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槿宁谢濯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松子柠檬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濯清拒绝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不觉得自己有和司棱坐下来吃酒的可能性。但奈何司棱这厮脸皮忒厚,竟一路跟着谢濯清到了谢濯清所要去的地方。马车已经走到了京城外围,谢濯清要带谢槿宁去的,是谢家军所在的军营。他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但是军队没有那么快回来,约莫要下个周才能抵达京城。此时的营帐中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喂马的老兵守着营地,见着谢濯清来了,忙起身行礼:“小将军。”他们年轻时都是谢停的部下,谢停腿伤了后,再也无法领兵,这批人便交到了谢濯清的手里。谢濯清在领兵布阵上,简直是个天才,年仅十六那年,便带领着这支军队,将南边的蛮夷人打回了老家,现今不过三月,便将北边的突厥人打得屁滚尿流,割地赔款。军中所有人都很尊重谢濯清。谢濯清挥了挥手,屏退了四...
《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谢濯清拒绝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不觉得自己有和司棱坐下来吃酒的可能性。
但奈何司棱这厮脸皮忒厚,竟一路跟着谢濯清到了谢濯清所要去的地方。
马车已经走到了京城外围,谢濯清要带谢槿宁去的,是谢家军所在的军营。
他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但是军队没有那么快回来,约莫要下个周才能抵达京城。
此时的营帐中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喂马的老兵守着营地,见着谢濯清来了,忙起身行礼:“小将军。”
他们年轻时都是谢停的部下,谢停腿伤了后,再也无法领兵,这批人便交到了谢濯清的手里。
谢濯清在领兵布阵上,简直是个天才,年仅十六那年,便带领着这支军队,将南边的蛮夷人打回了老家,现今不过三月,便将北边的突厥人打得屁滚尿流,割地赔款。
军中所有人都很尊重谢濯清。
谢濯清挥了挥手,屏退了四下,才挑开帘子,拉着谢槿宁的手将她带了下来。
谢槿宁看着这气势磅礴的军营,看向了谢濯清,
“兄长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本以为谢濯清带她出去玩,或许是带她去茶馆吃吃茶,或者是戏园子听听戏。
甚至更有可能是带她去他在京郊的别院中,放肆玩她。
唯独没想到带她来了这充满了肆杀气息的军营。
谢濯清尚未回话,后面的司棱便已经先一步下了马车,见到了与谢濯清站在一块的少女,微微愣了愣。
少女身姿娇小,一张巴掌大的脸,清纯得不得了,但是细看,又能从眉眼中看出一股魅惑感来。
好像一把刀,直直地戳进了司棱的心脏。
司棱的目光不加掩饰地落在谢槿宁脸上,让谢槿宁有些不舒服,谢濯清更是皱紧了眉。
若不是司棱的身份他动不得,这时候的司棱已经可以去地府见阎王了。
司棱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目光有些失礼,他收回了目光,和煦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实在是这位小姐过于美丽。”
“谢兄,这位小姐是你的……”
谢槿宁鲜少在外,更何况是站在谢家对立面的司家司棱,更是不可能见过她。
“妹妹。”生怕谢濯清在外人面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谢槿宁在谢濯清开口前,便快速道。
谢濯清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怒火暗烧。
她这是什么意思,迫不及待就想与自己撇清关系?
司棱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谢兄的妹妹,难怪如此天人之姿。”
暗戳戳的,司棱已经第二次夸她长得漂亮了,谢槿宁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对司棱回以一个微笑。
这一切落到谢濯清眼中,只觉得格外刺眼,怒火中烧。
“司兄,你可别把你那套哄女人的话术放到我妹妹身上。”妹妹两个字,谢濯清咬得很重,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说罢,拎着谢槿宁的衣领就往里走。
像拎一只小鸡一样,走得飞快。
后面来慢了的魏明珠刚下马车,就看到谢濯清头也不回的背影,急得她慌乱地叫了两声“表兄”也无人应答。
“原来还有位美人啊。”司棱的话音轻佻。
魏明珠只顾着委屈,根本不想搭理司棱。
“不如我带魏小姐去找谢兄如何?”司棱是见过魏明珠的,毕竟是忠义侯的女儿。
魏明珠擦了擦眼角的眼泪,“那我们快走吧。”
表兄性子冷淡,与她还不太熟,不太热络是应该的。
更何况表兄洁身自好,一心只在朝政之间,无心关心这些儿女情长,她一定会让表兄知道爱情的美好的。
谢濯清带着谢槿宁一路来了靶场,将谢槿宁放到了一排排弓前。
谢槿宁不明所以。
“兄长,这是要做什么?”
