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他去我曾带他寻找过记忆的地方,那充满欢声笑语的公园,如今在雨夜中显得阴森而寂寥,秋千在风雨中孤独地摇晃着。他对着空荡的秋千喃喃自语:“宋昀琪,你会在哪儿呢?”
他来到我说的曾一起看过的那片海滩,此时海浪汹涌地拍打着岸边,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陆晨对着大海大喊:“宋昀琪,我错了,你在哪儿!” 但回应他的只有海浪的呼啸。
他站在我们曾经的家门口,看着那扇熟悉的门,周围的一切都那么安静,只有雨滴落下的滴答声。他心里五味杂陈。他想,此刻我怕是已经恨透了他?就算找到人,可会原谅自己吗?还有那个孩子,他能奢望那是自己的么?在自己如此伤害了我之后。这一连串的问题像一群苍蝇,在陆晨的脑袋里嗡嗡乱转,可他就是找不到答案,只能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继续在这茫茫人海中寻找着我的踪迹,期待着能有一丝转机,让他可以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
陆晨最终还是找了私家侦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寻到了我住的地儿。他也不敢贸然上门,就天天在附近溜达蹲守,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时刻留意着我的动静,心里盘算着怎么跟我解释这乱成一锅粥的事情才好。
那天,孩子突然就发起高烧,小脸蛋烧得通红,像个熟透的红苹果。我当时就慌了神,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抱着孩子火急火燎地就往医院狂奔。刚巧,陆晨正守在路口,看见我这心急如焚的模样,什么也没问,直接就跟了上来,那架势就像是要和我并肩作战对抗病魔。
到了医院,他跟个超级英雄似的,在医院的各个角落穿梭自如。一会儿跑去挂号,那速度快得像一阵风;一会儿又去找医生,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求着医生赶紧给孩子瞧瞧。我在一旁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那滋味,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一股脑地往上涌。我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这陆晨,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他这表现,是真的彻底醒悟了,还是又伤到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