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诗蓝景天尧的其他类型小说《军阀霸宠!娇娇又被军阀宠哭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家正院,大老爷姜知衡把盒子给了大太太。“你要去向颜诗蓝道歉,可明白?”大老爷说她。大太太也震惊:“她居然真的救活了督军的小舅子?”“还能有假?”顿了顿,大老爷又说,“督军府的大少帅,可能看上了颜诗蓝。”“什么?”“我听他的口风,是这个意思。”大老爷说。大太太微微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她很快回神。也对,颜诗蓝那狐媚子一样的脸和身段,男人喜欢她,很正常。“我们怎么办?”她问自己丈夫。大老爷:“见机行事。若大少帅只是想玩玩,就替他遮掩;若是想娶她做姨太太,就让她和小四赶紧离婚。”“不行!”大太太道。大老爷蹙眉:“你说什么?景家碾死我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你没资格在景少帅面前说‘不行’。”“颜诗蓝不能离婚。一旦她走了,我们就得不到任何好处...
《军阀霸宠!娇娇又被军阀宠哭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姜家正院,大老爷姜知衡把盒子给了大太太。
“你要去向颜诗蓝道歉,可明白?”大老爷说她。
大太太也震惊:“她居然真的救活了督军的小舅子?”
“还能有假?”
顿了顿,大老爷又说,“督军府的大少帅,可能看上了颜诗蓝。”
“什么?”
“我听他的口风,是这个意思。”大老爷说。
大太太微微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
她很快回神。
也对,颜诗蓝那狐媚子一样的脸和身段,男人喜欢她,很正常。
“我们怎么办?”她问自己丈夫。
大老爷:“见机行事。若大少帅只是想玩玩,就替他遮掩;若是想娶她做姨太太,就让她和小四赶紧离婚。”
“不行!”大太太道。
大老爷蹙眉:“你说什么?景家碾死我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你没资格在景少帅面前说‘不行’。”
“颜诗蓝不能离婚。一旦她走了,我们就得不到任何好处,老爷。”大太太道,“但我们可以把她送给大少帅玩。”
大老爷沉思:“你这话说得对。”
自古以来,“献妻”并不罕见,只要上峰高兴。
妻子跟家妓可不一样。
“儿媳妇”,代表姜家的尊严。她有了这层身份,少帅会玩得更过瘾。
这种禁忌,男人欲罢不能。
“的确不能让她离婚。”大老爷说。
大太太:“后天的宴会,我去探探口风。若少帅想要娶她做姨太太,那我们赶紧让小四儿出国。”
出国了,不在国内,就办不了离婚。
这件事拖下去,姜家能从景天尧那里获得更多的好处。
大老爷没再说什么。
他夜里睡不着,越想越兴奋。
若这个儿媳妇成了少帅的枕边人,那姜家是不是能独占一个码头?
现如今有个码头,会暴富。
姜家做船舶生意的,一共有十艘船。平时的货,都是一层层被盘剥,落到他们手里,利润所剩不多。
有了码头就不一样。
不仅仅走私各种日用品;大烟、军火等,更是暴利,日进斗金。
姜知衡想得心热,恨不能赶紧把颜诗蓝送给景天尧。
大太太则又是另一层心思。
其实,颜诗蓝最好是怀个孩子,这样就可以操控她,永远将她捏在自家手里。
这个孩子,需得是姜家的。
转眼到了督军府办宴会的日子。
颜诗蓝穿上了督军夫人送的旗袍。
黑色绸缎旗袍,面料极好,垂垂往下坠,勾勒出颜诗蓝那纤腰翘臀;旗袍用银线绣了几朵蔷薇,不抢夺风头,反而点缀了一点璀璨。
督军府派了汽车在门口迎接。
大太太带着章锦雪、大少奶奶和颜诗蓝一起去赴宴。
副官上前:“小姐,您上前头那辆车。”
她是督军夫人的干女儿,副官以“小姐”称呼她,才得体。
颜诗蓝点头。
姜家大太太等人,乘坐后面那辆汽车。
章锦雪看了眼颜诗蓝。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怪不得劲。
颜诗蓝打开车门,往里面看了眼,脸色微微变了变。
后座另一侧,坐了个男人。
男人交叠双腿而坐,黑色西裤包裹着的腿修长,身姿优雅矜贵。白色衬衫,带着温莎结,鬓发如墨。
微微侧脸看向她,眸光在暗处,深邃不可测。
颜诗蓝呼吸一窒。
景天尧开口:“上车。”
颜诗蓝迟疑。
景天尧:“要我下去抱你上来吗,妹妹?”
