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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偷看日记后,老朱坐不住了全局

朱元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周宣将鞘中的宝剑抽出,却发现那剑竟只有短短半截。他颇为诧异的看向面前的朱元璋,却发现对方也正面自含笑的望着自己。“你以为咱是真想要你这条小命?”朱元璋说话之间已经走出龙案:“咱不过是要试探一下你的胆量,看你对咱是否忠心罢了,你刚刚若是胆敢向咱求饶,或者干脆不肯自尽,二虎如今就在门外,只要咱一声令下,他就能亲自帮你!”听到朱元璋的这番话后,周宣不由得长舒了口气。天知道他刚刚经历了怎样的挣扎!要不是早知道这位朱皇帝凶名在外,向来不是一位心慈手软的主。恐怕他刚刚真的会生出要向对方求饶的心思。至于说不肯自尽,那更是无稽之谈。如今这皇宫内外早已经是高手如云,固若金汤。再加上一个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心狠手辣,向来只听从朱元璋之命的汤二虎。只要对方...

主角:朱元璋朱标   更新:2024-12-13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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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朱标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偷看日记后,老朱坐不住了全局》,由网络作家“朱元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宣将鞘中的宝剑抽出,却发现那剑竟只有短短半截。他颇为诧异的看向面前的朱元璋,却发现对方也正面自含笑的望着自己。“你以为咱是真想要你这条小命?”朱元璋说话之间已经走出龙案:“咱不过是要试探一下你的胆量,看你对咱是否忠心罢了,你刚刚若是胆敢向咱求饶,或者干脆不肯自尽,二虎如今就在门外,只要咱一声令下,他就能亲自帮你!”听到朱元璋的这番话后,周宣不由得长舒了口气。天知道他刚刚经历了怎样的挣扎!要不是早知道这位朱皇帝凶名在外,向来不是一位心慈手软的主。恐怕他刚刚真的会生出要向对方求饶的心思。至于说不肯自尽,那更是无稽之谈。如今这皇宫内外早已经是高手如云,固若金汤。再加上一个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心狠手辣,向来只听从朱元璋之命的汤二虎。只要对方...

《大明:偷看日记后,老朱坐不住了全局》精彩片段


周宣将鞘中的宝剑抽出,却发现那剑竟只有短短半截。

他颇为诧异的看向面前的朱元璋,却发现对方也正面自含笑的望着自己。

“你以为咱是真想要你这条小命?”

朱元璋说话之间已经走出龙案:“咱不过是要试探一下你的胆量,看你对咱是否忠心罢了,你刚刚若是胆敢向咱求饶,或者干脆不肯自尽,二虎如今就在门外,只要咱一声令下,他就能亲自帮你!”

听到朱元璋的这番话后,周宣不由得长舒了口气。

天知道他刚刚经历了怎样的挣扎!

要不是早知道这位朱皇帝凶名在外,向来不是一位心慈手软的主。

恐怕他刚刚真的会生出要向对方求饶的心思。

至于说不肯自尽,那更是无稽之谈。

如今这皇宫内外早已经是高手如云,固若金汤。

再加上一个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心狠手辣,向来只听从朱元璋之命的汤二虎。

只要对方有心要致自己于死地,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最终也定是难逃一死。

不过也恰恰就是他的这副坦然姿态,为他保住了一条性命。

朱元璋主动上前,将其搀扶起身:“你倒是和咱说说,你这日记里是如何预测到蓝玉会一路打到捕鱼儿海,又是如何知道他此次能俘虏八万多人的?”

周宣一听到朱元璋的质问,便知道自己日记里的秘密如今已经荡然无存。

不过他可不敢说自己是从后世穿越来的。

毕竟这其中会涉及到诸多事情。

一旦稍有不慎便可能给自己招致杀身之祸。

毕竟他所掌握的那些秘密对于整个大明王朝来说都太过重要。

谁又能保证这位朱皇帝不会为了自己的统治而对自己痛下杀手?

