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雾徐宴行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老板太缠人,为她折腰为她疯全局》,由网络作家“小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豪门老板太缠人,为她折腰为她疯》,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雾徐宴行,作者“小今”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初入职场的小菜鸟,某天被经理带去见公司空降的神秘大佬。大佬往那儿一坐,气场全开,桃花眼淡漠,简直高冷范儿十足!菜鸟小心翼翼地打招呼,结果大佬只是高冷点头,吓得菜鸟好长一段时间都对他怕怕的。职场生活过得飞快,菜鸟渐渐混得风生水起,连介绍她进公司的长辈都放心了,还想给她牵红线。碍于人情,菜鸟答应了相亲。结果,相亲对象竟是那位冷漠的大佬!原来大佬也有烦心事,家里催婚催得紧,而他看中了菜鸟的乖巧温顺,想拉她一起演场“假情侣”的戏。可谁曾想,演着演着,大佬却反悔了,想让她一直演下去……...
《豪门老板太缠人,为她折腰为她疯全局》精彩片段
她匆匆而去,剩沈雾独自一人,这时舞池已经开始热起来,于是沈雾扭头去看男男女女跳舞。
舞池上方的二楼卡座,靠边坐着个与当前气氛格格不入的男人。
“让你来给我捧场,不是让你过来加班。”酒吧老板周昂坐在男人身侧,“来了就好好玩,你这整的像我场子很无聊一样。”
徐宴行仍在敲字,敲完最后一行才从手机上抬起视线来,桃花眼里暗沉沉的,映着点迷幻光影。
这么骚气一张脸,多招姑娘啊,可惜了。
周昂说他:“能不能笑笑,你没发现周围很多女人在看你?”
徐宴行往周围扫了圈,二楼光线昏暗,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楼下倒是亮点,就是闹腾。
他指指自己,“当我是你请来的男模?还得赔笑?”
周昂扶着后颈笑了两声。
谁请得起这样的男模。
楼下乐队演奏完,乐队交替中途有一段DJ音乐,舞池里的人伴随着鼓点错落摇摆,状如疯魔。
徐宴行看了会儿就要收回视线,脸都转回来了,顿一下,又重新偏过去。
一楼角落坐了个姑娘,手边一杯酒,身边也没人。
灯红酒绿间她的气质有些特别,带点撩拨的清纯,在这特定环境里显得比浓妆艳抹更诱惑。
徐宴行眯了眯眼。
停留的目光太久,久到周昂也注意到了,他顺着徐宴行视线往下看,很快发现目标,先欣赏几秒,随后半开玩笑似的:“瞧上眼了?要不要约上来?”
徐宴行视线撇回来,“一边儿去。”
周昂:“这还不够漂亮呐?”
满嘴油滑,徐宴行懒得理他。
-
音乐震荡,光线变幻不定,沈雾却总觉得有人在看她。
她先朝门口方向望一眼,再往另一边看,忽然跟斜侧卡座里一道视线对上。
沈雾一愣,对方的表情也满是意外。
意外过后,对方跟身边朋友说了句什么,起身就想往这边过来。
沈雾面无表情把脸转回去,低头划亮手机屏给明初晓发微信。
信息还没编辑完,肩膀被人从后面一拍,回头见是明初晓,沈雾把手机放回去,“聊完了?”
“嗯,你干嘛呢,来酒吧还玩手机,”明初晓坐下,伸手刚端起鸡尾酒,忽然“靠”了一声,眼睛瞪着不远处,“那不是程嘉池?”
沈雾被她猛拉胳膊,不得不再次看向斜侧方向。
程嘉池已经走出了卡座,高高瘦瘦的一个男生站在那儿,目光直勾勾望着沈雾。"
徐宴行放下手机,转头看那条放在副驾座上的项链。
过几秒,他伸手将其拾起,拿到眼前。
玫瑰金的链条,挂着一枚珍珠吊坠,珍珠外缀有一线金圈,优雅又别致。
密闭的空间里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女香气味,淡淡的清甜,悄悄侵入车内每一寸地方。
陌生的味道令徐宴行有些不习惯,他安静坐了会儿,才推开车门进屋。
刚上大学那年,徐勤东就给他买了房,在市中心,回国后徐宴行一般都住在那边。但每个月他还是会抽时间回别墅这边歇两天,陪陪徐勤东。
进屋后发现徐春雪也在,看见他出现,笑道:“阿宴回来啦。”
徐宴行抬头和她打招呼。
徐勤东坐在沙发上,瞪眼瞧他,“你这天天不回来,一家人凑一起吃顿饭都难。”
徐宴行左耳进右耳出:“我这不回来了。”
徐勤东“哼”一声,明明是高兴的,偏偏嘴巴很硬:“催你多少次才回。”
徐宴行都把他摸透了,越跟他解释越来劲,索性不理,转头问徐春雪:“您过来有事?”
