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虎周桂兰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50,拒绝寡妇,反手娶下乡女大陈虎周桂兰全文》,由网络作家“我有糖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看这老姐妹年纪大了点,但这身板壮硕,瞧瞧这大屁.股......能生得很,她这几个儿子,个个虎头虎脑的,就是最好的证明!”“这彩礼要的也不多,就50块钱,10斤肉,再给女人孩子每人做一身新衣裳,不多,三匹布就够了。”“要是合适,咱们就把这个亲事定下。陈老倌,你可赶紧做决定,这村子里面盯上我这老姐妹的光棍汉子,可排着队呢。”......媒婆尖利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嗡鸣,吵得人脑瓜子疼。陈虎睁开眼睛,讶然的看着这个熟悉的场景。破败的家具,打着补丁的衣服,结着蛛网的屋角,漏风的窗户......以及戴着个头巾,还像个大闺女一般羞嗒嗒的46岁老寡妇周桂兰。他这是......重生了?还重生到了和老寡妇相亲的那一天?后世悲凉的一幕幕,走马观灯的从...
《重回50,拒绝寡妇,反手娶下乡女大陈虎周桂兰全文》精彩片段
“别看这老姐妹年纪大了点,但这身板壮硕,瞧瞧这大屁.股......能生得很,她这几个儿子,个个虎头虎脑的,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彩礼要的也不多,就50块钱,10斤肉,再给女人孩子每人做一身新衣裳,不多,三匹布就够了。”
“要是合适,咱们就把这个亲事定下。陈老倌,你可赶紧做决定,这村子里面盯上我这老姐妹的光棍汉子,可排着队呢。”
......
媒婆尖利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嗡鸣,吵得人脑瓜子疼。
陈虎睁开眼睛,讶然的看着这个熟悉的场景。
破败的家具,打着补丁的衣服,结着蛛网的屋角,漏风的窗户......以及戴着个头巾,还像个大闺女一般羞嗒嗒的46岁老寡妇周桂兰。
他这是......重生了?还重生到了和老寡妇相亲的那一天?
后世悲凉的一幕幕,走马观灯的从他的脑子里面闪过。
刻薄凶悍的老寡妇进门后,使唤他就像个牲口一般,从早干到晚,从年头干到年尾,到头来他瘦得皮骨包,这几个母子却是吃得肥肠满肚。
那几个辛苦拉扯大的儿子,也全是白眼狼,趴在他的身上吸他的血,直到榨不出一点油水后,就将其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撵出去,活活冻死在外面。
那冷咧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陈虎猛然间打了个哆嗦,从板凳上跳了起来。
坐在他旁边的陈老倌正叨着烟锅子听媒婆说话,没有防备这一出,板凳一翘,人就摔倒在地上。
“你个小兔崽子,站起来也不打个招呼,你想摔死你爹啊!”
“爹,这亲事不能定,这老女人丑得我想吐,还带这么多拖油瓶,你想害死我啊!”
回应他的,是陈老倌一烟锅,直接敲他脑门子上。
“混账东西,你都快三十了,还挑肥捡瘦的,老子给你大脸了是吧?”
“咱家就只凑得到这点彩礼钱,这十里八乡的大姑娘,都金贵着呢。啥也别说了,这婚事我做主了,就这么定了吧。”
这么便宜的媳妇上哪儿找去,能生孩子就成。
陈老倌说着就要掏钱,根本不管陈虎的意愿。
陈虎忍无可忍,一把抢过钱就往外跑。
“爹,你不就是想要个孙子继承香火嘛,我现在就给你找媳妇去,你在家给我等着。”
陈老倌大吃一惊,急忙追了出去。
“你这是想干什么?给我滚回来,你个不成器的东西,那是老子攒了很多年的积蓄,你快还回来......”
任凭陈老倌在后面如何叫嚣,陈虎已经铁了心,根本不会再有回头的可能。
他如一道旋风一般,冲进了一个低矮的草房子里。
这是他好兄弟黑子的家,屋子里什么家具都没有,穷得四面漏风。
黑子是个孤儿,吃的百家饭长大的,比陈虎的遭遇还可怜。
后面是帮他打架,头上挨了一棍子,人也变得疯疯颠颠的,最后在一个雨夜,从一个土埂上摔落下去,当场人就没了。
眼下的黑子还是个正常的小伙子,上辈子他欠这个兄弟的,这辈子自然要加倍的还回来。
“黑子,快收拾点吃的,跟哥走!”
