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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欲季风苏梅最新章节列表

山里笑笑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梁大材很谨慎,端着水杯若有所思。苏梅把当天去学校开会的情况和张燕跳楼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回顾了一遍。“小梅,你糊涂啊!真是糊涂啊!这里面经不起推敲啊,你当时怎么不尸检?警方介入时你为什么不提出疑问?”梁大材取下眼镜,抹着额头上的汗。“我当时完全没了理智,燕子的死让我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再说学校当着所有家长的面一个个对的质,所以我就相信了,然后燕子也确实是自己跳的楼。我完全没想到还有其它的阴谋。”苏梅脸上挂满了泪,悔不当初!“小梅,也不能全怪你,当时你一个女人家家的,估计也想不到那么多。我敢断定里面肯定有问题,不过你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再说现在最重要的人证都没了,而且你女儿连个尸检报告都没有。眼下最紧要的是找到这个谢滨。”梁大材...

主角:季风苏梅   更新:2024-12-15 1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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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风苏梅的女频言情小说《孽欲季风苏梅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山里笑笑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大材很谨慎,端着水杯若有所思。苏梅把当天去学校开会的情况和张燕跳楼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回顾了一遍。“小梅,你糊涂啊!真是糊涂啊!这里面经不起推敲啊,你当时怎么不尸检?警方介入时你为什么不提出疑问?”梁大材取下眼镜,抹着额头上的汗。“我当时完全没了理智,燕子的死让我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再说学校当着所有家长的面一个个对的质,所以我就相信了,然后燕子也确实是自己跳的楼。我完全没想到还有其它的阴谋。”苏梅脸上挂满了泪,悔不当初!“小梅,也不能全怪你,当时你一个女人家家的,估计也想不到那么多。我敢断定里面肯定有问题,不过你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再说现在最重要的人证都没了,而且你女儿连个尸检报告都没有。眼下最紧要的是找到这个谢滨。”梁大材...

《孽欲季风苏梅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梁大材很谨慎,端着水杯若有所思。

苏梅把当天去学校开会的情况和张燕跳楼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回顾了一遍。

“小梅,你糊涂啊!真是糊涂啊!这里面经不起推敲啊,你当时怎么不尸检?警方介入时你为什么不提出疑问?”

梁大材取下眼镜,抹着额头上的汗。

“我当时完全没了理智,燕子的死让我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再说学校当着所有家长的面一个个对的质,所以我就相信了,然后燕子也确实是自己跳的楼。我完全没想到还有其它的阴谋。”

苏梅脸上挂满了泪,悔不当初!

“小梅,也不能全怪你,当时你一个女人家家的,估计也想不到那么多。我敢断定里面肯定有问题,不过你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再说现在最重要的人证都没了,而且你女儿连个尸检报告都没有。眼下最紧要的是找到这个谢滨。”

梁大材想得跟季风的如出一辙。

“是的!梁叔,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就是要找到谢滨才能了解具体的情况。你是公安系统的,看看能不能帮帮忙?”

季风祈求着!

“我想想办法!”

梁大材戴回了眼镜。

“对了!我外孙女在派出所工作,我问问看她有没有权限查到谢滨的资料。”

梁大材说完便匆匆地离开了。

而他外孙女正是郑秀枝!

张燕的案件当时是以自杀为由结的案!如果重新立案,需要找到新的犯罪事实和证据。

梁大材是个正直又热心的退休老人,还保留着正义的勇气。

加上自己本身对苏梅就有爱慕之意,这件事自然是责无旁贷。

他很快找到了外孙女郑秀枝,好巧不巧,当时郑秀枝参与过张燕的案件。

她甚至不用查阅都还能说出当时的笔录资料。一直以来郑秀枝凭着自己的职业素养和女人特有的直觉断定:此案必有可疑。

“外公,虽然我对这个小姑娘的自杀有疑虑,但这个案子早已结案。如果想要重新立案难度不小,而且需要找到令人信服的证据。”

郑秀枝和梁大材是隔辈亲,从小就爱黏着他们,自己走上警察这条道路也是受他的影响。

“小姑娘生前写给谢滨的信,以及那个谢滨给她的留言,可以推断出当时学校的调查是有很大问题的。几乎是完全相反的!”

“外公,你是老公安了,单凭这一点是很难重新立案的,再说现在是死无对证。即便推断是事实,但又怎么证明信就一定是张燕写的呢?”

郑秀枝很严谨,但她心里其实更加肯定这案子必有蹊跷。

“好好好!咱们先不争论,我们现在必须找到一个关键的人。在你的职权范围查看一下谢滨的资料信息总没问题吧?”

梁大材一辈子刚正不阿,此时却也走起了后门。

“呵呵!外公,你可是一直在教育我不能滥用职权喔!”

郑秀枝俏皮的开着玩笑。

“这是正义之事,怎么叫滥用职权呢?我外孙女是个正义的好警察。”

梁大材赔着笑脸和郑秀枝理论着。

“行!外公,等我好消息吧!找资料这点事我应该可以想到办法。不过我很疑惑,您为什么对别人家的事这么上心啊?死者的妈妈我见过,长得确实很有气质!”

郑秀枝眼睛咕噜咕噜转悠着。

“伸张正义是我们每个公民的权利和义务!”


刚刚住进来的房子,犄角旮旯都被他摸得透透的!

孽本来是代表邪恶,作恶。搭配任何一个字都不会有好事。

如果与欲字相搭配,组成孽欲则代表了一罪恶的欲望。

“嘿嘿!那干脆你不要走得了!”

