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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农妃:王爷来爬墙小说

玲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该死!”纳兰一掌拍碎了身边的一块石头。“你别着急,也可能和失踪的匪徒没关系。”林木桥安慰道,“毕竟她没有出村,魏三他们也没听到她吹笛,大概是因为她那个堂姐的事躲在哪里了。”“封锁所有的出路。”纳兰冷厉地道,“增加人手,翻遍全村!”“好。”“还有,如果找到人,马上送走。”“啊?”林木桥一时没明白。纳兰冷冷地道:“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她重做身份。”上次凌月险些被养父卖掉,这次又被逼出家门,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既然证实凌月已经是平夫人的女儿,那他就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林木桥也反应过来。“我知道怎么做了。”匆匆而去。纳兰站在那望着山林,脑海浮现出和凌月相识以来一幕又一幕,那又黑又亮的大眼展开的笑意、捧着鱼汤对他说“尝尝我的手艺,就当谢你啦...

主角:凌月纳兰   更新:2024-12-07 22: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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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月纳兰的其他类型小说《田园小农妃:王爷来爬墙小说》,由网络作家“玲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该死!”纳兰一掌拍碎了身边的一块石头。“你别着急,也可能和失踪的匪徒没关系。”林木桥安慰道,“毕竟她没有出村,魏三他们也没听到她吹笛,大概是因为她那个堂姐的事躲在哪里了。”“封锁所有的出路。”纳兰冷厉地道,“增加人手,翻遍全村!”“好。”“还有,如果找到人,马上送走。”“啊?”林木桥一时没明白。纳兰冷冷地道:“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她重做身份。”上次凌月险些被养父卖掉,这次又被逼出家门,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既然证实凌月已经是平夫人的女儿,那他就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林木桥也反应过来。“我知道怎么做了。”匆匆而去。纳兰站在那望着山林,脑海浮现出和凌月相识以来一幕又一幕,那又黑又亮的大眼展开的笑意、捧着鱼汤对他说“尝尝我的手艺,就当谢你啦...

《田园小农妃:王爷来爬墙小说》精彩片段


“该死!”纳兰一掌拍碎了身边的一块石头。

“你别着急,也可能和失踪的匪徒没关系。”林木桥安慰道,“毕竟她没有出村,魏三他们也没听到她吹笛,大概是因为她那个堂姐的事躲在哪里了。”

“封锁所有的出路。”纳兰冷厉地道,“增加人手,翻遍全村!”

“好。”

“还有,如果找到人,马上送走。”

“啊?”林木桥一时没明白。

纳兰冷冷地道:“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她重做身份。”

上次凌月险些被养父卖掉,这次又被逼出家门,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既然证实凌月已经是平夫人的女儿,那他就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林木桥也反应过来。

“我知道怎么做了。”匆匆而去。

纳兰站在那望着山林,脑海浮现出和凌月相识以来一幕又一幕,那又黑又亮的大眼展开的笑意、捧着鱼汤对他说“尝尝我的手艺,就当谢你啦”……

他没想到,不知不觉竟然多了这么多凌月的记忆,这叫他焦急又担忧,气息越发的寒冷。

一天过去,没有凌月的消息,两天、三天、四天依然没有消息。

“如果再找不到人,那些人也不用留了。”纳兰的声音冷的像地狱的勾魂者。

林木桥知道纳兰指的是凌月养父母一家,他没想到对凌月失踪纳兰反应会这么大,只是现在不是好奇这个的时候,便轻声道。

“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既然当年能活下来,现在也不会有事。”

像是印证他的话一样,马上属下来报,凌月有下落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月才睁开眼睛,当看到蓝蓝的白云天时,啊?这又穿越了?不过看看自己手,衣服,嗯,没穿越,还是她。

这时意识也完全清醒过来,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刻,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绑架!

凌月神经绷起,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还随着什么晃悠,吃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没有被绳索捆绑,坐在一个牛车上,两边是山林,很陌生。

车上还有两个人,一个背对着她挥着鞭子赶着牛,另一个就坐在她对面。

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劳苦大众一样的粗布衣衫,长相普通忠厚,但一双眼睛极为锐利,紧紧盯着她,见她醒来也没多余的表情。

没被捆绑,衣服完整,除了没力气,身上也没什么疼痛感觉,凌月心里既害怕又惊疑,他们是什么人,这是要把她带到哪去?

暗中运了下内力,还在,只是运转的有些缓慢。感受下空间,也在,这叫她多少放下些心,瑟缩着身体,一脸害怕地试探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里?”

对面坐的人见她没有叫,有些诧异,但很是满意,开口道。

“小丫头,你最好老实一点,你也感觉到身上没有力气吧,那是给你吃了药,这种药还是毒药,没有解药的话,你活不过下个月。不过只要你听话,就能活命,知道吗?”

凌月立刻点头。

“我听话!我听话!”

“那就好,下面你仔细听着,我叫张三,他叫张四,你叫张小妹,我们是你的哥哥,你病了,我们要带你去看大夫。不管路上遇上什么人都要这么说,明白吗?”

“明白。”凌月又是连连点头,忍不住问道,“那要是问起我们的父母呢?”

“死了。”对方面无表情。

“那家住何处呢?”凌月又追问了一句,见对方眼睛眯起,马上解释,“我是怕说错了……”

“这个不用你管,尽量少说话就行。”

凌月乖巧地点点头。

“记着,要老老实实的,不要耍什么花样,你是个小姑娘,不听话我们有的是办法叫你听话。懂吗?”张三再次威胁道。

凌月赶紧又是一通点头。

“我老实,我听话,绝不耍花样!”说着小心地道,“那,大哥,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我饿了。”

张三微怔,没想到凌月这么快就进入了角色,暗中警惕起来,取出一块干粮递给她。

凌月接过干粮小口小口吃着,脑袋飞快地分析起对方说的话。

用毒药控制她,假借兄妹关系,带她去看大夫,如果单纯地想要她的命,或者卖了她,应该用不着费这些事,可他们是什么目的呢?

