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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不复婚:前夫追妻杀疯了全局

尖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潮一直对这个陆西珩没什么好感。如果说陆北望是陆家精心培养的茁苗,那陆西珩就是歪脖子树。这个纨绔子弟除了长相俊美之外,品行差到没有一丝一毫的陆家风范。江潮以前就对这个花花公子没什么好脸,此刻更不可能笑脸相对。她冷淡道:“首先,我和你哥早就离婚了,陆三少这声‘嫂子’我担待不起。其次,我是因为贵酒吧服务生人手不够临时来凑数的,我没有陪酒的义务。”“咳!”陆西珩干笑了一声,眼神不由自主往包厢里瞄了一眼。眼看里面那尊大佛脸色更差了,他立马支棱了起来——得赶紧想办法帮大哥拿下嫂子,要不然大哥一生气,他恐怕会落得和陆南琪一样冻结黑卡的下场!“你不进来,就是不敬业!我们请气氛组过来不就是热场的?就你这个态度,还想拿提成?小心我投诉你!”陆西珩压低...

主角:江潮陆北望   更新:2025-04-12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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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潮陆北望的其他类型小说《拒不复婚:前夫追妻杀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尖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潮一直对这个陆西珩没什么好感。如果说陆北望是陆家精心培养的茁苗,那陆西珩就是歪脖子树。这个纨绔子弟除了长相俊美之外,品行差到没有一丝一毫的陆家风范。江潮以前就对这个花花公子没什么好脸,此刻更不可能笑脸相对。她冷淡道:“首先,我和你哥早就离婚了,陆三少这声‘嫂子’我担待不起。其次,我是因为贵酒吧服务生人手不够临时来凑数的,我没有陪酒的义务。”“咳!”陆西珩干笑了一声,眼神不由自主往包厢里瞄了一眼。眼看里面那尊大佛脸色更差了,他立马支棱了起来——得赶紧想办法帮大哥拿下嫂子,要不然大哥一生气,他恐怕会落得和陆南琪一样冻结黑卡的下场!“你不进来,就是不敬业!我们请气氛组过来不就是热场的?就你这个态度,还想拿提成?小心我投诉你!”陆西珩压低...

《拒不复婚:前夫追妻杀疯了全局》精彩片段


江潮一直对这个陆西珩没什么好感。

如果说陆北望是陆家精心培养的茁苗,那陆西珩就是歪脖子树。

这个纨绔子弟除了长相俊美之外,品行差到没有一丝一毫的陆家风范。

江潮以前就对这个花花公子没什么好脸,此刻更不可能笑脸相对。

她冷淡道:“首先,我和你哥早就离婚了,陆三少这声‘嫂子’我担待不起。其次,我是因为贵酒吧服务生人手不够临时来凑数的,我没有陪酒的义务。”

“咳!”陆西珩干笑了一声,眼神不由自主往包厢里瞄了一眼。

眼看里面那尊大佛脸色更差了,他立马支棱了起来——得赶紧想办法帮大哥拿下嫂子,要不然大哥一生气,他恐怕会落得和陆南琪一样冻结黑卡的下场!

“你不进来,就是不敬业!我们请气氛组过来不就是热场的?就你这个态度,还想拿提成?小心我投诉你!”陆西珩压低声音,附在江潮耳边,试图威胁她就范。

江潮简直被陆家人一脉相承的强硬基因给气笑了。

然而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看着陈绵绵推着酒车走过来,便顺势走过去接住了车。

陈绵绵拉着她兴奋道:“你那间包厢是超级VIP,酒水提成有五成呢!江潮姐,我刚才卖了三万,你肯定要翻倍!”

一听说提成这么多,江潮郁结在胸的怒气瞬间消了大半。

是啊,这世间何以解忧?唯有搞钱啊!

三万块钱,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终于可以重新租一间正经的公寓;意味着她可以换掉那个总是反应不灵敏影响她工作效率的二手数位板;更意味着她离那个目标更进一步……

那是父母生前的嘱托,是她现在努力生活下去唯一的支撑。

江潮重新打起精神,扭头冲陆西珩扬起一笑:“陆三少,我来服务你们!”

推门进入包厢,江潮目不斜视,对包厢里的一切都遵循着陈绵绵教给她的“三不”原则——不听,不闻,不问。

她有些生疏的挑出来三瓶酒,笑对坐在主位的三个人,学着陈绵绵曾经教过她的推销套路,热情问道:“几位喜欢什么口味?不如给这位小姐来一瓶文宝石红波特。葡萄牙原装葡萄酒,有股草莓的果香味,口感也很顺滑!”

她看到了坐在陆北望身边的女伴,窈窕娉婷,一头黑黑的短发,幽暗的室内看不太清面容。

江潮无意探究陆北望此时的感情生活,见对面的两男一女谁也不说话,就自顾自开了三瓶酒。

开瓶概不退换,开了瓶她的提成就到手了!

“喂!你干嘛装不认识我啊!”那个女伴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点娇横。

一听这声音,江潮愣了愣。

随后她靠近一点,这才看清女人扬起的面孔。

“陆、陆小姐?”竟然是陆南琪!

真不怪江潮没认出来!

上次见面,陆南琪打扮得像个精神小妹,又是撒泼又是打人的,江潮压根没法把她和眼前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女人联系起来!

她脸上的烟熏妆没了,手上的美甲也没了,连头发都剪的比她的还短,精致妆扮的皮囊全没了,活像是回炉重造了!