王成贵笑呵呵地调侃道。手脚永远都保持着躁动状态。

“猴子,那怎么行啊?你自己也一把年纪了。以后得多爱惜身体,这种事就像吃饭一样,你不能老是吃得太撑!”

邓昕把剩下半截烟塞到了他嘴里。

“这房子,我还从来没住过!没想到还挺好的。老林说了,这件事办完就把房子给你了!”

她对着镜子穿戴起来。

“我要房子干嘛,事情办完,我就回果城。那里才是我的根!”

坏人的眼里,他们总是把犯罪当成家常便饭一样。甚致幻想着干了坏事,还能全身而退。

“怎么?你不想要我啦?回了果城,就没那么方便啰!”

邓昕媚脸凑了过去,嘟着嘴,小亲了他一口。

“呵呵,我这个人容易知足,吃了几天饱饭就不再想了!”

他嘴上信誓旦旦,身体却很诚实。

邓昕刚穿上的衣服,没几下又掉在了床边,超短裙的好处就是方便!

蓉城,夏夜,九点多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

“猴子,箱子里有三十万,你自己小心保管着。别舍不得花,以后对自己好一点。这部大哥大你留着,方便联系。”

邓昕饱嗝连连,皱巴巴的超短裙让她有些别扭。

王成贵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扭扭捏捏、一拐一拐的离开,她手上那一塑料袋纸团让他嘴角邪邪的上扬。

他把头探出窗外,看着邓昕的车消失在了视野才坐回了她亲手铺设的大床。

邓昕对于王成贵不仅仅只有利用,多少还是有些藕断丝连的情感。这些年和林孝成在一起,她感受到的永远是冷落和不屑一顾。

她甚至有些后悔当时把林孝成一手扶起来。三人相爱相杀,又踩在同一条船上,如今她更是没有选择,只能放手一搏。

所以她在王成贵身上很用心,钱财情色她一样没有吝啬,通通都给。

王成贵何常不明白?但他要求不高,想得也不复杂。

他心里已经知足了!

即便这次是末路,他也心满意足。

王成贵根据邓昕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孙倩倩的住处。

一直尾随盯梢了好几天,才把她的行踪和生活习惯摸得清清楚楚,他发现她接连几天都去了武仙湖。

他很疑惑为什么她挺着个大肚子,要跑那么远?难道就为了看武仙湖的风光吗?

王成贵很不解,但这无疑让他的计划变得更加的顺手了。

“真是天助我也!”

他异常兴奋,因为武仙湖离赵普生的诊所很近。

武仙湖西边不到两百米,武仙中路上有家诊所,规模不算小,中西医兼营。

平时门可罗雀,生意不算好。

老板兼主诊医生赵普生一脸愁容。

晚上八点多他也没急着下班。

他40不到,正值壮年,身体精壮又干练,常年轻松的工作和良好的生活习惯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都显年轻。

大黑框眼镜巧妙的遮住了他稍显奸邪的模样,但右脸上方的刀疤无法完全遮挡。

诊所还有个病人在输液,留下来加班的助理兼护士柳菲菲一脸怨气,不停的看着手表。

柳菲菲35岁,面容不算突出,但皮肤白嫩水灵。可能是一直未婚的原因,她的身段曼妙火辣又婀娜。


哒!哒!哒!哒!

1996年8月,蓉城午夜,白天的热浪并未消退多少。

张记小菜馆门市隔层板有节奏的传递着某种声音。

“哎!师父师娘这把年纪了,还这么疯狂!”

季风睡在大厅饭桌拼成的简易床上,歪斜着大脑袋,看着摇摇欲坠的隔层板,心痒又担心!

季风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今年22岁。季风从小身世离奇,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家的孩子。

只有几个老人一直在传当年金江林场有个女知青生下个孩子,遗弃在了他们村卫生室。

老村长很善良,好心捡了他,从他身上的小荷包里捜出张纸条。上面除了写着他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再无留下其它信息。

他注定命运坎坷,老村长无儿无女,没几年就过世了。后来小季风又辗转几家人都没能长期稳定下来。

渐渐地他就成了居无定所,吃百家饭长大的野孩子了。好在当地相关单位给了他应有的照顾,他才活了下来,还念了不少书。

高中念完没有考上大学,跟着村里人来蓉城进厂。干了一个多月,工资都没拿完,厂子就倒闭了。

在蓉城他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流浪街头时,幸得张大彪夫妇好心收留成了学徒。

近四年的苦学,也算小有成绩!用张大彪的话说可以独立掌勺了。

“大彪!这隔板咱一定要想办法重新做一下,再说小风还睡在下面,听着也难为情!”

苏梅大汗淋漓,娇喘不息!

“小梅,你说老天爷就真的不长眼睛吗?我就不信了。”

张大彪没有停下来。

“我都四十多了!哪还生得出啊?你呀!认命吧!老天根本就没有把儿子安排到咱们的命里来。你呀过过瘾就算了。别一天天的尽想要儿子!”

苏梅搂着他的腰,说的也是大实话。

张大彪,张记小菜馆的老板,也是主厨,50岁,个头不高,小胖小胖的。

他为人忠厚、耿直、善良、诚信,厨艺还了得。

苏梅,张大彪的老婆,43岁,眉清目秀,脸俏肤白,前凸后翘,风韵犹存。

为人大方、心慈、和善。是周边苍蝇馆子有名的美女老板娘。

张家小菜馆生意之所以这么好,除了张大彪的厨艺了得,苏梅的美貌和热情也要占很大的成份。

来他们家吃饭的都是普通的建筑工人,街坊邻居,上班族等。

张大彪、苏梅两口子做好人半辈子,但命运并没有眷顾他们,还跟他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四个孩子,没有一个是亲生的。两口子做梦都想有个自己的孩子,但多年以来一直没有实现。

苏梅怀倒是怀了好多个,但无一幸免,都没有成功的生下来。

古话说得好:麻绳只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大彪!我听着这声音心慌啊!这隔板怕是要塌了!”

