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漫闻彦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玫瑰有瘾温漫闻彦川》,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彦川确实后悔没有这样做。他刚踏入到别墅内,就听到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从后院传来。闻彦川转头看向吕正国,后者也是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对闻彦川解释道:“今天是犬子的生日,说是要在家里办一个秀场,估计正热闹着呢,闻总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闻彦川的眉头一蹙,有些反感。“不用了。”吕正国也没有勉强,带着闻彦川往楼上走:“您这样请。”闻彦川刚踏上那大理石台阶,便听到后院传来一阵暴怒的声音。“他妈的还真是个犟种——!把她给我拉上来,温漫是吧?老子今天就让她火一把!”闻彦川的脚步顿住,脸色倏然一变,转身便向后院走去。吕正国连忙跟在后面:“闻总?闻总!”泳池边上。温漫的被人从泳池里拉了上来,身上的呢子大衣被扒开,只留下里面白色的真丝衬衫,透了水之...
《玫瑰有瘾温漫闻彦川》精彩片段
闻彦川确实后悔没有这样做。
他刚踏入到别墅内,就听到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从后院传来。
闻彦川转头看向吕正国,后者也是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对闻彦川解释道:“今天是犬子的生日,说是要在家里办一个秀场,估计正热闹着呢,闻总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闻彦川的眉头一蹙,有些反感。
“不用了。”
吕正国也没有勉强,带着闻彦川往楼上走:“您这样请。”
闻彦川刚踏上那大理石台阶,便听到后院传来一阵暴怒的声音。
“他妈的还真是个犟种——!把她给我拉上来,温漫是吧?老子今天就让她火一把!”
闻彦川的脚步顿住,脸色倏然一变,转身便向后院走去。
吕正国连忙跟在后面:“闻总?闻总!”
泳池边上。
温漫的被人从泳池里拉了上来,身上的呢子大衣被扒开,只留下里面白色的真丝衬衫,透了水之后更是透明。
她看着吕少辰,脸色苍白,眼眸冰冷。
吕少辰被温漫激怒,一手扯着温漫的领口,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就要拍照。
还没等按下快门键,手中的手机就被打落,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落在泳池当中。
下一秒,温漫被人揽进怀里。
她猛烈地挣扎着,那只大手紧紧箍着她,直到温漫闻到那阵熟悉的雪松味才渐渐平静下来,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打湿*了闻彦川胸前的衣服。
闻彦川看着吕少辰,眸中满是冷冽。
“这就是辰光集团推星独有的方法吗?真让人恶心。”
吕少辰看着闻彦川,一瞬间暴怒——
“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身后的吕正国听到自家儿子的话,忙上前一巴掌打在吕少辰脸上:“闭嘴!”
说完,吕正国连忙转身对闻彦川说道:“闻总,这都是误会……都是犬子不懂事,我们辰光做事一向干净磊落……”
话音未落,就被闻彦川冷声打断。
“收购辰光一事我看就免了,吕先生还是先考虑一下怎么保住辰光的名誉吧。”
闻彦川圈着温漫,径直离开了别墅。
吕少辰看着闻彦川的背影,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这人谁啊?把人带走了我玩什么,我他妈花了一千万呢!”
吕正国猛地回手,对着吕少辰的脸又是一掌。
“你给我闭嘴!一千万算什么,你把他惹了,就算有十个亿也救不回辰光!”
吕正国看向泳池里那些模特,声音浑厚冷冽:“全给我滚!”
泳池里的人见状,连忙从水中爬出,慌乱着跑向一旁拿自己的衣服。
吕正国冷声对一旁的人吩咐着:“封锁今晚的一切消息,不能让半点风声漏出去。”
……
黑色林肯车内。
闻彦川圈着温漫上了车,将身上的外套遮盖在温漫身上,怒声对前面的司机喝道:“滚下去。”
那司机见状也不敢多看,连忙开了车门下车。
车内一片寂静,温漫冷的直发抖。
闻彦川只觉得额角的青筋都在跳。
刚才那一幕还在他脑海中回荡,他完全不敢想,他若是没有来又或是晚来了一步,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温漫垂着头抿唇隐隐发抖。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冷冽:“温漫,这就是你送回给我的礼物吗?”
温漫咬着唇没有说话。
空气中都渡上了一层寒霜。
半晌后,温漫才轻声问道。
“闻先生很生气吗?自己碰过的女人出现在这种场合,闻先生应该觉得很恶心吧?”
温漫一愣,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随后又放在耳边,声音磕磕绊绊。
“闻……闻先生?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
温漫说这话时,还有些心虚,下意识地看向了被自己团成一团扔在沙发上的礼服。
那乱巴巴皱成一团的礼服就那么搭在米白色的沙发上,像是破败的玫瑰,灼得温漫不敢多看。
她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错觉,又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电话那边再次传来闻彦川低沉的声音:“温小姐往我账户上打了钱,想知道你的私人号码并不难。”
温漫眨了眨眼,第一次觉得自己助理的执行力有这么快,这才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正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温漫踱步走到沙发上,赤着脚盘坐在上面,抱着膝盖,闷闷地问了一句。
“闻先生有什么事吗?”
闻彦川顿了顿,转而问道:“在忙?”
温漫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她摇了摇头,随后又意识到对方不在眼前,看不到她的动作,又补充道:“不忙,刚准备休息。”
闻彦川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低沉的一声‘嗯’。
“是我打扰温小姐了。”
温漫的舌头像是打结了一样,磕磕绊绊:“不打扰,我刚刚准备洗澡,还早。”
闻彦川那边彻底静默下来,温漫再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扑到地上,蹲在毯子上,将脸埋在沙发里,耳朵上沾染了淡淡的粉色。
“闻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温漫解释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好像听到闻彦川轻笑了一声。
“温小姐和谁说话都这么让人浮想联翩吗?”
温漫绞着手,彻底说不出话了。
闻彦川也没有为难温漫,又问:“温小姐给我打的那笔钱是什么意思?”
房间里静默了片刻,温漫将脸从沙发里抬起,脸上还带着浅淡的彩云,发丝凌乱,她随手一拨拂在脑后。
“那件礼服太贵了,闻先生,还有红酒,我付不起。”
六百万对于闻彦川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温漫来说,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闻彦川坐在椅子上,滚轮随着身子晃动而晃动,一手夹着香烟,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
“看来温小姐对我有什么误解。”
闻彦川说道:“一件礼服我还是送得起的。”
意思是,我闻彦川不要你等价对标地还给我。
温漫知道他看不上自己那六百万,心里倒是升起了几分不舒服,她撅起唇瓣,无声地学着闻彦川刚才那句话念叨着,随后又翻了个白眼,心里咒骂了一句‘有钱人了不起啊’。
但事实上,温漫清楚,有钱人确实了不起。
见温漫不说话,闻彦川找了个话题又说:“最近有什么行程?”