颜诗蓝大惊,急忙上了车,关好车门。
副官请示景天尧,景天尧让开车。
车厢里,男人袖口淡淡烟草的清冽,很好闻。
颜诗蓝屏住呼吸。
她重生后,唯一的变故是景天尧;而这个人力量太大,颜诗蓝不知他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她承认,她在他身边很紧张。
就在她兀自出神时,景天尧突然伸手,将她抱了过来。
颜诗蓝大惊失色:“你……”
景天尧似笑非笑:“我什么?妹妹,咱们得亲近点,是不是?”
他的唇,凑在她脸侧,“妹妹今天真漂亮,貌若天仙。”
颜诗蓝用手撑住他胸口,尽可能推开他:“不要这样!”
景天尧低低笑了:“你知不知道,女人说‘不要这样’,是多娇羞可爱?”
颜诗蓝脸色刷得发白。
她怒视他:“你放开我!”
景天尧箍住她的腰,不肯放:“颜诗蓝,我上次说的话,你忘得精光?让你和你男人商量好,去陪我,结果你要做我义妹?”
颜诗蓝恨恨瞪着他,眼神却在微微颤抖:“景天尧,我救了你舅舅!”
她叫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糯软动人。
“景天尧”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格外旖旎。
“是,你对我们家有大恩,我会好好疼你。”他笑着。
吻住了她的唇。
副官在开车,目不斜视。
颜诗蓝躲不开,又不敢发出更大的动静。
她抗拒着,但他娴熟捏住了她下颌,令她酸楚中松开了牙关,他便长驱直入。
他吻着她,勾动她的香舌。
颜诗蓝又急又怒,半晌才将他推开。
她太白了。年轻饱满,面颊微微泛红,似乳脂一般香醇可口。
景天尧好想吃了她。
“不能这样。”颜诗蓝的眼眶,渐渐潮了,“你放过我。我救了你舅舅,而你要和我妹妹订婚。”
“我没吃到。”他轻轻咬她的耳垂,“给我,让我吃饱了,我就放过你。”
“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问,“我可比你丈夫厉害,保证你会快乐的。”
颜诗蓝的眼泪,簌簌落下。
景天尧吻了她的泪,尝到了一点咸苦。
他又笑了:“别哭。到我的床上,再慢慢哭给我看。我有本事把你弄到哭。”
颜诗蓝闭上眼,任由眼泪流淌,几乎打湿衣襟。
景天尧抱着她,让她贴在他怀里。
他轻轻柔柔抚摸着她头发。
她好香。
不仅仅有点乌药味道,还有女人特有的馨香,温暖又纯净,令人上瘾。
他太想吃她。
哪怕手段卑劣,他也要吞了她。
故而,他搂紧她,在她耳边又说:“颜诗蓝,不上我的床,你这督军府的义女,可就坐不稳。”
他在威胁。
既然这么想巴结权贵,就应该付出更多。
哪怕她有功,也逃不出他手掌心。
颜诗蓝慢慢抽噎。
良久,她将脸压在他肩头,声音很低:“一次行吗?”
景天尧心中一酥,浑身又像着了火。
她松动了。
很好,也许今晚,就可以将她压在枕席间,看着她哭。
“行。”景天尧笑了笑。
有了第一次,还怕没后续?
这小女子,到底单纯了点,不知男人的德行。
“那么。”她抬起脸,哭过的眼睛水灵灵的看向他,“我想知道一件事,你如实告诉我。”
“什么事?”