所谓伴君如伴虎,对方这番变脸的本领,他刚刚已经有所见教。

如今面对朱元璋的问讯,周宣只是恭敬的应答道:“不瞒您说,微臣自幼曾在山中学道,虽然并无什么长进,可却也学得了一身求神问补的本领。”

“那日记里所写的,全都是微臣每日打卦问卜算出来的。”

“微臣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所以每日里卜算出的卦象都会被我记录在这日记当中!”

周宣伸手上前,想趁着朱元璋不备将自己的那本日记拿回。

孰料他才刚将手伸出,却又被朱元璋一把拍了回去:“朕未起事前也曾在寺庙出家,你以为朕会信你这些求神问卜的鬼话吗?你若真有这个本领,那便给朕算算,朕打算如何处置欧阳伦?”

“臣不是已经在日记里面写明了吗?陛下将赐驸马欧阳伦自尽!”

“可是朕现在改变主意了!”

“没错,您不想让欧阳伦就这样白死,您想借他的事例震慑百官,所以如果臣没猜错的话,您应该准备在为百官封侯的大典上揭露欧阳伦的走私行径,并赐其于宗庙自尽,以成祖宗礼法!”

周宣这番话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直接刺进了朱元璋的心口。

没错,这个想法的确是朱元璋心里刚刚萌生出来的。

因为奉旨宣召周宣进宫,所以二虎还没来得及前往诏狱赐欧阳伦自尽。

而如今蓝玉深入捕鱼儿海的事情已经被确定,这说明他原本拟定给蓝玉的爵位也的确应该按照周宣在日记里所说的那般进行调整。

不过直至此时,他还是认为周宣是在故弄玄虚。

他认为有人提前截获了蓝玉凯旋的消息,并且将之告诉给了周宣。

而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将周宣这个神棍推举出来,好让其借此迷惑人心!

朱元璋乃是穷苦出身,并不信奉所谓的天道,更不相信所谓的鬼神之说。

这也就是为何周宣扬言自己会打卦问卜的时候,朱元璋会对其嗤之以鼻。

因为在朱元璋的眼里,这压根就是一纸戏言。

举头三尺若是真有神明,又岂会任由元朝鞑子祸乱中原?

他刚刚的确生出了想借欧阳伦的罪行震慑群臣的想法。

不过这也仅在一念之间。

他以为周宣应该揣测不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却没想到对方一语中的。

竟然真将此事说了出来!

他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诧异的表情,只是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周宣。

直至此时,他才终于有兴趣审视面前这个年轻人。

按理来说,像是周宣这样的小吏压根就没有资格与他当面谈话。

若不是被这本日记吸引,致使他想刨根问底。

恐怕他至今都不会知道朝中竟然还有一名名叫周宣的小官。

如果说之前的事情只是周宣借机妄言。

亦或者是有人从中作梗,试图将其推举出来。

那刚刚周宣的一语中的就绝非只是推断了!

他微微颔首:“不错,有点意思!”

“承蒙陛下夸奖。微臣不胜惶恐!”

“坐吧!”

面对朱元璋的邀请,周宣也不见外。

他撩起衣袍,顺势坐在了朱元璋的对面。

两人如今四目相对,朱元璋又对其问出了一个问题:“既然你能掐会算,会求神问卜,那朕倒是想问问你,我大明日后将会如何?”

“太子朱标病逝以后,您会传位于太孙朱允炆,朱允炆错信小人谗言,决意削蕃,惹恼了燕王朱棣,要清君侧。在这之后便是太孙流亡海外,燕王顺势即位,大明远征草原,再创一番盛世!”

听到周宣的这番回答,朱元璋不禁皱起了眉头。

并非是他不相信周宣的这番回答,而是始终对太子之死心存怀疑。

同时他也并不认为燕王朱棣会有篡逆谋反的胆量!

他一双虎目微微皱起,眼睛紧盯着面前的周宣:“你应该知道你如今所说的这番话都意味着什么吧!你胆敢妖言惑众,诅咒太子,并在朕的面前离间咱与燕王的父子关系,你就不怕咱派人将你一并打入诏狱,让你也在里面好好吃些苦头?”

