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禅刘善的现代都市小说《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北辰观山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连番迭变,直接将众人晃花了眼。等邓艾仅剩的那名亲卫反应过来时,来忠已打马到了关下,根本没有救援的余地了。本来混在远处乱兵中准备逃出去的师纂见邓艾被如此倒拖,直气得青筋暴起,想要冲出去营救邓艾,却被身边几个亲卫死死抱住。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啦。为今之计,只有逃出去一个是一个了。生死事小,向剑门关外的钟会将军传递讯息事大。“将军战死,儿郎们,冲出去啊,快快冲出去啊!”悲愤已极的师纂再不敢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把刀一挥,陡然大喝。原本凝滞当场的魏军正在为主将担忧,陡然听到师纂这一声大吼,顿时便炸了锅。一个个再也顾不得忧伤,捡起盔甲刀剑,手脚并用地往包围圈外逃窜。守在各路山道险要处的无数将士看到脚下狼狈逃窜的魏军,赶紧张弓搭箭,举起乱木巨石,只...
《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这连番迭变,直接将众人晃花了眼。
等邓艾仅剩的那名亲卫反应过来时,来忠已打马到了关下,根本没有救援的余地了。
本来混在远处乱兵中准备逃出去的师纂见邓艾被如此倒拖,直气得青筋暴起,想要冲出去营救邓艾,却被身边几个亲卫死死抱住。
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啦。
为今之计,只有逃出去一个是一个了。
生死事小,向剑门关外的钟会将军传递讯息事大。
“将军战死,儿郎们,冲出去啊,快快冲出去啊!”
悲愤已极的师纂再不敢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把刀一挥,陡然大喝。
原本凝滞当场的魏军正在为主将担忧,陡然听到师纂这一声大吼,顿时便炸了锅。
一个个再也顾不得忧伤,捡起盔甲刀剑,手脚并用地往包围圈外逃窜。
守在各路山道险要处的无数将士看到脚下狼狈逃窜的魏军,赶紧张弓搭箭,举起乱木巨石,只待一声令下,定要将这几千魏军全部埋葬在此。
“将军,快下令吧!”
副将王秋见此,侧头对刘谌请命道。
刘谌看着脚下这些已经吓破了胆的魏军,犹豫了下,高声喊道:“降者不杀!魏国的儿郎们,只要你们乖乖降,本将可保你们性命无忧!”
听到刘谌这声吼,本来还在慌不择路的魏军蓦地停止了奔逃,再次凝定,想要再听清楚些。
师纂本在精心挑选远离蜀军偏僻地方逃窜,眼见这些魏军竟对刘谌的提议动心,顿时大急,眼珠一转,厉喝道:“江油关下,五千同胞的头颅尚在眼前,众位兄弟莫要信蜀贼所说,一起逃啊!”
这下,原本有心投降的魏军瞬间想起片刻之前的人头雨,哪还敢再奢望投降便能活命,再也不管不顾,没命价往外奔去。
“这贼厮,竟然如此心狠,不将这几千同袍带入地狱誓不罢休啊!”
刘谌远远望着说完话便快速窜入灌木丛的师纂背影,恨恨骂了声,再不犹豫,拔出腰间佩刀,朗声下令道:“儿郎们,杀啊!一个也不要放走!”
命令一下,守在各处山道险要的蜀汉将士们瞬间对脚下这些魏兵大开杀戒。
五千魏军,眨眼间成片成片地倒下。
惨叫声,呼号声,在黄昏的余晖下,好似来自地狱的鬼哭之音,一直回荡在山谷间。
当真是尸横遍野,流血漂橹。
“我要降!我要降啊!镇西护军田续愿降啊!”
眼看几千魏军几个呼吸间便去了一千多,乱军中终于有一将大声呼号。
刘谌把手一抬,本来即将射向田续的数十支箭瞬间掉转方向。
田续得此空当,连忙领着十几个亲卫,一瘸一拐地来到刘谌驻守的这处山道下。
在他身后,几名亲卫还押着一人,口吐芬芳地道:“田续你个直娘贼,竟然敢绑老子,你竟然敢绑老子,老子绝不放过你……”
田续哪管这人咋咋呼呼骂些什么,只一脸谄媚地望着刘谌,恭敬行礼道:“末将魏国镇西护军田续,见过北地王!”
刘谌望着瘸了一条腿的田续,疑道:“你是曹魏镇西护军田续?!”
田续只把头点得如小鸡啄米,连声道:“正是正是,末将正是田续。”
刘谌倒对田续的身份没什么怀疑,用手遥指被他绑在后面的那人,问道:“此人是谁?”
