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行沈晏清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成恶女后忙着搞钱复仇陆知行沈晏清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鱼见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晏清见他们犹豫,抿唇微微一笑道:“行……既如此那大叔们便说说看吧,你们把那另外的半头猪肉在什么时辰,什么地方,用多少银子卖给谁了。你们分开分别去冲三个不同的人,悄!悄!地!说!”沈晏清的意图很明显,若他们所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定能说出统一的回答,但若说不出来,又或者口径不同的,便是明显在撒谎了。三个壮汉也不是傻子,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胜谁负已然十分明显。“姑娘……你……你先消消气,如你所说是她,是她找到我们兄弟仨的,说是如果事情成了她六我们四,是她逼我们的,咱们晓得错了,这就给你道歉。”三兄弟中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小,一直都没说过话的讲出了实情。“你们胡扯些什么鬼话呢!!什么叫我逼你们的,你们三个大男人我还能逼你们不成!!!”花氏被沈晏...
《重生成恶女后忙着搞钱复仇陆知行沈晏清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沈晏清见他们犹豫,抿唇微微一笑道:“行……既如此那大叔们便说说看吧,你们把那另外的半头猪肉在什么时辰,什么地方,用多少银子卖给谁了。你们分开分别去冲三个不同的人,悄!悄!地!说!”
沈晏清的意图很明显,若他们所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定能说出统一的回答,但若说不出来,又或者口径不同的,便是明显在撒谎了。
三个壮汉也不是傻子,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胜谁负已然十分明显。
“姑娘……你……你先消消气,如你所说是她,是她找到我们兄弟仨的,说是如果事情成了她六我们四,是她逼我们的,咱们晓得错了,这就给你道歉。”三兄弟中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小,一直都没说过话的讲出了实情。
“你们胡扯些什么鬼话呢!!什么叫我逼你们的,你们三个大男人我还能逼你们不成!!!”花氏被沈晏清的两个耳光扇的七荤八素,刚回过神就听到这三兄弟的话,也顾不得自己眼下形象如何,张口便冲三兄弟骂去。
“毛里正,眼下家中有急事儿,这事儿既然已有了定论,那还请您费心收尾,等事后,晏清定会亲自上门感谢。”
沈晏清没有精力再理会胡搅难缠的花氏,疲累地冲身边的毛士行礼道。
毛里正见她动作忙扶住她,“孩子,你说什么傻话。这事儿咱们都有眼睛,谁是谁非都清楚地很,我作为里正自当主持公道,一点儿都不麻烦。”
直到这一刻,围观众人都才从方才的场景中回过神来。
他们刚刚看到了什么?
刚才的沈晏清好像回到了从前那个,偷鸡摸狗不讲理的恶女。
今日一事,才让大家惊觉,好像自打这沈家姑娘三年前跳河被救起后,就一直未再干过什么坏事儿。给众人的印象,也是不争不抢,虽每日还是会瞧见她,但她好像也不曾给人留下过什么深刻的印象。
也正如她所说,从前因为沈晏清的恶习,所以对于整个沈家村中众人都避之不及,更没有像花氏这般,接连几日主动挑事儿的事发生。
大家虽讶于沈晏清如此举动,可心里却对她拍手称快。
像花氏这样见不得别人好,故意诬赖的事儿,便是个人都会看不过去。
沈晏清匆匆跑进堂屋时,沈川正捂着他受伤的腿冒了一头冷汗。
“晏清……你……你快去找赤脚大夫,求他们来看看你爹如何了。”许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与沈晏清说话时语气里带着一道哭腔。
沈晏清下意识地迈步上前,想要去查看爹的伤势,只才走了一步手却叫人拽住。
她一愣回头便撞进了陆知行那双深邃又透着几分探究的眼眸中,沈晏清忽然意识到什么,匆匆跑开了,“你们莫要让爹动,我去去就回。”
沈晏清如一阵风似的跑出了沈家穿过人群,又一次往隐兽山山脚下的药庐跑去。
她来到药庐时,康福德正在小憩,‘砰——’地开门声,将康福德从梦中惊醒。
“晏清?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康福德见沈晏清急急忙忙翻找药材又进了里间换了一身男子打扮,“是出事儿了?”