面对朱元璋的威胁,周宣只是冷笑一声:“诏狱,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不过微臣连死都不怕,您觉得微臣会怕您的恫吓吗?”

“实际上早在您说出这番话的那一刻起,您就已经相信了微臣的推断,之所以要恫吓微臣,不过是您不愿接受事实罢了!”


区区一个驸马而已,朱元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欧阳伦虽然是他精心挑选,德才兼备,可是历来驸马不得从政,所以他也未曾对此人寄予几分厚望,无非是希望其能好好对待自己的女儿而已。

可是如今欧阳伦走私一事已经坐实,再加上之前二虎截取到的情报,两桩事情加在一起,已经足以证明周宣的日记并非杜撰。

可要是这么说来的话,咱的妹子还有标儿……

想到此处,朱元璋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身为起于微末的一代天子,朱元璋从不信什么狗屁命运。

他抬头看向二虎,眼中已经不复之前的惊愕,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冷峻,威严。

“欧阳伦现在何处?”

“已经被收入诏狱,等待皇上进一步发落!”

朱元璋此时已经恢复冷静,面对二虎的禀报,他只是随口问道:“安庆知道这件事情吗?”

“锦衣卫动静闹得不算大,公主如今并不知情,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况且驸马又是皇亲国戚,此事若是闹得太大,只怕有损皇室威严!”

二虎作为朱元璋的心腹,能说的话自然更多一些。

朱元璋略微抬头,看向二虎:“那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二虎不敢妄言!”

“说吧,咱恕你无罪!”

“依臣所见,应该将周保,冯之远处以极刑,以儆效尤,至于驸马……这是陛下家事,二虎无权过问!”

二虎深知这位当权者的脾气秉性,自然不会过多僭越。

而朱元璋闻言,微微颔首:“既然他是皇亲国戚,那咱就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如今走私之事已经证据确凿,你就把这把剑,带去给他吧!”

朱元璋顺手从墙上取下天子剑,并将其交到二虎手中:“如果他还是个男人,就让他留个体面,如果他不想体面……”

“那臣就帮他体面!”

二虎福至心灵,不需要将话讲的太过透彻。

正当他准备请辞告退之际,朱元璋突然开口叫住了他:“等等!”

“皇上还有何吩咐?”

“去把监察御史周宣,给咱叫来……”

周宣穿越过来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可是对于古代这相对匮乏的娱乐环境,却仍旧难以忍受。

正因如此,所以他才成为了勾栏里的常客。

今天有莫恒请客,他自然来者不拒。

两人在回春楼内喝得酩酊大醉后,周宣婉拒了莫恒在此过夜的提议,并急匆匆赶回家中,准备记录自己的第三十天笔记,并借此机会抽奖。

欧阳伦走私之事一经败露,依照老朱的性格必然是要将其处死,不过老朱向来喜欢惺惺作态,最终也肯定就是赐下佩剑让欧阳伦自杀,要是这位驸马够聪明的话,自己自裁,或许还能少吃些苦头,如若不然,依照二虎手狠心黑的性格,他的下场怕是好不到哪去……

周宣写完日记,随手拉开了桌案下的抽屉。

本想将日记本放进去,然后美滋滋的抽一次奖。

却不想抽屉刚一拉开,周宣忽然愣在了原地。

只见抽屉里空空如也,他用于备份的副日记本竟然不翼而飞。

发现日记丢失的周宣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仿佛是要炸开一样。

他仔细思索这本日记可能遗失的地点,可是左思右想,却始终没想出个端倪来。

为了确保不出乌龙,他甚至将书房里里外外翻了个遍。

可即便是他进行了地毯式的排查,甚至连家里的耗子洞都用火筷子搅了一遍,可仍旧是一无所获。

周宣手里拎着火筷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坏了,这下好日子可真是过到头了!”

他的那本副日记本里,记载的都是些和皇亲国戚,以及外邦交战相关的事情。

里面甚至还涉及到了马皇后以及太子朱标,这两个朱元璋的软肋!