温漫低着头,蹲在地上,一手捻着地毯上的毛绒,一边回道:“明天下午的车回上海。”
温漫回答完,又觉得这种只答不问的聊天方式太过干瘪,也开口问闻彦川:“闻先生呢?”
闻彦川将香烟捻灭,扔在玻璃缸内,随手拨开一旁放着的笔电,修长的指节轻轻敲了一下空格键,屏幕亮起。
他甚至没有仔细看过一眼屏幕上的东西,只大略扫了一眼,便沉声回道:“嗯,巧了,我明天也去上海。”
温漫的手指紧了紧,指节将地毯上的羊毛拽了下来。
“好巧啊,闻先生。”
温漫说完,又觉得自己实在不会聊天。
闻彦川不仅浅笑一声:“是啊,好巧啊。”
他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那温小姐今晚答应的请我吃饭,什么时候兑现?”
温漫一愣,是,六百万是还了,人情还没还。
她站起身子,走到大理石台边上,轻轻靠在上面。
温漫大腿上的肌肤触碰到大理石台上,一阵冰凉,温漫的长睫轻颤,语气带了些小家子气:“闻先生那么忙,也会差我这一顿饭吗?”
闻彦川手里把玩着火机,银色的质感沉重,在他指尖拨开又放下。
温漫的声音不算软甜,带着一丝成熟韵味,他看过她的资料,二十五岁,但和他相比还是差了些许。
可此时她声音放软,带着一丝缱绻意味,末尾还有好听的卷音,话筒贴在耳边,像是撒娇般在他耳边回荡。
就像是……就在他耳边撒娇。
闻彦川沉呼出一口气,声音磁性十足。
“温小姐,你真的对我有些误解。”
闻彦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乎不可察觉地笑意:“我穷,就差温小姐这一顿饭。”
温漫听着闻彦川的声音,只觉得心尖都悬了起来。
她二十岁便进入娱乐圈,名利场上什么样的男人她没见过。
但闻彦川这样的,她真的没见过。
他就像是触摸不到却又真实存在的……尼古丁一般,时不时地蛊惑着她。
温漫觉得自己有些太荒唐了,从她和闻彦川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不受控制的被闻彦川牵着走。
这种感觉很不美妙。
她一直告诉自己要离闻彦川远一点,保持一些距离。
但他每一次接触到闻彦川,不管是见到他本人,还是听着他的声音,她的心都有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她刚才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的答应闻彦川。
温漫咬着自己的舌尖,长发垂落在脸侧,她随手拨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自己何德何能,能让闻彦川自降身价说自己是个穷男人,缺她温漫这顿饭啊。
“闻先生,你可能也不了解我。”
温漫这样说:“我只是一个三线的小演员,六百万对我来说已经算得上天价了。”
闻彦川和她哭穷,她也还击回去。
“在给你的账户打过六百万以后,我已经濒临破产了,闻先生,我没有钱再请你吃饭了。”
这一次,温漫清楚地听到了闻彦川在笑。
空气都安静了,她静静等着闻彦川表示遗憾,然后结束这通电话,结束自己荒唐的念头与想法。
闻彦川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问温漫。
“那换我请温小姐吃饭,可以吗?”
闻彦川看着温漫沉默。
他是真的没想到,温漫喝多了有这么缠人。
不知道眼前人喝了多少,整张脸都带着粉红,双眼如水般迷离,闻彦川望着那双眼睛,看的痴迷也没见自己的身影倒映在里面。
闻彦川实在怀疑,温漫到底有没有认真看清眼前的人是他。
温漫下巴搁在闻彦川的膝盖上,或许是蹲得太久,脚已经有些麻了,她微微松了力,全然是闻彦川的膝盖在支撑着她。
闻彦川微微垂眼,薄*唇轻启:“地上凉。”
温漫哪还有什么意识,她眼帘微垂,好像下一秒就要睡去。
半晌后,她抬手捂上额头,似是在强撑着身子,温漫站起身来,晃晃悠悠,转身就要离开。
闻彦川腿上力气一松,眼帘微动,他起身拉住温漫,声音低沉:“去哪?”
温漫向外指了指,是会场外的大街,她语气喃喃:“想回家睡觉。”
她酒品一向很好,在外醉酒的机会并不多,平时都有助理跟在身边,她只要上了车倒头就睡,等到了家,醉意也消减了三四分。
许是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温漫嘴角还挂着一个微小的弧度。
倒是闻彦川觉得有些头疼。
他还没处理过喝醉了的人,平日里应酬,他总是最快离开的那一个。
眼前的红玫瑰一身娇艳,长裙下白皙修长的腿若隐若现,闻彦川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觉得喉咙干渴,下意识便要移开目光。
可他向上看去,温漫的一字肩脱落垂在小臂上来,胸口露出大片雪白,若隐若现。
闻彦川一把捞住搭在温漫身上的大衣外套,将目光转向别处,坚定的不看温漫一眼。
温漫本人并未察觉,还挣扎着想向外走去。
正当闻彦川头疼之际,会场门口传来一声呼喊,似是有些疑惑:“温漫?”
闻彦川抬头看去,一个短发女人站在会场门口,穿着衬衫西装,脚底踩着一双高跟鞋,正向两人走来。
温漫此时也后知后觉听到有人在叫她,转头看去。
“Wendy?”
闻彦川的眸色暗了暗,拉着温漫身上大衣领口的手松了下来。
Wendy走来,一把扶住温漫,目光在闻彦川身上扫视了一眼,略带诧异地看着温漫。
“我的乖乖,深藏不露啊?”
温漫竟然能和闻彦川搭上话。
要知道Wendy在圈子里撑起半边天,也没有见过谁敢放话说自己能结识闻彦川这号人,哪怕是搭上话几乎也是不现实的。
温漫见了Wendy,许是放心下来,竟微微靠在她身上,头抵着Wendy的脖颈,稍带亲昵地摩挲起来,眼眸合上,似是要睡去。
闻彦川看着温漫,眸色更深了些,随后眸中情绪转瞬即逝。
“温小姐喝多了,麻烦你照顾了。”
闻彦川的语气低沉,声音中还带了些许疲倦的慵懒之意。
Wendy点了点头,纵然心里八卦,也不敢问闻彦川和温漫是什么关系。
她转头看着温漫身上的大衣,伸手就要取下来:“这是闻先生的衣服……”
闻彦川一怔,脑海中随即想起了那片雪白,连忙出声制止:“别动!”
