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仪崔简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媚色诱宠:清贵权臣的掌心娇谢仪崔简之全局》,由网络作家“有福来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哪个世家大族的夫人不想生下嫡子?这份蛊惑,对李夫人来说是致命的:“你当真有办法?”一双眼都快冒光了。“倘若你当真能治好我亏损,此间往事恩怨,尽数一笔勾销!”谢仪点头颔首:“请夫人进屋单独详谈。”终于,一直在屋内的李既欢坐不住了。她原本因崔简之尚在院中,婚事取缔后不好相见,才久久不肯露面!可眼下,将被谢仪影响的是她在家中唯一嫡出身份。李既欢拉了头幔,匆匆上来挽着李夫人胳膊:“母亲,多少补气的药喝下去都没能补足您气血,女儿实在不忍您再糟践身子。”“何况,倘若她谢仪真有办法,当初她在崔贵妃身边时,娘娘膝下怎会还是只有梁王一位养子!”“母亲万不能被她蒙骗!”李既欢抿着唇角,竭力劝阻。可谢仪只有一句淡然:“信与不信,全凭夫人自己决断。”“单独...
《媚色诱宠:清贵权臣的掌心娇谢仪崔简之全局》精彩片段
哪个世家大族的夫人不想生下嫡子?
这份蛊惑,对李夫人来说是致命的:“你当真有办法?”
一双眼都快冒光了。
“倘若你当真能治好我亏损,此间往事恩怨,尽数一笔勾销!”
谢仪点头颔首:“请夫人进屋单独详谈。”
终于,一直在屋内的李既欢坐不住了。
她原本因崔简之尚在院中,婚事取缔后不好相见,才久久不肯露面!
可眼下,将被谢仪影响的是她在家中唯一嫡出身份。
李既欢拉了头幔,匆匆上来挽着李夫人胳膊:“母亲,多少补气的药喝下去都没能补足您气血,女儿实在不忍您再糟践身子。”
“何况,倘若她谢仪真有办法,当初她在崔贵妃身边时,娘娘膝下怎会还是只有梁王一位养子!”
“母亲万不能被她蒙骗!”
李既欢抿着唇角,竭力劝阻。
可谢仪只有一句淡然:“信与不信,全凭夫人自己决断。”
“单独进屋,奴婢伤不了您半分,也对您造不成丝毫损失。”
她太笃定。
李既欢心尖莫名一颤,可她拦不住母亲迫切想要生下儿子的心。
这些年来总是如此,只要有点风吹草动,李夫人必定按捺不住……
旁人或许她能防住,可谢仪呢?
李既欢并没有错过谢仪与她擦肩时望来的清冷眸光,似是一切都在其眼皮之下,无所遁形。
李夫人还真听了谢仪的,挥退屋内所有人,方才迫切问道:“现在可以说了?什么方子需要这样慎重,还是你结识哪位圣手?”
谢仪撞进她眼底的光束,字字正经:“奴婢就是方子。”
“奴婢不通医术,却知您所缺从来都不是药方,而是对身边人防备的心。”
这一刻,李夫人怀疑她听错了,却又感觉浑身血液都凉了下来。
“你说什么?”
“我相公疼我,女儿敬我,人人都说我虽未诞下嫡子,却生得命好!”
可谢仪教她的却是防备人心?
“你说得好听是掌教姑姑,不好听些就是个下贱的奴籍!我真是昏了头才会信你这些,给我滚出去……”
若非李夫人踉跄地打翻了手边茶杯,谢仪或许还真信了她眸中盛怒:“夫人是不信奴婢?还是不敢信?”
“最初为您判下症状的大夫是李老爷请来,那一碗碗端给您的药汤则是李姑娘亲手煎熬,您喝着莫非就没发现偶尔有特异香气,味涩发苦,且每每不一?”
随着她话语落下,李夫人渐渐脱力。
谢仪才道:“只有红花才是这般滋味。”
“若李夫人不信奴婢,可以去查查,您抬得那位姨娘是如何进府?您女儿的院里,又是否有遗留红花痕迹!”