“工作的事,已经聊完了。”
“你姑要回去了,你送送她。”徐勤东吩咐。
“送什么送,我有开车。”
徐宴行还是陪她下楼去车库。
车库门边有排鞋柜,徐宴行随手将沈雾的项链放上面,弯腰给徐春雪拿伞。
徐春雪目光追过去,把项链提溜起来看了看,问大侄子:“这项链,姑娘的吧。”
“嗯。”徐宴行很从容,翻出一把直柄伞来。
徐春雪没接伞,挑起眉道:“谁的?阿宴,我才把小雾介绍给你,你别给我在外面搞事啊?”
口口声声都说从小看他长大,怎么把他想得那么花……徐宴行抬眸,回答:“沈雾的。”
徐春雪怔了那么几秒。
“小雾项链怎么在你这儿?你们……”
“今晚跟她吃了顿饭。”
徐宴行把项链收进兜里,递伞给她,“外面雨很大,您拿着。”
这回徐春雪伸手接住,却不急着走了,拉住他问:“她知道我介绍的是你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聊的怎么样啊。”徐春雪着急。
徐宴行去推门,淡淡道:“还行。”
徐春雪放下一半的心,还行那就表示这事儿有戏,她跟上去问:“小雾什么反应?看见是你有没有说什么?”
能说什么,要不是他开口叫住人,她怕是会掉头就跑。
徐宴行:“没说什么,有些惊讶。”
另一半心彻底放下,徐春雪问:“那你觉得呢?要不要再继续聊?”
“可以。”
“我就说小雾很好,姑姑怎么会坑你!”徐春雪心花怒放,“行,你们好好聊,我回去了。”
“路上开慢点。”
送完人回去,徐勤东看着新闻在等他,徐宴行完全无视父亲的眼神,洗完手,坐在沙发另一头剥橘子。
橘皮掀开,纤白的手指一丝不苟清理着橘络,弄完一分为二,看了看,又放到一边。
徐勤东故意找茬:“剥了不吃,浪费粮食。”
“有虫。”
“那算了,你给我剥一个。”
徐宴行捡了个卖相好的,慢慢剥完递给他。
橘汁在口腔里爆开,甘甜清爽,徐勤东心里颇为舒服,正想继续摆摆谱,听见儿子说:“公司里也有虫。”
还是老蛀虫。
大正经营这么多年,不少员工都是从最开始的小超市一路跟着走来的,而那些油水多的部门基本都被老资历把持着,诱惑那么大,不捞是不可能的。
徐宴行相信自家老爹肯定知道,没发作无非两个原因,一是念旧情,二嘛,只是因为以前那些人没闹过分。
但徐宴行不是徐勤东,他没那么多旧情可念,更不是回来当忍者的,手伸太长侵占公司利益的人,自然不会留。
徐勤东沉默吃着橘子,吃完才说:“公司既然让你去管,我就不插手什么。”
该怎么做早有考量,得了他的态度,徐宴行点头,准备起身上楼。
“等等,”徐勤东再次叫住他,“话没说完就跑。”
徐宴行重新坐了回去。
徐勤东问:“罗雪芙加你微信,你怎么没通过?”
徐宴行表情淡然:“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你俩差不多大,人家小姑娘长得也漂亮。”
“不是说过不喜欢?”
“究竟哪里你不喜欢?不满意?你说说,你喜欢哪样的?”
不满意的点很多,他懒得跟徐勤东细数,只说:“喜欢哪样我自己有数。”
“你有数,倒是带人回来我瞧,别光说不做。”
“最近不行。”
徐勤东愣住,怎么个意思?最近不行,过段时间就能带人回来?