“啊?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黑子此时正在奋力劈坎着柴火,听到这个话直接傻在那里不动了。
“你别管那么多,听哥的就对了,赶紧收拾,晚了就走不掉了。”
“你这可真是,急啥子嘛,又不是赶着投胎......”
黑子嘴里絮叨着,手里却没停下,按照陈虎的要求,带上砍柴刀,再带一点水和炒面,二人急火火的就往村外奔去。
不多时,陈老倌已经带着媒人婆子,还有几个村里面的人追到这里来,看到的就是人去楼空的样子,气得大骂陈虎不孝,要和他断绝关系。
相亲失败的事情,很快就村子里面传扬开来,私底下说啥的都有,有的说陈老倌想要孙子想疯了,只要能生娃,是个母猪都可以。
也有的说陈虎逃婚是对的,就不该乱了年纪,老蚌生珠是个笑话。
总而言之,没一句好听的,直接把陈老倌气病了。
......
陈虎这一走,就是三十公里。
二人的草鞋都磨烂了,天也黑透了,还有天上有个大月亮。
看着这荒芜人烟的地方,黑子有些慌乱的道:“哥,这是哪儿啊?再走下去会不会遇上狼?”
“怕什么,咱们手里有刀子,真有狼来了,就杀了吃肉!”
“噗......你平时连杀猪都不敢看,现在还敢杀狼?”
陈虎冷冷笑了笑:“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如果有必要,我敢手撕了它。”
在生存面前,这都不是事儿。
上一世,为了养活那恶婆娘还有她的几个白眼狼儿子,他上山打过猎,下河摸过鱼,什么样凶险的事儿没干过。
黑子被他身上的狠辣劲儿吓得不敢再开口,只默默地祈祷着,不要遇上狼。
结果,还真的被他们两给遇上了。
是三只骨瘦如柴的野狼,不过不是在攻击他们,而是正慢慢地靠近不远处的一坨黑影。
这黑影看不清是人还是野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三只野狼察觉领地被入侵后,对着他们二人龇牙咧嘴的怒吼起来。
黑子第一个怂了。
“快走快走,咱惹不起!”
陈虎却是一把抽出砍柴刀,对其道:“对面躺着的应该是个人,咱不能见死不救,是兄弟,就随我一起去救人。”
“啊?这个......啥眼神啊,这么黑都能看清......”
黑子虽然心生胆怯,却也还是勇敢的和陈虎冲了上去。
砍柴刀还是比较有威慑力的,其中一只野狼被砍到了屁股,嗷嗷惨叫的跑开了。
剩下的两只野狼察觉到了他二人的强大,也有了退意。
陈虎趁胜追击,一边捡起石头砸过去,一边又大吼大叫的威吓着。
黑子有样学样,也如他这般。
在僵持了片刻后,野狼还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陈虎松了一口气,赶紧冲向那团黑影,拍了拍对方的脸。
“嗨,醒醒......”
黑影抬起了头,戒备出声:“啊~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嘶......女人,这竟然是个女人......”
黑子激动得大叫起来。
这话听着有些不太对劲,和小日子见到花姑娘一个德性。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那黑影尖声大叫起来。
“啊啊啊......流氓啊......救命......”
这话让在场的人全都懵逼了,林芳更是羞得浑身发抖。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认识你,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你管,你走开!”
陈虎原本一直站在一旁作隐形人,此时也终于绷不住了。
“小芳姑娘,走吧,我送你回家。”
林芳感激陈虎给她解围,想也不想的对着村支书敬了个礼,然后就要随着陈虎二人一起离开。
两个狗腿子被孙家安使了个眼色,瞬间醒悟过来,上前拦住几人去路。
“急什么,话还没有说完呢。”
“我们安哥儿看上你了,那是你的福气,这十里八乡的俊闺女,哪个不想嫁给他?你捡了大便宜就偷着乐吧!”