“嗯……上回我与您说过的那个花氏又来沈家找麻烦了,这回还将我爹气得从床上跌了下来,沈家人信不过我,所以我得换个身份回去,康爷爷这些药我先带走了。”
沈晏清晃了晃手中的那一包药材,匆匆往外跑去。
康福德那句‘要我一起去吗?’还没说出口,沈晏清就已消失在他视线中,康福德失笑地摇头,坐回到躺椅上,继续悠然地闭目养神。
沈晏清回到沈家时,沈家门口的人大多都已散去。
剩下的一些人看到她冲进沈家时,皆是诧异地不行。
“怎么回事啊?方才我听说许婆子让沈晏清去找赤脚大夫了,没想到真是把小公子给请来了!”
“啧……这沈家近来运道真的太好了。”
“好什么啊,我看是沈晏清的能耐大,不然怎么人小公子能随叫随到呢。”这意味不明的话一说出口,瞬时便叫众人心里想入非非。
一男一女,看样子年纪还差不多,能这般替沈晏清办事儿的,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这边,正在替沈川检查腿伤的沈晏清并不知在外人眼中,她已经练成了自己勾-引自己‘独门功夫’。
“小公子,我儿子的腿如何了?!可是要紧?还能好吗?!”许婆子揪着衣裳,忐忑不安,她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沈晏清的身上。
沈晏清轻舒一口气,“还好没事儿。”
“那……那我儿子怎么会痛成这样?”
“是刚刚跌落的时候碰到了,我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错位,放心吧。继续好好休养,莫要动怒能恢复好的。”沈晏清宽声安慰。
许氏闻言这才匆匆松了一口气。
“都怪沈晏清那丧门星!!”林氏站在床边,“若非是她当日将那猪肉带回来,今儿也就不会碰上这样的事儿。”
在一旁的沈晏清听到林氏这话,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不过一瞬又没事儿人似的继续自己的事儿了。
“林冬莲,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许婆子闻言,声音冷然,“当初的猪肉你可是没少吃,眼下川儿能治伤也是晏清的功劳,此番能把小公子请来,也是晏清去的。你这嘴巴一张一合,说得话实在是没多好听!”
林氏闻言咬了咬唇,“婆母,是我嘴快了。”
她平日里嘴巴快得习惯了,是以方才想到了什么便说什么。眼下叫婆母这么一指责她才惊觉自己的话着实不妥。
回想到方才发怒的沈晏清对那花氏咄咄逼人的样子,林氏的心里竟对她的印象有了些许改观。
“公子……”沈晏清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堂屋,沈言江却将她喊了下来,“公子,不知你可否为陆大哥检查一下伤势,他今儿为了打倒那两头野猪受了伤,你与你爷爷不是喜欢吃腊肉吗?我让我奶做好了给你留着。”
死小孩,这么小就知道用东西贿赂了!是打哪儿学来的?!
此人名叫谭介,是梁鸣去主家当差后才认识的。
这些年他所犯得案子,大多都是经由谭介从中周旋,他才没有入狱吃牢饭。
而谭介口头上虽称梁鸣是兄弟,但实际上也不过是梁鸣身上有利可图,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宁惹自己一身骚,也要保下这位头脑不大聪明的‘兄弟’呢。
“谭捕快,你怎么来了?”
谭介刚登门便遇见要出门的梁鸣,当下二话不说便将他拦下来撵回了花家院子里。
彼时,花氏也正好骂骂咧咧地在院子里收衣裳,见有客人登门也依旧不为所动。
谭介早已习惯了花氏的为人,是以也没放心上,只冲梁鸣小声道:“我的祖宗你是又惹了哪号大人物啊?”