徐宴行看眼老爹,“少操心,您要真闲,跟杨叔他们打球去。”
说完站起来,边松袖扣边上了楼。
他走得头也不回,剩下徐勤东独自坐那琢磨徐宴行的话,过会儿反应过来,话还没问完呢,又被他给溜了。
气得徐勤东给前妻发微信,添油加醋地控诉徐宴行对他的敷衍:你儿子现在翅膀硬了,都不让我管他了!真的是,我不管他他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急冲冲的话语很快把一向安静的张微从微信里炸了出来。
张微和徐勤东是和平离婚,离婚原因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或者第三者介入,单纯就是因为生活节奏不一致。离婚后徐勤东殚精竭虑壮大他的美尚集团,张微拿着钱,到处旅游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两人一年难得见一面,但因为孩子的缘故,联系没断过。
张微在微信里简单问了一嘴,就收到了前夫一大串吐槽。
废话很多,精简出来其实就是催婚的事儿。
张微觉得好笑,当年他们离婚离得很洒脱,怎么轮到儿子头上,徐勤东就这么执着了?
所以张微也像徐宴行那么言简意赅地回他:儿子说得对。
咸吃萝卜淡操心。
“徐总,不舒服吗?”
徐宴行没睁眼,声音有些低:“头疼。”
沈雾想起他没有外套,刚才穿着单薄的衬衫在酒店门口站半天,或许是风把酒劲吹出来了,“前面有便利店,要不要去买点牛奶解酒?”
徐宴行摇头。
可他的样子好像真的很难受,沈雾从自己包里摸出一小盒清口糖,伸手递出去,“这个酸酸的,吃两颗应该会舒服点。”
徐宴行往她掌心睨一眼,没接,却问了句:“现在不怕我了?”
前面默默开车的代驾师傅往后视镜瞄了瞄。
“……我没怕你。”沈雾脸热起来。
徐宴行扯唇笑了下,笑得她心里毛毛的,默默把拿糖的手收了回去。
车厢陷入安静。
徐宴行借着酒意放肆自己的视线,看两眼街道,又转眸,去看身边。
沈雾恢复了规规矩矩的姿势,整晚的应酬明显令她疲惫,就连绑起来的马尾都变得无精打采。
其实她今天做得很好,瞧着青涩,待人接物方面却很落落大方,唯独防备心上差了点,如果没他在旁边看着,被灌倒只是时间问题。
“平时没参加过这种饭局?”沈雾正发呆,忽然听见身旁男人发出淡淡的询问。
沈雾摇摇头:“没有。”
“酒量有几杯?”
“不知道,我很少喝酒。”
“很少喝酒,却去混酒吧?”
徐宴行好似随口一说,却把沈雾说得眼皮一跳。
她有些不高兴,忍不住嘀咕:“去酒吧又不是只为了喝酒。”
徐宴行掀眸看她,眉梢微微上扬,好似纳罕她突如其来的“造次”。
沈雾低头避开他眼神:“……抱歉徐总,我喝多了。”
初夏将至,夜晚的空气已经没有那么凉了,团团酒气聚在车里,又被吹进来的风带走。
快要开到小区正门,代驾师傅降下车速,“前面有事故堵路,我现在调头绕去后门行不行?”
这里调头又得进环岛绕路,沈雾说:“把我放路边吧,我走几步。”
代驾师傅刚想靠边,徐宴行出声:“去后门。”
“徐总,不用麻烦了。”
“沈雾,”徐宴行单手支颐,轻飘飘的嗓音,“我以为你收下转账,算是默许了我的提议。”
对话停顿几秒。
沈雾动了动,攥紧包带,“是。”
“那你实在没必要如此。”
徐宴行目光锁着她,语气悠悠,“只是送你回家而已,这是相亲对象的分内事吧?”
前面开车的师傅再次瞄了眼后视镜,一脸震惊与狐疑。
“那,我调头了哦?”
“嗯。”
车子慢慢沿着原路返回环岛,车内又是好一阵没人说话。
等车停到小区后门,师傅打开灯,沈雾才像陡然惊醒般回过神。她慢慢解安全带,又去摸门把手,也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摸好半天都没摸到。
徐宴行没催,就那样垂眼看着。
当沈雾终于找到目标后,她暗暗沉出口气,扭回头很小声地说:“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配合的。”
徐宴行:“那最好。”
话说开整个人都轻松了,沈雾这才推开车门。夜风轻柔灌入,坐在车里的男人再次闻到那抹清甜的气息。
她转身道别,双眼干净清澈,或许还带点酒后的憨直,傻傻呆呆的。
“那徐总……我走了?”
