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念宋临钰的其他类型小说《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热门小说温念宋临钰》,由网络作家“泠如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以他们从开始便是孽缘。不过即便有心离开也得寻个时机,想到这里,温念心中又多了几分力气。再等等,总能等到这个机会的。今日是给出生的小少爷办宴会的日子。一方面是趁着今日将孩子过继到她名下,一方面是卫老夫人想趁着这个机会给卫大郎选择夫人。举办宴会还是近两月前的事情了,比起上次,温念简直游刃有余。只是因为二姨娘生了孩子的缘故,借着出了月子的借口,徐氏就向老夫人找借口要留些帮忙管理宴会的权利。等入卫家祠堂过继完以后,温念就往宴席上去招待客人。不曾想走了一会儿,在垂花门口遇到了迟暮灼。温念起先没看见,还是香菱一脸诧异先发现的。“夫人,是迟公子。”温念愣了一下,迟暮灼老远就看见她了。她没想到会在宴会上看见迟暮灼,毕竟宴会名单上并没有邀请他。迟家...
《丧夫后,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白月光热门小说温念宋临钰》精彩片段
所以他们从开始便是孽缘。
不过即便有心离开也得寻个时机,想到这里,温念心中又多了几分力气。
再等等,总能等到这个机会的。
今日是给出生的小少爷办宴会的日子。
一方面是趁着今日将孩子过继到她名下,一方面是卫老夫人想趁着这个机会给卫大郎选择夫人。
举办宴会还是近两月前的事情了,比起上次,温念简直游刃有余。
只是因为二姨娘生了孩子的缘故,借着出了月子的借口,徐氏就向老夫人找借口要留些帮忙管理宴会的权利。
等入卫家祠堂过继完以后,温念就往宴席上去招待客人。
不曾想走了一会儿,在垂花门口遇到了迟暮灼。
温念起先没看见,还是香菱一脸诧异先发现的。
“夫人,是迟公子。”
温念愣了一下,迟暮灼老远就看见她了。
她没想到会在宴会上看见迟暮灼,毕竟宴会名单上并没有邀请他。
迟家是商户,卫府基本不与商户打交道,温念猜测,他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找卫大郎吧?
比起昨日,迟暮灼看见她,笑得越发灿烂。
“卫夫人,又见面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并排着往廊上走。
“迟公子怎么会过来?”
迟暮灼也不打算隐瞒:“是祖母让我代替她来感谢你,送了份贺礼过来。”
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说着就让身后的小厮把贺礼递给香菱。
温念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你救了我,我救你,已经不相欠,迟公子不必这么客气。”
“在下救人从来没有想过回报,但夫人的恩情,在下没齿难忘。”
温念觉得救他的事情,她当初只是想偿还救命之恩,既然礼物送了,她便收下。
想到昨日温念被李公子带走的场景,他有些担心,便多问了一句。
“李公子他.....”
话未说完,就被人突然打断:“迟公子进府不在宴会上吃席,来这里做什么?”
温念转头看去,宋临钰一脸冷气朝他们走过来,眼眸中散发着凛冽的寒意盯着她。
他今日身着黑黄紧身长袍,头戴暗色玉冠,盛气凌人地。
想到昨夜被他吓得不轻,温念现在还心有余悸,怕这个男人又误会她和迟暮灼有些什么。
赶忙找借口:“迟公子既然是来参加宴会的,那快些入席吧。”
宋临钰原本沉下的眼眸中又多了几分不清的情绪,他还没有说话,就护上了!
迟暮灼瞧着她神色不太对劲,赶忙应下。
“见过李公子,在下礼已经送到,就先走了。”
看着迟暮灼离开,温念心里松了口气,赶忙避开视线。
刚要走,就被宋临钰叫住:“去哪里?”
“今日宴会人多,需要我去陪老夫人应付。”
眼下这里人来人往的不方便,她怕再与他纠缠,讨不了好。
宋临钰听见她想避开自己,刚才他老远就看见她对着那个男人说话时候没有半分拘谨,言笑晏晏的,如今到了他这里,连与他对视都不敢。
温念感觉被男人看得身体发颤,他又怎么了?好好的情绪怎么变得这么差?
“公子还有事儿吗?”
这里人这么多,让人看见怎么办?
宋临钰见她这般急不可耐,嗤笑道:“你这么急,是想要去见谁?迟暮灼?”