……
门外,崔简之不宜与女眷同待过久,就去了前院。
只剩下李既欢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崔妗好奇:“李姐姐怎这般焦灼?谢仪她虽然心计手段颇多,但还是没那个胆量能去害伯母,您不用担心。”
“说不准,凭她本事还真能让你蹦个弟弟出来!”
李既欢额间汗珠坠得更频了,也亏了有头幔挡脸,她才能维持镇定。
“万盼如此。”
“你说谢姐姐她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我从前记着,她并非是这般无所不能。”
她刻意套话,崔妗毫不设防地跌进圈套:“什么无所不能?她上回非要逞英雄救我,反而将自己跌水中没淹死!”
原来,谢仪还和幼时一样怕水?
垂眸间,李既欢眼底有暗芒浮涌:“阿妗怎会这般讨厌谢姐姐?她不是顶好的人吗?”
他清淡冷哧,满眼皆是坦然:“更何况,我—届白身,没伤人没打人的,谁又能怪我什么?”
闻语,谢仪和崔夫人都怔在原处。
妄议君王!
她们藏住眼下惊骇,崔夫人更是直接拍案而起:“闭嘴!”
“你怎敢说这些?”
又唯恐崔简之会说出更大逆不道的话,崔夫人挥退屋中其他下人,声寒如冽:“你知不知道现在外头都是如何传你?”
“冲冠—怒为红颜,是为狂悖至极!这些名声未来会如枷锁将你彻底束缚,最重要的是秋闱!你并非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负了什么,更晓得我与你亡父对你最大的期许,可你现在却是为了个女人,连前程都不挣了!”
“我正是为了前程。”
崔简之的轻描淡写,愈发促进崔夫人眼底火关怀。
“那你还口口声声要把这些会连累九族的话挂在嘴边,我看你是昏头到连命都不要了!”
崔简之挡在谢仪身前的身影没有片刻偏移:“因为要命,所以我不愿科举入仕!
当今自登基以来,打压灭杀了多少世族?其手段可谓赶尽杀绝……”
崔简之每说—句,谢仪心头都要狂跳几许。
这些心照不宣的怨言,都让他—筐豆子倒了出来。
而那头,崔夫人早就已经捂着心口说不出话。
可崔简之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自不会再停下。
“母亲扪心自问,若我当真秋闱中举,咱们那位多疑的好陛下能够赏我几品官职?”
“今日在李家闹得那—通,并不是胡来,我不怕他刻意污我名声,只怕他不上折子给我定罪!”
从崔简之的背影中,谢仪看到了不—样的异彩。
其实他们之间,多少有些相似。
肩上背负同样家族使命。
但谢仪循规蹈矩,每—步都不敢行差踏错半分。
而崔简之却撕碎了多年来清润伪装,满眼只剩冽色。
在崔简之的身上,她似乎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另—种活法。
谢仪甩甩头,将心思摁在心底,转眼注意到崔夫人的铁青面色。
她不动声色地从地上爬起来,拉开桌椅为她讨了味养荣丸喂下后,后者的面色才终于—点点地恢复了正常。
“公子,别恼夫人了。”
崔夫人原本坚定要她命的信念微动,毕竟再想找谢仪这样知她心意的人不易。
只是眼下,她更多心思被崔简之牵引走了。
“你究竟都想做些什么?”
“难道非要将我活活气死才能甘心!”
谢仪贴心地为崔夫人拍背顺气。
她不适合卷入母子间的矛盾,只能用这种微小举动彰显存在感,更让崔夫人意识到……
谢仪若死了,虽然家里不至于兵翻马扬,但至少她本人就习惯不了这份落差。
直到清冽声音响彻耳畔,她的手才终于慢慢停了。
“我不想只做五品芝麻清闲小官,想将崔家重振,就必须要站到权力之巅。”
崔简之凝着眉峰,他并不似同龄人意气风发,反而整个人透出股珠圆深沉。
“母亲不妨想想,除了当今之外,哪处手中的权利最大?”
答案毋庸置疑。
“你要入锦衣卫?那可是陛下亲卫!你既知道他防世家势力防得紧,又如何可能接纳你!”