“你可想好了,你如今落魄了,这个地方除了安哥儿能帮你,别的人可没这个能耐。”
二人说完,却是敌意甚重的瞪着陈虎和黑子。
“你两个哪里冒出来的?我们村子不欢迎你们,赶紧的,识想的就麻溜的滚蛋!不然有你们的苦头吃!”
陈虎有些生气,捏紧了拳头上前一步。
“你们又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撵人?”
“青天日白,朗朗乾坤的,你们想学土匪那一套,占山为王,欺男霸女不成?”
自打和猎人打了一架后,陈虎身上的血气儿就被激发了,脊梁骨挺得很直,可不是前世那种老好人性子。
黑子虽然挺怵,不过还是声援起陈虎来。
“别想欺负人,别人怕你们,我们可不怕。”
他们两个又不用在那个村长的手里讨生活,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想到这里,捡起地上的两块石头,递了一个给陈虎。
“哥,咱们和他们拼了,看谁敢拦我们带走小芳姑娘。”
陈虎暗暗给黑子点了个赞,这家伙关键时刻永远不孬。
这两个跟班不过是绣花枕头,平时别说打架,就是扛着锄头下地,也喊累的那种。
此时见到这般不要命的二人,顿时怂批的窝到孙家安的身旁。
“安哥儿,这两个家伙真是不识好歹啊!这可真是......”
把事儿推到孙家安的身上,他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解决哦。
这家伙没理陈虎二人,只是拿出几叠一元一张的钞票,豪横的道:“看清楚了,只要你答应,这些都是你的。”
这家伙真是有钱啊,两百块钱的身家,就这么揣在身上,看得人眼红不已。
如今这年月,也就逢年过节杀猪宰羊,或者仪亲之时,才能见到这么多钱。
看得出来,孙家安给出了诚意,一上来就用钱砸人。
这些钱,在村子里面,都够娶两个婆娘的了。
但林芳是什么人?作为独女,又是知识分子,眼界还是有一些的。
孙家安的这一出,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货物,没有得到女性应有的尊重,自是义愤填膺斥责起来。
“这位同志,请你收起龌龊的思想,现在是新社会,讲究一个婚姻自由,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把你的钱拿走,不该我拿的,我一分钱也不碰!”
村支书给的两块钱,她愿意拿,那是别人的好心帮扶,自己也确实需要。
而且,她以后会想办法还回去,不会白拿人家的。
但很明显,孙家安是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生平第一次,被人拒绝,那滋味有些不太好受,嘴里忍不住冒出来污言秽语。
“特么的,给脸不要脸,在老子的地盘上,你就得乖乖听我的!”
“不要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在那里端架子,没有我的同意,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
骂完了后,又准备来个甜的:“听话的过来,我保证对你好,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以后这个村子里,你能横着走。”
......
见林芳不为所动,干脆来了个狠的。
“很好,这么有骨气是吧?”
“你现在没有介绍信,嘿嘿......那就是盲流懂不?知道盲流的下场不?”
这个年代,是不允许人四处乱窜的,走哪儿都需要开介绍证明。
一旦证明遗失,就会被强行带到遣送站,等工作人员了解信息后,会通过电报,电话或者信件的方式,与盲流人员的原籍所在地相关部门进行联系,确认信息后再安排遣送事宜。
现在这个时代,通信还很不发达,如陈虎这样的,离家很近,最多一个星期就会被送回去。
如林芳这样外省来的,最少也得等二十来天。
而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也不可能让他们闲着,会组织劳动改造,比如参与煤矿作业,挖水渠,开垦荒地,制作砖瓦等。
这都是又苦又累,还脏的活计,每天也只配喝一点清汤寡水的稀饭,勉强在肚子里垫一点食物,不至于饿死人,但想要吃饱,简直是痴人说梦。
在黄土洼村这种落后的地方,盲流的生活可是很难过的。
在里面待上一个月,最少得脱一层皮。
林芳不了解,但陈虎是最清楚不过的,因为上辈子,他为了多搞点钱,四处乱窜,就被人抓进去过。
看着陈虎阴沉的脸,孙家安得意洋洋的道:“得罪了老子,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接着对麻雀道:“去,把王队长请来,记他多带一些人。”
陈虎知道,此时再不行动,等这些狗东西把人摇来,他们就已经不会再被当人看了,那就是免费的牛马牲口,可以随意打骂污辱。
“嘿嘿......怕了吧,你们两个现在如果是跪下来求饶,或许我还会原谅你们。”
“还有你,只要你肯嫁给我,就不必吃苦,闹得这么难看,这又是何必呢!”
