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馨霍霆的其他类型小说《大佬沦陷!诱哄美人回家放肆宠田馨霍霆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奶音小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认真的?”男人走到了小姑娘的跟前,挑了她的下巴,眼眸里卷起幽邃的风浪,又是重掀的欲望。“但...但不是现在,现在太快了。”田馨被他掐得有些疼了,“我还没有准备好。”“我等你准备好。”霍霆低下头嗅闻她脖颈间的芳香,没有任何掺杂在沐浴露里的工业香精的味道,女孩的身上就是有一股她自带的馨香。让他流连忘返。船舱的灯被霍霆摁灭了,只有外头的月光透过玻璃洒落进来。田馨睡觉的时候还不怎么习惯身边有人,她将自己缩在床沿的一个小角落里,接着身后一只健硕的手臂将人直接勾了过来。她结结实实地撞进了男人的怀里。霍霆将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快睡。”田馨今天在泳池里折腾得也够了,她陷入梦乡之前,额头上还落下了一个略带温柔的吻...田馨次日清醒过来的时候,身...
《大佬沦陷!诱哄美人回家放肆宠田馨霍霆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你认真的?”
男人走到了小姑娘的跟前,挑了她的下巴,眼眸里卷起幽邃的风浪,又是重掀的欲望。
“但...但不是现在,现在太快了。”
田馨被他掐得有些疼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等你准备好。”
霍霆低下头嗅闻她脖颈间的芳香,没有任何掺杂在沐浴露里的工业香精的味道,女孩的身上就是有一股她自带的馨香。
让他流连忘返。
船舱的灯被霍霆摁灭了,只有外头的月光透过玻璃洒落进来。
田馨睡觉的时候还不怎么习惯身边有人,她将自己缩在床沿的一个小角落里,接着身后一只健硕的手臂将人直接勾了过来。
她结结实实地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霍霆将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快睡。”
田馨今天在泳池里折腾得也够了,她陷入梦乡之前,额头上还落下了一个略带温柔的吻...
田馨次日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她伸手摸了摸身旁的床位,上面还残留着余温。
而外面的甲板处传来不少人说话的声音。
田馨掀开被子,连鞋也没穿就下床了,循着声音过去。
走到甲板上一看,霍霆嘴角叼着根烟,他的面前站着好几个生面孔,他们说话的口音像是对中文不太熟悉,说得极其的生疏拗口。
甚至面孔不仅不像京市人,连Z国人都不像,却也是东南亚面孔。
田馨看到霍霆还有些欢喜,但面对面前这一群陌生的男人,她的脚步却放慢了。
“huo,你也看了成色不错的,价格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这么低眉顺目的神色和语气。
霍霆的脸上却丝毫没有任何让步,吐了口烟圈,“你除了卖给我,没有下家。”
跟霍霆答话的人很是犹豫,“但是这个价格我交不了差。”
“那你就让你上面来跟我谈。”
霍霆两句话就没有了耐心,他有一副威慑禁止的皮囊。
在这样的场合,愣是连多余的情绪都不愿透露。
那边的人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好,在这边也只有你霍老大能吃得下这么多。”
这么说着,那边的人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抖出了两根散给了霍霆,“这是我们那边的烟民自制的,你试试?”
生意谈成了,没有甩脸的道理。
霍霆接过,他轻压了一下烟,有烟草从纸皮里掉出来,男人垂眸看了两眼,又将两根烟还了回去,“掺了东西的,我不抽。”
那边的人瞬间明了,急得立马用自己国家的语言道歉。
田馨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
他在做什么生意?
“那是谁?”
不知道是他们当中哪个眼尖发现了田馨,对着旁边的同伴问了一句,同时让他们都有警惕的神色。
霍霆看向了田馨。
小姑娘鞋都没穿,那双洁白玉足就这么踩在湿润的甲板上,她身上的白裙因为睡了一个晚上的原因变得有些皱巴巴的,有根肩带还从肩膀上滑落了。
脸上是探究的神色,又带着几分好奇。
像只森林里误入了某个陌生地域的小鹿。
霍霆走了过来,将她的肩带给她提好,又粗糙地帮她理了理她披在肩头的头发,放置前面,用来遮挡她胸前那大片的嫩白肌肤。
他的语气不是很好,“怎么穿成这样?”
“我才起床。”
田馨心想,她昨天不是也穿成这样吗?
“那去餐厅吃饭,这里你不该来。”
周遭都是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儿,正中央跪了一个男的,他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穿。
到底都是鞭痕和淤青,牙齿已经被拔光了,嘴里满是血。
霍霆坐在大班椅上,冷漠得那双眼里没有丝毫的怜悯,神色也是无动于衷,他轻抬下巴对着莫利山示意,“小手指。”
听到这话的男人已经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含着血大喊,“饶了我...求求你...老大...饶了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莫利山从他的鞋子里抽出一把极其锋利的军刀,手起刀落,男子的小手指就这么剁了下来,鲜血瞬间从伤口处飙出来,疼得男子几乎失声了。
“喂狗。”
霍霆发号施令,那双鹰眸幽邃,狠戾,有飞溅的血珠落到了他的眼睛下面,又给他增添了一分嗜血的张狂。
那截小手指就这么进了狗的肚子里。
“食指。”霍霆伸手摸了摸那只黑贝犬的头顶,像某种奖励,黑贝乖顺地低下头。
莫利山掰开了那个男子和着血紧握的手掌...
