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幺幺夜明寒的其他类型小说《陶幺幺夜明寒结局免费阅读再逃跑腿打断!冷戾战神囚爱成欢番外》,由网络作家“漫天的萤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不想跪了是吧?”夜明寒长臂一伸拔出了身边侍者腰间的佩刀,把刀放她手里,万分嫌恶地道:“自断左手,本王就饶了你,你自己看着办!”陶幺幺听着他这冷血无情的话,垂眸瞅着闪现于手中的寒刀,被吓得不轻。强忍着双膝处的剧痛,颤抖地握紧手中冷刀,想着穿越后在这里所遭受的屈辱,想着今后还可能会有的无休止折磨,被长睫遮盖住的水眸里有道锋利冷芒一闪而过......自杀吗?自残吗?不会的,她怕疼,也怕死,断不可能斩断自己的手,也不会用刀捅自己。她只是无辜的穿越者,为何要用他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呢?错的是把她当玩物的夜明寒和夜时修啊。如果可以,她只想将面前欺辱她的狗男人给杀了!但这狗男人警惕性高,不像那薛罡色欲熏心好对付,此时她若贸然出手无异于鸡蛋碰石...
《陶幺幺夜明寒结局免费阅读再逃跑腿打断!冷戾战神囚爱成欢番外》精彩片段
“好,不想跪了是吧?”夜明寒长臂一伸拔出了身边侍者腰间的佩刀,把刀放她手里,万分嫌恶地道:“自断左手,本王就饶了你,你自己看着办!”
陶幺幺听着他这冷血无情的话,垂眸瞅着闪现于手中的寒刀,被吓得不轻。
强忍着双膝处的剧痛,颤抖地握紧手中冷刀,想着穿越后在这里所遭受的屈辱,想着今后还可能会有的无休止折磨,被长睫遮盖住的水眸里有道锋利冷芒一闪而过......
自杀吗?自残吗?不会的,她怕疼,也怕死,断不可能斩断自己的手,也不会用刀捅自己。
她只是无辜的穿越者,为何要用他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呢?错的是把她当玩物的夜明寒和夜时修啊。
如果可以,她只想将面前欺辱她的狗男人给杀了!
但这狗男人警惕性高,不像那薛罡色欲熏心好对付,此时她若贸然出手无异于鸡蛋碰石头,大概率伤不着他,反而自己会受到反噬。
所以,思虑过后,她压下了心中对他的恨意,收敛了眼底升腾而起的杀意,扔了手中冷刀子。
抬起澄澈水灵的鹿眸看着他,泪水哗啦啦的流,可怜兮兮地说:“奴婢手若断了,往后就不方便伺候王爷了,且王爷看到奴婢残缺不全的身子,也会感到恶心不适......”
“你不断左手,本王就不会恶心不适了?只要看到你的这只手,本王就会想起你用这手抚摸过老三的身体,伺候过他,给他纾解过,本王就想吐!”
夜明寒话语里满是对她的嫌恶。
他幼时被生母毒哑了嗓子,母子俩在深宫中活下来不容易,见惯了宫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令他从小就会察言观色,感知能力超级敏锐。
在将刀子交给她的同时,他微眯着眸子一直在观察她的面部表情变化,哪怕她低垂着头以长睫遮住了眼底神色,但他也没有错过她手握利刃时身上一闪而逝的杀意。
看,只需一把刀,就试探出她的真心了。
死女人嘴巴说得好听,表面乖巧温顺,其实心底还觉得她没错,甚至还想杀掉他呢。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女人的脸,善变的脸;女人的心,海底的针啊。
何况是她这种心在夜时修身上本就只是被安插过来的细作呢,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玩得真溜。
说什么做牛做马好好伺候他,生是他的人死是她的鬼,说什么再也不离开他了,知错悔改了,全都是假的......
他心中冷笑连连,视线一转,落在她白皙如美玉的小酥手上。
想到她这双手仿若无骨,往日总能在他需要她时带给他温柔抚慰,若一只手没了感觉上到底是差了些,这副完美诱人的身子也会变得残缺不好看了,断手若触碰到他身上也确实呕心,就打消了要废掉她左手的想法。
左右他也不会娶她做妻,甚至都不会纳她为妾。
一个卑贱的婢女,一个该死的细作,一个本就是老三送给他玩儿的尤物,玩玩也就罢了,不能如了老三的意着她的道被她拿捏住。
等哪天他玩腻了就丢了她,杀了她,或者转手将她送给别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现在他才刚开荤,对她还有几分兴趣,尚有几分新鲜感,还没玩够而已,才会和她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容忍她一再作死。
“啪——”夜明寒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他身为习武之人,力道不是一般的大,陶幺幺被他打得脸都歪到了一边。
她那被打之处当即红了一大片,嘴角隐隐渗出了血迹,脸颊又痛又麻好似有无数钢针在扎,耳朵嗡鸣响个不停。
夜明寒浑身杀气腾腾。
大手扣住她下巴,掰开她小嘴巴,将一颗解药塞进她嘴里,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嗓音道:“不想怀上本王的孩子?”
陶幺幺颤抖着将到嘴的解药咽了下去,痛到没有力气回他,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
夜明寒想到此前她哄骗他的甜言蜜语,冷哼着逼问:“不是说,你一个无依无靠的贱婢,能伺候本王,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不是说,你到了本王这,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了,只想好好伺候本王左右?又为何要瞒着本王,吃避子药?”
陶幺幺浓密卷翘长睫毛垂下来,不敢去看他阴沉的脸,哑声回他:“正因为奴婢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只是一个卑贱的奴婢,所以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王爷,才会认为自己不配怀上王爷的孩子......”
夜明寒就道:“本王今年已二十四,膝下没有子嗣,本王厌女,也只碰过你这么一个女人,你若不给本王生,谁能给本王生?”
陶幺幺听了他这话,菱唇一扯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突然就笑了。
他厌女是他的事,他没有孩子是他的事,他只碰她也是他的事,都关她什么事啊?
像他这样冷酷无情暴戾凶残的男人,就应该断子绝孙!
不过她只敢在心中这样想着,不敢说出来,因为她知道一旦说出来,必定会遭到他恶狠狠的惩罚。
就只是嘴角微微一抽,有气无力地说:“奴婢想着,王爷若真想让奴婢怀上孩子,就不会将奴婢关在小黑屋,又将奴婢打入牢房,如此不利于胎儿生长,奴婢误以为王爷忘了给避子药,奴婢错了,奴婢对不起王爷......”
