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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阀霸宠!娇娇又被军阀宠哭了前文+后续

初点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家正院,大老爷姜知衡把盒子给了大太太。“你要去向颜诗蓝道歉,可明白?”大老爷说她。大太太也震惊:“她居然真的救活了督军的小舅子?”“还能有假?”顿了顿,大老爷又说,“督军府的大少帅,可能看上了颜诗蓝。”“什么?”“我听他的口风,是这个意思。”大老爷说。大太太微微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她很快回神。也对,颜诗蓝那狐媚子一样的脸和身段,男人喜欢她,很正常。“我们怎么办?”她问自己丈夫。大老爷:“见机行事。若大少帅只是想玩玩,就替他遮掩;若是想娶她做姨太太,就让她和小四赶紧离婚。”“不行!”大太太道。大老爷蹙眉:“你说什么?景家碾死我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你没资格在景少帅面前说‘不行’。”“颜诗蓝不能离婚。一旦她走了,我们就得不到任何好处...

主角:颜诗蓝景天尧   更新:2024-12-16 0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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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诗蓝景天尧的其他类型小说《军阀霸宠!娇娇又被军阀宠哭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家正院,大老爷姜知衡把盒子给了大太太。“你要去向颜诗蓝道歉,可明白?”大老爷说她。大太太也震惊:“她居然真的救活了督军的小舅子?”“还能有假?”顿了顿,大老爷又说,“督军府的大少帅,可能看上了颜诗蓝。”“什么?”“我听他的口风,是这个意思。”大老爷说。大太太微微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她很快回神。也对,颜诗蓝那狐媚子一样的脸和身段,男人喜欢她,很正常。“我们怎么办?”她问自己丈夫。大老爷:“见机行事。若大少帅只是想玩玩,就替他遮掩;若是想娶她做姨太太,就让她和小四赶紧离婚。”“不行!”大太太道。大老爷蹙眉:“你说什么?景家碾死我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你没资格在景少帅面前说‘不行’。”“颜诗蓝不能离婚。一旦她走了,我们就得不到任何好处...

《军阀霸宠!娇娇又被军阀宠哭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姜家正院,大老爷姜知衡把盒子给了大太太。

“你要去向颜诗蓝道歉,可明白?”大老爷说她。

大太太也震惊:“她居然真的救活了督军的小舅子?”

“还能有假?”

顿了顿,大老爷又说,“督军府的大少帅,可能看上了颜诗蓝。”

“什么?”

“我听他的口风,是这个意思。”大老爷说。

大太太微微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

她很快回神。

也对,颜诗蓝那狐媚子一样的脸和身段,男人喜欢她,很正常。

“我们怎么办?”她问自己丈夫。

大老爷:“见机行事。若大少帅只是想玩玩,就替他遮掩;若是想娶她做姨太太,就让她和小四赶紧离婚。”

“不行!”大太太道。

大老爷蹙眉:“你说什么?景家碾死我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你没资格在景少帅面前说‘不行’。”

“颜诗蓝不能离婚。一旦她走了,我们就得不到任何好处,老爷。”大太太道,“但我们可以把她送给大少帅玩。”

大老爷沉思:“你这话说得对。”

自古以来,“献妻”并不罕见,只要上峰高兴。

妻子跟家妓可不一样。

“儿媳妇”,代表姜家的尊严。她有了这层身份,少帅会玩得更过瘾。

这种禁忌,男人欲罢不能。

“的确不能让她离婚。”大老爷说。

大太太:“后天的宴会,我去探探口风。若少帅想要娶她做姨太太,那我们赶紧让小四儿出国。”

出国了,不在国内,就办不了离婚。

这件事拖下去,姜家能从景天尧那里获得更多的好处。

大老爷没再说什么。

他夜里睡不着,越想越兴奋。

若这个儿媳妇成了少帅的枕边人,那姜家是不是能独占一个码头?