田续连忙移步让出那人,刘谌一看,这不正是高高那个命令大军奔逃的搅屎棍么?
这时,却听田续已开口道:“回北地王,这人乃是邓艾帐下行军司马师纂,刚刚撺掇大家逃命的便是这狗东西。”
听到田续的话,本就怒不可遏的师纂骂声更高:“田续,老子入你娘,老子入你娘啊!”
田续赶紧捂住一只耳朵,对刘谌又道:“北地王,这师纂乃是邓艾老贼心腹,刚刚末将看他鬼鬼祟祟地想要逃走,定是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特地将他捉来献给北地王。”
刘谌浑没想到,邓艾帐下,竟然会出田续这样的软骨头。
听完田续的话,刘谌哈哈一笑,对田续感激道:“田将军真乃识时务的俊杰也!此功,本王记下了。若你能再多劝些魏国儿郎投降,其功更大哩!”
田续得到刘谌肯定,顿时便像个获了安尉奖的幼儿园小盆友,立马点头哈腰,领命去招降更多慌忙逃窜的魏军。
“将军,此人,不可信啊!”
王秋一直护卫在刘谌身侧,自田续突然冒出来,便不曾发一言。
这时,见刘谌居然招降了这等小人,生怕主子着了道儿,连忙进言道。
刘谌微微一笑,侧头对王秋意味深长地道:“有时候,小人比君子好用啊!”
王秋摸摸脑门,显然不明白刘谌话中深意。
刘谌自然也没想为王秋解释清楚,只抬眼远处,陷入沉思。
按照父皇的筹谋,要行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战略,还真就需要一个田续这样的软骨头呢。
“将军,有贼兵开始投江了!”
正在刘谌沉思之际,王秋又发现了战场新情况,赶紧对刘谌提醒道。
刘谌侧头望去,果然发现在东南方向,江油关前,已经走投无路的少数魏军,竟然直接从悬崖上跳下。
悬崖之下,便是波涛汹涌的涪江。
此处虽然是涪江上游,但因为地势崎岖陡峭,水流十分湍急。
这些北方来的旱鸭子一旦跳下,多半会被卷入水流,直接淹死了。
刘谌神色木然道:“随他们跳去吧!”
王秋无言,继续指挥险要上的蜀军使劲射杀下面的魏兵。
一场堪称屠杀的战斗,从太阳落山开始,直至黑夜笼罩山谷,终于渐渐停歇。
此战,曹魏征西大将军邓艾被擒,副将邓忠战死,镇西护军田续投降,行军司马师纂被俘,陇西太守牵弘跳江。
其余大小将官百余人,悉数被擒被杀。
八千兵卒,死了六千余,投降两千人。
而蜀汉将士,拢共伤亡不足千人,更无一名将官阵亡。
江油关一战,已不算一场真正意义上的两军对垒,而纯粹是一场歼灭战。
如果算上在摩天岭和断魂涯下葬身的魏国兵马,邓艾这两万五千支人马,足足有将近两万是直接死在了刘善和诸葛上尚、罗宪等蜀汉君臣的算计下。
毫不夸张地说,自诸葛武候离世后,蜀汉军队在姜维的带领下连番北伐,却从未取得过这样的大捷。
这样一场大捷,对罗宪,对来忠,对刘谌,对诸葛尚等等被刘善新提拔重用的青年将官,无疑是一次浓墨重彩的表演,也预示着蜀中新生代将领,正式进入历史大舞台。
而这样一场大捷,对于刚刚穿越而来的刘善来说,更是一场提升君主威望的重头戏,对改写整个蜀汉命运,也起着至关重要的重用。
来忠将邓艾拖回关内,登上关口欣赏着关下的那一场大屠杀,犹如啫血猛虎闻到鲜血,兴奋莫名。
他再也按捺不住,不解刀不卸甲,直接拿过一卷竹简,放在箭垛上,一边望着关外的屠杀画卷,一边运笔蘸墨,在竹简写起捷报来。
笔锋如刀,气势如虹,待喊杀声止,一篇洋洋洒洒千余字的奏表也已写就。
在刘善坐镇绵竹一番操作猛如虎的时候,北地战事,也即将如火如荼地展开。
此刻,田章领七千兵马来到江油关外,望着城楼上猎猎飞扬的蜀汉旗帜,以及旗下那几个顶盔贯甲的模糊身影。
犹豫片刻,侧头对身边一名小将问道:“赵都尉,你可识得城上几人?”