短信是这个时候进来的,霍霆看着屏幕里田馨拍得那张米白色连衣裙的照片,像素有点糊,看不清楚女孩的表情。
但衣服将她玲珑的曲线都凸显了出来,窄窄的腰,乳液一样的皮肤,还有胸前的那道深沟。
漂亮极了,像个瓷娃娃一样。
有飞溅的鲜血落到了霍霆的屏幕上,男子在地上疼的浑身都开始抽搐,“老大...我再也...再也不敢了...原谅我这一次...求你...求求你...”
霍霆给田馨回了句,“海边会冷。”
接着从腰侧拿出了那把莱恩尔送给他的瑞士手枪,站起身,给手枪装上了消音管,走到了地上那名男子的身边,枪口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没机会了。”
霍霆摸了摸自己胸口挂着缅文的黑色玉牌,扣动了扳机。
一个咕咕冒血的血窟窿出现在了男子的太阳穴处。
这人本来是装货的,霍霆盯着这么紧,到了莱恩尔那边的港口还是少了差不多一箱的枪支。
霍霆不爱虐杀,可是盛怒之下,脾气就跟开了闸一样。
是田馨的那条短信让他心情稍微好了些。
给了个痛快。
田馨只收到了对面这么简单的几个字的回答,一时半会儿竟然还琢磨不透男人的心思。
会冷?
是他认为好看还是不好看呢?
许一萌陪着田馨又去别的地方逛了逛,绕完一圈回来,最后还是将这件白色的连衣裙打包了起来,第一呢,是确实合身,第二,这是过季款价格比应季款便宜了小几百。
“小馨,你真的打算跟你的邻居约会谈恋爱了吗?”
许一萌的记忆里,霍霆实在太有存在感了,她其实那天都不敢直视那个男人,他和大学校园里那些脸上还有懵懂和稚嫩的男孩们实在是两个极端。
田馨还没有想那么多,甚至觉得自己都不够了解他。
可一想到他,心里那点期待就像把熨斗能把她内心疑虑的褶皱熨平,在眼角眉梢熨出一缕春风来。
“还不知道呢,只能先接触看看。”
“这样的心态还挺好的,男人千千万,不行咱就换。”
田馨被许一萌逗笑。
等到她们刚刚从商场走出来的,许一萌摸出手机准备打车,手机的刘海屏上探出一条校园网的消息。
“爆!校园拥有众多追求者的赵姓男私密视频流出”
田馨的闹钟在第二天天蒙蒙亮就响起,她一刻不敢多睡,支起身子将自己睡的那一块的沙发上窝出来的小印抹平。
又望向了桌子上那块她切出来,男人却没有动过的蛋糕。
房间静悄悄的,田馨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那块蛋糕留在桌上,又留了两百块钱压在了蛋糕盘下面。
她没有什么好报答霍霆这个晚上的收留之恩,以及上次他送的米面油。
在她还没有问清楚的情况下,田馨已经打开用了小半桶,这些不用自己花钱就出现在家门口的日用品对她来说诱惑力太大了,田馨实在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李志伟大中午就去市区的五星级酒店给霍霆叫了餐,又让厨师赶紧趁热送过去,他拿着备用钥匙也跟着过来了。
门一打开,他就邀功一样地招呼,“老大,怎么样,我叫人来收拾过得房子住的还舒服吗?”
又急忙摆手让厨师将午餐送进来。
可是没有收到霍霆的回应。
李志伟一抬头,竟然看到霍霆坐在沙发上吃着一盘甜腻的蛋糕,看款式还是街边蛋糕店里最稀疏平常的那种。
“老大,你平时不是不吃甜食吗?”
李志伟跟着霍霆好几年了,自诩除了霍霆已经过世的母亲以外,就他是最了解霍霆的人。
霍霆将手里的蛋糕两三口就吞下肚,他面色略沉地盯着桌上两张皱巴巴的两百块钱,“早上起来肚子饿,随便应付一下。”
李志伟脑子转得飞快,“这一看就是生日蛋糕,昨天谁过生日了?不对吧,你的生日不在昨天。”
霍霆将已经空了的蛋糕盘放在了桌上。
还是太甜了。
他将桌上那两百块钱递给了李志伟,“你去联系隔壁房东,让他换个电子密码锁,密码就设置昨天的日期。”
李志伟一头雾水地将霍霆手里的两百块钱接过来,“老大…差点的密码锁也上千了,隔壁对门住的谁啊,你这么上心?”
霍霆显然没有什么耐心解释,他拿出烟盒抖出根烟,咬在嘴角,“你就照我说的做,别问这么多废话。”
等到男人嘴角的烟蒂微燃,他的目光陡然转得凛冽,“昨晚的账点清楚了吗?”