Wendy一愣,抬头看着闻彦川,后者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眉头紧皱。
“冷,让她穿着。”
Wendy的眉头一挑,倒是没想到闻彦川还是个绅士。
但既然闻彦川都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和闻彦川点头微微示意,便带着温漫转身离开。
温漫醉成这样,晚宴是不能去了,Wendy只好带着她上了车,自己回了庆典内做后续安排。
闻彦川眼看着温漫醉醺醺软趴趴的被Wendy拉上了车,身上还套着他那件大衣,长长的几乎要拖到脚踝。
醉了,但听话。
待温漫的身影消失在闻彦川的视线中,他这才转身离去。
上海飘了一晚上的小雪,磨砂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落了一层浅浅的薄雪,化成了水,氤氲在车窗上。
车前的等待灯不断闪烁着,白炽灯照亮着即将落地的雪花。
车内。
闻彦川坐在后排,靠在椅背上,将领带扯得松散。
似乎还觉得不够,闻彦川将领带扯下,扔在一旁的皮质车座上,一只手搭在中控台上,微微仰头闭目,将眸中丝丝涌动的情绪按压下去。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前排的司机看了眼后视镜,车内昏暗,他隐约瞧见闻彦川脸上的疲倦之色。
司机的指节轻点了一下方向盘,轻声开口问道:“闻先生?”
闻彦川低声‘嗯’了一声,喉结滚动。
“是回盘山别墅休息还是……”
闻彦川抬眸,眸中早已是一片平淡。
他低声打断司机的话吩咐道:“去私人机场,飞北京。”
闻彦川今天才从利兹飞回国内。
他拿出手机,点开温漫的头像。
朋友圈内,四个小时前,温漫发布的一张照片,一袭红裙加上长卷发,眼尾挑起,看着格外勾人。
而标注的地点就是今天的时尚庆典。
而两人的聊天记录就停留在了闻彦川放她鸽子的那一天。
温漫像是在跟闻彦川较劲一般,两人暗自沉默,敌不动我不动。
哪怕是一句闲聊问候也没有。
闻彦川刚开完会,看到这条朋友圈,便从北京飞到了上海,错过了这一场时尚庆典,但还好,在门外看到了能朵醉醺醺的红玫瑰。
只是短暂相处的二十分钟里,温漫甚至没有认清他,但满嘴都是抱怨与不满。
闻彦川想着,嘴角轻勾起一抹弧度。
他很想骂一句温漫是个没良心的。
收了手机,闻彦川靠在椅背上,抬手轻捏着自己的山根处。
他已经快三十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但出奇的是,他一点都不困,刚才那一幕还萦绕在闻彦川的脑海中,像是长钟一般,时时刻刻敲击着他的心。
一朵娇嫩于白雪之中盛放在他眼前,已然胜过了万千风光美景。
他怎么还会再起困倦。
初冬的上海雨来的愈发频繁,带着点萧条意味,风都往骨子里钻。
温漫刚拍完广告,身后的白炽灯还亮着,打亮了整间影棚。
她绕到一边,对着小宁招了招手,从她的口袋里翻出手机,一手又接过小宁手里的冰美式对着吸管吸了吸,唇瓣离开时,还在上面留下了红棕色的印记。
温漫今天穿了红色法式长裙,胸口拉了个倒V,将半球完美凸显,长发被卷起,挡在胸前若隐若现。
温漫滑动着手机,微信上只有经纪人陈粤发来的问候消息,除此之外只有一些公众号推送,她翻到很下面,才看到一个半弯型月亮的头像。
而微信名也很简单:闻。
上一次两人通过电话以后就互相加了微信,但聊天记录也仅停留在了:“对方已添加您为好友”。
温漫嘴抿了起来,咬了咬唇肉,说不出什么心思。
明明约了今天一起吃晚饭,她还特意为此吃了好多天的轻食和黑咖啡准备赴约,可一直到了现在,闻彦川都没有发来一条消息。
看起来他也不是很重视。
温漫又吸了一大口冰美式,苦涩在口腔内蔓延开来。
她将手机屏幕关上,敌不动我不动。
小宁看出了温漫的心不在焉,挪动着步子凑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闻先生没给你发消息?”
到底是朝夕相处了五年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温漫的心思。
温漫正了正色,将手机递给小宁:“管他做什么?”
小宁撇了撇嘴,心里腹诽:脸色都快掉到地上了还嘴硬。
身后,广告的负责人Wendy走过来站在温漫身边,手里还拿着摄影机吹了个口哨,把显示屏递在温漫眼前。
“宝贝快看,你可太美了,这是我刚才趁拍摄的时候单独拍下来的,这个角度修都不用修,宝贝不介意我发去微博做个宣传吧?”