陆南琪撇撇嘴,不情不愿的扭捏道:“嫂子对不起!那天打了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江潮更加震惊了。

且不说陆南琪那天展现出来的骄纵姿态,就算她本质不坏,她也不相信向来高傲的陆家人会对她摆出这么低的姿态来道歉。

她呆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幸好陆西珩是个会圆场的,及时雨般站出来,拿起桌上两杯酒分别塞到了她们俩手上。

“不打不相识嘛!来来来,一杯酒泯恩仇,走一个!”

陆南琪很给面子,一口干下去半瓶。

可江潮并不想喝这个酒。

她不想原谅谁。

她所受的伤害,也不是陆南琪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一笔带过的。

陆西珩一看又冷场了,连忙又说:“嫂子,上次的事真不能怨南琪!是我知道章家那小子骗婚,故意找人设的局。没想到那天堵车,我找的人没赶到,反倒是你阴差阳错上门了!这真是一场误会!这样吧,我也自罚三杯!”

听他这么一解释,江潮终于回过神来了。

合着是这么荒唐的一场戏,让她意外成了戏中的炮灰!

她总是这么倒霉,在陆家庞大复杂的戏台上像个小丑一样,被陆北望欺负和笑话。

江潮扯着嘴角冷冷一笑,道:“我实在担不起二位的道歉!何况轻飘飘的嘴炮多不符合二位金贵的身份?何不多给我点赔偿金?让我尝尝被钱砸的晕头转向的感觉,也好让你们顺便体验体验什么叫‘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江潮!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陆北望一直隐忍的怒火此刻终于爆发了。

陆北望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女人,就是江潮。

她总是能精准踩到他的怒点。

只要她想,她甚至可以左右他的喜怒,这是很早以前陆北望就意识到的可怕事实。

今天也一样。

这个该死的女人明知道他没有要羞辱她的意思,她是故意这样说来激怒他。

她明明看到他给陆南琪剪成了跟她一样的丑发型,明明看到陆西珩都被他发配来管一家小酒吧了,他甚至还让家族最受宠的幺妹亲自来给她道歉,她还想怎样!

她不是最爱假清高吗?最爱标榜自己要的不是钱,而是真心?现在又在装什么!

拿乔也要有个限度!

他一生气,“蹭”的一下站起来,吓得旁边两个从小活在大哥阴影里的小辈连忙后退。

陆南琪手里还攥着半瓶酒,此时不知是不是没站稳,退到吧台的一瞬间身体后倾,瓶里的酒全洒到了地上。

吧台被她撞的又往墙角一戳,撞破了精心手绘的一排幕布。

幕布又扯着墙上连着的气球串,“砰砰砰”,一时间气球连声爆裂,像是战场上炸了阵地。

接着就是多米诺骨牌的反应,桌上的杯子瓶子盘子瞬间洒了一地,甚至有西瓜被甩到了墙上,果汁如血,毁了江潮亲手布置的粉色墙面。

霎时间,包厢里的火药味达到了极值。


陆北望的确停了一下,随后便爆发般重重吮吸上了她的娇唇。

“到嘴的肉即将入口,他已经等不及饱餐一顿了!

江潮忍着内心泛起的恶心,唇瓣蹭在他的胡须边上,低声道:“我不想再吃避孕药了!”

“你说什么?”陆北望猛地抬起头来,怔了片刻,心头乍然涌起一股暴戾,大手猛地钳住了她的下巴,“你他妈!江潮,你敢跟别的野男人……你找死!”

江潮忍着下颌传来的剧痛,睁开一双平静无波的明眸,看向压在

微敞的衬衫露出他半个胸襟,那深麦色的胸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在澄澈的月光下充满炸裂的野性。

她知道此刻的陆北望跟点着了引线的炸药一样危险,她识相点应该别再刺激他,但她忍了太多次了,这次不想再忍了!

“我是让野男人碰过我,还不止一次。你想知道其中的过程吗?”

“我出狱那天,身上只剩卖掉婚戒的三千块钱。我没有社会经验,想找房子结果被黑中介骗了,钱一分不剩,还被房东赶了出来。我没地方去,就去天桥下打地铺,然后遇到了几个醉鬼。”

“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遇到男人想对我不轨,实在挣扎不过还是保命重要,但一定我一直记着呢!我出狱之后从卫那天

“陆北望,对我来说,你跟那几个醉鬼没什么区别。

江潮说完这些话,脸上平静而祥和,一双眼睛再不见昔日明媚动人的光泽,反而是毫无生气的沧桑灰暗。

陆北望犹如被人兜头泼了一桶冰水,身上所有的火热全被打碎取而代之的是刺透全身的冰冷。

“江潮,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不好笑!”陆北望重重一拳锤在她的脸侧,爆发力十足,整张大床都颤了颤。

江潮讽刺一笑:“你觉得我像是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的女人?”

陆北望死死盯着江潮,呼吸粗促,像有数不尽的毒针扎进心房,那种痛与怒交揉的毒液飞速流淌在血液中。

一想到江潮被别的野男人压在身下羞辱,就像有滚烫的岩浆从头灌了他一身,那种难以压抑的癫狂与激痛,让他理智全失!

“江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陆北望的咆哮像草原上长啸的雄狮,愤怒中掺杂了悲鸣。

江潮忍不住抽泣了一声,哭着却还笑:“江潮已经这样了,你能不能放过她?”

陆北望看着她红着眼睛楚楚哀求的模样,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钝痛,同时感到一股无比强烈的挫败感。

终究是他的错。

是他没保护好她。

现在还试图再次伤害她,给她的伤口上撒盐。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太痛了!