“注意安全。”
徐宴行在微醺的状态里,静静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柔和路灯将影子拖长缩短,最后只剩一个浅色轮廓,在黑色剪影里起伏。
他收回视线,低头从兜里摸烟,手指碰到个冰凉的东西。
顿了顿,勾住东西随烟盒一起拖出来,是玫瑰金的项链。
丁雅楠嘴皮子翻动抱怨了句什么,转身就进了会议室,沈雾也不在意,提着咖啡回去继续工作。
宋佳欣把椅子滑过来吐槽:“丁雅楠是不是又在差使人?”
沈雾点头,却也没当回事:“我没理她。”
宋佳欣捧着咖啡笑:“不过估计她也没功夫来找你茬了。”
金萍凑近:“你又知道了什么?”
宋佳欣往对面运营部的办公室抬抬下巴,“他们部门有个新来的女生,采购调上来的,没谈话周总直接就批了,丁雅楠当然转头先对付离周总近的去了。”
金萍:“她一天可真无聊。”
正说着,大门口进来个男人,是采购部的总监,经过走廊时往玻璃里面扫了眼,脸上表情怒气沉沉。
“是采购总么?”金萍刚才没看清。
采购部办公室在卖场那边,平时采购部的人也不大上五楼来。
宋佳欣跑到门口往走廊里瞄,“进徐总办公室了,看那架势,感觉像来吵架的。”
金萍同她打手势:“别说,采购总一向拿自己当开国元老,没准真能吵起来。”
沈雾默默听着,也往总经理办公室那边望了眼。
-
食堂中午菜单是饺子,宋佳欣不喜欢,拉着沈雾到美食城吃干锅。
两人刚坐下没多久,就看见采购总带着采购部的两个员工也进来了。
堂子很大,两桌人坐得远,沈雾和宋佳欣把头压低,余光往那边看。
此时那三人点好菜在聊天,多数是采购总在说,另外两人附和。距离较远听不清内容,但三人神色都不大好看。
“采购总,看上去有点凶。”沈雾小声评价。
“他那叫凶么?他那是狂。”宋佳欣撇嘴道,“以前大正还是小超市的时候,采购总就在,老臣嘛,老板难免卖他一份薄面,后来大徐总重心放到酒店那边后,他在大正就狂起来了,其他人没事都不敢惹他。”
沈雾给杯子里倒满茶水,低头说:“那大正的老板毕竟姓徐。”
“虽说姓徐,可是小徐总确实太年轻了,”宋佳欣朝那桌抬抬下巴,“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咱们这个采购总,最爱倚老卖老。”
沈雾抬头看了看那边,不知说到什么,那三人又轰一声笑了。
正好服务员上菜,沈雾收回视线,把水杯推给宋佳欣,“吃饭吧。”
吃完饭,两人回五楼。
午休时间格外安静,沈雾先去接了杯水,再去卫生间。
刚出来,就看见外面的洗手台前,徐宴行正微微俯身洗手。
镜前的灯光是清透的白,照得他肤色更加冷凝,如同他人的气质。但沈雾已经见过小老板冷漠外表下绅士柔和的一面,对他的恭惧也消散许多。
她走到旁边的水池洗手,微笑同他打招呼:“徐总。”
徐宴行转头看她眼,略一颔首。
安静的洗手间内只有哗哗水声,很快身旁的水龙头被关上,男人拧身从墙上纸筒中抽出纸巾擦手。
“来我办公室一趟。”擦完手扔纸进篓,离开前男人淡淡落下一句话。
午休时间也有工作交代?
沈雾点头,乖乖应下。
过会儿她去到总经理办公室,徐宴行正站在窗前,同人发微信语音。
她轻轻扣门,“徐总?”