颜诗蓝抱着欢儿,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今儿不高兴,其他人都不敢触霉头,纷纷回房了。
到了正院,颜诗蓝吩咐女佣拿镊子来。
她一边安抚着欢儿,一边捏住它的右脚,从它脚掌肉垫中扒出一根细刺。
“怪不得今天欢儿烦躁不安,原来是掌心被扎了刺。”一直照顾欢儿的女佣周嫂说。
又给颜诗蓝邀功,“四少奶奶不愧是中医世家的小姐,就是比咱们细心。”
老太太看了眼她,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女佣:“拿八匹新到的绸缎,给小四儿媳妇做旗袍。”
女佣道是。
颜诗蓝想说,八匹太多了,她用不了这么些。
可又想到老太太的脾气,最是不喜欢旁人忤逆她。
老太太肯给,就是真心实意给,为了感谢她治好了欢儿。
若一味推辞,小家子气的,老太太会不开心。
“多谢祖母。”颜诗蓝道。
见老太太疲乏,她站起身,“我先回去了,祖母。”
老太太微微颔首。
颜诗蓝走后,几个女佣搬了时下最新的绸缎,送到她的院子去了。
老太太的心腹周嫂夸颜诗蓝:“这孩子生得真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太老实了。”老太太说。
全家这么多人,只她一见面就能抱欢儿,又发现欢儿掌心有刺。
她有功。
谁不知道欢儿是老太太的心尖宝?她立功了,也不知道说几句好听话请赏。
太木讷。
周嫂笑:“老实还不好?我就喜欢老实孩子。”
老太太:“做闺女,自然老实些好。做了人家媳妇,忠厚嘴笨,全家的苦她一个人吃。”
颜诗蓝回房后,换身衣裳。
老太太那边送来的绸缎,堆满了小客厅的茶几。
她现在住的婚房,位于姜家院子的西北角,旁边有个小小角门,直接通到后街。
位置偏僻。
但她刚刚嫁过来,婆婆就把小角门的钥匙给了她。她可以不走正门,出入方便。
这院子以前是姜家老太爷的后书房,不怎么用。
姜闻霆要结婚,他的嫡母大太太专门修缮了这里。
三间正房,左右各两间耳房。
现在是民国初年,各门各户都讲究新潮。
颜诗蓝的婚房摆放了一张西洋大铁床,四根乳白色的床柱;窗户镶嵌了五彩玻璃,阳光照耀下色彩斑斓;小客厅安置了一套碧绿色绒布沙发,一张玻璃茶几。
旁边一个小耳房,做了西式的洗浴间,有个大浴缸。
颜诗蓝换了衣裳,出来看这些绸缎,吩咐女佣:“拿出两匹,我要做旗袍,其他收起来。”
女佣看了眼她,不情不愿的。
颜诗蓝不再理会,拿出了她的医书,坐在沙发里看了起来。
她看了片刻,就走神。
前世,她新婚时在姜家受到了冷遇,跑回娘家。
七妹要订婚了,父亲怪她晦气,大喜日子跑回家添堵,她就去祖母跟前哭了一回。
祖母身体不太好,听了她的哭诉,为她忧心,又没办法。当晚祖母就发了低烧,而后身体一日日变差。
颜诗蓝狼狈从娘家回来,也是在大门口,遇到了姜家的老太太等一行人。
老太太也如今日那样,讽刺了她几句。
只是她脸皮薄,当时尴尬站在那里,搭不上话。
表妹把欢儿给她抱,她不知情就抱了,被欢儿挠伤了手。
接下来半个月,老太太心情都不好,家里很压抑——欢儿恹恹的,不愿意出门,老太太就烦躁。
颜诗蓝去老太太跟前问候,瞧见了欢儿的情况,替它把掌心刺拔了出来。
表妹章锦雪正好也在,直接领了她的功劳,去老太太跟前献媚。
颜诗蓝站在旁边,章锦雪丝毫不以为意:“这不,我才发现欢儿掌心有刺,就让四嫂帮忙拔出来,是不是四嫂?”
颜诗蓝当时微愣。
她祖父是神医颜温良,一生正义而慷慨。
颜诗蓝受祖父的教育,内在光明磊落。
祖父又告诉她,医者要有仁慈之心。既然救了猫,就没必要去贪功。
故而,她没回答。
她没有承认章锦雪,却也没当众给章锦雪难堪。
她总以为,人是要脸的,章锦雪往后应该会知羞。
她错了,不要脸的人,往往会更得寸进尺。
没过几天,老太太当众发作颜诗蓝,说颜诗蓝:“锯了嘴的葫芦,愚蠢无用。”
若不是而后几次,老太太暗中帮她,颜诗蓝真以为老太太很讨厌她。
她用了十几年,才明白这老太太爱恨分明、嘴毒心慈。
颜诗蓝那不争的脾性,简直把老太太气死了。
老太太表达她的心疼,就是把颜诗蓝骂一顿,想要骂醒她。
今生,颜诗蓝抓住了机会,让章锦雪被挠了一爪子,让她也尝尝见血滋味。
同时,她也在老太太跟前表现了。
一切都会变好的。
除了遇到景天尧……
——跟我三个月,你就是官太太,你丈夫会发达。
——我玩过了,你还归你丈夫,大姨姐。
颜诗蓝猛地合上书,微微闭眼,来缓解自己的颤意。
“这件事,前世不曾发生,它到底预兆什么?”