温念脸顿时僵硬了下来:“今日是宴会,人来人往,妾身是怕有心人看见,到时候会有麻烦,还请公子注意分寸。”
卫子浔年纪比她大,被这么一叫,是有些尴尬的。
宋临钰听她这么一说,眼中的寒意瞬间消散,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声音比平日的缱绻:“叫你一声母亲,你便这般脸红,我是阿浔好友,是不是也得叫你一声伯母?”
他话说到后一半换了副音调,像是在调情。
“是不是?嗯?”他俯身下去,将头搭在她的肩头,朝她耳蜗吐气:“说话。”
“需要我叫你一声伯母吗?”
温念身体一僵,被他呼着热气的耳朵早就红得不行。
“李公子身份高贵,妾身受不起。”
瞧着她脸颊一片绯红,宋临钰生了捉弄她的心思。
抱着她,结实的胸膛往她后背上靠,即便是穿着绸缎,好像也能感受到那滚烫的肌肤在微微颤抖。
“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温氏?”
“卫夫人?”
“念念?”
“亦或者卿卿吾爱?”
温念后背发凉,藏在袖口中的手,不由得握紧。
卿卿这一词,只有心意相通的夫妻才能唤的。
而她与他只是交易罢了,没必要叫得这样亲密。
“公子唤妾身卫夫人就好,毕竟妾身还是卫家人。”
这话提醒了宋临钰,“念念,等回京,你不必再做卫家夫人。”
现在还没有回京,太早把她的身份换掉只怕会有危险。
温念觉得比起和他在一起,还不如做卫家寡母,不愁吃喝,不用提心吊胆。
他松开她,将她转过来,眼眸难得温柔的看着她,意如他的话一样温柔体贴。
温念抬起那双明眸看她:“公子的好意,妾身心领了,只是妾身只想做卫家主母。”
与他回京,不说日后会有什么波澜,就算他一心一意坚持,又想过她会面对多少非议呢?
那些言辞犀利,说出来就是一把把利刃插向她,那样的日子太恐怖了。
宋临钰的脸色渐渐的冷下,那双温柔的眼神像做梦一样不复存在。
温念小心翼翼的解释:“我的意思是,我的身份低微,配不上公子,跟在公子身边,会惹人非议,影响公子的名声。”
听见这话,男人眼中的冷意少了好多,原来她在意的是怕人议论他,在意他的名声。
想到这里,宋临钰心里有些欣喜,念念果然是在意他的,她总是这样善良,为了他的名声着想,他又岂能辜负她的心意?
“念念,不用为我担心,我比你想象的要强大,不惧任何言语,也没有人敢说你什么。”
温念心头一颤,她哪里担心他了?她担心的是自己。
“你若不想做卫夫人,我现在就去把事情说清楚。”
“不行!”
温念拦住他:“现在还没有回京,老爷才过世半年,若是知道,老夫人会如何想我?”
宋临钰知道她胆子小,也没再提这件事情。
“我给你的那块玉呢?”
温念扯了扯嘴角,从他怀里出来,去里屋翻到最底层,好一会儿才拿出来。
见她不放在身上,宋临钰蹙起眉头,问她:“我给你的东西,怎么不放身上?”
自然是烫手的山芋,放身上万一被人看见上面的字,就知道是男人送的,到时候她如何狡辩?
“公子给的玉很珍贵,放在身上弄丢了不好。”
“一块玉而已,送给你的便是你的。”
话是这么说,到时候弄丢了还不是要怪她。
宋临钰顺着这话,又问她:“我将我的贴身玉给你了,你的玉呢?是不是也要给我做定情信物?”
他还记得她有一块宝贝不得了的玉。
温念听见这话,脸色白了一片:“公子,那玉是普通玉,与公子的比不得,而且是我亲人留给我的东西,我.....”
温念藏在袖口中的手,不由的捏紧:“不劳烦公子了,我出来时候也带了马车。”
话刚说完,斩栖并没有离开,而是又重复:“卫夫人,还是快些上车吧。”
温念抬眸看着前面的马车,一只修长的手拉开帷幕,男人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眸看着她。
仅一下,她就感觉溺在水中一样不能呼吸。
他为什么要回来?
想到楼上还有人,她不想让人看见这幕,便快速地上了马车。
刚抬脚迈进,一只手便伸过来抓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带,让温念被迫面对着他,被他按入怀里。
滚烫的气息游过温念的玉颈,让她身体不由的颤栗。
“别,这是马车.....”