陆北望松开对她的钳制,扯过一旁的一条薄被,盖到了她身上。

“我不会再伤害你。”陆北望咬了咬后槽牙,发誓一般狠戾道,“也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

他的手下意识想抚摸江潮的脸颊,却被江潮堪堪躲开了。

江潮将一张湿漉漉的小脸藏进了被子里,闷声道:“我累了。”

陆北望圈住她,趴在她的耳侧说:“睡吧,我也累了。”

江潮等了一会,发现男人一点起身要走的意思都没有,真是无语了。

他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都这样了,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躺在她身边?

他不是自称有洁癖吗?

当初她跟了他,他恨不得搬出封建三从四德那套要求她,现在她都故意说自己被别的男人玷污了,他居然不嫌她脏?


陆北望打开钱包,伸进手指在内层里掏了掏,果然掏出一张一寸的小相片。

是他们俩为数不多的一张大头贴似的合照,好像是在永城海边拍的。

后来她给自己PS了白色头纱,说是能当结婚照用,一直藏在钱包的内衬里。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经常穿的衣服也会缝个内衬,用来保存重要的东西。

通常用来放钱,只有这张假冒的婚纱照,是放在钱包里的例外。

他睥睨着三个败类,冷厉道:“她那时还说过什么?”

一个啤酒肚抢答道:“说了说了!我记得那会她说她认识城北陆家的人,说我们敢碰她,陆家会让我们好看!”

“她提了陆家?”陆北望心头又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

如果说监狱里那场凌虐让她对他死了心,连婚戒都不要了,那么她出狱之后还保存着这张相片,还和别人提起陆家,是不是说明她那时对自己还是有期待的?

他应该早点回国的,哪怕伤还没好。

他应该在得知她出狱后就去接她,告诉她那个小秘密,当时的她肯定会乐得大笑,像以前那样,眼睛弯弯,如两个月亮。

陆北望觉得今天这趟确实没白来。

他攥着那张相片,心情大好的走出去,对陆西珩吩咐道:“这几只蟑螂交给你了!”

陆西珩觉得自己这大哥是越来越神经质了,“大哥你没事吧!大半夜把人整来荒郊野岭,我还以为你想出什么变态招儿来出气了!”

陆北望斜觑了他一眼,冷冷道:“我今晚过来,一方面是处理败类,一方面是警告你,手脚都给我放老实点!你要是做了出格的事,我保证你比他们几个下场还惨!”

陆西珩心头滚过一圈他过往干过的滥事,尤其是那件事……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我、我哪儿敢啊!”他赶紧灭了烟,指天发誓,不露一丝破绽。

暴雨之后便是暴晒,江潮得罪Bobby后被安排的工位紧邻窗户,热就算了,而且还挨着茶水间,同事们来来往往,又吵又没隐私。

“你就是江潮?”

江潮一回头,便见一个打扮时髦的小美女端着水杯,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看她胸前也挂着入铭的工牌,应该是和她同期一起入职的新同事。

女孩笑着说:“我叫尤雪,也是T大毕业的。我刚进T大的时候,在校宣传栏里见过你!你是不是拿过T大的最高奖学金,还在新生入学大会上发过言?”

很久之前属于自己的荣耀乍然间被人提起,江潮脑子里一阵恍惚。

是啊,她都忘了,她曾经是校级优秀毕业生,在T大也算得上风云人物,也曾是被师长寄予厚望的好苗子。

尤雪性格活泼,拉着江潮一脸崇拜道:“我和Bobby都是梁淑萍教授的硕士生,我老听她提起你呢!听说你当时考研考了第一名,可惜复试没发挥好,梁教授一直觉得可惜呢!她说你后来嫁了豪门隐退了,还说设计界痛失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Bobby此时也过来冲咖啡,听到她们的对话,打量了江潮一番,眼中浮起了一抹嘲讽。

江潮穿着普通的地摊货,最简单的白T恤黑色牛仔裤,一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发型也简单到毫无造型可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豪门贵妇?


不等她回话,陆北望就转了身,拽着她边下楼边道:“这就去商场,你自己挑!”

江潮这才觉出陆北望的不对劲来。

她印象里的陆北望从来都是冷静自持,对待除沈湘黎外的一切事务都仿佛置身事外。

她从没见过他这么偏执的一面,好像今天不送她个什么礼物,他的人生就无法继续前行了。

江潮拼命挣扎了一下,趁他不备竟然挣脱了。

她连忙后退了几步,满脸防备道:“陆北望,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对我搞这些暧昧,但我不可能跟你再有什么牵扯!你去找你的沈湘黎,毕竟正牌已经归位了,你要我这个替身有什么用?”

“你还敢跟我提沈湘黎!”陆北望额头的青筋骤然暴起,攥紧的手掌摩擦出咔咔的关节声。

他内心的暴龙彻底压不住了!

眼前只想逃离自己的女人,已经快把他折磨疯了,他恨不得把她揉成一团死死攥在手里,让她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江潮被他吼得耳膜都发痛,再看向他迸射怒火的双目,顿时吓坏了。

这比前一晚的恶龙还恐怖!

“好,我不提,我不提沈湘黎!”江潮知道自己这是又触到他的逆鳞了,连忙想给他顺毛,“天这么晚了,你累了吧?赶紧洗洗睡吧!”

她想趁机自己先溜出去,行李毕竟没她的命重要!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转身,身子忽然就腾空了。

陆北望竟然又把她扛起来了!