徐宴行几句结束对话,重新绕回班台,拉开抽屉取出只绒布盒子摆桌上,“你的东西。”
沈雾看着那精致的盒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项链。”徐宴行淡声提醒。
沈雾这才走到班台前,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
聊是不可能聊的,至于沈美英这边……
沈雾搔搔头发。
观众一个是演,两个也是演,先糊弄着吧。
周六,沈雾被电话铃声吵醒。
窗帘缝隙透进的光洒在脸上,令她整个人缓不过神来,侧枕的姿势压迫着胸腔,使得呼吸也有点飘。
这样的状态里,她接通电话,对面人听见她嗡哝的嗓音,沉默了下:“还没起?”
清冽低回的男声飘进耳朵,沈雾猛然睁眼,意识到来电是谁后,清清嗓子:“起了。”
人瞬间清醒。
“给我个地址,我一点来接你。”
沈雾瞅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连忙翻身起床,同时把地址报给了徐宴行。
时间有点赶,沈雾匆忙去洗漱,沈美英听见动静,从厨房里望过来,“着急忙慌的,你要出门?”
沈雾抹着面霜,“嗯。”
“跟谁?”
沈雾不吭声,斜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沈美英,于是沈美英就懂了。
她欣慰一笑,转身继续忙手里的活,沈雾几下抹完脸,这才去餐厅。
一切收拾齐整差不多也到了一点。
沈雾上完洗手间,正好徐宴行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拿包出门,临走前被沈美英叫住,倒也不是叮嘱什么,只是提醒:“记得照片。”
已经忘记这茬的沈雾:“……”
五分钟后,沈雾下了楼,徐宴行的车等在南门口,她拉开车门坐进去,转头看身边的男人。
徐宴行今天穿了件白衬衫,黑长裤,头发打理得清爽干净,瞧着不太像是要“约会”。
沈雾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短衣服短裤,问:“我们去哪儿?”
徐宴行目光从她雪白纤细的腰上收回,“朋友的庄园。”
“那我要回去换身衣服吗?”
“不用,”徐宴行开始调头,“这样挺好。”
沈雾疯狂眨两下眼皮,扭头看窗外了。
车厢内很快安静下来,徐宴行专注开车,沈雾则靠着椅背欣赏风景。
渐渐的,车驶离闹市区,开上高速,四十多分钟后,下高速,停在了一处庄园门口。
庄园很大,倚靠青山,青山脚下还有片马场。徐宴行从入口进去,直接把车开到不远处的一栋会所处,里面立刻就有泊车员出来接车。
徐宴行把钥匙交出去,领着沈雾往会所里走,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走出来,打招呼:“徐公子,欢迎光临。”
徐宴行问:“崔总在里面吗?”
“刚到,我带二位过去。”
徐宴行颔首。
从大堂进去,左边是下马场的电梯口。沈雾跟在徐宴行身后,新奇地打量着周围金碧辉煌的一切。
徐宴行声音轻淡地同她介绍:“庄园主人是我爸朋友,马场也是他私人的。”
沈雾收回视线:“今天大徐总也来了?”
“放心,没有。”
沈雾点点头。
等下了电梯,视野就变得格外开阔了,往前是平坦的露天马场,两边则是带露台的包厢。
女人指指右边说:“崔总在那里,您现在要过去么?”
徐宴行没着急过去,而是指指沈雾,让女人先带她去换身骑装。
过会儿沈雾换好衣服出来,就见徐宴行正跟几名穿着polo衫的男人寒暄,不知聊到什么,他掀眉一笑,侧影清隽潇洒。
那是他在生意场上的状态,褪去日常的冷淡漠然,沾几分金钱熏出的贵气,更多是运筹帷幄的从容与笃定。
沈雾在这一刻生出点阶级不同的差异感。
很快,徐宴行转过头来,她意会,抬腿过去。
走近后徐宴行介绍起其中一位男人:“沈雾,这位是崔总。”
“崔总。”沈雾站到他身边,抿唇一笑。
到家已是十一点半,沈雾给手机充上电,匆忙去洗漱护肤,躺上床后例行查看微信,才注意到母亲沈美英给自己打过两通电话。
这个点沈美英十有八九还没睡,沈雾回过去,那端果然接很快:“小雾,还没睡?”
充电线太短,沈雾开了免提:“准备睡,才看见你给我打过电话,家里有什么事吗?”