而且迟暮灼还没有出来,倘若在这里发生了什么,谁都可以听见。
宋临钰扣着她的腰肢,发烫的手好像要把她烫化了一般。
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低声问道:“不是说,让你别乱跑,你出来做什么?”
温念攥着他的衣袖,老实交代:“迟府表小姐约我喝茶,说要感谢我,救了她表哥。”
男人闻言,眼眸沉下,睨视着她:“只见了她吗?没见到别的什么人?”
温念心头一颤,他在试探她?
“公子希望我见什么人?”
宋临钰抬起她的下巴,漫不经心地说:“你应当知道我在说什么,念念,我提醒过你的。”
她知道,倘若她真的见了别人,只怕他有的是手段折磨人。
“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来问我?”
“我与迟公子清清白白。”
她瞥开眼眸,不与他的目光对上。
宋临钰瞧着她有些许的小性子,面颊绯红,眼眸清澈透亮,白皙的肌肤。
微施粉黛,连耍起小性子都那么勾人。
他已近一月没见过她,虽然这一月总会梦到,但许多时候都是噩梦,这才让他心里没有安全感,担心她会如同梦中一般负了他的心。
可眼下见到了,想生气都气不出来,只想将她融入骨血之中。
温念察觉到男人如同野兽般凝视的目光,想从她怀里出来,下一刻,男人强势的吻落下,侵入唇齿。
不留余地,越来越重,她难受的往后退,宋临钰便掌着她的腰往怀里按,扶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呜咽声吞没。
温念想到这里还是在外面,只能忍着不出声,直到马车开走,她才忍不住的低吟。
那桃杏楼雅间里,迟暮灼亲眼看见温念上了李公子的马车,一股不明的想法在他心头涌起,是愧疚,是不甘.....
温念被他吻得舌根发麻,全身无力,等到她眼泪沾湿了满脸,宋临钰才松口放过她。
指腹顺着她的眼尾轻轻擦过,神色凝重地看着她,声音清冷:“这么不情愿,当初为什么要救他?”
“没有不情愿。”
她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后悔。
宋临钰知晓她性子烈,只要她不像梦中那般,他暂且可以忍受她,不碰她。
“你乖一些,等我处理江州的事情,带你回京。”
听见这话,温念宛若如雷贯耳。
带她回京做见不得人的外室吗?还是任由他玩乐的小妾?
倘若回了京,在那般繁华的地方,她这样的身份,估计连做妾都够不上格,到时候她只怕要死在那后宅之中,亦或者还没有进入后宅就被那权势所杀害。
她只想要活着。
马车到了卫府附近,侍卫唤了几声,温念才被放过从马车里出来。
她刚从男人怀里退出,全身发软的往下沉,男人一把抱住她。
香菱刚从厨房取来清茶,就看见陈大牛鬼鬼祟祟的,连忙大声喊:“你在夫人后面做什么?”
温念和陈大牛都被吓了一跳。
但陈大牛熟能生巧,很快就冷静下来,一副讨好的嘴脸。
“夫人,小的刚才在花园里剪了些好看的花,修剪了一番,给夫人送来,放在屋里看着也有闲情逸致的感觉。”
插花是的确一个优雅舒心的趣事,但温念不喜欢月季花。
而且这个男人她很讨厌。
“这里是后院,你跑这里来做什么?我不喜欢月季花!”
香菱挡在前面说:“还不快离开,是想挨板子吗?”
陈大牛被拒绝,抱着盆栽灰溜溜跑了。
等人走后,香菱就说:“夫人,奴婢总感觉这个三姨娘的兄长对您别有用心。”
温念自然也看出来了,但他是卫老夫人允许进来的人,若是没有任何证据,到时候还会被反咬一口。
“这件事先不要对外伸张,香菱平日里你注意下,别让他靠近就是。”
陈大牛离开以后,把盆栽直接抱着去了三姨娘的偏房。
见到他人,三姨娘顿时蹙起了眉头:“你来做什么?这里是后院!”
陈大牛坐下后一脸阴沉。
“好妹妹,你之前在那香玉之地呆过,可有剩什么好用的情药啊?”
三姨娘蹙眉,看见他这副嘴脸,就知道要坏事。
“我没有,这些东西只有香风楼的妈妈才有,你又想祸害良家女子了?”
陈大牛连忙否认:“你大哥我是这种人吗?”
良家女子算什么,今日他见到卫夫人,顿时觉得妇人很有韵味。
只不过要什么得到卫夫人又不被冤枉呢?