李志伟碰到正事收了往日里一副谄媚的模样,正式了不少,“张正这个王八羔子,偷摸将资产都往海外转移了,要不是打碎了他一嘴的牙,这笔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回来,钱凌晨就到账了。”
“货呢?”霍霆冷声问。
“都在港口。”
…
田馨刚从学校下课,就接到了房东的电话。
昨天觉得那间在城市边缘的老破小的房子租出去一个月也收不了多少房租,卖也不卖不出个好价钱,所以态度很敷衍的房东竟然热情地打电话过来说,给她换了个密码锁,以后不要钥匙也行。
田馨捏着电话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我需要支付换锁的费用吗?”
她有些忐忑,不知道这将是多少钱,她这个月兼职的工资还没有下来呢。
那头笑嘻嘻的,“不用了,小姑娘,你一个女生也不容易,你昨天丢的钥匙吧,密码锁的日期就是昨天,记得住吧。”
“记得住。”
那可是她的生日…
田馨才挂了电话,就被收拾好了的许一萌拉着去上选修课。
才到选修课的教学楼门口,就看到赵铭航手里拿着支包装好的玫瑰花不知道在等谁,引得路过的女生频频侧目。
京市的土著赵铭航在这所经济学院里是出了名的高调,因为人长得不错,再加上家里的条件确实好,在跟袁瑞雪确定关系之后,追他的女生也同样很多。
同理可得,他想追谁都能很快拿下。
除了田馨。
许一萌口渴了想去院门口的贩卖机里买瓶水,田馨就在台阶旁边等她。
至真园的玲姐给田馨发了消息,“田馨,大领班说这周末安排你去发传单,还是跟之前一样,一天多加100。”
“行。”田馨回复得很爽快。
“田馨,怎么不进去上课?”赵铭航早就注意到田馨了。
这可是他撩妹史上的滑铁卢。
“我在等一萌。”田馨回得很客气。
她一直都很客气,哪怕赵铭航上学期开着他那辆红色的拉风的超跑停在校门口说要接她去吃西餐。
田馨也像现在这样,客客气气地冲他点个头,“我在等一萌,我们约好了今天去吃旋转小火锅。”
许一萌买了水走过来的时候,看了眼赵铭航,没有什么好表情,拉着田馨就要走。
赵铭航伸手将自己手里的玫瑰花塞进了田馨的手里,“给你准备的,昨天是你生日吧。”
田馨将玫瑰花又还给了他,“谢谢,生日已经过了,我不喜欢花。”
拉着许一萌扭头就离开了。
“铭航,这是你给我准备的吗?”袁瑞雪从不远处走过来,她伸手拿过,细细嗅闻,满心欢喜。
赵铭航的目光还是盯着田馨离开的方向…
他觉得田馨钝得令人发指。
田馨下了课之后,去至真园里的兼职没有了晚班,她几乎每次都能赶上公交车回租房的地方,这无疑让她觉得方便多了。
只是到了周末,玲姐安排发传单的这天,她还是耽误得稍微久了一些,又挨到了凌晨才到租房的楼下。
上楼的时候,田馨的左下腹再次泛起一股隐痛,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她很能忍痛,偶尔疼得厉害会吃一颗止痛药,可是去医院做一个全身体检要大概一千块,再等半个月学校会组织一次免费的体检。
拖到那个时候,她觉得也不迟。
她扶着楼梯,在黑暗的楼道里走得缓慢。
在这个时候耳边响起了酒瓶碰撞的声音。
田馨刚开始没有注意,直到有些错乱的脚步声,加上一声粗鲁的酒嗝。
“小姐…这么晚才回家吗…”
前不久,被那个猥琐男尾随的不舒服感袭遍她的全身,让她瞬间草木皆兵。
田馨因为这个强势的潮湿的吻在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底下积了片淡淡的阴影。
她又咬着豆奶的袋子,在出门之前凑到了霍霆家门口的猫眼上往里面望了望,......
“在的。”
“前两天我没有打通你的电话,所以没办法通知你,我叫了工人来给你装了新的暖气片,你看你还满意吗?”
田馨看着跟这间500块租金的租房,破损的墙皮,还有经年失修的各种发黄发旧的家用电器格格不入的全新的暖气片。
“挺满意的,但这笔费用...”
房东忙说,“不用了,快入冬了的没有暖气怎么行,你就安心住啊,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我看那个抽油烟机也是用了十几年了,你这几天有空吗,我找人来给你换换...”
去年的这个时候,田馨就是没有暖气生扛的,睡觉之前在自己被窝里放好几个滚烫的暖水袋。
到了今年,房东竟然变得异常好说话。
“不...不用了,我一般都在学校吃,只有偶尔晚上饿了才做夜宵,对抽油烟机的使用不大。”
“那就行,其他的呢?比如电视要不要换......”
家里的家具都被问了个遍,田馨最后都被问乏了,房东才罢休,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田馨觉得奇奇怪怪的,但是没有细想,她现在满脑子都充斥着霍霆的面孔。
“什么?你去跟他约会,躺在一张床上就睡了个素觉?”