但不管什么目的,只要听话,在到达他们要去的地方之前,不会要她的命,所以她必须得在这段时间内想办法逃出去。

……好饿啊!

怎么这么饿?她才感觉自己饿得不行,吃了一大块干粮,还没有饱。

她还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快四天了。

虽然不觉的抱,可也知趣地没再要吃的,而是小心地问:“可以给我点水喝吗?”

张三没犹豫,把水囊递给了她。

凌月大口大口地喝了好多才还回去。没多久,她提出要方便。

刚才喝了那么多水,提出方便很正常。

张三看了她一眼,很痛快地叫张四停车。

吃了饭似乎有了点力气,凌月从车上下来,走进路边的树丛里,感受了下身体,结果沮丧地发现,正常行动可以,但要是跑却根本不行。

不能跑,还怎么逃!凌月暗骂该死。

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跟在后面的张三道:“想跑吗,我劝你还是不要有这个心思,别说你跑不了,就算是能跑,别忘了你可是吃了毒药,也只有我们有解药。”

“我没有想跑。”凌月怯生生地道,褪裤子,蹲下方便。

做戏要做足,这样才能麻痹对方。

“那就好。”张三道。

重新坐到牛车上,凌月把两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然后接着想办法,就算毒发身亡她也是要逃的。说不定死了还能穿回去呢。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尝试的。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一个小镇上。

凌月打量了一下,和邱家镇差不多,但人很多,操着各种各样的口音,有些还听不懂,这叫她若有所思,能吸引这么多外地人来,这里不是交通要道就是商业发达地区,要知道古代普通人出行是很困难的,基本没事都会呆在家里,只有为了生活才会出来。

打量着熙熙攘攘的行人,凌月觉得就算逃不走,也得送些消息出去。

掰掰手指头,能救她的只有三个半。

第一个是夜晨。以两人的交情再加上最近的合作,他要是知道自己失踪一定会第一时间找来。只是他能力有限,能不能第一时间赶到就说不定了。

第二个是魏三。两人算是师徒,但感情相当兄妹。不过她不确定魏三会不会来找她,毕竟魏三不是自由身,她一个乡下小丫头值不值得花费精力还是两说。

还有一个,也是她最期盼的人,那就是纳兰。

不过接触了几次,不知不觉竟然对纳兰产生了信赖,无论是能力,还是性情,凌月都觉得他要是来了就好了。

可惜是他是王爷,王爷太忙,能不能顾上她这个小丫头就不得而知了。

只希望,纳兰是来剿匪的,绑匪也在他剿灭的范围内吧。

最后半个是邱玉书。希望看在生意的份上,邱玉书能派人找她。

唉,真怀念她的现代啊,有了危险还能打110找警察叔叔,可这里,嘛也木有!

牛车停在一家客店门前。

“我们今晚在这住一夜。”张三一脸憨厚地对凌月道,眼睛却带着警告。

凌月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招惹对方,乖巧地点头,跟着他们下车进店。在经过几个客人的时候,她发现都躲着她,目光异样。

嗯?怎么回事?她有点纳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结果触感全是小疙瘩,顿时惊恐地叫道。

“我的脸!”

这一声引起了大堂的客人注意,纷纷看来。

张四有点慌,张三扯了他一下忙对凌月道。

“小妹,不要抓!大夫不是说了吗,等病好了脸就好了。”说着背对着人狠狠瞪了凌月一眼。

凌月明白,委屈地道:“大哥,摸起来好多的。”

“别怕,好了就没事了。”

小二在一边担心地看着凌月的脸:“不会传染吧?”

“不会,要是传染的话我们也不敢带她出来了。”张三憨厚地解释,又给大堂的客人们做了个揖,“对不住了,叫大家受惊了啊。”说着催促张四去开房。

凌月没跟小二使眼色,也没对其他客人传递信息,只是老老实实地低着头,做乖巧。

这是古代,从没有在古代出过门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相信这里的陌生人会帮她。

没有万全之策,她不能轻举妄动。

要了两个房间,张三和凌月住在了一间。中间张三叫张四盯着凌月,出去了一趟,很晚才回来。凌月猜想,这是接头去了?

虽然白天在牛车晃荡了一天,神经也绷紧了一天,可被劫持了,又一时想不出逃跑的办法,凌月还是睡不着,只在天亮的时候迷糊了一会,但一听到动静就马上警醒过来。

不知什么原因,两个劫匪没有马上离开小镇,而是找了个小院子,将凌月软禁起来,张四看守,张三不知去向。

在客店里也并非一无所获,她知道了这个小镇叫陈家镇,挨着一条大河,距离这里几里外有个码头,那些外乡人多数是奔着这个码头来的。

因为这里挨着河道,水产很丰富,特别是一种当地产的大黑鱼,特别鲜美。

鱼……这里有鱼,凌月眼睛一亮,有了!


凌月还在探究自己的心理,听到纳兰问道忙丢开说起了正事。

“是这样的,我要回邱家镇和夜晨见一面……”

“不行。”纳兰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凌月愣道。

“你已经死了,死人怎么能和活人见面。”

“可我还有重要的事没做呢。”

“你那算什么重要的事?不就是菜干生意吗?大不了把钱退给邱玉书。”

“什么啊!”凌月急了,赶紧往前坐坐,贴到纳兰的身前,认真道,“纳兰,我知道你是王爷,眼里没有那几两银子的事,但是这是信誉的问题,你明白吗?我答应人家了,又不是真死了,就必须做到。还有啊,夜晨家里很困难的,所有的菜干都是他收购的,穷苦人家的孩子赚点钱不容易啊,说不定他正等着这个钱买米下锅呢!”

