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澜厉珒的其他类型小说《苏澜厉珒的小说全能团宠,大佬归来A炸天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安若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厉珒将首饰盒打开,里面装的是项链。他拿起项链,从苏澜前面饶了下,便佩戴在了她的脖子上,一阵微凉的触感传来,苏澜这才从厉珒的盛世美颜中回神过来。她垂头看了一下,随之愣住。厉珒给她戴的不是普通的项链。是海湾明。苏澜抬手触摸了下这条项链,感觉像做梦,很不真实。据说这条项链大约有190多颗天然珍珠和160多枚钻石,这套首饰,总共包括项链,戒指,耳环,以及手链,价值越亿。是欧美皇室贵妇爱不释手之物。收藏价值巨高。寻常人连看上一眼都极度困难,如今却实实在在的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喜欢么?”厉珒从身后抱住她,苏澜脖子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喜欢。”“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厉珒深知苏澜的每一处情动,专挑防御薄弱的地方下手。苏澜只觉得脑袋重心不稳。仰面,呼...
《苏澜厉珒的小说全能团宠,大佬归来A炸天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厉珒将首饰盒打开,里面装的是项链。
他拿起项链,从苏澜前面饶了下,便佩戴在了她的脖子上,一阵微凉的触感传来,苏澜这才从厉珒的盛世美颜中回神过来。
她垂头看了一下,随之愣住。
厉珒给她戴的不是普通的项链。
是海湾明。
苏澜抬手触摸了下这条项链,感觉像做梦,很不真实。
据说这条项链大约有190多颗天然珍珠和160多枚钻石,这套首饰,总共包括项链,戒指,耳环,以及手链,价值越亿。
是欧美皇室贵妇爱不释手之物。
收藏价值巨高。
寻常人连看上一眼都极度困难,如今却实实在在的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喜欢么?”厉珒从身后抱住她,苏澜脖子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喜欢。”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厉珒深知苏澜的每一处情动,专挑防御薄弱的地方下手。
苏澜只觉得脑袋重心不稳。
仰面,呼吸一窒,唇便覆了下来。
“学长……”长久的等待,耗尽了苏丹雪所有耐心,她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厉珒亲吻苏澜的大场面。
顿时一秒化作石雕。
试问,这世间还有什么是比亲眼看到自己的心爱的男人,在和别的女人亲热的事更令女人心碎的呢?
苏丹雪的闯入,使苏澜的矜持一秒消失不见,眼看着厉珒被苏丹雪打断没了兴致,要松开她同苏丹雪说话。
苏澜头一抬,与他面对面,便打断了他看向苏丹雪的目光。
将他的头往下拉,下一秒。
男人凉薄的唇被袭击。
厉珒的心,颤了。
这般像妖精一般主动的苏澜,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吻的很烂。
眼看着苏澜和厉珒吻的天旋地转,吻的旁若无人,吻得二人眼中只有彼此,苏丹雪心痛的瞬间红了眼。
“厉珒,可以了。”
纤纤玉掌轻推厉珒,厉珒薄唇噙着笑,眸子灿若星辰道:“不可以,还没吻够。”
“四爷是想将丹雪妹妹生生气死么?”苏澜娇笑着问。
“她的生死与我何干?此生,我只在乎你。”
“四爷,虽说气死人不偿命,但苏丹雪好歹是我妹妹,你手下留情,饶她一条贱命可好?”苏澜内心暖暖地说。
厉珒笑看她,眸中,尽显宠溺,他轻捏了一下苏澜鼻尖:“好,都听老婆的。”
啪嗒。
一声脆响。
苏丹雪心碎了一地,被厉珒和苏澜大秀恩爱的场景,伤的体无完肤。
“还没订婚了,又占我便宜。”
苏澜娇嗔着瞪他,手却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随后同厉珒一起昂着欣长高贵的颈项,像宫廷里的国王王后般,步履优雅地走向苏丹雪。
“妹妹,我和四爷刚才情不自禁,耳鬓厮磨了一会儿,让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苏丹雪看着苏澜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目光一瞬就阴沉了下来,随后看向厉珒,又换了一副笑脸。
“学长,奶奶和妈妈很重视今晚的慈善拍卖会,还请你出面多帮衬帮衬。”
“没问题。”厉珒迈开脚。
苏丹雪在苏澜身后面目狰狞,黑瞳目光阴沉,该死的苏澜!和厉珒发展的速度竟然如此迅猛!