到了第二天,田馨去学校,当然被许一萌逼问到将周末的事情全盘托出。
“一萌,你小声点,这里是食堂。”
田馨都恨不得上前捂住许一萌的嘴。
“不是,你们真的什么也没做?在浪漫的基本只有你们两个人的豪华游艇上?”
许一萌那是满脸的不敢相信。
田馨也只能点头,“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的,很尊重我的意愿。”
许一萌也跟着附和,“这样是没错,可是你这么漂亮可爱清纯,我要是个男人睡在你身边什么都不做我肯定会憋死的,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啊?”
“什么可能?”
田馨凑到了许一萌的嘴边。
“他是不是不行!”许一萌说出了心中的猜想。
田馨咬着筷头,“可是我也有观察过他,他那里大小可以。”
“这个行不行不是光看外表,得试试才知道,馨馨,你是第一次谈恋爱,我知道,女孩的第一次很宝贵,所以决定权在你,不过要是我的男朋友不行的话,我会比吞了苍蝇还恶心。”
许一萌在这方面比田馨开放一些。
田馨的精力得放在如何将自己充满累赘又一团糟的生活稍微看起来平顺些,她的注意力就不在这里。
但许一萌就比较随心所欲了。
许一萌的话还是给田馨种下了一个小小的心锚。
她也不是裹小脚的清朝人,也不是不敢言性。
只是要觉得值得。
周一的学校课程很紧凑,田馨的成绩在大学的班级里也是专业课最好的那几个。
本来她应该是可以申请助学金和奖学金的。
可是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实在太多,大一她只要一递交申请上去,就很快会有匿名的举报信到校领导那里。
这闹来闹去,学校还是为了声誉和少点是非。
没有给田馨名额。
可这依旧没有影响丝毫她的成绩分毫。
下了课,田馨就去了至真园,昨天一有信号,田馨就给玲姐发了请假的短信,一发好几条,但是那边没有任何回复。
本来以为今天上班大祸临头。
但是玲姐提都没提,走到杂物间里看她在写作业,倒是给她分配了新工作,“你以后就负责给贵宾包厢送酒,大厅的卡座就不用去服务了。”
危地马拉翡翠,是翡翠里最顶的尖货。
他让李志伟切出来的这小块是为了她带起来不至于太夺人眼球。
就这一小块,要是搁在拍卖行里,至少百万起步。
“那这是什么?”
田馨没有见过翡翠,她的身家也够不上什么珠宝,她之前过得都是爹跑妈不爱的苦日子。
她就觉得这是块比她在学校附近的精品店里摆在橱窗里得玻璃项链更漂亮的玻璃。
霍霆没有纠正她,“好,你说它是块绿玻璃,它就是块绿玻璃。”
不识货也有不识货的好处。
女孩的眼里只有对情人送来的礼物的欣赏和满心的欢喜。
没有贪婪的欲望和恶念。
干干净净的,很好。
“你给我送礼物,那我该送你点什么呢?”
田馨将手里的翡翠小心翼翼地收进锦盒里,她对上了男人的视线,霍霆也正好望着她。
四目相对。
田馨看到霍霆伸手在他的嘴唇上点了点。
“只是这样?”她问。
“只想要这个。”
田馨犹豫了几秒,还是撑起了身子,往霍霆的身上挪了挪。
鼻尖快要碰到鼻尖的时候,她的动作还是迟疑着微顿了一下,那双像两汪清泉一样的明亮眼眸里都是情动,带有几分羞怯的不好意思。
霍霆没有时间给田馨犹豫。
他的情欲更加猛烈炽热。
他在忍,不代表他只能忍。
霍霆的大手轻掐住了田馨的脖颈,直接将女孩的嘴唇摁在了他的唇上。
他像一头不受控制的野兽一样在她的唇齿上肆虐缠绵。
柔软的大床上,接吻是件多么顺其自然的事情。
田馨甚至被霍霆环着腰翻了个身。
放置在了男人的身下,吻得就更加深了...
将她的口腔几乎都搜刮了一遍。
霍霆的大掌在此刻从田馨的指缝里趁虚而入,粗长的手指怼进了女孩细白的手指间。
十指相扣,十指连心。
田馨的舌根有些发酸,瞬间有些泄力。
但是男人的动作并未因此而松懈,倒变得更加猛烈,甚至抵开她的牙关纠缠。
吻得重而狠。
仿佛是要追她到天涯海角一般...
她就是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了一股好恐怖的温度。
霍霆也是在这个时候停止了亲吻,他怕这样下去会擦枪走火,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在这个时候从床上站起身来,往外走。
轮到田馨觉得错愕了,她的嘴唇还有些肿,“你...你要去哪里?”
霍霆转过身,“我去冲个澡。”
冷水澡。
不然他真的快按耐不住了。
霍霆离开之后,田馨就一个人趴在大床上,身上被刚刚激吻的余韵搞得湿漉漉的。
她将手里的礼盒开了合,合了开,偶尔还伸手摸摸里面的那块翡翠。
这算什么呢?定情信物吗?