温漫倾身上去看摄影机的显示屏。
屏幕里,温漫一身红裙,白炽灯的光打在身上,将她的皮肤照得十分白皙,长发被鼓风机吹得微微飘起,几捋发丝拂在胸前,遮挡住好身材,光是看着便引人深想。
而温漫眼帘微垂,眼尾上挑,红唇诱人,面上却没什么表情。
是一种没有侵略性的美。
倒有一种……美人被征服的感觉。
温漫点了点头,对这张照片抓拍的很满意:“拍的很好看,发的时候记得喊我去看。”
wendy收了相机,看着温漫说道:“拍摄结束了,你住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说完,她还挑了挑眉头,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得意:“我今天可是开了我新买的Gran Cabrio,敞篷哦,可以带你去兜兜风。”
温漫轻笑一声,挑着眉打趣道:“外面还在下雨,开着你的敞篷Gran Cabrio可能要被淋成落汤鸡。虽然我很想跟你一起浪漫一回,但很抱歉我今天有约了。”
wendy也十分坦率:“要面子嘛,像我们做这一行的,赚的钱都拿来充面子装B了。”
说完,她还叹了口气表示遗憾:“没有机会约美人一起共赏黄浦江的夜色了,看来有人比我先了一步。”
温漫耸了耸肩。
可惜‘有人’偏偏不识风趣,到现在都发不来一条消息。
刚说完,温漫的手机便响了一声。
她滑动屏幕,那半边月亮终于开了口,却不合温漫心意。
闻:【抱歉,临时工作需要出差,不能赴约了,下次再会。】
温漫看着屏幕上的消息,眸光一瞬间黯淡下来。
一种莫名的情绪上了心头,不是生气,倒像是有点失落。
wendy看着温漫的表情,下意识看向她的手机。
她发誓她不是故意去偷窥温漫的隐*私,但温漫的屏幕实在太亮了,她一眼就看清了上面的字。
Wendy:“看来我又有机会和美人一起共赏黄浦江了。”
温漫也不好再拒绝,正好她需要兜兜风,将这种莫名其妙涌上来的情绪吹散。
而私人飞机上,闻彦川一身西装,拿着手机靠在座椅上,指节轻点着屏幕,看着上面温漫发过来的消息。
只有简短的两个字:【好的】。
闻彦川一向懒得揣摩谁的心思,但他就是单单凭借着这两个字,看出了温漫的情绪。
女人似乎是心情不太好,他甚至能想象到温漫站在自己面前,一脸不满却刻意隐藏,自以为不显山露水,其实暴露的一览无余的样子。
空姐手里端着热咖啡放在闻彦川面前的桌上,轻声提醒道:“闻先生,飞机将在五分钟后起飞,请问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闻彦川微微抬手,表示不用。
空姐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闻彦川看着手机,手指轻点着膝头,对着温漫那两个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待飞机开始滑行,闻彦川按灭屏幕,靠在椅背上,去捞面前的咖啡。
突如其来的颠簸,闻彦川的手轻微一抖,咖啡洒出,扬洒在桌上的笔电上。
闻彦川的眉头微微蹙起,面色微沉。
坐在一侧的助理宋舟见状,连忙变了脸色,上前拿出手帕,稀释着笔电上的咖啡液。但咖啡液已然渗透到了笔电中,键盘失控,宋舟按了几下,声音微沉。
“闻总,键盘断触了。”
飞机恢复平稳,方才的颠簸似乎只是意外。
闻彦川抬手捏了捏山根,神色似乎有些不悦。
十分钟后他有一个跨国视频会议,闻彦川沉吸一口气,沉声对宋舟说道:“把你的笔电给我。”
闻彦川打开宋舟的笔电,连接上视频会议。
宋舟看着闻彦川,有些犹豫:“闻总,数据都在这个电脑里。”
闻彦川抬了抬手,面色平静,对于他来说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小插曲,那些文件和数据他看过了,早就记在了脑子里。
见会议开始,宋舟拿着那浸了咖啡液的笔电退回到一边,拿出笔记本来,手动记录着会议。
闻彦川一直生活在伦敦,一口标准的伦敦音充满磁性,他的语速有些快,宋舟不敢大意。
他坐在那里,认真中又带着一丝慵懒,笔电的右下角突然弹出一条消息,带着一张封面照片,闻彦川无意识地瞥了一眼。
机舱内的声音停了,宋舟抬起头看着闻彦川,笔尖顿住。
后者正看着电脑的屏幕,微微蹙眉发呆,宋舟有些疑惑,因为闻彦川在开会时从不会走神。
闻彦川看着那条弹窗消息。
【国内新潮教母Wendy发布微博,对明艳女星温漫青睐有加!一袭法式红裙性感十足,两人夜游外滩,疑似柜中密友!】
闻彦川的眉头微微蹙起。
视频中,一个英国人看着闻彦川走神,开口唤了一声:“闻先生?”
闻彦川回过神,声音低哑:“抱歉,继续。”
待闻彦川的声音再次响起,宋舟才低下头继续记录着回忆。
闻彦川继续开始着会议,只是刚才那条消息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飞机一路平稳,两个小时后会议结束,闻彦川拉开一旁的挡光板,外面乌云密布看不清星空,底下夜光泛滥。
闻彦川又想起那条弹窗消息,他细细咀嚼了一遍那条消息播报上的文字,随后拿出手机,点开了微博。
他还没有账号,一直以来都是以游客身份浏览消息。
闻彦川搜索了一下温漫的名字,第一条热度最佳的微博,就是那个名为Wendy的账号。
点进去一看,就是一组九宫格照片。
温漫身穿了一件香槟色亮片吊带短裙,将身材突显的凹凸有致,外面则是披了一件狐狸毛外套,长发披散,红唇热烈。
她坐在敞篷跑车的副驾驶,头发被微微打湿*了些,侧脸就足以美艳动人。
照片有的是偷拍,有的是她对着镜头笑的明艳,而九宫格照片的中间,是她穿的一袭红裙,身材凹凸有致。
尤其是胸口的设计,看着真是……
闻彦川只看了一眼便滑了过去,浏览着下一张。
但方才眼前的一幕,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后面的照片再怎么看,也映不到脑海中。
他已经在刻意回避着目光了,但一种干渴的感觉涌上喉头,闻彦川不得不拿起一旁冷却的咖啡灌了两口,全然没了品尝的意味,只是解渴。
似乎是又觉得不够,他抬起手来,指节轻勾:“一杯威士忌。”
说完,闻彦川又补了一句:“加冰。”
闻彦川不自在地挺直背脊,将西装领带扯下扔在一边,又解开两个扣子,喉结滚了又滚。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宋舟没有注意到闻彦川的不对劲,正拿着手机对闻彦川汇报着接下来的行程。
“伦敦那边的项目已经跟进的差不多了,不过利兹那边项目的负责人出了些纰漏,可能要停留两个月的时间,闻总,要不要回伦敦见一见老爷子?”
闻彦川的指节在膝盖上点了点,没有回答。
宋舟又补充道:“闻老爷子半个月前来过电话,说是意大利那边有家集团的千金……”
话刚说到这,闻彦川便沉声打断:“不回,利兹结束直接飞回国。”
宋舟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闻彦川思忖了片刻,似乎是做了决定。
“把利兹的工作压缩,最多一个月飞回上海。”
宋舟一愣:“这么急?”