“想让本王给你换个好住处,直说,这不是你能拿来搪塞本王的借口。”
夜明寒没好气地哼道,蓦地松开了她的小下巴。
见她被打的左脸颊迅速红肿起来,脸上满是水渍,嘴角渗着鲜血,狼狈不堪,又从身上掏出一块带着他体温的雪白手帕,仔细地给她擦拭掉脸上水渍,以及嘴角渗出的血迹。
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帮她将脸颊边散落的秀发拨到耳后。
接着粗粝带有厚茧子的大手一转,又轻轻抚摸她被打肿的脸颊。
阴冷嗓音不容抗拒:“陶幺幺,你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你的卖身契在本王这里,你的身子该如何处置,由不得你自己,本王说了算。”
陶幺幺被他带有厚茧子的大手摸得本就火辣辣的脸颊越加疼痛,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身不由己地点头。
“奴婢知道了,能怀上王爷的孩子,奴婢感觉荣幸之至,只是,奴婢若怀上了孩子,能换个地方住吗?”
夜明寒就道:“本王想要孩子的话,多的是女人想给本王生,所以,问题的关键不在孩子上,而是看本王的心情。”
陶幺幺:“......”
合着话都让这狗男人说尽了,先前是谁说只碰过她一个女人,她不给他生,还有谁能给他生啊?
就在陶幺幺心中吐槽的当口,有侍卫前来禀告:“王爷,三皇子夜时修来咱们府上了,您看,见还是不见?”
“老三?”夜明寒长眉微敛,似是不喜。
但当他眸光落在陶幺幺小脸上时,敛着的眉宇又舒展开来了,同传话的侍卫道:“在前院好好招待着,本王这就过来。”
陶幺幺知道他要走了,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很怕今日又要她来伺候。
不是她不愿伺候,实在是连着三日被他恶意折磨羞辱,她这小身板吃不消了,撕裂般的疼。
夜明寒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当她是听闻夜时修的名字心中欢喜,抚摸她红肿脸颊的大手下移,挑起了她的小下巴。
寒眸紧紧地擭住她,望进她水灵灵的鹿眸里:“你的旧情人来了,这些天在本王府上,可是想他想得紧?可是想见见他,和他叙叙旧?”
陶幺幺小下巴被他挑起,被迫和他阴鸷视线对视上,美眸里泪光闪烁,如受了惊的兔子:“没有,奴婢不认识什么三皇子夜时修,奴婢是王爷的人了,眼里只有王爷一人。”
“夜时修,夜时修,叫得这么好听,还说不认识。”夜明寒受不了地嘲讽。
接着鄙弃不屑地又道:“刚刚那话,你留着去夜时修面前说,他肯定爱听,你不要将本王当成是他,在这里油嘴滑舌,本王不吃你这一套。”
话落,嫌恶地松开了她。
拍了拍身上那肉眼不可见的灰尘,踱着步子朝牢房外面走去了。
陶幺幺捂着自己红肿火辣辣的半边脸颊,水汪汪的大眼睛用力瞪他,用口型暗戳戳的骂他。
夜明寒仿佛知道她在背后瞪他暗暗骂他,走出牢房时,顿了下脚步,微微侧脸:“是要本王挖了你的眼,撕烂你的嘴,才会老实一点?”
陶幺幺当下就不敢作死了,收敛了瞪他的视线,小嘴巴也闭上了。
夜明寒见她没有跟上来,没有求着要见夜时修,微讶之余又道:“不是说想去外面透气?不是想见你的旧情人夜时修?还不跟上?”
缓缓坐起身来,虚弱地靠在床头,拂袖擦泪让视线变得更清晰一点,瞅了瞅血水直淌的双膝。
肉眼可见,从红肿双膝表面已经看不到什么碎片了,但她感觉得到还有碎片嵌在皮肉里没有弄出来。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弄疼她,还是无意只想帮她处理碎片,但她觉得是前者,毕竟她这伤就是他造成的。
眼泪哗啦啦的流,疼痛无力地说:“这就是王爷希望看到的吗?奴婢恐怕半个月都不能下榻了,王爷满意了吗?”
夜明寒手被她推开了,直接将她一条腿扯过来放自己大腿上,继续给她挤压碎片,冷漠地道:“本王让你选择断手,还是回到薛罡手中,你都不要,你喜欢跪瓷片,本王有什么办法?”
“呜,好疼......”陶幺幺痛得眼泪奔流,受不住地求饶:“别再弄了,求你......放过奴婢的腿吧......”
“聒噪。”夜明寒听着她可怜兮兮的痛哭求饶,蹙起长眉,继续挤压她的膝盖,很快就从里面接连挤压出两块碎片。
听着她越来越大的哭声,头疼地止住了手中动作。
瞅着她惨白无色小脸,满身是血,双膝红肿,泪流满面,狼狈不堪,很是嫌弃:“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怎么哭不死你?”
他受不了地吩咐侍者去喊林大夫进屋,让林大夫想法子把她双膝里残留的碎片都弄出来。
林大夫进屋坐到榻边椅子上,瞅着陶幺幺哭得楚楚可怜浑身颤抖,心中莫名升腾起一丝怜惜之情,片刻不耽搁,马上就给她处理起了深深扎入膝盖的碎片。
可弄了一会,林大夫也感觉棘手,竟然一块碎片都没有弄出,反而把陶幺幺疼得死去活来。
若像夜明寒那样挤压,确实能弄出来碎片,但会很疼很疼,他不忍心。
想了想,从医药箱里弄了个小夹子,还得配合上又挤又压,才终于帮她将碎片一一夹了出来。
等到双膝碎片都被清理干净了,陶幺幺也痛得快不能活了,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正常男人见了她梨花带雨的模样都会心疼不忍。
可夜明寒并非正常男人,而是一个暴戾无情的疯子,想起她在夜时修面前笑颜如花的样,心中不喜,对她非但没有半点怜惜之情,反而看到她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很烦人,只觉得脏了他的眼。
紧蹙长眉,面色阴冷,双手背负在后,站在榻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还敢不敢勾引本王以外的男人,三心二意,水性杨花,跟野男人眉来眼去,卿卿我我,把本王当傻子耍,还敢不敢逃跑了?”
“对不起,奴婢错了。”陶幺幺无力地靠在床头,含泪摇头,颤抖地说:“给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了,奴婢往后生死追随着王爷......”
