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协议签订,他离开之后,偌大的办公室只剩我一个人。环顾四周,左面的一整面墙刻着neocity的地图,最下方的一大片区域被标上了红叉——是那片注定要被人类前进脚步踩踏的田野。
如今,我终于可以手握邀请函走入基因大厦的最顶层,终于走出了那方看不到尽头的田野。站在顶楼办公室落地窗前往下看去,竟能把整个neocity揽收眼底,我有种错觉,或许远方那片金黄的田野才是触不可及的幻境,毕竟它与周围的一切都太过违和。
“风景不错吧。”办公室的大门突然开启,从几个保卫中走出来的是一个年纪与我父亲差不多的男人,他一身漆黑正装,左手拄着雕金拐杖,看上去似乎健康状况欠佳,“会下棋吗?”
他邀请我到西洋棋盘桌边坐下:“会一点。”
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的味道,沉默地进行了三局棋局,我的白棋险胜一局。眼看第四局接近尾声,我必输无疑,他却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又是一阵沉默,寂静得仿佛能听到烟草燃烧的声音。
他终于开口,指了指棋盘:“我需要你帮我完成接下来的棋。”
我拿起棋子,黑王将死白王。
他拍了拍我的肩:“人类的进化也只差这一步了。”
我身后巨大的荧幕突然亮起,他慢慢地走过去,驻足在显示着我那篇被忽略的报考论文的荧幕下:“并不是它不优秀,只是我们需要对这项实验保密。”
他递给我一份授权协议,我并没有多看,只注意到了最后一行字:“签署完成后,授权方将成为新文化技术研究所实验A组正式成员。”
“整个实验你只需要授权就可以。”协议写到,实验成功后,我的名字也会被写入研究所的荣誉墙。
“花了这么久时间吗?”走出办公室,李永钦学长焦急地朝我走来,他带着担忧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害怕深渊里的巨蟒会把我吞噬。他眼神下移,直到看到我手里捏住的那封授权书,他抢了过去,看到了最下方我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