苏梅言语中旖旎明显,但担心也是真的。

很多做餐饮生意的门店都是这样。为了省钱和充分利用空间,总会挑空隔出来,下面做生意,上面住人。

张大彪这个门市一开就是15年,直到把门市买下来了,也没有重新把隔层弄一弄。

“等秋天凉快一点了再弄吧!咱们在上面折腾了10几年都没事,不会这么巧的,放心吧!”

张大彪只是轻描淡写几句,继续着他生儿子的美梦。

两口子也真是够省的,自家有套大房子不住,非要挤这隔层!多少熟识的亲朋好友都非常不解,也多次劝过他们俩。

或许这就是命!

轰隆!轰隆!

季风像触电一样,反射性弹了起来!

隔层真的塌了!

“快来人啊!救命!大彪!大彪!大彪!你撑住!”

苏梅顾不得光溜溜的身子,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两只手用力的按着张大彪的脖子!

张大彪身边那把用了几十年的碳钢老菜刀还沾着血。

鲜红的血液根本按不住,喷涌而出!

“师娘!师傅怎么了?”

季风有些手足无措!

“小风,快快快!快叫救护车!救救你师父!”

苏梅身上全是血,眼里的泪泉涌而出。

“小梅!这.......是........命!................。”

张大彪脸色煞白,话没说完昏了过去。

“师娘!你快把衣服穿上!叫救护车恐怕来不及了!我背师父去医院。”

季风随便抓了两件衣服,一件扔给苏梅,一件缠在了张大彪脖子上!

哗啦!哗啦!

卷帘门的声音刺耳又催命!

他把张大彪背在背上不顾一切地冲出了小菜馆。

离最近的小医院有十来分钟路程!

背着个100多斤重的人,他却把苏梅远远地落在了身后。

“小........风,师父.........不行.......了!请......帮我.......照顾.......家.........!”

张大彪撑着最后一口气。

“师父!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马上就到医院了!”

季风嘴里喘着粗气,汗水,泪水混在了一起。

一路上斑斑血迹记录了他奔跑的路径。

“医生!医生!救命!救命!快救命!”

他忘记了疲累,在医院急诊走廊和苏梅疯狂的大叫着!

..........。

意外和明天永远不知道哪一个会先到!

医生做了最大的努力,但张大彪因失血过多,最终休克而亡!

停尸间!张大彪脸上苍白,眼睛紧闭。

揭开白布,脖子上的伤口让人胆寒!

苏梅、张燕、张婷、张怡、张静母女五人哭得昏天暗地。

季风在门外也无声的落着男儿泪,对于他来说张彪,苏梅犹如他的再生父母。

几年朝夕相处他们结下了深厚的情意。

这场意外是天灾更是人祸!但似乎也是躲不开的命运!

隔层垮塌时砸到了案板,案板上砧板砍着菜刀,巨大的冲力正好弹起了砧板上的菜刀,菜刀掉下时不偏不倚砍到了张大彪的颈动脉!

他半辈子与菜刀为伍,这把菜刀下他做出的美食无数,没想到最后临了,却死在了自己的菜刀上。

苏梅很后悔,明明她都想到了,但是她在愉悦中没有果断放弃!哪怕是其中的一次她选择了中止,可能就不会有这场悲剧!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也是一场欲念引发的悲剧。人间之欲很奇妙,让人愉悦,更让人痛苦。

情欲之下能创造生命,也能让生命终结!

张大彪和苏梅是最普通的好人,但他们却没有得到命运的垂青和眷顾。奋斗半生还在为有个亲生的一儿半女而潜心耕种。

这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他却在一次次侥幸中失去了生的机会!

这可真的是为欲而亡。


苏梅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裴良友的办公室。

裴良友老奸巨猾,站在窗前看着苏梅离开了校门才放心地关紧办公室的窗和门。

额头上的汗终于憋不住了,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

“王局,出事了!”

他一边解着扣子,一边给他的主子王青山打着报告。

“老裴,别慌,慢慢说,怎么回事?”

王青山脑子里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张燕的妈妈刚刚来我办公室,她好像已经发现了一些秘密。我还听到了谢滨的录音,直白的说:“她提供的东西可能会推翻我们的调查结果。”

裴良友大汗淋漓,完全没了刚刚的淡定。

“什么?她是怎么知道的?”

王青山也不淡定了,大惊失色!

“王局,先别管她是怎么知道的。当务之急,你们赶紧想办法抓紧让王子鸣出国。或者,或者.......。”

“哎呀!老裴,都什么时候了,有话直说!”

王青山坐不住了。

“或者,我把张燕家、谢滨家的地址和苏梅的联系方式给你。你们找人去和他们‘沟通’一下!”

裴良友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完全没了育人授业的光芒。为人师表的伟岸被丑陋熏黑的罪恶之心完全遮蔽了。

接着他又给卢伟的父亲卢仲标、钟楚曦的母亲钟嘉欣打了电话。

暗示的内容如出一辙。

苏梅太冲动,太单纯,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在一步步靠近自己。

谢滨要谨慎很多!他当然没有答应苏梅留他在店里学手艺的好意。

他太明白了,心中有鬼又怎能坦然呢?