“呵。”夜明寒听了她的话发笑:“谁稀罕你的生死追随?说不定哪天本王就玩腻了你,弃了你,你想生死追随,本王也不同意,你又不是本王的妻,妾都不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在本王这里,你只是一个贱奴,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有那么难?”
陶幺幺穿越到这里,没有过一天舒坦日子,受尽了折磨和羞辱,也是憋屈得很。
忍不住就说:“若不清楚位置,咱会自称奴婢?会任凭王爷打骂羞辱?会没日没夜的伺候王爷?王爷让我跪我就跪了,让我做什么都言听计从?还......”
用力掐痛她,重重冷哼又道:“饭前在屋子里,和夜时修咬耳朵,说悄悄话,是在魅惑他,求他带你走吧?怪不得一出屋子,哭丧着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来。”
陶幺幺小下巴被掐得疼痛不已,眼底蓄满的泪水滑落脸颊:“没有,那都是你臆想到的......”
夜明寒见她落泪,一点怜惜之情都没有,冷酷扬眉:“本王都见着了,你还想狡辩?”
陶幺幺闻言目露鄙视地瞪他:“是王爷在窗外偷窥到的吗?”
被戳中要害,夜明寒当即就是一噎,继而没好气地道:“本王府上,还用得着偷窥?本王像是会偷窥你们的小人?”
陶幺幺不放过他,找他话语里的漏洞:“那你怎说看到了啊?这不是冤枉奴婢吗?奴婢没有求三王爷带走,只是听你的给三王爷擦了嘴角血迹,还给洗了个脸,只是三王爷问了些奴婢在府中的情况,奴婢如实说了,仅此而已......”
反正就是打死了她也不认,省得明日出现意外走不成,留下来还得被他虐。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王的侍者看到了,你无需狡辩,明日跟他走就是了,再狡辩本王不放你走了!”
夜明寒觉得她是,那她就是,说一万句理由都是她的借口,以威胁强势堵住她的嘴。
陶幺幺生怕他反悔不让走,闭嘴怂了,只在心中腹诽:切,又不是我想跟你说话的,是你一直在逼问我,被迫无奈才回你的好吗?自以为是的狗男人。
夜明寒见她认罪了,起身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大发慈悲地道:“看你这几日伺候本王还行,这一桌剩饭,赏给你吃了,别再说本王不给你饭吃,让你饿着肚子了。”
陶幺幺伺候他用饭时早就馋了,瞅着满桌子吃剩下的美酒佳肴,激动得只差没哭出声来,揉着小下巴说:“奴婢谢王爷赏赐。”
“吃饱了,明日好上路。”夜明寒冷漠甩袖走人。
陶幺幺:“......”
怎么感觉这话怪怪的,该不会是......要杀掉她吧?
不管了不管了,先享受美食填饱肚子才是正事,至于明日能不能成功从这里出去也只有明日才知道了,现在想那些也没用啊。
陶幺幺拂袖抹掉眼角的泪水,心大地坐在桌前大口干起饭菜来,吃得小脸上露出无比满足的神情。
等到她吃饱喝足后,管家过来告诉她:“幺幺姑娘,王爷说了,今夜你不用住小黑屋,也不用住牢房了,让你好好洗个澡,去王爷房里好好伺候着。”
陶幺幺听了管家的吩咐,一时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接连三日伺候那狗男人,身上撕裂般的疼。
不过,想到明日一早就能跟夜时修离开这鬼地方了,以后再也不用再见到夜明寒那狗男人,顿时又感觉身上的疼痛不适都消散了不少,心里也舒服了不少。
本就洗了澡没多久身上并不脏,脱下勒得难受的舞衣,简单的又洗了次,换上小灵给准备好的软裙。
裙子是大红色的,面料轻薄柔软,能隐约看到里面绣着牡丹花的赤色肚兜,以及内里诱人的冰肌雪肤。
小灵瞅着沐浴过后俏脸绯红、身体曲线凹凸有致、香气袭人的绝美尤物陶幺幺,感到惊艳无比,想着怪不得厌女不举的王爷会接连几日都要幺幺伺候。
在小灵的带领下,陶幺幺来到了夜明寒休息的房间。
陶幺幺知道要她脱了衣裳转身定然没有什么好事,站在那没动。
“本王的话你敢不听了?”夜明寒双眸危险眯起,眸底迸出锋利的冷刀子。
陶幺幺被他眼底肃杀的眸光吓到,颤抖了一下,这才抽了身上腰带,脱掉了外衣。
直到身上只剩下肚兜和亵裤,她转过了身去。
夜明寒跨步上前,将她按趴在桌前,扬起大掌就打她——
“啪——”
“这才过了一天,你翅膀就硬了?敢和本王对抗了?不会以为你伺候了本王,就能骑到本王头上来撒野吧?”
“呜,奴婢不敢......”
陶幺幺猜到会是这样的情景,呜咽着承受他的怒火,昨日才挨打过的地方好不容易消肿了,这下又红肿了。
夜明寒扬起手来又打她——
“啪——”
“何为不敢?是你能力不济?等你能力上来了,就敢和本王叫嚣了?是不是很想将本王踩进泥土里?很想杀了本王?”
陶幺幺摇头痛哭:“没有,奴婢没有这样想过,奴婢只想为王爷排忧解难......”
“哼,别让本王知道你内心所想,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夜明寒额角青筋暴跳,断然不会相信她的鬼话。
他之所以让她转身背对着自己,就是不想再看到她哭丧着的脸,但她的哭声还是令他烦躁不已。
就觉得还是抱着她娇软的小身子才舒服。
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血气方刚,也有想要抱着软乎乎小女人的时候。
他便贴近了她,从后圈抱住她纤软腰肢,俯下俊脸挨着她的小脑袋蹭了蹭,贪婪而又迷恋地嗅着她的发香。
带有厚茧子的大掌在她身上肆意妄为,咬她的小耳朵,呼吸逐渐粗重带喘。
“唔......”陶幺幺再次被他咬疼,眼泪哗啦啦地流。
暗骂他一定是属狗的,瑟缩着小身子求他:“王爷,能不咬我吗?”
夜明寒闻言猛地咬了她后颈一口,将缠绕在她背后的肚兜细带子给解了......
他断然不会怜惜她,怜惜一个细作死得快......
......