现如今有个码头,会暴富。

姜家做船舶生意的,一共有十艘船。平时的货,都是一层层被盘剥,落到他们手里,利润所剩不多。

有了码头就不一样。

不仅仅走私各种日用品;大烟、军火等,更是暴利,日进斗金。

姜知衡想得心热,恨不能赶紧把颜诗蓝送给景天尧。

大太太则又是另一层心思。

其实,颜诗蓝最好是怀个孩子,这样就可以操控她,永远将她捏在自家手里。

这个孩子,需得是姜家的。

转眼到了督军府办宴会的日子。

颜诗蓝穿上了督军夫人送的旗袍。

黑色绸缎旗袍,面料极好,垂垂往下坠,勾勒出颜诗蓝那纤腰翘臀;旗袍用银线绣了几朵蔷薇,不抢夺风头,反而点缀了一点璀璨。

督军府派了汽车在门口迎接。

大太太带着章锦雪、大少奶奶和颜诗蓝一起去赴宴。

副官上前:“小姐,您上前头那辆车。”

她是督军夫人的干女儿,副官以“小姐”称呼她,才得体。

颜诗蓝点头。

姜家大太太等人,乘坐后面那辆汽车。

章锦雪看了眼颜诗蓝。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怪不得劲。

颜诗蓝打开车门,往里面看了眼,脸色微微变了变。

后座另一侧,坐了个男人。

男人交叠双腿而坐,黑色西裤包裹着的腿修长,身姿优雅矜贵。白色衬衫,带着温莎结,鬓发如墨。

微微侧脸看向她,眸光在暗处,深邃不可测。

颜诗蓝呼吸一窒。

景天尧开口:“上车。”

颜诗蓝迟疑。

景天尧:“要我下去抱你上来吗,妹妹?”

颜诗蓝大惊,急忙上了车,关好车门。

副官请示景天尧,景天尧让开车。

车厢里,男人袖口淡淡烟草的清冽,很好闻。

颜诗蓝屏住呼吸。

她重生后,唯一的变故是景天尧;而这个人力量太大,颜诗蓝不知他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她承认,她在他身边很紧张。

就在她兀自出神时,景天尧突然伸手,将她抱了过来。

颜诗蓝大惊失色:“你……”

景天尧似笑非笑:“我什么?妹妹,咱们得亲近点,是不是?”

他的唇,凑在她脸侧,“妹妹今天真漂亮,貌若天仙。”

颜诗蓝用手撑住他胸口,尽可能推开他:“不要这样!”

景天尧低低笑了:“你知不知道,女人说‘不要这样’,是多娇羞可爱?”

颜诗蓝脸色刷得发白。

她怒视他:“你放开我!”

景天尧箍住她的腰,不肯放:“颜诗蓝,我上次说的话,你忘得精光?让你和你男人商量好,去陪我,结果你要做我义妹?”

颜诗蓝恨恨瞪着他,眼神却在微微颤抖:“景天尧,我救了你舅舅!”

她叫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糯软动人。

“景天尧”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格外旖旎。

“是,你对我们家有大恩,我会好好疼你。”他笑着。

吻住了她的唇。

副官在开车,目不斜视。

颜诗蓝躲不开,又不敢发出更大的动静。

她抗拒着,但他娴熟捏住了她下颌,令她酸楚中松开了牙关,他便长驱直入。

他吻着她,勾动她的香舌。

颜诗蓝又急又怒,半晌才将他推开。

她太白了。年轻饱满,面颊微微泛红,似乳脂一般香醇可口。

景天尧好想吃了她。

“不能这样。”颜诗蓝的眼眶,渐渐潮了,“你放过我。我救了你舅舅,而你要和我妹妹订婚。”

“我没吃到。”他轻轻咬她的耳垂,“给我,让我吃饱了,我就放过你。”

“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问,“我可比你丈夫厉害,保证你会快乐的。”

颜诗蓝的眼泪,簌簌落下。

景天尧吻了她的泪,尝到了一点咸苦。

他又笑了:“别哭。到我的床上,再慢慢哭给我看。我有本事把你弄到哭。”

