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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全文+番茄

瓜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罢,他便抬手朝着姜月饶的胳膊抓去。姜月饶怕极了,眼底氤氲的水汽也化作泪水落了下来,身子也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起来,整个人都好似一只惊慌的小兔子。眼看着君逸飞的手就要将她抓住,一只铁钳似的大手却插了进来,猛地将君逸飞的领口扯住。下一刻,君逸飞便腾空而起,狠狠砸到地上。森冷至极的声线传来:“当众欺辱臣妻,朕看你侯府的世袭爵位是不想要了。”君逸飞满脸惊恐,他浑身剧痛,害怕极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后磕头。“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他难以想象侯府的爵位在今日过后便被削除,整个人都恐惧至极,若是当真如此,那他还不如死了。闻人凛只觉厌烦,他朝身后挥了挥手,王德全立即带着侍卫上前将磕头求饶的君逸飞给带了下去。整个花园也被皇家侍卫给围了起来,禁止任何...

主角:姜月饶霍言   更新:2025-04-10 0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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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饶霍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瓜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罢,他便抬手朝着姜月饶的胳膊抓去。姜月饶怕极了,眼底氤氲的水汽也化作泪水落了下来,身子也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起来,整个人都好似一只惊慌的小兔子。眼看着君逸飞的手就要将她抓住,一只铁钳似的大手却插了进来,猛地将君逸飞的领口扯住。下一刻,君逸飞便腾空而起,狠狠砸到地上。森冷至极的声线传来:“当众欺辱臣妻,朕看你侯府的世袭爵位是不想要了。”君逸飞满脸惊恐,他浑身剧痛,害怕极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后磕头。“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他难以想象侯府的爵位在今日过后便被削除,整个人都恐惧至极,若是当真如此,那他还不如死了。闻人凛只觉厌烦,他朝身后挥了挥手,王德全立即带着侍卫上前将磕头求饶的君逸飞给带了下去。整个花园也被皇家侍卫给围了起来,禁止任何...

《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说罢,他便抬手朝着姜月饶的胳膊抓去。

姜月饶怕极了,眼底氤氲的水汽也化作泪水落了下来,身子也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起来,整个人都好似一只惊慌的小兔子。

眼看着君逸飞的手就要将她抓住,一只铁钳似的大手却插了进来,猛地将君逸飞的领口扯住。

下一刻,君逸飞便腾空而起,狠狠砸到地上。

森冷至极的声线传来:“当众欺辱臣妻,朕看你侯府的世袭爵位是不想要了。”

君逸飞满脸惊恐,他浑身剧痛,害怕极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后磕头。

“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

他难以想象侯府的爵位在今日过后便被削除,整个人都恐惧至极,若是当真如此,那他还不如死了。

闻人凛只觉厌烦,他朝身后挥了挥手,王德全立即带着侍卫上前将磕头求饶的君逸飞给带了下去。

整个花园也被皇家侍卫给围了起来,禁止任何人进入。

姜月饶整个人都有些懵,她香腮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水,眼眶还微微泛着红晕,显然是被吓着了。

闻人凛见她这般模样,心底顿时生出几分怜惜来。

他放轻了声音说道:“你莫要害怕,朕会将他处置了,不会让他坏了你的名声。”

姜月饶这才从害怕中回过神来,她浑身忍不住颤了颤,鸦羽似的长睫垂下,轻声说道:“臣妇多谢陛下出手相救,只是小世子并未犯下多大过错,还望陛下小惩大诫。”

这便是在为君逸飞求情了。

闻人凛看着眼前纤弱女子,冷笑一声:“你倒是为旁人着想。”

面对灵妃时是这般,方才为霍言开脱时是这般,甚至对想要轻薄自己的君逸飞也是这般。

如此纯善,她要如何安稳在这世间活下去?

姜月饶听到这话后愣了愣,随即便露出一个澄澈笑容来,不掺杂半分杂质,格外的纯粹与美好。

她语气轻轻柔柔的:“或许陛下会觉得臣妇妇人之仁,但臣妇觉得每个人都有被原谅的机会,也相信得饶人处且饶人。

陛下手握生杀大权,自是需要铁血手腕,但臣妇只是个深宅妇人,不必有过多的考量。”

闻人凛眸色沉沉,只觉面前的女子似那发光的日月般纯洁,叫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又忍不住想要将其肆意玩弄。

他声线冷淡而漠然起:“你今日帮着霍言开脱,可知已成笑柄?”

此话一出,姜月饶的面色顿时就变得有些苍白。

她垂眸轻声说道:“大人是臣妇的天,既臣妇跟了他,便要保全大人的颜面。”

虽是这般说,但她的脸上依旧是露出几分痛苦之色来,眉头也轻轻蹙起,显得分外可怜。

闻人凛见不得她这般模样,只觉心间与小腹都窜起火气。

他哑声开口:“他若是做不好你的夫,便可换做旁人。”

两人间的窗户纸就差一个捅破的契机了,他也在不满足夜夜与她熄灯而绕床。

姜月饶闻言却是面露惊恐,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当今天子那张冷峻的脸,身形也忍不住轻颤起来。

好似明白了对方话中的深意,又好似是在惊讶于对方说出的话。

女子单薄身形轻颤,似那飘在水中的浮萍一般,等待强有力的大树将她拉起,缠绕。

她面颊浮起红晕,还有几分气恼之色,她结结巴巴的说道:“陛、陛下,臣妇的心早已交给霍大人,是万万做不出此等……的事。”


屋内的凌乱早已被珍珠清理干净,她的身子也已被简单擦洗过。

姜月饶感受着浑身的酸软,忍不住在心中感慨,看来昨夜的确是刺激到了男人,到最后她连嗓子都有些哑了,男人也没放过她。

就跟那刚出笼的野兽般,肆意对待着到嘴的猎物 。

好在现在院子都是自己的人,珍珠与翡翠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不管她屋内的动静有多大,都不会叫任何人发觉。

守在旁边的翡翠见她醒了,赶紧为她端来温茶递到嘴边。

十心疼的说道:“侧夫人,眼下已是下午了,您身子可还好?”