江潮甩着四肢挣扎起来,陆北望的大手狠狠拍了她的屁股一巴掌。

“陆北望你这个混蛋!”江潮羞愤不已,气得在他脖子上狠狠抓了一道血印子。

陆北望毫不计较她那猫挠似的反击。

浑身散发危险气息的男人,唇角撩起一抹黯笑,阴恻恻道:“我的确是个混蛋,你以前不是最爱在床上这么叫我?江潮,我最喜欢听你哭着喊我混蛋了,今晚我让你喊个够!”

黑魆魆的大门,终于还是靠陆北望的虹膜解开了锁。

江潮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柔软中。

卧室里没开灯,但有星星点点的月光从窗外倾泻进来。

陆北望欺身压上她,将她的双手都死死压制住,随后才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又一次说:“江潮,闭上眼睛。”

江潮闭了闭眼,浑身都不由自主地轻颤,一滴泪无知无觉的淌了出来。

陆北望心中一恸,鬼使神差,凑上前舔掉了那滴泪。



江潮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掉了。

这就是他的目的吧?

这具身体可能让他食髓知味,就像他喜欢把玩的那些乐高模型,玩具一样的东西还没玩够,所以要费尽心思痛

玩腻了,就随手一扔,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才不会考虑玩物的心情。

细密的吻从她的发丝延绵到额头,又到眼睫,最后如天女散花铺满她的脸颊。

江潮混沌的脑中闪过一阵恍惚的错觉,她感受到的那些吻是那么温柔,男人仿佛在亲吻一件稀世珍宝。

这真的是陆北望吗?还是说,他又把她当成沈湘黎了?

江潮知道今晚在劫难逃,但身体沦陷,心绝对不会再沉沦。

“陆北望刺激的她发出一声轻哼。

江潮咬住下唇,不想给他任何回应。

宽松的棉质连衣裙很快被陆北望拽了下来,

江潮忍不住瑟瑟发抖,但还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情,突然开口:“等一下!”


陆西珩挥手赶走了这个贪财鬼,凑到陆北望跟前,递给他一支烟,问道:“哥,嫂子的事我查的有点眉目了,一会我亲自跑一趟!”

陆北望点了点头,吸了口烟,淡淡道:“在这儿弄一套房,别落在你名下,挑个情人也行。”

陆西珩惊讶道:“哥,你就算要追嫂子也没必要这么含蓄啊!要我说,你直接买下嫂子住的那一层,看她还敢跑!”

陆北望懒得跟这个智障解释,继续吩咐道:“去叫老宅的董叔过来,他不是做过水电工?找别人我不放心。”

陆西珩挤眉弄眼的笑起来,笑中带着揶揄:“哥,我看你这回是真栽了啊!刚开始我还以为你跟以前一样,只是逗着嫂子玩呢!”

陆北望不悦道:“什么叫逗着玩儿?我以前逗过她?”

陆西珩理所当然的点头道:“不是吗?你以前不是故意带她去家族宴会让她下不来台?咱们陆家可没人瞧得起她!也就我心眼好,没给她使过什么绊子!”

陆北望一脸莫名:“我什么时候故意让她下不来台了?陆家……很多人针对她?”

陆西珩满脸惊奇瞪眼看他:“你不知道?不是你授意几个八卦女过去骂她当小三吗?后来你故意转身走了,我以为是你安排的好戏就没管,嫂子那天被欺负的可惨了,听说是自己踩着高跟鞋走回去的,脚后跟都磨出血来了!陆家其他人向来那个死德性,踩高捧低的,连管家佣人都那样!你家以前那个管家不就经常给她脸子看?我以为你都知道啊!”

熟悉的窒息感又席卷了陆北望的大脑。

他狠狠的抽了口烟,夹着烟的手都微微颤抖。

他不记得,更不知道,原来在他不知道、不关心的角落里,发生过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

古人说,不知者无罪。

可在江潮那里,真的不会怪他?

连置身事外的陆西珩都以为这些事他指使或者默许的,江潮会怎么想?

这口锅,由不得他不背!

陆北望痛苦的闭了闭眼,干着嗓子道:“我没想玩弄她,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

陆西珩像是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瞪大眼睛道:“哥,你、你不会真爱上嫂子了吧?你不是喜欢沈表姐吗?沈表姐因为你都那样了,你可不能当负心汉啊!陆家有我一个渣男就够了!”

是啊,他自始至终最爱的不是沈湘黎吗?

何况沈湘黎现在的样子……也是间接因为他。

他俨然成了那个仓央嘉措,如何才能不负如来不负卿?

陆西珩拍了拍他肩膀,以一副情圣的口吻开解他道:“哥,你可能是听见嫂子因为你过得有点惨,所以内心产生了愧疚感!没关系,咱们好好补偿她不就行了?你要真想把她追回来也可以,反正沈表姐那边没戏了,你就跟嫂子凑合过日子呗!”

愧疚?

他这些天来的焦躁、彷徨、憋闷、郁结,都是因为愧疚吗?

陆西珩这个智障的一席话,仿佛将溺水窒息的陆北望拽了出来。

对!就是愧疚!

她好歹也是跟过他的女人,他从没想过让她受这么多伤害,现在闹成这样,他是真的愧疚。

所以想对她好,想弥补过去的错。

所以必须抓她回来,直到他内心的愧疚感消弭,直到那些原本就不该属于他陆北望的情绪全部消失!

陆北望狠狠按掉了烟头,冷声道:“先办好这几件事!还有,江潮回到我身边这件事,必须瞒着老爷子!要是老爷子那边听到了风声,我就把你扔到陆家后院去喂狼!”