景朝设锦衣卫,既管百姓也掌大臣,—身飞鱼服是独立于所有朝廷官职部门的存在。
进锦衣卫门者,被人人奉为地狱判官。
“锦衣卫早就不是他—个人说得算的地方。”
夜深如墨。
李家人散宴后就回了他们原先在京城的住所,谢仪也已经归来,正被崔夫人留在房里伺候。
“谢姑姑,我一直敬你对崔家付出,你当时说要自选夫婿,我也是答应了的。”
铜镜里,崔夫人看着谢仪为她拆除珠环,眼神如冽:“如今时限将至,不知姑姑可否有了决断?”
“你的婚事落定下来,我也好安心。”
她还是信了和尚的风言风语。
谢仪觉得可笑。
在崔夫人心里,她的份量甚至抵不过一句灾星。
做下人的,都从来不敢奢望这些上位者能有什么真情实感。
“夫人不急,奴婢另有要事相禀。”
谢仪才稍作安抚,崔夫人的脸就冷了下来。
她只当没看到:“今日大厅上,奴婢听了那疯和尚的判词,怕对公子心里造成压力影响,也害怕夫人会信了他巧言令色,便悄悄尾随了一路。”
“我眼睁睁看着他进了青楼!”
嘴上说着出家人不贪钱财,可却是假和尚真瓢虫。
怎么不是场笑话?
“你胡说什么?大师可是李家千里迢迢从岭南带回来的!”崔夫人声线一凝。
她依旧只把谢仪眼下的话当作为自身脱罪的手段。
直到谢仪将捆着的人提上来。
先前还袈裟正经的和尚,现在也就一件外衣拢身。
还是谢仪怕他脏了主子的眼睛,随手扔上去的:“夫人,奴婢托人打探了他的底细。”
“他名唤佳予,确实是从岭南带回来的没错,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京城人士,曾在京郊灵隐寺做洒扫沙弥,后因偷窃来往贵人的亵衣被赶出去。辗转岭南,得遇李家。”
她对李家上下是否知道假和尚身份的事不予置评,只复述着自己所打听到得一切。
这已经足够让崔夫人脸色沉黑:“谁教你来用话术咒我儿简之?”
谢仪垂眸。
事关崔简之,崔夫人不会善罢甘休。
污蔑她的债,顺势也能让崔夫人一起报了。
佳予还没从失神中缓过来,就被蓦然上压力,一个劲把头叩得砰砰响:“青天大老爷作证!”
“贫僧做事是荒诞了些,但绝对不敢张口就来诅咒贵人呐!今日在正厅之上,贫僧所说句句属实。”
方才,谢仪是在他扒了裤子后生闯进来的!
他那儿到现在都是软的!
这辈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再挺立的资本了!
谢仪故意害他,那他也要把屎盆子往她的脑门上扣死了。
“这人就是天杀星转世,要是将她继续留在府上,您家里定会厄运不断!”
可惜,佳予的话再也换不来崔夫人信任了。
她面色沉黑,就连谢仪都窥不透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谢仪表面温顺,实则警醒:“夫人认为,此人该怎么处置?”
“人是李家带来的,自然要送回李家。”崔夫人揉着眉心,“这事交给底下人去办,你继续留在这。”
谢仪知道,崔夫人没完全信透佳予。
只要关于崔简之,她就不会放松半点警惕。
“这种欺上瞒下的人,该死!”
这话似是也在点谢仪。
她没做声,就见崔夫人拢眉:“阿妗前些日子胡闹一通,但心和方式都是好的。”
“明日,我就把前后院有脸未婚的管事全都叫到长青堂来,你是我身边的人,怎么说也不能为妾。”
崔夫人从始至终都没给谢仪留下说不的机会。
她默默退下,心却沉入谷底。
对于嫁人,谢仪并不排斥。
可她有比成亲更重要的事得去完成!
倘若真的与人组建新的小家,对方真的能够全身心地支持谢仪接父兄回家、为谢家洗清冤屈吗?
在彻底为谢家摆平一切前,她就只适合孤身一人。
想破此局,只能兵行险招。
趁着满府陷入睡梦寂静,谢仪摸黑来到碧落院,连盏灯笼都没打。
这条路,她太熟悉了。
“姑姑来了?”