闻彦川的喉结滚动,声音沉沉。
“嗯,有约,急着去赴。”
平安夜当晚,上海下了一场小雪,积在地上,浅浅薄薄的一层。
温漫受邀参加时尚庆典。
自从上一次Wendy发了微博以后,上了一波小小的热搜,或许是时尚圈的人意识到温漫这朵红玫瑰在圈内娇艳的不可多得,纷纷协礼上门,几乎要踏平了温漫经纪公司的门槛。
当然,也有网民不买账,揪着温漫‘插足影帝’这一点,从娱乐圈骂到了时尚圈。
最开始那些时尚品牌顾虑着温漫在网友心里名声这一点并不敢让pr们上门邀约,但Wendy作为时尚界的常青藤,做足了一副力捧温漫的样子。
——今天发个和温漫一起吃饭的照片,明天发个温漫穿知名品牌的礼服,后天再拍一个温漫的试妆照。
各品牌终于是耐不住定力了。
因为温漫的塑造力实在是太强了,Wendy每一条微博里,温漫的风格都大不相同,但却依旧被她诠释的很完美。
有了Wendy的力捧,温漫如今也算是进入了时尚圈。
温漫是打心眼里感谢Wendy。
时尚庆典的现场内,温漫刚走过红毯,拿着马克笔对着签名墙写下自己的名字。
签下去时,她的手还带着微微颤抖,是激动。
温漫不是没走过红毯,但这种时尚界知名的庆典,她还是第一次,这也就意味着在圈内,她又往上攀了一步。
这种细微的成就感,在温漫心里起了一场不小的波澜。
此时她正坐在庆典的角落里,拿起一杯红酒细细抿着,一口又一口,小心翼翼、不动声色的为自己庆祝着,温漫心里的欢呼,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她没有刻意地去巴结那些时尚界的翘楚,更没有为哪家品牌主动递出自己的名片。
温漫知道,机会是自己争来的,但她不想在这种场合上,她今天只为了给自己开拓眼界,小小地庆祝。
Wendy这朵交际花在庆典内游走完回来时,温漫已经醉的双颊泛红,眼里带着迷离之意了。
她上前拍了拍温漫的脸,将她的下巴抬起来,对准了灯光:“我的个乖乖,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温漫觉得自己只是微醺,至少她是看得清Wendy的,还没有醉。
“没多少,四杯红酒。”
Wendy竖起大拇指对着温漫:“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等下会有庆祝宴。”
温漫眨了眨眼,她确实不知道,没有人告诉她。
Wendy靠在一旁,拿起一杯香槟抿了一口,低着声音对温漫说:“我总觉得你今天和平常不一样,你没笑,但我感觉你很开心。”
温漫愣了片刻,随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捂着唇止不住地点头:“是啊,我好开心啊。”
Wendy知道她开心的点,无奈地摇了摇头,香槟杯抵着唇瓣感叹:“蠢猪来的。”
Wendy看得出来,温漫的底子不差,她天生就是吃娱乐圈这碗饭的,虽然不温不火,但她只需要一块敲门砖。
她是在时尚圈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带出来的人遍布了半个圈子,她不介意做这块敲门砖。
这也算是成人之美。
庆典内灯光闪耀,温漫晃得眼都花了。
她实在受不住了,抬起身子将自己身上的礼服细细展好:“我出去透口气。”
Wendy点了点头,见她步伐正常也没有阻拦。
温漫从庆典内走出来,走到不远处的喷泉边上,冬风一吹,她就打了个冷颤。
在里面时温漫并没有觉得哪里不适,反倒是出来被风一吹,温漫隐隐觉得醉意上了头,头也晕,眼也模糊。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温漫?”
温漫一愣,转过身看去。
下一秒,她的眉头便紧紧皱起,脸色沉了下去,一晚上的好心情在这一瞬间消散。
是江瑾。
江瑾打量着眼前的温漫,尤其是在她回头的时候,他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温漫生的美艳,一袭红色长裙,身材窈窕曼妙,她今日还是蓬松的长卷发,回头时,一缕发丝悬在鼻梁上,勾的江瑾挪不开眼。
温漫在看到江瑾的那一瞬间,便是一副冰冷模样。
她对这个虚情假意的劈腿男人没什么好说的。
“今天这身很适合你。”
江瑾看着温漫,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他走上前去,低头看着温漫:“想我了吗?”
温漫瞪大了眼睛看着江瑾,眼里满是不解:“你有病啊?在网上倒泼我的凉水还不够,还要来这里恶心我?”
江瑾顿了顿,只说道:“我跟她只是炒作,公司想捧她,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冲动,我不联系你只是在避嫌而已……”
温漫抬起手,打断了江瑾的话。
“江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跟你已经分手了,至于你和别人到底是怎么样跟我无关。”
说完,温漫转身便要走。
江瑾一把拉住温漫的手腕想将她拉回来。
谁知温漫反应剧烈,一把甩开了江瑾的手,厉声喝道:“别碰我!”
江瑾哪受过这种待遇,一瞬间脸色便沉了下来,他垂眼怒视着温漫,声音冷冽。
“温漫,你甩什么脸色?你知不知道以你的身份,我和你在一起已经是你高攀了,你现在半只脚踏进这圈子了,装什么假清高?”
温漫打着哆嗦,一阵恶心感涌上来,她弯腰干呕,雾气从口中呵出,她裸露的肌肤变得微红,一时间分辨不出是冷的还是气的。
江瑾知道温漫不喜欢被异性触碰,但却不知道她反应如此激烈。
现在温漫在他眼前干呕,让他丢尽了脸。
江瑾刚要暴怒开口,身后便传来了一道声音,呼喊着江瑾的名字。
是胡翎羽。
江瑾不好再跟温漫纠缠,只能转头离去。
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
温漫的恶心感依旧不止,她自己也分不清是酒醉的恶心还是被江瑾碰过的地方恶心,她蹲在地上,手不断揉搓着方才江瑾触摸过的地方,满是嫌恶。
醉意渐渐上头,温漫眼前一片打转,她不知道那红酒的后劲这么厉害。
忽然,温漫被一阵温暖席卷,一件大衣盖在她的身上,带着略微熟悉的雪松气息。
她抬起头来,一道身影隐约出现在眼前,模糊不清。
温漫认不出人来,但她凭感觉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闻先生,是你吗?”
闻彦川也没有多说,反倒是接过了温漫手里的手机,举起胳膊帮她拍着烟花。
温漫看着闻彦川的侧脸,刚才他接过她的手机时,指尖触碰到了她。
两人就在车里静静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烟花停了。
温漫还有些意犹未尽。
“闻先生,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闻彦川举着手机没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下一瞬,周围再次爆发出惊呼声。
温漫抬起头,顺着天窗向外看。
一朵巨大的红色烟花绽放,在夜空中行程一朵娇艳的红玫瑰,独独一枝足以惊艳绝伦。
而在那巨大的红玫瑰旁边,还有一个‘W’字样。
温漫一瞬间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那朵红玫瑰,喉咙一阵发紧。
是巧合吗?
闻彦川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温小姐很喜欢这种绚烂美丽的东西吗?”
