎上前抓住她的手,便哭了起来,“你没事吧……”
“妈,我没事儿,小偷抓到了,现在是和平大哥送我来找你的。”
苏桃转身看向后面跟过来的魏和平,杨爱华看见他,擦了眼泪说,“是和平啊!多亏有你帮忙,谢谢谢谢啦……”
“没事的,大妈,这快到年节了,小偷猖狂,你们上街一定要保管好财物,注意安全。”魏和平叮嘱道。
“是是是,我们会加倍小心的。”杨爱华连连点头。
“你们现在是要回去,还是去赶集?”魏和平又问。
“现在想去赶集,带苏桃买点东西。”杨爱华道。
魏和平又问,“刚才一聊才知道苏桃是云舟老弟的媳妇儿,你们陆家什么时候给他娶了亲,都没个声响,我还准备喝喜酒嘞!”
杨爱华笑着解释,“别见怪,这不云舟没醒,他们两个的婚事也没正经办,没对外通知嘛!以后要是补办,一定会请你喝喜酒的。”
“好好好,我肯定会去。”
三人一路聊着,一道回到中心街分手道别。
苏桃跟着杨爱华去了街里,了解过刚才发生的事情,杨爱华心里想想都觉得后怕。
“太危险了苏桃,幸好你没事,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去追小偷了。”
“没事的妈,那么多钱呢,可不能便宜小偷了。”
苏桃也说了遇到常顺虎两人的事情,杨爱华觉得蹊跷,“顺虎他们怎么在那呢?”
“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上次你不在家,他来看云舟时,还对我动手动脚,被我给赶走了。”
“丽娟,这事和苏桃没关系,是我煮了的,那不是因为亮亮他们都嚷嚷着要吃,我才打开坛子的?”杨爱华解释。
刘丽娟怎么可能相信,她气道,“妈,你可别扯上我们家亮亮,亮亮他才多大?6岁的孩子懂个什么呀?”
杨爱华又道,“吃了就是吃了,你要是想吃,坛子里还有一半,下次专门给你煮个整的,不就好了?缺你这一口吗?”
听婆婆这么说,刘丽娟发不出火来,她想起孩子们的辫子被剪掉的事,又怒不可遏的质问苏桃,“好,鸭蛋的事我不说了,苏桃你给我好好说清楚,你剪掉我家小孩的头发和辫子干什么?你凭什么剪掉他们的头发?”
“巧妮和盼盼的头发都生虱子了,是孩子们自己要求剪的!”
苏桃冷冷的回答。
“她们生虱子生跳蚤和你有什么关系啊?那是我的儿子女儿!他们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有我的同意你随便就剪?知不知道我特地让巧妮和盼盼留长辫子,到时候长辫子剪掉还能卖钱的,一个丫头的长辫子能卖两块钱呢!你说剪就剪啊?”
“是我让苏桃给孩子们剪的!这事儿不怪苏桃!”
杨爱华实在看不下去,站出来阻止老大媳妇闹下去。
“怎么不怪她?不是她剪掉的吗?谁动的手,谁就要给我赔偿!”
刘丽娟上纲上线,提出要求,非要赔偿不可。
杨爱华怕她再闹,打算息事宁人,“够了!剪了就剪了,四块钱可以赔给你!”
“快点给钱!”
刘丽娟摊开手掌心,等着苏桃给钱。
“你们都等我一下。”
杨爱华拍拍苏桃的肩膀,走出厨房回西屋里了,没过一会儿,杨爱华从屋里出来,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红布包着的东西,刘丽娟一看,心里一激动,难道是金戒指?
婆婆要帮苏桃还钱,用戒指来抵?
刘丽娟在想美事,杨爱华来到两人面前,把布包交给苏桃的手里。
“苏桃啊,这是云舟的补助本,一直放在我这里收着,他去年伤退的时候,部队赔偿他一笔钱,但那些钱都给他治疗加家里盖房子花光了。之后,地方办理的优补本,每月给他抚恤补贴5块钱。现在妈把他的本子还给你,以后他每月的抚恤金你自己收好,想怎么花,自己安排着。”
现在杨爱华借这个因由,刚好把老四的经济权正式交给苏桃,让人无话可说,也让她有自己的底气处理一些纠纷。
苏桃拿到陆云舟的补贴本,布包里还有一叠子零钱,她当即从里面拿出4块钱。
刘丽娟眼睛放光,看见四块钱,直勾勾的盯着。
她以为苏桃会乖乖把四块钱赔偿给她,可惜苏桃转身把钱揣进自己的兜里,又拿出了一把剪刀。
她一边把玩剪刀,一边说道,“头发是我剪掉的,但是是孩子们主动求我的,我不认为我需要赔偿,相反,你还得付我理发的钱!”