“不行就是不行,这件事不能有半点纰漏。”

“纳兰……”

“哪怕有半点差错,都是麻烦。”

“夜晨不会说的,我相信他。”凌月想也不想地道。

纳兰眼底闪出危险来:“比相信我还相信他吗!”

“这怎么能比?”凌月又是急又是气,“你不知道,这十二年来,他对我多有照顾,好几次要不是他我可能都活不下来。”

纳兰闻言目光温和下来:“那这样,给他一笔钱好了。”

凌月无奈,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就说不清呢,这也不是给钱的事啊!

道理说不清,那就换个方式吧。

“纳兰……”凌月扯着他的衣服开始撒娇。

纳兰打了个冷战,看上她,目光里的清明有些破碎的迹象,但声音依然稳稳的。

“不行。”

“小纳兰……”

“不行。”

“漂亮的纳兰……”

“不行。”

“漂亮的小王爷……”

“不行。”

凌月怒了,钻进纳兰的怀里开始闹:“你不答应我就不叫你睡觉!”

“你再闹我就点了你的穴道。”

凌月立刻老实,坐起来瞪他。

纳兰见她好好的头发滚的乱糟糟的,伸手给她理好,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的伤上,手轻轻抚了抚:“再用几次药就好了。”

凌月还是瞪他。

休息了几日,又梳洗干净的凌月,此时的模样有了很大的变化,肌肤如雪,眉眼如画,双唇如胭,清丽、精致,再加上精灵古怪的神情,虽然年纪还小,可依然叫人忍不住怦然心动。

现在就如此模样,长大了又会是怎样的惊艳呢?

纳兰晃了下神,收回手,撇开目光:“我是不会叫你去见他的……我可以帮你转告,你的菜干在哪里储存的,我叫他去取好了。”

凌月听出纳兰的让步,心里苦笑起来,菜干在哪储存,这是个问题啊……想了想道。

“那这样行不行,你在邱家镇临时租个屋子,你叫他去那里取菜干。还有我要看着他进去,我不和他说话也不和他见面。”

纳兰不明白,什么叫租个屋子,去那里取菜干?可看到凌月投来的目光,和在山洞里那时候一样,带着几分祈求,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不要问为什么。

“……好。”半晌纳兰点头。

“谢谢你,纳兰。”凌月由衷地感激。

她知道纳兰看出她的古怪,但和张三不一样,她相信纳兰不会伤害她,也相信纳兰不会出卖她。

为什么会这么相信?或许真像刚才她所说的,纳兰不是别人。

而这个不是别人将会引申出什么含义,她不想去想。

她还小,还太小,这不是她这个年纪该考虑的……

再说,这是古代,也不知道该怎样考虑……

于是她做起了鸵鸟。

“纳兰,还有件事我想求你。”凌月说起了她的第二件正事。

“你说。”

“我想学你对张三出的那一剑!”说到这个,她也完全收拾起了心事,目光灼灼,“就是你从上面往下刺的那一剑,我想学。”

那一剑太帅了,她一直惦记着,之前纳兰伤势太重,不好提起,现在纳兰伤势好多了,应该没问题了。

哪知道纳兰却说。

“你学不了。”

“为什么啊?”凌月急了,“我不怕苦……”

“你内力不够,身体冲不到空中。”

凌月小脸顿时垮了:“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啊。”

“以你现在的进步速度,至少需要三年。”

“三年啊!”凌月倍受打击,然后又好奇地道,“纳兰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练功的,会这么厉害?”

“从会走就开始练功。”

凌月惊得睁大了眼睛。

纳兰淡淡地道:“所有的高手都是这么练起来的,但这并不代表这么练就都能成为高手。”

“那我呢?”凌月喃喃地问。

纳兰看着她一脸期盼的样子,似乎很怕否定,不禁道:“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这么喜欢习武。”

“习武怎么了?”

“很辛苦,而且练成后,少了女子的柔弱,人们会认为那不好看。”

“切,他们知道个屁啊!”凌月直接来个粗口。

纳兰按按额头,他真应该尽快找个人教教凌月规矩了,要是这样就送回去,平老夫人和凌侯爷肯定不会喜欢的,长辈不喜欢,凌月处境会很难。

凌月还在继续说着:“等他们被人绑架了,危及生命了,没人来救了,就会明白,会武将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对了,纳兰,你还没说呢,我会不会成为高手呢。”

纳兰看着凌月粗糙的小手扯着他的衣服,又看看那双乌黑眼睛里的渴望,不由轻轻点头:“会的,只要你不怕苦,练功得当,就一定能成为高手的。”

“那就好!我还一直担心输在起跑线上呢!”凌月长舒口气,现在有了纳兰这个高手肯定,终于可以放心了。

接着聊起张三和那个射中纳兰的人功夫如何,纳兰说和他不相上下,由此也引发了一番当今天下高手的科普。

最后凌月总结出,真正的高手隐藏于朝廷,这个不但是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的原因,更多的是高手需要需要资源,说白了就是需要养,而只有朝廷才有这个能力。

稍差一点有一些在江湖,但很少,多数投靠了权有势的人,还是那句话,需要养。

再差一点去向就多了,单干的,有组织的,白黑两道都有,很复杂。

让她意外的是,纳兰的水平竟然是勉强能排在稍差这一层的,她觉得这可能是因为纳兰的年纪太小。

叫她不爽的是,张三竟然也是这层的!她怎么没看出来?

她也不想想,人家张三是想得到她的秘密,又不是要和她比武,高不高手的,怎么会告诉她!

有关高手这个圈子里,除了武功高手外,还有医术高手。

高手也会生病,何况还会受伤,面临的危险要比普通人还要多,这就需要医道更高的人。

而在这方面,最为厉害的是药王,无论是疗伤还是解毒,药王的药都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药王的药,一粒值千金,还是有市无价!

