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我为周翌付出太多，又因为斩断羁绊，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
“找到其他灵器修补，你还是有救的。”
我轻轻摇了摇头。
“你也说是灵器了，如今世间像我们这样的器灵不多了，为什么还要去剥夺它们能看看这个世间的机会呢？
“我不过一把破碎之身的铜镜，也看够了这人间。”
柳桓眼神晃动，张了张口，屋外传来阿禾的声音：
“不要，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拿回去，青栀姐才不稀罕呢。”
走出屋外，我看到福伯叫人抬着好几大箱子进来。
“夫人，这些都是族长吩咐我们为你备下的，你要是还缺什么，派人告诉我们便是。
“族长还托我带句话给你，说在外玩累了，便回府吧，府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我捂嘴轻笑，随手指了指屋里。
“福伯，你瞧这屋里，很暖和的吧。”
然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几筐香炭。
“舍屋是一点都用不上它们呢。”
柳桓怕我身子弱，又觉得烧火盆麻烦了点，命人在墙上造了个壁炉，每日往里添点柴火，整间屋子里便都是暖哄哄的。
等福伯走后，我看了一眼那些东西，让阿禾把这些东西能分出去给外面乞讨之人便分出去，分不出去的就扔了。
不过一些胭脂宝物，我见过太多了，这里面说不定还有我以前为周翌寻识过的东西呢。
夜里，我突然冷得睡不着，如今就算火炉摆在我的面前都没有用。
我幻想着自己又变回一把冰冷冷的青铜镜，然后躺在阴暗潮湿的尘土里。
柳桓今日又为我修补了一次镜子。
他叹着气，还是说着那句话：
“器物不该对人产生感情的。”
我笑着问他：“那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盯着我，眼里明亮如堂。
11.
舍屋平日里对外开放，接收一些器物的修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