孙家安抹了一把油腻的头发,趾高气昂的等着看三人的下场。
乡下泥腿子,都是害怕惹事生非的,只要稍微压迫一下,那还不是随意拿捏。
可惜,他等来的不是什么求饶,而是陈虎的一石头,当时就将其打晕倒地。
“蠢货,二百五一个。死尼麻呢,你个丧德玩意儿。”
一旁的歪嘴,歪着一张嘴,哆哆嗦嗦的指着陈虎:“你你你......”
“你麻一个蠢样,你也去死吧!”
上前就是一跺脚,直接踹肚子上。
歪嘴疼得脸都扭曲了,根本说不出来话。
村支书没有想到,他们会打人,惊在那里,手里的烟袋都拿捏不住,啪嗒一声掉落地上。
其小声叨咕着:“唉......年轻人太冲动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内心里,打得好啊,就该有人收拾这些个人渣败类。
陈虎抢过林芳手里的两块钱丢回给他:“大叔,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用不上了。”
扯着林芳和黑子,三人趁着村里没有人反应过来,直接跑了出来,一路向着荒野之地奔去。
这个年月,因为物资贫乏,十里八乡赶集,是轮流着来的。
比如,老槐沟村是每逢一三五才赶集,而泥坨子村则二四六。
此时还没有轮到老槐沟村赶集,所以想要买东西,就得去泥坨子村。
路程挺远,以陈虎的脚程,得走两个小时的山路。
这一来一去,大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等翻了山,再一路小跑着赶到目的地时,已经是正午时分。
陈虎早上吃的那点子稀饭,自然扛不住饿,此时饥肠辘辘,倒也没亏待自己,花了一毛五分钱,买了三个大肉包子。
现在的包子,给的份量实在是太足了,不似后世越做越小,一个就有手巴掌那么大,三个下肚,他这样常年没有吃上油水的年轻人,也能吃得很饱。
陈虎自打重生以来,第一次满足的抹了一下嘴巴,拍了拍肚子。
这50年代的物价真的是很便宜,猪肉的价格也才6毛一斤而已,但就算是这样,乡下人一年忙到头,到年关之时,也舍不得吃上一口。
陈虎身上的钱,还是从猎户和黄土洼村那几个受害者的身上搜刮来的,他,黑子和林芳三人将其平分,一人也才只得几块钱而已。
但就这,也已经算是一笔巨款。
除此之外,还有老爹攒的50块彩礼钱,这个钱却是没动,他准备留着干大事用。
陈虎没有在集市上流连,在这种地方,他的这些皮毛根本卖不上高价。
他要去的是一户人家。
上一世,他也是混迹了很久后,才得知这里有个人叫胡皮匠,专门替那些有钱人制作皮衣,皮帽,皮鞋,皮包,皮带等。
此人在城里面有个铺子,乡下这个宅子安置在泥坨子村,只有一个老母亲在,寻常并不来往,只每年逢年过节时,才会带着一大家子人前来。
此人家境宽裕,为人倒也乐善好施,在灾荒年还会向村民布施稀粥,所以,陈虎虽然不是这个村子里面的人,倒也受惠过这个人,还在其手里卖过几张兽皮。
对方做人诚信公道,基本上童叟无欺,所以,他此番看准了天气,正是这乡下最热闹,也是最看重的祈雨节。
这在一天,村子里面的人会前往一个小庙里,献上祭品,然后由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念涌祈雨文。
如果这个村子里面有能人捐助的话,还会用稻草扎制一条长长的龙王,沿途让村民向龙王泼水,表达对雨水的渴求愿望。
每一年的祈雨节,泥坨子村都是由这个胡皮匠赞助了一大部份费用,眼下离着日期,只有一天了,所以,他现在一定携带家眷前来。
走进村子,入目所及,村子修建得最好的那一家,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只是才走到一半,就见到周桂兰的好大儿,已经朝着他急巴巴的奔来。
“爹,你来啦!”