昨夜侧夫人可是被折腾了整夜呢,早间她与珍珠进来时, 屋内的淡淡的石楠花气息还未散去,地上与床上甚至是那贵妃榻上皆是凌乱不堪。

侧夫人身上虽是被简单清理过,却依旧是有些狼狈,她们将屋内收拾过后,便又轻手轻脚的为侧夫人擦拭了一次,这才退了出去。

“无事,你们先去打些水进来,我想要沐浴,”姜月饶的声音有些哑,此时的她只想好生沐浴一番。

珍珠退了出去,翡翠则是扶着她再次躺到了床上,隔着薄薄的锦被为她轻轻按摩着。

很快珍珠便带着兰儿抬了水进来,将浴桶放去了屏风后,珍珠便吩咐兰儿去将膳房做炖好的汤送去霍言的院子。

侧夫人今日虽然没能亲手炖汤,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却也不能放松了,要处处周到才好。

兰儿应下后退了出去,自珍珠与翡翠来后,便几乎是完全接受了她的活儿,但 两人也没因此挤兑她,反倒时不时会给她些好处,甚至还会关心关心她家中人。

原本她心底的那丝不甘也就逐渐消散了,珍珠姐姐说得对,她往后是要出府回家嫁人的,不可能一直伺候侧夫人。

只要是侧夫人不苛待她,她便多攒些银钱便可,这些日子她早已发觉侧夫人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无害,那时常来侧夫人房中的男子,想必也是高于霍府。

否则怎能在霍府来去自如……

这些事她不敢深想,只能假装不知,不听不看不说。

屋内。

姜月饶身着单薄寝衣站在浴桶前,翡翠为她将寝衣脱去,那白的晃人的肌肤便露了出来。

同时她腰间锁骨胸前的点点红痕,甚至是伴随着青紫的痕迹也露了出来,在她这娇嫩白皙的肌肤之上尤为显眼,甚至是有些骇人。

珍珠翡翠被她身上的痕迹吓到。

“侧夫人,您可还好,陛、那人也下手太重了,实在是不知怜香惜玉!”珍珠的声音带上了点点哭腔。

翡翠也是满眼的心疼,侧夫人身子本就娇嫩不已,陛下偷香窃玉还如此粗暴。

昨夜屋内的动静闹腾了许久,侧夫人的娇吟也持续了很久,她们知晓侧夫人近日有所动作,却还是在瞧见对方身上的痕迹时十分心疼。

姜月饶也是秀眉轻蹙,她在珍珠与翡翠的搀扶下走进浴桶中坐下,皱起的眉头这才微微松开。

热水轻抚她胸口,将她周身的疲乏冲散,令她整个人都有些慵懒。

她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暧昧痕迹,轻笑着开口:“你们不必担忧,此次我所承受的很快便会加倍拿回来。”

想来很快她便要收网了。

姜月饶沐浴完后,便被珍珠与翡翠扶着去了床上,两人动作无比轻柔的为她抹了药膏。


凉亭内。

主持抚着自己长白的胡须,笑呵呵道:“陛下此次前来,瞧着倒是开阔许多。”

自陛下登基以来,便没有一刻不是紧绷的,像今日这般平和实在少见。

闻人凛薄唇掀起弧度,随意道:“朕前些日子拔除了些顽固异党。”

“恭喜陛下,”主持笑眯眯的说着,宛若一尊弥勒佛。

说罢,又有些担忧道:“但长远来看陛下还是得尽快放下心结,远离杀戮。”

他认为是陛下身上杀业过重,才是迟迟没有子嗣的缘由。

闻人凛从不信神佛,他不为所动,将深幽的眼神放去了下面的湖面上,一瞬不瞬。

主持见他似被什么东西吸引,便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只见那平静的湖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艘小船,船只摇摇晃晃,上头坐着一位模样娇媚的女子。

由于有些距离,那女子的模样瞧不甚清,只能够瞧见她在阳光下白得晃眼的肌肤,极其她那魅惑至极的身形。

素白的衣裳生生被她穿出妖精之感。

主持仅瞧了一眼,便赶紧收回视线,默念心经道德经。

闻人凛的视线却是毫不避讳,来来回回的在那女子身上游弋,带着毫不掩饰的热意。

由于习武的缘由,他五感极其的敏锐,甚至能够看清女子白皙颈间的细汗,更别说那妖媚至极的身形了。

当真是个妖精。

“贫僧曾听闻,霍大人有一美艳侧室,此女面相妖媚,作风轻浮,实在不该出现在此,还望陛下将其处置,”就在闻人凛思索间,主持冷不丁的开口。

在他看来,姜月饶就是个魅惑君心的妖物,若非考虑到对方的身份,他都恨不得说直接斩杀才好。

此女实在美丽,且不知遮掩,唯恐扰乱家国。

闻人凛唤出暗卫,吩咐道:“叫婆子将她带上来。”

姜月饶被扭送上来时显得有几分的狼狈,那些婆子下手很重,她的肌肤早被养得娇嫩不已,如此粗暴自是留下红痕。

她的双手被反锏在身后,被迫挺起了胸膛,她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因此起伏不已。

“陛下,臣妇不知哪里错了,还请陛下饶命过臣妇,”她眼底蓄着晶莹泪水又惊慌又无助,好似一只受惊的兔子。

她说着那被反锏在身后的双手还挣了挣,却换来婆子更加无情的钳制,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这声音带着哀求与痛苦,还有丝丝勾人入骨的娇媚。

闻人凛额角微跳,他身形侧了侧,心底有着不断涌起的火气。

“请陛下严惩此女,贫僧先行退下!”住持在高声说出这话后,便匆匆离去,好似有鬼在撵。

姜月饶含泪瞧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道这主持法力还不够高强。

这时,闻人凛朝控制住她的婆子挥了挥手,那婆子依言松手,她有些不受控制的朝地上倒去。

素白衣衫的女子倒在地上,就如同那夜一般,不同的是那夜的女子衣衫半露,眼下的女子却衣衫整齐。

不过……

闻人凛的眼神有些控制不住的往姜月饶心口扫去,山峦重重。

他只觉两回都别有一番风情。

姜月饶并未倒在地上多久,很快她便爬了起来,跪在地上 。

她轻声道:“今日臣妇游湖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臣妇愿雕桃赠陛下求得原谅。”

