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卢宴珠霍敬亭的其他类型小说《卢宴珠霍敬亭结局免费阅读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番外》,由网络作家“章阿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卢宴珠听霍昀希稚气未脱又充满倔强的话语,跪在地上的人仿佛与幼时的她重合。霍昀希似她,又不是她,简直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儿子!“你只知道《弟子规》中‘父母责,须顺承’,没听过圣人云‘小杖则受,大杖则走’吗?该躲的时候就要走,那不是缩头乌龟,那是能屈能伸,不陷父亲于不义的孝子。”卢宴珠放缓的语气,她的声音也不如少年时清甜,带着久病后的沙哑。却如同春水般温柔。一直不肯转过身子的霍昀希,蓦地转过头,过于突然迅速的动作,甚至让人担心他会扭伤细弱的脖子。也是这个动作让卢宴珠终于看清楚了霍昀希的小脸。难怪椿芽会说没有人不喜欢霍昀希了。他是一个格外漂亮的孩子,而且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父母是谁的孩子。眉眼和嘴巴像她,侬丽精致,鼻子和脸型像霍敬亭,隽秀有形。...
《卢宴珠霍敬亭结局免费阅读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番外》精彩片段
卢宴珠听霍昀希稚气未脱又充满倔强的话语,跪在地上的人仿佛与幼时的她重合。
霍昀希似她,又不是她,简直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儿子!
“你只知道《弟子规》中‘父母责,须顺承’,没听过圣人云‘小杖则受,大杖则走’吗?该躲的时候就要走,那不是缩头乌龟,那是能屈能伸,不陷父亲于不义的孝子。”卢宴珠放缓的语气,她的声音也不如少年时清甜,带着久病后的沙哑。
却如同春水般温柔。
一直不肯转过身子的霍昀希,蓦地转过头,过于突然迅速的动作,甚至让人担心他会扭伤细弱的脖子。
也是这个动作让卢宴珠终于看清楚了霍昀希的小脸。
难怪椿芽会说没有人不喜欢霍昀希了。
他是一个格外漂亮的孩子,而且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父母是谁的孩子。
眉眼和嘴巴像她,侬丽精致,鼻子和脸型像霍敬亭,隽秀有形。
也只有卢宴珠和霍敬亭两个人才能生出这样长相的孩子来,但凡卢宴珠换一个男人现在再生都不会生出这样一个得天独厚样貌的孩子来。
卢宴珠一见他就喜欢,这样玉雪可爱的孩子竟然是她生的,她油然而生了些许自豪之情。
只是那张白玉可人的小脸上,黑长的眼睫上挂着泪珠,神情满是惊愕。
没等卢宴珠细看,那个小脑瓜又转了回去,霍昀希微垂着头,用力眨了眨眼睛,等泪水掉落在蒲团上后,他跪地的小腿悄悄前挪了点,把懦弱的证据掩饰在身下。
“夫人,请恕昀希有罚在身,不能起身给您请安。”霍昀希转过身时,脸上没有一丝泪痕,只是紧绷着小脸,一板一眼的说道,说完他就把小手叠放在身前,一丝不苟的给卢宴珠行了一个跪拜礼。
卢宴珠的笑意隐去,显而易见,小昀希与她并不亲近,一字一句都透着客气。
霍敬亭对她也冷淡疏离,如今小昀希对她也是如此。
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彰显父子俩的相似之处!
卢宴珠面对霍敬亭的态度,还能泰然自若,霍昀希也是如此,她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相处应对了。
还是杨嬷嬷的出声打破了这个僵局:“大少爷,夫人都这样说了,你就赶紧起来吧。”
卢宴珠看着祠堂湿冷的环境,连忙伸手去扶霍昀希:“对对,你先起来,这里这么冷会跪坏身体的。”
霍昀希侧身躲开了卢宴珠的手:“夫人,是昀希没听父亲的命令去给夫人您请安,昀希有错,父亲的惩罚昀希心服口服。”
杨嬷嬷在一旁看着心急,好不容易夫人出面,大少爷怎么在这时候犯倔。
卢宴珠若无其事摸了摸袖口的滚毛,神情自然的收回落空的手。
看霍昀希的反应,他对她的态度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她也不能心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小昀希,我没有想要惩罚你。”先前霍昀希的话,她可听得清清楚楚,卢宴珠可不帮霍敬亭背黑锅,她没说,她没罚,她要先解释清楚!
霍昀希抬眸看了卢宴珠一眼,他抿了抿唇,恭敬答:“昀希知道了。”
这个回应是什么意思?是这相信了?还是不相信?态度也一点都没改变。
卢宴珠意识到霍昀希与她见过那些,拿些糖那些新奇玩具就能诓好的小孩不同,这小孩儿很不好哄。
嗯,像她,不愧是她生下来的崽。
卢宴珠再接再厉道:“我也并不赞成霍——二爷的做法,来给我请安并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没来,也不应该受这么大的惩罚。”
她旗帜鲜明的站在了霍昀希这边,强烈反对霍敬亭的严厉。
卢宴珠记得她小时候可吃这一套了。
然后满怀期待的卢宴珠,明显感觉到眼前的孩子更不高兴了??!!
