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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我回了蜀地。
幼时饥荒，父母将我卖来此处。
亦是在此，我遇见救命恩公，他教我些许武艺，成为日后行走江湖的保障。
如今人去楼空，再回来亦没有我想象中的从容。
我每日奔波着寻访名医。
但他们听闻祁溯的病症，纷纷骂我异想天开。
眨眼小半年过去，药方毫无进展，从侯府卷走的银子也被庸医妖道骗了个干净。
哈，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冬月，我蜷缩在一间破庙里，围着香火盆取暖。
未曾想，一路山匪亦行至此处。
“山上没了余粮，我瞧这两脚羊也是鲜美。不如带回去......啊——”
我揉开冻僵的手，拔出匕首刺向为首的壮汉。
顷刻间，七八个山匪同时向我扑来。
力量悬殊，我被掼倒在地。
近乎晕厥时，脖颈上的力度却松下来。
温热腥腻的血喷洒而出，惨叫声不绝于耳。
意识迷离间，我似乎看见祁溯执剑矗立，玉净的面庞沾染污血，恍若地狱阎罗。
他踱步向我，凑在我耳畔低语，眼神却凝如坚冰。
他说，
“还跑么？”
15
我赫然惊醒。
周遭早不是雪中破庙，而是一座极尽奢华的卧房。
除了曾受伤的右脚，其余的手足都缠上了金锁。
祁溯倚在床尾静静凝视着我，酒气丝丝缕缕沁进鼻间。
不是梦！
“祁......”我斟酌了一下，“祁肆，这是哪？”
我敏锐地捕捉到墙角蛛网，此地应当鲜有人至。
“呵。”
他喉间滚出一个音节，笑意却不达眼底，“你就这么想他？”
等等......
这是满身酒气、偏执冷淡的家伙居然是祁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