“什么意思?”梁鸣不解。
“今儿,咱们县衙来了位少年,见了县令后,就连县令都对他点头哈腰,一路相送出衙门,还特意借给他一匹快马。我任职十多年,可从未见过裘县令如此战战兢兢,手脚无措的模样。待那人一走我问了才知,那少年是为了宁河村花氏与沈家的矛盾而来,这宁河村不就你们一户花家么?!”
梁鸣的神色呆滞,渐渐地眼中有一抹恐慌渐起。
谭介的话说到一半时,梁鸣便知他口中的人物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住在沈家名叫陆知行的少年郎。
“喂,我与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吭声了?”谭介捅了捅梁鸣的手肘。
梁鸣回神,“所以你眼下过来就是因为这事儿?”
“那不然呢!”谭介大声嚷嚷道,“你以为我吃了空,从清安县大老远跑来你们宁河村是为了找你聊天?”
梁鸣动了动嘴没有说话。
“今儿我赶过来就是与你支会一声,明儿千万不要与那沈家的去县衙,否则你的底裤怕是都要被扒拉出来。”说着谭介又看了一眼正在堂屋走动的花氏,压低声音道:“我晓得你是怕你家里这母老虎,但作为兄弟,你听我一句劝,妇人之间的战争,你莫要跟着掺和!都是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眼下你有实力,即便你俩真不和了,也有大把好的等着你,何必守着这母老虎。”
梁鸣闻言,扫了一眼花氏,她依旧还在骂,嘴里的话也是越来越难听,完全不顾家里还有外人在。他的眉心不由地蹙了蹙,竟是对谭介的话有些许心动。
“你自己想清楚吧,总之明儿千万不要与你家婆娘一起掺和。”谭介拍了拍梁鸣的肩,“天色不早了,我还得赶回去,就不与你多说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在堂屋的花氏似是察觉了,跑出来冲谭介嚷嚷道:“谭捕快,怎么说话着就要走啊?!不多留一会儿吗?”
谭介眼皮子抽了抽,回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弟妹,不了不了,我也是路过所以过来看一看,眼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久留了。”
“既如此,那我也不强迫了,有机会来玩!”
目送谭介离开花家,花氏又忍不住道:“还说是县衙捕快,结果今儿还不是叫咱们吃了闷亏!我说梁鸣,”花氏小跑着来到他身边,“这谭介没点儿能耐,我瞧着日后还是少与人来往,依你的能力能遇上更好的兄弟!”
“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梁鸣沉默许久,终于自嘴里挤出这么几个字来。
花氏站在原地傻眼,自打两人成婚十多年来,梁鸣从未忤逆过她的意思。
当年梁鸣是她自山野间捡回来的,瞧他无父无母可怜,容貌也长得好,她才没有半点聘礼地嫁给了他,谁想今日这狗男人竟这样与她说话!
花氏疑惑与讶异,看着转身往堂屋去的梁鸣,她追了上去。
“梁鸣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头发长见识短?我叫人欺负去了,你作为我丈夫,给我去出口恶气怎么了?!”
“那也要看对方是谁!”梁鸣的声音抬高了几分,“往后,那沈家你还是少去招惹吧!”
“什么叫……什么叫我去招惹?”花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分明是那贱骨头扇了我耳光,怎么就是我去招惹了?”花氏的话顿了顿,“不是,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明儿咱不去县衙了?”
“去什么去?你可知那陆知行是何人物?若明儿去了,那就自己自己送上门去找死!”梁鸣毫不客气地道。
“什么人物?我才不管他什么人物!我就是见不得他们沈家过自在日子!”花氏疯疯癫癫的撒泼,因为激动过头,头发都散落了下来,那形象与泼妇一般无二。
看着这样的媳妇儿,梁鸣脑子里又响起了方才谭介说的那番话。
这边,花家鸡犬不宁,吵闹声传遍了四下邻里,乡邻们都带着好奇探出脑袋冲花家望去,可花家是个是非地,谁都没有主动上门去劝架。
相较于花家的腥风血雨,沈家显得格外岁月静好。
沈家狭小的院子里堆满了一地的礼品。
林氏与许婆子两人帮衬着沈晏清一道收拾,因诧异微张的嘴巴压根就没合拢过。
“晏清啊,这样会不会不好?”许婆子接过沈晏清给她的一匹崭新的布料,“这些到底都是人家送给沈大夫,你如此带回来,会不会惹得沈大夫不开心?”