温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红玫瑰,呆滞地点了点头:“嗯。”
“哪怕它转瞬即逝?”
温漫的目光没有移开:“它已经在我心里了,永远不会消失。”
闻彦川轻笑一声:“温小姐,震耳欲聋吗?”
温漫一怔,转头看向闻彦川:“什么?”
“鞭炮的声音虽然大,但并不雅观,配不上温小姐。我不会表达,但既然温小姐想听个响,我没理由拒绝。温小姐,你觉得震耳欲聋吗?”
温漫听着闻彦川的声音,脑子空白了一瞬,随即想到了她醉酒后所说的那句话——
‘一个多月了连个声响都没有,放鞭炮也该有个响吧?六百万放鞭炮,一定震耳欲聋。’
在这一刻,温漫才明白。
泰晤士河上的新年烟花并不会一直燃放,而印刻着W字样的红玫瑰,是闻彦川送给她专属的‘响’。
何止是烟花震耳欲聋。
连带着温漫的心意和她那跳动的心,都震耳欲聋。
原本伪装起的坚强在这一瞬间悄然崩塌,在这场烟花之下,她弓起的软刺被丢盔弃甲。
温漫眼眶骤然湿润,红的像是个软耳兔,就着烟花,她问闻彦川——
“闻先生,我能抱你吗?”
不同于在机场外的那一场意外。
温漫是实打实地贴在闻彦川的胸口,他的心跳声沉稳,温漫的情绪在这一刻被彻底安抚。
她本以为自己缩在闻彦川的怀里被他安慰会崩溃大哭,将一切都发泄出来,但温漫没有,她静静地听着闻彦川的心跳声,一切都被抚平了。
即使是她现在靠在闻彦川的怀里,他依旧保持着他的那份绅士与矜持,手臂微微环住温漫,抱的并不实切,只是轻轻为她还出一个避风港来,却不踏入里面半步。
温漫痴迷于闻彦川的这种绅士。
但也只是片刻,温漫就退出了闻彦川的怀抱中。
闻彦川低头扫了温漫一眼,声音沉静:“我还以为温小姐会哭出来。”
温漫挑了下眉头,半开玩笑地说:“闻先生很失望吗?像我这样的成熟*女性,从不轻易在男人面前哭。”
闻彦川失笑,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烟花早已结束,闻彦川拨通电话,将那个大胡子司机叫上了车。
迈巴赫绕过伦敦桥,划过泰晤士河的河风一路行驶,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温漫下了车打量着眼前的这栋别墅,古青色的大门上被点缀了金漆,门内的前院是米白色环形喷泉,周围的立灯散发着暖白色的光亮,喷泉周围是一片花园,这个季节并没有栽种些什么,只有一些绿色的小树,上面还点缀着白色的小花,看上去像茉莉,温漫不认得花的品种,看不出是什么。
他耐着性子看完了。
车窗被按下,半截香烟夹在指尖,深吸了一口又一口。
忙,但没那么忙。
他只是想逃。
方才的一幕幕都太过美艳,每一秒对他都是考验。
她像是古希腊中美的不可方物的美杜莎,明明什么都没做,一个眼神就勾*引着他踏入神殿,只要他稍不注意就要犯下错误。
闻彦川的自制力一向很强。
他喉结滚动,将香烟按灭在车里。
他慌了,落荒而逃。
太快了,又有些不太舍得。
他要和她来日方长。
辰光集团是在早晨六点登上的热搜。
几乎是一瞬间就被顶上了热搜第一位,黑红色的‘爆’字格外引人瞩目。
热搜挂在词条上六个小时,居高不下。
点进去一看,通篇都是各大营销号字斟句酌地发稿。
就连九宫格照片都各不相同。
虽然上面的人都被打了马赛克,但荒唐程度尽显,一瞬间掀翻了半个娱乐圈。
辰光旗下所有的模特艺人的微博都沦陷了。
【辰光集团的少爷潜规则名下模特艺人,还是聚众开party ,这也太刺激了吧!】
【一看就知道是得罪了背后的谁,六个小时还不撤热搜,基本凉了。】
【辰光算是顶了内娱半边天,听说董事长的家产不可估算,就连辰光都解决不了的,可以说是废了。】
【名下的艺人模特也跟着凉了,下家也难找,谁会接受烂摊子里出来的,历史是黑是白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放心继续签。】
【已经有不少人品牌方和模特解约了,这个速度相当可以。】
【据知情人透露,警*察今早已经上门带走了辰光的少公子,看来事情闹的很大。】
【楼上的吃瓜可别胡说啊。】
【可不是胡说,已经有照片透出来了,为什么辰光的董事长到现在都撤不下热搜,还不是在局子里捞儿子,分身乏术吗?】
【按照目前的程度来看,那位少公子要被判个几年了。】
陈粤坐在沙发上,看着微博热搜,面色阴沉。
她昨天刚把温漫送过去,辰光今早就出了事,昨天谈的条件也都跟着泡了汤。
现在辰光就是个烂摊子,避都来不及,谁会上赶着去自砸招牌。
温漫现在还有价值,她不能彻底毁了温漫。
但目前情况棘手,陈粤的脸色越来越沉。
公寓内。
温漫一觉睡到了中午,疲惫过后的放松让她觉得无比舒服。
屋内的暖气十足,温漫的一条腿搭在香槟色被子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微博热搜,越看越清醒。
昨天所有在吕家参与欺负她的人,包括那个二线女演员,脸都没打马赛克就被爆在了网上,照片无比清晰,想否认都没办法。
温漫只看了一眼便能猜到是谁做的。
那位是个小心眼,除了他,还能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让辰光翻不了身。
温漫不是圣母心,她看着微博,越看心里越觉得痛快。
闻彦川这是在给她出气呢。
手机震动声响,陈粤的电话在此时打来。
温漫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陈粤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昨天你在吕家,发生了什么?”
开口就是兴师问罪,是陈粤一贯的风格。
温漫爬起身坐在床上,声音清冷淡漠:“该发生什么就发生什么。”
陈粤一顿,继续说道:“网上的消息你看到了吗?”
“刚看到。”
陈粤叹了口气:“这桩生意亏了,辰光的名声不能要了,为你争取来的那一面封面杂志也泡汤了,这次是我的失误,回头我会安排别的工作给你。”
陈粤咬紧了牙,冷笑一声:“温漫,当表子你就别立牌坊,你在我这装假清高,看不上我给你介绍的那些路子,我倒想看看你靠你自己能在娱乐圈蹚出什么路子来!”