夜明寒一顿操作猛如虎,陶幺幺虽然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不堪的晕过去,但也快要晕了。
有属下因为明日的战事来地下室找夜明寒,事态紧急,夜明寒这才放过了陶幺幺,粗喘着同她道:“明日再来。”
陶幺幺脑袋晕乎乎的,眼前阵阵发黑,耳朵嗡嗡响一直回荡着他粗重的喘息,但他的这句话她却没怎么听清,所以就没有回应他。
夜明寒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心中不悦,掰过她绯红似火在烧的小脸,迫使她看向他,逼问:“本王和你说话,没听到吗?”
陶幺幺整个人都快不行了,才不管他说了什么,只是敷衍地应他:“嗯......”
夜明寒猜想她可能是没听进他的话,看她虚脱要死的样,也没有追究她竟敢在他身下出神,起身穿好衣裳就要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又同她说:“本王要去打仗了,你是不是希望本王战死,再也不要回来了?”
陶幺幺迷迷糊糊地又应了声:“嗯......”
“你最好在这里祈祷本王的军队大获全胜归来,说不定本王心情好,就放你出去了,让你好好的在本王身边伺候,若是输了,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夜明寒冷冷地说着,转身出了屋子,让侍卫将门关了。
夜明寒一走,陶幺幺就疼痛难忍又疲累无力地趴着睡了过去。
屋内有林大夫撒的灭鼠药,虽然不时有老鼠进屋来,但都被灭鼠药吸引了,很快就都被灭鼠药给毒死了。
后面进来的那些老鼠,见同伴都躺尸了,也都吓得魂飞魄散,再不敢进这小黑屋了。
陶幺幺睡梦中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忍着浑身剧烈疼痛,翻身下榻摸着墙壁去小便。
随后,她又摸着墙壁回到了床上。
正要继续呼呼大睡,门被打开了,一个白衣女子被推进了屋子里,跌倒在了地上。
不等她看清那女人的面貌,铁门迅速又关上了。
“喂!”陶幺幺试探着喊那个女人。
“你是谁?进来做什么的啊?”
“姑娘,难道你也是三皇子派来的细作?也是夜明寒的通房丫头吗?”
陶幺幺接连喊了好几声,可倒在门口的那个女人都没有应她。
怎么回事啊?
方才在铁门打开的瞬间,她真真切切看到侍卫推进来了一个白衣女子,可为何这女人不说话呢?
陶幺幺又呼喊了几声,可依旧没有半点回应,她黑眸滴溜溜一转突然就想明白了,这白衣女子大概是个死人......
是夜明寒用来吓唬她的死人......
这样一想,她顿时惨白了脸,吓得缩紧了身子,连忙躺进了被窝里,用被子严严实实的闷住头面,浑身瑟瑟发抖。
小黑屋里原本最可怕的是无聊,没有事情可做,只能自己数着心跳和自己内耗,时间久了人就会疯掉。
可现在突然弄了个死人进来,可怕的就不是无聊了。
她很害怕,这死人会不会变成女鬼把她弄死,再附着在她身上啊?
人身处黑暗中脑子容易胡思乱想。
她越想越害怕,产生了幻觉,感觉女鬼就在她床边,在掀她被子,然后她两眼一黑吓晕了过去。
晕睡中,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她梦见自己来到了二十二世纪,在一座高高的百货大楼屋顶上跳了下去,“砰”的一下她被摔成了粉碎,脑浆飞溅,一双眼珠子从眼眶里跳出来滚在了地面......
但她的双眼还能看到周围涌动着的人群,看到她二十二世纪的父母亲人在她身边痛哭......
她被推进了一个停尸房的黑洞里进行火化,她不想被火化,想张嘴喊叫,但她的身体不完整了无法喊叫出声......
大火很快就燃起来了,她浓密乌黑的头发最先被烧着,然后就是她的衣服,再是她的皮肉,她听到自己被烈火焚烧的同时还发出“哔哔”的声响,那是尸油燃烧时发出来的声音,还冒着一股臭熏熏的黑烟......
不多久就烧到了她的骨头,最后她被烧成了一堆骨灰......
“啊——”
陶幺幺被这个噩梦惊醒,吓得翻身从榻上坐起,满头满脸都是汗水。
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想到那女尸如今还在门口躺着,想到是女鬼入了她的梦想害死她,无比的惶恐不安。
双手十指深深插入凌乱的头发丝里,发疯似的吼叫:“我不要死,我不会死,我很快就会出去的......”
紧接着,她又双手抱头,猛烈摇头:“这是哪里?我这是死了吗?我被火化了吗?我成了女鬼吗......”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总觉得会做这个噩梦和那个被推进屋的白衣女子有关,再也不敢睡觉了。
担心一睡过去,就会被女鬼控制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吓我是吗?我不怕!这世上没有鬼!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陶幺幺双手抱头发疯似的吼叫,见无人应答,就光着小脚丫子下了榻,操起一条凳子想去砸铁门。
走到门边,她一不小心踩到了那具尸体,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脚,吓得她要疯掉!
她赶紧抽出那只脚,扑到门前,用凳子狠狠地砸击铁门,大声呼喊:“来人啊!屋内有女鬼!女鬼入了我的梦!要夺走我的命!快开门!放我出去!”
外面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喊叫,原本紧闭着的铁门还真的又打开了......
陶幺幺见地面上蓦地出现了一道修长诡异的黑影,立马抬起头来,正对上夜明寒那张冷冰冰的面瘫脸!
她脸色一白,身子一抖,差点被药卡住!
瞪大眼睛,狠狠一咬牙,水都没喝,硬是将那两粒避子药咽了下去!
剩下八粒避子药,被她紧急藏在了被褥底下!
“王爷来了,小的先行告退......”
屋内的林大夫见着夜明寒来了,也是吓得心脏怦怦乱跳,做了坏事生怕被发现,背着医药箱就要退出去。
夜明寒却在门口拦截了他:“刚刚给她吃的,是什么药?”
林大夫低垂着头,紧张不安,却故作镇定地道:“是止痒药,幺幺姑娘浑身起了红疹,奇痒无比。”
夜明寒示意林大夫退下,踱着沉稳的步子朝陶幺幺走近,大手一把扯住了她的细胳膊。
他在她手里寻找那包药丸,没有找到,恶狠狠掐住她下巴,冷冷地逼问:“药呢?”