还故意当着她面和厉珒打情骂俏,太过分了!
“四爷。”
董文化朝着厉珒走来。
“老太爷让你过去一趟,说有要紧的事。”他在厉珒耳畔声音低低道。
宴厅中,厉珒怕捕捉到厉康平身影。
厉康平身穿喜庆唐装,立在同样身穿唐装的苏老太身旁,庄重又不失威严。
厉珒敛回目光,对苏澜说:“不要乱跑,我去去就来。”
苏澜却只是站着不动,一双美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拍卖台,此刻拍卖台上正在拍卖一个手镯,翡翠材质,红的似要滴血。
厉珒走后,苏澜秀眉一蹙,禁不住喃喃低语:“那手镯,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像极了你五岁时带出去玩弄丢的那一只对吧?”苏翰林来到了苏澜的身侧。
苏澜没有作声。
其实,那个手镯不是她弄丢的,而是被慕韶华送给了别人封口费。
是那个司机。
当年被慕韶华丢弃之后,她跟着车一路追赶,只有那个驱车的司机,远远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如今这个手镯出现了。
是不是意味着那个从人间蒸发了近18年的司机,又出现了?
如果是。
那么,找到他,让他以人证的身份说出她当年惨遭慕韶华丢弃的真相,岂不是就能将慕韶华身上贤妻良母这张人皮面具扒下来,让世人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爸,既然这手镯是姐姐当年不小心弄丢的那只,那我们把它拍回来重新送给姐姐好不好?”
苏丹雪上前吊着苏翰林手臂,一脸乖巧懂事的笑容,又扮演起了心地善良,同苏澜姐妹情深的角色。
“是要拍下来。”
苏翰林盯着那只手镯,眉宇之中颇有一股志在必得的决心。
这东西,不仅属于苏澜,更是苏澜不知所踪的母亲的私人物品。
所以,必须拍下。
“好,我这就去帮姐姐拍。”
苏丹雪笑魇如花地松开苏翰林,转而朝苏老太以及厉家老太爷的方向走去,从管家大叔手中抢过号码牌。
说是要帮苏澜拍手镯,其实是想趁机在厉家老太爷露脸怒刷存在感,顺便再离厉珒近一些。
此刻厉珒就立在厉康平身侧,仔细的聆听着厉康平的吩咐。
“回头把苏澜那丫头带到家里来做客,我挺喜欢她的。”
“厉爷……”苏丹雪的话音戛然而止。
一来就听到厉康平对厉珒这样说,准备讨好的笑容僵在脸上,一时连声亲昵的厉爷爷都唤不出。
为什么?
连厉爷爷都喜欢那个从乡下来的臭丫头?
苏丹雪不服,不甘心,缓缓转头,只见苏澜负手而立,同一旁的史蒂芬说着话。
史蒂芬面带喜色,好似从苏澜口中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苏丹雪好奇的读了下苏澜唇语。
——司机现身了,找到他。
司机?
苏丹雪倍感震惊。
双眸瞬间睁的像铜铃一般大。
难道是……?
当年被妈妈打发出国的那个司机叔叔?
苏丹雪和慕韶华在阳台看到了泳池边上发生的所有故事,黑眸都不约而同迸射出一抹寒光。
本以为厉水瑶会旗开得胜,不想又被苏澜大获全胜。
“丹雪,该你出马了。”
慕韶华的声音在一旁凉凉的响起,苏丹雪握紧手中之物,眸中之色越发阴鸷可怖。
苏澜,我们一定会让你知道谁才是这个家中最凶猛的人。
……
客房。
苏澜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厉珒在旁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耳边除了彼此越发强烈的心跳声,只剩下浴室哗啦啦的水声。
“叩……叩……”有人敲门。
“学长,请问你在里面么?”苏丹雪奉命而来。
苏澜暗忖这是个从厉珒魔障逃脱的好机会,用手肘顶了下他,示意他快点出去。
“什么事?”
