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槿宁谢濯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松子柠檬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能护着你,没有人能拿你怎么样的。”他语气笃定,眼里冷冷的。为了谢槿宁,他并不介意同大部分人为敌。这世界终究是谁拳头硬听谁的。谢槿宁心底发凉,并不是很相信谢濯清的话,甚至都想到了自己明天曝尸荒野的场景了。她嗤笑了一声。“你能护着我,你拿什么护着我?”“你是能为了我同父亲母亲对抗,还是能为了我同天下人对抗,就算你堵住了父亲母亲的嘴,你能堵住天下悠悠众人之口吗?”谢槿宁越想心里越凉,昨日好不容易才软下来的心房,今日被徐嬷嬷撞见了,让她坚定了自己的心。谢濯清问她是否爱他。她怎么敢啊,谢濯清就算踏出了九十九步,她也不敢踏出那一步。谢槿宁闭上了眼睛,控制着自己酸涩的心。“你与我不一样,你就是被发现了,大家也不过说你两句年少风...
《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能护着你,没有人能拿你怎么样的。”他语气笃定,眼里冷冷的。
为了谢槿宁,他并不介意同大部分人为敌。
这世界终究是谁拳头硬听谁的。
谢槿宁心底发凉,并不是很相信谢濯清的话,甚至都想到了自己明天曝尸荒野的场景了。
她嗤笑了一声。
“你能护着我,你拿什么护着我?”
“你是能为了我同父亲母亲对抗,还是能为了我同天下人对抗,就算你堵住了父亲母亲的嘴,你能堵住天下悠悠众人之口吗?”
谢槿宁越想心里越凉,昨日好不容易才软下来的心房,今日被徐嬷嬷撞见了,让她坚定了自己的心。
谢濯清问她是否爱他。
她怎么敢啊,谢濯清就算踏出了九十九步,她也不敢踏出那一步。
谢槿宁闭上了眼睛,控制着自己酸涩的心。
“你与我不一样,你就是被发现了,大家也不过说你两句年少风流,骂你两句不顾人伦——
可是我不一样,这世间对男子和对女子的标准本就是不同的,我会被骂不要脸,下贱,连自己嫡兄也勾引。”
这甚至是谢槿宁想到的,骂的最轻的词汇。
谢濯清顿了一下,表情里有些错愕。
“我说过我会替你换个身份,这世界上不会有人知道你是谢槿宁,没有人会骂你。”
他按着额头,忍耐住心底快要喷薄而出的情绪。
“可是我不愿意!”
她不愿意改名换姓,换做另外一个人。
更何况,她换个身份了,谢停和谢夫人就能不认识她了吗?
谢濯清看着她眉头紧蹙,一副万分抗拒的模样,目光也变得幽暗起来,说出的话确实瘆人得很。
“你愿意不愿意很重要吗?我不放手,你以为你能离开我的手掌心?”