卢宴珠深吸了口气,好,青出于蓝胜于蓝,不愧是她卢宴珠、卢侠女的儿子,有个性,她喜欢!
“我听杨嬷嬷说,小昀希你是生病了才没来清辉院请安,你现在好些了吗?”卢宴珠温声细气的说道,这是她能做到的温柔极限。
再不行,哼,她就要拿出杀手锏了。
霍昀希琉璃一样剔透的眼眸,仿佛亮了一下,然后他黑长的眼睫又吝惜得把情绪藏了下去。
卢宴珠都不确定是否是她的错觉。
霍昀希紧绷的小脸蛋放松了很多,他眨了眨眼,看向卢宴珠:“夫人,我喝了两副药后,早都痊愈了。”
说完,那双偏圆的眼睛就安安静静的望着卢宴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卢宴珠愁得想要挠头,这是之前母子俩间的暗号吗?
今天才第一次见到霍昀希的她,真的解读不出来。
不过卢宴珠发现了霍昀希有些跪不稳的腿,他这实诚劲儿可不像她,他们说话时霍昀希竟然老老实实跪着,一点都没偷懒。
“你父亲那里我会去和他说,你快些起来别再跪了。”卢宴珠知道霍昀希不想与她有肢体接触,她也不点破,故意吓他,“要是你还跪着不起,那我就亲自抱你起来。”
霍昀希白玉一般的小脸,顿时变得通红,卢宴珠刚刚弯腰,他就慌里慌张的站起来:“夫人,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能站起来,不用你抱。”
卢宴珠笑眯眯看着霍昀希变脸:“对了嘛,这样才像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反应。”让她一直对着比她还成熟的儿子,她真会招架不住。
好在她的小昀希,只是装得老成 ,并不是真是个老学究。
霍昀希跪了这么长时间,腿脚发麻,起身时踉跄了下,差点摔跤。但是他根本不去抓离他最近的卢宴珠,而是宁愿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好在杨嬷嬷眼疾手快,及时扶了他一把,才没让霍昀希摔倒。
“大少爷,你没事吧?让嬷嬷看看你的腿。”杨嬷嬷蹲下身子,一脸心疼得半搂着霍昀希,想要仔细检查霍昀希的膝盖。
“嬷嬷,我的腿不疼。”霍昀希没躲避杨嬷嬷亲昵的动作,只是想起先前自己的动作,下意识看向卢宴珠的方位。
最后是娘亲拿起了卢宴珠买得赝品瓶子:“珠珠,这个梅瓶你就送给娘亲吧,你父亲宝贝那对梅瓶得很,我想碰一下都不成。这个瓶子做工也不错,磕了碰了也不心疼, 就送给我用来插花吧。”
卢夫人解决了东西的用处,就日日摆在房中,用行动表示了她的喜欢。
所以这件事情并没在卢宴珠的心中留下太大的印象。
如果不是为了安慰霍昀希,卢宴珠也不会在记忆中翻找出来。
霍敬亭听了卢家人与他截然不同的教育方式,他垂下眼,神情若有所思。
卢宴珠忽然发现了不对劲:“霍敬亭你怎么会知道我买得是一个白釉梅瓶?除了我家人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父母兄长答应她保密,就绝不会食言。
霍敬亭刚想开口,卢宴珠就提醒神情漫不经心的霍敬亭道:“别告诉我,是我说得,我记得很清楚,从头到尾我都没提到瓶子的颜色样式。”
霍敬亭从沉思中抽离,瞧了卢宴珠一眼,回道:“好吧,我看到了。”
“什么?”卢宴珠没明白。
霍敬亭知晓卢宴珠不想让人知道她糗事的心理,斟酌开口:“我年少时曾在东市附近,看到有人假扮落难文士倒卖赝品古玩。”
卢宴珠万万没想到当年那件事情还有旁观者,她尴尬得手脚蜷缩,没了刚才的气焰,而是后退几步坐回到椅子上。
她磕巴了下,色厉内荏问道:“那你当年为什么不提醒我?就那么眼睁睁看着我上当!”