陶幺幺对视上他阴鸷冷漠的眸子,不由得心惊胆颤,她一面抓挠手臂上的疹子,一面弱弱地回:“被我吃下去了啊,身上痒,我受不住,只想早些吃了药,早些好起来,可是王爷身上也痒?也要吃止痒药吗?”
“哼!”夜明寒冷哼,掐她下巴的大手并没有松。
阴沉视线划过她俏丽的小脸,落在她脖子处的红疹上:“你最好保证你所说都是实话!”
他一把松开了她,却是将她推倒在了榻上。
高大身形覆过来,抱住她,俊脸埋在她纤细颈项间,像条饿狗似的,深深嗅着她身上淡淡好闻的馨香。
发现气味没有昨日浓郁了,不由得扬起长眉:“今日洗了?”
陶幺幺老老实实缩在他怀里,低声回答:“奴婢住在这里水土不服,起了荨麻疹,身上痒得不行,就请人抬了两桶热水来,洗了个澡,可洗了身上还是痒......”
夜明寒抓起她的一只细胳膊,撸起她的衣袖一看,原本雪白细嫩的肌肤上布满了红疹子,还有几道渗着血迹的抓痕,令他触目惊心,不禁嫌弃地蹙起了长眉。
大手掐着她的小脸颊问:“想出去?”
陶幺幺想点头来着,可脸颊被他用力掐着,根本就动不了,说话也因此而模糊不清:“王爷可是......打仗胜利了?”
“没错。”夜明寒面无波澜地道:“本王心情不错,今日你好好伺候,或许会放你出去,明白?”
陶幺幺没想到自己都成这副鬼样子了,一身的红疹子,他竟然也不嫌弃,还有心思让她伺候。
不过想到她昨日澡都没洗,一身的汗味,他也同样的不嫌弃,似乎还越发痴迷了,甚至怀疑她用了迷香,顿时又释然了。
夜明寒就是个怪胎,喜欢和人对着来,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看他。
听到他说好好表现有可能放她出去,就压下心头对他的恐惧,双手摸索到他的腰带就要帮他解了。
浓密卷翘长睫毛遮下来,挡住眼底神色,在他怀里故作娇羞,温柔体贴地说:“能伺候王爷,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分,王爷不说,奴婢也是要好好伺候王爷的,王爷今日打仗辛苦了,累坏了吧?”
小灵说的没错,这狗男人似乎喜欢上了她的躯壳,而她目前也只有这具躯壳能为他所用。
如今的她在这古代没有金手指,没有家世背景,实力不济,就只是一个卑贱的通房丫头,只是被三皇子买来送给夜明寒的玩物。
只能先出小黑屋,再行逃跑。
不然还没逃出王府,就会闷死在这小黑屋里了。
这小黑屋里住着虽然不会死人,但搞人心态啊,在这种暗黑幽闭的环境里待久了,她会疯掉的!
夜明寒见她今日如此上道,心中愉悦,抱着她坐起身,双手伸展开更方便她伺候着脱衣。
可陶幺幺小手拨弄了几下他的腰带,却怎也弄不开,还是和上次一样。
夜明寒正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淡香心神荡漾,见她笨拙得连腰带都解不开,嫌弃地一把就将她推倒在了榻上。
自己动手解腰带,还冷言冷语:“蠢女人,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老三怎么就派你这么个废物来了?”
陶幺幺撅着小嘴:“奴婢没有伺候过男人,王爷是奴婢伺候的第一个男人,奴婢自然不会解男人的腰带了。”
夜明寒不信她没有伺候过老三夜时修,只觉得她没有伺候老三到最后一步而已,这样想着他身上戾气肆虐,太阳穴开始突突直跳。
看她一副可怜兮兮楚楚动人小模样,没好气地道:“不要以为你装可怜,本王就会怜惜你,本王就喜欢看你哭,待会给本王好好的哭,千万不要对着本王笑,敢笑就割了你的舌头......”
陶幺幺:“......”
狗男人折磨她有百种方法,逼她笑,她都笑不出来好吗?
陶幺幺腹诽着褪去自己身上的外衣,露出那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凹凸有致的娇躯。
夜明寒被她冰肌雪肤晃了眼,一颗冷硬似铁的心当下热乎了不少,扣住她的细腰就将她按倒在了榻上。
正要和她好好运动一番放松筋骨,这时,他在榻上摸到了一包突起的药丸,虽然是在被褥底下压着的,但他感觉到了。
他将那包药丸拿了出来,直觉告诉他这包药有鬼。
他转眸俯视着她,眼底凝聚起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浓重阴戾之色:“这是什么药?为何哄骗本王?为何藏起来?”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断然不会怜惜一个卑贱的婢女细作玩物,也不会允许自己被她拿捏住,这不是他夜明寒一贯的作风。
就在他冷漠想着这些的时候,身边侍者贴心地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他接过温水并没有喝,而是将之泼在了陶幺幺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欠扁地道:“不断手可以,你继续跪,跪到天亮!”
陶幺幺被泼了满脸水,难受地在心中将他又骂了一遍,忍着双膝剧痛,压下心中愤怒,委屈兮兮地控诉:“王爷不是说了,奴婢告诉你马车内的实情,就可以不跪了吗?”
“没错,但前提是你和夜时修没有发生什么,可你却告诉本王,你的左手被他抓了,既如此,本王让你自断肮脏的左手,你做到了吗?”
夜明寒冷冰冰的话落,摒弃掉她烦人的哭声,起身不再管她死活,吩咐侍者好好看管她跪到天亮,迈着大长腿朝浴房走去了。
刚抄叶一满门回来,沾染了一身的血腥气,叶府后山密室里灰尘蚊虫也多,他需要沐浴干净了才能入睡。
他才刚进浴房,身上衣裳还没来得及脱,外面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瞅见窗外细密雨幕的同时,他脱衣的动作一顿,陶幺幺纤细柔弱的身影蓦然浮现于脑海。
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甩掉了脑海中那道娇弱身影,不受影响的该干嘛干嘛。
管家见陶幺幺冒雨跪在碎瓷片上,浑身剧烈颤抖,小脸惨白如女鬼,周身血水直淌,不放心地来到浴房门前,抬手敲了敲房门。
“王爷,外面下雨了,幺幺姑娘身子骨弱,淋了雨恐会受凉,感染风寒,伤口沾了雨水也容易溃烂,您看,要不要让侍者给她弄把伞撑着呢?还是让她在屋子里跪着呢?还是......”
