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寿，你非要闹是吧？”
“这么晚，你带着悦悦要去哪里？”
程遇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赞同，仿佛在看一个闹脾气小孩子。
婆婆的声音从微敞的门里传出来。
“要走就让她走，看她能走到哪里去。”
“阿遇，你赶紧给我进来。晨晨哭成这样，你快来看看是不是吓着了？”
程遇还拉着我的手，往里看了一眼，脚抬了抬，又迟疑地放下。
我甩开程遇，抱着女儿走了。
夜晚的风是真冷啊。
14
我带着悦悦去了村卫生室。
刚才忙乱中没发现悦悦膝盖上还破了一大块皮。
堂嫂追了过来，劝我说他们家几兄弟都这样。
她说：“男人嘛，都是好面子的。你少说两句，顺着他点，说说笑笑就过了。”
我垂着眼看悦悦包扎，一句话也没说。
堂嫂劝了一会，见我一直不答话，丢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就走了。
悦悦红着眼睛，紧紧地攥着我的衣服。
“妈妈，我要回家。”
“……好。”
给悦悦包扎好后。
我带着悦悦回老宅，收拾好我和悦悦的东西。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见到程遇。
15
第二天一早，
我带着悦悦赶最早的一班车离开了村子。
在高铁站候车时，我接到了程遇的电话。
他问我们在哪里。
还说我昨天把婆婆气得不轻。
要我马上回去给婆婆好好赔礼道歉。
程遇咄咄逼人的声音噼里叭啦一顿输出。
我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地反驳他，会伤心到流泪。
但其实并没有。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他停了下来。
我语气很淡地说：“程遇，我们离婚吧。”
16
春节假期后的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