“爹,你是来看我娘的吗?”
“爹......”
这一声声爹,叫得清脆入耳,陈虎捏紧了拳头,将这孩子再一次提了起来。
恶狠狠地道:“老子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许叫我爹,想死是吧!”
他不打女人和孩子,但眼前的这个孽障除外,恨不能将其掐死了。
这孩子被他那要吃人的样子吓到了,这才想起,昨晚上叫爹,对方也是狂暴凶狠的样子,顿时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玛德!真是晦气,给老子滚远点!你个小兔崽子!”
陈虎一把推开这个孩子,瞧也不瞧的走开。
这孩子在那里干嚎了半响,也不见村子里面的人出来相看,也不是这些人多冷漠,大多数人家都赶集去了。
就算买不起东西,去看看热闹,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孙皮匠家的院子里面此时人还挺多,老老少少的挤在一起,似乎是在包饺子,说不出来的热闹,
看到陈虎这个陌生人敲门的时候,当家的女人还诧异了一下。
“你找谁啊?有事吗?”
“咳咳......在下有两张兽皮想出售,不知道孙掌柜的能不能定个价,帮我收了!”
女人随口就向着屋子里面扯了一句:“当家的,还不赶紧出来,有人送皮子来了唉!”
孙皮匠戴着一个皮围裙走了出来。
此人看起来也才40来岁,倒也正值壮年。
看了一下陈虎,觉得他有些面生,不过还是示意道:“皮子在哪儿呢,给我看看!”
陈虎将两张皮子从竹蒌里面取出来。
孙皮匠则指着墙角的一个宽板凳,让其铺在上面。
这个板凳应该是用来制皮用的,这皮子放在上面,就特别的合适。
只随意打量了一眼,此人就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这皮子硝制得不错,软和又结实,看得出来,你是懂点行的。”
“只是可惜,这个狼皮伤着屁股,半尺长的伤,还有这个狗皮肚子也有伤,价值要大打折扣啊!”
陈虎自然心知肚明,不以为意的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偶然所得,不能强求完美,你就随意开个价,多少我都卖了。”
这十里八村,他还是最信得过这人。
孙皮匠也不玩虚的,直接对他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就这个数,你若愿意,立马结现钱。”
陈虎一看,知道对方给的价格真的不高,才20块。
两张皮子只卖了一张的皮,果然是缩水了很多。
但本就是意外之财,不能强求那么多,当即点点头,表示认可。
陈虎拿着钱,却也没有急着离开,这让孙皮匠有些疑惑的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孙掌柜,有件事儿和你城里的生意有关,是我听来的小道消息,事关一笔大买卖,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你有用,你若是有兴趣的话,我倒也愿意讲讲。”
孙掌柜诧异的挑了挑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乡下人,和他讲生意消息?
不过,毕竟是常年经商的人,见识过行行色色的来往过客,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看了下人多嘴杂的院子,对其道:“即如此,我倒也愿意洗耳恭听,小兄弟,进屋里说吧!”
眼前这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还不错,做事爽快干练,不像以往那些人,总是磨磨唧唧,斤斤计较的。
他倒要听听,对方的嘴里,能冒出来什么消息。
黑子的药来得很及时,陈虎将两种药放在石头上捣烂敷上,然后又将自己的内衫衣服扯下一截,将伤口紧紧地包扎起来。
“先观察一晚上看看,如果不行,晚天我们再送你去镇上的卫生院。”
“也别担心,我仔细看过了,毒素清理得应该很彻底,在野外嘛,这是在所难免的,不要有心理负担。”
陈虎说得轻描淡写,林芳紧绷的弦也随之松落了些。
黑子却有些犹豫。
“哥,镇上太危险了,那狗东西保不齐会闻风而来,他可不会放过小芳姑娘。”
林芳一想到猥琐的孙家安,就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想到,在黄土洼村会遇上这种烂人,真是令人恶心,下头。”
随即又感激的道:“还还有你们两个帮我,不然的话......”