“什么?你让我付你理发的钱?你把孩子的头发都给剪了……”
刘丽娟想张牙舞爪交换,但苏桃的剪刀已经扬在她的眼前,苏桃也随之而至,目光阴翳,“你再瞎比比,我就把你头发一块剪了!你能奈我何?”
或许是被苏桃那寒冷的目光吓倒,又或者是想起那天吃的鸡屎不太好吃。
看着苏桃手里的剪刀,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心里泛出一股恐怖的感觉,刘丽娟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两步说,“算了就算了,我一毛钱不要了行了吧?”
为了躲开苏桃的锋芒,刘丽娟找借口说,“妈,我现在去坝上看看,喊爸他们回来吃饭。”
刘丽娟说完,拔腿就跑,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中午午饭还是苏桃和婆婆杨爱华一块做的,苏桃洗好白菜,控着水,坐在下面添火。
杨爱华站在上面忙活,今天煮了红薯稀饭,红薯是从地窖里取出来的,这个天气,红薯储存的特别好,煮出来和新鲜挖出来的没什么两样。
切菜的时候,杨爱华把家里的一些事情唠叨给苏桃听,说的最多的还是和陆云舟有关的事。
他是什么时候入伍的,不出几年就提了干,在部队的表现,以及后来因公受伤成了植物人……苏桃从婆婆的口中了解了更全面的陆云舟。
似乎都能想象的出来,他曾经在部队的英姿风采,以及驰骋沙场时的英勇无畏。
直到中午,陆家的几个孩子从外面跑回来,一个个像是归巢的小燕子似的,脸蛋冻得通红,进来后就开始喊奶奶。
“奶奶……”
“奶奶,奶奶,我饿了,做的什么好吃的呀……”
几个小家伙都扒在锅边,朝里面看。
外面的大锅里已经烧热,杨爱华从罐子里挑出一块盐猪油,放在热锅里煸炒,直到盐猪油融化,煸炒出油和香味,才把一大篮子的白菜陆续放进去。
几个小孩子就站在旁边,一个劲的吸气,吸吸猪油的香味儿。
老二家的小女儿乐乐,吞着口水问,“奶奶,咱们什么时候能吃上肉啊?”
“奶奶我也想吃肉肉。”
几个孩子都嚷嚷着要吃肉,杨爱华心疼孩子们,允诺道,“你们别急,等过年了,奶奶保准让你们吃上肉,好不好?”
“好……”
孩子们得到了肯定答复,都开心的一窝蜂跑了出去。
一大锅白菜快要好了的时候,杨爱华把掺了玉米糁子和红薯面的杂面和好,贴在白菜锅边上,烙成饼子。
沾了油盐的饼子,味道要好吃许多。
饼子快要出锅的时候,上工的几个人陆续回来了,陆国强带着两个儿子还有二儿媳进家门,放下工具,就闻到了饭菜香味。
“都回来了,洗洗准备吃饭了。”
杨爱华站在厨房门口说了一声,众人都准备开饭。
没瞧见大儿媳妇,杨爱华问他们,“丽娟去找你们了,你们没看见她吗?”
“她今个都回来了?”
陆海洋有些吃惊的问,知道刘丽娟去了娘家也没去接她,还以为她会多待几天,哪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们都没看到大嫂哎!”二媳妇毕美珍说道。
“也不知道她去哪家唠了,不管她,我们先吃。”
杨爱华准备开饭,可就在这时,大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喊声。
“海洋啊,海洋你们在家吗?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当晚,各回各屋里休息,苏桃帮陆云舟做好个人卫生清理,自己也洗漱好,才躺在他身边休息。
“陆云舟,白天因为分家吵得那么厉害,你听见没?咱们家现在分开了,都分了。”
苏桃想着刘丽娟那破烂难缠的样子,庆幸道,“分开倒也好,大家各过各的,各凭本事。只不过妈看起来有点伤心啊!唉……”
和陆云舟聊完白天的事,准备睡觉,却听见外面传来一些吵架的声音。
听声音应该是从后进房屋那边传来的。
*
夜深了,老大家这边三个孩子都睡熟了,两个大人还没睡。
刘丽娟窝在被子里数着白天分到手的钱和票,一遍又一遍,数得手都要起茧子了。
数好了钱,扬起得意的唇角,对丈夫说,“你看吧,要是早点分家,说不定咱们能分的更多点,家里的钱都贴给老四娶媳妇了。”
陆海洋听了这话就不高兴,“这么多年家里的开支花销还不都是老四从部队寄回来的,你花他钱的时候,怎么不说了?”