这本日记若是落到别人的手里,他就算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况且大明锦衣卫独步天下,堪称最强情报系统。

谁又能保证这本日记,如今不会落在朱元璋的手里?

一想到这位手段残忍的冷面帝王。

周宣尿不湿都快尿湿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去主动出击,没机会再等抽奖次数刷新了,老子现在就得跑!”

周宣想到此处,随即从地上爬起,开始收拾自己的那些财务。

其实所谓财务,也不过就是半吊铜钱,几件衣服,以及那本一旦泄露,就会招致一场九族消消乐的日记本。

他找了块包袱皮,将所有东西包在一起。

为了确保日记本不会再被丢失,他专程将其塞进了衣服前襟的夹缝里。

做好一切之后,他轻手蹑脚出了府门。

才刚跨出一步,便觉得一侧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这一拍势大力沉,直让周宣的身高矮了半截。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几名身穿飞鱼服,腰挎雁翎刀的锦衣卫便已经将他团团围住。

“周大人还真是好雅兴,这大半夜的准备干什么去啊?”

一名壮汉来至周宣面前,双手抱臂,目光冷冽,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番。

对方的眼神就像是刮骨钢刀,直看得周宣心里一阵阵的发毛。

周宣后退两步,笑着对其搪塞道:“我看今晚月色溶溶,正是出门观赏的最佳时机,所以……”

“所以你就带着包袱出门赏月?”

“啊?啊,是啊,我这不是担心寒夜露重,可能染上风寒,耽误了国事嘛,不知将军到此有何贵干?”

那壮汉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并在周宣面前晃了一晃:“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奉圣上之命,邀请周大人进宫议事,大人,请吧!”

毛骧,就是二虎。

他是朱元璋统御群臣,约束朝纲的一根鞭子。

同时也是人人畏惧,闻之胆寒的一把钢刀!

一听说对方是奉了朱元璋的圣谕带自己进宫,周宣便知道自己的那本日记十之八九是落到了老朱的手里。

得了,他如今也别盼着系统能给他多少金银,能否让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他现在唯一盼望的就是系统能够给他一套复活甲,好让他在老朱的刀下留得一条性命吧……


李善长难以置信的看着蓝玉,今天的蓝玉让他感到分外陌生。

以前不说对他言听计从,大事上都以李善长马首是瞻,今日居然当众反驳,实在令人费解。

“凉国公此言荒谬,万岁非圣贤,怎会从无过错,难道明知万岁是错的,也要拥护不成?”

每次上朝总有几个不怕死的,今天的指标用在了范建身上。

原本还幻想着一战成名,日后能成为新的文臣标杆,不想蓝玉搞出了这么一个理论,作为有风闻奏事之权的御史,自然不愿看到。

加上朱元璋似乎没有处罚周宣等人的意思,情急之下,这货跳出来仗义执言了。

朱元璋脸色一变,忽然笑了起来:“你们都看看,这就是咱的御史,有风骨!”

范建心头一喜,老朱当众夸奖自己,这就是资本。

“你上前来,咱要好好端详一下傲骨铮铮的御史。”

朱元璋含笑冲着范建招手,这货顿时就兴奋了,能在金銮殿上被万岁叫过去的人可不多。

李善长等淮西出来的勋贵们,却露出玩味之色,他们跟随老朱多年,太了解朱元璋的秉性了,范建八成要倒大霉。

“臣僭越了。”

范建起身,弯腰低头撅屁股,慢吞吞挪动到朱元璋面前,缓缓抬起头来。

“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可是被打得破了相,范卿和咱说说,周宣是怎么打得你?”

“万岁,周宣太可恶了,他目无上官,就在御史台,用那么大的砚台打了臣的头。”

范建一脸委屈的样子,总算找到靠山了,自然要控诉一番。

朱元璋随手拿起龙书案上的砚台,问道:“是这样的砚台吗?”

“差不多。”

“嗯,那就用这砚台......”

范建以为老朱要他拿这砚台打回来,正准备接过来,狠狠地报仇呢,结果下一秒听到老朱的话以后,立刻就实话了。

“咱再打一次!”