夜明寒抽掉身上腰带,脱了外衣,正要脱里面的衣裳,骤然听到管家这话,不悦地蹙起长眉。
想起陶幺幺拿刀时身上一闪而过对他的杀意,没有半点心软,冷冰冰地启唇:“都不许给她撑伞,就让她那么跪着,这是她该受的,前不久她不是还跳河寻死吗?这么点雨水算得了什么?她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管家见厌女不举的夜明寒接连四日都让陶幺幺伺候床事,还派人跟踪她将她又抓了回来,难得这么在意一个女人,担心陶幺幺出现意外后悔晚矣,忍不住又多嘴了一句。
“奴才主要是担心幺幺姑娘淋坏了,落下病根,累及一生......”
夜明寒不紧不慢地脱着身上里衣,面不改色地道:“她死不了的,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一个不听话的贱婢,一个该死的细作,一个老三送来的玩物,还当她是主子了?本王可不会给她脸,也不会惯着她,天没亮,人没死,都不要来打扰本王!”
“是......”
管家得到他的命令,只能麻溜地遁走了,来到院子里,就那么眼睁睁看着陶幺幺冒雨跪在那。
陶幺幺浑身痛苦地颤栗着,额头冷汗涔涔,才跪了一刻钟,已是坚持不住了。
碎瓷片似刀刃一般锋利,扎进皮肉里越来越深,仿佛刺到了筋骨,雨水不停地落在她的脸上和身上,淋在她双膝伤处,周身淌满了血水,痛不欲生。
如此疼痛难忍,她自然不会傻得跪到天亮,见暴戾无情的夜明寒不在了,只有几名侍者看着的,也就生出了躲避惩罚的心思。
夜明寒听了夜时修那话,面色波澜不惊,细细咀嚼着口中饭菜,而后喝了一杯茶漱口。
拿帕子擦了擦嘴巴,才不紧不慢地道:“我之前就说了,陶幺幺心中是有三哥的,若她想走,我不会强留,只要三哥应了,但当时三哥说,既然送她来了就不会带她走,身体不好无需她伺候,怎么突然又转变想法了?”
夜时修就道:“那时,我不知幺幺在这里的情况,也是饭前她给我洗脸时,问了才知,你们凑不到一起。”
夜明寒淡淡地道:“此前我就说过,不想夺三哥所爱,现在也是一样。”
“谢四弟成全。”这个答复在夜时修的预料之中。
夜明寒抬眸,神情莫辩地看着陶幺幺:“你可是想跟三哥回去?”
陶幺幺低垂下小脑袋按压住心中狂喜,强装淡定地回:“王爷若愿意放奴婢走,奴婢就走。”
夜明寒猜测到是她在屋内勾引老三,装可怜求了老三,才会令他突然转变想法要带她走,不禁嘲讽:“想走直说,就你这胸大无脑空有躯壳的花瓶,本王还会强留不成?”
陶幺幺不敢看他:“奴婢只会惹王爷心烦,不如还是走了吧。”
“行。”夜明寒并未为难她,漠然地收回眸光,转向夜时修:“三哥好不容易来我府上一次,就在这里住着,多玩上几日,再带陶幺幺走?”
夜时修抬眸瞅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想着这是在夜明寒的封地,谅他也不敢对自己做什么,微微颔首:“今日天色已晚,便不走了,明日一早再启程吧,有劳四弟收留款待。”
“只要三哥不嫌弃这地方破烂狭小,在府上多住几日都行,我看三哥累了,来人,送三哥去房里歇着去。”
夜明寒说着,给一旁的侍者使了个眼色。
侍者听命上前,推着夜时修所乘轮椅,朝安排给夜时修歇息的房间去了。
夜时修不放心陶幺幺,临进屋前,还回头看了她一眼,对她展露出一记浅淡的安抚笑容来,意思是说别担心明日一早就带你走。
陶幺幺接收到了他温暖的笑容,感觉如沐春风,也对着他笑了下。
夜明寒将两人相视而笑的温情一幕看在眼底,心中极度不悦,眸底凝上了一层冰霜!
美人儿明媚一笑,倾国倾城,令他近距离之下看得痴了,但却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他的兄弟,这让他如何能忍?
待夜时修进屋后,他青筋暴起的大手一把扣住了陶幺幺的下巴:“今日打扮得如此妖媚,穿得如此艳丽,勾引三哥呢?”
陶幺幺小下巴被掐痛,黛眉紧蹙,感觉他很不可理喻:“不是王爷让侍者伺候奴婢洗干净了,妆点一下,换上这身舞衣的吗?这府上谁敢不听王爷的啊?不都是依照你的指示在做吗?”
夜明寒手中掐她的力道加重:“对着夜时修跳舞时,神情妩媚动人,姿态风情万种,是在撩拨他?想让他更痴迷你?”
“王爷在说什么啊,奴婢怎么听不懂?”陶幺幺被他掐得美眸里溢出泪光。
忍着下巴处传来的刺痛,不卑不亢地说:“是王爷让奴婢献舞的,奴婢饿坏了没有力气,本想弹琴,你还不让,怎么成了奴婢要跳舞勾引三王爷啦?奴婢就算要勾引,也是勾引王爷,当时王爷也在场......”
“往日你在本王面前,可没那么妩媚妖娆,还说不是想勾引他?”
夜明寒只当她的话是放屁,自以为是的坚持着。
她二话不说,直接两眼一闭,小身子往一旁没有瓷片的地面上栽倒,假装晕了过去!
“呀,不好,坏事了......”
身旁看管她的几名侍者见此一幕,吓得脸色皆是一变,想搀扶她又都不敢,毕竟她是主子夜明寒的女人,而夜明寒阴晴不定不是个好伺候的主。
其中一名侍者伸手探了下陶幺幺的鼻息,发现鼻息尚在,松了口气,跑去告知还未入睡的管家。
“李管家,幺幺姑娘受不住晕倒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什么?”李管家扭头瞅见了倒在院子里的陶幺幺,心口猛地一跳:“我就知道会出事,你们快些搀扶起她,快去叫大夫来给她看啊,还愣着干什么啊!”
管家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夜明寒门前,用力拍了拍门:“王爷,幺幺姑娘......”
“又怎么了?”不等他将后面的话说完,夜明寒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不悦低吼声从房内传出:“就你多管闲事,怎么着,见她有几分姿色,对她有意思了?心疼她了?三番两次来为她求情?本王先前跟你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当成耳边风了?”