她才刚逃出猎人的坑,又掉村长儿子的窝里,这一路下来,不由得怀疑自己报国的初衷,是不是做错了?
二人谦虚了片刻后,陈虎不动声色的吹了一把。
“每个村的村容村纪都不一样,你要相信,我们老槐沟村的人,就挺良善。”
黑子使劲儿的点头:“小芳姑娘,我们村的人真的很好,以后你有机会了,过来走走,就明白了。”
对方是独生女,家境还算优渥,是个没有吃过苦的温室花朵。
初次来到这山野之地,开始心生抵触是常理,不过,二人还是要竭力给自己的村子正名。
他们村的人,十有八九还是挺不错的,要不然的话,黑子从小作为孤儿,无依无靠的,在这个贫苦落后的年代,根本活不下来。
当晚,将烤鱼吃了后,一夜无梦到天明。
早上的时候,看了一下林芳的脚伤,发现只伤口的位置有些青黑之色,颜色不深,位置也就只有硬币大小而已。
除此之外,林芳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不适,到也不需要看医生。
三人商议了一下后,决定先回老槐树村,避开那孙家安。
也亏得他二人在黄土洼村时,没有嘴快的抖落出村名,不然的话,他们现在还真的只能往山里走。
因为有伤患在,一路上也走不快。
陈虎早早起来,又下河去摸鱼了。
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叉了将近十条鱼,已经是他的极限。
这里的水流还是急了一些,但凡换个地方,收获会多些。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上路的时候,却远远地听到了狗叫声。
“嘶......是野狗吗?好像还不止一只。哥唉......咋办啊!”
黑子的脸,一下子煞白,下意识的摸了下屁股蛋子。
他有被咬过的经历,导致现在谈狗色变。
陈虎将鱼扔进一旁的草丛里,然后摸出砍柴刀。
“你们两个先躲起来,我去看看。”
林芳有些着急的叮嘱了一句:“陈虎哥,注意安全!”
陈虎对其洒脱的挥了挥手,猫着腰向着狗叫的地方摸过去。
入目所及,是一群准备上山狩猎的人,几只土狗摇着尾巴,冲着他们这个方向,拼命叫唤着,显得很兴奋。
很不巧,最让人忌惮的孙家安,和他的两个狗腿子也在其中。
这些狗都是穷凶恶极的那种,此时异常的反应,自然是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孙家安疑惑的道:“这条河昨日来过,有个漂亮的女大学生,跟着两个野男人跑到河对岸了。”
“可惜了,如花似玉的美人,就这么跑了,啧啧......”
那为首的男人听到这个,顿时眼眼一亮。
“嚯,难保又跑回来了呢?这狗崽子定然是发现了什么,弟兄几个,跟我去看看再说。”
“要是逮到这漂亮的小妞,那咱们可以这样......再那样......岂不快活?嘿嘿......”
这人一脸淫荡的贱笑着,引得在场的男人气血上涌,纷纷附和起来。
“那还等什么,赶紧抓人去!”
众人撵着狗,急切地往河边奔来。
陈虎听到这些人的叫嚣,骂了一句畜生后,转过身爬上了一颗树。
在意识到不对时,他早已经利用周围的地形,一口气下了五六个套。
还有四个,是昨晚预防野兽袭击设下的。
这些都是能要人命的机关。
前世的时候,他做过一段时间的猎人,痴迷研究这些。
后来国家禁止打猎,他人也老了,就去网络上发挥余热,拍一些野外捕猎工具和陷阱的小巧发明,制作了好些小视频。
当时引起了很多人的喜欢和打赏,差一点点就要爆红。
可惜,老寡妇的几个儿子嫌他不务正业,整日沉迷玩手机,都没心思照顾他们的小家庭。
于是,强行把智能手机给他换成了老年人手机,彻底脱离了网络。
至此,他的一身才华就被封印,只能在闲暇之余,逗孙娱乐用。
此时重活一世,自然也要让这个时候的人,领教一下他几十年苦心琢磨的捕猎技巧。
跑得最快的是狗。
足足有三只。
一个个精瘦,威猛高大,十足恶犬。
对付这三只畜牲,只需要废了腿就行。
所以,陈虎提前判断出它们冲过来时,会走什么方位,又借着地形,将地面改造了一下。
只要地面上有沉陷的小坑洞,里面再插上点荆棘刺,狗蹄子只要陷入一只,整个就都废了。
这路上,都是枯草烂叶,只需要轻轻的撒上一层就能迷惑住,别说畜生,就是人来了,都看不出破绽来。
果不其然,很快就听到了土狗的惨叫声。
跑得越快,摔得越惨。
三只狗,当场折了两只,还有一只运气贼好的都错开了。
但没有关系,后面还有的是招在等着。
陈虎此时骑坐在一棵高大的枯树上,居高临下的掌控着全场。
在那只狗踩到某根枯枝,离着他很近的时候,他手里的砍柴刀已经被投掷了出去。
快!准!狠!