“怎会?”沈晏清笑了笑,“沈大夫人可好了,哪里会介怀这点儿小事,更何况这些都是他让我带回来的,还有这个……”
沈晏清起身,从怀里摸出了六两银子,将其递给许婆子,“这是我此番去曲明县所得的酬劳,奶奶您收着,这个家里吃饭穿衣都要用银子,这五两银子也能撑一些时日了。还有……”说着,她的话顿了顿,“弟弟年纪也不小了,此前先生都是夸过他功课好,若可以还是叫他继续去镇上的学堂里念学吧。”
许婆子看着手心里那五两银子,与身边的林氏交换了一道眼神,两人的神色略略惊恐。
“晏清,这……这真是酬劳?”林氏说着与许婆子一道将目光投向了那一直站在旁侧,乐呵呵瞧着沈晏清的陆知行身上。
只见陆知行悄无声息地冲两人点了点头,两人见此这提起来的心可算是重新落回了原处。
沈晏清没有察觉到两人的眼神,自顾自得道:“不是我偷的,是那家主人给的,就放心吧。”说着他又从一堆东西里抽出了一身崭新的衣裳,与那些布料不同,这是一件成衣。
沈晏清冲沈言江招了招手,“快,过来试试看合不合身。”
“哎呀!不好玩不好玩!子淮我可比你年长,照理来说你该尊敬地唤我一声兄长,你怎么这般没眼力劲儿,让着我点儿怎么了?更何况……我来这儿没几天,就想赶我走?!”
“我不过是怕你回头没命回去。”陆知行伸手将属于他的黑子一枚枚捡起,丢回棋罐内。
“不不不……”苏子昂起身看着陆知行,眼睛一眯凑近他道:“你不对劲,陆知行!你不对劲……自小到大你哪有担心过我,你分明就是想要金屋藏娇!”
陆知行神色未变,伸手大掌附在他脸上,将他推离自己。
“想来,凤苓尾眼下应当在满京城寻你吧,不知若是叫她晓得你在这儿,最快她会几日赶到呢?”陆知行收拾好了黑子后,继续收拾白子,完全没有把眼下气得跳脚的苏子昂放在眼中。
“我明日就走!”苏子昂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便匆匆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将赤古给勾走了。
凤苓尾是苏子昂的未婚妻,苏子昂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泼辣无度的凤苓尾。
“小主子,是否要将赤古带回来?”穆寻见状试探着询问。
陆知行摇头,“不必,子昂不会乱说什么。”说话间,他已将自己与苏子昂的棋局复原,方才那一局看着虽是苏子昂完败,可实际上如何只有陆知行自己清楚。
世人都说,苏家二公子飞扬跳脱不着调是个草包无赖,可在陆知行看来却并非如此。
聪明的人,是知道要如何保护自己的。
“穆寻,你继续盯着那丫头,若有什么便来回禀我。”
穆寻离开后,房间内便只剩下陆知行一人,他低头看了一眼此前受伤的手腕。
没想到,沈晏清果真是个有秘密的人。
只是……
她的秘密当真只有这些吗?