田馨还没有能得到男人的一个具体答案。
霍霆在淋浴间的时间,比田馨想象得更久,她竖起耳朵听到男人的一声磁性的低喘。
田馨还不大明白是什么个事,从床上坐起来,止不住好奇地往那边看,在她正打算起身过去看看的时候。
霍霆已经从淋浴间里出来,眼底是还没有彻底退去的猩红欲望。
“站在这里干什么?”
“你在里面待得太久了。”田馨如实回答。
“不许我碰你,还不许我自己解决吗?”
田馨是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霍霆话里的意思,她又走到床边去坐下,小声回了一句,“我没有不许你碰我...”
“幸运星,你认识至真园的大老板吗?”
那头传来了一声轻笑,听起来不像是霍霆的声音,像是他的身边还有其他的男人。
“找他干什么?”
田馨也有苦闷,“我想多赚点钱,想跟领班说能不能有其他活儿给我做,她说她管不了我,只能找我们大老板。”
那头从一声轻笑变成了好几声。
“敛着点。”
霍霆嚼着根烟,捂着听筒对着旁边的李志伟、莫利山。
还有不远处正在品茶的冷晏礼出声。
霍霆在京市市中心的豪宅是个三层别墅,建面九百多平方米,从上到下的装饰都弥漫着金钱和奢靡的气息,从两扇分割开的入户门走进来放着一枚巨大的象牙做的玉雕。
水晶灯悬顶,天鹅型的螺旋楼梯。
长廊的墙壁里都放着繁复的壁饰泛着冷冽的光,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
霍霆不是个儒雅装腔的男人,他极其的外放肆意。
一楼宽敞客厅,他正在待客,正中央的大理石茶几上放着一个粉色的水杯,看起来跟整个房间的装潢都不太融洽。
冷晏礼跟他那个烟雾弹公司有了正经的合作项目,冷家在京市的商界有响当当的名气。
当然京市的黑头子在商界的面子也不小。
黑,是官商都想拥有的枪杆子。
人人都想拥有,人人也畏惧反噬。
田馨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霍霆是外放的,小姑娘在电话里多么苦闷地求助,对于在场的人来说都觉得多少有些好笑。
那都只是霍霆动动手的事情。
“喂?你在听吗?”田馨在吹着冷风的夜里等公交车过来回租房。
“在听,为什么要多赚钱?”
霍霆一针见血。
虽然他们两个之间现在有着情侣关系,或者说还有了不少的亲密接触,可能只有最后一步没有做了。
可是田馨还是想着之前做手术已经够麻烦霍霆了。
现在如果说出朱红瑛住院的事情,她觉得不应该。
她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解决。
“没事,就是觉得这个兼职太闲了,如果你这边帮不了忙,我看能不能找个其他的工作,啊...我上公交车了...一会儿说。”
田馨匆忙间挂了电话。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京市黑老大现在在一个女孩面前装穷。”
冷晏礼将一杯泡好的茶搁在了霍霆的面前。
男人沉着脸对着李志伟吩咐,“查查,她要钱做什么。”
李志伟忙应,“行,不过老大,你这叫欺骗。”
霍霆吸了一口手里的烟蒂,吐出一口浓郁的烟圈。
是他想瞒的吗?
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田馨的小脑袋瓜总是会错意,到了后面,他连解释都不知道从何开始解释。
田馨等到了周末才有了消息。
一个是田宥桦的短信,“我知道你来过了,住院费你也交过了,你为什么不来看看妈?”
她没回复。
一个是霍霆的,男人的电话在周末的傍晚打过来,“收拾好,下楼。”
田馨拉开租房的窗户,往下看了一眼。
在各种高压电线杂乱地交缠在一起的陈旧的居民楼建筑下。
霍霆站在夜幕中,大衣敞怀,城市喧嚣的血管流淌到这里,只剩下些烟火气。
街道此刻灯火分明。
他就靠在车门处抽烟,呵出的冷气与烟雾交缠,缭绕着他的脸孔。
野性浪荡的英俊。
田馨赶紧随便套了件衣服就急冲冲地出门了。
田宥桦害怕得浑身都在颤抖,枪这种东西他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被人当成靶子不是身体上的折磨,而是摧磨人的精神防线。
因为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让自己的身上多个血窟窿。
远远从靶标看过去,他看不清楚霍霆的脸,但是能看到男人的身型,像是一尊铁铸的冷面修罗。
“砰砰砰!”
一连好几声枪响。
田宥桦紧闭双眼,身上没有丝毫的痛感,就只有裤裆湿润。
场外有几个霍霆的手下在深夜的射击场里值班,喝点小酒酒打牌,见到这样的场景,都忍不住嗤笑。
“笑死人了,这就被吓得尿裤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还是没见识啊,我们霍老大的枪法那是他要打哪里就打哪里,要是没打到你身上,那就是不想打到你身上。”
“妈的,流这么多,一会儿我才不去做清洁,今天谁喝得少谁去。”
“滚你妈的,明明今天就是你值班......”