颜诗蓝闭上眼,任由眼泪流淌,几乎打湿衣襟。

景天尧抱着她,让她贴在他怀里。

他轻轻柔柔抚摸着她头发。

她好香。

不仅仅有点乌药味道,还有女人特有的馨香,温暖又纯净,令人上瘾。

他太想吃她。

哪怕手段卑劣,他也要吞了她。

故而,他搂紧她,在她耳边又说:“颜诗蓝,不上我的床,你这督军府的义女,可就坐不稳。”

他在威胁。

既然这么想巴结权贵,就应该付出更多。

哪怕她有功,也逃不出他手掌心。

颜诗蓝慢慢抽噎。

良久,她将脸压在他肩头,声音很低:“一次行吗?”

景天尧心中一酥,浑身又像着了火。

她松动了。

很好,也许今晚,就可以将她压在枕席间,看着她哭。

“行。”景天尧笑了笑。

有了第一次,还怕没后续?

这小女子,到底单纯了点,不知男人的德行。

“那么。”她抬起脸,哭过的眼睛水灵灵的看向他,“我想知道一件事,你如实告诉我。”

“什么事?”


颜诗蓝抱着欢儿,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今儿不高兴,其他人都不敢触霉头,纷纷回房了。

到了正院,颜诗蓝吩咐女佣拿镊子来。

她一边安抚着欢儿,一边捏住它的右脚,从它脚掌肉垫中扒出一根细刺。

“怪不得今天欢儿烦躁不安,原来是掌心被扎了刺。”一直照顾欢儿的女佣周嫂说。

又给颜诗蓝邀功,“四少奶奶不愧是中医世家的小姐,就是比咱们细心。”

老太太看了眼她,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女佣:“拿八匹新到的绸缎,给小四儿媳妇做旗袍。”

女佣道是。

颜诗蓝想说,八匹太多了,她用不了这么些。

可又想到老太太的脾气,最是不喜欢旁人忤逆她。

老太太肯给,就是真心实意给,为了感谢她治好了欢儿。

若一味推辞,小家子气的,老太太会不开心。

“多谢祖母。”颜诗蓝道。

见老太太疲乏,她站起身,“我先回去了,祖母。”

老太太微微颔首。

颜诗蓝走后,几个女佣搬了时下最新的绸缎,送到她的院子去了。

老太太的心腹周嫂夸颜诗蓝:“这孩子生得真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太老实了。”老太太说。

全家这么多人,只她一见面就能抱欢儿,又发现欢儿掌心有刺。

她有功。

谁不知道欢儿是老太太的心尖宝?她立功了,也不知道说几句好听话请赏。

太木讷。

周嫂笑:“老实还不好?我就喜欢老实孩子。”

老太太:“做闺女,自然老实些好。做了人家媳妇,忠厚嘴笨,全家的苦她一个人吃。”

颜诗蓝回房后,换身衣裳。

老太太那边送来的绸缎,堆满了小客厅的茶几。

她现在住的婚房,位于姜家院子的西北角,旁边有个小小角门,直接通到后街。

位置偏僻。

但她刚刚嫁过来,婆婆就把小角门的钥匙给了她。她可以不走正门,出入方便。

这院子以前是姜家老太爷的后书房,不怎么用。

姜闻霆要结婚,他的嫡母大太太专门修缮了这里。

三间正房,左右各两间耳房。

现在是民国初年,各门各户都讲究新潮。

颜诗蓝的婚房摆放了一张西洋大铁床,四根乳白色的床柱;窗户镶嵌了五彩玻璃,阳光照耀下色彩斑斓;小客厅安置了一套碧绿色绒布沙发,一张玻璃茶几。

旁边一个小耳房,做了西式的洗浴间,有个大浴缸。

颜诗蓝换了衣裳,出来看这些绸缎,吩咐女佣:“拿出两匹,我要做旗袍,其他收起来。”