江潮真没看懂陆北望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他把她送到公司楼下也就算了,还让一个保镖也跟她上来了。

公司里这会已经没人了,陈绵绵把她的箱子放到了更衣室。

江潮拎起箱子正要下楼,那保镖赶紧夺到自己手里,用公式化的声音说道:“太太,陆总还在车里等您,我会把箱子放好的!”

都怪陆西珩这个智障每次都瞎喊,害的保镖真以为她是大嫂了!

江潮抚了抚额头,懒得去跟陌生人纠正称呼了。

她回到了车上,隐隐觉出陆北望似乎心情有所好转,终于一路无事的到了餐厅。

粤翠轩是个很有特色的粤菜餐厅,不光是粤菜口味正宗,包厢也极具特色,每个包厢的客人可以自己在包厢门口题字,写明聚餐主题。

江潮以前跟着陆北望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她过去写,今天她本来拿着马克笔也想写,笔却被一只大手夺走了。

她抬眼看到是陆北望,一脸困惑。

陆北望冷冷扫了她一眼,大笔一挥,主题板上留下两个大字:“道歉”。

这男人刚才不还说她没资格道歉吗?

写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江潮一头雾水的跟进去,正要坐下,就听陆北望硬着声音问她:“你不懂道歉的礼节?”

得,这是成心找茬。

陆北望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脾气,江潮都要被弄的快没脾气了。

他要只是想看她低声下气道个歉,然后就愿意放过章轩迟,那她也能接受。

“陆先生,对不起。”江潮站直了身体,然后深深一鞠躬。

陆北望发出一声冷哼,眼尾再次微微挑起,看来心情温度有所回升。

“继续。”他支起手肘,一手翻着菜单,一边随口对她下令。

江潮再度一头雾水。

还要继续什么?

继续对他鞠躬?

难道要对着他三鞠躬?

她忍不住提醒他:“你还活着,我对你三鞠躬不太好吧?”

你不嫌晦气我还嫌呢!

陆北望“啪”一下合上菜单,冷眼看着她,哼声道:“还在装?你不是想为那天酒吧的事道歉吗?何必要假借章轩迟的名义?我现在给你机会,你把你那天说的话都收回去,然后郑重向我道歉!”

江潮浑身打了个激灵,总算反应过来陆北望是什么脑回路了。

她那天说了不少绝情的话,甚至连当初陆家老爷子逼婚的真相都透露给他了,陆北望显然被这件事刺激到了。

他一直以为当初是她设计的这一切,然而事实上,江潮也是迫于无奈,她也是受陆家老爷子指使的。

她就是用这个理由,把她过去对他的爱情,全部否定了。

这让向来自傲的陆北望难以接受。

江潮干抹了一把脸,有些无奈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收不回来了。我可以向你道歉,但不是因为那些话。那天我唯一做错的事是在他们打架的时候没及时拉开。陆小姐受伤我很抱歉,事情因我而起,你要报复就冲我来,不要牵连无关的人。”

“冲你?”陆北望扔下厚厚的菜单本,砸出来的重响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骤然紧张。

江潮看到陆西珩在疯狂给她使眼色,他大概想让她赶紧说点好话吧。

只可惜江潮对陆北望所有的好话都在那几年说完了。

她对着他这张脸,实在吐不出什么好话了。

“那你先住回来!”陆北望突然开了口。

这又吓得江潮打了个激灵。

她后退一步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陆北望看她后退的害怕样子,心里就来气。

他有那么可怕吗?

何况想住回来的人不是她吗?

她故意说什么要去找住处,不就是在暗示他?

他不过是帮她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她装什么不愿意?

陆北望的耐心在一点点消逝,他干脆直接道:“你住回来,我才方便跟你算账!不然你让我天天去酒吧抓兔女郎?”

江潮的脸一下子涨红到了耳根,旋即又是自嘲一笑,淡淡道:“陆总说得对,您想让我怎么赔偿,我保证随叫随到!”

陆西珩赶忙又打起了圆场:“嫂子别生气!我哥那是开玩笑!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赔偿不赔偿的!我哥他就是想你别闹脾气了,走了两年多,也该回家了嘛!”

江潮冷冷道:“我闹脾气?我看二位真是贵人多忘事!一直想离婚的是陆先生,我不过是让他得偿所愿!回家?真是好笑!兰亭19栋的产权证上可没我的名字!我在那儿甚至连个独立房间都没有!我一个独身女人,三更半夜跟着他一个大男人回他家,你们觉得合适?”

“你要是想加名字,我明天可以办手续。”陆北望也不知道从哪儿抓了这么个重点,竟然直接回了这么一句。

江潮顿时无语了。

她的重点明明是她不想跟他再有牵扯好不好!

她越发觉得重逢之后,每次和陆北望说话都有种鸡同鸭讲的错位感。

大概他俩确实没啥心灵感应,谁也看不懂对方的心中所想。

一顿饭下来,幸亏有陆西珩这么个活宝在中间调和,江潮没和陆北望再次起冲突。

但是到了家,缺少了“气氛组”,他们之间便恢复了冷淡又尴尬的氛围。

江潮先一步下车,拖着箱子站在别墅门前,等着陆北望。

陆北望今晚喝了点青梅酒,度数不高,但他这个酒量不好的男人还是染上了醉意。

他缓着步子走过来,抬手便习惯性的搭在她的肩膀上,亲昵又不失随意的问:“怎么不进去?在等我?”

江潮躲掉肩膀,往后退了退,淡淡道:“我等你的指纹开锁。”

陆北望扬起唇角笑了下:“你的不也可以?”