苏梅去他家里找了很多次都没遇到他,那是因为他每次都凌晨三点才回去。呆不了两个小时又会趁着夜色离开。

卧室的墙壁上贴着一张放大的照片。三个青涩的面孔被他用图钉狠狠地钉死了。

这张照片是他们高中入学军训时的全班合影,王子鸣、卢伟、钟楚曦自然在列。

晚上苏梅在梁大材家里喝得酩酊大醉!

极度愧疚又伸冤无门,再加上在学校吃了闭门羹让她心情差到了极点。

她无处可去,想去找季风,他肯定在店里忙着炒菜,无暇分身。

梁大材成了她最好的港湾和垃圾桶。她肆意地倒着苦水,尽情地发泄着脾气。

面对她的倾诉梁大材不厌其烦,通通照单全收。

“老梁!你如果能为我女儿报仇,我就把自己给你!我说到做到。”

她满嘴酒气,扑在梁大材肩膀上。

“小梅!你喝醉了!我早说过了我不图你什么,只要我能帮到的,你不给我,我也会尽全力。这个事情,我们不要急于一时,从长计议。”

梁大材虽然六十多岁,又是正人君子。但他也本能尚存!嘴里说着不要,但面对苏梅风韵的身子,他也忍不住瞟了两眼。

确实!不管苏梅多么的痛苦,她那身韵味十足,风情万种的身材依然傲娇!

初夏的天气,她轻薄的外衣难以管束住丰满。酒精的作用下,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梁大材面前很是外放。

“老梁,我是说真的!只要你帮我,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她嘴巴主动凑了过去。

梁大材实在没忍住,一张老嘴啃了上去。

滴滴滴!

包里的BP机紧促的响起。

“妈妈!你快回来,家里出事了!”

苏梅瞬间清醒了些,撩了撩头发,欲哭无泪,重重地推开梁大材。

“小梅!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没控制住。”


“倩倩妹子,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他探出头热情的招呼着。

“锋哥!怎么这么巧?一天能遇到你两回。”

她心情大好,脑子根本就没有回路一下。毫不犹豫的上了高锋的车。

“嘿嘿,这就叫缘份!对了你住在哪里?还是上次那里吗?”

“甘泉六村!”

她对眼前的男人没有防备,脱口而出。

“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看来咱们真的是命中注定要认识啊!你在甘泉六村哪一栋?我住在甘泉六村11栋。”

高锋异常的兴奋!

“真的啊?太巧了吧!我不知道我那里是哪一栋,是一座私建的小平房。”

她难以置信,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哦!那里我很熟,那不是私建的民房,以前是集体的广播站,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成私产了。离我家就三分钟路程。对了你怎么住那里啊?我记得那里的房子不大,而且很老很旧了。”

高锋很疑惑!

“锋哥,我请你吃个饭吧!你看你都帮我两回了!”

她依然没有正面回应他。

后视镜里高锋看到了她情绪的变化,没再追问。

“好呀!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人的一生,命中有谁?和谁相识?和谁相处?听说是命运早就安排好了的。

高锋和孙倩倩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人,冥冥中被牵扯到了一起。

自打第一次偶然遇到孙倩倩,他心里就一直想着这个女孩。

三十岁的他还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出狱之后,亲戚朋友给他介绍过几个,但一听他有过前科,没有人愿意给他机会。

如今和孙倩倩再次重逢,高锋黑暗的内心世界仿佛一瞬间就有了光明。

两人吃了顿便饭,天南地北的聊了不少。但触及孙倩倩的难处时,她总是避而不谈。

饭后他悉心地送她回家,她心里虽然感动,但却没有让他踏入家门半步。

甚至连杯水也没给他喝。高锋毫不在意,对于他来说,只要能看她一眼,心里就会好开心。

天刚擦黑!

林孝成和邓昕两口子按照孙倩倩提供的地址找上了门。

嘭嘭嘭!

破旧的木门发出低沉的声音。两人面色凝重,却又狐疑的站在了门口。

邓昕手上的蛇皮口袋鼓鼓囊囊很显眼。

“谁啊?”

孙倩倩猜到了肯定是林孝成。但她只猜到了开头,却没料到结尾。

“倩倩,是我,我是邓阿姨,我和你林叔叔来看你啦!”

邓昕切换了一副亲呢的嘴脸。

吱嘎!

她打开了门,眼睛里还闪烁着一丝喜悦,她似乎还保留着美好的幻想。

“叔叔,阿姨,请进来坐吧!”

她拿出了几分热情,故意傲骄的挺了挺大肚子。宣示着她的“丰功伟绩”!

林孝成和邓昕见惯了各种大世面,但对眼前的景象难以置信。

“哎呀!倩倩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啊?这儿太简陋,太艰苦了!”

邓昕半装半真,脸上演出了几分愧疚。

“小孙啊!让你受苦了!你还身怀六甲呢!我们这心啊,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林孝成也跟着演出了一副慈父的样子。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我感觉这里挺好的,很安静!您二位今天来,怕不是来同情我的吧?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孙倩倩没有拐弯抹角。

“倩倩,今天来一是看你,二是当面给你道个歉。之前阿姨的态度很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跟你商量孩子的问题!”

邓昕假惺惺地道着歉。

”那你们怎么准备安置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林聪难道要一辈子躲着我吗?他躲着我我认了,难道他的孩子也不管不顾了吗?“


孙怡醒来时,已经在回老家的路上!苦命人的厄运没有因为她们的可怜而停止。

倩倩神情呆滞,姐姐苏醒过来也没能激起她的意志。受到双重打击的她犹如折了双翼般苦痛。

没有了翅膀的天使,连坠入深渊的力气都没有,苟延残喘的躯壳活力尽失。

孙怡泪眼婆娑地看着车窗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呜咽哭泣!