霍霆打枪的时候,波澜不惊下,是伏猎冷窥。
薄利又浓密刺黑的圆寸头衬托的五官格外嚣张俊挺,他有一张比亚洲人轮廓更加挺拔的不驯五官。
他的每一枚子弹都打到了靶心上。
手里的步枪被霍霆放在了台上,他靠在靠台上燃了一支烟,吐出两口烟圈。
一旁的李志伟上前,“老大,就这么放过他了?”
这不是霍霆的做事风格啊。
霍霆斜了他一眼,“按理你也该去当靶心。”
李志伟急忙摇头,“我真错了,老大,我是不知者无罪,再说,你早点跟我说就好了,非把人藏得那么严实,我哪里知道谁是谁。”
说完李志伟还真怕霍霆怪罪,上前拿起他放下的步枪,扣动扳机,横道,“我现在就把他崩了,给老大赔罪。”
霍霆上前将枪利落夺过,一脚踹到李志伟的膝盖弯,让他一个踉跄,“别疯,最近开两会,上头风头紧,我们动作不宜过大,再说这小子还欠赌场钱呢,你来平?”
李志伟找回了几分理智,“那好,那就留着他好好地折磨。”
霍霆摸了摸胸口坠着的那块黑色玉牌,就在这个时候端起了突击步枪,冷漠地扣动了扳机,一枚子弹在空气里高速飞出,又传出响亮的枪声。
接着不远处就是田宥桦撕心裂肺地闷哼。
有个喝酒值班的眼尖立马站起身,推了推同伴,“妈的,这次流的不是尿,是血,这人到底做了啥啊,让霍老大发这么大的脾气。”
“操,这是得问问李哥了。”
“李哥不就在霍老大身边吗,快去问问。”
霍霆将枪丢给了李志伟,低声嘱咐,“把枪给我收好,把人丢出去前,子弹要挖出来。”
李志伟抱稳了枪,看向了田宥桦,他的小腿在潺潺地冒血,人已经吓得几近昏死过去,绑在那里基本没什么动静了。
他忙应霍霆,“行,行。”
...
田馨的阑尾炎手术被安排到了中午,医院说这是安排的全京市最好的操刀医生,他是中午才回国到医院。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田馨还弱弱地回,“我其实也不需要那么好的医生。”
护士在给她做基础的术前准备,用一种“你生在福中不知福”的神情望了她一眼,“你就听安排吧,不会吃亏的。”
她在被推进手术室前,许一萌一大早就来看她,还给田馨提了点水果。
“小馨,要不是我早上打电话问你,你肯定都不打算跟我说你住院的事。”
许一萌刚到她的病房门口,就观察了一下这单人间,“小馨,这样的病房我只在电视剧里看过。”
田馨昨天那么狼狈,她其实没怎么细心观察过她周围,被许一萌一说,她才看了眼这间病房。
单人间,独立的卫生间,还有个茶水室。
这么贵也是有道理的,毕竟她写了三万的欠条。
“我肯定要跟你说的呀,我还要你帮我给导员请假呢。”
田馨上前拉住了许一萌的手。
许一萌一低头就看到了田馨手臂上的乌青,“我的妈呀,你不是阑尾炎手术吗?怎么会搞成这样?你被人打了?”
田馨觉得很丢脸,被自己赌徒哥哥揍,她都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好姐妹开口说,“没有的事,就是磕碰到了。”
许一萌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她伸手将田馨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往上撸了撸,被衣服遮盖的地方淤青更加多了,“你要怎么摔能摔成这样?”
田馨知道许一萌是真的担心她,她将袖子落了下来,“我不会骗你的。”
说来也奇怪,有血缘关系的人要不对她不管不问,要不对她拳打脚踢,而跟她相处了一年多,或者萍水相逢的人对她要不关心备至,要不施以援手。
老天爷到底在做什么样的安排呢?
许一萌在病房里陪田馨聊了一会儿天。
接着许一萌是满脸的震惊,“你的意思说,你做这个手术,是你借的你邻居的钱?”
“对。”田馨如实点头。
“绝世好邻居啊,不过我也去过你的租房,那片我都跟你说过好多次了,挺危险的,让你换个房子住,但我也知道你的情况。”许一萌不想揭田馨的伤疤,转了个话题,“你的邻居真有你说的那么神秘?”
“也不神秘,我推测他也在事业上升期,但是很乐于助人,遇到他,我挺幸运的。”
“你喜欢他?”
像是被问到心事,田馨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许一萌就伸长了脖子,“你说话啊小馨。”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他有...女朋友。”
田馨出声,那天他打了很久的电话,还有他说他的初吻也没有了。
许一萌抿出点味来,“那他对你这么好,一定是个渣男,要玩弄你的感情。”
田馨哑口无言,她没有经验,感情一片空白,戒心也很重。
在病房门口,李志伟耳朵贴在房门上,听着里面的对话,笑得耳根子都合不拢,莫利山也在靠在病房边上,唇角勾起一抹笑。
妖精。
真是只妖精。
他拉过被子给田馨盖好,从床头柜里面迅速拿出一把手枪别在腰间,走了出去。
船舱门口,哑婆“呜呜”了两声,比划了几下手语,意思是,“先生,你留下来吃饭吗?”