姓赵的小将便是先前埋伏在江油关外险要地势的三校兵马中的一名都尉,名叫赵国威。
当田章领兵往江油赶去时,赵国威带着近一千蜀汉儿郎埋伏在险要地势。
因田章势大,经过一番战斗后,赵国威不敌,只得举众投降。
有这姓赵的软骨头在前配合,其余两校伏兵自然轻轻松松便被田章破去。
半日之内连破三校伏兵,俘虏汉军两千五百余人,田章瞬间信心大涨。
再不犹豫,挥军急进,直抵江油关下。
赵国威得田章询问,连忙以手抚额,张望城头。
待看清城楼人影模样,才对田章恭敬道:“禀将军,那居中一人,便是江油关守将马邈,在他旁边的,乃是骑都尉孙灿。”
田章听到赵国威所言,微微点头,聚目凝望着旗下人影好一会儿,然后又对赵国威道:“烦请赵都尉上前向马将军通禀一声,就说魏将田章,奉征西大将军邓艾之命,前来拜会马将军。”
严格说来,田章并不是邓艾麾下,而是镇西将军钟会嫡系。
之所以现在自报邓艾之名,不过是为了赚开城门,抢占功劳罢了。
赵国威知道田章这是让自己前去送死,面有难色,不敢应喏。
田章看心头骂了声贪生怕死的反骨仔,面色一冷,淡淡道:“赵都尉乃蜀地将领,熟悉这里的风土人情,由你前去最是合适。若今日本将军得了这江油关,首功当记在都尉名下。”
威逼利诱下,赵国威哪敢再推辞?
只得硬着头皮应命,驱马往江油关下行去。
及至行到距离城楼五十步内,城上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端端射在他的马前三尺。
一人大喝道:“城下何人?”
赵国威把牙关一咬,大声回道:“卑职赵国威,现已弃暗投明,降了魏国田章将军。今奉将军之命,前来传话。”
赵国威话落,城楼上把守的蜀军瞬间一阵骚动。
有破口大骂赵国威软骨头的,有惊咦田章大军怎么绕开剑阁来到江油关的,还有小声议论是战是降何去何从的。
终于,矗立正中、身着铠甲的马邈遥指赵国威,怒道:“背主弃义的无耻叛徒,你前来有何话说?”
赵国威面色潮红,依着田章的吩咐道:“田将军奉征西大将军邓艾之命,特来拜会马将军。”
马邈听到赵国威这简简单单的一句,顿时哑口。
再次移目远处的田章,犹豫了下,才道:“既是拜会,田将军可敢进关一叙?”
赵国威没想到马邈会有此语,扭头回望田章,却见他远在身后,挤眉弄眼。
因为距离太远,也不知是何意思。
这时,他只能擅作主张,朗声回道:“马将军可敢打开关门,让田将军进城叙话?”
他既然已投诚田章,若能助他兵不血刃地拿下江油关,其功劳,自然是大大滴有。
马邈哈哈一笑,直接大手一挥,让守城将士打开关门。
这下,关上关下,万余人无不迷惑震惊。
就连在城下叫门的赵国威,也差点惊掉了下巴。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轻轻松松地叫开了关门。
这马邈,如果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就一定是和他一般的贪生怕死。
反倒是远在后方的田章,见到关门洞开,神色平静,俨然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他原本只是想借着邓艾的名头试探一下,看看马邈是何反应。
却也没想到,马邈听到邓艾之名,连装模作样的抵抗都没有,便直接打开了关门。
看来这马邈,的确早已向邓艾投诚。
现在倒好,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便抢了这不小的功劳,若是邓艾知道了,指不定会被气死。
田章带着无比兴奋的心情,领着部队,策马上前。
这时,马邈也领着一众百余将士下了关隘。
为了表现出足够的诚意,这一百将士,都不带刀不着甲不骑马,竟是身着粗布长裾,徒步来到关口,恭敬等候着田章大军。
田章一直行到赵国威旁边,才勒马立住,望着关下的马邈,笑道:“马将军,今日投诚之功,征西将军必会如实向朝廷禀明,封候拜将,指日可待也。”
马邈遥遥抱拳,笑道:“多谢田将军抬爱,微末之功,何足道哉?”
说完,马邈挪步,让出关门,作了个“请”的手势。
田章见马邈如此,又是哈哈一笑,扬鞭策马,便要带领部队进城去。
这时,身边的副将却面有异样,上前附在他耳畔低声提醒道:“将军,小心有诈。”
田章狐疑地回看了副将一眼,洒然笑道:“蜀地大军被镇西将军牵制在剑阁,这小小一座江油关能有多少兵马?别说这马邈早已与邓艾暗通款曲,就算他真的在城中布下陷阱,本将有七千人马在手,又何惧来哉?”