啪,啊!

朱元璋狠狠地将砚台砸在了范建的头上,顿时桃花朵朵开。

老朱可是马上英雄,从年轻时就在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甚至还创了一套太祖长拳,堪比武学宗师的人物,虽说有夸大战力的成分,但这一砚台下去,可比周宣有力多了。

范建被打得七荤八素,跌倒在地只剩下惨嚎了。

朱元璋的目光如刀,冷冷的盯着范建,咬牙道:“你这狗东西,咱怎么就不能成圣贤了,看不起谁呐?”

砰,又是一脚下去,范建直接躺倒。

“咱最厌恶的就是挑拨离间的小人,你居然还敢挑动文武对立,咱都想亲手把你抽筋扒骨!”

轰,老朱猛踹一脚,范建直接被干晕了,口吐白沫的样子,宛如刚上岸的螃蟹。

“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你要弹劾的人是谁,蓝玉,咱的头号大将,刘伯温,他随着咱打江山出谋划策时,你还不知道在哪撒尿和泥呢!”

朱元璋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怒视着已经失去知觉的范建:“来人,把他拖出去,点天灯,范建一家夷灭三族,女眷孩童流放三千里!”

周宣听得一阵恶寒,范建确实可恶,但罪不至死,终究是条性命,还是保一下吧。

正要上前求情时,刘基抢先一步说道:“万岁,臣认为对范建的刑法过于残忍了。”

朱元璋眉毛一挑:“刘爱卿终究是仁慈啊。”

“臣惭愧,当不得万岁夸奖,臣认为当留范建一条性命,只需挑断手脚筋,割耳挖眼,最后一刀阉割即可。”

“嘶!”

听了刘基的话,大臣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这绝不是曾经那个秉公执法,心怀天下的刘基,完全就是彻底黑化了,处置范建的手段,简直比锦衣卫的诏狱还要恐怖。

李善长,胡惟庸对视一眼,他们忽然发现,一向低调行事,不争不抢的刘基,骨子里却是心狠手辣!

刘基说完之后,抬袖抚去眼角泪痕,自今天开始,他就不是原来的刘伯温了,正如周宣所说,要保住全家性命,就只能做孤臣,黑化是最好的选择。

“刘基这话不对,成为一个废人岂不是更加残忍,臣认为,只需架起火来,在不切下来的情况下,让范建看着自己的命根子被烤熟,然后喂给他吃。”

蓝玉上前建议道。

臣工们只觉得一阵恶心,有几个心理素质差的,几乎要吐了出来,连周宣都不由得侧目,还是领军打仗的将军够狠啊!

朱元璋见群臣反应,似乎很满意,而后看向周宣,问道:“周爱卿,你是什么意见?”

周宣拱手道:“万岁,臣以为范建罪不至死,抄家流放即可,听说他家颇有资产,还可充实国库。”

“就依你之言吧,范建杖责三十,全家流放琼州,永不赦免,家产查抄充公。”

老朱一句话,就让范建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海南人,而且是个身无分文的海南人。

“都没事了吧,退朝,蓝玉,伯温,周宣留下。”

众臣散去,朱元璋走下殿来,看着被留下的三人,忽然大笑起来。

蓝玉和刘基也跟着笑了起来,周宣清楚,君臣三人之间的芥蒂,已经烟消云散了。

“今日咱高兴,你们随我去后宫喝酒。”

周宣撇撇嘴,老朱的心也是够大的,儿子病得剩下半条命,为了笼络人心,居然有心情设宴。

“万岁,臣就不去了,还要为太子殿下配药,耽误不得。”

朱元璋一瞪眼:“太子是否能活是天数,今日你必须去!”

蓝玉和刘基大惊问道:“太子怎么了?”

“咱没让消息传出去,太子得了肺痨,正在休养。”

两人更为吃惊,肺痨可是不治之症啊!

“你们不用担心太子,周宣说了,他可以治愈肺痨。”

蓝玉将信将疑的问道:“周大人真有把握吗,这关系到太子的生死,儿戏不得啊!”