谢槿宁心里一紧,感觉自己头晕目眩起来。
她倚靠在马车壁上,闭着眼睛不再和谢濯清说话。
说不通的,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一致的思想,也很正常。
他给的温柔,都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掌控她罢了。
谢濯清的手紧紧地攥住马车边,青筋突出,马车都快被他掰折了。
闭了眼的谢槿宁没有看见他癫狂又扭曲的脸色。
马车在快要到谢府的时候,为了不引人注目,停得远远的,谢濯清抱着谢槿宁,一路轻功,直接飞进了绣绮院。
许是正在气头上,将她放在绣绮院中后,便飞身而去。
舒蕊一晚上没见到谢槿宁,心里担忧得不行,一整夜都守在门口,等待着谢槿宁,此时坐在门边,脑袋一点一点的,见着谢槿宁回来了,一下蹦了起来。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害怕引起旁人的注意,舒蕊的声音压得很低。
谢槿宁疲惫地点了点头。
舒蕊这才注意到谢槿宁的状态有些不对,眼睛红肿,头发松散,看上去很是狼狈的样子。
舒蕊马上就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她目光中流露出心疼来,
“小姐,您……”
“没事。”谢槿宁摇了摇头,打开了房门,瘫到了软榻上去。
“去熬一碗避子汤给我。”
她拉开了箱笼,在最内侧,摸到了那个白色小瓷瓶,紧紧地捏住,心才落下来几分。
她一定要动手,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避子汤很快就来了,谢槿宁皱着眉头勉强喝下去的,随后直接躺到了床上。
她太累了,浑身都不舒服,还和谢濯清那家伙无法沟通。
不仅身体累,更觉得胸闷气短。
“舒蕊,你先出去吧,我睡会。”她看见舒蕊还站在自己的床前,不由吩咐道。
“对了,你帮我注意着母亲院子那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如果有的话就叫醒我。”
她还是很担心,担心徐嬷嬷认出了自己。
舒蕊点头退下,顺带将房门关上。
而另一边。
徐嬷嬷在走远之后,便和丈夫分道扬镳,一路飞快地往谢府赶。
谢夫人此时正在房里坐着吃点心,她身侧坐着魏明珠与谢琦桐。
魏明珠净挑着好听的话去哄谢夫人,将谢夫人哄得开怀大笑,她对面的谢琦桐虽然心里不爽,死死地瞪着魏明珠,却没再说话。
上一次她与魏明珠闹了矛盾,被谢夫人罚着跪了祠堂一夜,跪得她膝盖都要废了,她是吃一堑长一智,看魏明珠再如何不舒服,也不愿意惹自己母亲不开心。
徐嬷嬷喘着粗气跑了进来。
谢夫人瞥了她一眼,眉眼淡淡。
“做什么这样毛毛躁躁的,发生什么事了?”
徐嬷嬷看着周围的两个未出阁的女孩,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谢夫人看出了徐嬷嬷的犹豫,挥了挥手。
“行了,你们两先回去吧,明日再来。”
等到两人都离开了,徐嬷嬷仔细地将房门关好,才道:“夫人,我今天瞧见公子抱着个女人从别院里出来。”
随后她又将昨日集会上见到谢濯清,谢濯清带着女人去别院里过夜,今早才出来的事情,一点点详细地说给谢夫人听。
“砰——”
谢夫人手边的茶杯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茶杯四分五裂,还溅了一些茶水在徐嬷嬷的衣衫上。
谢夫人感觉头晕目眩,气得喘着粗气。
她又想起了那天早上看见谢濯清嘴上的咬痕,她那时以为是魏明珠的,谢停说可能是外面女人的。
谁能想到啊,一语成谶。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谢夫人紧紧咬着牙。
她还当真以为自己儿子单纯天真得很,结果这都在外面睡上女人了。
“可有见着那个女子的脸?”
稍微冷静些了,谢夫人才想起重点。
若是见到了那个女子的脸,那找到人之后,该是用钱打发了,或是纳进来当妾,或者是直接杀了,那都可以另说。
徐嬷嬷摇了摇头,“没有见着那女子的脸,只瞧见了她头上戴着根金簪,脚上踩着双白色珍珠的绣花鞋,那鞋子看着有些眼熟。”
这范围实在太广,有些不好定位。
谢夫人瘫倒在座椅上,声音有些疲惫。
“去看看公子回来了没,回来了叫他来我这里一趟。”
谢濯清没有回她的话,她胸口重重的衣衫被拉扯开,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纨裤不知何时被褪去的,从窗缝里透来的凉风拂过腿弯,来不及将衣服脱掉,只将她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往腰间一堆,挎下衣领,将头埋在她雪白的脖颈处,嗅着那阵阵的甜香时,谢濯清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在北疆的三月,谢濯清一直素着,此时刚得到,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风雪好像停了,小院静谧,寒风吹过树梢,枯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掩盖住了些屋内女子似痛苦似愉悦的声音。
谢槿宁脸都哭花了,衣衫尽褪,趴在谢濯清的身上。
她突然感到有些疲惫,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们何时可以结束这样扭曲的关系。”
谢濯清的手还放在她的腰间,闻言用了些力气,将她狠狠地按向自己。
“宁宁想离开我吗?”