陆知行摇头笑笑,执起一白子落在棋盘上,瞬时死气横生的白子在这一子落下后,似乎又重新有了生机。
—
沈晏清从药庐回到宁河村时,天色已暗。
寻常这个时候,沈家应当已经用过饭了,可今日他们却一直等到她回家才开饭。
沈晏清自是晓得他们会如此,是因为她离开前的那番话。
可这三年来她过得一直都是狗都嫌的日子,他们突然改了态度,反倒是叫她有些忐忑。她说那番话完全不是为了看到他们这样,不过是怕中途沈川遇上什么事儿,自己也好有借口出手,且不被怀疑。
“晏清啊,咱们都晓得了。今日那大夫已经来给你爹治了腿伤了,这么些年,你爹也算是没白疼你!”许氏夹了一筷子的瘦肉到沈晏清碗中。
“赤脚大夫与我说过了,他们说了只要爹好好休息,日后就不用拄拐杖了。”沈晏清低头扒了几口饭,掩饰内心的尴尬。
这……一人分饰两角,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此时此刻她倒是有些后悔说那番话了。
……
一顿饭期间,许氏时不时地就冒出个问题来,好在沈晏清都支支吾吾搪塞过去了。
“那个……你们这样我有些不大习惯,那些都是我这个做女儿该做的,所以从前你们对我怎么样便还是怎么样吧?”用完饭后,沈晏清纠结了半天还是将她内心的想法道出。
也顾不得众人尴尬的神色,她便匆匆离开回房了。
“沈晏清,你睡了没?”
刚坐下没一会儿,屋外便传来了沈言江的声音。
“干什么?!”见沈言江立在门口,沈晏清玩味心起,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晓得平日里苛待你姐姐了,现下后悔了?若真后悔,要不就唤一声‘姐姐’来听听?”
“啪——”地一声,沈言江将她的手狠狠打开,“沈晏清,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们?”
沈晏清转身坐回到床上,“我还能有什么瞒你的,小小年纪这心里怎么那么多想法。”
“我总觉得今日之事十分怪异。”
沈言江紧拧着眉,不得不说这个死小孩年纪虽小,可这脑袋瓜子却灵活地很。
今日她在家里给爹治伤时,这死小孩就时常打量她,沈晏清一度以为他将自己认出来了。
“怪异什么!小小年纪,跟个小老头似的!赶紧睡去,今日我累惨了可没心思陪你想那些有的没的。”
沈言江闻言抬头,扫见她脸上那抹淡淡的疲色,到底是没有再继续纠结什么。
离开时,一如既往地将房门摔得哐哐作响。
“沈言江!!你要拆房子啊!房门坏了你修吗?有那么多力气去地里使!在家里横什么!”
这一日,沈晏清第一次听到了娘对弟弟的骂声。
次日,沈晏清本是想多睡会儿,等醒了之后再去药庐替康爷爷收拾药草。
不想有人却在这个时候上门扰人清梦,急促的敲门声打碎了她的美梦。沈晏清出去时正好瞧见沈言江打开了院门。
来的不是别人,又是那阴魂不散的花氏。
沈晏清不明白,花氏是不用睡觉的吗?这作息时间怎么和老年人似的!
“又来做什么?上回的事儿不是已了结了吗?!”
沈言江讨厌花氏,是以他对她的态度从来都是冰冰冷的。
“此番我可不是为了上回的事儿来的,而且也不是我故意来你们的事儿。”说话时,花氏翻了一道白眼。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放完赶紧滚!!”沈晏清看到来人,真麻了!
原主当初怎么惹了这么个‘人物’,三天两头上门找事儿。
“沈晏清!你且嚣张着吧!回头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花氏瞪着沈晏清的眼神里充满了恶毒,“他们是从隔壁白浪村来的,这几日他们家中遭了贼,今早辗转问到了咱们村,我这才领着他们来此。”
“怎么?眼下邻村丢了东西,都要怪到我沈晏清头上了?”
“若没有依据,我自不会带着他们上门来,只是证据确凿之下,你也莫要再狡辩了。”
“你是他们的什么人?什么话都要你来传达,这些大叔是自己没嘴巴不会说话吗?”
沈晏清望着站在花氏身后那三个粗壮的汉子,这三人身材壮硕皮肤黝黑,一看就是日晒久了的结果。
花氏咬牙正欲开口说话,那三个男子中的其中一个便已率先开了口。
“你就是沈晏清?!”男子盯看着她,打量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意味不明的神色。
王氏的心中有愧,是以她看沈晏清的眼神里充满了惭愧之色。
“是啊,此前我把你给我那方子给郎中瞧了,郎中说可以一试,结果才吃了两剂,我这身体便舒服多了。”毛里正也闻声自堂屋迎了出来。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沈晏清忙道,“今儿的事,咱们沈家还要谢谢毛里正呢,若非毛里正您善后,只怕眼下那花氏还在咱家胡搅蛮缠呢!”