陈粤抬起手,捏住了温漫的脸颊,脸气得铁青,怒骂道:“你真以为你能耐了是吧?要不是因为你这张脸,你以为我凭什么签你!比你有本事又懂事的人有一大把,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像个要饭的一样求我给口饭吃,别以为现在赚了点钱你就有资本跟我对着干了,温漫,你还嫩了点!”
温漫听着陈粤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是自嘲一般。
“也没您说的那么惨吧?”
确实没有,但她当年确实狼狈得很。
陈粤是在大街上捡到她的,那时候她在网吧门口发传单,陈粤觉得她长相好,问她想不想进娱乐圈,她没怎么犹豫,只问了陈粤一句话。
“能赚到钱吃饱饭吗?”
她生在小县城,父亲家是个重男轻女的,当即就扔下她和母亲跑了,那时候温漫19岁,母亲刚去世,舅舅心疼她收养了她,没过半年,工地出事,舅舅成了植物人,家里就靠她舅妈一个人撑着。
她一边向学校申请贫困补助,一边出去打零工。
学校的补助一直下不来,被那些身穿名牌拥着高档手机的人领了,温漫什么都没说,转头出去又打了好几份工。
她不想给舅妈再增加负担,舅舅在医院还需要钱,她也需要钱。
陈粤签了她以后,以公司名义预支了她五十万供给温漫的舅舅做医疗费用,签约的合同条件是温漫必须每年为陈粤赚够五千万,否则将无条件续约。
当然,也可以违反合同规定进行违约。
但违约金高达一个亿,温漫付不起。
所以即便陈粤对她又打又骂,甚至利用她,把她给卖了,她对陈粤也说不来什么太难听的话。
因为最后她还是要回到陈粤身边老老实实当一条狗,何必呢。
温漫早就认清现实了。
陈粤发过脾气后,稍微冷静了下来,她将鬓角的头发挽到耳后,气喘吁吁说道:“行了,我也不想跟你说那么多,这段时间我会把你所有的工作都推掉,后天是辰光集团少爷的生日,到时候会举办一个秀场,对方开的价很高。”
温漫垂着眼,没有说话。
她猜想到了陈粤不会专门为了打她一巴掌而堵她好几天。
“温漫,在你清高之前你好好想想,这次公司为了给你压热搜花了多少钱,而你又能公司赚回多少?”
说完,陈粤便拿起沙发上的包,直接越过温漫。
‘砰’的一声,门被甩上,巨响声回荡在整间公寓内,带着陈粤的气愤。
温漫深呼吸一口气,站在原地许久之后,才转身将大衣挂在玄关处,拿出了里面的手机。
上面的弹窗消息是小宁在十分钟前发来的。
小宁:【温姐,看到消息先别回家,陈姐去你家堵你了,我马上就到。】
脸上的痛意还未消散。
温漫看着上面的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敲击着,发出阵阵按键声,在偌大空旷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刺耳。
慢慢:【我没事,不用来了。】
刚回完消息,手机屏幕上就弹出一通电话,上面的备注显示着‘舅妈’。
温漫接通电话,另一边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口音,语气满是关心。
已经有些晚了,闻彦川的脸颊下已经冒出了细小的胡茬,看不出来,但一摸便能感觉到。
温漫眷恋着这种感觉,细细磨蹭着。
两人谁也不说话,暧昧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办公室内。
闻彦川从来都是一个极度自律且禁欲的人,对于男女间的事并不感冒,更别提会在办公室这种地方与人发生过什么。
在遇到温漫之前,他甚至还保留着自己的第一个吻。
温漫的出现直接将他这种自律彻底打破。
“要回去多久?”
闻彦川平复了一下呼吸,轻轻地拍着温漫的背。
温漫眨了眨眼,想了一会:“可能会在过完元宵节再回来吧。”
如果回去过年的话,基本每次都是这样。
她又不火,哪有那么多忙的通告。
闻彦川闻言却皱紧了眉头:“那么久?”
温漫蹭了蹭闻彦川的脖子:“闻先生会想我吗?”
闻彦川低头,看着温漫的侧脸,声音微微嘶哑。
“你觉得呢?”
温漫不说话了。
她没那么自恋,她觉得闻彦川忙起来都有点六亲不认,怎么可能会想她。
闻彦川太忙了,忙的没时间去想她。
闻彦川见温漫不说话,以为她在发呆,轻轻问道:“想什么呢?”
温漫摇了摇头,声音放轻了一些。
“饿了。”
闻彦川一顿,抬头看着办公室里墙壁上悬挂着的那个欧洲复古风的挂钟,眸光一顿。
已经十点多了,两人不知不觉腻歪了快两个小时。
闻彦川的喉结滚了滚:“中午吃什么了?”
温漫又摇头,声音还带了些委屈:“中午才醒,还没吃。”
她一天没吃东西了。
哦,倒是吃了。
她咬着男人的唇一个多小时呢,怎么不算吃了?
闻彦川抱紧了怀里的可人,语气带上几分温柔:“想吃什么?”
温漫想了一会,已经快十一点了,其实自己不太应该吃了,毕竟她作为明星还是要时刻保持着身材的。
但一天没吃东西了,温漫也觉得有点受不住。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温漫想说吃小龙虾,那东西好吃,肉还少,吃了也不长胖。
但按照和闻彦川相处来看,猜也能猜到这种东西闻彦川是不吃的。
温漫实在想不出,就让闻彦川开始拿主意。
闻彦川问了几句她有没有忌口的,温漫皱起了眉头,开始数了起来。
“不吃葱姜蒜,不吃芹菜,”温漫小脸一挤,表情变得有些怪异,“鹅肝也不吃。”
闻彦川看着他,轻笑一声,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来。
“挑食鬼。”
三个字,宠溺的成分占了一大半。
温漫不否认,她小的时候会更挑食,现在已经改了很多了。
“出去吃?”