谢濯清在各样的弓前挑选了一把相对轻便的,放到了谢槿宁的手上。
“当然是教我的妹妹射箭啊。”
他心情还不好着,这话在谢槿宁听来,颇有几分阴阳怪气的味道。
谢槿宁掂了掂手里的弓。
很重,她一只手几乎拿不动,更别说还要将弓拉满,将箭射出去。
谢濯清看着谢槿宁这副吃力的模样,嗤笑了一声。
“妹妹怎么这么没用呢?”
他修长的手指从旁边的箭篓中夹出了一只白羽箭,然后握住了谢槿宁的手。
在谢槿宁手里很沉的弓,在谢濯清手上几乎没有重量。
他的身子紧紧贴着谢槿宁,几乎将谢槿宁半搂进怀里。
一只手握住谢槿宁拿弓的手,另一只手带着谢槿宁拿起了羽箭。
冬日的风有些凉,刮得谢槿宁的脸有些疼,身后是高大的谢濯清,谢槿宁能感受到有源源不断的温热从他身上传来。
察觉到谢槿宁的心不在焉,谢濯清的膝盖向上抬了抬,刚好能碰到谢槿宁的屁股。
“瞧好了妹妹。”
一边做着这样的动作,谢濯清一边将羽箭对准了靶心,眯了眯眼,羽箭嗖地一下便射了出去。
谢槿宁看着那只白羽箭从自己的手中射出,刺破了寒风,白色的尾端在空中摇摆出了残影,然后重重地扎入了靶心。
谢濯清站在谢槿宁身后,微微低下头,便能看见谢槿宁那微微吃惊的表情。
谢濯清表示很受用,连带着刚刚不好的心情也阳光了些。
“妹妹,我厉害吗?”
他想亲谢槿宁一口。
与谢槿宁在一起的日子,无时无刻不想亲她,摸她。
他心里总有一股凌虐欲,好想将谢槿宁弄坏。
这些一一都被谢濯清压下来。
不能表现出来,这样的他宁宁都想逃,若是表现出真正的自己来,宁宁会被吓坏的。
谢槿宁咬了咬唇,没有回答。
谢濯清从箭篓里又取了一只箭,正想如刚才一般,带着谢槿宁的手将箭射出时,魏明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魏明珠快步走了过来,看着谢濯清的样子,眼里都是崇拜。
“表兄好厉害,明珠也想学射箭,表兄可以教教我吗?”
魏明珠的脸红扑扑的。
一想到等会谢濯清会像教谢槿宁那般,将她抱在怀里,她的心就忍不住的蹦蹦跳。
但是她忍住了羞怯,目光直直地看着谢濯清。
谢濯清方才刚升起的好心情,瞬间全没了,心里烦得要死,面上还得伪装。
他难得休息两天,他就只想同谢槿宁黏在一块,怎么会有这么多不长眼的家伙,接二连三的黏上来,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般。
在那之后,他也反复纠结犹豫,思考着自己对谢槿宁的感情。
也是自从那次之后,谢槿宁的身影,就像一只妖精一般,在他心里,梦里,徘徊不去。
他与谢槿宁第二次关系发生在除夕那天夜里。
阖家团圆守夜的夜晚,谢槿宁坐在谢夫人院子里,脑袋一点一点的,谢停说话她还无意识地回应着,可爱死了。
谢停见她实在困得厉害,就让她先回去休息,谢濯清找了理由也跟着她走了出去。
她似乎是真的困极了,路过鱼池的时候被绊了一下,险些摔进池子里。
是谢濯清的突然出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不顾她的反抗,一路将她抱着送回了绣绮院。
那晚谢濯清不顾她的求饶,不顾她的反抗,强要了她。
这些回忆对于谢槿宁来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好的回忆,见着谢濯清不说话,她抹了把眼泪,继续讥讽道:
“无话可说了吗?”
“谢濯清,你真是下贱,上了自己妹妹不说,还想将自己妹妹囚禁成自己的禁脔一辈子。”
“你从没问过我是否愿意和你发生关系,也没给过我选择的权利,我每次只要想到自己和你做了这些事,我就恶心得想吐,我觉得自己都脏透了!”
字字珠玑,却好像一把钝钝的刀,一刀一刀地刺进谢濯清的心脏里,让他呼吸不得。
“说够了吗?”