“中午给她准备吃的就行,我晚点回来。”
那艘货运的游艇已经靠近了,霍霆没有丝毫犹豫就登上了那艘游艇。
田馨倒柔软的床上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她是被饿醒的,饿得都有些软绵绵的,甚至后半场的梦里都梦到了跟许一萌去学校食堂里吃香喷喷的小炒。
等她一睁眼,之前给她送果汁的阿婆的脸就凑在她的跟前。
田馨被惊吓得坐了起来,睡意去了大半。
阿婆给她比了个“吃饭”的手势,又指了指另外一边也是玻璃门相隔的餐厅,田馨往那边看了一眼,只看到桌上摆着各种品类的海鲜。
她鞋子都没有穿,从床上下来,目光却在到处张望。
出声问阿婆,“幸...霍先生呢?”
阿婆给田馨打着手语,田馨没有学过手语,理解得很艰难,看了半天依旧摇头说,“不好意思,阿婆,我看不懂。”
艇长的副手从驾驶舱走出来,是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样子看起来比田馨还小,十六七岁的样子,但个子挺高,“婆婆的意思是说,老大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你要是饿了,就吃饭。”
田馨巴不得呢,连鞋子都没穿就走到了餐吧,裙摆随着她走路的姿势飘荡起来。
像只翩翩的蝴蝶。
桌上摆的有蒜蓉的龙虾还有一些海货刺身。
在南方,海鲜可不便宜,田馨来了京市,也没吃过几顿海鲜,她勤工俭学,日子过得节俭,很少铺张浪费。
下馆子还得选日子。
鱿鱼刺身抿进嘴里的时候,是一股鲜甜,味蕾的盛宴。
田馨吃得有些不顾形象,而也不知道是不是霍霆离开了,气氛变得稍微轻松了一些,副手和阿婆就坐在旁边的座位上都带着几分好奇地看着田馨。
让田馨有了几分不自在,“你们吃饭了吗?可以过来一起吃的。”
阿婆又开始给田馨比哑语,她看不懂,只能看向了一旁的副手,副手笑着说,“婆婆说我们吃了,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还问你好吃吗?”
“好吃。”
美味的食物就该得到赞扬。
女孩的脸上泛起两枚梨涡,明媚生动的笑容。
田馨看着阿婆又在对着副手比哑语,她放下刀叉忍不住问,“阿婆又说什么了?”
副手出声,“婆婆说,可惜她不会说话,不然她让我告诉你,老大的眼光真不错,带上船的第一个女孩就这么漂亮。”
阿婆听到这话后,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张开了嘴,田馨清楚地看到,阿婆只有半截舌头,是个狰狞的伤口。
察觉到田馨似乎有些吃惊,急忙闭上了嘴,抱歉地笑了笑。
“阿婆的舌头怎么了?”
副手看了一眼阿婆,“被人割掉了。”
田馨的生活再不堪,也不过是物质上的匮乏,她周围的环境依旧在法治社会的象牙塔里,而象牙塔下的黑暗王国,她一无所知。
“被谁?”田馨咬着汤勺问出声。
身为副手的小兄弟此刻的神色竟然有些难以琢磨,“被我老大。”
田馨送上船以来就只听到副手叫过一个人老大。
割阿婆舌头的是霍霆?
田馨受到了一点震撼,霍霆在她心里是幸运星,乐于助人。
怎么会这么残忍呢?
“没戴钥匙?”霍霆出声问。
田馨抱着摔得碎掉的蛋糕,“钥匙不见了。”
男人将自己家里的房门打开了,“进来。”
田馨有片刻的犹疑,“会不会很麻烦你?”
她在骤亮的楼道走廊里看着男人的脸,身量很高,五官挺拔健帅,一套修身的黑色西服。
跟之前看到的那两次很不一样。
“你先进来再说。”
霍霆本来就挺烦躁的,这几天耳根子就没清净过,现在他那双幽戾的如同鹰隼一样的双眸还注意到了田馨有些肿起的嘴角和脸上的红印。
更烦了。
被欺负了吗?
不是都叫至真园平时早点放小姑娘回家了吗?
田馨将蛋糕放在了男人房间的茶几上,有些拘谨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这里好像被收拾过了,没有之前她瞥到的那么乱,家具好像也换了, 比遇到变态的那晚看起来规整不少。
霍霆一进房门就将领结和西装丢在了沙发上,他说,“我去洗个澡。”
不一会儿田馨就听到了洗漱间里响起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拿出手机联系了房东,听到的是房东在那头有些为难地出声,“不好意思啊小姑娘,外面下了好大的雨,我过不来,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开锁的师傅,你等我消息吧。”
田馨挂了电话,颓得像朵蔫花一样,望着桌上的蛋糕,她用蛋糕刀拨出一块看起来比较完整地放进纸盘里搁在茶几上。
视线止不住地往洗漱间那边望过去。
直到背都坐的有些僵直了,男人才从洗漱间里走出来。
霍霆正在用白色的浴巾拨弄自己的圆寸头,人才刚刚坐到沙发上,眼皮底下就伸出一双清凌凌的细白的手,端着小半块蛋糕。
“蛋糕,要不要试试?”