朱元璋回头看了周宣一眼,冷声道:“反正他说能治,治不好又能如何,咱也不是神仙,不能和阎王爷抢人命,若太子真熬不过去,咱也只能认了,大不了让周宣陪葬就是了。”


“可是御史们若要参奏你,万岁必然会追究,你该当如何?”

“中丞大人莫忘了,下官同样是御史,他们敢对我风闻奏事,下官也会对他们用同样的手段。”

周宣一点也不慌,因为笔记本的存在,任何上书都没有他快,既然那个范建招惹了自己,就先下手为强,今晚就写一篇日记,老朱一定能看到。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刘基更加好奇,此人能够上达天听,怕是不太可能,御史确实能给皇帝上书,但是要层层筛选,像周宣这样的品级,一般都不会呈报给朱元璋的。

“中丞大人,下官差点忘记了,找您有事。”

周宣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说道:“凉国公托下官给您带句话,他想和中丞大人长谈一次,不知中丞大人可有时间和兴致?”

刘基心中一动,今日按照周宣留下的纸条行事,果真得到了万岁的夸奖,说他识大体不徇私,可见一切都在周宣的意料当中。

蓝玉想要见他,这是一个善意的信号,刘基也是绝顶聪明之人,若以此为契机,化解两人的矛盾,对江山社稷都有好处。

“本官有时间,你来安排吧。”

“好的,下官这就去安排,对了,中丞大人,下官最近在研究星象占卜之术,偶尔有所得,下官得到天书一行,等一会儿给您送来,是关于您的批言。”

今日见到胡惟庸,让周宣想到了正是此人,用慢性毒药毒杀了刘基,所以才要给刘基示警。

此刻历史走向发生了改变,淮西勋贵集团有两人出任丞相,而仗义执言的刘基则只是个御史中丞,可见江浙文臣集团被彻底压制。

如果刘基再出意外,淮西勋贵一家独大,就连朱元璋都会对这个集团毫无办法,所以周宣认为还是要保护好刘基,至少起到牵制作用。

刘基对星象易学颇有研究,见周宣郑重其事的样子,不觉心中一惊,若是好事,他肯定会当面诉说,当面难以启齿的,自然就是坏事了。

“好,你且去安排吧,本官还有公务要处置。”

周宣出去写日记了,刘基坐回位置上,拿起一封公文看起来,眉头不由得紧锁起来。

这是一位巡查御史所写得公文,上面罗列了李善长等勋贵,如何欺行霸市,巧取豪夺,从百姓手里夺取大量土地的事情。

看着这份文书,刘基沉吟良久,终于轻叹一声,将其撕成了碎片。

眼下淮西勋贵势大,不宜将这些罪证呈送给朱元璋看,何况别人都认为他是江浙文臣集团的旗帜,若将这份文书呈上去,有党争之嫌。

刘基并不想成为所谓的旗帜,但迫于无奈,朝中只有他和宋濂受朱元璋器重,当然,这个器重也是有限的,和淮西勋贵比起来不足挂齿,却也是文臣集团中能拿得出手的人物了。

本身就刚正不阿,处理过不少淮西勋贵集团的不法之徒,自然而然的成为勋贵的敌人,文臣的领袖,却不是刘基的本愿。

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尤其是在这庙堂之上,没有人能够做到独善其身。

正在想着,刘基忽然发现桌上竟然多了一本日记。

“难道老夫刚才走神时,周宣来过了?”

刘基一阵恍惚,但还是拿起了日记看了起来。

“天意竟然如此,周宣能够窥探天机,是否也能逆天改命?”

许久之后,刘基放下日记,面色依旧苍白如纸。

根据日记上的记载,自己将会死于胡惟庸之手,被他甩慢性毒药毒杀。

这让刘基百思不得其解,想当初右丞相出缺时,朱元璋特意征求过他的意见。

按照能力来说,刘基做右丞相绰绰有余,但他知道朱元璋不信任后来加入的江浙文臣集团,所以才力主举荐了胡惟庸。

一来胡惟庸虽是酷吏,却很有手段,能够胜任丞相职位,其次便是要释放善意,希望淮西勋贵,不要把江浙文臣视为敌人。

却不想胡惟庸竟然是个十足的小人,上位之后非但没有感谢,反而会下毒手!