本身就没打算为难她的闻人凛顿时来了兴致。

他看了看桌上那三只娇艳欲滴的桃,饱满殷红,咬下一口便会汁水四溅。

闻人凛的声线莫名变得有些哑:“便劳烦姜侧夫人。”

姜月饶起身上前,她来到桌旁,没有得到天子的首肯她是没资格坐下的,于是她微微弯腰,先用清水净手,心口弧度也愈加的明显,且,就在眼前。

闻人凛神色漠然,并无方才看向湖中时的深幽,他甚至将视线放去了女子白皙手中的桃子上。

只见那殷红的桃子被纤手灵巧的剥皮,里头娇嫩白皙的桃肉露了出来,随即葱白的指尖将桌旁的小刀拿起。

手指翻飞间花瓣的形状逐渐展露出来,而桃肉的汁水也顺着女子的纤手缓缓流下,没进她被宽大袖袍掩住的白皙小臂上。

“跪下,”男人冷漠而沙哑的声线忽然响起。

姜月饶柔顺跪下,手中雕桃的动作却并未停止,越来越多的汁水顺着她白皙手指流进手臂,而她的衣袖也跟着跪下的动作一并滑向手肘。

那带着桃香的汁水争先恐后的朝莹白手臂流去,最终汇聚在纤嫩的手肘处,有些在月白色的衣袖上晕开,有些则是落到了裙摆之上,晕出一朵小小的花来。

闻人凛只觉周遭的气息似乎都染上了桃香,女人家的香气也格外明显,他的目光似乎化作桃汁紧贴上那节修长白嫩藕臂。

“手腕可是被婆子捏的?”他语气依旧沙哑,甚至还有加剧的趋势。

问出这句话后,他便重新整了整坐姿,只觉对方实在娇弱是碰也碰不得。

姜月饶雕桃的动作一顿,随即轻声应下。

而后她又似觉得不妥,柔声说道:“婆子们干惯了重活儿,想来并非有意,臣妇回去擦些药膏便好。”

“你倒是好心,”闻人凛的语气有些讽刺,眼神却盯着女子手下逐渐成型的桃雕。

白色的桃肉被雕成娇艳而美丽的花朵,桃汁在盘中落了一层,还有几滴滴在石桌上,女子的身上也弄上了些,仿佛她的身上也被染上了桃汁的滋味。

倒是生出几分别的意味来。

姜月饶好似没感受到男人别人深意的目光,她将最后一片花瓣雕完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随即脸上便扬起一抹 纯粹而欣喜的笑来。

那青葱似的嫩指将桃雕小心捧起,高举过头顶,小心翼翼的说道:“还请陛下品尝。”

闻人凛的视线在女子那双手上停留,这双沾着桃汁的细嫩双手,瞧着比精心雕琢的桃雕还要精致。

周遭的空气很静,姜月饶等不到男人的发话 ,她只能一直维持着双手举过头顶的姿势。

就在她手臂酸楚开始忍不住轻颤时,她感到手心一轻,桃雕被男人拿了起来,随即她那沾了桃汁的小臂,被一只火热大掌给紧紧捏住了。


而他并不想这样。

“无碍,”闻人凛收起眼中的复杂,他淡漠说着。

接下来两人便站在船尾处,安安静静的观看起了夜空的烟火。

待烟火放尽,船只也幽幽靠岸。

姜月饶脸上的红晕已完全褪去,她朝天子盈盈一拜,语带哀求道:“今夜多谢陛下,只是臣妇还是想请陛下放过大人……”

闻人凛见眼前女子又主动提及这件事,他面色微变,带着些许的不耐。

却还是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陛下仁爱,臣妇多谢陛下不罚之恩,那臣妇便先告退,不再叨扰陛下,”姜月饶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喜。

她说完,便翩然下船好似远去的蝴蝶,没再回头看过一眼。

早已等在岸边的珍珠与翡翠见她平安下船,赶紧迎上前来,三人快步离开了河岸。

船上的闻人凛沉沉目光一直追随着女子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姜月饶直接带着珍珠与翡翠朝霍府的马车而去,一路上她小声而又简略的将方才在船上发生的事说出,待走到马车前,事情也就讲完了。

走散的兰儿见她们回来差点喜极而泣。

姜月饶上了马车,吩咐马夫回霍府,至于她用了马车后霍言如何回去,她是根本没考虑过的。

回到霍府,丫鬟三人便立即忙活开来了,兰儿为她将钗环头饰给拆了下来,珍珠与翡翠则是为她打水和拿吃食去了。

另一个院子的王氏,听说她一人回来了,顿时便冷笑连连,想要找她茬的心思也歇了下来。

失了夫君的宠爱,她便也懒得管了,不如好好谋划如何去将外头那个小蹄子给处置了!

屋内。

姜月饶吃了些晚饭,随即便在珍珠与翡翠的伺候下沐浴泡澡。

“侧夫人,今夜可要焚香?”珍珠一边为她按摩,一边轻声询问着她。

根据侧夫人所说,方才在船上遇见了陛下,今夜陛下大概率是会来的……

姜月饶看了眼紧闭的木窗,柔声开口:“不必,今夜他并不会来。”

珍珠有些疑惑:“侧夫人不是说在船上时,都与陛下有所亲近了吗?”