厉珒沉魅的嗓音响起,长指将苏澜一缕长发撩开,俯首亲吻优美颈项。
呜~
苏澜浑身一僵。
“慈善拍卖会的环节快要开始了,奶奶希望你能出面替她捧个场。”
软香细语,窈窕淑女,此番用来形容苏丹雪的言行举止再恰当不过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尤其是在面对厉珒的时候,更是半点有损形象的姿态都不愿露出,深怕给厉珒造成不好的印象。
会装的,倒也让苏澜开了眼。
“我现在有个办法能打击到苏丹雪,要试下么?”厉珒给苏澜挖坑道。
“什么办法?”苏澜落入厉珒圈套不自知。
“叫,大声的叫,动情的叫,各种不行了的叫!”厉珒笑的邪魅。
“坏蛋!”盛怒之下,苏澜起身去盥洗室,却不小心脚踩裙摆。
“啊——”
身子笔直倒下。
手来。
一把拉住。
下一瞬,重新跌坐回去。
好巧不巧。
要命!
苏澜低呼一声,望着他,眉眼弯弯,笑的甭提有多愤怒了:“四爷,疼。”
“疼?”
厉珒低沉暗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薄凉的唇轻勾着,似笑非笑,气场更是令人心里头瘆得慌。
“疼过之后是快乐,别告诉我你不喜欢。”
室内温度节节攀升,苏澜心里草泥马,脸上笑如花,如罂粟般妖冶:“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喜欢的恨不得弄死四爷。”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开心。”厉珒勾着唇,常年执笔的手指铺着一层硬硬的茧,挑衅着她。
苏澜咬了咬唇,极力不发出破碎声,“厉珒,别太过分了。”
苏丹雪已察觉到厉珒房中有女人了:“学长,你好了么?”
“再等会儿。”
厉珒不故意不打发苏丹雪走,目光缓缓地顺着苏澜锁骨往下移。
幽深星眸随之蒙上一层异样色彩。
苏澜一惊,这才想起杏色衣裙浸水后近乎透明,连忙将厉珒外套拢了拢。
厉珒见她如此惊慌失措,不由勾唇一笑,嗓音低沉暗哑:“不如,我们再玩会儿?”
苏澜被雷了个里嫩外焦,面颊一下子变得又红又烫,脑子也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她没想到厉珒斯文的外表下竟然这么混蛋。
厉珒忽然伸手,苏澜急忙抓住他:“四爷,你到底想干嘛啊?你就给我个痛快,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么?”
希望求饶能换回正常的厉珒,厉珒凝视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她和小时候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性格变了不少。
那时的苏澜,倔强无比,小小身躯,有着巨大的能量,饶是陆浩初数名家丁围攻,都面不改色,绝不低头求饶。
如今为了躲避他的调息,向他低头服软,懂得了忍辱负重,这般圆滑沉稳的她,可与儿时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判若两人。
到底还是被苦难和残酷的现实磨去了棱角。
墨染浓眉,皱了皱,捏住她光洁下颚,心疼地问:“把身上的刺一根一根拔掉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苏澜面色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厉珒便将她抱了起来。
因为身体突然悬空,苏澜下意识的抓着他惊叫了一下。
门外的苏丹雪听到苏澜尖叫声,不由自主的脑补了一些画面,指甲一秒嵌入掌心。
她咬了咬牙,再次敲门。
“学长,学长……”
“滚!”
这次,厉珒却是一丁点面子都不再给苏丹雪。
他怒喝一声,下一瞬苏澜便被他抱到了床前,上面,整整齐齐的铺着一条长裙。
“这是……”苏澜面露惊讶之色。
“苏伯父为你准备的礼服。”厉珒温柔道。
“那怎么会在她们为你准备的客房里?”苏澜一脸困惑。
“你落水后,我让文化去你房中取的。”厉珒开始帮她换礼服。
苏澜以为厉珒又要对她行不轨之事,愤怒的回头,一秒进入开战状态:“住手!”