去后院下药是不可能的。
陈大牛想了想,最后从三姨娘那里套了几块银子离开了。
连着几日他都没有再去招惹卫夫人,而是偷偷摸摸的观察,发现她每日会在凉亭里赏景喝茶。
得到这个可靠机会以后,陈大牛去香风楼妈妈那里买了一包情药。
这香风楼不比其他地方,做的全是皮肉生意,所以用的药一般人用上一点点根本把持不住。
拿到迷情药以后陈大牛并没有立即下手,而是在寻一个恰当机会下药。
自从那日回来以后,温念除了每日去卫老夫人院子汇报商铺的情况,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院子里。
宋临钰除了每日与卫子浔通报剿匪情况,多数时间都在留意江州的情况。
京中这段时间出现了一种毒药,多在乡柳之地出售,凡是有过这种东西的人都会欲生欲死的染上色性,长此以往便会倾入肺腑。
而他一路追查下来最后在江州断了线索。
甚至还有百姓将这种药称为“神仙药”,用上一点就如同升往仙界一般。
线索查了几天,宋临钰将目标锁定在高知府在内的党羽。
又让裴言暗中派人跟踪江州高官的行踪。
又过了两日,卫子浔传信来说两日后就剿匪完归家。
老夫人得知以后,将几个姨娘夫人叫去留寿院决定办一个品茶宴。
“老夫人说的是,只是这宴会姐姐可会办?”二姨娘看着温念一脸关心的问道。
温念知晓二姨娘早就想要卫家主母的位置了,但倘若她一直退让,肯定是没有有好结果的。
“老夫人,大郎还有几日就回来,不如等大回来再商量。”
“二姨娘月子也大了,算算日子也只有一月了吧?我听人府里的大夫说这是一个男胎。”
“二姨娘可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老夫人极其看重子嗣,她本想让自己的侄女接手一下卫家的事务,总归是自己人,也是她看着长大的方心。
但眼下孩子最重要。
“二姨娘你安心养胎吧,这件事交给温氏和三姨娘来处理。”
二姨娘听完脸色就暗淡下去了,但想着有陈大牛在,温氏早晚要完事的。
解决完这个小插曲,众人就离开留寿院了。
香菱刚才也t听见老夫人说的话,只觉得自家夫人很是委屈。
“夫人,明明您才是正牌正室,老夫人防您跟防贼似的。”
那是因为当年卫老夫人要把二姨娘徐氏扶正,但卫钟从人牙子手里买了她以后,就直接把她娶作正妻了。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容貌长得与已故的卫夫人有两分相似。
当年卫夫人嫁进来的时候,卫老夫人就不喜欢,因为他们夫妻太过恩爱,卫老夫人认为卫夫人迷住自己的儿子,耽误大事。
不过卫钟也没有因为这个抛弃卫夫人,后来卫夫人过世几年以后,才在花楼偶遇到三姨娘,并纳进府中。
至于二姨娘是在三姨娘前一年进门的,被卫老夫人硬塞进来的。
卫钟赌气一直没碰她。
到一年前,那时温念身体不好,行不了事,卫老夫人想着卫家子嗣单薄就让他们二人同房。
后面卫钟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一直吃药,直到半年前才去世的。
这世上好过的人有多少?很多都是身不由己的。
主仆二人闲聊着,就去了常去的凉亭里吹风赏景。
这春分季节,府上的池塘旁边栽了许多柳树和花草。
温念喜欢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这里充满生机,充满朝气,让人心旷神怡。
香菱从厨房取了些甜汤来。
“夫人,这是厨房刚做好的五果汤,您快尝尝。”
温念闻着味道香甜扑鼻。
然而刚吃两口,她就蹙起了眉头。
“这里面还加了什么?”
香菱不解的看着和以前一样的甜汤,应道:“就和前两日厨房做的一模一样啊。夫人是感觉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温念不自觉地吐了出来,刚吃下两口,这会儿体内感觉燥热难耐。
她以前被人下过药,瞬间就猜到这里面被下了东西。
“这五果汤不对劲!”
随即,温念便起身拉着香菱往秋水苑跑。
香菱一脸茫然,也发现自家夫人不对劲,赶忙跟了上去。
“夫人,这五果汤里面是被人下了药吗?”
谁这么大胆敢对夫人下药?
这也是温念怀疑的问题,厨房有人在外面把守,那人是怎么做到的?