就是药王的徒弟配的药,都是一粒难求,因为药王收徒很少。

“你的药就是这个药王配的?”凌月想起了这事。

纳兰神情变了下,但很快就道:“不是,是他的徒弟配的,正好我们是,朋友。”

“哇,他的徒弟好厉害啊,随便配的药就能解你的毒,治你的伤,厉害厉害!你的好好感谢感谢他。”

纳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天亮,凌月听到鸡叫,还有些惊讶。

“天都亮了!时间过得这么快!”

纳兰吹灭了灯:“回去再睡一会吧。”

凌月有些过意不去,纳兰伤还没好,自己却拖着人家聊了这么久,实在是高手的世界太叫她兴奋了!

“对不起啊,我说着说着就忘了时间了,你也睡一会吧,我去给你炖个鸡汤。”凌月抱歉地道。

“没事,你还是先去睡一会。”

“我年轻,身体也好,熬个夜没关系啦,你睡吧,我去炖鸡去!”凌月端着他喝完汤的罐子跑了。

纳兰看着凌月欢快十足的样子不觉莞尔,手摸着身边凌月留下的余温,慢慢收回了笑,林木桥,你说得对,我也有些舍不得呢……

四天后,凌家村。

一大早,邱村长来到凌大栓的家,通知了一个消息,他们的养女凌月死了,现在尸体在县衙门,明早叫他们去领尸。

一家人愣住。

凌月失踪了好久,早就报官了,他们想到了种种可能,就是没想到人会死。毕竟凌月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谁又会害她。

没想到却偏偏死了!

王氏唏嘘了半天,然后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那个,还需要钱吗?”

邱村长知道她的意思,没好气地道:“就算不用拿钱你也得给孩子置办口棺材吧!”

凌大栓一脸为难地道:“村长,你看家里情况这样,哪有钱去弄棺材……”

王氏不好意思地道:“孩子太小,用不着棺材吧?”

“那是你们的孩子,想怎样就怎么样吧!”邱村长懒得再说,起身出来,摇了摇头,那孩子忙里忙外的照顾这个家,没想到死了做父母的就是这样。就算不是亲生,也不该这样。

唉,可惜了!

凌月的死凌梅花很快就知道了,再三确定无误后,哈哈大笑三声:“小野种,这回看谁还说你有福气!自己都把自己弄死了啊!”心里不免恶毒地猜测凌月是怎么死的。


棉衣是给魏三做的,还没来得及给魏三,没想到这时候派上用场了。

最后又找出块干布把纳兰的脑袋包起来,这是怕他受风。

做完这一切凌月稍微喘口气,从空间拿出铁锹在地上挖坑,又从空间取出柴禾架起了火。

晚上太冷了,无论是纳兰还是她都需要取暖。

幸好老天赐了个随身空间。也幸好,她习惯了什么东西都往里面收,不然眼下这种情况可怎么办啊。

火架起来,取出锅来,弄回些干净的水煮,开锅后,取出些热水,又放进些米和青菜熬粥。

做好这一切,凌月开始不断地试纳兰的体温,还有呼吸,甚至用内力检查纳兰的身体状况,可惜内功太浅,检查不出什么来。

想了想,用温水兑了些盐水,喂纳兰喝下。

这都是从小说里看到的,也不知道行不行,她心里很是没底。

迷迷糊糊中,纳兰闻到一股米香,意识渐渐清醒,胸口的疼痛,身上的不适一下子叫他猛地睁开了眼睛,接着便是一愣。

身前燃烧着篝火,傍边的小丫头蓬头乱发,一身狼狈,正对着他愁眉不展。

这一刻,他有种做梦的感觉。

“你醒了!”凌月正在担心,猛地发现纳兰醒了,顿时惊喜地叫起来,“纳兰你终于醒了啊!”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怕!

她不敢想万一纳兰因为她挖箭死了怎么办!虽然纳兰呼吸平稳,没出现异常,可载人没醒来之前她还是没法放心。

毕竟这样的事她从没有经历过。

“你觉得怎么样,快点检查一下自己,我有没有伤到你!”凌月伸手摸着纳兰的额头,又惊呼起来,“你发烧了!”

纳兰还从没见过凌月这样慌乱过,就是第一次将她劫持进山洞都没这样过,心里一暖。

“我没事,你做的很好。”

嘶哑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和。

“真的?你内力没事吧,经脉呢?”凌月愣了下继续问。

纳兰闻言触角不禁微微一翘:“没事,都没事,不用担心。”

凌月长出口气。

“那就好,那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可把我吓死了!”

“你要是再吓死,你煮的东西就糊了!”

“天,我的粥!”

凌月赶紧转身去救她的粥锅。

纳兰看到凌月背后还湿着,面色顿时就不好了。

“弄完了,赶紧把衣服烤干,你这样会生病的!”

凌月将粥锅端下来,给他盛粥,随口道:“我给你把衣服换了,还给你身上上了药,你身上好多的伤口,怎么弄的啊……”

后面的纳兰完全没听到,脑袋里只剩下一句话了:我把你的衣服换了!

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在火堆边的木棍上挂着,身体干爽,穿着陌生的棉衣,而且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也就说明,这个小丫头把他……脸刷的红了。

凌月盛了半碗粥,一边吹着一边道:“来,吃点东西……你的脸怎么红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纳兰的面色苍白,脸一红很是明显。急的凌月又是摸脸又是摸头。

却不知道纳兰差点气出内伤来,憋了半天才道。

“……我没事!”

凌月怎么觉得语气听起来不善呢,却也没想太多,再次问道:“真的没事?要不要吃点药?”

纳兰看着她小脸灰突突的,带着几道划伤,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半干不干,多出划破,两只小手上也出现了无数的血痕,质问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沉默了下道:“我没事,先不用吃药。”

凌月观察了半天,确定没事,这才道:“那吃点东西吧。”

把纳兰扶起来,叫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喂着粥。

火光映着两个依偎的身影,显得那么温馨。

……

京都城林国公府。

入夜,飞舞楼上传来一个极为好听的女子声音。

“怎么还没有纳兰哥哥的下落?”