厉珒勾着薄唇,深邃凤眸落在她愤怒的脸上:“你是想要续穿着这件令人想入非非的衣服,让我对你做想入非非之事,我可以帮你重新拉上去。”
苏澜意识到自己误会厉珒了,懊恼地蹙起隽秀眉峰,为了不让厉珒再继续对她胡作非为,她往后挪了挪身子。
“你先随苏丹雪去宴会大厅,别让奶奶等急了。”
男女有别,虽说早就和厉珒坦诚相见过了,苏澜还是不习惯。
小丫头脸皮真薄。
厉珒嘴角翘着转过身,手肘撑着床。
“放心换,我不看你。”话和动作都很绅士,苏澜眉头微拧,“你当真不会偷看?”
“嗯。”
厉珒嘴角噙着一抹苏澜看不到的危险。
他当然不会偷看,只会光明正大的看。
耳畔隐隐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厉珒将手机摸出,漆黑双眸只盯着手机屏幕,便想看的人尽收眼底。
可是。
总觉得苏澜身上好像少了点什么。
脖子、
似乎光的。
蓦地,厉珒在倏然间站起了身。
苏澜听到他起身的声音,反射性地回了下头,厉珒拉开了抽屉,从中取出一个很大很有质感的首饰盒。
他朝她缓步走来。
迈着优雅的步伐,唇角带笑,水晶吊灯灯光笼罩着他的脸,使他原本就令人移不开眼角的俊脸越发的耀眼夺目了。
宛如天神。
苏澜失神的看着厉珒,忘记了眨眼和心跳。
苏丹雪突然觉得情况不妙,立刻四下寻找慕韶华。
苏家财大气粗。
很快,那只红翡翠手镯就戴在了苏澜手上。
苏翰林打量苏澜佩戴这只手镯的模样,仿佛看到了苏澜母亲的影子。
不由得弯着眼眸笑道:“这镯子还是澜澜戴着好看。”
“谢谢爸。”
晃眼间看到苏丹雪惊慌失措四处寻找慕韶华的模样,心里估摸着苏丹雪也明白这只手镯重现苏家意味着什么。
苏澜道完谢,便紧跟着苏丹雪而去:“爸,你自个玩,我去见个朋友。”
二楼。
萧笛倚着栏杆喝酒,将苏翰林陪苏澜说话时的开心模样尽收眼底。
咕咚咕咚~
一阵清脆响亮的吞咽声。
像极了在沙漠中口渴了数月的旅行者。
萧笛把红酒当水喝。
倏地,旁边伸出了一只纤长的手,向她递来一瓶酒。
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鸽子蛋,
很眼熟。
“嘁。”
萧笛嘴里发出一道鄙夷,将来人手中的酒瓶接过来,一边倒酒,一边话语尖酸刻薄地开口。
“他又不爱你,成天戴着个戒指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慕韶华目光落在萧笛手上,右手无名指戴着一枚同她一模一样的鸽子蛋钻戒。
不由得同样看不起萧笛的扯了扯唇:“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他。”
萧笛听了没接话,只是目不转睛地凝着宴厅中的苏翰林,再次将杯中酒仰头一饮而尽。
慕韶华哪里肯容她装傻,微勾着唇角。
“研歌,他是你哥,无论你对他的感情有多深,你和他之间都隔着一条巨大的无法跨越的鸿沟。”
“因为你们是兄妹,永远都不能在一起,不然当年爸妈就不会因为你对翰林使了那种手段,就将你逐出苏家。”
“闭嘴!”
萧笛对慕韶华的忍耐已经抵达了极限。
她紧攥着酒杯,目光宛如扼住了慕韶华的脖子一般凶狠。
“慕韶华,当年的事,你再敢往嘴外吐出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慕韶华听了,很不以为然。
伸手将萧笛手中的酒瓶夺过去,替自己满满的倒上了一杯。
“研歌,这天底下想要我死的人有很多,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从容的喝着酒,丝毫不把萧笛眸中浓烈的杀意放在眼底,萧笛盯着她,心里爬满了虱子,她觉得慕韶华很恶心。
可偏偏她又和慕韶华是同一种人。
“呵……”蓦地,萧笛勾着唇低低的笑了起来。
“慕韶华,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她抬起头,目光诡异地落在正行色匆匆朝慕韶华这方走来的苏丹雪脸上。
“你的致命伤,回来了。”
宛如地狱里的判官,只一句,便宣判了慕韶华接下来的命运。
慕韶华波澜不惊:“没有人能打败我,你不能,你哥不能,他的女儿苏澜也不能!”