按理说陛下应当会趁热打铁。

姜月饶从浴桶中抬起那洁白如玉的手臂,水珠顺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重新落入水面。

她慵懒而娇柔的声音响起。

“于他而言我只是个新鲜的玩物,今夜我表现出对霍言的真挚倾慕,定会叫他心生不悦,从而激发他心底的占有欲,想让他正视这占有欲,还是需要些时间的。”

闻人凛是天子,她可没指望天子会对她有多少感情,只不过是利用对方短暂的新鲜感加上少量的好感以及占有欲,来助她入宫罢了。

窗户纸一定是要在对方占有欲达到巅峰时捅破,才最能勾得他心痒难耐。

珍珠与翡翠听不太懂姜月饶的话,但两人都明白侧夫人自有筹谋,便未多询问。

沐浴过后,姜月饶换上寝衣,她轻声吩咐二人:“那药包你们找找机会,分五次下入霍言饭食之中。”

那霍言这段时间日日流连青楼,她怕自己被染上花柳,索性一包药永绝后患来得利索。

皇宫,勤政殿内。

天子正端坐在案几前批阅奏折,殿内龙涎香袅袅升起,为大殿增添几分威严之气。

闻人凛手中的折子半天都没动,他静不下心来。

自回宫后,他心底便时不时就会浮现女子那娇弱的身影,而女子红唇吐出的话,却不是他想听到的。


房门‘咣当’一声被推开。

王氏在婆子丫鬟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看着满屋的名贵奢侈摆设,她眼底喷出怒火。

“姜月饶你私开库房拿了百年人参,你该当何罪!”王氏冷眼看着姜月饶,杀意涌现。

她今日便要处置了这贱人狐媚子!

姜月饶惊讶起身看向王氏,眼波流转的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她黛眉轻蹙:“夫人是冤枉妾身了,妾身仅拿一副茶具,并未动库房内的任何东西。”

这王氏果真是栽赃污蔑的一把好手,不过她无所谓甚至还有些期待。

王氏哪里肯听她辩解,立即就对身旁的婆子丫鬟使了个眼色,今夜定要趁着夫君在接待贵客时将人给处置了。

姜月饶盯着朝自己走近的婆子与丫鬟,她面色逐渐变得惨白,神色间也有恐怖与害怕浮现,瞧着可怜极了,更是美极了。

她声线轻颤,语气卑怜:“妾身求夫人放过,妾身当真没拿人参,夫人若是不信,可请大人来做主啊。”

这般楚楚可怜的姿态与美丽样貌,更是叫王氏恨极了。

她阴冷狠辣开口:“你以为你还能见着大人?左不过一个借貌上位的腌臜农女罢了,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你撑腰,倒不如乖乖赴死本夫人还会开恩将你好好安葬。

否则到时一卷草席丢去城外破庙,死了都逃不过乞丐的玷污。”

这话说得极其残忍,城外破庙常聚集乞丐流氓,那帮人既不放过活的,更不放过死的,按照姜月饶这姿色被丢去,即便是死了,想必也逃不过一番蹂躏与侮辱。

角落里的兰儿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她不敢想侧夫人会是什么凄惨下场。

眼看着婆子与丫鬟已靠近姜月饶,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朝着那几个丫鬟与婆子就扑了过去。

她大叫:“侧夫人,您快跑。”

她虽是奴,却也是有名有姓的,身后也有家人,不比侧夫人孤家寡人一个,夫人不敢随意打杀了她。

姜月饶没料到兰儿会忽然跑出来,她愣了愣,随即便将手中的簪子收回,趁着丫鬟与婆子惊愕至极,她滑不留手的左闪右钻,直接跑出了屋子。

在路过王氏时还用力踹了对方一脚,对方躲闪不及摔了个狗吃屎。

身后传来王氏的怒吼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奴仆的追逐。

姜月饶一边朝书房的院子跑去,一边将自己的衣衫扯得更乱些,书房所在的院子是有前后两道门。

她料定正门会有侍卫把守,于是故意绕了一大圈来到小门。

当她慌乱将书房的门给狠狠推开时,她的脸上沾着泪水,眼角处也染着绯红,整个人显得惊慌又害怕。

由于太过慌乱她推开门便狼狈的扑倒在地,凌乱的领口露出平直而细腻的锁骨,就这般明晃晃的露了出来。

她好似一只逃窜进狼窝的小兔子,细嫩而白皙的脸上还有未擦的泪珠,由于动作过大,她遮掩在薄纱下的短衫微微抬起,露出一小块晃人的白嫩。

是那纤细而诱人的软腰。

春光倾泻……

可怜兮兮的女子忽然闯入,将书房内的平静打破,也引得那饿狼有些许躁动,似闻着了肉香。

闻人凛面无表情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衣衫不整,发丝微乱,眼尾薄红,如此模样,就像是在勾人施虐。

想要将她压在那冰冷的地板上。

姜月饶能够察觉自上座男人传来极具侵略性的视线,但她并未看对方,而是让自己的身子开始不自觉轻颤起来。

那股视线更强烈了,还带着莫名的火热。

她蹙着眉轻咬下唇看向霍言,眼波流转间似饱含千言万语。

最终却只化作期期艾艾的一句:“大人……望大人怜惜妾身……”

如泣如诉,此番楚楚做派,何其可怜,如何不叫人怜爱。

霍言也顾不得天子在上,他赶紧上前将佳人扶起搂在怀中轻声安抚,怀中人儿忍不住呜咽出声,委屈至极却没说半句话。

这副佳人垂泪的模样,直叫霍言抓心挠肝,他忍不住轻哄:“月儿,月月,是谁欺负了你,你快快同为夫说了,为夫去帮你出气。”

姜月饶这才从霍言怀中抬起头,晶莹的泪水似珍珠般挂在她眼角,鼻头有些发红,墨发披散在肩头后背,发间一支玫瑰金簪摇摇欲坠,这幅模样就好似被欺负狠了。

她正欲说话,门外却响起一阵杂乱脚步声。

是王氏追了过来,比起姜月饶的楚楚可怜忧见我怜,王氏就好似那菜市口的泼妇,五官扭曲面容凶恶,两相对比实在不忍直视,就连闻人凛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贱人!你竟敢打扰大人议事,看本夫人不撕了你的嘴!”