片刻,颜诗蓝逐渐冷静。
她在景天尧的别馆时,没办法理智思考。
此刻独坐,她脑海中有很多的念头。
比起姜闻霆、章锦雪和姜家很多人,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颜蕾,才是最大劲敌。
一旦妹妹嫁给了景天尧,在权势的帮衬下,颜诗蓝再也无力和她抗争,只能任由她摆布。
“要毁掉她的婚姻。否则死的人还是我。”
她之前犯愁的,是她不认识景天尧,无从下手。
可如今,她认识了。
“我的身子,值什么钱?送给姜闻霆,他都不想要。既如此,为什么不用它做筹码,去搭上景天尧?”
颜诗蓝想到这里,突然把手里的书狠狠摔了出去。
她疯了!
她怎会起这样的念头?
不,她还没有被逼到这个地步,不能自甘堕落。
她是颜家的嫡女,是祖父耐心教导栽培的“少神医”。
她不能做*妇。
颜诗蓝站起身,想要去捡起自己的书,门口倏然传来脚步声。
她抬起脸,和来人四目相对。
她微微诧异。
她是章锦雪。
因为她叫嚷四嫂不见了,众人纷纷看向她,导致她成了焦点。
大家都围着她。
“颜诗蓝吗?”督军夫人蹙眉。
刚刚佣人就说她不见了,还没找到吗?
“慢慢说,怎么不见的?”督军夫人问章锦雪。
章锦雪心中隐约着兴奋。
满室权贵,她还以为凭借自己这超凡脱俗的气质,今天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
然而,哪怕她是督军夫人义女婆家的人,也没多少人搭理她。
年长的男人只几个,吃了饭就出去谈事情了;年轻的男人,格外势利眼,纷纷捧着那些权贵小姐。
章锦雪娘家也不错的,她父兄都在北方做官,只是官职不太高。
她妄想借颜诗蓝的东风,让自己出风头。
不成想无人搭理。
而颜诗蓝呢,那么庸俗低端,因她是贵客,人人捧着她。
章锦雪就想了个办法。
她把颜诗蓝给锁了起来。
然后,她到处找颜诗蓝。
众人都在看她,也在问颜诗蓝的下落,甚至关心她。
满屋子人,终于看到了她。
包括督军夫人。
“四嫂说不太舒服,要去寻找净房。她让我陪同,可我正好口渴,就说稍等,我找点喝的再去。她等不及,先走了,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了。”章锦雪说。
现在说颜诗蓝不见了。
等会儿大家找破脑袋寻不到,章锦雪再找到她,今天她章锦雪就给众人留下深刻印象了。
从此后,她的追求者,大概会跳高好几个阶层;而她的闺蜜,也从那些商户小姐,变成军政府权贵千金了。
她很满意自己。
不成想,门口却传来一个声音:“怎么都围着我表妹?”
颜诗蓝施施然走进来。
还是那套旗袍。
头发整齐、衣衫干净,似乎只是出去逛了逛。
众人松了口气。
“姆妈,送给您。”颜诗蓝上前,将一个小小花篮,递给督军夫人。
督军夫人笑逐颜开:“好精致的小玩意儿。”
柳条编织的,点缀些野花,巴掌大的花篮儿,芬芳有趣。
前世,颜诗蓝跟家里的管事婆子学的——她学什么都很快,不管是动手还是动脑的活儿。
她有次编一个玩,盛柔贞看到了,特意讨了去,送给她姆妈。
后来,盛柔贞告诉颜诗蓝:“我姆妈可开心了。她出身大户人家,小时候乳娘就爱编各种小玩意儿给她。
后来闹兵灾,她乳娘也死了。看到你编的这个,姆妈欢喜得不得了,让我请你去督军府做客。”
颜诗蓝当时没去。
她想着,年纪、身份地位都太过于悬殊,结交也是很累的。
她的性格安静内秀,只喜欢学学新鲜东西、钻研医术。
若不是盛柔贞一再主动示好,颜诗蓝也不会和她走得那么近。
如今,她终于来督军府做客了,也亲手编了个花篮送给督军夫人。
“……你去哪里了,小姐?”旁边有人低声问,“夫人可担心了,我们找了您半晌。”
颜诗蓝目光淡淡瞥了眼章锦雪。
她一回来,众人不再关注章锦雪了。
章锦雪脸上的不甘,那么明显。
“我和表妹说好了,出去透口气。瞧见了前头小路上的柳树很好,我就说要编个花篮。
表妹等得无聊,说她先回来喝点水。”颜诗蓝道。
她无辜又懵懂,眨眨眼看向众人和督军夫人,“表妹没说吗?”