她心里责怨妹妹的不懂事,如果她能听自己的话早早地回去,或许奶奶就不会出事。

可见她这般模样又更加心疼起来。

季风好长时间没有摸过车了,这辆车张大彪生前偶尔开开,自打他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动过。

两三度的寒夜他却满头大汗,紧张、心虚、难过、无措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极度压抑。

三人沉默不语,汽车在时而笔直,时而弯曲的公路上一往无前,漆黑的夜宛如黑洞,一个接一个,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蓉城到孙怡家乡两百公里不到的路程,季风紧张而慢悠地开了七八个小时。

一路颠簸,到孙怡家乡的乡镇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6点。

季风长长的舒了口气,他这个二把刀,一路紧握方向盘,高度的紧张感让他完全忘记了疲惫。

“小风哥,你累了吧!你在车里眯一会儿,我去买些丧葬用品,顺便给你带点吃的。”

孙怡收起了沉痛,她明白家里还有太多的事要等着她去处理。自己不勇敢面对,没有人会替她坚强。

说罢她拉着孙倩倩下了车。

季风应了一声,倒在座椅上眯盹了起来,停下来之后他才感觉到无力的疲惫。

孙倩倩依然沉浸在自责和绝望的地悲伤之中。走路轻飘飘的,犹如游魂!

“妹!打起精神来,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们只能去面对!现在姐姐无法去帮你解决情感上的事,眼下我们要好好的把奶奶先安葬了。”

孙怡脸色憔悴,嘴皮干裂,一夜之间变得像个几十岁的妇女。

“姐!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奶奶!”

孙倩倩两行清泪再次倾泻下来。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是命运的安排。先协助姐姐送奶奶最后一程好吗?”

她把额头顶在妹妹的额头上,颤抖着拭去她脸上的泪。

要知道她也不过才22岁,她稚嫩的肩膀却扛下了太多太多!

八点多,季风眯了个把小时,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三人胡乱啃了几个包子,便大包小包地往家赶!

冬日的乡野,烟雾缭绕,空气清新怡人,暖阳也开始眷顾他们。

四十多分钟的山林小路,他们步履沉重,行走得并不轻松!

“小风哥,你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一定会好好的报答!”

快到家时,孙怡突然冒出这样一句,眼泪也崩不住了。

“小怡,别说这些。你言重了,这算不上什么大恩大德,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你和倩倩自己要坚强点。”

季风有些木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俩才好。

农村的丧葬风俗朴素又讲究。吹吹打打好几天,道场,坐夜,发丧,下葬,复山等流程走完已经是腊月二十一了。

季风成了那个最忙最累的人,小菜馆的厨师首次化身为农村几十桌宴席的主厨。

几天下来,他出钱,出人,出力毫无怨言。忙完所有事,他摊在凉椅上,悠闲的点燃了一根烟。

正午的阳光还是有些温度,算是对他这些天辛苦的犒赏。

孙怡,孙倩倩两姊妹分坐他两侧有些茫然。

三间石板、石灰墙壁、木头、青瓦组成的房子在当时农村很普遍,但孙怡家的房子显然更加低矮破旧一些。

堂屋里奶奶的遗像慈爱又醒目。

正房一侧还有两间偏房,用作灶房和猪圈,圈里的两头黑肥猪办丧事时已经宰了!

院坝里青石板上鞭炮碎纸屑还没来得及打扫,十多只鸡悠闲地扒拉着,试图找出些吃的。

季风细细地打量着这一切,即便简单萧条,也是他曾经梦想而不能得的家。

抛开这些伤心事,他其实好希望有个家,哪怕是像这样简单落魄的也行!

“小怡,接下来,你们怎么打算?”

季风轻吐烟圈,关切的问道。

“明天咱们就回去吧!耽误这么多天,梅姐的生意都没法做,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孙怡有些无奈。

“姐!我想留在家里呆一段时间。”

孙倩倩的状态让人忧心。成年人的世界虽然都有各自的不易,但她这一关尤其的难。

“不行!我得把你带在身边,你这样子我不放心。”

孙怡想得深远很多。妹妹的情感世界她无法感同身受,但亲情的厚重让她必须尽心尽责尽力。

“倩倩,小风哥书读得少,不会劝你。你这段感情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过去了就放下吧,别太为难自己。你还这么年轻,又有文化,未来还有好多的机会。”

季风说完偷偷瞄了她一眼,习惯性的把烟屁股弹出老远。

不提还好,一提孙倩倩又忍不住伤怀起来,仿佛她的泪水永远也流不完。

她或许不是因为失去爱情的本身而难过,失去一步登天的机会才让他绝望。

季风这几个月成长了好多,经历了两次生离死别,还经历了懵懵懂懂的情感。

他用自己的善念和无私让两个可怜的家庭得以维持。

未来的路,他自己却很迷茫!孤儿的世界太容易悲观,苟延残喘的活着,却有看不完的人间悲剧。

他有正常的七情六欲,也想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陪在身边,况且他做梦都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夹在苏梅和孙怡之间他左右为难,如今两个女人都可怜,他选择谁都会让另一个人受到难以预料的伤害。

田园乡野的夜,出奇的宁静,如果不是偶尔几声犬吠,一定误认为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接连几根烟,依然没有睡意。农村的木架子床太容易晃荡,随便翻个身都会叽叽嘎嘎的响半天,席子下面干枯的稻草不算太软,但好过城里的桌板和钢丝床。

季风一动不动,无奈却又享受。迷糊中闭上了眼睛。

正欲见周公时,隐约感觉身边一团温热紧贴。

他下意识的睁开眼,黑暗中只觉阵阵急促的热气轻拍在脸上。

“小怡!你……!”