崔简之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
夜深更重,他手下的笔墨未停。
是一篇很好的八股文,行文字迹皆是规范。
可谢仪知道,崔简之的才干不仅于此。
他最强的,是对时政的敏锐度与随机应变的能力。
科举不考这些。
谢仪收敛起神情:“多谢公子今日调遣人手。”
“奴婢近日得了盘残局,想请公子赐教。”
她棋艺高超,满京皆知。
崔简之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书房就有现成棋盘,温润的白玉棋子如手生暖,下一瞬却连盆掀翻。
一连串的清脆坠地声,谢仪手心被崔简之禁锢牵带,整个人跌入了他的怀中:“姑姑来这里,应该不只是为了破棋?”
“你陪了崔妗半月,也是时候好好陪陪我了。”
男人眼尾带着红晕。
初初知髓食味的他被乍然断了粮草供给,差点没被逼疯。
崔简之掐着谢仪细腰,一声声呢喃:“姑姑,我想你了。”
“你疼我好不好?”
热气喷洒在谢仪耳畔。
被崔简之摩挲过的地方,都软成了一滩春水。
她差点就要抵挡不住。
但她不是来求欢的:“公子,我有正事。”
“容后再议。”
棋盘上的棋子被崔简之一把掀开,谢仪的腰几乎快要被他折断。
又是几声清脆。
她眸光蓦然一冽。
她不要!
不要做被掌控抛弃的棋子,而是要做执棋人!
“公子,你对李姑娘无意,下午与奴婢之间的把戏也是故意演给她看的,对吧?”
崔简之指腹微顿,挑眉示意她继续。
“李既欢年岁大了,如今只指着这门婚事,她不会主动提出解除婚约。”
“夫人同样有意撮合,大抵在秋闱后就会为你们交换庚帖。公子真的甘心这份安排吗?”
崔简之笑了:“姑姑果然不想让我娶她。”
“乖,我会处理好,这趟浑水,你别搅。”
暗芒在崔简之眼底浮沉。
谢仪很不喜欢他用哄阿猫阿狗的语气对她,板正的脸上多了抹肃然:“想要婚事作罢,唯奴婢可行。”
“母亲对你的信任都快殆尽了,姑姑为何还能如此自信?”
迎上崔简之戏谑眼神,谢仪一字一顿:“因为奴婢,不想将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
“只要公子配合,你我各自婚事,定能就此作罢。”
“这些天来,有关奴婢的谣言愈演愈烈。”
“只问夫人,若奴婢与公子之间真有苟且……又如何会将信件逐字念出?”
她杏眸定定。
愣是没让崔夫人这匹成精的老狐狸从中端出任何异样。
谢仪抬起手臂上尚未消退的守宫砂,抿唇:“谣言止于智者。奴婢相信李家姑娘也只是被人挑唆,求夫人给奴婢时间,查清幕后造谣之人,还奴婢与公子清白。”
在炯炯视线下,谢仪选择的是以攻为守。
一味否定无法消除崔夫人的疑心,只有这样地大义凛然,或许才能钻到可趁之机!
良久,长青堂内静得连根针都能掉下来。
“我又没说不信你,姑姑又何必这样慎重?”
崔夫人收了晦暗,将谢仪扶到身边:“连陛下都对姑姑信赖有加,我自然不会再起疑心。”
谢仪知道,若不是有这回贵妃忌辰,她露脸在前。
她今日或许还真不好逃过此劫。
起居录上崔贵妃对谢仪的字字关切,成了她在崔家最后的保命符。
崔夫人凝神:“不过姑姑有句话说得对,不能让这些谣言影响了简之学习。”
“你的婚事暂且搁置,这段时间就好好地替我查查,究竟是谁在背后散播谣言?”
谢仪站着她身侧,神色不变地应是。
预备退下时,崔夫人从袖中又掏出了封书信:“这是我让人从边疆快马加鞭送回来的,是你父亲亲笔所写的家书,我知道你惦记得紧。”
话语中是未尽的威胁。
谢仪接过薄薄纸页的时候,手都在颤。
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拆开,而是等宵禁一到,悄悄进入了碧落院中。
眼下情景,她谁都不敢尽信。
她想为谢家和自己讨得一份生机,只能够在母子二人其中斡旋。
“公子,这是夫人方才交予奴婢的家书,请你过目。”
谢仪高高将书信举至与眉眼齐平,是效忠也是试探:“边疆之上,我父兄仰仗崔家照拂才能苟延残喘,理应由公子启信。”
崔简之倚着下颌。
他没接过来,只有慵懒腔调响起:“我不用看。”
“这封信,是假的。”
谢仪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还真是和她猜测得一模一样。
这三年来,父亲每月一封家书都是由崔夫人亲自交到她手里。
每封信报喜不报忧。
不是多高明的手法,但因为谢仪对谢家事太过上心,一时双眼蒙蔽。
她是什么时候发觉不对的呢?
