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我仰天长笑,哪有什么良缘孽缘,不过都是人要经历的孽债。
见我莫名大笑,祁安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他转身询问道长何故。
道长说:“许是姑娘重生后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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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重生了。
十二年前我被箭刺穿的时候,祁安做了个梦,梦见我被拔舌挖心。
他连夜潜入军营,得到了苏溪亭会娶我并只会娶我一个的回答后才罢休。
回宫后他夜不能寐,噩梦不断,梦见我七窍流血悬挂在白绫之上。
他找了国师,国师说需求得洛阳老君山的道长为我修一副肉身,才能为我祈福。
老君山在洛阳,是韩国和魏国的属地。
他与赵国国君联手,不到两年将韩魏两国吞并了。
就在我与苏溪亭在齐境十三城的时候,他去老君山求了三年的道,才求得我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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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与苏溪亭回京之时,在黄河边看到的红衣女子便是他求来的肉身。
我那时心系阿娘与嫂嫂的安危,对祁安也只是处于对立面的一个关系,并未过多在意他,只是觉得红衣女子有些面熟。
苏溪亭不一样,他与祁安通信多年,或许早已知晓祁安的事。
祁安也是特意在我们回京途中,带着红衣女子在黄河边等着。
所以苏溪亭一直是知情的,我死后他保留我的尸身,一定是有原因的。
很快,祁安立了诏书,三月十五举行封后大典。
我苦笑,我生得不美,素来就习惯男装打扮,与祁安的每次见面,我几乎都是身着铠甲,不知他为何这么多年对我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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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如果消息传得足够快的话,从楚国到燕国的距离,时间正好!
我恍然间记起几年前批阅奏折时看到祁安的封后诏书,那上面写的是:立薛氏星禾为后。
所以苏溪亭看到后才会变了态度,将我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