说着,眼望马邈,又补充道:“何况,现在这姓马的不穿盔甲不骑战马,前来迎接我等,可见其投诚之心。若真的有变,他无战马铠甲,又手无寸铁,老子第一个便能砍了他的项上人头。”
副将见田章说得信心十足,又看到马邈等人徒步来到城门口迎接,也打消了心头疑虑,不再多言。
田章再不犹豫,扬鞭策马,带着大部队便往关门行去。
赵国威刚刚投诚到田章麾下,急于立功表现,这时也紧跟在他身侧,像只忠实的哈巴狗,护卫着他的安全。
田章一直策马行到马邈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笑道:“马将军,前面带路吧。”
马邈谄媚一笑,赶紧上前,扶着田章的马鞍,殷勤道:“卑职为将军牵马拽蹬,还望将军莫要嫌弃。”
堂堂一关守将,也是秩奉八百石的高级武官,竟然会谄媚到主动为田章牵马拽蹬,可见其卑躬屈膝的奴性俨然已深入骨髓。
田章本就信心满满,豪气干云,此刻听到马邈这提议,连假意推辞一番也给免了,戏谑道:“马将军姓马,正好牵马。如此,便有劳马将军了,哈哈哈——”
哈哈大笑两声,田章将缰绳向马邈一扔。
马邈被田章如此羞辱,面上谄媚不减,双手赶紧接过马缰,竟真的在前为田章牵起马来。
在马邈身侧百余前来投降的将士,虽然面有不忿,但也只能埋头忍了。
默默跟随马邈,不紧不慢地往关内行去。
懵逼了好半晌,众人才从刘善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中回过神来。
诸葛瞻连退数步,仰首望天,只敢在心中长叹:“昏君啊昏君,无能的昏君。父亲,你睁眼看看,这便是你尽心辅佐半生的无道昏君啊。大汉亡矣,大汉亡矣……”
来忠见诸葛瞻一脸司马相,连忙扶住他,也怒目瞪向刘善,暗道:“扶不起的阿斗啊,果然是扶不起的阿斗啊。值此国难当头,竟还舍不得一宿安睡,将军,您奔波一生,又是何苦来哉……”
只有黄皓脑袋高昂,嘴角翘起,拿眼剜向阶下的诸葛瞻,暗暗发着毒誓:“熟悉的主子,熟悉的味道啊。嗯,你这诸葛小儿看来是翅膀长硬了,竟敢与咱家顶嘴,便看咱家如何玩死你这黄毛小儿,哈哈哈哈……”
三人面上表情不同,心思各异,却都没逃过刘善的眼角余光。
“来忠这娃,面对堂堂帝王也敢怒目而视,想来定然极有胆魄,不惧生死,若是加以雕琢,即便成不了帅才,也是一员闯将。”
“诸葛瞻这二楞子,打仗确实不行,但好在对蜀汉一片赤忱忠心,对东吴之事也看得透彻,只要不碰军事,应该可以重用。”
“黄皓这老阉货,虽然有点头脑,但奈何借着主子宠幸,操弄权柄,欺压贤臣,得尽快革了他的小命,以振朝纲和军心。”
念头一动,刘善便对三人的结局作了判定。
再不鸟几人,双手负背,脑袋高昂,缓缓转身,往殿内行去。
抬步间,才淡淡吩咐道:“黄卿,你且为来参军在宫中安排一处歇宿地方,务必好酒好菜伺候着,明日早朝后,孤有事交办。诸葛爱卿,你且随孤来。”
三人正神不守舍间,又听到刘善如此安排,再次一楞。
又是黄皓这命将不久的老阉货率先开口,疑惑问道:“陛下,您说您明日要早朝?”
刘善停下脚步,盯着黄皓,反问道:“怎么?孤不能早朝?”
黄皓老脸抽动,尴尬陪笑道:“陛下先前不是说,以后早朝,便都由,都由老奴主持后,再将诸事向您汇报即可吗?”