口吻淡淡,仿佛是再随意不过的问话。
“你早晚会娶妻的,我也早晚会嫁人的,我们不可能保持这样的关系一辈子。”
“宁宁先招惹我的不是吗?”
确实是谢槿宁先招惹的,但除了第一次是谢槿宁贴上去的,后面的任何一次都是他逼迫的。
谢槿宁反抗不了,每次都要被他按在床榻上干个尽兴。
“更何况,宁宁都上了我的床,还想嫁给谁呢?”
谢槿宁四肢百骸都在难受。
难道她招惹了一次谢濯清,这辈子都逃不过谢濯清的手掌心吗?
她眼尾殷红,“我们这样的关系,你对我都能有欲望,你真是个畜生。”
谢濯清将她的头往下按,啄了一口她泛着水光的红唇。
“宁宁在我身下尖叫哭泣的样子,真好看。”
谢濯清的嗓音喑哑,平白地带着几分禁忌的刺激。
他确实不是啥好东西,从他放弃抵抗,承认自己对谢槿宁有欲望的那时开始,他就已经万劫不复了。
谢槿宁被他的话刺激得又屈辱又委屈,一滴眼泪重重地砸在他的心口上。
谢濯清只觉得刺激。
他的手落到了谢槿宁的小腹上,坏心思地用力抚摸着。
“宁宁在床上还有心思同我说这些,看来是不够累,是我不够努力。”
“谢濯清,你混蛋!”谢槿宁的身体根本受不得这种刺激,一下软了下去。
到最后,谢槿宁像条脱干水分的咸鱼一般,一动不能动。
*
今日风雪小了,舒蕊走进来,像以往一般将地上混乱的衣衫拾起来。
然后她看见了坐在梳妆镜前的谢槿宁。
谢濯清半夜里便走了,以往的谢槿宁从未起这么早过。
屋内没点灯,有些昏暗,舒蕊吓了一跳,认出是谢槿宁后才松了口气。
“小姐,您……”
舒蕊走近了些,将灯点上。
屋内烧着炉火,谢槿宁穿得薄,舒蕊一眼便瞧见了谢槿宁脖子上殷红的吻痕。
一直沿着脖子没入到衣领内。
“公子也太不会珍惜人了,怎么这般……”舒蕊有些心疼。
谢槿宁看着铜镜中稚嫩但眉眼精致的女孩,摇了摇脑袋。
“无事,去备水吧,沐浴后我要去向母亲请安。”
谢家规矩不重,不是什么大日子,不必去请安,但是昨日吃饭时谢夫人让今日去请安,今日就得去。
“是,小姐。”舒蕊福了福身,准备下去。
“对了。”谢槿宁转身叫住了舒蕊。
“熬一碗避子汤来。”
谢槿宁清洗完身体后,将舒蕊递来的避子汤一口喝掉。
苦涩的药,第一次时还有些不适应,现在却是越发习惯了。
避子汤是谢濯清给的,一次有五副,没了他又会拿新的过来。
谢槿宁回味着口腔里发苦的药味,思绪慢慢飘远。
她想,她和谢濯清不能再这样了,谢濯清马上就是要娶妻的人,若是被谢濯清的妻子发现他两的丑闻,被天下人指着鼻子唾骂的,只有她。
她需要一个人,来帮她离开谢濯清。
到谢夫人院中时,谢濯清与谢欣芸已经到了,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好听的,将谢夫人逗得眉开眼笑。
谢槿宁行礼之后才看见,那桌上摆了一卷一卷的画卷,上面是京城贵女们的画像。
谢夫人不咸不淡地搭理了她一声,接着说自己没说完的话题。
“我昨日同你提的宛丞相家的小女儿陪着她祖母到普济寺上香了,近日不在京中,这些都是娘挑出来的适龄女孩,你瞧瞧有没有看上的。”
谢夫人将画像一一摊开放到谢濯清的眼前。
“这是你舅舅的女儿明珠,你若是娶了明珠,咱们两家算是亲上加亲了。”
谢夫人的娘家,乃是忠义侯侯府,现今的忠义侯,便是谢濯清的舅舅。
谢夫人嫁给谢停,算是下嫁。
喂饱了的谢濯清有些松散。
听着谢夫人的话,也没回应,目光所及,是一双鞋面缝着圆润珍珠的白色绣花鞋。
冬天的鞋子周围还有一圈白色的狐狸毛,将谢槿宁的脚完全包裹,娇小又可爱。
谢濯清来了兴味,抬头看向谢槿宁。
“二妹妹觉得明珠妹妹当我妻子如何?”