女佣看了眼她,不情不愿的。

颜诗蓝不再理会,拿出了她的医书,坐在沙发里看了起来。

她看了片刻,就走神。

前世,她新婚时在姜家受到了冷遇,跑回娘家。

七妹要订婚了,父亲怪她晦气,大喜日子跑回家添堵,她就去祖母跟前哭了一回。

祖母身体不太好,听了她的哭诉,为她忧心,又没办法。当晚祖母就发了低烧,而后身体一日日变差。

颜诗蓝狼狈从娘家回来,也是在大门口,遇到了姜家的老太太等一行人。

老太太也如今日那样,讽刺了她几句。

只是她脸皮薄,当时尴尬站在那里,搭不上话。

表妹把欢儿给她抱,她不知情就抱了,被欢儿挠伤了手。

接下来半个月,老太太心情都不好,家里很压抑——欢儿恹恹的,不愿意出门,老太太就烦躁。

颜诗蓝去老太太跟前问候,瞧见了欢儿的情况,替它把掌心刺拔了出来。

表妹章锦雪正好也在,直接领了她的功劳,去老太太跟前献媚。

颜诗蓝站在旁边,章锦雪丝毫不以为意:“这不,我才发现欢儿掌心有刺,就让四嫂帮忙拔出来,是不是四嫂?”

颜诗蓝当时微愣。

她祖父是神医颜温良,一生正义而慷慨。

颜诗蓝受祖父的教育,内在光明磊落。

祖父又告诉她,医者要有仁慈之心。既然救了猫,就没必要去贪功。

故而,她没回答。

她没有承认章锦雪,却也没当众给章锦雪难堪。

她总以为,人是要脸的,章锦雪往后应该会知羞。

她错了,不要脸的人,往往会更得寸进尺。

没过几天,老太太当众发作颜诗蓝,说颜诗蓝:“锯了嘴的葫芦,愚蠢无用。”

若不是而后几次,老太太暗中帮她,颜诗蓝真以为老太太很讨厌她。

她用了十几年,才明白这老太太爱恨分明、嘴毒心慈。

颜诗蓝那不争的脾性,简直把老太太气死了。

老太太表达她的心疼,就是把颜诗蓝骂一顿,想要骂醒她。

今生,颜诗蓝抓住了机会,让章锦雪被挠了一爪子,让她也尝尝见血滋味。

同时,她也在老太太跟前表现了。

一切都会变好的。

除了遇到景天尧……

——跟我三个月,你就是官太太,你丈夫会发达。

——我玩过了,你还归你丈夫,大姨姐。

颜诗蓝猛地合上书,微微闭眼,来缓解自己的颤意。

“这件事,前世不曾发生,它到底预兆什么?”

片刻,颜诗蓝逐渐冷静。

她在景天尧的别馆时,没办法理智思考。

此刻独坐,她脑海中有很多的念头。

比起姜闻霆、章锦雪和姜家很多人,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颜蕾,才是最大劲敌。

一旦妹妹嫁给了景天尧,在权势的帮衬下,颜诗蓝再也无力和她抗争,只能任由她摆布。

“要毁掉她的婚姻。否则死的人还是我。”

她之前犯愁的,是她不认识景天尧,无从下手。

可如今,她认识了。

“我的身子,值什么钱?送给姜闻霆,他都不想要。既如此,为什么不用它做筹码,去搭上景天尧?”

颜诗蓝想到这里,突然把手里的书狠狠摔了出去。

她疯了!

她怎会起这样的念头?

不,她还没有被逼到这个地步,不能自甘堕落。

她是颜家的嫡女,是祖父耐心教导栽培的“少神医”。

她不能做*妇。

颜诗蓝站起身,想要去捡起自己的书,门口倏然传来脚步声。

她抬起脸,和来人四目相对。

她微微诧异。


她是章锦雪。

因为她叫嚷四嫂不见了,众人纷纷看向她,导致她成了焦点。

大家都围着她。

“颜诗蓝吗?”督军夫人蹙眉。

刚刚佣人就说她不见了,还没找到吗?