“是,纳兰王爷奉命剿匪,应该是有意隐瞒了行踪。”

“是这样吗?”女子声音轻颤,娇怯,听着就叫人心疼,“匪徒不是在盘山吗?难道那里也没有?”

“那里已经剿匪结束,小姐,纳兰王爷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即使受了伤,有小姐配的药,也不会出现太大问题。”

“唉,我知道纳兰哥哥的本事,可是,怕的是……”

一扇窗打开,朦胧的灯光下,一个美丽娇柔的身影闪出,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会惊呼出声,天啊,世上还有这么美丽的女子吗!

不错,她就是,大周国具有第一美人之称的,林国公府嫡出大小姐林飞舞!

林飞舞不但人如天仙,还是药王的真传弟子,一手医术堪比御医!

她与纳兰青梅竹马,只差一纸婚书。

可谁能想到这纸婚书却被纳兰那个并不存在世上的未婚妻挡住。

世人都为她这第一美人抱打不平,哪怕是个死人,输的也不冤,可是却偏偏那个人连死人都算不上。

只因为那个死人都算不上的人,背后有个不可撼动的靠山,叫身为林国公府的大小姐,王爷身份的纳兰都没有办法!

“纳兰哥哥,我相信你,无论那人生与死,你都会解决的,舞儿等着你回来……”林飞舞微微红了脸,对着夜色轻轻道。

……

一夜好眠。

清晨凌月醒来,见自己正抱着纳兰,呆了呆,昨天太累了,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更别说还是这个姿势……

不过当看到近在咫尺美少年的睡颜,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心说,这孩子长得可真是俊啊!

没想到纳兰忽然睁开了眼睛。

两人对视上,凌月有了片刻的尴尬,便恢复了正常,伸手摸摸纳兰的头,欢喜地道:“终于不发烧了!”

纳兰抬起手扣住她的手腕。

凌月一怔:“怎么了?”

半刻后纳兰道。

“你的身体也没事了。”

“嗯?你是说我的毒解了!”凌月激动地坐起来,“你那是什么药啊,这么厉害!”都不用知道什么毒就能解!

“他们给你吃的不是毒药,只是没力气的药,不吃了自然就好了。只是先前我不确定,才叫你吃一颗的……早上吃什么?”纳兰转开了话题。

凌月赶紧摸了摸脸,触感光滑,再没有小疙瘩了,顿时欢喜的不行。

“小疙瘩都没啦!”毒解了,脸也恢复了正常,凌月一身轻松,“你现在养伤期间,还是吃清淡的好,我先去洗漱!”哼着歌去河边了。

纳兰静静地躺在那,看着身前的这一切,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再看看自己身上新新的棉衣,眼底有些幽深莫测。

早饭还是粥,两人吃完,凌月给纳兰换了药,取出针线开始缝补自己的衣服,并向纳兰叙述自己这几日的遭遇。

纳兰静静地听着,偶尔问一下。

“我觉得他们不是绑匪,我家又没钱,他们又不是要卖我,大概是为了要挟你吧。”凌月说到这笑了笑,“不过这些人也够傻的,就是看到我们在一起说几句话,就以为我对你很重要呢。”

“你错了,他们绑架你不是因为要挟我。”纳兰说着将对方叫人假冒凌月的事说了。

凌月心里早就明白,张三是因为发现她的秘密才绑架她的,可显然这话不能和纳兰说。

“是吗,那是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只有等下次问他了。”

“他没死!”凌月惊愕道。

“没有。”

“他怎么没死呢!”凌月很是恐慌。

知道自己秘密的人竟然没死,那岂不是就是悬在头顶上的炸弹,随时都会炸掉她吗!

纳兰见凌月反应这么大,只当她是害怕,安抚道:“你放心,经过这件事,他是跑不了的。”现在林木桥应该带着人来了吧?

他和魏三易容去查找凌月的下落,很快得知了张三的下落,便坐着伪装成渔船追去,也就是张三看到的那个渔船。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张三是个高手,更没想到山林这边还有对方埋伏的人。

凌月说的不错,对方不是什么普通的绑匪,甚至之前他都有些低估对方。

难道真的是那个人派来对付他的吗?可绑架凌月算怎么回事?还费了这么大的周折,纳兰怎么也想不通。

但有一样,发生了这件事,叫他觉得,或许不是那个人做的,这叫他心里好受一些。

凌月缝完了自己的衣服,又开始缝补纳兰破损的衣服。

现在的她已经把自己梳洗的整整齐齐的,清美的小脸带着几道刮痕,那是张三抓着她跑被树枝划破的。

纳兰看了想起了什么。

“你过来。”

“怎么了?”凌月来到他近前坐下。

纳兰从他的药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些药面:“把这个活成药泥。”

凌月以为他要用,放下针线,弄好后给他。

纳兰用食指沾着药泥让她过来一些,抬手给她涂抹脸上的伤痕,并运内力将药力发挥到最大。

凌月只觉的纳兰手指滑过的地方,凉凉的,很舒服,下意识地眯起眼享受起来。

纳兰看了她的表情有些失神,但动作依然稳稳的。

等把她的脸上的刮痕全部上完药,纳兰垂下眼帘。

“你去找个隐蔽的地方,这里太容易暴露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凌月忙站起来,“我也觉得这里不安全,可你的身体能动吗?”

“我没事了。记着,一定要隐蔽。”

“放心,找个我最拿手了!”凌月说完兴冲冲地去了。


“下来好好说话,到底怎么回事?”纳兰去掰她的手。

“抱我,像上次一样。”

“别闹……”

“就闹!”凌月任性地道。

“你……”

“你要是不抱我,我就哭给你看!”

