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目的。
我不答,只是药汽氤氲,熏红了我的眼。
我轻声对姜梨道:
“阿梨,你幼时灵根有损,若我不在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姜梨怔愣。
我安抚一笑,只道:
“随口而言罢了。
“怀孕之事,暂且不要告知谢重玉。我会亲自给他惊喜。”
前世我卧病十日等不来救命的草药。
如今我只庆幸,十日足够走出天山。
姜梨注意转移,笑着答应,又一次相信了我与谢重玉伉俪情深。
那明珠确好,能保法力低微者一世无虞。
法力低微者。
我不是,但姜梨是。
谢重玉想雪中送炭的,并非他十年的妻。
姜梨不知情,我不怪她。
只可怜我腹中的阿珺。
孩子于我,曾是救赎的福音。
但于谢重玉而言,却如同遭人厌烦的钟声。
时刻提醒他与糟糠妻余生的晨昏。
4
谢重玉送我不称手的剑。
我是他不称心的人。
同我结侣是谢重玉父亲的遗愿。
那是天山派掌门师尊,亦是于我恩重如山的谢叔。
多年前,恶蛟出海。
我父母披甲出阵。
自此,世间多了两位英雄。
而我永失双亲。
我本也不能活的,是谢叔为保旧友血脉舍身救下。
谢叔重伤。
青梅竹马的谢重玉因此记恨了我。
谢重玉瞒着卧病在床的谢叔,在诸位仙家面前撕碎谢秦两家指腹为婚的约定:
“秦芙伊!我心中永远也不会有你!别再纠缠我,婚约不做数,这信物也不做数——”
他夺过我从不离身的玉佩,摔碎在天山阶下,让世人看尽我笑话。
全然忘记是他先许我一生一世。
以及谢叔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