听到黄皓这话,刘善都恨不得狂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都说你是扶不起的阿斗,你丫倒真也配得上这称呼。
如此朝议大事,竟然也能全权交给这阉货,真是嫌蜀汉败亡得不够快讷。
强压怒火,刘善瞪了眼满面堆笑的黄皓,喃喃道:“黄卿年事已高,孤不忍你如此操劳,以后早朝,还是由孤来吧。”
黄皓瞬间石化,心头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奈何跟前的是他主子,面上哪敢有半点不悦。
连忙点头哈腰,奴才相十足地应道:“老奴谢陛下垂怜。”
刘善是一分钟也不想看到这老阉货,摆摆手,示意他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黄皓虽然心中愤愤,却也只能默默退开。
诸葛瞻看到黄皓吃瘪,脸上终于显出异彩。
又听闻皇帝将要重新亲临朝堂,更是激动莫名,立马屁颠屁颠地跟在刘善身后进了宫殿。
刘善坐回软榻,朝殿旁一张胡凳指了指,随意道:“坐。”
诸葛瞻有些不明白皇帝陛下今夜怎么突然转了性,带着满满的疑惑,坐到凳上。
刘善直入主题道:“黄皓这老东西说的不错,卿领平尚书事,统揽中央,防卫都城,的确不方便劳师远征。”
诸葛瞻听到刘善此话,立马扭头,便要辩驳。
刘善懒得听他吧啦吧啦地瞎扯淡,摆手止住,续道:“你且说说,当此局势,除你和阎宇之外,可还有其余将领能够相托大事?”
刘善对这段历史相当熟悉,诸葛瞻这二楞子理所当然第一个排除。
虽然历史证明阎宇也猛得一批,奈何与黄皓过从甚密,刘善自然不会在眼前这节骨眼儿上用他。
何况,诸葛瞻说的也对,如今东吴,不得不防,阎宇轻易不便调离。
除这两人外,其实,拥有上帝视角的刘善,心里已有一个人选,一个被历史证明过的猛男。
只是他刚穿越至此,前后不到个把时辰,并不确定从故纸堆中了解的那人,是否真有挽救蜀汉于危难的本事。
所以,他需要二楞子诸葛瞻为他参谋。
诸葛瞻没想到刘善一句话就将他和阎宇二人排除在外,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身为一名又红又专的标准官二代,诸葛瞻现在可谓是位高权重、圣宠已极。
但他却清楚地知道,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承袭父荫罢了。
若论真正的军功政绩,他与常年在外征战的姜维、张翼等当世名将相比,实在是远远不及。
因此,积极上进的诸葛瞻童鞋急需要为自己正名。
现在姜维大将军点名让自己率领御林军出征,正是增加官职履历、蹭蹭军旅经验的大好机会。
可惜,许久不闻政事的皇帝陛下不知脑中哪根弦搭错了,竟然直接将他这又红又专的热血青年给pass了。
若不是黄皓那老阉货推举的阎宇也被排除了,诸葛瞻今夜定会撕破脸皮,与这昏庸无能的主子据理力争。
暗叹了口气,诸葛瞻闭眼沉思了会,才道:“能够担此大任的将领,多已随姜维大将军去了北地。另有几名将领虽未北上抗魏,却也各有职司,无法随意调离。”
刘善闻言,瞬间想起那句“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不由心头一沉。
不甘心地追问道:“不知爱卿所指几名将领,具体是哪些?”
诸葛瞻面上疑惑之色更浓,寻思平时昏庸无能的皇帝陛下,今夜怎么怪里怪气,对国家大事这般上心了。
但皇帝发问,他做臣子哪敢不答,喃喃道:“除前往北地的姜维大将军和廖化、张翼、董厥,以及镇守永安的右将军阎宇等将外,还有大才的,便属安南将军霍弋了。只是霍弋常年镇守多有叛乱的南中,不可贸然调离。”
刘善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知道这霍弋也是正宗的官二代,乃先主刘备麾下名将霍峻之子。
在原本的历史上,当邓艾偷袭阴平,进逼成都时,霍弋曾向刘禅上表,准备率军救援,奈何庸主刘禅以成都兵足将广,没有准许。
后来刘禅投降,霍弋在得知司马氏善待刘禅后,才率领南中六郡投降。
投降曹魏后,霍弋仍为南中都督,先后为西晋平定了交阯、日南、九真三郡,功封列侯。
这般人物,的确有力挽狂澜的可能。
只是,诸葛瞻所言也不无道理。
南中乃蛮夷之地,自诸葛孔明去后,便时有叛乱发生。
值此国难当头,若霍弋离开南中,保不齐这些南蛮子又会大举反叛。
到时魏军压境,后院又失火,更是麻烦。
如此,怎能将霍弋调回来?
唉,这蜀地,看来真已到了人才凋敝、无人可用的境地了。
想到如今窘境,刘善只感觉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奈。
总不能让老子拖着刘禅这一身两百多斤的肥膘,扛把片儿刀亲自上场厮杀吧?
郁闷不已的刘善有些不甘心,又问道:“除这几人外,可还有将领能够领兵?”