王氏的注意力都在姜月饶那副狐媚劲儿身上,心中熊熊妒火在燃烧,尤其是瞧见霍言将其搂在怀中的样子。

她怒气上涌,哪里还管得了别的,大步上去便扯着姜月饶脱离了霍言的怀抱。

姜月饶只觉一股大力将自己往后拖去,她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身上原本还凌乱松垮的领口,顿时就被扯得更开了。

“啊——”

女子惶恐惊吓的声音响起,她倒在地上香肩半露,整个人呆在原地似被吓傻了。

紧接着她又有些慌乱的看向上座,只见端坐在那里的男人面无表情,神色冷漠,但眼神却幽深无比,叫人琢磨不透。

那目光直直落在她白皙外露的纤肩上,带着一抹热切与危险,像是盯上猎物的野兽。

姜月饶露出的肩膀抖了抖,下一刻,她便赶紧将衣衫重整,把那抹香肩盖了起来,原本慌乱的脸上也露出点点羞愤来。

霍言看着状若疯妇的王氏,抬腿便是个窝心脚,他骂道:“贱人,胆敢跑到书房撒野!”

王氏被他踹倒在地,只觉剧痛袭来,一时间竟连话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赶紧带出去,”霍言面色间不掩厌恶,朝婆子奴仆挥了挥手。

王氏被拖了下去。

姜月饶此刻也有些摇晃的站了起来,她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唇角却是弯着的,眼神缱绻而温柔,满是爱意。

她朝着霍言行了一礼,柔声说道:“妾身多谢夫君搭救。”


他都这么说了,姜月饶自是听从,又轻柔的嘱咐了他几句后,便乖顺的退了下去。

看着那抹娇柔又纤细的身影离去,霍言这才一把掀开自己的被子,将那处给露了出来。

他此时的恐惧与慌张到达了顶峰,甚至不敢找府医来看,生怕府医给出的诊断叫他接受不了。

这些日子他沉溺青楼,不光与惜缘欢好,还与旁的妓子欢好过,甚至还在惜缘的建议下三人行、四人行。多次第二日醒来都会觉得荒唐不已。

该不会,是玩坏了吧……

*

姜月饶回到自己院子后,便立即差人去打听霍言出了什么事,方才对方的反应实在是奇怪。

当天傍晚,打听到消息的珍珠便来到她跟前轻声汇报。

“侧夫人,似乎是霍大人不行了,奴婢听闻霍大人去恭房独自待了许久,随即出来后情绪就很差,夫人也被他撵走了,今日下午他还唤了管家,让管家偷偷出府为他去请了大夫。”

翡翠惊讶极了:“那药效这么烈吗?竟是一回药就见效?!”

这效果也太好了。

姜月饶面露思索:“可能刚好在他身子出问题时下的药,这才导致药效见效格外的快,那药先收起来,暂时不要下了,先看看情况再说。”

一次就这般猛烈,第二回的药还是缓缓再说,也不知辰之弄的药有没有别的作用,别再将人给弄死了。

珍珠与翡翠点头应下。

接下来的日子,姜月饶又恢复了清闲,王氏和霍言那头倒是忙碌了起来。

霍言的身子被诊断为不举,这件事本是瞒着王氏的,但想要治病就得花钱,那些药材也都是名贵的,短短几日便似流水般的花了出去,王氏自然察觉了。

事到如今,霍言也只能坦白了,王氏知晓后只觉天旋地转,但除此之外她心底的隐秘深处又透出一丝畅快与释怀来。

不举了,那玩意儿没用了,他也就再不能出去搞女人了,往后只能好好待在府中,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虽是没孩子,但偏院那个姜月饶不也是没有孩子?整个霍府都没有霍言的血脉,她的地位不再有人能撼动,那她还难过什么呢?

于是,王氏一边尽心尽力的伺候着霍言,一边又在私下暗自将大夫开的药给换掉……

霍言沉浸在悲伤中,王氏格外兴奋的照顾着霍言,两人一时间都没怎么关注姜月饶那边的情况。

姜月饶则是每日亲手去膳房煮汤又亲手为霍言送去。

霍言不想也不敢见姜月饶,于是他任由王氏将其拦在门外,心底的痛苦更甚。

他痛他再也没机会拥有姜月饶那般纯粹而美好的样子,更不敢面对对方那期盼又爱慕的眼神。

姜月饶倒是没哭着嚎着要见霍言,只是每日含着泪将食盒送去屋门口后,便伤心离去,将痴情又不离不弃的形象演绎到了极致。

她这也是在为离开而做准备,自然也是在做给某个人瞧。

那人可是有十来日都未曾来寻过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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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勤政殿内。

威严而冷峻的天子端坐在书桌前,他正听暗卫如实禀告着这些天来霍府发生的事。

待暗卫禀报完后,他这才开口道:“竟是日日都亲手熬煮汤品为那霍言送去,她是将霍言违背诺言之事都抛去了脑后,真真是可怜又可悲。”


姜月饶的心乱了半拍,她用惊讶又略带惶恐的眼神下意识:看向男人。

对方俊美无铸的脸上瞧不出什么神色,只是掌心火热,就这般捏着她细嫩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随即便松了手。

“姜侧夫人身娇体弱 ,”男人沉沉声线响起。

姜月饶只觉被对方捏过的手臂残留着烫人的温度,她双颊不自觉泛起一抹绯红,似那天边霞光般耀眼。

她轻声道:“多谢陛下关心。”

闻人凛不再说话,转而看起手中这只汁水丰沛的桃雕,经她手雕琢,上头除了桃香,似乎也沾染些许女儿香。

“桃肉娇嫩,很快便会失彩,还请陛下快些品尝,”姜月饶轻柔声线响起,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期待。

闻人凛将手中桃雕放回碟中亲自动手切下一小块后,这才放入口中,桃肉香浓可口,沾染着异香,属上上品。

他盯着面前妖娆婀娜的女子,缓缓评价:“汁水丰沛,果肉饱满,朕甚是喜爱。”

姜月饶欣喜:“臣妇多谢陛下赞赏。”

闻人凛又接连吃下几片,而后才又开口:“朕听闻你前些日子送了套茶具入宫?”

“是,上回在宫宴臣妇惹了灵妃娘娘不快,回府后便挑选了茶具赠予灵妃娘娘想要赔罪,”姜月饶说这话时,眼底闪过几分懊恼。

说完,她又似好奇道:“也不知灵妃娘娘可否消些气?”