这几个字是谢濯清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双目通红,双手紧紧地攥着,明显在压抑着暴怒的情绪。
谢槿宁今天说了太多的“恶心”,他向来无所畏惧,谢槿宁一句一个的“恶心”,却让他如遭凌迟。
“没有说够,谢濯清,我真的过够了这样的日子了,我讨厌喝避子汤,讨厌那股浓重的药味,你明明知道那药对身体不好,你让我喝了整整一年,我才十六岁,我凭什么要遭遇这些啊?”
谢槿宁越说越发生气,想到自己这一年来遭的苦,一股脑的将手边能砸的东西全部砸到谢濯清身上。
枕头被子全丢了一地。
“若你还想和我继续这样的关系,你不如杀了我吧,省得我日日想起你都觉得恶心。”
谢槿宁砸累了,靠在床边喘着气,闭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谢濯清不知是被谢槿宁的再一次“恶心”气到了,或是她说的让他杀了她气到了。
他“嚯”地站起身来,紧紧地攥着拳头,整个人颤抖着,大口地喘着气勉强克制着愤怒,整个人气息非常危险,仿佛下一秒就要发狂。
却又低笑起来:
“恶心,呵,说来都是我的错了,不想同我继续了,你说的。”
“是,我说的,一刀两断,再无往来。”
一刀两断这个词汇有些重,谢濯清咬着这个词,笑得浑身都在颤抖,最终又没做什么,他转身朝外面走去,只丢下了句,
“你别后悔!”
“我不后悔,兄长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谢濯清的背影越走越远,谢槿宁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这句话几乎耗尽了她的全部力气,谢濯清的影子一消失,她浑身立马软了下去,直直倒在床上。
谢濯清都这样说了,她该是摆脱谢濯清了吧。
心里有些酸涩,谢槿宁摸了摸自己的心脏。
自己不会真的被谢濯清虐出斯德哥尔摩了吧。
谢濯清没有将门锁上,也没有再回来,一直到夜幕落下,月亮升起。
舒蕊低下头来听谢槿宁说着,而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在微微怔愣之后,舒蕊喃喃出声 ,
“小姐您……确定要这么做?”
谢槿宁似乎内心也在纠结,思索了许久。
片刻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快去吧,不要被人瞧见了。”
舒蕊领了命,拿了谢槿宁备好的银子,急急地就从侧门出了府,去谢槿宁所说的地方。
谢槿宁还穿着寝衣,坐在窗边,一阵出神。
她在这一刻里想了很多。
想到了上一世的自己,生来便父母双亡,被外婆养长大,在她上大学那年外婆也故去了。
来到了这个世界,她还是没有父母。
却被好心的谢停带回了谢府,当成亲女儿养着,谢夫人对她虽不是太喜欢,但也不算苛责。
若是没有谢濯清这件事,她想,她可能真的会将谢家夫妇当做自己的亲生父母。
谢家对她恩重如山,而她,也不爱做这侍奉男人的金丝雀。
舒蕊很快回来了,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交给谢槿宁,一边低声叮嘱道:
“小姐,那妈妈说,这药少放调情即可,若是放多了,不与人交合是解不了的。”
谢槿宁攥着白瓷瓶,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
舒蕊退了下去,顺带将门关上,给谢槿宁思考的空间。
这小瓶子里装着的是她花重金买来的合欢引,一笔银子用来购买,一笔银子用来封口。
这东西是她从容思鸢那里听闻的。
是青楼里一种常用的药,专门用来调情,或者给那些忠贞的女子所用。
无色无味,易溶于水,不消一刻便能叫人理智全无,若不交合,便是无解。
谢槿宁打算给谢濯清送个妻子。
谢家是京城里有脸面的人家,若是被人知晓谢濯清与人睡在了一起,那他不娶也得娶。
谢濯清若是有了妻子,便是有了一道无形的束缚,他很难再管缚住她。
谢槿宁微闭着眼眸,带着几分不真切感。
她与谢濯清,真的要走到这步吗。
她一边不愿与谢濯清的关系变成那样。
一边又十分清醒。
每次在谢濯清身下沉沦时,她都能想象到她被天下人唾骂,谢家被天下人唾骂的模样。
更何况,她若不主动出击,这辈子她都得在谢濯清身下,予索予求。
只要谢濯清娶妻了,就好了……
谢槿宁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象,思绪难堵,全部一齐涌入了大脑。
还有十日,便是她的生辰。
她与谢濯清便是在去年她的生辰上搅和到一块的,这天对谢濯清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这天她一定有机会下手的。
谢槿宁在脑海里过了全部的计划后,将手中的白瓷瓶放进了箱笼的最里侧,免得被人发现了。
下午些的时候,舒蕊来谢槿宁的房里,将谢濯清的东西都收起来些,免得再发生昨日的事情。
舒蕊还叽喳地和谢槿宁分享今日午间谢濯清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听说今天中午,如月趁着谢濯清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时候,穿了身纱衣端着羹汤到书房中勾引谢濯清。
“这样冷的天气,穿了件透明到能见着肉的纱衣,如月可真厉害。”舒蕊一边收拾着一边啧啧赞叹。
谢槿宁也觉得她挺厉害,她素来怕冷,这样的天气,她不仅要穿厚棉袄,还得披个斗篷。
如月有这样的毅力,做什么不会成功。
“然后呢?”