督军夫人的脸色,微微发沉。
众人各有心思,看向章锦雪都带上了几分鄙夷。
围绕着章锦雪的众人里,有个年轻小姑娘,性格开朗又嫉恶如仇。
这小姑娘诧异不已:“你表妹说你不见了,到处找不到。我们听了很担心,正要搜查。”
她心中—紧。
汽车在华夏是时髦玩意儿,宜城不到二十辆,—半在军政府、—半在青帮大佬手里。
而颜诗蓝昨晚才叫人打了青帮堂主的儿子。
待她看到推开车门下来的男人,紧紧提着的心,这才放松了几分。
景天尧下了汽车。
男人穿着铁灰色军装,衣衫整整齐齐,军服衬衫的纽扣,扣到了最上面—颗。
军装上衣有绥带,金属的装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衬托之下,他那双眸深邃漆黑。
他冲颜诗蓝笑,左颊深深酒窝,这让他的笑容格外英俊。
颜诗蓝—顿。
景天尧靠近,双手撑住黄包车的边沿:“妹妹,好巧遇到了你。我请你喝咖啡。”
“不用了大哥,我有点忙。”颜诗蓝说。
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语速略快。
景天尧已经动手,将她从黄包车上拉了下来。
颜诗蓝没反抗。
反抗无用。
她只是道:“等—下,我的女佣在后面,我让她先回去,还要给她车钱。”
半夏的黄包车稍后而至。
颜诗蓝掏了钱给她,又说:“我没回去,就不要开院门。”
“小姐……”半夏往那边瞥了眼,看到了威严的军官,脸色有点发白,“您不会有事吧?”
“我没事。”颜诗蓝道。
半夏点头。
颜诗蓝付了车钱,转而上了景天尧的汽车。
和以往不同,这次他没有抱她,也没有吻她。
汽车平平稳稳开出去。
渐渐的,走出了城门,外面的黄土路坑洼不平。
颜诗蓝终于忍不住:“大哥不是说请我喝咖啡吗?去哪里喝?”
“跑马场。”景天尧道,“会骑马吗?”
颜诗蓝点头:“会。”
以前盛柔贞就很爱骑马。她自己有个跑马场,好像是督军夫人给她的陪嫁,她经营得不错。
颜诗蓝时常要被她带着去玩。
每次在马背上飞奔,能暂时忘记生活中的苦,颜诗蓝很喜欢骑马。
景天尧却略感意外:“你好像什么都会点。颜诗蓝,我似乎看错了你。”
颜诗蓝从记忆里回神,淡淡道:“你现在后悔轻待我了吗?”
景天尧笑:“我何时轻待你?我是很喜欢你。”
这话,极其无聊。
颜诗蓝的心中是—片死水,她没有少女情怀,听了这话只觉得烦。
她无法逃开他。
“……昨晚姜公馆闹的事,我听说了。”景天尧突然说。
颜诗蓝没打算告状,她平平淡淡:“没什么大事。”
“对不起,颜诗蓝。”景天尧语气认真,近乎谦卑。
颜诗蓝微愣。
高高在上的少帅,什么时候用这种口吻和她说话?
为什么要道歉,而且是真的满怀愧疚?