“家里没事,就是想你了。今天怎么睡这么晚?打你电话也没接。”
“晚上我跟明初晓在外面玩呢,太吵可能没听到。”
“晓晓这孩子我好久没见了,有空你约她上家来吃饭。”
沈雾抿唇笑起来:“行啊,我跟她说,不过她天天可忙了,我这周倒是能回去。”
“那你可得回来啊,”沈美英目的达到,转而又说,“今天你徐阿姨打电话来了。”
沈雾心里一咯噔:“徐阿姨找你说什么啊?”
“也没什么,就说她今天去你们公司了,看你适应得挺好的,跟同事相处也可以。”
松口气,沈雾问:“还有吗?”
“别的没什么了,”沈美英那边有嘀嘀咕咕的电视声音,并不吵,“以前读书你胆儿小,我也不说什么,现在进了单位自己胆子放大点,如果有人仗着老资格欺负你,你记得说,你徐阿姨跟我几十年的交情,这个腰还是能给你撑的。”
沈雾哭笑不得:“你也太看不起你女儿了,我至于能让人欺负?”
沈美英不给面子:“你也就在我面前装得唬人。”
闲扯几句日常,母女俩挂断电话。
手机电快充满,沈雾去趟洗手间,回来拔掉充电器,关灯上床。
窗外月色洒入户,在天花板上投出诡谲的影子,沈雾睁着眼睛,隔了很久才阖上。
习惯确实容易成自然,可她小时候分明不是一个胆小的人。
更或者说,横冲直撞得有些天不怕地不怕。
那会儿她性格一点也不腼腆,反而活泼得像个野丫头,在家属院有一堆小伙伴,再加上个子高,隐隐就有种孩子王的感觉。
是什么时候学会收敛性格的呢?
翻了个身,沈雾想起七岁的那年夏天。
那年夏天家属院外面开了家便民超市,附近的孩子经常跑去买零食蹭空调。沈雾也是其中一员,但她走到一半发现揣兜里的钱掉了。
她着急沿路返回,同行的明初晓也帮她找,走到大院的香樟树下,发现大热天,居然还有人在外面玩。
“你怎么像个女孩儿啊……把裤子脱了给我看看呗……”
男孩子嬉笑的声音飘过来,沈雾听懂了,不是玩,是在欺负人。
她眯眼看去,一胖一瘦两个男孩站在树后面,胖的是家属院出了名的浑小子,被堵的男孩不认识,好像是新搬来的。
家属院的男孩女孩各自为阵,平时都不一起玩的,可沈雾看不惯男孩们招猫惹狗的行为好久了。
那会儿人小,以为自己特厉害,脑子一热就出了这个头,先是几句口角,紧接着俩小孩儿就推搡在了一起,明初晓帮忙拉偏架,仗着人数优势,沈雾把人给制住了。
七岁的沈雾带着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她还逼对方:“说我是棉花街最厉害的女人!”
小胖子不肯,沈雾作势要揍她,只是拳头扬起来却呼到了身后人的脸上。
沈雾已经不记得那男孩儿瞪自己的眼神了,唯一的印象是那双眼睛格外黑。
这件事很快被小胖子告状到了家长那里,都在一个家属院里住着,双方家长自然进行了一次“友好”会谈。
会谈结束,沈雾就目睹了父母一场争吵,父亲脸红脖子粗地向母亲责难:“你看你怎么教的她!一点女孩样都没有了!跟男生打架,再这么下去,以后别人还说我一个当老师的管不好自己孩子呢!”
家里东西倒了,碗砸了,沈雾在惶恐中被吓哭,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生气。
从那以后家里争吵的频率越来越高,沈雾慢慢变得沉默。
她想,她变乖了,是不是爸爸妈妈就不互相埋怨了。
可是没有,仅仅过了一年,父亲出轨被撞破,夫妻俩闹着离了婚。
沈雾跟着沈美英改了姓,也是那时候她才从母亲嘴里知道,父亲之所以对她百般挑剔,不过是因为对母亲感到厌烦而产生的迁怒罢了。
……
都说童年的不幸需要一生去治愈,沈雾不觉得自己童年有不幸,但也不得不承认,父母的婚姻破裂,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她的性格。
以前她是“棉花街最厉害的女人”,现在却“需要徐春雪撑腰”。
嗐!
那她也不至于让人给欺负了去。
沈雾困了。
打个哈欠,清空思绪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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