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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所谓枕边风

发表时间: 2024-12-14

得知首饰原材料是黄文新拿一包烟换的垃圾,孟卫军脸上才放晴。

黄文新说的不错,如果有人问他的徒弟是谁,孟卫军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文新。

当年老爷子打仗,把他扔在了村里,他妈出身不一般,眼看村里没活路,带着孩子投奔到山西舅舅家。

舅舅给晋商当管家,手上过了不少好东西,把这点见识都传给了孟卫军。

等到解放他回北平上学,读书,刚大一就赶上了下放。

年轻气盛啊,一腔的才华无处施展,碰巧遇上了黄文新这么个小听众。

可以说是倾囊相授了。

从做人到学问,都是口传心授。

这么多年不见,他要真是为了取画片把老物件砸了,孟卫军说啥都得给逆徒上一课。

黄文新看到孟叔拿起一片对光照了釉色,又翻到背面检查了做工。

郑姨也拿着胸针比量了一下。

是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之所以昨天在鬼市没把宝贝拿出来卖,就是在等一个时机。

换钱只是下策,他希望能用这套首饰敲开更大的市场。

“华而不实。”

孟卫军一看焊点就知道是手工焊接的。

机器只能做简单重复的焊接动作,像这个钉了红宝的花蕊珠,是不可能靠机器焊成功的。

他们馆里修复金银器的老师傅也能做,就是费工夫。

“孟叔,这几个确实是精工细作,但不是名家手笔。”

“虽然产能不高,一周就这么一套,但是工钱也不高,我找人定制,只需要五百。”

“放在市场上,怎么也要千把块吧。”

他和王奇的账现在已经算不清了,但是定金他可只给了两张老人头……

就算是孟叔,也要灌点水分。

这就是信息差。

“而且,不讲究做工的话,是可以做到量产的,我已经安排工厂开模了。”

“下周二就打算试试水。”

孟卫军和郑丽萍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问题。

博物馆仓库那批令人头疼的碎瓷,还有年底各种博物馆的联谊外交活动,国别间互送礼物,外宾招商酬谢……

郑丽萍以前是外交部的英文翻译。

孟卫军回京履新的时候,刚好赶上了轰轰烈烈的招商引资。

博物馆是挂在文化部直属的单位,少不了要应酬外商酒会。

这样二人才在工作中相识,最后在组织的见证下,走到了一起。

郑丽萍祖上就是书香世家,父亲是前几批留美归国的技术骨干。

因此她的审美水平和文化素养,就算不在古董行业,也有着十分敏感的嗅觉。

“老孟,你怎么看。”

孟卫军有些犹豫,如果真打算用这个方式一石二鸟,既解决了碎瓷问题,又解决了交际经费。

还需要极其冗长的流程和审查。

不是他脑袋一热就能拍板的事情。

“你说的工厂,叫什么名字?”

黄文新是不知道他们俩现在打的这个主意。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长辈认可自己的经商头脑。

黄建国不同意不重要,天高皇帝远。

要是孟叔不同意,占着不能私人倒卖古玩的大义,自己是一点辙没有。

眼下听到孟叔问工厂名字,黄文新寻思了一下。

国家干部不可能私自经商,孟叔不可能撬行。

可能是怕自己被骗了吧。

“蒋教授推荐的工厂,应该没问题。”

“是京北大学地质学老师的小舅子开的,叫奇石加工厂。”

孟卫军笑了笑,这个老蒋,让他说什么好。

搞学术的心气是一点没有,要说人情世故捞项目经费,那他都自愧不如。

怪不得最近老跟他提黄文新如何如何。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罢了,蒋伯明虽然好交游,但是不会害小黄。

让黄文新先去闯吧,什么时候他能独当一面,靠自己申请下来经营许可证。

有了自己的工厂和铺面,才能接他们的外包项目,嵌瓷的事也好再议。

如果现在直接去对接工厂,作为中间人的黄文新肯定被踢出去。

反而便宜了蒋伯明,让他以为走通了自己的门路。

给国家解决了最头疼的经费问题,这个正高是不得不给了。

恐怕到时带来的麻烦,比眼前能解决的问题还多。

“小郑,把我包拿来。”

他的一篇论文奖金刚下来,牛皮纸信封装着,里面是两千块钱。

“你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我倒是不担心你吃亏。”

“估计现在让你改行也难,这钱你拿着,做金银玉石的生意压本钱。”

“好好干,没事多给你爸妈打电话报个平安。”

“茵茵跟我说,等忙过了亚运会,想跟你回沈北,到时我帮你们订票。”

“唉,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现在骄纵的不得了,但愿别给黄大哥添麻烦。”

“还有,我刚才在楼上听茵茵说,你和沈志平之间有点不愉快?”

这丫头嘴倒是挺快。

荣顺斋出来,他就把沈志平家里情况和为人给她说了几句,本意是让她离那人远点。

福牙仔的话虽然不可信,但是上次一面之缘,那个人对他的敌意不是作假。

这点分辨力黄文新还是有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是不惊动孟卫军,他也有的是办法趋利避害。

不过现在放着这么大的领导问起,不抓住机会上眼药,那算是白活了。

“上周蒋教授带我去大学找您的时候,有个叫沈志平的说是您的学生?”

“我看他对茵茵举止有些轻浮。”

孟卫军两口子都皱了眉。

“茵茵跟我说了几句话,就打了个招呼,他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那会蒋教授就在旁边,他也看到了。”

“而且他家里是不是很有背景啊。”

“我最近不是跑市场搞嵌瓷首饰的调研吗,有人跟我说这个沈志平想要我混不下去,准备搞我……”

孟卫军拍在红木沙发扶手上,啪的一声。

“反了他了!”

黄文新装作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当时还以为茵茵和沈同学确立恋爱关系了呢,谁知刚才路上茵茵一口否认说没有。”

“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要不您帮我解释解释?”

“唉,我爸是老风湿,年纪越大越严重。”

“这次出来做买卖,也是想给他们二老改善一下养老条件。”

“您说,他要是雇人砸我的摊子,或者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我爸妈还不得跟着急死。”

看孟叔的国字脸黑的滴水就知道,沈志平没好果子吃咯。

就算父女关系再不和睦,孟茵茵也是孟卫军唯一的孩子,而且又漂亮成绩又出色。

当爹的听到闺女被牲口视为私人所有物一样惦记,还对从小看大的孩子狗叫,能不动气?

“老王,老王!”

司机王友德正在厨房吃员工餐,听到后赶紧抹抹嘴出来叫了声“到!”

“不等茵茵回来了,你现在就送文新回去。”

“文新,你不用害怕,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这事孟叔帮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