“哦……对,这个给你!”毛里正说话间从袖袋里掏出了两钱银子,“这是我让花氏赔给你们沈家的,今儿因着她的缘故,你们沈家的人都受惊不小,你爹那腿伤才给看过又因她从床上了跌了下来。”
沈晏清闻言,并没有推拒将银子接过,这也是花氏活该了,若非她自作聪明,眼下也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还有这个!!”说罢毛里正又单独拿出了一钱银子,“这是为了感激你替我看病,给我方子的。”
“这个!我不能要!”沈晏清虽然爱财,却也晓得什么该取,什么不该取。
行医三年,沈晏清始终坚守,民少富多的原则。
在面对百姓的诊金,沈晏清往往只会少收,可在面对达官贵人,或是经商的商贾,沈晏清就不怕他们给多了。
她清楚地记得,一年前她去镇上为一商贾看诊,那商贾出手大方,见她机灵赏了她十两银子。那次可把她高兴得大半月兴奋劲儿都下不去。
“晏清,你就拿着吧!”王氏见她拒绝,“咱们都听说了,你是在给赤脚大夫帮忙的,所以也懂些药理。你毛叔的咳疾都不知寻了多少郎中了,也都没见好,还是你的方子才让他转好,所以这诊金你该得的,若是回头还有事儿,咱们还得找你呢。”
都说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沈晏清觉得王氏就是那样的女人。
即便,从前她对自己有偏见,也从来不会把不满表露于众,不声不响默默付出,这便是对毛里正最大的支持了。
“行!!”沈晏清欣然收下,“如若毛叔后头还遇上什么问题,大可以来问我!我……若是解决不了,也可以去询问赤脚大夫么!”
毛里正见沈晏清将诊金收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有来无往非礼也,眼下晏清既然肯收银子,那他回头若还有事儿,便可以心安理得地询问,不然他怕是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若日后那花氏还要来寻你的麻烦,尽管让你娘来寻我。”毛里正笑着点头,“今儿你娘火急火燎地来寻我,我可是也吓坏了,还以为出啥大事儿了。”
“今日是娘来寻得您吗?”
这事儿,沈晏清并不知情。
毛里正点头,“你娘还是很心疼你的,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可见不得叫他人欺负了去。”
沈晏清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沈晏清离开时,王氏对自己丈夫说,“这孩子好像真的变了许多,几日前你与我说,我还不信呢!”
回想方才沈晏清进来时,她主动唤自己婶子,那可是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过的。
“沈晏清,你在想什么呢!”沈言江见她从里正家出来后,就沉沉地不知在想什么。
“我能想什么?!我在想奶奶今日做了什么好吃的。”沈晏清回神,笑眯眯地望着那轮不知何时已挂在空中的月亮。
今夜的月亮真漂亮。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贪吃鬼!除了吃你还能干什么?!”
“这你就错了,你看!”沈晏清将怀里那两钱银子掏了出来,“我还会赚银子!!”
“这是哪儿来的?!!”沈言江低声尖叫出声,“沈晏清!你你你!从哪儿偷的,快还回去!!”
沈晏清伸手便‘咚——’地一声敲在了他的脑门儿上,“能不能盼着点儿我好?!这是里正从花氏那儿得的,是花氏给咱们家的补偿。”
沈言江闻言神色愣了愣,半饷才扯着她的袖子跳着道:“沈晏清?!!你说得可是真的?真是那花氏陪给咱的银子?”