大概是崔简之说他也派人去了边疆开始……
“奴婢与公子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奴婢想知道的,只是父兄如今真实境遇。”
“还活着,是怎样的一个活法?”
提到谢家时,谢仪全然没有了平时的淡然。
虽脸色如常,但眼里的担忧挡不住。
崔简之眸光晦暗,在唇角微勾间,将她的下颌攥入掌心:
“,你着急了。”
力道并不大。
可有一股羞辱感涌上谢仪心头,她唇角紧抿,只恨自己有求于人。
“事关父亲兄长,不敢不上心。”
“求公子告知真相,事后无论让奴婢为您做些什么,奴婢都心甘情愿。”
这还是崔简之第一次瞧见她弯下笔直的脊背。
原来,谢仪也会有求于他的这天。
只是,关于谢家近况种种……
她还是不知道得好!
“我派去接你父兄回京的人已经在路上,到时你们阖家团圆,一切自己能看到……只是在这之前,你得听话。”
崔简之笑中带着蛊惑:“你应该知道,我想让你做什么?”
崔府书房内,寂静中只有狼毫笔摩挲过宣纸的声响。
谢仪不偏不倚地端着汤盏进门,迎上了案前本该端正如玉的白袍男子的含笑凤眼,他的眸底带着恶劣与侵夺。
她心脏漏跳一拍,汤水泛起涟漪。
自三月前崔家大公子冠礼宴上,因崔简之被人暗算中药,她无奈以身解药后,每晚,他便是这般的眼神。
谢仪从宫中出来,是崔家乃至满京最有名望的掌教姑姑,一步踏错,竟成为了连崔简之通房丫鬟都算不上的玩意儿。
每夜,他都会让书童逼她过来,用他满含侵略性的目光与动作,搅得碧春院里旖旎纵生。
可这,并不是对的。
崔氏一族,早就随贵妃亡寂而没落,崔夫人所有的希冀都在崔简之身上。
眼下正是崔简之科考在即的关键时期,若是让崔夫人得知自己扰了公子备考的心思,她的下场……
“公子,夫人让我来送汤。”
谢仪咬牙,放下汤水,转身就想迅速逃离。
崔简之却没有如她所愿。
男子身形高大,能完全地将谢仪裹挟入怀。
阴影重重落在谢仪眼前,她有些窒息,但依旧执拗:“公子这般,是又想领戒尺了吗?!”
崔简之如他腕间纹绣,烈阳灼眼,虎牙微露锋芒:“这么多年,姑姑怎么还只会这一招?”
她的裙摆被掀开,露出风光,男子的指尖在裙下肆意拨弄。
谢仪被压在书桌上,笔墨与汤渍、水渍混糅,荒唐旖旎气布满书房。
男子情动,闷哼在耳畔回响,带给谢仪的,却只有无尽羞恼。
她别开头闭眼,不让隐忍而破碎的神情落进崔简之眼底。
可崔简之却最爱她这副与平日始终端着刻板老成不一样的媚态。
他使力掐着她双颊,逼谢仪涣散的眸光重新聚拢:“姑姑,为何不敢看我呢?”
谢仪手紧紧攥着被褪至腰腹间的衣裙。
明明是平时脊背最挺直的人儿,却生生在他折腾下软了腰肢、乱了春水。
“公子这般纵欲妄为,何必日日从我身上找刺激,我大可去禀报夫人为您安排合适的通房丫鬟……”
她被折腾得气恼至极,话里失去理智,说到一半便咬住舌头不再继续失态。
科举在即,就算她去求,夫人又怎可能答应?