刘基对于周宣的日记深信不疑,他是个聪明人,哪怕觉得窥天是匪夷所思的事,不过经过日记的提点,一下就明白这件事极有可能真的发生。

“幸亏结识了周宣,否则吾命休矣。”

刘基一阵后怕,手已捏成拳头,方才周宣的话历历在目,有些人是不能妥协的,一定要让他知道自己不好欺负,就像周宣揍范建那样。

“来人,去把周大人叫来,本官有事询问。”

小厮前去叫周宣时,周宣正在开心,因为系统提示他,日记已经改变刘基的命运,得到了一次抽奖机会。

眼下没有什么事,这次抽奖暂时寄存,等需要的时候再去碰运气。

“周大人,中丞大人有请。”

周宣来找刘基,心里已经清楚中丞大人明白该如何做了。

“你打算让本官和蓝玉在什么地方见面。”

“听说最近京城开了一个怡红院,里面的清倌人色艺双绝,下官安排在哪里如何?”

“胡闹,本官如何去得风月场所?”

“中丞大人可以以批判的眼光去嘛.......”

周宣坏坏的一笑,低声说道:“在那里和蓝玉见面,不是可以避开很多耳目嘛,谁都想不到您会去那种地方啊。”

“咳咳,好吧,老夫就勉为其难的走一遭,不过要澄清一点,绝不是为了找姑娘去的,你可不能给老夫安排,就算安排了,也不能超过三个!”

周宣吃了一惊,刘基年逾六旬了,还能夜御两女,宝刀不老啊!

“下官知道了,中丞大人,下官认为蓝玉还可以抢救一下,所以尽量和他达成和解,至于李善长和胡惟庸嘛,他们陷进去的太深了,已没有抢救的必要。”

刘基目光闪动:“你小小官职,竟然将局势看得如此透彻,日后大有可为,不过现在还不是你出头的时候,不可轻动。”

周宣淡然笑道:“中丞大人放心,下官有分寸,要等到万岁想动勋贵的时候,再给与他们致命一击!”


“周宣,念在你忠心的份上,咱不与你计较闯宫的事,但若再敢胡言乱语,咱也决不轻饶,退下!”

朱元璋极力压抑心中的暴躁,下一秒就要杀人了。

他知道周宣是个人才,可提出来的治疗方案匪夷所思,简直是嫌马皇后死得不够快,当年在战场上没少见开膛破肚的人,哪个最后能活下来?

吕氏则得意的偷瞄周宣,几次都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跳出来帮朱高炽,已上了她的黑名单,自然不会放过一切攻击他的机会,现在看来初见成效。

周宣皱眉说道:“万岁,皇后已病入膏肓,臣所提出来的治疗方案是唯一的生机。”

“住口!”

不等朱元璋说话,吕氏已做义愤填膺状:“你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竟然诅咒母后,而且退一万步讲,母后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还想让母后死无全尸不成,你是何居心!”

这话的杀伤力就太大了,朱元璋一瞪眼,眼神中已满是杀意。

做好了皇后病故的心理准备,可有人要她临终之前还要开膛破肚,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滚出去!”

朱元璋已在暴走的边缘,没有立刻下令武士将周宣拖出去宰了,已算是很克制了。

其实老朱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希望,只要周宣说一句,臣愿用项上人头担保能治好皇后,他也就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让周宣尝试了。

可周宣却知道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二把刀,对于医学专业人士来说,阑尾炎手术甚至都算不上一次手术,三五下轻松搞定。

但周宣从来没接触过,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割错地方是要死人的,何况现在的条件如此简陋,即便手术成功,也未必不会感染,万一熬不过去,还要给马皇后陪葬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所以周宣不会说出老朱期待的那句话。

“既然万岁不想臣为皇后娘娘医治,臣告退。”

朱高炽却拉住了周宣,恳求道:“师父,你不能一走了之,求你救救皇祖母吧!”