“不是不是,奴才不敢......”管家吓得猛烈摇头,擦了擦额头冷汗,语无伦次地道:“是出......出事了啊,王爷,幺幺姑娘晕倒啦!”
“晕倒了?”夜明寒眯着狭长眸子,慵懒地靠在浴桶边沿,热气蒸腾之下俊脸泛红,得到讯息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没好气地道:“大概是想装晕躲避惩罚吧。”
管家一怔,显然没有想到这点:“奴才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已经派人去叫大夫了,相信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哼,不出意外,就是装的,在她眼里,本王是傻子,好骗着呢。”
夜明寒不悦地睁开眼,想到陶幺幺和夜时修在一起的画面,想到她拿起刀时身上骤然出现的杀意,他深幽瞳仁微微一缩,眸底有道阴鸷的冷芒一闪即逝。
起身出了浴桶,拿帕子擦干净身子,仅着白衣中衣中裤,阴沉沉的出了房间。
他倒要看看,有他在,陶幺幺那女人还能怎么装晕。
院子里小雨还在下,陶幺幺依旧躺在地上,侍者们都不敢上前抱起陶幺幺,担心抱过她的双手会被砍了,就只是两人合力抬起她,将她轻轻放在了夜明寒隔壁房的榻上。
侍者用力掐陶幺幺的人中,还掐她虎口,几番折腾,都没能让她清醒,瞅着她惨白如鬼的脸色,侍者们连连摇头。
管家走过来,心急如焚地同侍者道:“大夫怎么还没到?快去催一催,晚了可别闹出人命来!”
“来了来了!”
侍者刚跑出房门要去催促大夫手脚麻利些,就撞上了背着医药箱匆忙进屋的林大夫。
此林大夫,正是之前偷偷给陶幺幺避子药的林大夫。
侍者将林大夫请到榻前:“大夫快给姑娘看看,王爷罚姑娘跪了一会瓷片,淋了一会雨,这就晕过去了!”
林大夫来到榻前,瞅着双眼紧闭、双膝红肿流血、面色惨白如鬼的陶幺幺,当即被吓了一跳。
赶紧在榻边椅子上坐下,拿薄帕子盖在她纤细手腕上,轻轻捏起她冰凉的小手,给她仔细把脉。
查探出她是在装晕,总算松了口气。
心中暗暗为陶幺幺装晕逃避惩罚点赞,面上却是不显,还一本正经地朝着李管家胡说八道。
“李管家,姑娘晕迷前受了太大刺激,双膝被瓷片扎伤,差点伤到筋脉,失血过多,最近又没吃好睡好,挨罚时透支了体力,还淋坏了身子,才导致休克晕倒了,还请你告知王爷,往后,不可再让姑娘住小黑屋和牢房了,需换个舒适的环境,好好躺着,好好休养,不可再罚她了......”
见陶幺幺并未依言起身,夜明寒用力一拍桌面:“砰——”
他身为习武之人,这一掌力道极大,直将桌面上的茶盏都震落了地面,摔成粉碎。
这动静太大,将晕倒在地的陶幺幺都给惊醒了,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艰难地站起身来。
“怎么不装死了?”夜明寒见陶幺幺起来了,面无表情地道:“过来本王身边。”
陶幺幺头重脚轻,一步三摇晃,跌跌撞撞地朝夜明寒走了过去。
当她到他身边时,他大手拽住她小手微微一用力,将她扯得跌坐在了他大腿上!
继而,他粗粝大掌放在她那被勒得快要断掉的小腰上,见她的杨柳腰还不够他大手一握,微微蹙起了长眉。
想到她催吐后没有吃东西,大概是饿坏了,才会突然晕倒,端起桌面上的一盆点心摆在她眼前,大发慈悲地道:“舞跳得还行,这些赏给你吃了。”
“谢谢王爷......”
陶幺幺正饿得双眼发黑,骤然瞅见一盘点心出现于面前,当即眼放绿光,手都没洗,迫不及待的拿起糕点就塞进了嘴里。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夜明寒见她吃得急,一点淑女样子都没有,又嫌弃地道:“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上辈子少你吃了?”
陶幺幺任他嘲讽,只知道大吃特吃,腮帮子鼓鼓胀胀的,发出满足的咀嚼吞咽声。
一旁的夜时修瞅着陶幺幺狼吞虎咽,也猜测到她是饿坏了,又见她那本就苗条消瘦的身子又清减了不少,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要倒下,心疼得紧。
叹息着道:“大漠贫瘠荒芜,不会连口饭都没得吃吧?四弟,幺幺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夜明寒就回:“她一个纤纤弱女子,没干什么体力活,吃了睡,睡了吃,每天一顿饭,还少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陶幺幺一天吃几顿,他从未关心过她,只知道她一天大半时间都在伺候他和晕睡当中,醒着的时候没有他多,如此自然吃得也少些。
“正常人一天得吃两顿,早晚各一顿,幺幺这不是吃得少了,体力不支晕倒了吗?往后可得给她吃饱了,才能更好的伺候四弟啊。”
夜时修好言劝说着,想到陶幺幺受不住折辱已跳河寻死过一次,心中更是疼惜不已。
夜明寒则想起了昨日在小黑屋里,看到陶幺幺的桌面上放着好几大袋果脯牛肉糕点,不禁冷哼一记,用手指戳她鼓鼓胀胀的腮帮子:“蠢女人,干啥啥不行,吃东西第一名。”
陶幺幺没好气地瞪他:“奴婢在府上吃掉了多少?王爷倒是说说啊。”
“看来是吃饱了?有力气顶嘴了?”夜明寒作势去抢她手中端着的那盆点心。
“没有没有,奴婢没吃饱,奴婢不说了......”
陶幺幺当即就怂了,夺过点心继续狼吞虎咽着,她哪里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呢。
夜时修看着这一幕,既心疼又好笑,帮陶幺幺说话:“能吃就好,能吃是福,不像那些吃东西挑三拣四病恹恹的女子,难养得很,我当初买下幺幺,就是看她能吃,好养。”
夜明寒就道:“三王府设在繁华的都城,财大气粗,不用担心她把你府上吃穷,我就不一样了,大漠这地方鸟不拉屎,战乱连连,能有口吃的不容易。”
陶幺幺想说自己只是饿坏了,才会一下子吃这么多的,但她懒得和夜明寒废话,眼下有的吃就抓紧吃才是正事。
吃了这顿,还不知道下顿在哪里呢!