“……那天我在气头上,就去找了姜知衡。我的本意,是他们能说服你,甚至哀求你。
这样,你在姜家会更好过,至少公婆都得捧着你。我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敢拿捏你。”景天尧道。
颜诗蓝静静听着,身子在—点点发冷。
她竟不知是这个内幕,还以为只是章锦雪要害她。
“我早上找了姜知衡,抽了他—鞭子。他妈的,居然敢动老子的女人,还想泼你脏水。”景天尧道。
他—想到姜家那些行径,想到那个胖子居然可能会轻薄到颜诗蓝,景天尧就很想杀人。
他从来没想过害颜诗蓝。
他觊觎她,对她的身子垂涎不已,却没想过驯服她,让她毫无尊严跪在他面前。
所以,他—直不曾用强。再三试探,让她自己情愿。
哪怕不那么甘心,到底要她同意,景天尧才会睡她。
他想得到她,想得发疯,都没有用腌臜手段对付她。
万万没想到,姜家居然如此做了,景天尧气炸。
“原来是他们想要拿捏我。”颜诗蓝淡淡,“怪不得了。”
颜诗蓝错愕看着他。
景天尧,颜蕾的丈夫——现在还只是未婚夫,督军府景家的大少帅。
华东四省大都督景峰的军政府,设在宜城。
故而宜城无战乱,又开埠码头,一直是个时髦稳定的地方。饶是军阀内战不断,宜城也灯红酒绿。
景家牢牢守住这方天地。
十年后,景峰升了陆军总司令,他长子景天尧接替了他原本的位置,成为华东四省的大都督。
宜城依旧安宁。
景天尧后来执掌南方权势,大总统只是他傀儡。
他立志打下江南江北,一统华夏。
因此,他很少在家,一直都在军中。
他娶了颜蕾,给了颜蕾泼天富贵。却因为事忙,和颜蕾聚少离多,两人没有孩子。
关于景天尧的种种传闻,颜诗蓝听过很多。
他残暴嗜杀,也好色。
他在闲暇之余,也会出入歌星的香闺;也会跟想给他做妾的名媛们跳舞。
只是他不纳妾。
他似乎很尊重颜蕾,给她独一无二的地位。
——颜诗蓝自己的婚姻一塌糊涂,故而她也不太懂颜蕾和景天尧到底怎么回事。
只知道,景天尧的母亲很厉害,而且不太喜欢颜蕾。
颜蕾每次受了婆婆的气,就要找颜诗蓝撒火。
直到后来,颜诗蓝结交了一位权贵夫人。
这个权贵夫人,是景天尧母亲的养女,等于是景天尧的妹妹;她嫁给了军政府的总参谋唐白。
此夫人处处能压住颜蕾,颜蕾才消停些。
“少帅。”颜诗蓝的心口,微微颤了下。
她竟然直接遇到了景天尧!
牢中,那些囚犯叫他“少帅”。颜诗蓝不是不理解这个意思,而是她在刻意忽略。
景家有五个儿子。
她只是希望,此人不要是景天尧。
——景天尧如此残暴、不讲理,颜诗蓝就不敢对颜蕾的婚姻使诈。
她不想被景天尧杀死。
原本,依照颜家的地位,是绝无可能和督军府结亲的。
颜蕾去了一趟广城,回来后晒得黝黑,就突然被景天尧提亲。
他们俩,肯定发生了点什么。
颜蕾即将有这么个强权的丈夫撑腰,她还是会折磨颜诗蓝。
颜诗蓝哪怕重生了,也是困难重重。想到这里,她的心口发寒。
景天尧交叠双腿而坐,身姿优雅中透出几分不羁:“既然知道我是谁,不要忤逆我。给我点烟。”
颜诗蓝回神。
她抓起火柴盒,划燃火柴,用双手小心翼翼捧着。
她的手,纤薄嫩白,皓腕凝雪,被一团小小橘黄色火苗映衬着,白玉着彩,很想咬一口。
景天尧身子一酥,心口某个地方,隐隐作痒。
他凑近,预备将口中雪茄去点那火,心思微转,他的唇落在她手腕上,轻轻吻了下。
雪茄掉在她掌心。
她一惊,那火柴落地,熄灭了,雪茄也从她掌心滑落。
景天尧扬起脸,黑眸深深,定定看着她。
眸底情绪翻滚,似盛怒。
颜诗蓝一惊:“抱歉少帅,我来捡。”
弯腰捡那根雪茄。
那雪茄顺着光滑地板,滚到了茶几下面,她半跪在地上去摸索。
她穿老式衣衫,象牙白素面斜襟上衣,浅紫挑线长裙,一双紫色滚边绣缠枝纹的绣鞋,十分锦雪矜贵。
偏偏长了一张浓艳的脸。
这张脸,太艳情了点,令人想要犯罪。
她杏眼粉腮,眼中故作镇定,却因为眸子太过于水润,看上去怯怯的;唇饱满殷红,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跪地摸那支雪茄,衣衫后腰收紧,腰太细了,不堪一握;胸前衣料沉甸甸往下坠着,一段勾魂的曲线。
景天尧的喉结,轻微滚动。
颜诗蓝尚未起身,后脊倏然一沉,男人的手按住了她后背。
她大惊。
景天尧揽住她,手在她在腰上一环,很自然穿过她前胸,将她半抱了。
颜诗蓝屏住呼吸,半晌不敢透出一口气。
景天尧就这样,将她抱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他该摸到的地方,都摸到了。
很满意。
如他想象,该细的地方太细,而该丰的地方柔软坚挺,肥腻甜美。
“果然是个小妇人,被教得很好。”他让她贴近着,灼热呼吸喷在她脸侧,“跟我三个月,我给你丈夫在市政厅谋个差事。”
颜诗蓝盛怒:“你混账!”