这副模样像是不知茶具被砸了般。

后宅女子不知宫闱之事也属正常,闻人凛并未多想,他淡然说道:“灵妃收到茶具后便将那茶具给砸了。”

姜月饶的神色有一闪而过的震惊,随即便是无奈与些许的受伤,并无半点儿气愤与怨恨。

她语气低低的,长长的眼睫也垂了下去,带着些许失落:“许是灵妃娘娘的气还未消。”

这般单纯直白的模样,引得闻人凛忍不住侧目询问:“她砸了你送的东西,你不生气?”

这世间当真有如此单纯之女子?

姜月饶抬起眼睫,澄澈晶亮的眼底满是疑惑,她有些不解:“臣妇为何要生气?宫宴之上是臣妇惹恼了灵妃娘娘。

臣妇自小便长在农家,有幸被霍大人带回京城,见到了不一样的世界,臣妇不懂京城规矩,更不懂宫中规矩,灵妃娘娘那般尊贵,定是被娇宠着长大,发些脾气也是应当的。”

说罢,她便又露出一个恬静的笑来,阳光斜斜穿过凉亭撒在她肩头和面庞,像是为她镀上一层金光。

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

闻人凛喉头微滚,眼神深邃不已,他喃喃:“农女么……”

当真是没在权势中浸泡过的至纯至善,霍言当真能够守得住这般纯粹的女子?

片刻后。

姜月饶头戴帷帽离开了凉亭,她脚步轻快,心情很好。

看起来鱼儿就要咬钩了。

一直等在不远处的兰儿见她走来,连忙焦急的迎了上来。

“侧夫人您还好吗?陛下可有罚您?今日实在是不该来这里,方才真是吓死奴婢了。”

方才她眼睁睁的看着侧夫人被婆子粗暴的带下了船,她差点就要以为见不着侧夫人了。

姜月饶看了眼面色焦急的兰儿,她语气轻快:“待会儿回去便将熏香拿出,今夜再多烧些热水。”

她长在青楼虽未正式接客,却将如何对付男人,摸透男人,了解得透透的。

那些高门贵女们放不下的身段她都能放下,做不到的事她都能做到,只要她能从中获得相应的好处。

兰儿听闻她的交代点头应下,心中却有些疑惑,寺庙乃佛门重地,侧夫人这般沐浴焚香是否不好?

但她并未开口询问,跟着侧夫人的日子越久,她便越发觉得侧夫人并不简单。

侧夫人这般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另一边的凉亭内。

闻人凛看着女子逐渐远去的背影,他心底的邪火愈演愈烈。

外表如此的妖娆魅惑,内心却是至纯至善,试问哪个男人能抵得住这种诱惑?

他是天子,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想要什么从不会犹豫。

闻人凛看着桌上那碟被吃得只剩一半的桃雕,他沉沉开口:“王德全,你说姜侧夫人这般纯善,是否能在波云诡谲的后宅中安然度日?”

守在旁边的王德全有些莫名,多年的职业操守在提醒他,陛下绝不会跟他说无用之话,回想起方才那位姜侧夫人的娇媚姿态,以及陛下隐忍而又深邃的眼神。

他斟酌道:“奴才听闻霍大人的正妻性情善妒,姜侧夫人在霍府即便是得霍大人宠爱,想必也是步步维艰。”

“如此至纯至善之女子,若是在后宅之中香消玉殒,那倒的确可惜,”闻人凛意味深长,似是下了某种决定。

王德全明白了过来,立即附和道:“若是姜侧夫人能得陛下垂怜,也是她的福分。”

将君夺臣妻如此美化,不愧是天子身旁的掌事太监。

夜间。

姜月饶在沐浴前特意差人去问了问外院的霍言,得知对方与别的大人结伴往寺殿去听主持诵经后,这才唤了兰儿抬水进来。

她并未留兰儿伺候,而是叫她去外头守着。

略显简陋的屋内,淡淡白雾萦绕飘荡在其间,伴随着白雾飘荡的还有淡淡的熏香之气。

这熏香是姜月饶在青楼时学习改良的,有那轻微的催情之效,滋味也仅是清雅恬淡,不似别的熏香那般浓烈。

她料想今夜有人来访,也势必要给对方留下难忘的一夜。

佛门重地行隐晦苟且之事,这才刺激,才难忘,不是吗?

浴桶中清水荡漾,上头飘着鲜艳的玫瑰花瓣,女子饱满性感身形 隐于飘着花瓣的水中,白皙肌肤之上氤氲一层薄薄的水汽,更显细嫩紧实。

透白的身子若隐若现,妖娆勾人,完美无瑕的脸蛋上染着丝丝红晕,引人采择。

屋内简陋并无屏风,木窗被微微推开了一条缝隙,是兰儿特意推开,用于透气避免憋闷之用。

薄薄的雾气夹着熏香缓缓飘出木窗,在空气中游走、消散,这气息寻常之人无法捕捉,却逃不过五感敏锐之人。


至少王氏不再针对姜月饶了。

天子驾临霍言赶紧就要将人从花厅往书房内引去,即便是天子要在霍府用膳,那自然也是在书房。

再者说,天子的性子也并不喜欢有旁人在场,想必也是极其厌烦与女眷一同用膳。

闻人凛目光扫过蹲在地上行礼的王氏与姜月饶,深沉视线片刻定格在那身形单薄的女子身上。

此时女子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似是在惧怕着什么。

闻人凛淡漠开口:“霍爱卿家有美妾与贤妻,相处得还如此和谐,倒是美哉,朕今日便也沾沾这福气,与之共同用膳。”

此话一出,蹲在地上的女子身体似颤动得更加厉害了,仿佛是在恐惧着什么。

倒是令闻人凛的眼底闪过一丝兴味来,女子如此反应,显然是认出了他,那夜他也仅叫过一回她的名字。

她便已将他认出,如此聪慧敏捷倒是叫人诧异。

霍言听天子这般说,立刻就笑着吩咐管家:“快,再加一把椅子上来,再添些好菜。”