诸葛瞻挠挠脑门,仔细回想,最终只能摇头耸肩,摊手道:“没了。”
“没了?”刘善冷笑一声,再也不指望眼前这二楞子了,直接道,“孤记得,巴东太守罗宪,也是一位难得的将才,便调他回来领兵出征吧。”
诸葛瞻闻言一颤,惊声道:“什么?罗宪?”
翌日清晨。
一缕霞光破开重重云雾,照射到蜀汉都城北门前的旷野之上。
两万身着铁制甲胄、手持刀枪剑戟的御林军,整整齐齐列成阵势。
晨辉照耀下,寒光闪闪,气势逼人。
阵列最前,筑起一座高高的点将台,旌旗招展,烽火熊熊。
刘善穿着金甲,腰悬长剑,拾阶而上,缓步登上高台。
饶是他远比寻常人沉稳冷静,此刻看着密密麻麻的两万御林军,也不由得心潮澎湃,呼吸急促。
两万将士等刘善终于在点将台上站定,突然齐齐单膝跪地,埋首见礼:“参见吾皇陛下。”
两万道中气十足的人声汇成一股,瞬间便有惊天动地的错觉。
刘善望着黑压压的人头,长长呼吸了几口浊气,右手虚抬,朗声道:“众将士平身。”
与两万人声相比,有些肾虚的刘善音量虽然不大,但因为点将台上设置了巧妙的扩音设备,众将士自然也能听到刘善的话。
等两万将士起身,刘善才缓缓道:“魏贼犯境,杀我大汉将士,毁我大汉良田,掳我大汉妻女,欺我大汉儿郎没有血性。今日,孤在此点将出征,誓要御魏贼于国门,护我大汉子民周全。”
两万将士齐齐噤声,静听刘善唾沫横飞地表演。
刘善早已与诸葛瞻和罗宪提前准备好了讲话稿,这时演讲起来毫不费力。
扫一眼落针可闻的军阵,刘善将音量提高几分,大声道:“罗宪何在?!”
站在队伍最前、顶盔贯甲的罗宪踏步出列,双手抱拳,朗声应道:“末将在!”
刘善道:“孤拜你为征北大将军,统帅三军。”
话落,一个身着银甲的亲卫将符节送至罗宪跟前。
罗宪上前接过符节,大声道:“末将领命!”
刘善又道:“来忠何在?!”
站在罗宪身侧的来忠轰然出列,抱拳道:“末将在!”
刘善道:“孤拜你为荡寇将军,冲锋陷阵,不得退缩!”
三十出头的来忠满面激动,接过将军符节后也高声应道:“末将领命!”
…………
这一场拜将大礼,足足进行了半个时辰。
除了主将罗宪、前锋来忠外,还有包括北地王刘谌、诸葛瞻次子诸葛尚等三十几名各级将校被刘善金口册封。
虽然看着有些形式主义,但老阴逼刘善却深知,身为一国之君,能够亲自登台拜将,对这些即将出征的将士无疑是最大的鼓舞和认可。
何况,刘善在形势如此危急的时候还搞这么大的排场,其目的并非简简单单地登台拜将那般简单。
将长长一串将校名单念完,刘善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喉咙,才朝身后侍立的一名亲卫打了个眼色。
那亲卫小头目得到皇帝的示意,立马转身,与另几个亲卫一道,拖出一个披头散发、手脚被捆、一身破烂的囚徒。
几人将这囚徒押至点将台前,死死按着。
点将台下,包括罗宪在内,两万将士都伸长脖子,看着台上一幕,不知皇帝陛下又要表演什么节目。
刘善看也没看被拖出的那名囚徒,面朝数万将士,呛啷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大喝道:“今日我大汉儿郎出征,怎可少了热血祭旗?”