谢夫人没让谢槿宁退下,谢槿宁便一直端坐在一旁,只是思绪早已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眼下被提及,谢槿宁微微一震,抬头去看,便对上了谢濯清那漆黑如墨的眼眸。
他直直地看着自己,不知道想从自己口中得到什么答案。
谢夫人也看了过来,想看看谢槿宁怎么说。
谢槿宁思忖了一下,唇角轻挑。
“母亲给兄z挑选的人,自是无可挑剔的,明珠妹妹我也见过几面,同兄z郎才女貌的,自是相配。”
谢夫人笑了。
魏明珠是她娘家侄女,听着有人夸赞,她自是开心。
却见谢濯清眼中的兴味褪去,慢慢染上了凛冽锋芒。
他从喉咙中吐出一声无声的“呵”来。
早就知道是这个答案了,他还巴巴地试探。
这小没良心的,巴不得自己早早成婚,好摆脱自己呢。
“行了,就这样吧,正巧这些天你休沐,明珠待会就来,你带她去玩玩,培养培养感情,咱们就能把婚事定下来了。”
谢夫人大手一挥,就这样把事情决定下来,指挥着旁边立着的徐嬷嬷将画像收起来。
谢濯清看着谢槿宁,谢槿宁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低头盯着自己鞋面上的珍珠。
她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眸雾沉沉的,还有些悠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啊,待会我便带明珠妹妹出去玩玩。”
“呵。”
谢濯清的手指缩了回来,落到了谢槿宁的耳边。
谢槿宁不敢去看谢濯清脸色,身旁的低沉的气压就已经让她不敢大口呼吸。
“于礼不合?”
“我什么时候守礼过?”
男人低下身子来,与她面对面着,灼烫的呼吸洒在她脸上。
目光诡谲,黑沉的眸子中掀起一阵阵的波澜。
谢濯清用了最大的忍耐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昨夜在普济寺上,思索了一夜,容桓的心腹陪他坐着,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告诉他,女人都是要哄的。
谢槿宁冷淡的话语,将他酝酿了一夜的伏低做小的求和话语,击了个粉碎。
谢槿宁又想咳嗽,但是在谢濯清面前,硬生生压了下去。
她咬着嘴唇,将被子拉高了些,和谢濯清阻隔开来。
“你日后若是无事,也别再来我这里了,咱们回归从前那样单纯的关系。”
她就知道谢濯清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弃。
谢濯清如此偏执,占有欲如此之强。
昨天也许是被她的话语刺激得昏了头,今天醒悟后,又开始后悔昨日答应她的了。
她真的需要早些找个人嫁了,断了谢濯清的心思。
“谢槿宁……你真是好样的。”
身上的压迫感消失,谢槿宁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来看他。
他站在窗边,高大的身体将光线挡了个彻底,让本就昏暗的房间更加朦胧。
不知怎么,谢槿宁看见了他血红的眼睛,眼球中血丝满布。
眼底还有浓浓的乌青。
漂亮的唇崩成一条直线,双手紧握,太过用力以致于浑身颤抖。
“单纯的关系?谢槿宁,我都爬上你的床,同你日日欢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回归单纯?”