直到那一盆糕点都被她吃光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自顾自端起桌面上夜明寒喝过的茶水一饮而尽。
感觉得到夜明寒周身气息骤降又要发作,连忙狗腿地给他又倒上一杯:“谢谢王爷的茶,奴婢实在是渴了,不是有意要抢你的茶水喝......”
见她一副做错了事的可怜小媳妇样,夜明寒眉骨突突直跳:“你何以见得,本王还会用你碰过的茶杯?”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去给你洗?”陶幺幺吓得缩了缩。
“算了。”夜明寒一把将她从怀里推开了,提出要求:“有力气了?过来给本王按摩肩膀。”
被他这样猛地一推,陶幺幺差点撞在桌角上!
幸好一旁的夜时修眼疾手快,出手挡了下桌角,她才没有磕碰到,就只是撞在了夜时修挡着的手背上。
有夜时修的手背做缓冲,料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她不由得感激道:“谢谢三王爷出手格挡。”
“没事就好。”夜时修松了口气。
夜明寒将两人温馨有爱的互动看在眼里,胸膛内一股怒火升腾而起,扬起长眉:“三哥这是心疼了?”
“我只是想着,若幺幺磕伤了,不方便伺候四弟。”夜时修温雅地道。
“这段时日,她在我府上遭受的挫折也不少,小磕小碰,在所难免,毕竟我夜明寒就是个大老粗,不如三哥温柔会怜惜女人,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三哥将她送给谁不好,偏偏送给了我这么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夜明寒冷漠无情地说着,又加上一句:“若是磕伤了,不要她伺候了便是,总不能让我顺着她的情绪,顾着她的身体,连自己都不做了吧?”
夜时修道:“四弟所言极是,幺幺,往后在四弟面前,记得注意一些。”
“是,奴婢记着了。”
陶幺幺用了一盆糕点有了些许力气,垂头走到夜明寒椅子后,双手搭在他厚实肩膀上,乖顺地给他按摩。
夜明寒享受地眯起狭长双眸,开口指挥:“重一点。”
“喔。”陶幺幺依言照做,很乖。
“再重一点,你搁这挠痒痒呢?”夜明寒却还是不满。
“奴婢已经很大力了......”陶幺幺使了吃奶的劲又按又揉又捏,极尽所能的让他舒服满意。
“还没吃饱?本王叫你再用力一点......”可夜明寒仿佛跟她杠上了,又叫了起来。
“是王爷的肩膀太硬了,奴婢按不动......”
陶幺幺在夜明寒身后小声嘀咕,感觉双手的指腹都按痛了,手指头也快要断了,甩了甩手停顿了下,才又继续帮他按捏。
夜时修看着陶幺幺尽心尽力的伺候夜明寒,而夜明寒却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总是挑刺,心底酸涩又难受,就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们了,独自喝起热茶来。
往日,陶幺幺在他身边,他从不舍得那样对她。
他将她捧在手心里当成珍宝呵护着,只要看到她明媚动人的笑脸,就心满意足了,感觉一天的疲累感都去了大半......
如果当初,他没有将她送给夜明寒,是不是现在享受这一切的就是他夜时修呢......
夜明寒微眯着的狭长双眸里精光一闪而过,将轮椅上那一抹落寞的身影看进眼底,夜时修黯然神伤,他这心情却愉悦极了。
舒爽了的夜明寒,就将一只大手搭在了陶幺幺按他肩膀的小手上,用力一扯,再次将她扯得跌落在他怀里。
“呃——”
陶幺幺蓦地又落入了夜明寒怀里,一抬头对视上他阴鸷寒眸,慌乱地开口:“王爷......”
夜明寒二话不说,大手扣住她后脑勺将她压向他,俯下俊脸,岑薄冰唇噙住了她柔软菱唇。
“唔......”
他的吻极其霸道,她被他吻得嘴唇发麻,小心脏“砰砰”乱跳,睁大水盈盈的鹿眸用力瞪他。
在她的印象中,这狗男人从没有吻过她,哪怕和她滚床单时他也都是直来直往,并不会亲吻她的嘴巴。
因为他猜测她的唇被夜时修吻了,所以他嫌她脏,他亲口说过她很肮脏。
眼下,也不知他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当着夜时修的面,不害臊的吻起她来。
她猜想,这狗男人是故意亲给夜时修看的,想看看夜时修的反应。
毕竟,他一直以为夜时修和原主有过八年的奸情。
不然,原主怎会为夜时修守身如玉,跳河寻死呢?
且原主被夜时修养了八年,方才舍得送出来,内里必有乾坤,让他不能不多想......
“咳,咳咳咳......”
果不其然,夜时修真的被夜明寒的这个吻刺激得咳嗽了起来,还咳出了血来,连忙用帕子捂住嘴。
夜明寒听见夜时修的咳嗽声,这才松开了陶幺幺,瞅着夜时修白手帕上那一抹猩红,故作关切地问:“三哥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咳出血了?要不要喊大夫来?”
“我没事,老毛病,死不了......”
夜时修收起染血的帕子,虚弱地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喊大夫来看。
夜明寒就吩咐陶幺幺:“行,既然三哥说没事,你去打盆温水来,给三哥擦擦,再洗个脸。”
“好。”
陶幺幺抹了抹被吻过的唇瓣,领命退下去,不一会就打了盆温水进来。
这时,副将梁飞来到了夜明寒面前:“王爷,属下有要事相商!”
“咱们出去说话,三哥身体不好,需要清净,都不要打扰三哥,陶幺幺留下来伺候,给三哥擦洗,顺便和三哥叙叙旧。”
夜明寒跟着属下退出了大堂,把一旁的侍者也都赶出去了,只留陶幺幺和夜时修两个人在屋里。
其实夜明寒并未走远,也并未和属下商议什么,而是静悄悄地站在屋外窗户边。
等到屋子里响起了轻细的响动,他就用手指戳破窗户纸,深邃眼眸贴在小洞上,暗中观察屋内男女的动静......
此时此刻,屋内很安静,陶幺幺正捏干湿帕子,走到夜时修面前,微微俯低身子,仔细地给他擦拭嘴角血迹。
夜时修嗅着陶幺幺身上熟悉好闻的馨香,近距离瞅着她那绝美容颜,心中激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不受控制地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面露自责道:“幺幺,可是恨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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