说完,他的大手一把攥住她的左手,将她的食指按到了指纹板上。

他粗粝的指腹在她的无名指根轻轻抚摸了几下,江潮的身体瞬间像是过了一道电流,酥酥麻麻。

那是她以前戴婚戒的地方。


后来江潮提出要收养这只可怜的煤球,陆北望也没拒绝,由着她给煤球在小院里找了个角落安家。

陆北望逗狗逗到了凌晨四点,狗终于累了,趴在地上喘气吐舌,他却一点困意也没有。

这两年的分离仿佛从未发生,陆北望经常恍惚的梦到,他身边还睡着那个一头长发的小女人。

她会睡意懵懂的喊他别压她头发,会在每一个清晨用一个早安吻消灭他的起床气。

他每天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一双映在朝阳红光里的月牙眼,笑意满满,给他带来一天的元气。

直到现在,陆北望仍然觉得江潮今天说的“以后不见”是气话。

就算不是气话,他也要让她承认,她就是在说气话。

她明明爱他爱的要死,眼里心里全都是他,只要他一出现,她的世界就会满满当当只有他一个人。

呵,口是心非是吧?

江潮,我会让你看清你的内心,重新承认你爱我!

“煤球,想让你的铲屎官回来吗?”陆北望拿逗狗棒戳了戳累瘫的懒狗。

“汪!”懒狗回答的干脆果断。

“好,如你所愿!”陆北望掏出手机,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

凌晨四点,接起电话的那一刻,陆西珩的情绪是崩溃的。

换成是别人,他早就破口大骂对方八辈祖宗了。

然而这人不行,因为他俩一个祖宗。

况且他一个废柴二世祖,能肆无忌惮的泡妞败家,都要指望这位大哥。

“大哥,有何贵干?”陆西珩谄媚一笑。

“你前几天收了个晚风酒吧?”陆北望手里把玩着一根烟,淡淡道。

陆西珩立刻警觉道:“哥,你不是又要来查我账吧!我这回真是正经买卖!周日是要搞个主题Party,但我发誓绝对没有恶趣味!”

“周日晚上八点我过去,给我把南琪也带来。”

“什么?哥你不关她禁闭了?”男人回过神来又开始惊叫,“你怎么忽然想起来巡视我的生意了?是不是我哪个小情人又找你告状了!”

“陆西珩!”陆北望忍着怒气,冷声道,“你给我老实点!”

挂了电话,陆北望点燃了手里这根烟。

其实他烟瘾不大,尤其婚后有段时间两人关系有所缓和,他看到江潮吸了他的二手烟之后总会头晕,似乎有点过敏,就戒了一段时间。

她一走,他就像瘾君子卸了枷锁,自然而然又吸了回来。

陆北望目光涣散的盯了一会盘旋散开的烟圈,喃喃自语道:“看来又要戒烟了。”

三日后。

江潮提前四个小时到达晚风酒吧布置包厢。

七点,客人们陆陆续续到来,DJ也开启了炸街音乐模式。

江潮面无表情的戴上耳塞,遵照经理的最新指示换了演出服,选了包厢当临时服务生。

她的同事陈绵绵是个恶趣味,故意给她挑了一身兔女郎的装扮。

江潮顶着一对闪着荧光的兔耳朵,踩一双磨脚的恨天高,浑身拘谨的都不敢抬头。

她一直被陆北望说是干巴巴的搓衣板身材,所以穿这种亮闪闪的小吊带也没什么媚人的风情吧?

江潮给自己做着心理安慰,试图降低自己的羞耻感。

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江潮周围的包厢很快就满员了,陈绵绵抢占先机,挑了个人最多的,推着酒车冲了进去。

江潮看着自己“守门”的这一间,在听见赵经理谄媚的声音时,连忙抬头堆起笑,却在看清来人的一刻,僵住了。

陆,陆北望?

江潮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脸色骤然涨红。

随后是一股羞窘和恐惧。

她这身打扮,不知道接下来又要迎接多少冷嘲热讽。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这是西珩的酒吧,你为什么在这里?”陆北望的喉结明显滚动,眼里射出的光死死盯在了江潮身上。

江潮深吸一口气,努力克服自己对那些过去的惧怕,强装镇定道:“上班。”

“上班?在酒吧?穿成这样?”陆北望忽然笑了一声。

他扭头盯着陆西珩,几乎咬牙切齿的问:“西珩,在你这里,她这样的伺候一晚多少钱?”

江潮浑身一僵,心口被刺痛到几乎不能呼吸。

钱,又是钱。

她每天全力挣扎的生活是为了钱,穿成这副丢人的样子也是为了钱。

当初结识陆北望也是为了钱,最后甚至为了那笔给妹妹治病的钱,去配合陆家老爷子一同向陆北望施压,让他娶了她。

所以在陆北望眼里,她就是个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低贱女人。

忽然被点名的陆西珩愣了一下,随后才转头看向江潮。

然后就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嫂、嫂子?”

江潮垂在双侧的手在听到这声“嫂子”的时候,死死绞住了裙摆。

这个称呼太久远,以至于在经历过那么多事之后,这个名头在她这个豪门弃妇身上,更像是一个笑话。

她现在是工作时间,不好因为私人恩怨发作,只能强忍着怒气道:“陆先生,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确只是来工作!您贵人金身,就算我想要缠着您,只要您把我当空气,应该是不会让我这个拜金女得逞的!”