“慢慢说,怎么不见的?”督军夫人问章锦雪。

章锦雪心中隐约着兴奋。

满室权贵,她还以为凭借自己这超凡脱俗的气质,今天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

然而,哪怕她是督军夫人义女婆家的人,也没多少人搭理她。

年长的男人只几个,吃了饭就出去谈事情了;年轻的男人,格外势利眼,纷纷捧着那些权贵小姐。

章锦雪娘家也不错的,她父兄都在北方做官,只是官职不太高。

她妄想借颜诗蓝的东风,让自己出风头。

不成想无人搭理。

而颜诗蓝呢,那么庸俗低端,因她是贵客,人人捧着她。

章锦雪就想了个办法。

她把颜诗蓝给锁了起来。

然后,她到处找颜诗蓝。

众人都在看她,也在问颜诗蓝的下落,甚至关心她。

满屋子人,终于看到了她。

包括督军夫人。

“四嫂说不太舒服,要去寻找净房。她让我陪同,可我正好口渴,就说稍等,我找点喝的再去。她等不及,先走了,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了。”章锦雪说。

现在说颜诗蓝不见了。

等会儿大家找破脑袋寻不到,章锦雪再找到她,今天她章锦雪就给众人留下深刻印象了。

从此后,她的追求者,大概会跳高好几个阶层;而她的闺蜜,也从那些商户小姐,变成军政府权贵千金了。

她很满意自己。

不成想,门口却传来一个声音:“怎么都围着我表妹?”

颜诗蓝施施然走进来。

还是那套旗袍。

头发整齐、衣衫干净,似乎只是出去逛了逛。

众人松了口气。

“姆妈,送给您。”颜诗蓝上前,将一个小小花篮,递给督军夫人。

督军夫人笑逐颜开:“好精致的小玩意儿。”

柳条编织的,点缀些野花,巴掌大的花篮儿,芬芳有趣。

前世,颜诗蓝跟家里的管事婆子学的——她学什么都很快,不管是动手还是动脑的活儿。

她有次编一个玩,盛柔贞看到了,特意讨了去,送给她姆妈。

后来,盛柔贞告诉颜诗蓝:“我姆妈可开心了。她出身大户人家,小时候乳娘就爱编各种小玩意儿给她。

后来闹兵灾,她乳娘也死了。看到你编的这个,姆妈欢喜得不得了,让我请你去督军府做客。”

颜诗蓝当时没去。

她想着,年纪、身份地位都太过于悬殊,结交也是很累的。

她的性格安静内秀,只喜欢学学新鲜东西、钻研医术。

若不是盛柔贞一再主动示好,颜诗蓝也不会和她走得那么近。

如今,她终于来督军府做客了,也亲手编了个花篮送给督军夫人。

“……你去哪里了,小姐?”旁边有人低声问,“夫人可担心了,我们找了您半晌。”

颜诗蓝目光淡淡瞥了眼章锦雪。

她一回来,众人不再关注章锦雪了。

章锦雪脸上的不甘,那么明显。

“我和表妹说好了,出去透口气。瞧见了前头小路上的柳树很好,我就说要编个花篮。

表妹等得无聊,说她先回来喝点水。”颜诗蓝道。

她无辜又懵懂,眨眨眼看向众人和督军夫人,“表妹没说吗?”

督军夫人的脸色,微微发沉。

众人各有心思,看向章锦雪都带上了几分鄙夷。

围绕着章锦雪的众人里,有个年轻小姑娘,性格开朗又嫉恶如仇。

这小姑娘诧异不已:“你表妹说你不见了,到处找不到。我们听了很担心,正要搜查。”