“什么话呀?要是没有你让机会给他上学念书,没有你们让参军的名额,他有机会去部队吗?说不定他现在就是农村老实巴交的泥腿子。还不都是牺牲你和老二的机会?”刘丽娟数落起来。
“怎么是牺牲我们的机会?念书也不是人人都有那么本事,老四聪明,他是念书的材料,至于参军,那是我和老二都没达到参军要求,人家老四达到了。”陆海洋纠正道。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没人家聪明也没办法,睡吧睡吧!”刘丽娟催促一声。
结果陆海洋抱着被子枕头就走,刘丽娟见丈夫要走,喊住他,“喂,你要去哪?”
“我去别的屋睡。”陆海洋回答。
“你什么意思啊?和我分床睡?”刘丽娟有些生气,“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因为我那天掉大坑过后,你就对我这种态度?陆海洋,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我只想一个人清净清净。”
说实在的,确实有这个原因,现在陆海洋只要一看到刘丽娟,脑海中自然想起她掉进大坑里的屎样子,会产生生理上的不适。
再加上今天她闹着分家,伤害了他的感情,他想一个人静静。
“清净你个屁!你就是嫌弃我!我怎么那么命苦啊!贪上你这么个缺德货,早知道当年我就不该答应嫁给你,我要是答应嫁给街道上的王传金,现在可能早就当上校长夫人了,跟着你这个泥腿子,破落户,我是要啥没啥,还给我气受……”
“嘭!”
不想再听妻子唠叨,陆海洋摔门离开。
刘丽娟气不打一处来,“你敢走,以后都不要进我这个屋!杀千刀的!”
两人吵架的声音,清晰的传入隔壁两口子的耳朵里。
毕美珍躺在被窝里,听了一会儿说,“大嫂和大哥又吵起来了,大嫂那嘴巴也太不饶人了吧!”
陆伟光叹气,“就是因为她,咱们现在被逼着分家,要是不分家多好,跟着爸妈,咱们能省很多心。”
“就是啊!妈做饭好吃,以后咱们还要亲力亲为的,又多很多麻烦。唉……”
两口子唉声叹气,可事情走到这一步,也没办法挽回了,只能选择面对。
杨爱华和陆国强两口子也都听见了,但他们都当没听见,这种事他们也不好多管闲事。
苏桃支棱着耳朵,听完了吵架内容,叹气道,“陆云舟,你听见没有?你那个大嫂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初你们家怎么就选择和她做了亲?”
寒冬腊月,河水冰冷刺骨。
藕塘村的河沿边上,衣着单薄的苏桃正在浆洗衣服,两只小手浸泡在凉冰冰的河水里,早已冻得发红、麻木,脚上穿着夏天破洞的单鞋,双脚冻得早没了知觉。
她拢起冻得生疼的双手,放在嘴边呵了呵气,但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连呵出来的白雾都是凉的。
她太冷了!
身旁摆着满满一大盆的衣服,没有一件是她自己的,都是养母和弟弟妹妹他们的,养母舍不得让自己的女儿洗,全都让她一个人做。
苏桃想不通,她怎么会穿越到如此苦难的女孩的身上?
原主也叫苏桃,今年22岁,22年前,不能生育的养父母从外面抱回了她,一开始养母确实把她当做亲女儿来对待,可抱她回来的当年,养母便怀了孕,次年生下一对龙凤胎。
从那以后,养母只顾自己的一双儿女,开始嫌弃苏桃,多次想把苏桃送人,但因养父喜欢她,可怜她,坚持把她留了下来。
苏桃从此过上了寄人篱下的生活,养母稍有不顺则打骂她,变着法子使唤她,家里的活儿里里外外都是苏桃在做,插秧,割稻,砍柴,挑水,洗衣,打草,喂猪,喂鸡,放羊,挑粪……这些粗活一干就是十多年。
每天当牛做马,干最累最脏的活,可是吃得却比猪食都差,只能吃养母他们吃剩的残羹冷饭,食不果腹,穿最破旧的单衣,饥寒交迫。
要不然也不会在这天寒地冻的寒夜里,睡在柴房里被活活冻死。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来自于现代因意外身亡的苏桃穿越而来。
既然她来了,那么从今天起,她就是苏桃!
她再也不要继续过任人打骂欺负的日子了!