“你是不是玩上瘾了!”纳兰不容分说,将她的手掰开,推到一边,拉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我带你去洗漱一下。”

“你对这里很熟吗?”凌月听了倒也没再继续闹,紧跟着他。

“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吗?”

“……真同情这里的人,连点秘密都没有……”

“又胡说!”

纳兰带着她洗漱完,自己也换了身衣服。

凌月见了很想问问,你出门在外都备一套衣服吗。

纳兰递给她一杯茶:“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说了吗,想你了。”凌月摆弄着手里的面具。

“你要想我了应该笑才对。”纳兰很稀罕地玩笑了一句。

凌月却顺势靠在他的怀里:“可我现在想哭。”

纳兰双手将她扶正,把面具抢过来放一边,很认真地问道:“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知道你从来不哭的。”

从相识到现在,他比谁都清楚,凌月很坚强!

无论是在养父母那里,还是被绑架,再或者与他跌落山崖在山洞的那些日子,凌月都没掉过一个眼泪,不但如此还每天笑呵呵的,更重要的不是刻意的,这叫他很动容,别忘了凌月只有十二岁!

如今却弄得扑进他怀里大哭,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如此,所以他想知道,想帮她。

凌月听到纳兰这么问,又有些悲伤:“纳兰……”

声音软软的,听着纳兰心里一颤:“你说。”

“你在乎我吗?”

纳兰一怔。

凌月没等他开口接着道:“我是个无依无靠的小丫头,如果因为某种需要牺牲我,你会怎么做?”

“什么某种需要?”纳兰定定地看着她。

“比如你的亲人、你的家族、你的利益……”凌月迎着他的目光说得无比认真,“我们共患难过,我们共生死过,你救过我,帮过我,我从不怀疑你会因为自己的性命放弃我,我也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你也不会放弃我,可一旦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呢,如果你的亲人、你的家族、你的利益需要牺牲我,你怎么办?”

纳兰很是震惊,他没想到凌月会说出这样成熟的话,深深地注视着凌月,目光实质的如同直视心里。

凌月也看着纳兰,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之前还没注意,现在才看到纳兰穿的是王爷的正式服饰,衬着他浓墨重彩的眉眼,显得格外严肃。

曾经带着几分的稚气的少年不见了,如今只是个沉稳冷静的王爷,这叫她一下子想了好多。

古代男子十三四岁,就担负起家庭的责任了,十五六岁为人父也大有人在,纳兰身为大周国最小的王爷,手握着大周国暗卫司的利器,地位、身份、权力、能力,除了皇上无人能及。

她却把对方当成了青涩的少年,还在这叫人家选择,她可不可以再可笑一些啊!

这时候纳兰说话了。

“在我这里,没有这种两难的选择。”顿了顿道,“你忘了吗,我的身份。我看过太多你所说的那些情况,也经手了太多那样的事。很多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是我,我该怎么做?可人的位置不同,这样的假设是不成立的。但有一点,我觉得世上从没有什么两难的选择,不过是人们不愿意花更多的心思,而选择了一种相对容易的方式,对于你,我愿意花更多的心思,只要你肯相信我。”

凌月微微动容,喃喃地道:“你怎么就肯定你会花心思……”

“因为我现在就面临着这样的选择,而我也正在花心思去解决。”

“什么意思?”

纳兰沉默了下道:“本来觉得你还小,并不懂这些,可刚才听到你那番话才知道你是明白的,等宴席结束后我会告诉你。”

实在是因为这件事说来话长。

从他们定亲的事拿到桌面上来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母亲的厌恶、平老夫人的强硬,再加上中间夹着一个林飞舞,如果单纯只是个人情感,也没什么,可正如凌月所说,还有利益冲突!

这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凌月从婚书上活了,一个处理不好,他没什么,可凌月呢?

是他把人找回来的,他得负责,毕竟以他们的关系,他也应该负责。

在告诉凌月身世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想怎么把人安排好,结果凌月跑了。

参加药王比试,拜入药王门下,他又被刺重伤,种种意外全脱离了计划,他也不得不重新想办法。

上次对林飞舞说的那句“既非青梅也非竹马”一席话,其实就是一个处理的开始。

“我信你。”半晌凌月道。

纳兰目光闪烁着说不出的神采。

凌月握住他抓着她胳膊的手,声音很轻,但很坚定:“纳兰,我相信你,不管到任何时候,我都会相信。就算出了事,我也会直接问你,让你亲口告诉我为什么。”

纳兰反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沉静地道:“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

凌月点点头:“那最好。”说着收拾了下心情,开始讲起怎么被药王选中的事。

纳兰来这里也正是为了找凌月问这个,见凌月主动说起,便没有打扰,认真地听起来。

他们都没有注意,两人的手始终握在一起,自然而和谐。

……

从药王三轮面试到温泉谷发生的种种,凌月讲述的比跟林木桥说的要详细。

当然也是用闲聊的口气。

“……你知不知道,小明竟然不识数啊,他只会数到三!”

“……温泉谷有大片的药田,很多药材我都不认识!”

“……药王师父人很好,大师兄也很好。对了,你听唐僧三徒弟的故事吗,哦哦,你没听过,我跟你讲啊……算了,以后再说吧。”

“还有那个贵客,长得好帅啊!对了,他还给我一个礼物呢,上面有他的名字,给你看看!”

凌月献宝一样从空间拿出皇上给的礼物。

而纳兰却没有接,只是看着凌月,眼底除了疼惜,还有愤怒。

眼下的情景何曾相识!

一个多月前的那晚,凌月也是这样坐在他身边,杂七杂八地说了好多。

事后他觉得凌月是有用意的,可当时没想出来,直到得知凌月成了药王的徒弟,他怀疑林木桥帮的忙,才猛然意识到,凌月那晚说了那么多,只为了一个,那就是他相不相信林木桥!

