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为他好,于是没在说什么,跟着史湘彤去了。
那是个晴好的冬日,史湘彤和田牧野骑行在乡间的小路上,路上行人很少,只能偶尔看见几只流浪猫从道路中间窜过,两人一路无话。
过了半小时左右,两人到达温泉,史湘彤选择了一处露天温泉,田牧野别无选择,只能跟着史湘彤进去。
蒸腾的热气瞬间包围了田牧野冰冷的身体,他似乎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远方光秃秃的山呈现出一派萧索荒凉,仅有山下一排松柏苍绿挺拔,列队站立,像是一位位守护者。
田牧野似乎从这些松柏里看到了某种希望,率先开了口,打破了这种僵持的寂静。
“我被孤立了。”
几个字透过朦胧的水汽传到史湘彤的耳朵里,她听得很清楚,却不敢相信,心里酝酿着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还没等到史湘彤开口,田牧野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仿佛他在进行一场早就该说出口的坦白。
“是在今年下学期开始的。先是几个朋友不和我放学打蓝球了,然后逐渐在学校也没了交流,甚至见了我就躲,像是在躲避瘟疫。”
温暖的水的确有让人放松的神奇功效,他说这些时语气平静,好像讲述的不是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为什么会这样?”史湘彤对着蒸腾而起的雾气说,她根本看不清田牧野的脸。
“也许有人威胁吧,具体不知道是谁,我也不想深究。反正还有一年就能离开那里,我不想招惹是非。”
田牧野说话的语气里有种可怕的淡定,仿佛缺少这个年纪的男子气概,不过这也许意味着一种过早的成熟。
“这是冷暴力,不能就这么算了!”史湘彤愤愤地说。
“那能怎么办?你不是说不去理会就行了吗?我自己一个人也清净。”
“我是说流言蜚语不需理会,和这种冷暴力的性质不一样,这是在践踏你的自尊!”史湘彤依然心有不平。
田牧野没有说话,他知道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