“咻”地一下就砍在狗的腰腹处。
这一刀没毙命,但是也将其废了。
狗子的血,飞溅出三尺远,惊吓到紧随其后的男人们。
此时他们终于意识到,这里有危险,急忙停下脚步,很是畏惧的向后倒退着。
陈虎冷冷一笑。
发现了吗,可惜,晚了啊!
他果断地一脚撇断一根树枝。
众人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了高大的树枝,也看到了隐藏在其中的陈虎,但慌乱间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是这个人在搞鬼,快抓住他!”
“敢害老子的狗,我要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
“啊......这是什么......救命......”
众人才叫嚣一秒,很快就有三个人,被一股子巨大的力量扯着脚,身上不受控制地滑动。
还没有等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倒吊在一棵高高的树枝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剩下的几个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根根吓人的荆棘条,如针一般扎向他们。
有的被扎到了头脸,有的扎到前胸或者后背。
最惨的,则是被扎到了眼睛珠子,当场变瞎子。
所有人鬼哭狼嚎的跑了,被末知吓得失了胆气。
现场就只留下三只狗,和三个男人,一场危机就此解决。
有意思的是,被吊上来的其中一个人,竟然是麻雀这个狗腿子。
黄土洼村,一个大风一吹黄土漫天的荒凉村子。
这是林芳此行的目的地。
她准备去那里支教,同时利用自己的专业特长,指导村民们农业生产。
然而,在陈虎和黑子一路护送下,走了一天一夜后,却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
她的介绍信,以及一些钱财,全都不亦而飞了。
把随身的布包翻了个底朝天,就看到底部,有一处地方炸线了,东西通过这个裂缝全掉落。
这一路天高地路远的,想找都找不回来。
此时身无分文,也没法交接工作,林芳再也蹦不住了,蹲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村委大院门口,早已经围了好些看热闹的村民,特别是碎嘴子的婆姨,和无业男青年特别多,一个个伸长脖子看热闹。
“嗨!妹子,你在那儿哭啥呢?有什么困难就和婶子说,咱们这么多人呢,肯定帮你想办法。”
“帮不了,谁也帮不了我,呜呜......”
林芳还是哭个不停,她的麻烦大了,此事对于她而言,就和天塌了没有区别。
一个小年轻忍不住插嘴。
“你要是没去处,就暂时去我家住下呗,我给你腾地方......”话还没有说完,耳朵已经被人高高拎起,顿时疼得大叫起来:“唉哟哟......疼疼疼,婶子饶命,轻点儿呐!”
拎耳朵的妇女霸气的教训起来:“你个混球,打的什么鬼主意,别以为老娘不知道,闪一边儿去,别吓着人小姑娘。”
“我就说说而已,瞧你这手劲儿,耳朵掉了你赔我哦!”
“赔,老娘赔你两耳屎!”
“哼!”
小年轻不服气的搓着耳朵,不过碍于老娘们儿的战斗力比较强,颇有些敢怒不敢言。
那黄土洼村的村支书,是个50岁的老烟枪,见状抽了一口旱烟后,
“行啦,都莫吵吵,容我说两句,这事儿你们兴许还真的能帮上忙。”
“这女娃子准备来咱们村当老师,但太年轻了,第一次出远门没有经验,所有东西都丢了,还得回去重办文件,这一来一去的路费......”
......