他的话语一字一句从唇齿间蹦出,一字一句地戳着谢槿宁的心脏。
“怎么,去一趟赏梅宴,看上了别人了?”
谢槿宁脸色苍白,听着谢濯清这些话,咳嗽终于忍不住,捂着胸口剧烈的咳了出来。
“昨日已经说好了,我们两结束了,再来纠缠,不是君子所为。”
谢濯清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抹苍凉的笑容来。
“我都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了,你还要同我谈论是否君子所为?”
谢槿宁的咳嗽让他心软了些,蹲下身来给她顺着气,顺着顺着手不知怎么爬上了她的心口。
谢濯清的手紧紧地贴在她心口上,滚烫的感觉让谢槿宁不自觉地后退着。
谢濯清笑得有些讥讽。
“我若是君子,我的手就不该放在这里,我若是君子,宁宁就不会日日在我身下尖叫哭泣,宁宁忘了前些日子在我书房里……”
“谢濯清!”
谢槿宁慌忙的制止了谢濯清的话语,瞪大着眼睛去看他。
他为什么总是要在她面前说这些话。
下药那件事过了之后,谢槿宁都不敢再去回想。
那天他们在谢濯清的书房里,有多么的慌乱和荒唐。
后来被谢濯清囚禁在他房里的那一个周,她的身体怎样被他打开,在他身下绽放。
迷乱的程度,比这一年来,所有的次数加起来,还要更甚。
每次想起来,谢槿宁都无法面对那样的自己。
而眼下谢濯清还要将这件事拿出来说,谢槿宁心里不由的漫上一层委屈。
讨厌不顾她意愿强迫她的谢濯清,更讨厌那样被强迫也能动情的自己。
“谢濯清,你混蛋!”
谢槿宁紧紧咬着牙,慌乱的踢着被子,想让谢濯清的手离自己远些。
“去西郊吧。”
谢濯清在西郊有处别院,他不常去住,但那边一直有人打扫着,是干净的。
更何况现在去京郊比去谢府近了不少。
半刻钟的路程,便从西街到了谢濯清西郊的别院,谢槿宁打量着这座院子,很精致有格调,虽比不上谢府的繁华,但比起一般人家的住宅,也好上了不少。
别院中只有一两个常在这儿的丫鬟,此时也早已歇下了,谢濯清没有打扰任何人,抱着谢槿宁便去了主院的房内。
谢槿宁逛得有些累了,缩在被子里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谢濯清温热的身躯从后面贴上来,还带着刚沐浴后的清香与潮湿。
察觉到谢濯清的手落到了自己的腰上,她往前缩了缩。
“别,我难受。”
他如此日日不知节制,她身上这些痕迹真是好了又来,循环往复。
她真怕哪天没注意没遮住被人瞧见了。
谢濯清强硬地将她翻了个面,让她面对着自己。
“谢槿宁,你爱我吗?”
谢濯清很少连名带姓地叫她,这句话他是认真问的。
谢槿宁抬眸看向谢濯清。
他们额头相抵,呼吸相缠,他漆黑的眼里,是压抑的风云涌动。
“你问妹妹这种问题,不觉得可笑吗?”
谢濯清呼吸窒了窒,眼底风云聚散,突然翻身将谢槿宁禁锢在自己与床榻之间。
倏而冷笑了声。
“别说你只是父亲外室所出,便是与我一母同胞又如何?”