江潮无比了解陆北望有多心高气傲。

他向来吃软不吃硬,被她这样夹枪带棒一顿怒怼,他肯定不会再理她。

果然,陆北望直接进了包厢,还重重甩了一下门。

这也正好如了江潮的意。

就算出狱之后选择了气氛组这个职业,江潮本人对酒吧这样灯红酒绿的场所,依旧充满了不适感。

她自小生长在书香门第,父母都是名校T大的老师,尤其是母亲,是业界顶级室内设计师,她也算子承父业,考上了T大的设计专业。

本以为毕业后可以延续母亲的辉煌,谁料命运的齿轮在她刚上大学那年就突然卡住,父母意外离世,妹妹病情突然加重,让她的生活骤然转向了不可预测的深渊……

她呆呆地站在包厢门前,只企盼这难熬的四个小时赶紧过去。

“嫂子,别干站着啊!进来喝两杯!”

一道清亮的男声响起,江潮不禁抬起了头。

是陆北望三伯家的堂弟,陆西珩。


陆北望条件反射的将钻戒盒子往身后一藏,略显慌张道:“没、没什么!”

江潮今晚心情大好,连带着看见陆北望也没那么不爽了。

她随口道:“我刚才看见周助理了,他说你也在这里,我才找来的。”

原来遇见他不是靠缘分,是靠他人硬牵的线。

陆北望嘴里泛起一丝苦味。

他撇过头去,故作冷淡道:“南琪要买婚戒,我来陪着她挑挑。”

“你真是个好哥哥,对妹妹这么上心!”江潮感叹道。

这话听在陆北望耳中,却有几分怨味。

他不由问道:“你是在讽刺我连自己的婚戒都没上过心?”

江潮诧异抬眼,摇摇头道:“没有,真的!你那时候对我们的婚姻都没上心,更何况一个没什么意义的婚戒?好了,今天过节,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要回去吗?我想搭一下你的顺风车!”

这个点已经没公交了,打车回去要上百块,江潮实在舍不得,所以厚着脸皮想蹭他的车。

陆北望却是欣喜不已,连带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孩子般的雀跃:“你要跟我回家?”

江潮一脸莫名的看着他:“当然啊!我东西不还在那吗?”

陆北望环顾四周,又闷声问道:“你那个老情人呢?”

“老情人?”江潮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秦澈。

她苦涩一笑,摇头道:“你别胡说!我只是暗恋过秦澈师兄,他不知道的,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她刚才已经和秦澈说清楚了,她离过婚,又坐过牢,跟现在光芒四射的他是云泥之别,她配不上他。

秦澈显然很惊讶,可能一时间没法接受她黑历史这么多,沉着脸走了。

江潮倒也不怪他,他这样的青年才俊本来就值得更好的女人。

“你别多想了,我跟他没可能的!”江潮最后又坚定的补充了一句。

这句话就像一剂镇定剂,把陆北望这只炸了毛的狮子,瞬间抚平了。

两人上了车,他在车镜里看到她小心翼翼摆在后座上的玫瑰花,又有些吃味道:“你喜欢玫瑰,家里不就有花田?那束都快蔫儿了,有什么值得宝贝的!”

江潮淡淡一笑,道:“这是我第一次收到情人节礼物,当然不一样。”

刹那间,那座大山又压了回来,陆北望又觉得心口抽痛,呼吸困难了。

“扔了!”陆北望猛地一踩刹车,直接霸道的对她下令。

“什么?”江潮瞬间懵了。

见她不动,陆北望干脆自己下车,拉开车门,把花一扔,还狠狠踹了一脚,确保一整束花全都喂了垃圾桶。

江潮气得大叫:“陆北望你有病吧!还我的礼物!”

“好!我还你礼物!”陆北望直接锁死了车门,一脚油门轰下去,车子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他就是个占有欲爆棚的男人,他拿走了江潮的第一次,还远远不够。

他恨不得江潮每一个第一次都是他的!

她第一次收到的情人节礼物,也必须是他今晚送给她的!

江潮从狂飙的车里下来,胃里一阵反呕。

她急忙冲进了一楼的洗手间,干呕了好几口酸水,脑袋也胀的生疼。

陆北望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给她递来一条拧好的毛巾,还有一杯温水。

江潮冷笑道:“你不就是想折磨我?不用你假好心!”

刚才飙车的陆北望和那天的大恶龙一样可怕,江潮不想再跟他这么斗下去了,几乎是立刻下了决定——搬,今晚就搬!

她就算是露宿街头,都不要守着这条恶龙了!


陆南琪这话说的实在太难听。

她真不愧是陆家的千金,和陆北望那股讨人嫌的骄傲劲儿,简直如出一辙!

江潮不想当他们两口子开战的炮灰,再度退远了一点,淡淡道:“我来只为公事。还有,别总拿那么恶心的话说你丈夫,他是癞蛤蟆,你是什么?总不会是天鹅!”

陆南琪被她一激,正要发火,背后突然就被撞了一下。

她踩着细跟恨天高,一个趔趄往前差点摔个狗吃屎,然而撞了她的罪魁祸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直直地奔向了江潮。

“阿潮,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章轩迟是小跑着过来的,拽住江潮手腕的时候显得气喘吁吁的。

他看到陆南琪在为难江潮,想也不想的就冲了上来,脚下步子没刹住撞到了陆南琪,但那又怎样?

他们俩一个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一个是被他毁了容的毒蛇,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儿去!