主仆二人没走多远,药性就开始上来了,刚开始只是燥热难耐,仅片刻,就如同蚂蚁一般爬满全身一样。
那股燥热的感觉顺着心口蔓延开来,温念直冒虚汗,喘着粗气的软了身子。
“夫人!”
温念顾不上其它的,一把扯下头上的珠钗往身上刺去,疼痛感让她清醒了不少。
方才她只吃了两口就这般难受,很显然那个人是要让她身败名裂。
顾不上其它的,温念赶忙让香菱去找李公子身边的侍卫。
这件事找老夫人没用,想害她的人藏在暗处,这府上能有手段的除了那位李公子没有旁人。
香菱也被吓得不轻,急得眼泪汪汪的连忙扶着夫人赶回秋水苑。
她踉踉跄跄地走着,手中的珠钗刺得越来越重。
将军府本就大,再加上她中了药,一时半会也到不了秋水苑。
天色渐暗,陈大牛特意选在温念从小塘赶往秋水苑的那条路上等着。
那里有个假山,而且不算是后院,即便有人查起来,也只能说他散步误打误撞,到时候责问原因,他就说是卫夫人勾引的他。
想到能尝尝这等绝色佳人,陈大牛心里乐开了花,也不枉他爬了几日狗洞观察厨房的吃食动向。
躲在假山旁边的男人见温念慌忙跑朝这里跑过,漫不经心的往外走去,谁知道突然从廊上走出一抹月白的身影,他急忙刹住脚躲回假山里去。
躲在假山里的他从缝隙里露出两只眼睛往外看。
男人身材高大,周身一股清冷凛冽的气场,脸色冰冷又充满疏离感,看着很危险。
来府里时,他就听府里的嬷嬷说将军府住了一个李公子,身份高贵,是得罪不起的。
想来应该就是他了吧!
看着这一幕,陈大牛气得在假山的干瞪眼,妄他花费钱财买药,又观察了这么些天,全让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狗男人搅和了。
他紧绷着神经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下药之事幸好他爬的狗洞,也没有人看见,追查下来,不可能查到他。
而此时的温念踉踉跄跄走过假山,从廊口走了进去。
廊上挂着几盏红灯笼,烛光之下将她的脸颊映得通红。
药效上来,身体一软,手里的珠钗掉了下去,这药比她以前受的还要猛烈,她紧咬着唇瓣,艳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手指缝流了出来。
香菱用力的扶着她往前走,在听见一阵极快的脚步声以后,她身子软绵绵向前倒去,却被一只手捞进怀里。
清冷而又深戾的气息瞬间扑鼻而来。
温念仅存的一点意识告诉她,面前这个男人很危险,她想挣扎出来,可药效让她全身无力。
香菱看见自家夫人进了宋临钰的怀抱,下意识想把夫人拉回来,但抬头就被男人冷冽的气场给吓到。
男人不慌不忙的将人搂紧,看着怀里面颊红润的女子,修长的手指触上她的脸颊。
“发生什么事了?”
卫老夫人见此情景,哽咽的说:“此事确实如温氏所言,你父亲年纪大了,身体本就不行,等不到你回来,又怕你记挂误了正事。”
她虽然不喜欢卫氏,但也不能让自己儿子名声被毁。
“父亲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重病缠身?”
他总怀疑父亲被这女人坑骗也不一定。
这件事他要查清楚,真假与否,等水落石出自有辨别。
倘若是这个女人他绝不会放过她的。
卫老夫人说:“原本也只是寻常疾病,算算日子也能活几年。”
“但就在半年前,温氏像平日里一样去查看铺子,那张秀才借着和苏州知府有关系,逼温氏嫁给他做妾。”
“当时我们又与你断了联系,没有办法,你父亲刚好看见就与张秀才争闹起来,那知府得知你名讳以后,才不敢再动手的。”
“只是那一次你父亲伤了气,又忧心家里的安危,没过几日就过世了。”
说到这个,这也是卫老夫人憎恨温氏的一部分原因,那温氏凭着几分和卫母相似,被卫钟护着。
温念垂下眼眸,手指紧紧卷在一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她知道卫钟将她当成他的结发妻子,才多加照顾,她不怨他,若是没有他,她的结局就是被人牙子卖到花楼。
临死前,她还曾听见卫钟对她说:“将你当成我的发妻是我对不住你,但能在你身上看见久违的笑容,我已经足够了,知道你身世凄苦,我儿是个孝顺的,待他归来,就有人护着卫家。
你若不愿为我守着,待我死后三年,让大郎给你放妻书离去便是。”
说话之余,卫老夫人伤心欲绝又晕了过去,卫子浔回过神来,赶忙让人搀扶。
他凛冽的目光落在温念的脸上:“父亲的死我自会查明,若是让我查到你身上,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下,一抹阴翳的眼眸朝男人望去,随后相识,意味不明的眼神又落到温念身上:“还不快把卫夫人扶回去?”