话落,那亲卫头子直接将被按在地的囚徒头发扯起,露出那张面容惨白的苍老面容。
高台之下,站在前列的罗宪以及众将士瞬间大惊。
他们看得清楚,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这囚徒,竟然是中常侍、奉车都尉黄皓,那个平时趾高气昂、权倾朝野的大奸宦。
刘善看到罗宪和众将士满脸的惊讶,很是满意。
他与诸葛瞻父子收拾黄皓这奸贼,乃是机密中的机密。
哪怕是身为三军主帅的罗宪,刘善为了以壮士气,也没有提前告知。
遥遥见到罗宪等将士面上果然有抑止不住的兴奋,刘善再不犹豫,提剑行到黄皓跟前。
将剑刃放在黄皓头顶,一字一顿道:“奸贼黄皓,欺上昧下,陷害忠良,祸国殃民,罪不容诛。今日,孤便以这奸贼项上头颅,为我两万大汉儿郎壮行。”
说罢,刘善长剑高举,奋力劈下。
“陛下饶——”
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黄皓本没有什么挣扎说话的力气,但垂死之际,为了活命,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大声告饶。
可话音未落,刘善的长剑已兜头劈下,砍在脖颈。
天子佩剑,自然是削铁如泥的绝世宝剑。
长剑劈下,刘善甚至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顿挫之感,便见黄皓那颗蓬松的脑袋骨碌碌滚落在地。
鲜血如注,瞬间飙射在刘善金甲之上。
第一次亲手杀人的刘善闻着刺鼻的血腥味,略微有些恍神,胃液翻滚。
但眨眼间,便强忍住想要作呕的冲动,染血提剑,来到点将台前,冷冷扫视着一片死寂的两万将士。
突然,将手中长剑高举,振臂大呼道:“大汉儿郎出关隘,血洒千里猎苍狼,不破魏贼誓不还!”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也不知是哪个面色涨红的小机灵鬼率先反应过来。
手中长戟指天,高声附和道:“不破魏贼誓不还!”
一声喊落,便似引发了一场骤起的惊天海啸。
“不破魏贼誓不还!”
“不破魏贼誓不还!”
“不破魏贼誓不还!”
“……”
声声嘶喊下,无数刀枪剑戟举在空中,反射着红红的晨光,好像一片血的汪洋。
哪怕精心设计这场舞台秀的导演兼主演刘善,听着一阵高过一阵的惊天声浪,看着一张红过一张的面庞,也情不自禁地血脉贲张,恨不能立马冲上战场与敌军拼个你死我活。
满场之中,两万将士,只有三军统帅罗宪,呆立原地,不发一言。
唯有双眼,如狼似豹,死死盯着没了头颅的黄皓尸体。
他出身名门,年少成名,二十岁便官拜太子舍人、宣信校尉,在蜀汉朝堂渐展锋芒。
正当他春风得意,只因私下里在太子跟前说了黄皓半个字的不好,便被这老阉货陷害打压,直接将他踹到了巴东那偏僻一隅,一混便是二十多年过去。
本以为此生蹉跎,再无一展胸中报复的可能,却哪里想到,当今圣上竟突然将他连升数级,官拜征北大将军,统率三军。
不仅如此,皇帝陛下还在点将台上,亲手诛杀了怨声载道的大奸宦黄皓。
这一切,莫不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罗宪移目看向点将台上那个身材臃肿、行动迟缓的皇帝陛下,刹那间竟觉得他是那般雄伟、那般高大。
终于,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大喝声中,身着铠甲的罗宪紧紧攥着腰间刀柄,突然双膝一软,直直跪在泥地,脑袋磕地,只用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臣罗宪,誓死不负陛下。”
子夜时分。
蜀汉皇宫。
在刘善的授意下,一场大清洗悄然进行。
与此同时,两匹快马也携着皇命,从东门星夜驰往永安。
听着殿外杂乱的脚步声、尖叫声、刀斧声,刘善微微一叹。
前世他连鸡都没杀过一只,重生这一世,却注定要血流成河。
既然不想做那摇尾乞怜的亡国奴,便只有奋起拔刀,做那令天下颤栗的屠夫。
刹那间,刘善心冷如铁,直接将殿外的哭喊惊叫屏蔽。
躺在榻上,闭目沉思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现在距离蜀汉灭亡还有不到两个月时间,距离邓艾偷渡阴平攻入蜀中更是不足一个月。
如此短暂的时间,想要挽救蜀汉于危亡,难度系数不是一般的大。
当务之急,只有先抽调蜀中精锐,拣选贤臣良将,尽快领兵前往绵竹、江由等关隘挡住邓艾大军,方能保得蜀地不会发生后来的连锁反应。
但若仅仅只是挡住邓艾大军,还远远不够。
现在的蜀汉,因为连年征战,国力空虚、百姓困顿,厌战情绪早已渗透进蜀地每一个子民的心灵深处。
特别是以光禄大夫谯周为代表的益州士族,更是投降派中的积极分子。