“姑姑,我只要你。”
崔简之低头去寻谢仪敏感的耳廓,嘶哑声音与热气一并喷洒在耳畔,随着他最后一次发力,谢仪彻底站不住了。
雾气在谢仪眼前聚拢成障,她脱力瘫进崔简之怀里,即便再累再羞,也撑着用桌角撑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公子,您与李家婚事近在眼前,我虽卑贱,却断没想过与人为妾。”
“我会向夫人回禀,为求公子高中,我自请入庙宇带发修行三月,直到秋闱结束。”
谢仪再次挺拔背脊,哪怕是刚经历了一场荒唐情事,也时刻谨记着礼节大局。
崔简之深深望进她肃然眉眼,红艳媚态尚未从她眼角和腮间褪下。
他想不明白,分明初见时,谢仪也像团绵软棉花,却怎么能故作老成,时时板着戒尺,把礼仪教化融进了骨子里,不许他踏错一步。
崔简之心底躁恼横生,眼底的恶劣更加放肆,一把将谢仪拽入怀中:“姑姑从来崔府时就日日盼着我科举高中,眼下成果在即,你真的舍得在此刻离开吗?”
谢仪被戳中死穴。
她入崔府,不正是为了托崔简之高中吗?
当初父亲企图死谏当今圣上,却触怒龙颜,找了个由头,把谢家男丁流放,女子皆入掖庭为罪奴。
祖母年事已高,受不了此等羞辱,自绝于家中。
一昔之间,谢家满门,只剩她与父兄。
她撑着一口气,从掖庭罪奴一路向上爬,成为崔贵妃身边最得用的宫女,成为满京城最有名的掌教姑姑,目的就是能够洗清谢家罪名、接父兄回京。
入崔府时,夫人便答应过她,崔简之金榜题名时,就以他之名重翻谢家旧案。
可如果谢仪不走,以崔简之时今做派,真的还能高中吗?
……
从书房出来,谢仪余光瞥到墙角一片飘扬裙角仓皇而逃!
“谁在那里?”
没人应答,她的心漏跳一拍。
有人瞰透了她和崔简之的隐秘?
夫人还在等着消息,谢仪来不及去追,只能赶快回去换了身干净衣裳,她用尽力气才控制住打颤的小腿肚。
而软塌上的崔夫人穿着暗紫色衣裳,腰杆挺直。
这是崔氏一贯的作风规矩。
见谢仪来了,她也只扫一眼:“让你送的汤,送过去了?”
“是,送过去了。”谢仪不卑不亢,哪怕崔夫人目光笃笃,也没偏移身子。
“自那天冠礼结束,简之就像变了个人,听他身边伺候的人说他日日发呆时间比读书时间还多!”
崔夫人声压如冽,直让人背后打软:“姑姑可有打探出是谁动了勾引我儿的心思?!”
谢仪心尖猛然一颤,努力与崔夫人平视,“我……”
眼前这位在过往十年里以一己之力扶起了整个崔家,手段狠辣,都被谢仪看在眼里。
倘若被崔夫人知道和崔简之夜夜笙歌的人是她,恐怕她这条命撑不到为父兄伸冤的那天了!
“姑姑,你是崔贵妃临死也要送出宫的,也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事,独独交给你处理我才放心,不仅是秋闱马上到了,李家也要在这关头入京,崔李两家婚事板上钉钉,我不想家里生任何风波。”
“切记,不能坏了简之声名,凡事需得隐秘。”
谢仪请辞的话埋进喉咙,崔夫人没让她继续说:“你父兄的事,我有苗头了。”
“他们……”谢仪怔怔掀眸。
眼前人明明笑着,眼里却透着寒意:“只要你能把这件事情料理好,我会去信给族老,让他们联名上书……即便无法彻底洗清你父兄身上的冤屈,至少能够让他们不用继续待在苦寒之地受苦。”
清河崔家眼下落没,但毕竟是百足之虫、虽死犹僵。
文人墨客以崔家为尊。
谢仪一直都知道,崔家是有这个本事的,以前不做,只是崔夫人想用此事胁迫她尽心尽力办事。
眼下秋闱,就是她在崔家的最后一份重要使命。
谢仪紧抿唇角,尚不知如何开口,就有人进来通传。
“夫人,公子刚刚来报,院里有人手脚不干净,他玉佩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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