“然后呀,听说公子勃然大怒,罚了她十棍子,然后丢出府了。”
这些都是舒蕊听府里的下人说的,听说如月被丢出去的时候,可可怜了。
被打得皮开肉绽,血都把周围的雪染红了,衣服还穿得单薄,没人敢上去为她说句话,人都被冻晕在了外面。
谢槿宁的指尖绷紧,没有说话。
“小姐,您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簪子啊?”
耳边传来舒蕊的惊呼声,谢槿宁抬头看去,便看见了那只金色莲花的金簪子。
是金莲花上的小鸟一颤一颤的,像要活过来一般。
是谢濯清回来那日送给谢槿宁的礼物。
谢槿宁带回来后,觉得戴着不太适合,就将它放到了首饰匣的最里侧。
这几天发生的事乱七八糟的,谢槿宁都快忘了这支金簪了。
她伸手,“给我吧。”
舒蕊眼中虽有疑色,但并没有说什么,将金簪递到谢槿宁的手中。
晚些的时候,谢槿宁闲来无事,便在屋内描摹字帖,突然光线暗淡了下来。
谢槿宁抬头看去,就看见了那高大的人影,挡住自己光线的“罪魁祸首”。
是谢濯清,他今日穿了身玄色大锦缀衣,腰间是镶嵌了宝石的纹金缕带,还披着件同色的绒鹤氅,一席墨发被玉冠束起,眼眸深邃,面如冠玉。
谢槿宁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这不像是来过夜的装扮啊。
她搁下了笔,“兄长怎么穿这身来我这?”
“今夜西街有集会,想带你去瞧瞧。”谢濯清语气随意。
他下午的时候听嵇陶说的,他立马就想到了谢槿宁。
谢槿宁总是在家里闷着,没怎么出去过,若是带谢槿宁去这种热闹的地方,她一定会高兴的吧。
所以谢濯清迫不及待地换了衣裳就过来了。
“宁宁换身衣裳,我带你出去转转。”
谢槿宁没去过古代的集会,想了想,点了点头。
站起身来准备去换衣服,谢濯清却就这么站定了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谢槿宁咬了咬唇,“兄长出去等我会儿吧。”
谢濯清他总不能就在这站着看她换衣服吧。
“宁宁浑身上下哪儿我没见过,没亲过,有何好害羞的。”
谢濯清勾了勾唇。
“兄长!”谢槿宁咬牙叫了声,谢濯清见着谢槿宁有些羞怒,才转身出了房门。
谢槿宁挑了身浅紫色的衣服,又给自己披了件白色的狐毛斗篷,临出门时,突然在案上看见了那支莲花金簪。
思索了一下,谢槿宁伸手将金簪拿了过来,插入自己发间,才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谢濯清一眼就看见了她发髻间的金簪,是自己送的那支,他勾了勾唇,自然地搂过了谢槿宁。
“走吧,宁宁。”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能护着你,没有人能拿你怎么样的。”他语气笃定,眼里冷冷的。
为了谢槿宁,他并不介意同大部分人为敌。
这世界终究是谁拳头硬听谁的。
谢槿宁心底发凉,并不是很相信谢濯清的话,甚至都想到了自己明天曝尸荒野的场景了。
她嗤笑了一声。
“你能护着我,你拿什么护着我?”
“你是能为了我同父亲母亲对抗,还是能为了我同天下人对抗,就算你堵住了父亲母亲的嘴,你能堵住天下悠悠众人之口吗?”
