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男人的西装,脑袋钻进他怀里。
像受伤的幼兽找到了可以栖身的靠山,终于敢卸载防备,展露脆弱。
况承止察觉到詹挽月对自己的依赖,一颗心变得柔软无比,将她抱得更紧,脚步加快往外走。
况家风流薄幸的二公子突然抱了一个女人往外走。
神情紧张,步履匆匆,一声一声唤怀里的人“阿挽”,语气焦灼,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身上。
女人的脸埋在男人胸口,身体软软地靠在男人怀里,裙摆在男人坚实有力的臂弯中微起褶皱。
两人亲密无间的氛围容不下任何人的存在。
宴饮的宾客们纷纷停下交际,朝这边看。
许是况承止的气场太具有侵略感,其他人自发性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只有梁序敢追上去问他:“挽月怎么了?”
况承止看着詹挽月血色全无的脸,面色凝重:“老毛病,我送她去医院,你跟老师说一声,我们先走了。”
梁序怕多问耽误病情,只说:“好,有事随时联系我。”
况承止“嗯”了一声,众目睽睽之下抱着詹挽月离开了宴会厅。
坐进车里的时候,詹挽月的眩晕感已经有所好转。
况承止还把她抱在怀里。
“去最近的医院。”
詹挽月听见况承止这么吩咐司机,拉了拉他的西装,忍着痛说:“不用去医院……回家……”
况承止眉头紧拧,并不赞同:“你疼成这样不去医院怎么行,不要任性。”
“没任性,家里有止疼药……”詹挽月拽紧况承止的西装,执意要求,“我想回家,不去医院……”
没办法,况承止只能依着她,对小胡改了口:“回涧山公馆。”
小胡:“好的,二公子。”
况承止搓了搓两手掌心,搓热后,左手托着詹挽月的腰,右手掌心贴在她的小腹上。
他本就体热,掌心摩擦过,暖意透过裙子的布料传到绞痛的腹部。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詹挽月觉得好受了一点。
况承止问她:“吃过止疼药怎么还这么疼?”
詹挽月人疼得发虚,声音也虚,细细弱弱的:“……布洛芬不管用了。”
况承止微怔:“什么意思?”
“吃太多,有耐药性了。”
况承止失神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