回想着可怜原主过的悲催的日子,苏桃站起身来,一脚踹翻了大木盆。
木盆翻进河水里,衣服全都随着河水飘走,苏桃连带着把棒槌一块丢进河里。
看着飘走的衣物,苏桃的心变得越发的坚定,既然无依无靠,从此以后,她便依靠自己,变强变大,在这物资短缺的七十年代好好活下去。
苏桃两手空空回到家里,做好了面对暴躁养母的准备,可刚进门就听见苏玉凤的哭声。
“妈,我不要嫁去陆家,陆云舟从部队抬回来就是个活死人,快要死了,让我嫁过去,我一辈子就完了,妈我不要嫁……呜呜呜……”
接着是养母丁月兰的声音,“唉,可是陆家的聘礼都送来了,这么多东西,还有那些钱,将来够你哥盖新房娶媳妇了,现在要是反悔,可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妈你不能为了哥把我推进火坑吧?非要我嫁吗?为什么不是苏桃?妈,你让苏桃替我嫁过去!你去说,她肯定听你的。”苏玉凤求着母亲。
门外的苏桃,听了这话,心里猝然一痛,像是被无情的捅了一刀。
家里有任何好事从来不会想到她,只要有倒霉的坏事,一准儿落在她的头上。
她知道河东生产大队青阳岗村的陆家,三儿子陆云舟在部队当兵,听说还是营长级别,周围十里八村没有不知道他的。
可惜去年在部队受了重伤沦为植物人被送回家里,陆家人想要帮他娶个老婆,方便照顾他。
要是陆云舟没出事,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挤破头想嫁给他。
可偏偏出了这事,早都传开了,人都那样了,想找门当户对的家庭肯定没人干,于是陆家便托媒人到处寻找家庭条件差点的姑娘,结果媒婆相中了藕塘村苏玉凤。
开始和苏家说这事时,丁月兰不干,但架不住媒婆一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巧嘴,贪心的丁月兰便想着趁机捞油水,狮子大开口提出要一大笔聘礼,没想到陆家真的答应了,光是钱就给了200块。
这可是七十年代的200块啊,要知道农村成年劳力一天10个工分,干一天工也就一毛四分钱,多的两毛钱,200块钱等于一个劳力干上六七年啊!
丁月兰怎么舍得退回去?
经过苏玉凤一提醒,丁月兰猛地拍腿,“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苏家养她这么多年,现在不正是报答的时候?”
“不成!不能让桃子替玉凤去。”
养父苏安民直接反对女儿的提议,这可把丁月兰给惹火了,“为什么不成?苏安民你什么意思?苏桃她怎么就不能替玉凤嫁过去?她是咱家养大的对吧?”
“唉,桃子是个苦命的孩子,这么多年在咱家就没过上好日子,怎么能让她嫁过去?这不是害她吗?”
苏安民心疼苏桃,可怜这个没爹没妈的孩子,可丁月兰却觉得苏安民有私心,“哦,让苏桃去就是害她,让你自己亲生女儿去,就不是害玉凤了?你心眼怎么长的?为什么胳膊肘总是朝外拐?亲生女儿你都不顾吗?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把这些东西都退回去,这门亲事做不得。”
苏安民就算穷死,也不要卖女儿。
“退回去?你疯了?这么多东西和钱啊!够你干十辈子了!反正我不会还的!等苏桃回来,我来和她说,她要是不听我的,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苏家穷的叮当响,这些财物等于是及时雨,反正到了丁月兰嘴里的东西,别想吐出来。
“你们在说什么?打断谁的腿?”
苏桃从门外走进来,神色平静的问。
丁月兰忽然瞧见苏桃回来,也不关心她衣服洗好没有,而是换了一张丑陋的笑脸,上前拉住苏桃。
“桃子,你回来的正好,妈有件事要告诉你。你的婆家妈给你讲好了,是河东青阳岗的陆家,那可是个呱呱叫的军烈之家,以后你要是嫁过去,可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当她是傻瓜吗?
苏桃甩开丁月兰的手,直接质问,“什么吃香的喝辣的?其实是火坑吧?玉凤不肯嫁的,你想让我替她嫁。妈,你摸摸良心,你有良心吗?”
丁月兰被噎得一愣,苏玉凤气愤的质问,“苏桃,你才没良心吧?我们苏家养你22年,你吃了我们家多少粮食,让你嫁个人你还不愿意了?”
“就是!你个没心肝的丫头,你忘恩负义啊你?”丁月兰气急败坏的叫道。
“够了!都别嚷嚷了,我说了不要强迫桃子。”
苏安民呵斥一声,但他在家里说话的份量并不顶事儿。
“你说的就是放屁!”