他张大着嘴巴,还未说完,孙怡就封盖了上去。惊得他两眼圆睁如铜铃。

孙怡很笨拙,但吻得很深情!

“小风哥,我无以为报!你就要了我吧!”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他们谁也看不清谁,只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小怡!使不得!你千万不能这样想,我帮助你什么也不图。”

季风期盼却又抗拒。慌乱的手不知安放何出?下意识的伸进被窝里,却又触电般抽了出来。

柔滑的触感让他意识到孙怡已经身无片物!他的心狂跳不已,他的魂快要出窍。


林孝成才50来岁,他很想再升两级。前不久顾海兵许诺给他谋个蓉城副市长的官位。

顾海兵的老婆姜悦彤是建设厅的副厅长,手上掌管的项目不言而喻。

两家人算是世交,关系从爷爷辈都很好,而且孩子很小就定下了婚约。

这些年顾家为林家谋了不少福利,当然得到的回报也是令他们满意的。

“那你准备怎么办?”

林孝成眼露凶光。

“我回趟果城找找猴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是时候出马了!”

邓昕看起来早有计划。

“找他干什么?你疯啦?万一事情败露,咱们都会玩完!”

林孝城大惊失色,吓得不轻!

“你吼什么?都20几年了,谁还记得那些破事?再说如果不是猴子,你怎会有今天?”

邓昕似乎被激怒了!

“是是是!没有他就没有我,我看你明明是想会会你的老相好吧!”

林孝成嘟嘟囔囔,心里很不爽。

嘎吱!

“林孝成,你少放屁!我和猴子清清白白,你别想得这么龌龊!而且现在老娘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你有本事的话,自己去处理这摊子烂事吧!”

邓昕气不打一处来,方向盘狠狠一甩,一个急刹车刹在了路边。引来后面的喇叭一片,骂声阵阵。

“你真是个疯子!不要命啦?”

两人明面儿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可背地里却阴暗得让人发指。

果城,顺坪区,九阳巷尾。支棱着一个修鞋摊,一个年近半百的小老头,正木讷的摇着自己那台老旧的机子。

手上的女士皮鞋已经走了一圈胶线,从眼孔的细密、整齐程度来看,他的手艺很精湛。

减掉胶线头,他手握小锤子又在铁蹬上叮叮当当的敲了几下,方才把皮鞋递给站在旁边的中年妇女。

“王师傅,你这手艺真不错。”

中年女子一边夸着,一边递给他一块钱。

“谢谢!”

鞋匠没有太多表情,简单的道了声谢。

这个人叫王成贵,50来岁,170的个子,精瘦如柴,看上去修长羸弱。

一头蓬松的自然卷,夹杂着不少白发,阳光下反射在油污的表层闪闪发光。

整个脸庞与常人并没有明显的差异,只是沧桑感更加浓厚一些。唯一显眼的是那两道粗黑的浓眉。

巷尾的两间老房子低矮破旧,却又高大伟岸,在这个破屋子里多年以前还救过一条人命。

王成贵在这里修鞋已经有些年头了。

街坊邻居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只知道他是个单身汉,修鞋手艺不错,为人也很低调。

忙完手中的活,他点燃了一根没有过虑嘴的香烟。眼神幽怨而深邃的望着天空。

手上厚茧犹如老树皮,食指和中指就像两根小铁棍挤压得烟卷都变了型。

“猴子!”

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他脸色大变,眼睛里震惊、惊喜、宠溺、爱慕循环切换。手上的香烟在颤抖中,烟灰肆意散落。

他缓缓地转过头,嘴皮不停的颤动,却又没有说出只言片语。

邓昕柔光满面,和颜悦色,与之前那个阴毒腹黑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身上的打扮清凉而又朴素,比起往日的涂脂抹粉反而要更好看一些。洁白的连衣裙完美的遮盖住了身上的赘肉,但夸张的丰满太过显眼。

“猴子!你好吗?”

她宛如初恋少女一样,慢慢地走近他。

“你来啦!”

王成贵百感交集。眼前这个胖胖的女人,让他一下子梦回到青壮时代。


季风游离于苏梅和孙怡之间难受又恐惧!他当然明白这很不道德,也很不合适。

但他的修为和学识又能想得多深远呢?

相反他自己悲惨的身世,让他的性格懦弱而又自卑。善良的他想要每个人都好,想照顾好每一个人,但他哪里明白现代的感情世界里哪有两全的圆满?

“小风!勇敢一点!要了我,你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婷婷、小怡、静静地监护人了!”

苏梅妩媚的抱着他的熊腰,嘴上的话听起来虽然是实话,但让人有些不爽。

“师娘!这样真的可以吗?婷婷他们会接受我吗?”

啪!

“还叫师娘!”

苏梅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背。

“小风!别怪我自私,我是真的想给她们三个找个合格的爸爸,而你就是她们最好的爸爸。不过我不仅仅只有自私,我是真的爱你,如果将来我人老珠黄了,我会自愿放开你。不会耽误你的青春。但是我保证在我未老之前,我一定会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我的每一寸都是你的。”

苏梅今天的话特别多,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他忘情的吻着,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手上一刻也没停下。

“那你跟梁叔究竟有没有那个?”

他突然问了个傻傻的问题。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独占的欲望适用于任何阶层的男人。

“我还以为你不会吃醋呢!没有,绝对没有!我手都没让他牵一下。你师父走了之后,我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任何的肌肤之亲。现在不会,以后更加不会。我只属于你!”