景天尧却笑了:“老子一向混账。”
“你、你饥不择食,我有丈夫,他不会同意。”颜诗蓝的脸孔发白。
那双眼,太生气还是太害怕,有了点无法压抑的泪意。
这点泪意,让她毫无威慑力,反而眸中波光粼粼,让人恨不能将她揉按到床上。
想看她衣衫不整,哭哭啼啼,似一朵着了雨的桃花。
景天尧想象那场景,便无法自控,他浑身着火。
他搂抱着她,肆无忌惮顶撞了她一下。
颜诗蓝的脸,白得如纸。
“颜诗蓝,老子一向不会强人所难。这世上愿意跟我的女人,多不胜数。
回去和你丈夫商量。他要是愿意,让他亲自送你过来。”景天尧笑道。
颜诗蓝气得发抖:“你欺人太甚。”
“弱肉强食,你应该懂这道理。”景天尧的手,轻轻摩挲着她后腰,“过几天,我有了新的美食,不想吃你这口了,你跪地求我,老子都懒得看你一眼。”
他松开了她。
“你、你即将订婚!”颜诗蓝怒极,“我是蕾蕾的姐姐,是你的大姨姐。”
景天尧听了这话,丝毫不恼,甚至还笑了笑:“所以你放心,老子不会霸占你。我玩过了,你还归你丈夫,大姨姐。”
他不以为耻,反而隐约更兴奋了。
颜诗蓝站在那里,浑身发抖。
前世,她不曾误入点心铺,没有遇到过景天尧。
她不了解他,不知如何对付他。
景天尧恶毒,他不会落个强 暴的名声。
他要让她丈夫,亲自将她送到他床上。
他转身出去了,要去打理下自己。
颜诗蓝在房中,身子抖如筛糠,半晌都静不下来。
晚些时候,女佣送了纸笔进来,让她写好治疗少帅头疼的药方。
颜诗蓝写了。
她问女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女佣低垂着视线:“少帅没说。”
“姐姐,帮我问问。”颜诗蓝取下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塞到女佣手里。
这只金镯,是祖母给她的,足有一两重,镶嵌一颗火一样鲜艳的红宝石,价值不菲。
女佣拿了,微微诧异。
神色却好了很多。
世人无不爱财。
“好,我打听打听。”女佣说。
晚夕,女佣给颜诗蓝送晚饭,态度好了很多:“替你问过了。少帅说,等他喝了药,确定无碍了,就放你走。”
“少帅他,说话算话吗?”颜诗蓝问。
女佣:“自然。”
又笑道,“你别太担心,我们家少帅不缺女人的。”
颜诗蓝的心,还是七上八下。
天色黯淡下来,她打开房门,瞧见走廊上前后四名扛枪的副官。
她又关上了房门。
院子内外,都有人值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逃肯定是逃不掉的。
可怎么办?
姜家会不会找她?
如果找到颜家去,祖母会不会替她担心?
翌日,女佣上楼送早膳。
早膳后,女佣又搬了一台无线电、两本书给她。
“你无聊听听无线电,或者看看书。你认识字的。”女佣体贴说。
颜诗蓝道谢。
“我想打个电话。”她对女佣道。
女佣拒绝了她。
“我们这个小公馆的电话,是私人电话线,不往外打的。”女佣道。
颜诗蓝:“少帅喝了药,好了点吗?”
“少帅出去了,他平时挺忙的。”女佣道。
接下来三天,颜诗蓝都在这里。
景天尧每天都回来,却没有再上楼。
颜诗蓝不知外面情况,心急如焚。
到了第四天,景天尧上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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