谢槿宁越想心里越凉,昨日好不容易才软下来的心房,今日被徐嬷嬷撞见了,让她坚定了自己的心。
谢濯清问她是否爱他。
她怎么敢啊,谢濯清就算踏出了九十九步,她也不敢踏出那一步。
谢槿宁闭上了眼睛,控制着自己酸涩的心。
“你与我不一样,你就是被发现了,大家也不过说你两句年少风流,骂你两句不顾人伦——
可是我不一样,这世间对男子和对女子的标准本就是不同的,我会被骂不要脸,下贱,连自己嫡兄也勾引。”
这甚至是谢槿宁想到的,骂的最轻的词汇。
谢濯清顿了一下,表情里有些错愕。
“我说过我会替你换个身份,这世界上不会有人知道你是谢槿宁,没有人会骂你。”
他按着额头,忍耐住心底快要喷薄而出的情绪。
“可是我不愿意!”
她不愿意改名换姓,换做另外一个人。
更何况,她换个身份了,谢停和谢夫人就能不认识她了吗?
谢濯清看着她眉头紧蹙,一副万分抗拒的模样,目光也变得幽暗起来,说出的话确实瘆人得很。
“你愿意不愿意很重要吗?我不放手,你以为你能离开我的手掌心?”
谢槿宁心里一紧,感觉自己头晕目眩起来。
她倚靠在马车壁上,闭着眼睛不再和谢濯清说话。
说不通的,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一致的思想,也很正常。
他给的温柔,都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掌控她罢了。
谢濯清的手紧紧地攥住马车边,青筋突出,马车都快被他掰折了。
闭了眼的谢槿宁没有看见他癫狂又扭曲的脸色。
马车在快要到谢府的时候,为了不引人注目,停得远远的,谢濯清抱着谢槿宁,一路轻功,直接飞进了绣绮院。
许是正在气头上,将她放在绣绮院中后,便飞身而去。
舒蕊一晚上没见到谢槿宁,心里担忧得不行,一整夜都守在门口,等待着谢槿宁,此时坐在门边,脑袋一点一点的,见着谢槿宁回来了,一下蹦了起来。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害怕引起旁人的注意,舒蕊的声音压得很低。
谢槿宁疲惫地点了点头。
舒蕊这才注意到谢槿宁的状态有些不对,眼睛红肿,头发松散,看上去很是狼狈的样子。
舒蕊马上就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她目光中流露出心疼来,
“小姐,您……”
“没事。”谢槿宁摇了摇头,打开了房门,瘫到了软榻上去。
“去熬一碗避子汤给我。”
她拉开了箱笼,在最内侧,摸到了那个白色小瓷瓶,紧紧地捏住,心才落下来几分。
她一定要动手,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避子汤很快就来了,谢槿宁皱着眉头勉强喝下去的,随后直接躺到了床上。
她太累了,浑身都不舒服,还和谢濯清那家伙无法沟通。
不仅身体累,更觉得胸闷气短。
“舒蕊,你先出去吧,我睡会。”她看见舒蕊还站在自己的床前,不由吩咐道。
“对了,你帮我注意着母亲院子那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如果有的话就叫醒我。”
她还是很担心,担心徐嬷嬷认出了自己。
舒蕊点头退下,顺带将房门关上。
而另一边。
徐嬷嬷在走远之后,便和丈夫分道扬镳,一路飞快地往谢府赶。
谢夫人此时正在房里坐着吃点心,她身侧坐着魏明珠与谢琦桐。
魏明珠净挑着好听的话去哄谢夫人,将谢夫人哄得开怀大笑,她对面的谢琦桐虽然心里不爽,死死地瞪着魏明珠,却没再说话。
上一次她与魏明珠闹了矛盾,被谢夫人罚着跪了祠堂一夜,跪得她膝盖都要废了,她是吃一堑长一智,看魏明珠再如何不舒服,也不愿意惹自己母亲不开心。
徐嬷嬷喘着粗气跑了进来。
谢夫人瞥了她一眼,眉眼淡淡。
“做什么这样毛毛躁躁的,发生什么事了?”
徐嬷嬷看着周围的两个未出阁的女孩,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谢夫人看出了徐嬷嬷的犹豫,挥了挥手。
“行了,你们两先回去吧,明日再来。”
等到两人都离开了,徐嬷嬷仔细地将房门关好,才道:“夫人,我今天瞧见公子抱着个女人从别院里出来。”
随后她又将昨日集会上见到谢濯清,谢濯清带着女人去别院里过夜,今早才出来的事情,一点点详细地说给谢夫人听。
“砰——”
谢夫人手边的茶杯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茶杯四分五裂,还溅了一些茶水在徐嬷嬷的衣衫上。
谢夫人感觉头晕目眩,气得喘着粗气。
她又想起了那天早上看见谢濯清嘴上的咬痕,她那时以为是魏明珠的,谢停说可能是外面女人的。
谁能想到啊,一语成谶。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谢夫人紧紧咬着牙。
她还当真以为自己儿子单纯天真得很,结果这都在外面睡上女人了。
“可有见着那个女子的脸?”