只是当时不是很确定,而现在他完全确定了。

林木桥叫凌月查他被刺的真相,凌月才去问他相不相信林木桥的!

而现在凌月跟他说的就是查到的结果。

他是做密探的,最擅长从细节找出有用的信息,尽管凌月说的很杂,听上去就是闲聊,可只要稍微用心就会发现,凌月是在告诉他,温泉谷的那个贵客是皇上!

林木桥,你这个该死的!

怎么能叫凌月做这样的事,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那个人可不是什么慈善的主儿!

能瞒着暗卫司悄悄地来到温泉谷,摆明就是不要人知道,这要是在江南传出去,凌月第一个会被怀疑!

“凌月,你听我说。”纳兰语重心长地道,“你既然拜了药王为师,就跟着药王好好学医药才是,没事多照顾照顾药材,其他不要管。至于你师父那位客人,尽量不要接近,万一撞到了什么,你再无心也是麻烦。世间险恶,你得学会保护自己。”

凌月听着心里暖暖的,点点头:“我知道。”

“还有这个。”纳兰将她递过来的东西推回去,“好好收着,不要给任何看。记得,一定要好好收着,知道吗?”

凌月看得出来,纳兰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放了心。

“纳兰,我说了那么多我们在一起的事,没关系吧?”

“没事,不用担心。”

就此事纳兰又叮嘱了一番,看看时间,宴席差不多要开了,便叫一个属下带着凌月去找子墨。

由于听到皇上在温泉谷,纳兰也就忘了再追问凌月为何哭的事了,正打算去找林木桥算账,这时一个属下过来禀报:“主子,张三有下落了。”

纳兰一震:“在哪?”

“就在这里,只是具体哪个人还没确定。林公子得到了消息,已经在外围布置好了人手,林公子叫主子放心,无论发生任何情况,他都不会叫对方逃出酒庄的。”

纳兰略一思索,吩咐属下派几个人去保护凌月,同时悄悄排查。

“记住,只要确认,就地格杀!”

“主子不要活口吗?”属下很惊讶,一直以来,纳兰都是要活口的。

“不要。”纳兰毫不犹豫地道,“记住,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别忘了把这话通知林公子,并告诉他,这是命令!”

听到皇上在温泉谷,还是凌月带给他的这个消息,他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决定,这件事不能再查下去了,至少眼下不能再查了。

不然会给凌月带来危险。

而张三这个人,绑架过凌月,原因不详,他担心留下活口会生出麻烦,还是杀了的好。

……

凌月不记得自己先前在什么地方了,跟着林木桥跑了那么远,自己又转悠了半天,早就不记得怎么来的了,就叫纳兰的属下把她送到摆宴席的地方。


“我怎么知道!”凌月双手一摊。

“你不是近前伺候吗,就没听到什么?”林木桥诧异地很。

“我哪有那个时间啊!”凌月很无辜。

“我说小丫头啊,有什么事比伺候那位爷更重要的吗?”

“当然有了!”凌月扳着手指头算给他听,“我要给药田除草、给菜地除草、给花田除草、给竹林除草……”

“行了行了。”林木桥打断她的话,“这也叫事?”

凌月歪着头看向他:“比起你说的当然不是事,不过我真要是贴上那位爷,你就不怕把你卖了?”

林木桥愣了下,轻咳一声道:“我觉得除草还是挺重要的。”

“呵呵!”

林木桥又问了些细节问题,最后和上次一样叮嘱她不要做得刻意,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说完正事,林木桥懒懒地道:“小丫头,我帮你成了药王的徒弟,你怎么感谢我啊?”

凌月撇嘴:“谁说是你帮忙了?我是凭自己的能力拜药王为师的。”

“几日不见,小丫头还学会吹牛了啊。”

“谁吹牛了!”凌月手一翻,从空间取出林木桥给她的那一盒丹药,“你看看,少了吗?”

林木桥惊讶的很,虽然已经相信凌月的话,但还是打开了盒子,见里面的丹药一颗都没少。

“你真的是靠自己!”

“那当然。”凌月得意地道,“完全凭着自己的真本事,丝毫不带掺假的。”

“哎哟!”林木桥一副牙疼的样子,打量着凌月,“小丫头行啊,长能耐了啊。”

“那是!”

“快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在你如此崇拜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跟你说一下吧。”

林木桥听了嘴角一抽,连连点头:“好好,我很崇拜你,快点说吧,我都等不及了!”

凌月嘻嘻笑了,把自己当日炼丹的过程简单说了下。

林木桥却欠扁地摸了摸下巴,说了句:“竟然这么简单?”

凌月气得哼了一声转身走人,不去鸟他。

林木桥忙跟上去,赔礼:“小丫头别生气,我说错了,是很难,要是我,一年也炼不出来,还是小丫头聪明绝顶……”

“你才没头发呢!”

两人斗了几句嘴,林木桥看了眼她怀里抱的包袱,随意地问道:“这是什么?”

凌月随意地回答:“这是我那个飞舞师姐给我的见面礼……”

她的话还没说完,林木桥站住了:“林飞舞?”

“嗯,怎么了?”

“把东西给我。”林木桥几乎想都没想地就伸出了手。

凌月见他面色郑重,心里一紧,将包裹给了他。

林木桥小心地接过去叫凌月站远一些,这才蹲下身,带上手套解开包袱。

凌月见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有些紧张,更有些激动,脑海里开始想象起各种坑……

包袱打开,里面出现一件漂亮的小袄,粉红色的,绣着美丽的蝴蝶和花朵,对襟处一溜的小盘扣。

林木桥谨慎地将衣襟打开,里面什么也没有。

将小袄轻轻移走,下面是一条叠的整齐的裙子,粉蓝色的,依然绣着美丽的蝴蝶和花朵。

打开裙子,还是什么也没有,凌月觉得他们是不是太小人之心了啊,可当看到林木桥将裙子撩起来,一个青色的东西刷地飞了出来。

“小心!”她惊呼道。

再看林木桥已将那个东西捏住了,竟然是条小青蛇。

凌月不怕蛇,看着青翠的小蛇还觉得可爱,不过她不认识:“这是毒蛇吗?”