闻彦川掂了一下腿,温漫本就轻,被他掂的微微一晃,抱着他脖子的手揽的更紧了些。
“不想动。”
闻彦川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报了家餐厅的名字,让餐食送到办公室来。
顺带还让助理准备了一份水果给温漫。
温漫看着闻彦川,心里对他的喜欢又更多了一重。
男人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做事永远体贴用心。
但她不敢说闻彦川的年纪大,她怕闻彦川骂她。
直到十一点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才被敲响。
温漫连忙从闻彦川的腿上跳下来,赤着脚踩在地上,准备往沙发上跑。
闻彦川垂着眼看着温漫的脚踩在地毯上,眉头轻轻一皱。
他起身将温漫打横抱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屋内一片昏暗,窗帘紧紧拉起,晨光顺着缝隙丝丝透进屋里,光影随着窗帘的摆动微微晃动。
床上的藕粉色真丝被满是褶皱,半晌后,一个腿从里面探了出来,翻身夹住被子,一张白皙的脸从被子中露了出来。
那人头上布了层薄汗,许是空调热气开的太足,闷了许久,此时倒有些喘不过气。
温漫双腿夹着被子,手在上面胡乱摸了摸,随即感觉出触感有些不对,一个翻身爬了起来,瞠目看着屋内的一切。
卧室里大床柔软舒适,一旁是米白色的衣柜大开着,里面是不符合温漫风格的衣服,就连地毯都是深灰色。
这不是酒店,更不是温漫家。
意识到这一点后,温漫发丝凌乱,眼里写满了惊恐,低头摸着自己的衣服。
被换过了,就连里面的内衣都被解开,不知被扔去了哪里,温漫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全然不见踪影。
她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毫无异样,但头却十分沉重,随着她的动作,一阵眩晕感袭来,温漫脸色苍白,几乎要吐出来。
她被……捡尸了?!
温漫紧紧咬着唇瓣,脸上再无血色,一时间,满脑子都是公关文稿。
虽说自己不是什么主流明星,但好歹也是在圈子里混的……
温漫的脑子像是断了根弦一般,瞬间宕机。
对了,她昨晚醉酒之前见了江瑾。
温漫将自己重重摔在床上,面色如死灰,眼里眸光黯淡,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卧室外,Wendy听到声响,抬手敲了两下门,随后按下了门把手。
一进去,Wendy就看到温漫以‘大’字型躺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Wendy失笑,咬着手里的青瓜问道:“温小姐,干嘛呢?”
温漫一听到Wendy的声音,连忙抬眼看去,几乎是一瞬间,温漫弹了起来,紧紧盯着Wendy问道。
“昨天是你带我回来的?!”
Wendy双手环抱胸前,靠在门上,眼里还带着几分笑意,咀嚼着青瓜调侃着:“那你想是谁啊?闻彦川?”
温漫一愣,眼里带了些许迷茫:“闻先生?”
Wendy挑眉:“当然,昨晚某些人说出去透气,结果一去不返,我这追出去一看,某些人都快要贴在闻彦川身上下不来了。”
温漫的脸色倏然羞红,语气中还带着不太确信:“闻先生怎么会在庆典?”
Wendy耸肩,咬着手里的青瓜,发出脆响:“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
说完,Wendy还看了一眼温漫,意味深长地说道:“倒是你,温小妮儿,不声不响认识了那么个大佬,你早说啊,要想进时尚圈哪还用得上我。”
还不是闻彦川勾勾手打个招呼的事。
温漫微微摇了摇头,只说道:“我和他只是见过两次,不熟。”
她垂下眼帘,脑海中闪过一段碎片化记忆。
隐约中,她好像的确记得闻彦川就站在她面前,但她只以为是梦,还叨叨叨地说了不老少。
但闻彦川怎么会来呢?他不是在出差吗?
还是说他其实早就回来了,只是不想和她有联系而已。
还是说闻彦川压根就没有出差,那都只是他的说辞?
温漫咬紧了唇瓣,也是,像他那种高高在上的人,和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自己又何必在这里庸人自扰,闻彦川随口的一句话就让她惦念到现在。
什么请吃饭,只不过是随口的说辞罢了。
想和闻彦川一起共赴晚餐的人多的是,她温漫又算得上什么。
温漫这样想着,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Wendy看着温漫出神的样子问道:“温小妮儿?想什么呢你?”
温漫缩回被子里,把眼中情绪掩下,莫名地问了一句:“你觉得闻彦川这个人怎么样?”
Wendy听到温漫这么问,心里八成有了点数,眼珠子转了一圈,回答的十分中肯。
“你要问我时尚圈里的任何一个人,我都能给你点评出个一二三来,但闻彦川这个人也不是我这等凡人能够接触到的,正所谓隔行如隔山,商业金融的事我不懂,但看报纸新闻也该知道他很厉害,年轻有为,本人看着绅士彬彬有礼,帅气又多金,但我觉得温小妮儿想问的,应该不是这个。”
这些温漫当然清楚。
“他真的……会是那种会包.养人的人吗?”
Wendy挑了下眉头,一瞬间就明白了温漫心中所想。
她三两下解决掉手中的青瓜,走进卧室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上,对温漫说说道:“人不可貌相,又不是亲眼所见的东西谁会知道呢?但这种事情的确是不可避免的,男人嘛,有钱了玩的都花,那闻彦川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呢?就算他不是那样的人,也保不齐有多少女人上赶着往他身上扒,他也未必都受得住诱惑。”
说完,Wendy还扬起头,双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语气满是感叹。
“拜托!那可是闻彦川诶!”
温漫咬紧了唇,觉得Wendy说的十分有道理。
自己只不过见了闻彦川两次……不,三次。
她怎么能去了解闻彦川的为人,更何况,她和闻彦川之间天差地别。
只是一瞬间,温漫便想通了。
Wendy看向温漫,开口提醒道:“昨天带你回来的时候,闻彦川披了件衣服在你身上,你要不要给人还回去?”
说着,Wendy还从衣柜里将那件西装大衣取了出来递给温漫。
一股熟悉的气息拂面而来,温漫一瞬间便确信,昨晚闻彦川真的就在自己面前。
温漫没有接过,甚至没有细看那身衣服,她翻身进了被窝,语气都变得凉飕飕。
“他有钱,扔了。”
就像是闻彦川第一次见面送给她解围的那件衣服的处理方式一样,扔了就好。
反正他嫌恶得很。
温漫光是想着,便觉得胸口一阵堵闷。
另一边,北京。
别墅酒店内,闻彦川刚开了会回来,靠在藤椅上一脸疲倦。
临近中午,太阳悬的正高,昨晚刚下过雪,这时候倒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闻彦川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温漫的头像下,一条消息都没有,依旧保持着从前的矜持。
聊天最末尾的‘好的’两字,是从屏幕中溢满出来的冷漠。
这一刻,闻彦川终于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了。
他修长的指节轻点着屏幕,问了一句:【醒了?】
消息来得很快, 几乎是下一秒便有了回复。
闻彦川拿出手机看去——
【对方已开启了好友验证,需要添加对方为好友才可发送消息。】
闻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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