有这些软骨头在,若是大军压境,难保到时不会生变。
因此,刘善这一次不仅要挡住邓艾大军,更要取得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捷,方能提振士气,稳定蜀地官民的信心。
再贪心一点,如果能借此机会重创二十万魏军,让曹魏三五年不敢犯境,刘善自信,他定会让蜀汉走上另一条光辉大道。
只要给他三五年时间,凭着物理、化学双料硕士的本事,再加上领先时人近两千年的知识,攀攀科技树、搞搞小发明,振兴蜀汉、争霸天下,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一想,刘善愈发觉得,他穿越到这行将灭亡的蜀汉,大有可为,也必然能够大有作为。
霎时间,刘善一扫胸中块垒,翻身而起,来到榻前不远的一张案几旁。
这张木案应该是蜀主刘禅平时处理政务的地方,案头上堆叠了许多竹简。
刘善跪坐案后,随意拿起一卷竹简,在案上铺展开来,发现竹简上都是用毛笔写就的繁体小隶。
字迹工整,笔法俊逸,若是放在他穿越前那个时代,这书写之人百分百是个书法大家。
借着昏黄的灯光,刘善艰难地辨认着竹简上的内容。
等好不容易将三百余字的竹简读完,刘善才明白,这卷竹简乃是光禄大夫谯周所书。
其内容竟是弹劾大将军姜维在北地与魏军交战,连战连败,先丢汉中,再失关口,请求刘禅罢免其职,另用大将接掌其兵权。
刘善冷笑一声,将谯周的竹简随手扔到地上,重又拿起另一卷竹简来看。
这一卷,却是镇军大将军宗预所书,言辞恳切,字字铿锵,却是建议刘禅尽快派信使往东吴求援。
刘善记得这宗预在诸葛亮还在世时便深受重用,后来多次出使孙吴,为吴、汉两国同盟作出了积极贡献,堪称两国的和平鸽。
他的建议,正合刘善心意,也是那老太监黄皓难得的一条好建议。
说不得,黄皓便是看了宗预的表章,才会有那一条建议吧。
刘善将宗预的竹简放在案头一端,然后又拿起下一卷竹简看去。
这一卷竹简却比先前两卷长了许多,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人名。
刘善仔细一看,顿时大喜。
原来这卷竹简上所书的,乃是蜀汉现在的官员名录。
名录共分三部分。
一部分是现在仍留在朝堂的中央官吏。
一部分是出镇地方的郡县官员名单。
最后一部分,乃是领军出征在外的武将,其中赫然便有姜维、廖化、张翼等。
在这份长长的武将名单中,上至大将军,下至校尉等军中低级军官,皆有名录。
更有许多名字下面,已用朱漆勾画。
刘善初时不明白这朱漆勾画的是何意,待移目看清排在最前被勾画的,竟然是关中都督傅俭,顿时恍然。
按照历史进程,钟会现在已经占领了汉中,而关中都督傅佥也已经战死。
这朱漆勾勒的,自然便是已经战死疆场的蜀汉将领。
刘善粗略数了数,那些朱漆勾勒的将领,已然有四五十名。
看着这许多连历史都未曾记载的名字,刘善一时惘然。
欲挽天倾者,有谁死不得?
欲得天下者,有谁仁慈过?
蜀汉将士并非不能战,也非不能死,只是数十年征战不休,却一无所获,未免让后人嗟叹。
罢了,诸葛武候完成不了的夙愿,姜伯约承担不了的重任,便让我这后生晚辈,来替你们实现吧。
轻轻抚摸着朱漆已干的人名,刘善攥紧拳头,心中发狠。
同时,又认真地将这份竹简从头看起。
他刚刚穿越至此,又未继承刘禅的记忆,对朝堂之事根本一无所知。
这份竹简不仅记载了蜀汉官员的名字,还备注了他们的职务,正是他尽快掌握蜀汉人事的绝佳机会。
凭着过人的记忆,刘善只用了两个小时不到,便将这份竹简人名官职记了个七七八八。
只是唯一有些遗憾的是,这些人员名单前面没有贴个大头贴或者弄个头像什么的,所以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长相。
不过他现在已是皇帝,哪个臣子见了他敢不自报姓名?
就算他认错了人说错了什么,哪个臣子敢与他较真?
这样想着,刘善也就懒得纠结,继续翻开下一个竹简,仔细阅读起来。
他现在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尽快熟悉蜀汉政务,为即将到来的惊天剧变作好充分准备。
时间飞快流逝,当东方已显鱼肚白时,刘善已将案头竹简尽数看完。
这时,衣衫染血的诸葛瞻却突然冲进殿中,直直往刘善奔来。
刘善抬头,恰好看到诸葛瞻提剑阔步而来,顿时大惊。
“难道,诸葛瞻这二楞子,竟然要借此机会发动政变?”
眼见诸葛瞻已奔到近前,刘善豁然起身,正要大喝。
诸葛瞻却陡然止步,单膝跪地,举着一张沾血的丝帛,沉声道:“陛下,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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