“嗯……毛里正给了她两个选择,一个是将几年前要走的小屋还给咱,一个就是赔二钱银子,她选了后者。”
“真是大快人心啊!!”沈言江激动地跳上了一旁的岩石,“沈晏清你可不知道,自打咱们家落败你成了那副死样子后,咱们家可是憋屈到现在了!今儿可算是出了一口气了。”
“沈晏清,求你清醒点儿,往后也一直如此可好?莫要再干偷鸡摸狗的事儿了,眼下爹的腿也养着了,等好了没准咱们家还能回到从前的日子呢。”
“出息!!”沈晏清不屑,“爹年纪都那么大了,你还指望爹养你啊?!换我来赚钱养你们!”
沈言江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她是沈晏清,不去偷鸡摸狗都是一大惊喜了。
“沈言江,你可想像里正的儿子一样去镇上学堂念书?”
“不想,咱家又没银子!”
“我会赚银子啊,如果我赚了银子,那你就重新回学堂念书可好?”
“沈晏清,你这儿没病吧?”沈言江向沈晏清指了指脑子,“不过,等哪日你真赚了银子,我也不怕去学堂念书。”谈话间他们已然回到了家门前,他没再理会她,匆匆迈步跑进了院子。
沈晏清的步子顿住,望着死小孩消失的方向道,“放心吧,我会让你重新回到学堂的。”
沈家从前宽裕,所以有让沈晏清两姐弟去上过学堂,当时沈晏清不好学,可沈言江对知识却表现地非常有兴趣,若非是后来家道中落发生了那么多事儿,沈言江眼下怕是还在学堂念书吧。
刚迈进院子,沈晏清便闻到了自堂屋里传来的一阵香味。
沈晏清吸了吸鼻子,明明方才还不知饿的肚子,竟咕咕叫了起来。
走进堂屋后,沈晏清才发现陆知行竟坐在灶台旁,拿着用签子穿起来的猪肉在火上烤着。
“陆大哥,这个是你做的吗?看着很好吃的!”
先一步沈晏清进来的沈言江已然蹲在了陆知行身边,眼睛正落在那些肉串上,疯狂地吞口水。
“嗯,马上就可以吃了。”陆知行见沈言江这贪嘴的模样,笑了笑。
没看清来人面容的沈晏清正疑惑此人的身份,当她听到这三个字时,目光蓦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陆知什么?!”花氏结结巴巴,“我劝你,咱们村的事儿你少管!”
陆知行声音淡淡,“我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人……”
花氏的心里‘咯噔——’一声,她没有说话,将面前这个少年从头到脚来回打量了四五次,这才笑着不屑,“你?你这身板儿还不如我家二狗子呢?!就你还想打猎,你见了那野猪怕是只有跑的份儿吧。”
她本来心里是有些害怕的,毕竟沈晏清的朋友出现了,她这次怕是又要遭殃。可面前这少年虽长得万里挑一,但这身板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怎么看都不像是猎人。
猎人不就是该如那三人一样,是浑身肌肉的壮汉么?
是以,花氏在心里断定这人就是沈晏清找来故意诓骗他们的。
但花氏忘了,自打事发到现在,沈晏清始终在这儿,她哪里有工夫去寻人。
“嗤——”地一道笑声自少年的齿缝间划出,虽是笑声,可落在四下人的耳中却犹如鬼魅般的叹息。
“啧啧啧,这无知的妇人可真是大胆,她完了。”穆寻躲在暗处为花氏默哀,“你说,小主子他怎么自己过来了?”
赤古摇头,“眼下谁能晓得小主子心里在想什么,他的脾气是越发得古怪了。”
陆知行本是让赤古来宁河村的,但赤古才到半路,陆知行便追上了他。既然他是主子,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自是不能多问。
“啊啊啊——”花氏的尖叫声在宁河村的上空凄厉响起,她痛苦地握着那只被陆知行抓在两指之间的手腕,她想将手腕退出,但不论如何用力,手腕在他的手中却纹丝不动。
花氏似乎听到了她的腕骨裂开的声音。
“陆知行!”身后传来的是沈晏清的声音。
陆知行将手上的力渐渐往回收,最后花氏的手腕在他的两指之间落下。
“我以为,你会喜欢看她受伤……”陆知行转身,改了方才沉沉的面色,带着微微笑意。
说话间他突然欺身凑近沈晏清,嘴巴落在她的耳畔道:“然后你出手替她治伤,我说得可对?小骗子。”
‘轰——’地一声,沈晏清只觉得自己好似被雷劈中一般,瞳孔微微颤动。
陆知行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一直在监视自己?