众人一听,一个个又嚷嚷起来。
“哎呀,我家狗剩儿又不见了,这孩子一会儿看不见就掏气,指不定又干啥坏事去了,等我找到他,定然要打断他的腿。”
“我的天,只顾着看热闹了,差点忘了打猪草,那老母猪饿得嗷嗷叫呢,这一天天的忙得要死,人也没顾上吃饭,命苦哟。”
“家里有人生病了,得带去看病,也不知道那李医生在卫生所不,别又扑了个空就麻烦了,走了走了!”
......
在场的人才听到村支书说了个路费,就各自找了借口,很快就跑得没了影子。
村支书哑然的看着这一幕,倒也不说啥。
现在这年月,哪家哪户不困难?有的人家,全家上下凑不出一块钱来,身上穿的衣服,补丁摞补丁的。
凑路费就算了,管这姑娘一顿粗茶淡饭,还是能办到的。
他咂巴了一下烟锅子,最后哆哆嗦嗦的掏出来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就几块小面额的纸币,还有几分几角的硬币。
咬咬牙,村支书却是取了两块钱递了过去。
“娃啊,你也看到了,咱们黄土洼村穷啊,你多多体谅,这点钱你先拿上,剩下的咱再想办法!”
林芳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钱,顿时感动得又哭了起来。
“谢谢......谢谢您!我会想办法还您的!”
陈虎和黑子就蹲在墙根底下,看着这一幕。
黑子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他也穷啊,浑身上下除了张狼皮,再无一点值钱的。
“哥,要不咱把这个狼皮卖了,支援一下林芳?”
陈虎诧异的看着他。
“可以啊,你这家伙,啥时候觉悟变高了?不会是被啥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吧?”
“来,我帮你瞅瞅!”
说完,直接动手,扯耳朵,扒拉眼珠子,撕扯脸皮......搞得对方炸毛不已。
黑子这家伙,不能说多抠搜,但常年吃百家饭长大的,对于钱财这方面看得比天大。
这狼皮是他亲手剥下来的,也是一路不嫌腥臭扛过来的,此时竟然能作下这个决定,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就在二人打闹玩耍之时,就见到村长家的儿子孙家安,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朝着这里走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人,一个外号叫麻雀,一个叫歪嘴。
三人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穿的虽然是老粗布衣裳,但颜色鲜亮,没有补丁,就冲着这一点,和劳苦大众也有些区别。
村支书一看他们三,就没给好脸色。
“你们来干什么?我警告你们,不可以乱来哈......”
歪嘴上去就把人推一边儿去。
“老家伙,跟你没关系,少管闲事!”
麻雀也不屑一顾的补充了一句:“不想惹麻烦,就乖乖的闭上眼,当作什么也没看到!咯懂?”
村支书见状,只能气得不住的跺脚:“唉......这是作了什么孽啊!这可如何是好哟!”
陈虎放过黑子,走道村支书面前,一脸正色的道:“大叔,他们这样子......你也能忍?”
这要放在他们老槐沟村,这样无礼的人,早就被人收拾了。
这村支书不敢发作的样子,真是怂包一个。
庄户人家,大多有些牛脾气,被人如此作贱,厉害点的,早就已经亮家伙了,不把事情闹大,不算完。
陈虎却不知,这黄土洼村有些特殊,不能以常理待之。
孙家安是什么人?
在黄土洼村,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出了名的恶霸,臭流氓。
看到漂亮姑娘,总会粗鲁无状的占人便宜。
村子里的女人看到他,就像看到臭虫一样厌恶。
可惜,他有个老爹是村长,在这个村子里和土皇帝一样的。
村民们还想过安宁的日子,只要不是太出格,闹出人命,都习惯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这也惯得这三人气焰越发高涨,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
孙家安是听到村民谈论新来的女大学生,这才急吼吼跑来见识一下的。
结果,唇红齿白的林芳,令他前眼一亮。
两根黑亮的大辫子,用红头绳简单地扎着。白色衬衣配着深蓝色的裤子,斜背着一个铁皮水壶,和一个军绿色的小挎包。
整个人精巧纯真,面容精美,透着一股子少见的书卷气。
孙家安听到了心动的声音,不怀好意的围着对方,打量了一圈后,心急的来了一句。
“嫁给我,我给你作主,还给你安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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