很快,下人不仅重新搬了把椅子来,还将原来的四方木桌换成了八仙圆桌。

闻人凛自是坐在了主位,霍言坐在他的右侧,王氏则是坐在霍言的右侧,姜月饶又坐在王氏的右侧, 恰好与闻人凛正对着。

她面色有些苍白,全程都低垂着头,一副怯懦又有些恐惧的模样,眼角眉梢间似乎还挂上几分凄楚,似那风雨飘摇间的小白花般叫人怜惜。

霍言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全程都将心神放在天子身上,一会儿给天子斟酒,一会儿给天子夹菜,介绍菜色之类的事,尤为殷勤。

这些日子霍言也想好了,不管他的子孙能否保住,天家的看重才是最最要紧的。

王氏倒是注意到了姜月饶的异常,只觉这狐媚子又上劲儿了,是想要存着那心思勾引陛下,真真是恼人至极。

但眼下陛下与夫君都在,她也不敢发作,便只能偷偷伸出手往姜月饶的腿上掐了一把,想要警告警告对方。

“啊!”姜月饶痛呼出声,眼底迅速蓄起雾气,她有些惊恐的看向身旁的王氏,整个人都带着几分娇弱与惶恐。

原本在跟天子说话的霍言听到姜月饶呼痛,他眉头一皱,顿时有些关切道:“月儿,你怎么了?可是被汤给烫着了?”

姜月饶有些惧意的看了王氏一眼,随即攥着自己被王氏掐过地方的衣料。

她红着眼眶轻轻摇头,说道:“妾身无事,妾身吃好了,还请陛下与大人慢用,妾身便先退下了。”

说罢,她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闻人凛,这一眼饱含着复杂与万千情绪,随后才匆匆退下。

霍言看着自家侧夫人离去的背影,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转而对天子解释道:“还请陛下莫要介意,近几日侧夫人都吃得很少,想来胃口的确是不太开。”

王氏眼底闪过几分嘲讽,她起身朝闻人凛行礼,有些抱歉的说道。

“月饶妹妹农女出生,许多礼数的确是有些不大周到,加之她先前救下过夫君,在霍府总是要格外宠爱些,不曾想如今却是恃宠而骄,还请陛下莫要生气。”

再漂亮又如何,如此不懂得礼数,也只会叫人心生反感。

闻人凛闻言神色间并无别的变化,他只淡漠开口:“王夫人身为主母,却这般不知维护府中颜面,倒是有失主母脸面与体统。”


19:一箭三雕

京中谁人不知霍侍郎极其宠爱府中侧夫人,两人也是琴瑟和鸣,十分恩爱。

姜侧夫人救下霍侍郎一事,甚至还被传为一段佳话,霍侍郎也曾公开表示,除府中二位正侧夫人外,不会再有别的女子。

可见两人在外的形象多么般配和谐。

但此时霍侍郎却违背了誓言,要知晓心上人的背叛从来都是鲜血淋漓。

灵妃觉得不管姜月饶多么的光彩照人,想必在私下里也是恼过多次的吧。

外人都认为姜月饶爱霍言爱得深沉,全靠姜月饶平日的演技,以及霍言四处的传诵。

灵妃这番调笑之言落下,气氛刹那就变得有几分的尴尬。

尤其是霍言,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现场氛围一片凝滞。

闻人凛沉沉视线也不自觉的落到对面绝色女子的身上。

他也有些好奇,姜月饶对于霍言的行径,会有多生气?

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觉得姜月饶会生气,毕竟在旁人看来她与霍言极其要好,霍言也对她很是宠爱。

姜月饶感受到男人那道幽深视线,心底浮起一丝兴奋。

她眼底先是闪过一抹痛色,随即又转为深情,她看向面色僵硬的霍言。

轻柔的开口:“大人在外应酬,做侧室的要体谅才是,况且大人回来后也同妾身解释过了,那夜大人并未做出格之事,回来时还特意为妾身买了礼物,妾身很开心。”

霍言听姜月饶竟是这般说,他心底顿时一阵感动,僵硬的神色也化作爱怜。

“月儿这般懂事,为夫实在感动。”

姜月饶面上浮起一抹薄红,比那天边霞光还要娇艳几分,她有些羞怯的点头:“是大人谬赞,能够跟着大人,是妾身修来的福气。”

这是一副爱慕至极的模样,满心满眼都装着霍言,好似霍言就是她的天,除了 霍言她再也看不见其他。

霍言心动不已,能有如此维护自己颜面的夫人,他才是三生有幸。

旁边的灵妃忍不住嗤笑出声,心中原本对姜月饶存着的警惕也消散了些,不过是个被男人蒙骗的傻子罢了。

这傻子竟是连这种鬼话都信,也的确是满心满眼都是霍侍郎,若非是爱得深沉,绝不会相信如此可笑之事。

看着对面女子羞怯而幸福的姿态,闻人凛黑眸不由地越发深幽,脑海中也不自觉浮现女子在身下娇滴滴叫着‘大人’的模样。

当真是这般爱慕?竟是连显而易见的谎话都听不出?还是说为了心中所爱,选择无条件的信任对方?

一叶障目也可接受?

这般想着闻人凛周身不自觉便散出冷意来,灵妃与霍言都察觉到了, 两人变得有些战战兢兢起来。

恰逢此时,小二端了饭菜上来,屋内气氛稍稍缓和,但天子的面色依旧是沉着的。

灵妃只以为方才是自己多嘴提及朝臣家事,惹得陛下不开心了。

只有姜月饶仿佛是一无所察,时不时便给霍言夹一筷子菜,还会用那双澄澈双眸看向对方,里面盛满了深情与依恋。

这顿饭三个人都吃得如同嚼蜡,只有姜月饶吃得很尽兴,一箭三雕,她能不尽兴吗?