丁月兰暴躁起来,直接搬起凳子砸向苏安民,“狗曰的给老娘闭嘴吧!”
“啊——”
苏安民被砸中,脑袋上顿时渗出鲜血来。
“爸!”
苏桃慌了,忙去搀扶快要倒下的苏安民。
“啊!爸……”苏玉凤见母亲砸伤了父亲,吓得捂住嘴巴,忘了反应。
丁月兰还在继续闹,还要去砸苏安民,“今天这日子不过了,都死了算了,一了百了……给我让开!咱们都同归于尽……”
“住手!”
常顺虎嘴里骂骂咧咧的,想摸去找自己表姐刘丽娟帮忙。
可是扶着墙走了一段路,他只觉得脚下突然一空,像是踩踏了什么东西,“轰”的一下,整个人都坠了下去。
掉进去之后,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尝到味道他才知道自己掉进了粪坑。
没错!
他掉进去的地方,正好就是刘丽娟上次掉进去的那个大坑。
掉下去之后,常顺虎试着自己往上爬,可惜没能爬上来,只能朝外面喊人救命。
可惜这个时候很少有村民经过大坑,没人听见,也就不会有人来救他。
另一头。
杨爱华有点不放心苏桃,出门来寻她,刚好遇到她从外面回来。
看着儿媳妇平安回来了,杨爱华紧张的问,“苏桃,你没遇到那个家伙吧?”
“哪个?”
“顺虎呀!刚才他来过了,被我赶走了,我担心他去找你,所以出来看看。”杨爱华解释。
“哦,他呀,我遇到了,被我骂了一顿,把他骂滚了。”
苏桃没好气道,她可不会对常顺虎客气。
“骂他都是轻的,要是让我再撞见他,非揭他皮。”
杨爱华把儿媳妇带回家去,回到屋里,苏桃才把布袋子里的新棉鞋拿出来,“妈,你穿试试,我给你做了一双新鞋。”
“什么?给我的新鞋?哎呀,我不需要,你做了自己穿。”
杨爱华知道儿媳妇最近和陆慧她们研究着绣花做鞋子之类的,没想到她给她也做了。
“没事,你都没有新鞋子,我特地给你做的,穿双新棉鞋过年。”
苏桃把新鞋交给她,杨爱华接过来,看到藏青色的新棉鞋上绣着蓝色的花纹图案,精巧的让人忍不住赞叹,“天啊,这也太漂亮了吧?这我怎么能穿呢?”
“你可以的妈,我专门绣的颜色较暗的鸢尾花,不那么花哨,你穿着肯定可以,快点试试怎么样?”
在苏桃的要求下,杨爱华试穿上新棉鞋,新鞋子就是不一样,穿进去之后,脚就能感觉到格外的温暖和柔软。
“呀,好舒服的棉鞋,真暖和,也合脚的很。”
杨爱华欢喜的不得了,新棉鞋穿上脚,看了又看,怎么看怎么漂亮。
婆媳二人在试鞋子,毕美珍过来找婆婆,“妈,是不是该做午饭了?哟,妈新买的鞋子啊?”
“不是的,是苏桃给我做的。”杨爱华笑着说。
毕美珍看了看,笑道,“还是弟妹手艺好,我针脚笨,都不会这些。看这棉鞋做的多讲究,这花也清雅的很,好看好看,妈穿正合适。”
杨爱华听了这话,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苏桃又从袋子里取出一双鞋,递给毕美珍,“二嫂,这是做给你的。”
“啊?还有我的啊?我的天,你还给我做,这怎么使得?”毕美珍喜出望外道。
“没关系的,你穿上试试。”苏桃鼓励道。
毕美珍惊喜不已的穿上新棉鞋,上脚一试别提多好看了,“好!这个好!弟妹的手艺真好!穿着保暖又漂亮!妈,你看这花朵和蝴蝶是不是都活了?”
“是啊,苏桃手真巧。”
杨爱华高兴,毕美珍也高兴,两个女人都是常年舍不得给自己买一寸纱的人,现在有了苏桃送的新棉鞋,那是打心眼里欢喜。
苏桃不仅给她们做鞋,又拿出两双孩子的,“二嫂,这是甜甜和乐乐的。”
“不会吧,你还给她们做啊?”
毕美珍看着孩子的小虎头棉鞋,做的那么好看,感动的不得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你看,我都没什么给你的,你就这么给我们花钱,这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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