他的道德早就沦丧了。
这夜里,他用尽了手段,想从谢槿宁的嘴里听见那个字,谢槿宁被折磨到瞳孔失焦,也没能如他愿。
次日一早。
谢槿宁连动脚指头的力气也没了,像一条咸鱼一般。
“我要回去了。”
一夜未眠,她的嗓子有些嘶哑,声音有气无力的。
她眼睛哭得红肿,红唇也被蹂躏惨了,轻轻一抿便觉得刺痛。
看上去可怜极了。
“不睡会吗?”谢槿宁刚吃力地坐起来,就被谢濯清大手捞了回去,被紧紧禁锢在怀里。
他半阖着眼睛,身上只搭着件松散的寝衣,一只手紧紧扣住谢槿宁的腰。
他前段时间那样忙碌,就是为了空出时间来好好陪她。
谢槿宁挣扎起来。
“我真的要回去了,要是被母亲发现我一夜未归我就完了。”
谢家虽然规矩不严,但是未出阁的女孩彻夜未归,被发现了她名声也就坏了,指不定出门都得被指着鼻子骂。
谢濯清被她踹了一脚,才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羽睫之下,将谢濯清阴鸷的情绪全部隐藏。
谢槿宁昨日的衣服已经被他撕成一条一条的,完全没法穿了,好在他有想过带谢槿宁来别院里生活,所以这儿也有不少谢槿宁的衣服。
他随意披了件外套,下床去给谢槿宁拿衣服换上。
谢槿宁浑身无力着,便由着他弄。
“宁宁抬手。”
被折腾了一晚上,谢槿宁此刻又乖巧得不得了,谢濯清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
谢濯清又替她绾了头发。
他的手艺不太好,绾的发髻歪歪斜斜的,最后又从桌上拿起了那支金簪,插到了谢槿宁的发间。
“这个也不能忘记。”
谢槿宁戴着他送的发簪的时候,有种谢槿宁整个人都属于他的感觉。
谢槿宁又累又困,无意识地嗯了两声回应着他。
出门的时候谢槿宁整个人都窝在谢濯清怀里。
他生得高大,又是打小就习武练剑之人,力气也大,谢槿宁躺在他怀里,平稳得像躺在马车里,整个人都快睡过去了。
“公子?”
突兀的声音在谢槿宁的耳边炸起,将谢槿宁整个人睡意都炸没了。
是徐嬷嬷的声音。
谢槿宁惊魂未定,抓住谢濯清的袖子,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他宽大的衣服里。
徐嬷嬷身后还跟了个男人,见着真是谢濯清,她眼睛都瞪圆了。
徐嬷嬷是谢夫人的陪嫁嬷嬷,陪着谢夫人几十年了,在谢家有一定的话语权。
昨儿她回家看看丈夫孩子,陪着孩子去逛集会,却在集会上见到了熟悉的人。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又疑神疑鬼地觉得那就是谢濯清,于是思前想后今一早还是来谢濯清的别院中一探究竟。
谁曾想就碰上了这样的场景。
徐嬷嬷看向谢濯清和他怀里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被大氅遮盖住了,只能见着个毛茸茸的脑袋,绾得歪歪斜斜的发髻上插着一只漂亮的金簪。
谢槿宁感受着徐嬷嬷的目光,浑身寒毛倒立,整个人紧张得都快硬了。
真是惊悚,怎么会大清早在这里碰到徐嬷嬷。
如果徐嬷嬷认出了她,再同谢夫人说,她就完蛋了。
谢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爬了谢濯清的床,做了些兄妹不伦的事情,一定会杀了她的。
谢濯清感受到怀里人的紧张,抬眸看向徐嬷嬷,眼里尽是冷意,说出的话却不咸不淡。
“这么早,徐嬷嬷有事?”
“公子,您怎么能……”
话未说完,徐嬷嬷便被身后的男人捂住了嘴,那男人朝她摇了摇头。
徐嬷嬷这才反应过来。
不论谢濯清做些什么,他都是主子,她是仆人,有些话是不能叫她说的。
更何况谢濯清今年已二十有二,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睡一两个女人怎么了。
只是,这件事得快些告诉夫人,该怎么做,得由夫人拿个定夺。
“还有事吗?”