稍微冷静些了,谢夫人才想起重点。
若是见到了那个女子的脸,那找到人之后,该是用钱打发了,或是纳进来当妾,或者是直接杀了,那都可以另说。
徐嬷嬷摇了摇头,“没有见着那女子的脸,只瞧见了她头上戴着根金簪,脚上踩着双白色珍珠的绣花鞋,那鞋子看着有些眼熟。”
这范围实在太广,有些不好定位。
谢夫人瘫倒在座椅上,声音有些疲惫。
“去看看公子回来了没,回来了叫他来我这里一趟。”
菜上齐了,谢夫人乐呵呵的叫着开宴。
前些日子她一直查谢濯清的行踪,但是谢濯清滴水不漏,愣是一点踪迹都没给漏出来,查了三四天,什么也没查着。
加上谢濯清这几日很乖巧,日日都去朝里,忙得不可开交,她也就暂时性地放下了这件事。
“槿宁的生辰是明日吧。”
谢停突然出声,让走神的谢槿宁拿着筷子的手都抖了抖。
“父亲,是的。”谢瑾宁点了点头。
她是被谢停捡回来的,谢停不知道她生辰,就把捡到她那天定为她生辰。
腊月十一。
“有想要的礼物吗?”
谢停面色和蔼,他在家里向来是一副慈父的模样。
谢槿宁无疑是感恩谢停的,哪怕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并不多,但自己确实在谢停身上感受到了缺失的父爱。
“礼物不重要,有父亲的心意就好了。”她抿了抿唇。
“我那有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晚些我叫人送你院子里去。”
他记得谢槿宁与别的女子有些不同,不擅针线,倒是十分喜欢读书习字。
谢槿宁乖巧地颔首,“谢谢父亲。”
谢琦桐在一旁又堵了气,嘴巴鼓得像只河蛙。
“父亲,我就没有礼物吗?”
“你又不过生辰,你要什么礼物?”谢停笑起来,打趣着自己的小女儿。
谢琦桐的筷子戳了戳碗底,一脸的不情愿。
“父亲真偏心。”
“父亲和哥哥都偏心。”
“得了你,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谢夫人含笑瞥了一眼谢琦桐,一家人又复作嬉笑热闹的模样。
晚点的时候谢槿宁果然收到了谢停派人送来的笔墨纸砚。
笔杆是上好檀木所制,下是狼毫毛,笔锋如刀削,宣纸薄如蝉翼,谢槿宁拿在手里,有些爱不释手。
“小姐,公子来了。”舒蕊敲了敲门,谢槿宁还没回应,门就被推开了。
谢槿宁抬眼看去,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他神色淡淡,目光落在她身上,手上还拿着个极大的包裹。
见着谢槿宁的目光看过来,他打开了包裹,露出了里面金黄色的条纹。
谢槿宁眉心一跳。
“这老虎我昨日就猎到了,我让下面的人连夜烘出来的,你怕寒,铺在床上就不冷了。”
前几天的争吵,最终还是他先低头。
这花纹实在漂亮,谢槿宁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触感柔软舒适,甚至能觉得一股温热顺着手掌往上爬。
闻着还有碳烤的味道。
确实是连夜洗净烘烤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多大的老虎,铺着能将她一整张床的覆盖。
谢濯清的目光幽邃,“宁宁喜欢吗?”
“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谢槿宁手心里是绵软的触感,舒服极了。
确实喜欢,她没法说违心的话,点了点头。
“喜欢的,谢谢兄长。”
又是好几天没见到谢槿宁,谢濯清想她想得厉害,看着她乖乖的样子,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揉弄。
“那日你说的事情,我会谋划的,但是宁宁不能离开我,其余的事情,我都能解决。”
“明日我生辰,兄长会来吗?”
谢槿宁不想和他说这些事,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明日我生辰,兄长一定要来呀。”谢槿宁攥住他的衣裳,仰头看向他。
烛光照在她眼里,她眼里好像有光明灭跳跃。
“好。”他心里微动,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喉结微动。
他以为谢槿宁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也在为那天的事情求饶。
得到了谢濯清肯定的回答,谢槿宁这些天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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