林木桥已将小蛇捏死了,举到凌月面前说道:“这不是真正的蛇,而是蛇蛊。就是抓好多的蛇放在一起叫他们厮杀,将最后活下来的喂药饲养。喂的药不同,蛇蛊的习性也不同,像这样的蛇蛊它不怕动静,怕的是光,所以刚才我掀开裙子它才会飞出来。被这样的蛇蛊咬上一口,药王都救不了!”

说到这林木桥声音已经带着森森的冷意。

他知道林飞舞不是什么好人,知道也许被他刺激的对付凌月,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动手了,还这么绝决,一出手就是杀招!

凌月听完了林木桥的解释,在没心没肺的她也感到了一丝寒意。

虽然面对过生死,可和眼下的情况不一样,前者是看得见的,后者却是也许上一刻她还为拥有这么一条漂亮的裙子而高兴,下一刻就一命呜呼了,死的时候都带着笑容……

简直太可怕了!

“小丫头,别怕,没事了。”林木桥见她面色有些苍白,拍拍她安慰道。

“我没事。”凌月稳了稳心神,转头问道,“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吗?”

林木桥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凌月不傻,看得出来林木桥应该是知情的,这叫她有些不舒服,不说两人是朋友,可两人现在也是合作关系,她都差点被害死了,林木桥还在这玩秘密,把她当什么了?

不过想到刚才不管怎样都是林木桥救了,压下了这种不舒服问起了别的。

“它死了是不是就没危险了?”凌月打断他的话,指了指小蛇。

“啊,是啊,死了当然就没危险了。”林木桥也有些不自在。

他知道林飞舞为什么要这样做,可他不想告诉凌月,他怕凌月坏了他的计划。

只是他觉得这样有点对不起凌月。

心里对凌月说了声抱歉。

“那这身衣裙呢?你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凌月继续问。

“你要干什么?”林木桥不解。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没有问题?”

林木桥看了看她,反复检查了几遍衣裙,最后确定没有问题,凌月迅速地将衣裙收拾好,还没忘把小蛇放进去,和先前一样抱着转身走了。

“小丫头!”

凌月头也不回地道:“既然你不愿告诉我,我自会想办法叫别人来告诉我!”然后飞快地下楼了。

林木桥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

凌月抱着包袱,身体有些发冷,无论是林飞舞想至于她死地,还是林木桥的不告知,都叫她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恐惧!

这样的愤怒和恐惧叫她心头像是燃起了一把火,越烧越旺,直到撞到了了一个人却不知,还继续往前走,然后被抓住了胳膊。

愣愣地回头,抬眼,看向那个人,情不自禁地涌上了泪。

“纳兰……”

她只顾着想心事了,也没看路,走的还很快,竟到了官府大人们休息的地方。

而纳兰因为要找凌月,不得不应付这些大人,好容易摆脱趁空闲出来透透气,没想到竟碰上了凌月。

“你怎么在这里?”

凌月带着他的面具,他自然认出来了。

当见到那双乌黑的大眼全是泪水,纳兰忽然涌上从没有过的刺痛,就好像自己的心被狠狠抓了一下。

“跟我来。”纳兰冷静地道。

他很自然地握住凌月的手快步来到僻静处,给跟随的属下打了个警戒的手势。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纳兰一边问,一边把上她的脉,没问题,又开始打量她,没有受伤。

看到纳兰凌月只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扑进纳兰的怀里就哭了起来,双手还紧紧抱着纳兰的腰,像是从中吸取着力量一般。

纳兰僵了一下,伸手搂住她,沉默了下低声问道:“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

他从没有哄过人,凌月也从没有这样对他哭过,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上,没有经验的他只能用抓匪徒的方式处理着,就连身上的气息都散发着冷意,只等凌月说出来那个人,他就亲自去手刃了对方!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一刻情绪有多暴戾!

听着纳兰这干巴巴的连安慰都算不上的话,凌月却觉得格外动听,心里也感到了从没有过的踏实,理智慢慢回归,收住了哭声。

“……我只是很想你……”

这一刻她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林飞舞的伤害还在其次,林木桥的态度才真正打击了她。

毕竟林飞舞对她算是个陌生人,而林木桥却是熟人,她还把对方当成了朋友,却不告诉她真相,这叫她突然觉得不管自己对人多真心,这里也没人在乎她的,他们对她的好都是假的。

一想到这些就觉得难受,当看到纳兰的时候,就再也无法控制。

纳兰愣了下,推开凌月将她脸上的面具拿下来,取出手帕笨拙地给她擦着眼泪,嘴里依然冷静地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出来,就算不能明着讨回来,暗里也会帮你讨回来。”

凌月仰着脸叫纳兰方便擦,眼里还含着泪问:“真的吗?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就算是做大官的,你也会帮我?”

纳兰看着她扬起的小脸,动作顿了下,但很快就继续擦起来,嘴上回答道:“当然,这世上从来不缺大官,多一个少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凌月眼睛一亮,因为带着泪水,看起来璀璨的耀眼!

脚一跳,双臂勾住纳兰的脖子,用力使自己和纳兰平视:“纳兰,我才发现你很有昏君的潜质啊,不过我喜欢!”说着大力地在纳兰的劲侧处蹭着:“我最喜欢烽火戏诸侯,一怒为红颜的男人了,那什么道义、道理什么的还是叫别的男人做吧!”

纳兰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凌月开始说乱七八糟的话,也就说明没事了,通常情况,这才是正常的凌月。

纳兰对此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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