“呵……”
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心底常年藏着一段不轮之恋,心理扭曲的缘故。
萧笛此时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阴森可怖:“慕韶华,太自以为是的人,下场往往都会很惨。”
“丹雪,正事要紧。”慕韶华不再理会萧笛,倏然转身,姿态极傲、极冷地打断了苏丹雪走向她的脚步。
“妈,那个手镯……”苏丹雪气喘吁吁地站在慕韶华前方两米处,一脸地忧愁。
“无碍。”
慕韶华回的很是轻松,仿佛毫不在意那个司机是否归来,往后有是否会将她出卖。
她从苏丹雪跟前走过,面无表情,身姿挺拔,步履沉稳。
苏澜躲在暗处,秀眉紧蹙,这样城府极深的慕韶华,可不是一般的不好对付。
倒是萧笛。
苏澜万万没有想到,萧笛当年被逐出苏家的真相,竟然是……因为喜欢苏翰林。
是的。
苏翰林是萧笛一生挚爱。
早些年他俩认识的时候还不是兄妹,萧笛对苏翰林一见钟情,十八岁那年母亲病重过世,却在临终前告诉她,她是苏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心爱之人在一夕之间变成哥哥。
萧笛不服,不甘心,想与天抗争,便在苏翰林酒中下药,不想却被苏老太撞了个正着。
苏家老太爷恼她不争气,在一怒之下,便将她逐出了苏家,并倒死都不愿承认自己有过她这样一个女儿。
这段丑闻成了苏家秘辛。
知情者甚少。
萧笛一走二十年,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光芒万丈,而苏翰林则成了她心中触摸不得的那根刺。
真真是竹篮子打水。
白废功夫。
一点对慕韶华不利的线索都没听到。
苏澜转身。
不料一回头,就在不远处看到了厉水瑶,厉水瑶双手环胸,冲她直得意的笑。
“啧啧,真没想到你们苏家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苏澜冷着脸从她跟前走过。
“你不怕我把这桩丑闻说出去么?”厉水瑶明着威胁,苏澜视而不见,萧笛的死活与她何干?
“我知道四嫂不在乎萧笛阿姨,可是苏伯父呢?苏伯父那么爱你,难道他的名誉和苏家的颜面,四嫂也不在乎?”
厉水瑶脸上挂着甜美祥和的笑容,一声四嫂,唤的好生讽刺。
想起苏翰林那张慈爱的面庞,苏澜眼一闭,终究还是心软地停下了脚步。
“厉水瑶,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嘛,想和四嫂喝一杯酒,聊聊天,冰释前嫌,不知道四嫂愿不愿意赏脸。”
这种受人要挟的感觉不好,非常不好。
苏澜咬着牙回头,咧嘴,笑。
“赏脸,必须赏脸,谁叫我是你堂嫂呢,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堂妹的,必须给!”
苏澜一低头服软,厉水瑶立刻就高兴得呵呵笑了。
“四嫂别着急啊,我还有个朋友想认识你,此时就在偏厅里候着,你可千万不要改变主意说不去啊,否则,我这张口无遮拦的嘴,难保不会出去乱说啊。”
苏澜看着厉水瑶得意洋洋的样子也觉得特别欠扁。
“带路!”
脸上的笑容冷沉了几分。
虽然很生气,却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可以不顾萧笛苏家的死活,却不能对苏翰林不管不顾。
这个父亲是真的爱她。
苏宅的偏厅很大。
几乎相当于一栋别墅的客厅。
右边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户,左方是一个风格高雅漂亮的跃层客房。
客房外边的旋转楼梯扶手上斜倚着一个男人,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八左右,身材有些消瘦,长得和他的头发一样——油腻。
苏澜打量男人的时候,男人亦在打量她,倏地那男人就克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苏澜微微蹙眉,随后顺着那个男人的目光望过去,便定在……
是的,她是一个小偷。
她盗走了她姐姐的生命和财富。
可是,她并觉得这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对她来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苏翰林一个箭步上前,攥着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向上提起,凛冽的目光里充满了恨意。
“当年你是故意让澜澜走丢,存心弄丢那个镯子的,对不对?”