陆知行重新站起身,看到她惊愕的神色,终于忍不住低头一笑,一如此前他骗她杀了大鹅一般,“放心,我陆知行不是会多嘴的人。”
陆知行的话只有靠近他的沈晏清能听到,可他如此放肆的动作,落在他人眼中却意味不明了。
“你是谁?!离沈晏清远点!”陆知行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人推了一把,偏头一看,才发现是个毛头小子。
他笑着往后退了两步,猜测这便是沈晏清口中那个矮子弟弟了。
“你你你……”花氏早已躲开地远远的,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她盯着陆知行道:“你弄断了我的手腕!”
“错了,是差点儿弄断!”陆知行重新转身面向大家,“此事儿,你该当感谢沈晏清,若是她再迟一点儿,你的手就不保了。”他的声音清清冷冷,眸色平静好似眼下说得事儿根本与他无关一般。
众人退开后,围在沈家附近看热闹的村民们这才瞧清了这个少年的容貌。
剑眉星眸,鼻梁高挺,乌发一半束起,一半随意散落肩头,如天神之子下临凡尘。在宁河村的村民大多一辈子都没有出过这个地方,这样的少年更是没见过。
一时间便纷纷陷在他的容颜中,失了理智。
有些待嫁少女,在瞧清少年的面容后,甚至对沈晏清升起了一肚子的妒意,回想到方才他对她的耳语,便叫人羞得面红耳赤。
而沈晏清蹙眉盯着面前这少年,眼底升起了满满的警惕之色。
他的突然出现,于她而言并非好事,特别是在他已经知道她第二个身份的情况下。
这个陆知行究竟是谁!
“欺人太甚!!”花氏顾不得手腕上的痛楚,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年岁不大的少年,“你说你就是给那丫头送野猪肉的,凭你空口白话,我们怎么信你!”
“简单。”陆知行唇角微微上扬,“比试一场自见分晓。”
陆知行偏头冲毛士望去,“毛里正??”
“对对对,我就是这宁河村的里正,不知少侠有何高见?”
“一对三,入山,狩猎!”陆知行的话虽是简短,但毛士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少侠可是认真的?”毛士顿了顿,忍不住好心提醒,“少侠,那可是隐兽山,那里头有好多野兽,往年冬日还有野兽下山来村里叼家禽的事儿!万莫意气用事!”
“里正的好意,在下心领。”陆知行不再理他,而是几步来到那几个男人面前,“如此,可行?!”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望着面前这个皮肤白皙,身形高挑却看着弱不禁风的少年。
“你说,我们三个可以一起打猎,你只有你自己一人?!”其中一男人终于忍不住出声确认。
陆知行点头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人终于点头,“成!!!那就让大家看看我们兄弟三人的本事!到时候若小兄弟遇上危险了可莫要逞强,猛兽是要吃人的!”
说罢几人发出了哄笑声,他们的话里话外充满了对陆知行的讽刺之味。
“小主子这是什么意思?不会真为了那个女的……”赤古蹙眉看着陆知行的举动。
“你不知道了吧?这叫英雄救美!”穆寻偏头看着赤古,“连小主子都比你更解风情!”
冷不丁地吐槽让赤古尴尬地咳了咳。
“陆知行!你到底想干嘛?”趁大家还在诧异陆知行提出的办法,没人注意到这边时,沈晏清将陆知行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质问。
“打猎!”陆知行眸光深邃,他的眼睛眺望着距离此地不远的隐兽山中,“可不是为了你,不过是想自己过过猎杀之瘾罢了,恰好有这么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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