饭后,霍言便先要凑到闻人凛跟前, 同他商议一番朝中要事,但奈何对方并无这个意思,连待都没待便乘马车离开了 。

灵妃有些莫名,却也不敢开口,只得跟着回了宫。

索幸当晚陛下便翻了她的牌子,倒是不枉费白日里的一番折腾,事后她赶紧饮下西太后为她准备的助产汤药。

只是这汤药她都喝了多回,肚子连点动静都没有,有时她甚至要怀疑是陛下的问题了……

接下来的好几日,天子都接连歇在嫔妃宫中,倒是叫后宫妃嫔欢喜。

*

自那次出府后,霍言依旧是忙碌。

他虽未升职手中却被陛下赋予了更多的权利,这叫他很是沉迷,他能够挤进更好的圈子里了。

朝中有真权之人都或多或少的给他抛过橄榄枝,原本朝堂中的边缘人物 ,一跃就成了朝臣争抢的对象,这是霍言从未体会过的。

权势迷人眼说的就是他现在的情况。

手中权势大了,私下的应酬便也多了起来,虽朝中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官员间私下往来,拉帮结派。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若是做的不过火便也烧不到他们的头上。

于是这些日子的霍言,便是东家一小聚,西家一小酌,还要抽空前往万花楼睡女人。

是的,他又去万花楼了,并且还包了那位名叫惜缘的花魁,他在安慰自己,他日日交际应酬,青楼是必不可少的。

他将惜缘包下,也是为了自己不乱找女人,甚至可以说是用心良苦。

这段日子他沉迷酒色 ,持久力以及耐力已经大不如 以前,越是这般,他就越不敢找月儿。

月儿那般美好纯善的女子叫他自惭形秽,他怕自己表现不好,在月儿面前丢脸。

他无法想象月儿的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对他露出震惊与失望的神情,他难以接受,不敢接受。

反正月儿是自己的,等这段日子过去,自己再好好调养身子,恢复得跟从前一样后再去寻月儿。

姜月饶自那日在酒楼过后,倒是难得的过了段清净的日子。

霍言没怎么来她的院子,王氏便也没将心神放在她身上,转而放去了那位惜缘花魁的身上,手中的管家权她也还给了王氏,目的已达到她可不做白工。

她算着上次见男人的日子,在猜测着何时对方会再次有所行动。

此事不可心急,尤其是不能够主动,要耐得住寂寞等得起机会,稍加行差踏错 便会功亏一篑。

这日傍晚,红霞漫天。

珍珠从院子外匆匆进来,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神色顿时一亮。

立即吩咐兰儿:“叫厨房清炖一碗鸡汤, 大人近日操劳,晚间本侧夫人亲自送给大人。”

兰儿应声后退下。

姜月饶又命翡翠打开了柜子,将里头的衣裳都取了出来,霍言的家世还是不够丰厚,虽是没少她吃穿,却无法为她搜罗太多好衣裳,不过她不久后就要离开了。

她衣裙中挑挑拣拣,最终选了件月白色的广袖留仙襦裙。

与闻人凛见面的次数虽不多,但也可帮着回忆回忆往昔,不是么?

否则,又怎么将人给再次留住。


天子满身威严, 淡漠开口:“霍侍郎身子可养好了?”

霍言被天子亲自点名,立即行礼作答:“回陛下,微臣已大好,多谢陛下关心。”

姜月饶就站在霍言身旁,她低垂着头,两人的距离有些近,几乎是袖口贴着袖口。

闻人凛只觉女子那袖口处格外扎眼,示意道:“霍爱卿上朕跟前来。”

霍言心中激动,赶紧走到天子跟前。

生病的这些日子陛下并不曾关怀过他,回到朝堂后陛下也不再私自让他留下,更不曾像从前一般叫他彻夜处理公务,先前挪到他手中的权势也被撤了去。

他都以为自己已被陛下给忘了。

但眼下陛下又亲点了他,叫他心底怎能不激动?

霍言快步走到天子跟前,王德全已经叫人搬了张凳子放在旁边,那便是他的新位置。

果真,陛下还是记得他的!

霍言心中权势的火苗再次燃了起来。

花宴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姜月饶则是没坐一会儿便寻了个时机退了出去,她不想跟那些女眷来往,无用的交际她并不喜欢。

她带着珍珠与翡翠来到隔壁的花园之中,三人慢悠悠的走着,欣赏着沿路的风景。

丞相府可比霍府奢华多了,假山流水,绿荫花朵,一步一景,无一不彰显着着精美与底蕴。

姜月饶眼带欣赏,静静的等着自己要等的人。

就在她走到一个花丛的拐角处时,一个手拿折扇的风流公子走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位公子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调笑,看向姜月饶的眼神带着不怀好意。

他调侃道:“姜侧夫人可是觉得宴上无聊,便躲懒偷溜了出来。”

他便是先前多次拉着霍言进青楼的侯府小世子,君逸飞。

是个吃喝嫖赌样样沾的风流草包,人倒是长得倜傥,但就是眼下青黑一片,比霍言还要严重。

一看就是个纵欲过度的。

那日花朝节的晚上,君逸飞也在那艘妓船之上,霍言的情况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最后还是他帮忙叫的人把霍言给抬 回去。

他不相信霍言这么快就好了,那日的状况可是历历在目 ,加上他对姜月饶垂涎已久,便想着来碰碰运气,万一成了呢?

姜月饶看着君逸飞眼下的青黑,她顿时便明白对方也是个纵欲过度的东西,加上这人名声在外,也是个流连青楼的老手了。

她将手背在身后,朝跟随的珍珠与翡翠打了个手势,随即眼底闪过一丝恐惧,不自觉便后退了两步,眼底也氤氲出水汽。

“只是想要出来走走罢了。”

女子语气娇柔至极,带着天然的魅色,直听得君逸飞骨头都酥了。

如此娇媚的女子,在那床笫之间定是销魂至极的。

这般想着,君逸飞眼底露出几分下流来,他忍不住凑近一脸戒备的女子,笑嘻嘻的说道:“本世子也是出来走走,刚好便与姜侧夫人一起。”

越靠近女子,他便觉得对方身上有股子迷人的香气,这香气幽幽的淡雅至极,完全不同于熏香的气息,要更加清淡也更加的好闻。

忍不住叫人更加靠近些。

姜月饶察觉到君逸飞的靠近,她连连后退几步,嘴里也慌张说道:“还请世子自重。”

君逸飞眼底透出贪婪与好色,他淫邪一笑:“自重?姜侧夫人指的是如何自重,不若亲自教一教本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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