他大声质问,唾沫喷溅了慕韶华一脸,慕韶华目光冷冷地迎着他:“澜澜是我女儿,我是她妈妈,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呸——”苏翰林一口唾沫啐在慕韶华脸上,“澜澜妈妈,你也配!”
呵、
慕韶华冷笑。
“苏翰林,当初不是你说苏澜是我女儿,让我疼她爱她一生的么?这二十三年来,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扮演着你赋予我的贤妻良母的角色,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怎么今天你又觉得我不配做她的母亲了呢?”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她的母亲,你根本就没有你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温婉贤淑,你和你那个犯了杀人罪被枪毙的妹妹慕以欣一样,都是一个人面兽心的蛇蝎毒妇!”
慕以欣……?
听到这个名字,慕韶华神情有些恍惚。
好像、
已经很久没有听人说起过这个名字了。
久到她都快要忘记自己真实的名字是慕以欣,不是慕韶华了。
可是、
死去的姐姐和她不一样。
姐姐是真的温婉贤淑善良可人。
在没有被自己替代的那些年里,也是真的把苏澜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疼爱。
不像她。
心胸狭隘,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当年,若不是她最爱的男人,对苏澜的亲生母亲情有独钟,在取代慕韶华成为苏翰林的妻子之后,她也不会将苏澜狠心丢弃。
是的。
她是一个心肠恶毒的蛇蝎女人。
她从不否认。
可是、
“这又怎样了?”慕韶华噙着苏翰林的双眸讥笑,“即使你知道我心肠恶毒,怀疑澜澜当年走丢的事与我有关,你又能怎样呢?你有证据吗?”
“我会找到证据的。”
苏翰林后退着走出她的房间,“我一定会找到证据!”
慕韶华笑看着他,没说话。
时隔多年。
她不相信苏翰林能找到证据。
若是能找到,苏澜那个当事人,岂会容她逍遥法外至今?
是的。
苏澜的亲生母亲不是死去的慕韶华。
她的亲生母亲另有其人。
是苏翰林毕生最爱的女人,只可惜苏澜母亲的家人极力反对她和苏翰林在一起,她在生下苏澜不久之后就从人间蒸发了。
有人说她死了。
也有人说她改名换姓,被家人送去了异国他乡。
总之。
她失踪了。
……
苏澜回到苏家的时候,晚宴已经开始了。
装潢的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一群打扮的光鲜亮丽的男人女人,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好不热闹。
她挽着史蒂芬的手臂进入大厅。
一出现,就吸引了一大票人的目光。
男的眸中浮起惊艳,女的,则因为各自男伴的目光被苏澜吸走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恭喜你,又成为了万千男人羡慕的对象。”
苏澜迈着优雅的步伐,微笑着调侃史蒂芬,顺带着夸赞了一番她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吸引男人目光的魅力。
“臭不要脸!”史蒂芬最是不给苏澜面子,正在这时,苏家家政执事总管看到了她。
“大小姐,你回来了。”管家大叔笑着向她走来。
一声大小姐,惊讶了无数双眼,使四周原本嘈杂的氛围一瞬就安静了下来。
几乎所有人都在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苏澜拖着长长裙摆袅袅婷婷地走到大厅中央。
看到管家大叔,苏澜微微一笑:“奶奶呢?今天到咱们苏家来的所有客人,可都是来为她贺寿的,如今宾客满棚,怎么不见她人影?”