谢濯清将怀里人搂紧了些。
徐嬷嬷赶紧赔笑了下,“没事了,公子早些回家。”
说罢拉着自己丈夫急急地就走。
“这件事得快些去和夫人说……”徐嬷嬷又回头看了一眼,见着谢濯清将人放进了马车中。
她还是没见到人,最后一眼是穿着绣花鞋晃荡的脚。
她眉头微微皱起。
这鞋子有些眼熟。
上了马车里,谢槿宁才稍微松了口气,心里却还是怕的,赶忙叫嵇陶将马车赶快点。
谢濯清摸着她顺滑的长发,在手指尖挽了两个结。
“别怕,徐嬷嬷没瞧见你的脸。”
“可是她看到了我的背面,她是府上的老人了,指不定就认出来了。”
“认出来了就认出来了吧。”谢濯清的语气很轻,不觉得这是件什么大事。
“怎么会认出来就认出来!”谢槿宁的音量提高了些。
“被母亲知道我和你有了苟且,我会死的谢濯清。”
他扣在她发丝间的手,微微一紧。
谢濯清带着谢槿宁自然不会从谢府的正门出去,他将谢槿宁搂紧,轻轻一跃便跨过了高高的墙,落到了谢府外边。
突然的失重感让谢槿宁有些紧张,紧紧的抓紧了谢濯清的衣服。
还没来得及感受飞起来的快乐,脚已经落到了地上。
墙外有嵇陶赶着马车接应,谢濯清将谢槿宁抱上了马车,吩咐嵇陶去西街。
谢府在京城的北面,西街在西方,临近京郊的地方,距离不算很近,约莫小半个时辰以后,才到了西街。
大容朝经济繁盛,又无宵禁,夜晚的夜市,自是热闹非凡。
谢槿宁刚下马车,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长长的街道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一片火树银花,吆喝声不绝于耳,四处都是人,热闹极了。
“这是年前最大的一次集会了。”
谢濯清看向谢槿宁的眼睛。
她眼睛漂亮极了,又大又圆,亮亮的,倒映着这街道上的花灯的光,流光溢彩。
谢濯清想将谢槿宁搂进自己怀里,却又觉得谢槿宁的斗篷碍事,索性直接解了她的斗篷,丢回了马车上,而后将谢槿宁笼罩进自己大大的鹤氅之中。
“咱们进去看看。”
话毕,已拥着谢槿宁走入了这繁华的街道中。
没了斗篷的谢槿宁不仅不觉得冷,紧紧贴着谢濯清,反倒让她觉得浑身发热。
虽然知道在这遥远的西街上,没有人认得他两,但是和谢濯清在外这样亲密,还是让她难免有些紧张。
谢槿宁的一眼不眨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古时的夜市和她想象的差不多,宽阔的石板街道两旁都是店铺摊贩,人群熙熙攘攘,车马往来,叫卖不断,谢槿宁还瞧见了几个卖艺耍杂耍的,驯兽跳火圈的。
这些在现代都难得一见的场景,让谢槿宁眼神都亮了。
谢濯清看着谢槿宁高兴,心里也十分畅快。
以后定要多带她来这些地方玩。
谢槿宁鲜少出门,看什么都稀奇,一路上买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小东西,谢濯清全部丢给跟在身后的嵇陶拿。
嵇陶跟在后面,叫苦不迭。
整条街的商铺都热闹非凡,但谢槿宁却眼尖地瞧见了前面有个摊子前几乎无人。
谢槿宁有些好奇,央着谢濯清走近了瞧。
还没走近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奶香味,混着各式各样的水果的甜香。
谢槿宁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家冰饮店。
摊子上摆满了冰沙,和冬天里的一些水果,有些谢槿宁叫不出来名,没在现代见过这些东西。
摊主见着终于来人了,是个长相英俊的公子,怀里还抱着个极好看的姑娘,看衣服精致又漂亮,想来应当不是他们这片的人,是哪个官家的公子带着自己的小妾出来玩耍。
这样想着,摊主搓了搓手,笑着问道:“这位公子和夫人,想要些什么,小店里的冰酪,可称京城一绝,二位尝尝?”