田馨多少是有些讨好的,房东都快半个小时了也没有给她打电话,如果不是霍霆,在这个雨夜里,她将无处可去。
“今天过生日?”霍霆没有接田馨手上的蛋糕,他不爱吃甜食。
“嗯,今天我十九岁。”
男人伸出了手,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她的嘴角处点了点,“脸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动作,触电一般,让田馨的心脏无序地跳起来,“没…没怎么…”
“撒谎。”
霍霆深沉地睇着她,很明显对她说的话不相信,“嘴角有淤青,被人扇耳光了?”
对于伤口,霍霆轻车熟路,他手底下那几个生猛打手的手段,他最清楚不过了。
田馨用自己有些冷沁的手背贴在了脸上,“是吗?这么明显吗?”
是被人揭穿之后,懵懵然的单纯模样。
“茶几下的柜子里有药。”
霍霆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其实这样的伤口,五大三粗的男人平时都不屑一顾,可是小姑娘的皮肤娇弱得像是初绽花蕊里脆弱的花瓣。
该好好爱护才对。
药膏应该比她的皮肤更冷一些,但是霍霆手掌滚烫,掌心也像砂纸一样糙。
贴上她的脸颊的时候,她微颤了一下。
田馨盯着面前凑近的俊颜,雄性燥热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她没有跟异性这么近距离过,感情史干净得像是一张白纸。
但是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太过反感。
男人洗完澡之后没有被水汽带走体温,相反还是热烘烘的,她往他的方向微不可察地挪了挪,这样好像能驱散她润湿衣服上的湿冷。
甚至还在这样的温热下有了些倦意。
这些小动作没有逃过霍霆的眼睛,他低眸俯视半圈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漂亮小猫,轻嗅空气中小姑娘飘散的沁香。
田馨不知道自己脸被男人揉搓了多久,她觉得自己都快靠在他的手掌里睡着了。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田馨接起来,房东的声音传过来,“小姑娘,真是抱歉啊, 我刚刚问了开锁师傅,他说他这几天不在,如果今晚没有钥匙开门,你看你能不能去别的地方住一下。”
“可是…”
“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实在不行,明天一早我在给你送把新的钥匙来。”
房东挂电话很迅速,都没有等到田馨把话说完,可是她根本没有住的地方,在外面住一晚的酒店实在浪费钱。
田馨电话的听筒因为之前进水不知怎么的,调节不了音量,现在如同外放扩音,霍霆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的手掌里还有女孩脸颊的余温,他轻握了一下手掌,“没地方住,就住我这里。”
田馨错愕抬头,觉得邻居实在太好了,搞得她不好意思了。
“那我睡沙发,就这么一晚,明天房东上午就会给我送钥匙过来,到时候我马上走。”
田馨极力想要告诉霍霆,她不麻烦的,就这么一个晚上。
霍霆听着却不太舒服,他微皱着眉,“没赶你走。”
田馨稍稍放下心来,她并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早早她就明白她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岛,被人疼爱或者帮扶是很奢侈的事。
霍霆去阳台接了个电话,聊了很久,聊到躺在沙发上的田馨的眼皮子都在打架,男人依旧挺直了背站在阳台的夜色中。
她抱着靠枕想,能煲这么久的电话粥,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上次许一萌还没有跟她前男友分手的时候,来她这里将就过一晚,那时许一萌也是在厕所里跟她前男友打电话打到很晚。
这个房间还被人收拾过,烟头和泡面盒都不见了,沙发上的靠枕套上还有股并不廉价的清香。
霍霆这样的长相和身型,还有这乐于助人的性格。
田馨觉得他不可能没有女朋友。
可能就是穷了点,但是京市机会还是很多的,霍霆看起来也不是颓废堕落的人。
田馨的困意在这样的遐想中逐渐侵袭…
霍霆听着电话里闷闷的肉骨错位的声音,还有头磕在地上,哀嚎着的求饶声,“霍总!再给我点时间,钱我一定能还上,等我资金周转过来,我立马提着现金给你,求你了…行行好…求你别打了…”
可无论那边怎么哭嚎哀求,霍霆面无表情,声音也毫无波澜,他还低头悠闲燃了支烟,“合约已经到期了,张总,我霍霆不做慈善。”
他的话音刚落,在昏暗的小房间里四个打手手上戴着铁刺的手套就拳拳到肉落到在房间正中央将头已经磕破的满脸都是泪痕的男人身上。
霍霆很早的时候也当过地下暗桩赌场的打手,他一个人在东南亚闯荡时,世界里只有暴戾和血色。
回国之后,无论是站在这繁荣都市的哪个顶端,他依旧享受着看起来被规则束缚着的钢铁骨架下,他自己主宰着的黑暗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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