慕韶华最先回过神来,微笑着走向她。
“奶奶可没你这么大牌,早早的就出来和客人们打过招呼了,这会子正在楼上与她二三老友把酒言欢呢。”
慕韶华这话直指苏澜持宠而娇不尊长辈,偏偏她在外人眼里又是苏澜的亲生母亲,此刻又万般亲昵的挽着苏澜一只手臂,即使苏澜心底觉得反胃,也不好一把将她推开。
“哟,苏太太,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这么大的闺女了?”一位妇人听闻苏澜称呼苏家老太为奶奶,立刻走到慕韶华跟前八卦。
见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慕韶华和苏澜,与友人闲聊的苏翰林立即笑着走了过来。
“这位是我十六年前意外走丢的大女儿苏澜,请诸位以后多多关照。”
“走丢了十六年才回来,天底下竟然还有此等稀奇古怪的事。”
宾客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高低起伏,停顿婉转拿捏的特别的好。
这话信息含量巨大,一时间,宴厅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对苏澜露出了狐疑和质疑她身份的目光。
苏澜循声望去,见到的是一张美的鬼斧神工般的脸。
之所以说是美的鬼斧神工,是因为这张脸的主人,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年轻一些,在这张脸上做了不少手脚。
是苏妍歌——萧笛,娱乐圈的顶级影视天后,倒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报复苏澜的机会。
“妍歌,你怎么来了?”
苏翰林似乎没想到这个被父母逐出家门二十余载的妹妹,今日会出现,他惊讶地走向萧笛。
萧笛右手优雅的端着一杯红酒,左手环在腰部支撑着右手肘,一袭剪裁合体的晚礼服,将她身材曲线完美勾勒。
墨黑的发高高的挽着,高贵,优雅,倒也不失大家名门闺秀之风范.
萧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向她缓缓走来的苏翰林,嗓音依旧如同二十年前那般清丽。
“做过亲子鉴定了么?可别被人骗了,现在是E时代,近几年网络通讯发展速度尤为迅猛,如果这丫头真是澜澜,为何早些年不主动联系你,偏偏要等到失踪了十六年后才出现?”
闻言,苏翰林脚步骤然停下,回头看向苏澜。
语言对人类的影响力是超乎想象的。
尤其是挑拨离间的语言。
在宴会现场,除了苏澜身旁的史蒂芬,几乎所有人都向苏澜投去了表示怀疑的目光。
“家境好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这些年都是靠自己活着的。”白若兰谦虚地道。
的确。
白若兰从小就有一股不畏强权不为半斗米折腰的铮铮血性。
同苏澜一样。
白若兰没有公开自己强大的家庭背景。
知道她们真实身世的人并不多,否则,凯蒂就不会看不起苏澜而一味的巴结讨好厉水瑶。
厉水瑶亦会看在白若兰出身名门的份上,对她礼让三分。
这家名流美容美发店其实并不是只有白若兰一位出色的顶级发型设计师。
只是白若兰设计的风格都比较适合走在时代尖端的年轻人,所以才备受时尚名流圈众多年轻女子的青睐。
而这家店有一个男性发型设计师,则备受中年女子的青睐,他叫吉米,是慕韶华的御用发型师。
为了在今晚苏老太的70寿宴上艳压众宾客,慕韶华今日早早就来名流美发店。
吉米工作间与白若兰的工作间相隔并不远,因此,慕韶华将苏澜白若兰与凯蒂厉水瑶之间的争斗,全都看在了眼里。
陪同她一起来做头发的还有苏丹雪。
苏丹雪气呼呼矗立在门口,目光阴沉沉地盯着白若兰工作间的门。
“妈,你说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底气,连厉家的小公主都敢揍!当真是因为学长相中了她,所以她才敢这般目中无人为所欲为吗?”
话落,苏丹雪狠狠地将袖口处的一个装饰纽扣给扯了下来。
那用力凶狠的模样,仿佛扯的不是纽扣,而是苏澜的头颅。
慕韶华一声不吭的听着苏丹雪满是羡慕妒忌恨的话语,最后等吉米做完最后一个定型的工序之后,才缓缓开口。
“丹雪,你和水瑶自幼就情同姐妹,眼下她被人欺负了,你这个好姐妹,是不是应该过去安慰她几句?”
慕韶华这句话犹如画龙点睛之笔,苏丹雪前一瞬还阴鸷狠戾的脸,这一秒就眉开眼笑。
瞬间茅塞顿开。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厉水瑶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是绝对不可能会受了委屈和羞辱,还将牙齿咬碎往肚子里咽的人。
如今苏澜让她当众丢脸,颜面扫地,事后,厉水瑶一定会变本加厉地还给苏澜。
而她,只需在厉水瑶跟前再添几把火,没准儿就能置苏澜这个贱人于死地。
“瑶瑶。”苏丹雪轻唤了一声,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去。
“雪儿?”这时的厉水瑶已经被凯蒂从地上扶了起来,她看到苏丹雪,甚是欢喜,“你来的正好!我刚被一个下九流的小贱人打了,走,替我报仇去!”