她心中—紧。

汽车在华夏是时髦玩意儿,宜城不到二十辆,—半在军政府、—半在青帮大佬手里。

而颜诗蓝昨晚才叫人打了青帮堂主的儿子。

待她看到推开车门下来的男人,紧紧提着的心,这才放松了几分。

景天尧下了汽车。

男人穿着铁灰色军装,衣衫整整齐齐,军服衬衫的纽扣,扣到了最上面—颗。

军装上衣有绥带,金属的装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衬托之下,他那双眸深邃漆黑。

他冲颜诗蓝笑,左颊深深酒窝,这让他的笑容格外英俊。

颜诗蓝—顿。

景天尧靠近,双手撑住黄包车的边沿:“妹妹,好巧遇到了你。我请你喝咖啡。”

“不用了大哥,我有点忙。”颜诗蓝说。

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语速略快。

景天尧已经动手,将她从黄包车上拉了下来。

颜诗蓝没反抗。

反抗无用。

她只是道:“等—下,我的女佣在后面,我让她先回去,还要给她车钱。”

半夏的黄包车稍后而至。

颜诗蓝掏了钱给她,又说:“我没回去,就不要开院门。”

“小姐……”半夏往那边瞥了眼,看到了威严的军官,脸色有点发白,“您不会有事吧?”

“我没事。”颜诗蓝道。

半夏点头。

颜诗蓝付了车钱,转而上了景天尧的汽车。

和以往不同,这次他没有抱她,也没有吻她。

汽车平平稳稳开出去。

渐渐的,走出了城门,外面的黄土路坑洼不平。

颜诗蓝终于忍不住:“大哥不是说请我喝咖啡吗?去哪里喝?”

“跑马场。”景天尧道,“会骑马吗?”

颜诗蓝点头:“会。”

以前盛柔贞就很爱骑马。她自己有个跑马场,好像是督军夫人给她的陪嫁,她经营得不错。

颜诗蓝时常要被她带着去玩。

每次在马背上飞奔,能暂时忘记生活中的苦,颜诗蓝很喜欢骑马。

景天尧却略感意外:“你好像什么都会点。颜诗蓝,我似乎看错了你。”

颜诗蓝从记忆里回神,淡淡道:“你现在后悔轻待我了吗?”

景天尧笑:“我何时轻待你?我是很喜欢你。”

这话,极其无聊。

颜诗蓝的心中是—片死水,她没有少女情怀,听了这话只觉得烦。

她无法逃开他。

“……昨晚姜公馆闹的事,我听说了。”景天尧突然说。

颜诗蓝没打算告状,她平平淡淡:“没什么大事。”

“对不起,颜诗蓝。”景天尧语气认真,近乎谦卑。

颜诗蓝微愣。

高高在上的少帅,什么时候用这种口吻和她说话?

为什么要道歉,而且是真的满怀愧疚?

“……那天我在气头上,就去找了姜知衡。我的本意,是他们能说服你,甚至哀求你。

这样,你在姜家会更好过,至少公婆都得捧着你。我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敢拿捏你。”景天尧道。

颜诗蓝静静听着,身子在—点点发冷。

她竟不知是这个内幕,还以为只是章锦雪要害她。

“我早上找了姜知衡,抽了他—鞭子。他妈的,居然敢动老子的女人,还想泼你脏水。”景天尧道。

他—想到姜家那些行径,想到那个胖子居然可能会轻薄到颜诗蓝,景天尧就很想杀人。

他从来没想过害颜诗蓝。

他觊觎她,对她的身子垂涎不已,却没想过驯服她,让她毫无尊严跪在他面前。

所以,他—直不曾用强。再三试探,让她自己情愿。

哪怕不那么甘心,到底要她同意,景天尧才会睡她。

他想得到她,想得发疯,都没有用腌臜手段对付她。

万万没想到,姜家居然如此做了,景天尧气炸。

“原来是他们想要拿捏我。”颜诗蓝淡淡,“怪不得了。”