章轩迟不管不顾的拉着江潮跑,一直跑进了货梯,直达大厦的天台。

江潮觉得章轩迟的状态不对劲,攥着她的手跟钳子一样,箍得她手腕都肿了,她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章轩迟顶着天台上暴晒的大太阳,突然转过头,眼睛红肿,死死盯着她。

江潮吓得抖了抖,迟疑道:“轩迟,到底出了什么事?公司怎么成了陆南琪的了?这不是你这些年的心血吗?你的事业……”

“毁了,都被陆家毁了!”章轩迟发泄似的吼着打断了她。

江潮心下一痛,下意识安慰道:“轩迟,你别太难过了!你能力那么强,会东山再起的!”

“不会再有以后了。”章轩迟苦笑着摇摇头,一步步走近她,大手钳住了她的双臂,红着眼睛问道,“江潮,你不会跟陆北望和好的,对吗?”

江潮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跳到了这上面,但也如实回答他:“我和陆家已经没关系了!”

章轩迟痴痴一笑,直至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好!我得不到的!他陆北望也得不到!”

太阳晒的头皮都跟着痛,江潮想快点离开,便道:“还有没有别的事?我下午只请了两个小时的假,还要赶回公司的!”

章轩迟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痴迷,执念像盘根错节的树根,在他的心里深深扎根,把他逼得快疯了!

“阿潮,你当年穿那条白色连衣裙,真的很美。”章轩迟一步步走向她,自顾自说着,“那时候,你留着一头长长的披肩发,又顺又直,清纯的样子不知道有多迷人……难怪他会选中你!”

“轩迟,你在说什么?”江潮听得一头雾水。

“没什么。只是感慨命运弄人罢了!阿潮,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好不好?”章轩迟的话说到最后,竟有几分乞求的可怜样。

江潮抿抿唇,压下心头的不安,道:“轩迟,我知道你不甘心被陆家拿走你这么多年的心血,但你也要往好处想,以后毕竟和陆南琪就是一家人了,也许可以试着和她好好相处?不管怎样,别去做什么傻事!”

“可我已经做了啊!我做过傻事,还不止一次!江潮,你不会懂我的!你不会明白我这样一个妓.女生的野种,想要在章家立足有多难!你不会明白我这些年付出了多少!我甚至跟那些人交换过什么!我这辈子最后悔、最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让陆北望认识你!是我毁了你!”

章轩迟突然冲过来抱住江潮咆哮起来,江潮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脑子里一团浆糊。

江潮险些被他掐得断气,此刻骤然得到解脱,急忙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滚!”陆北望一双眼睛通红,胸膛随着他粗戾的喘息起起伏伏,吐出来的字又狠又绝。
“滚,马上滚!”他又重复一遍,双拳紧握在侧,眼底有浓得化不开的怒怨,“江潮,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江潮捂着快被掐断的脖子,狠声道:“你放心!我早就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她抬脚要走,门口却忽的传来一阵骚动,好像是什么人起了争执。
“江潮!我来了!你怎么样?”一道熟悉的短平快男声传来,江潮瞬间站直了身体。
那一声关心的话语,让她感动的几乎再次落泪。
“江潮,他就是你跟我叫板的底气?”陆北望看向门口,见到来人不禁冷笑出声,“这样的野种也配!”
江潮对陆北望的各种冷嘲热讽基本免疫了。
因此她都懒得给这个男人一个解释的眼神,直接推门离去。
最后还故意重重甩门,毫不客气地表达自己有多迫不及待离开他。
门口的陆西珩正在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拉扯,江潮认出来人,挥手道:“轩迟,我没事!”
说完便瞪了一眼陆西珩,吓得陆西珩赶紧收回了要打在男人胸口的拳头。
“嫂子,你跟我哥......”陆西珩腆着脸对江潮笑着问。
男人却是一眼便看到了江潮脖子上的淤青,立马拔高声调怒道:“阿潮,那个混蛋敢打你?”
“轩迟,我没事,真的没事!不好意思,今晚公司安排给我的任务我没完成好,你按规定扣我提成吧!我现在有些累了,想先回去!”江潮一口气说完,不等章轩迟回应她,便匆匆朝着更衣室的方向走。
陆西珩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刚才那一拳头瞬间又打了回去。
边打还边骂:“靠,姓章的!老子就知道你们章家没一个好东西!你弟背着我妹妹乱搞,你一个野种也敢来挖我大哥的墙角?竟然敢让我嫂子给你打工!老子今天废了你!”
章轩迟身形高大,偾张的肱二头肌也不是白练的。
两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不由分说便厮打在了一起。
陆南琪尖叫着跑过来拉架,章轩迟也不知是没看清还是故意的,一个耳光呼过去,直接甩到了陆南琪的脸上。
陆南琪瞬间像一块被甩出去的破抹布,被打的直接撞上了旁边高高立着的盆景。
粗壮的芭蕉树刺很尖,而她正好正面磕到了刺上,一时间,满脸鲜血淋漓,她人也直接晕死了过去。
江潮本以为章轩迟只是教训一下仗势欺人的陆家人,没想到事情会出乎意料的血腥起来。
她虽然也想让陆南琪这个熊孩子尝尝被打的滋味,但是直接毁容显然太过火了,她连忙过去察看。
陆西珩也吓坏了,赶忙招呼人把晕死的陆南琪抬走送医。
他自己临走前也撂下了狠话:“你们这对狗......那啥!你们等着!看我哥怎么收拾你们!”
江潮冷冷一笑,笑这个二世祖不学无术,放狠话都没什么新意。
章轩迟也讽刺一笑:“怎么,你以为你哥说一句天凉了,就能让我章轩迟破产?好好玩你的小网红,生意上的事情你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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