没等厉水瑶迈开脚步,苏丹雪就一把拽住她手腕,劝道:“别去了,那个苏澜不是你能够招惹的起的。”
“我招惹不起?”
厉水瑶宛若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她扬手指着自己,笑说道:“这座城市就属我们厉家最有钱有势,你居然说我惹不起她?苏丹雪,你确定你不是在同我开玩笑吗?”
“没开玩笑。”
苏丹雪倒是想开玩笑。
可事实上,有了厉珒撑腰的苏澜,的确有在这个城市横行霸道,且连厉水瑶见了都得礼让三分的资本。
苏丹雪看到大家都用好奇八卦的目光等候着她的下文,心底深知这是一个抹黑苏澜的机会。
“哎,瑶瑶,你就不要再去找那个苏澜的麻烦了,她后台真的很硬,你要是把她给得罪了,你爸第一个就饶不了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厉水瑶瞳孔微缩了起来,她父亲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叔,这些年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勤。
“什么叫得罪了苏澜,我爸第一个饶不了我?难不成她还是我爸新给我养的小妈不成?!”
厉水瑶一想到她父亲又有可能在外面做了对不起她妈妈的事,说话的分贝一下就高了好几个度。
使得整个屋子里人,一时间全都开始怀疑苏澜是厉水瑶父亲包的小秘。
毕竟影视明星被富豪包在娱乐圈是常有的事,一些想要借机将苏澜拉下神坛的艺人,立即将这消息发给了娱记。
——某知名女星插足富豪厉某某婚姻,被其女堵在美容院暴揍扒衣。
——影视新星苏澜疑似横刀夺爱,与富豪原配当街大打出手。
——苏澜插足被原配捉床当众暴打至毁容,演艺生涯堪忧。
现在是自媒体新闻时代,那些故意抹黑苏澜的人,将谣言散播出去还不到半小时,诸如此类的不实新闻报道,就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所有网络新媒体社交平台。
在这些大篇幅抹黑苏澜傍大款做小三的新闻文案中,还配有苏澜和厉水瑶父亲厉宏凯共进烛光晚餐,出入各种高档五星级酒店,以及举止亲密的照片。
有图有真相,人们对苏澜这则负面新闻深信不疑,使得网络上一时间全是谩骂苏澜不要脸,以及粉丝们对她感到失望的声音。
此刻的厉氏集团,厉珒刚开完会,当他走出会议室在网络上看到这些不实新闻报道时,英俊的面庞,一秒变黑。
99层,总裁办公室。
厉珒矗立在全景落地窗前,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轻晃着一杯红酒。
一袭剪裁合体的意大利私人高端定制玄黑色衬衫,衬得他一米八七的身材越发欣长挺拔,气质高贵。
特助董文化正拿着手机在厉珒身后不远处神色严厉地接听着电话。
“董先生,我们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开始火力全开,删减并撤除与苏澜小姐有关的热搜新闻。”
“只是不知道可不可以冒昧的问一句,你们厉氏集团为何如此在意这桩负面新闻,莫非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无可奉告。”
董文化挂断电话,随即他微信进了几条消息,登时又迅速开口向厉珒禀报道。
“四爷,暗中放料给媒体抹黑苏小姐的人已经查出来了,新张,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艺人。”
“经审问得知,她今天在名流美发店,目睹了苏小姐和水瑶小姐打架斗殴的经过,后见苏丹雪劝水瑶小姐不要去找苏小姐麻烦,听苏丹雪告诉水瑶小姐说若是得罪了苏小姐,四爷二叔第一个饶不了水瑶小姐,误以为苏澜小姐被四爷二叔包了,才放了那些猛料给媒体。”
厉珒站在巨大的全景落地窗前,如千年寒潭一般深邃的黑眸,俯瞰着整座城市。
街道上的行人在他视野里宛如蝼蚁一般渺小。
骨络分明的手指转动高脚杯,杯中红的耀眼的酒,缓缓荡出一个又一个令人感到恐惧阴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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