颜诗蓝错愕看着他。

景天尧,颜蕾的丈夫——现在还只是未婚夫,督军府景家的大少帅。

华东四省大都督景峰的军政府,设在宜城。

故而宜城无战乱,又开埠码头,一直是个时髦稳定的地方。饶是军阀内战不断,宜城也灯红酒绿。

景家牢牢守住这方天地。

十年后,景峰升了陆军总司令,他长子景天尧接替了他原本的位置,成为华东四省的大都督。

宜城依旧安宁。

景天尧后来执掌南方权势,大总统只是他傀儡。

他立志打下江南江北,一统华夏。

因此,他很少在家,一直都在军中。

他娶了颜蕾,给了颜蕾泼天富贵。却因为事忙,和颜蕾聚少离多,两人没有孩子。

关于景天尧的种种传闻,颜诗蓝听过很多。

他残暴嗜杀,也好色。

他在闲暇之余,也会出入歌星的香闺;也会跟想给他做妾的名媛们跳舞。

只是他不纳妾。

他似乎很尊重颜蕾,给她独一无二的地位。

——颜诗蓝自己的婚姻一塌糊涂,故而她也不太懂颜蕾和景天尧到底怎么回事。

只知道,景天尧的母亲很厉害,而且不太喜欢颜蕾。

颜蕾每次受了婆婆的气,就要找颜诗蓝撒火。

直到后来,颜诗蓝结交了一位权贵夫人。

这个权贵夫人,是景天尧母亲的养女,等于是景天尧的妹妹;她嫁给了军政府的总参谋唐白。

此夫人处处能压住颜蕾,颜蕾才消停些。

“少帅。”颜诗蓝的心口,微微颤了下。

她竟然直接遇到了景天尧!

牢中,那些囚犯叫他“少帅”。颜诗蓝不是不理解这个意思,而是她在刻意忽略。

景家有五个儿子。

她只是希望,此人不要是景天尧。

——景天尧如此残暴、不讲理,颜诗蓝就不敢对颜蕾的婚姻使诈。

她不想被景天尧杀死。

原本,依照颜家的地位,是绝无可能和督军府结亲的。

颜蕾去了一趟广城,回来后晒得黝黑,就突然被景天尧提亲。

他们俩,肯定发生了点什么。

颜蕾即将有这么个强权的丈夫撑腰,她还是会折磨颜诗蓝。

颜诗蓝哪怕重生了,也是困难重重。想到这里,她的心口发寒。

景天尧交叠双腿而坐,身姿优雅中透出几分不羁:“既然知道我是谁,不要忤逆我。给我点烟。”

颜诗蓝回神。

她抓起火柴盒,划燃火柴,用双手小心翼翼捧着。

她的手,纤薄嫩白,皓腕凝雪,被一团小小橘黄色火苗映衬着,白玉着彩,很想咬一口。

景天尧身子一酥,心口某个地方,隐隐作痒。

他凑近,预备将口中雪茄去点那火,心思微转,他的唇落在她手腕上,轻轻吻了下。

雪茄掉在她掌心。

她一惊,那火柴落地,熄灭了,雪茄也从她掌心滑落。

景天尧扬起脸,黑眸深深,定定看着她。

眸底情绪翻滚,似盛怒。

颜诗蓝一惊:“抱歉少帅,我来捡。”

弯腰捡那根雪茄。

那雪茄顺着光滑地板,滚到了茶几下面,她半跪在地上去摸索。

她穿老式衣衫,象牙白素面斜襟上衣,浅紫挑线长裙,一双紫色滚边绣缠枝纹的绣鞋,十分锦雪矜贵。

偏偏长了一张浓艳的脸。

这张脸,太艳情了点,令人想要犯罪。

她杏眼粉腮,眼中故作镇定,却因为眸子太过于水润,看上去怯怯的;唇饱满殷红,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跪地摸那支雪茄,衣衫后腰收紧,腰太细了,不堪一握;胸前衣料沉甸甸往下坠着,一段勾魂的曲线。

景天尧的喉结,轻微滚动。

颜诗蓝尚未起身,后脊倏然一沉,男人的手按住了她后背。

她大惊。

景天尧揽住她,手在她在腰上一环,很自然穿过她前胸,将她半抱了。

颜诗蓝屏住呼吸,半晌不敢透出一口气。

景天尧就这样,将她抱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他该摸到的地方,都摸到了。

很满意。

如他想象,该细的地方太细,而该丰的地方柔软坚挺,肥腻甜美。

“果然是个小妇人,被教得很好。”他让她贴近着,灼热呼吸喷在她脸侧,“跟我三个月,我给你丈夫在市政厅谋个差事。”

颜诗蓝盛怒:“你混账!”