红色绵毛内衣退至脖颈,把她本就泛起桃红的媚脸映衬得更红了!

季风心里的疙瘩瞬间解开。征服欲也爆棚了!

寒冬腊月挡不住赤身的坦诚,没有内衣的包裹,他强健的身材更加饱满。

苏梅没有光溜但也相当坦诚,上面棉内衣拉到脖子遮住了妩媚的脸颊,下面的棉裤则退到了脚脖子上。雪白的大腿根本看不出四十岁的痕迹。

“梅姐!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的对你,三个孩子我也会尽心尽责。”

季风说这话意味着他想要了!

“小风!我相信你!我也会好好的爱你。”

苏梅很有经验,她见时机已成熟,一手滑向......。

一手摸索着搂着他的后腰........。

咣当!

客厅方向传来刺耳的声音,像是玻璃被打碎一样。

苏梅吓得反射性的弹了起来,差点歪打正着。

“梅姐!别动!我出去看看!”

季风比她反应更快,说话间,已经站在了床下。绵毛内衣已近套进了脖子。

“该不会是有人砸玻璃吧?小风你当心点!”

苏梅努力地保持着淡定,抓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蕾丝内裤,两脚一蹬索性直接穿上了绵内衣裤。

季风站在客厅半晌都没有出声,他呆呆地注视着地上。

“小风!没事吧?”

“没事!是燕子的相框掉了下来!”

苏梅终于松了一口气,缓缓的走了过去。

相框的玻璃没有稀碎,但摔成了三块,其中一块还掉了出来!

季风轻轻地捡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苏梅接过相框,泪如雨下!

“燕子!你是不希望妈妈和小风在一起吗?你是不是在责怪妈妈?”

苏梅把燕子的遗像抱在怀里,又幽怨地看着张大彪的遗像。

“大彪!我想和小风在一起,你会不会怪我?”

女人终究是感性的。在这种情况下,她是无助又多心!

季风望着张大彪的笑颜,又心生惭愧。尽管他生前请他照顾家里,但肯定不会让他用这样的方式来照顾!他深深地鞠了三躬,心里五味杂陈。

苏梅翻出新的相框,重新安放好张燕的遗像,心里也不是滋味。

张燕的相框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掉落呢?难道她真的不满苏梅和季风在一起吗?

也许她的灵魂在暗示自己的冤屈!

两人相视而拥,却完全没了兴致!

也许冥冥中注定,他们不应该在一起!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声打破了他俩之间的沉默。

“喂!找哪位?”

她接起电话,淡淡地问道。

“梅姐!我是孙怡。”

电话中孙怡的语气很惊慌。

“怎么了?小怡,你要找小风吗?”

苏梅下意识地要把电话给季风!

“不!不!不!我找你,梅姐,你能帮帮我吗?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找谁了!”

电话中孙怡哽咽着几乎要哭出声了。

“出了什么事?小怡!”

苏梅心里咯噔一下,瞬间皱起了眉头!季风也恍然意识到孙怡那边肯定出事了。

他转身进了苏梅的房间,准备穿衣走人。

“我妹妹怀孕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能到我这里来一趟吗?求求你了梅姐,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孙怡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个22岁,一个20岁,一个未经人事,一个刚经人事。

她们还刚刚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面对这样的突发事件,她们六神无主是正常的。还好孙怡至少能想到苏梅。

苏梅挂了电话,心里百感交集!她欣慰孙怡这样信任她,同时又为孙倩倩感到遗憾。

“小风!........。”

她欲言又止,突然意识到孙怡既然没有主动找他,肯定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强作镇定,细心地帮他理着衣服。

“小怡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焦急的问道。

“看把你给急的!女人家的私密事你也要管啊?丢不丢人啊?再说了,刚刚还在那个人家,现在听到小怡你又急不可耐了,你怎么变得这么快?”

她故作娇怒!

“我,我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大家都是朋友,又都是苦命人,关心一下很正常嘛!”

他瞬间没了脾气。大男孩的撒娇他也会!

顺势拥她入怀,轻轻地吻了上去!手大胆的故地重游起来。

“讨厌!别闹了,以后再找机会吧!我跑不了的,大门只为你敞开。这会儿我先去找小怡,你在家里等婷婷她们也行,去外面逛逛也可以!”

苏梅从他怀里挣脱,没几下就穿戴好,急匆匆出了门。

季风在家里晃荡了两圈,心里美得不行!想想自己差点就成了男人,脸红又心跳。

但看着张大彪和张燕的遗像他心里又瘆得慌!

他轻轻地合上门!

穿着苏梅给他置办的新衣裳,怡然自得,还吹起了口哨!

而孙怡被他抛在了九霄云外!


酒吧不大,里面灯光昏暗,烟雾缭绕,蓝调音乐不算悠扬。

不知名歌手浅唱低吟,丝毫没有顾及男男女女的耳鬓厮磨。

这种场合,喝闷酒的喝闷酒,谈情的谈情,揩油的揩油。

有搂抱在一起忘情深吻的,有泪眼迷离诉说衷肠的,有黑手早已伸入内衣大肆扫荡的,更有不安分者倒在沙发上大胆的调起了情。

每个角落都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及暧昧,咿咿啊啊不绝于耳,摄魂又荡魄!