香菱连忙把主子扶走。
看着女子消瘦的背影,宋临钰眼眸变得复杂起来。
卫子浔回过神来,说:“让公子见笑了。”
宋临钰冷着一张脸,说:“阿浔不如与我回院子聊聊吧。”
卫子浔不知宋临钰的想法,想着还有山匪的事情未交代,就跟着他去了檀院书房。
到了书房,男人端坐在椅子上,冷冷的说:“你向来不是冲动之人,今日又何必迁怒一个无辜女子?”
卫子浔自然知道,但那女人那张脸有几分与母亲相似,他这才觉得她便是用这张脸骗了他父亲。
“殿下以前不也说红颜祸水,女子心最难懂吗?”他冷笑道:“万一她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狐狸呢?”
男人抬手在案桌上点了点说:“若真是狐狸,她图什么?图你父亲老当益壮?”
“图你家荣华富贵?”
“若真与那张秀才有瓜葛为何在一月以前她还带着你卫家老小逃难寻亲?何不跟着那秀才过好日子?”
听见这话,卫子浔心里生出一丝愧疚,他刚才也是听见家妹说的话,想到之前书信里家中人身体康健,这才怀疑是那女人做了什么。
“殿下说的臣记住了。”
宋临钰蹙着眉,一本正经地说:“不是记住,是让你不要因旁人的挑拨乱了分寸,白白冤枉了好人。”
“孤知道你不是随意滥杀无辜之人,但家贼难防,你认为好的亲人,他们未必不是披着羊皮的狼,人心不古就是这个道理。”
卫子浔听见这番话,心里明白了许多。
殿下与他出征多年相识相知,他的手段并非寻常人能比,能掌握人心的同时,击溃敌人的防御。
更重要的是他喜欢杀人诛心。
但是他感觉殿下比以前有了许多烟火气息。
卫子浔笑道:“殿下何时这样关心旁人的家事了。”
宋临钰微微扬眉说:“孤是将你视作自己人这才提醒一二,你没在宫中待过,不知道这后宫之中亦如战场,你死我活。”
宋临钰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他曾经也想过父兄之情,可随着时间推移,兄弟们长大了,心中不再是亲情而是满满的算计。
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两人闲聊了一番这才步入正轨。
“那山匪被打得四分五裂,其余的臣已经派人去一一剿灭了。”
“至于那神仙药的事情,想来与江州有势力的官员脱不了干系。”
这一点他们二人都想到一处去了。
这种东西一旦大量生产后果不堪设想,能有这种东西的想必背后之人肯定是京中的某些势力。
不过多久,卫子浔就离开檀院去了
待人走后,宋临钰的脸色瞬间淡了下去。
斩栖经过这几次的观察,已然猜出几分主子的心思。
“主子,秋水苑那边要继续看着吗?”
“你派几个细心的看着,”想到刚才她受伤的玉颈,宋临钰又说:“让赵大夫过去看看她的伤势。”
温念回到秋水苑就浑浑噩噩地站在床边,连丫鬟香菱进来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今日卫大郎是饶过她了,可等见到那苏州知府,张秀才,男人总是不愿承认自己有错,顶多被人说成风流。
单凭他们的实力又随便胡说八道,卫大郎只要听进去一句,都能将她杀死。
这会儿外面下起细雨,风吹起来凉飕飕的。
温念就在屋里待了一日哪里都没去。
到了半夜,她就突然发热泛起梦魇。
香菱见了担心不已,想到今日卫将军的态度,她也不敢去打扰,思来想去她想到了李公子。
于是她眼睛一亮,为了夫人的身子快速的跑去了檀院,走廊上,裴言正在守夜,看见她过来先是愣了一下,又赶忙去禀告。
香菱以为是要找大夫,谁知道她站在廊上,远远的看见一个漆黑高大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裴言掌着灯,若不是看见男人的脸,她都以为自己看见阎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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