景天尧却笑了:“老子一向混账。”

“你、你饥不择食,我有丈夫,他不会同意。”颜诗蓝的脸孔发白。

那双眼,太生气还是太害怕,有了点无法压抑的泪意。

这点泪意,让她毫无威慑力,反而眸中波光粼粼,让人恨不能将她揉按到床上。

想看她衣衫不整,哭哭啼啼,似一朵着了雨的桃花。

景天尧想象那场景,便无法自控,他浑身着火。

他搂抱着她,肆无忌惮顶撞了她一下。

颜诗蓝的脸,白得如纸。

“颜诗蓝,老子一向不会强人所难。这世上愿意跟我的女人,多不胜数。

回去和你丈夫商量。他要是愿意,让他亲自送你过来。”景天尧笑道。

颜诗蓝气得发抖:“你欺人太甚。”

“弱肉强食,你应该懂这道理。”景天尧的手,轻轻摩挲着她后腰,“过几天,我有了新的美食,不想吃你这口了,你跪地求我,老子都懒得看你一眼。”

他松开了她。

“你、你即将订婚!”颜诗蓝怒极,“我是蕾蕾的姐姐,是你的大姨姐。”

景天尧听了这话,丝毫不恼,甚至还笑了笑:“所以你放心,老子不会霸占你。我玩过了,你还归你丈夫,大姨姐。”

他不以为耻,反而隐约更兴奋了。

颜诗蓝站在那里,浑身发抖。

前世,她不曾误入点心铺,没有遇到过景天尧。

她不了解他,不知如何对付他。

景天尧恶毒,他不会落个强 暴的名声。

他要让她丈夫,亲自将她送到他床上。

他转身出去了,要去打理下自己。

颜诗蓝在房中,身子抖如筛糠,半晌都静不下来。

晚些时候,女佣送了纸笔进来,让她写好治疗少帅头疼的药方。

颜诗蓝写了。

她问女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女佣低垂着视线:“少帅没说。”

“姐姐,帮我问问。”颜诗蓝取下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塞到女佣手里。

这只金镯,是祖母给她的,足有一两重,镶嵌一颗火一样鲜艳的红宝石,价值不菲。

女佣拿了,微微诧异。

神色却好了很多。

世人无不爱财。

“好,我打听打听。”女佣说。

晚夕,女佣给颜诗蓝送晚饭,态度好了很多:“替你问过了。少帅说,等他喝了药,确定无碍了,就放你走。”

“少帅他,说话算话吗?”颜诗蓝问。

女佣:“自然。”

又笑道,“你别太担心,我们家少帅不缺女人的。”

颜诗蓝的心,还是七上八下。

天色黯淡下来,她打开房门,瞧见走廊上前后四名扛枪的副官。

她又关上了房门。

院子内外,都有人值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逃肯定是逃不掉的。

可怎么办?

姜家会不会找她?

如果找到颜家去,祖母会不会替她担心?

翌日,女佣上楼送早膳。

早膳后,女佣又搬了一台无线电、两本书给她。

“你无聊听听无线电,或者看看书。你认识字的。”女佣体贴说。

颜诗蓝道谢。

“我想打个电话。”她对女佣道。

女佣拒绝了她。

“我们这个小公馆的电话,是私人电话线,不往外打的。”女佣道。

颜诗蓝:“少帅喝了药,好了点吗?”

“少帅出去了,他平时挺忙的。”女佣道。

接下来三天,颜诗蓝都在这里。

景天尧每天都回来,却没有再上楼。

颜诗蓝不知外面情况,心急如焚。

到了第四天,景天尧上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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