东边角落里苏梅摇晃着高脚酒杯,杯子里血红的红酒与玫瑰唇瓣的烈焰红相得益彰。

干净利落的齐耳短发下润白俏脸妩媚至极,若不是眼睛里那几许淡淡的忧伤,简直要迷死人。酒吧里很温暖,她没有穿外套,抹胸已经失守,歪斜着露出诱人的丰满。

40多岁的成熟韵味总能迷倒万千欲望浓烈的男人,旁边有几个男人飘荡着贪婪的绿光,时不时的押一口酒水,以掩饰自己喉咙里的躁动。

躁动之中,贪婪的眼睛似乎要穿透她的一切,就差扑上去,达成自己欲念的顶峰了!

和苏梅紧挨着的身影很熟悉!一只手很别扭的搭在了她的香肩上,但手指始终没有向下,而是直直地荡在空中,看上去是个绅士之人。

“师娘!我终于找到你了,早点回去吧,孩子们都还等着你回家呢!”

季风言语不算温柔,直接上手拉住了她。

“放开!别管我,还没喝够呢!”

苏梅甩开了他的手,娇韫之下满嘴浓烈的酒气。

“季风,你师娘心情不好,让她再玩会儿!”

梁大材见来人正是季风,立马打着圆场。

“梁叔,这两天你们一直在一起吗?”

季风虽然吃惊,但心里反而安心了不少!至少师娘身边还有个人守护着,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是的!这一阵我都陪着她,你可别误会,你梁叔我可是有身份,有素质的人,我不会乱来的。这两天,我连她手指头都没碰一下。”

梁大材心急的解释着。

“梁叔,谢谢你照顾我师娘,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季风有理由相信这个老人家,经常在店里来吃饭,为人和性格都摸得很透了。

尽管他对苏梅有意,但绝不会趁人之危,相反还特别照顾她。

“师娘!回家吧!”

他再一次上手。她再一次甩开!

“小风,你放我下来!你这个疯子,快放我下来!”

季风见无计可施,干脆一把将她扛在了肩上,径直朝门外走去。

灯红酒绿之下,这一幕相当的震撼!男男女女,迷离中都惊掉了下巴!

苏梅双腿在空中滑稽地踢踏着,红色高跟鞋掉落在地板上,声声入耳。季风忍受着她手上的张牙舞爪,头发都被她薅成了鸡窝。

梁大材很贴心,一手挎着她的黑色外套,一手拎着她掉落的高跟鞋,脖子上她那LV包包依稀还能显出些华贵。

“梁叔把鞋给我!”

季风轻轻将她横抱在怀里,坐在门口石墩上,像大人给小孩穿鞋一下。

这种力量感让她消停了很多。

“师娘!别闹了,事情已经发生,我们都要向前看。你这颓废萎靡的样子师父和燕子在天上看着会更加不放心的。”

穿好鞋,他又像放木偶人一样,将她直直抱起,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小风!小风!我好没用,丈夫没了,连女儿也没看好,以后我怎么去见你师父啊!”

呼呼的北风,让苏梅的酒气醒了几分。寂静的寒夜她的哭声,凄厉而又揪心!

“会好起来的!现在你的任务是要重新振作起来,婷婷,小怡,小静她三姐妹不能没有你!”

季风麻利的给她套着外套,又温柔地拉上拉链,带着薰衣草香气的紫色围巾也轻轻地挂在脖子上。

“梁叔,我打车先送你回去吧!”

季风转过身悠悠地对梁大材说道。

“没关系!我自己回去,你照顾好你师娘。”

梁大材是个体面人,也懂得人情世故。他捋了捋头上为数不多的几跟头发,像英雄一样快步离开了。地中海的造形完全没有影响他的善良,相反寒夜中的背影还很伟岸。

出租车穿行在蓉城的大街小巷!苏梅终于安静了,歪斜着靠在季风的肩膀上,微闭双眼。

车窗外灯光闪闪,夜色静好祥和,季风无暇欣赏。眼睛一直停留在车窗上,那里反衬着苏梅恬静精致的脸,胸前起伏的柔软,让他心身都神往。

“师娘!咱们回家啰!”

下了出租车,苏梅睡眼惺忪,难以站立,季风像背小孩子一样,两手环绕后背驼着她的屁股。四十多岁的风韵,百十来斤的身子,一对丰满紧贴着他的后背,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柔软的压迫。

苏梅情不自禁流出了热泪,这种感觉张大彪生前给过她,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

她双手缠绕着季风的脖颈,把头埋在了他宽阔坚强的后背。

季风心里莫名的泛起了涟漪,男人的荷尔蒙不会以年纪和禁忌为意志转移,只有本能的反应。他更加心疼起这个可怜的女人!

他第一次走进她的香闺,卧塌之上就像她美丽的外表,干净整洁,又香气袭人!

绸缎印花被,大红牡丹花在灯光的照射下很显眼,让人有种想钻被窝的诱惑。

“师娘,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起来的!”

他轻轻的拉上被子,正欲离开。

“小风,别走!我好冷!”

苏梅没等他起身,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惯性之下,他顺势倒了下去。

四目相对,一个泪眼婆娑,楚楚动人!

一个眼神纯净,惊慌失措!

两嘴之间,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满嘴的酒气,扑面洒在他的脸颊,他竟然没有半点嫌弃之意。苏梅直勾勾地盯着他,酒精作用之下更是平添了几分难以抗拒的妩媚。

她再次主动的吻了上去!

季风的本能战胜了理智,竟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两人情难自控,交织在了一起,双手互相牵引,互相探查着彼此的神秘。

呕!呕!

真是成也酒精,败也酒精!

关键时刻,苏梅肚子里翻江倒海起来,她推开季风冲进了卫生间!

而这一推让季风仰面朝天,墙上张大彪和苏梅的婚纱照笑得那么甜蜜幸福。

他立马清醒过来,满脸内疚,逃出了苏梅的香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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