“你别说话,想害死我啊!”

看着老朱马上就要动刀子的眼神,周宣连忙呵斥朱高炽,万一手术不成功,因为吕氏的谗言,必然会被老朱迁怒,他可不敢冒这个风险。

“父皇,儿臣愿为周大人担保,若周大人治不好皇后娘娘,请砍了儿臣的头!”

燕王朱棣大踏步走进来,目光决然的说道。

对于朱棣的出现,朱元璋并无意外,因为是他降旨,将燕王召回皇宫的,原本是要他听周宣的课程,不想今夜马皇后突发恶疾,也就没有功夫理会他。

“父王!”

朱高炽见到朱棣,满眼是喜悦和委屈,上前行礼之后,激动的快要哭出声来。

朱棣只是给了儿子一个眼神,随即正色说道:“儿臣同周大人接触过,对他的才能深表钦佩,眼下皇后娘娘病重,儿臣以为非周大人不能医。”

周宣不由得侧目,朱棣这么看好自己,压力很大啊。

朱元璋冷眼看着朱棣:“老四,你就他就那么有把握?”

“儿臣并无十分把握,但儿臣愿意相信周大人,父皇没有下定决心,无非是觉得周大人五人做保,心里不踏实,所以儿臣愿为周大人担保,以项上人头!”

朱棣目光决然的说道。

朱元璋微微错愕,朱棣常年驻守北平抵御蒙元,很少有机会回京,一别便是数载,这次见面他发现朱棣又成长了,居然已经学会了揣摩圣意。

联想到日记里,周宣对朱棣的见解,朱元璋心情复杂。

燕王是众多儿子中,最像自己的一个,却也是最不可能登上皇位的那个。

无论是不是嫡出,至少别的儿子均是纯汉人血统,而朱棣,可是有一半朝鲜血统的,对于朱元璋这个驱除鞑虏的汉人皇帝来说,血统纯正也是非常重要的。

“燕王,你为他做保,可万一他失手了,难道父皇真能砍你的头吗,所以不要在此说空话!”

吕氏眼珠一转,立刻有了主意,一句话等于将了朱棣的军。

朱棣冷笑道:“大嫂无须多言,若周大人失手,不用父皇处罚,我会自刎以殉葬皇后娘娘!”

“好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死来死去,听得咱心烦!”

朱元璋开口了,他已下定决心,目光落在周宣身上:“需要什么,让太监准备,你们都退下,咱就看着你给皇后治病。”

吕氏眼里尽是失落,拉着朱允炆离开了。

朱棣来到周宣面前,笑着说道:“先生,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压在你身上了,千万不要让我成为无头鬼。”

“我尽力而为。”

周宣心虚的说道,即便心理素质再好,此刻也有些忐忑。

朱棣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随后带着朱高炽出了殿。

“马上将皇后娘娘转移到蚕室去。”

周宣稳定了一下心神,下了第一道命令,在这里做手术显然不行,很容易造成感染。

蚕室通常是宫中太监净身的地方,古人对于感染有一定的认识,所以相对比较干净一些。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蚕室,周宣没着急做手术,而是先取出一瓶医用酒精,将蚕室喷了一遍做消毒之用。

朱元璋平时爱喝两口,却从未闻过如此纯正的酒气,不禁疑惑的问道:“这酒从哪里来的?”

“万岁,这不是酒,而是度数很高的酒精,消毒用的。”

周宣随口说着,从医疗包里拿出几件防护服。

“万岁,为了避免皇后娘娘的伤口感染,在这屋子里的人都要穿上这个,隔绝和皇后娘娘的接触。”

老朱满心好奇,这周宣到底什么来头,随手拿出来的东西都是生平未见。

在周宣的帮助下,朱元璋套上了防护服,当然,二虎也不例外。

“有没有懂得麻醉的太医,找一个过来,先给皇后娘娘麻醉以后才能进行手术。”

周宣喊了一声,片刻之后,一个小太监探进头来,犹豫的说道:“周大人,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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