这样冷的天气吃冰的,简直像是有病。
但是今天晚上的谢槿宁,莫名有些馋,就是想尝尝。
她仰头看了眼谢濯清。
谢濯清微微皱眉,“太凉了。”
她本就身子骨弱,这样的天里吃冰酪,指不定回去便染上风寒了。
谢槿宁眼巴巴地看着。
最终还是没拗过谢槿宁,买了一份椰果味的。
竹筒里盛着晶莹剔透的冰沙,再倒上了浓郁的椰奶,撒了夏时便冰存着的椰果,最后再点缀了些谢槿宁不太认识的水果,一份冰酪便完成了。
摊主笑眯眯地讲竹筒递给谢槿宁,还插上了竹制的小勺子,然后接过了后面嵇陶递来的铜钱。
谢槿宁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勺放到嘴里,被冰得浑身一个激灵,赶忙连竹筒带勺子都丢给了谢濯清,将手贴到谢濯清身上暖着。
谢濯清有些无奈接过,眼中藏着笑意。
冰酪摊子旁,是一个鲜花摊子。
摊主盯着他两的互动,突然开口,“这位公子可要买朵花送给夫人?”
谢濯清喜欢这种旁人认为她是他夫人的感觉,对于这种有眼色的人,他的态度都非常好。
谢槿宁看向那鲜花摊子。
这个时节已经没什么花了,摊上大多是各色的梅花枝条,与一些谢槿宁看不出的花。
谢槿宁突然眼尖地瞧见了角落里摆放的一簇鲜红的花朵。
摊主顺着谢槿宁的眼光瞧去,突然笑开了。
“夫人真是好眼光,这可是西域来的花,名唤刺玫,据说送爱人刺玫便可得到对方的爱情呢,公子要来些吗?”
谢濯清心情大好,“全部送西郊北面的别院里去。”
摊主接过嵇陶的银子,赶忙道谢。
谢濯清抽了一只,将枝条上的刺掰了后,塞到了谢槿宁的手中。
谢槿宁捏着秃秃的花枝,哭笑不得,她没想到自己在这个时代居然还能见到玫瑰花。
朝前一直走,便是贯穿了整个京城的湫水河,谢槿宁远远的便瞧见了河上的灯火阑珊,各式各样的花灯飘在水上,波光粼粼的河面荡漾着金光。
浮光跃金。
“放天灯了!”人群中不知谁叫了声。
谢槿宁抬头望去。
一盏盏彩色的天灯飘荡着飞上天空,密密麻麻的,将黑暗的天空都照亮了半边。
她的眼里全是那漫天的天灯。
东风夜放花千树。
谢濯清垂眸盯着她,突然将手里的冰酪挖了一勺在自己嘴里。
凉极了,让他也稍微冷静了些。
却又转头忍不住在她嘴上啄了一口,将嘴唇上淡淡的甜味,都蹭到谢槿宁的唇上。
谢槿宁抿了抿唇,突然在人群中见着了个有些熟悉的人,她注意去看,却发现那个地方已经没人了。
谢濯清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怎么了?”
谢槿宁有些失神,“我好像见着了谢府里的人。”
谢濯清环视了周围一圈,“谢府的人不会到这里来,宁宁别担心。”
他一直将她整个人藏在他的鹤氅中,便是被熟悉的人看见了,也不会知道他怀里的人是谢槿宁。
经过这一番,谢槿宁有些兴意阑珊,心不在焉。
她抬头看着越飞越高的天灯,看见了稀稀疏疏飘落下来的雪花。
“兄长,下雪了,该回去了。”她低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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