说着说着,卢宴珠腰背挺直了,仿佛又找回了底气。
霍敬亭真得太坏了,竟然看着她被骗。
“那时候我并不认识你。”这么多年了,霍敬亭也是刚刚才把记忆中那个小脸肉乎乎如观音座下仙童的可爱孩童和卢宴珠对上。
没想到他们竟然那么早就见过了。
“不认识就坐视不管吗?霍二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卢宴珠假作失望的摇了摇头。
霍敬亭无奈之下,只能把话语说得更直白一些:“这种骗局太过老套浅显,我以为他们为了增加可信度,又添了其他引子。”
霍敬亭顾忌卢宴珠的自尊心,话还是说得太委婉了些。
卢宴珠来回咂摸了好几回,这才明白过来。
羞恼之下,抓起茶几上的茶点就朝霍敬亭扔去。
“好你个霍敬亭,你竟然把我也当成了骗子!”简直是奇耻大辱!她哪里像是骗子了?
霍敬亭有些理亏,他没躲,知道那样卢宴珠会更生气,他只是抬手把糕点握在了手中。
等霍敬亭在书案上摞了一个栗子糕宝塔后,卢宴珠终于消气,慢慢恢复了理智。
“我那时候那么可爱,你竟然会怀疑我是骗子!我现在相信你从来没有被骗过了。”卢宴珠气鼓鼓的说道,“以霍二爷你的警惕性,你去兵部真是屈才了,该去刑部查案子才对!”
霍敬亭安静纵容着卢宴珠发泄,一直没开口辩解。
直到这句话,他终于轻笑着回应:“夫人,如果我知道那孩子是你,我一定会买下那对梅瓶。”
“霍二爷不是宣称从未被骗吗?还会做出看走眼买回赝品的事情?”卢宴珠阴阳怪气说道。
霍敬亭摇了摇头,认输道:“夫人,是我错了。我不该对霍昀希那么严厉。就像夫人所说,被骗不是受骗者的错。”
这一声“夫人”好像与之前有些不同,卢宴珠整个人像是被轻挠了下,又听到霍敬亭诚恳反省的话,她反而有些手足无措。
卢宴珠说话的声音,被茶盏摔碎的声音打断,但她的情绪完全没被打断。
等下人收拾好残局换上新的地毯后,卢宴珠迫不及待接上刚才被打断的话语:“霍敬亭、周茗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裴子顾明明告诉过我,你们俩在很小的时候就定了亲!”
卢宴珠没想到十二年后自己的姻缘会这么曲折离奇!
她和裴子顾这对定亲的未婚夫妻没有在一起,霍敬亭和他定亲几年的未婚妻也没有在一起,什么时候定亲变得这样草率了?
明明她哥哥卢修麒对嫂嫂李芷嫣没那么喜欢,就是因为两人在年少时由祖父做主给两人定了亲,李家再败落不堪,卢家也是风风光光把嫂子娶进了门。
更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十六岁时她和霍敬亭唯一的交集就是他是裴子顾的好友,十二年后他们俩却成为了夫妻!
“卢宴珠,你刚才说什么?”再次听到裴子顾的名字,霍敬亭终于意识到卢宴珠的不对劲了。
她好像并不是在伪装,好故意让他难堪。
“你和周茗烟定了亲?”卢宴珠脑子也有些混乱,重复上一句话。
和未婚夫分道扬镳另嫁他人,与分道扬镳后嫁给未婚夫的知心好友,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不是这句。”霍敬亭脸微黑,提醒她道,“你说你前些时日在大慈寺见过我?”
卢宴珠一无所觉的点头,她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她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行为来。
难不成十六岁之后的她会爱惨了霍敬亭?
霍敬亭紧盯着卢宴珠的脸,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奉命剿匪,并不在京城,你不可能在京城大慈寺见过我。你真正在大慈寺见过我的那次,是在弘正二十五年三月初八,那是十二年前的初春。”
卢宴珠并不遮掩她的来历:“你说得都没错,不过对我而言不是十二年前,而是三个月前。”她有些意外,霍敬亭竟然也还记得当初他们见面的事情。
霍敬亭面色有些沉重,进屋后他毫无破绽的神情第一次露出些在意,他扬声唤人:“张全,去把徐大夫叫过来。”说着,他把手搭在了卢宴珠的脉搏上。
没有任何异常,脉象反而比往常强健了不少。
霍敬亭冰冷锐利的目光扫向椿芽,椿芽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把卢宴珠醒来后的异常禀告给霍敬亭。
霍敬亭安静地听着,看似不为所动,手指却在桌面上轻点。
卢宴珠不明白只是问个话,椿芽怎么吓成这样,她院里规矩并不严格,瞧着不太忍心:“霍敬亭,我本人就在这里,你有什么事情直接问我就行了。椿芽我有些饿了,你去厨房拿点清粥小菜。”
椿芽看向霍敬亭,得到首肯后,才匆忙告退。
霍敬亭挥了挥手,其他下人就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还记得什么?”霍敬亭率先开口问道。
卢宴珠并不认为自己是失忆了:“我什么都没有忘记,十六岁的我一觉醒来,来到了二十八岁的身体里。”
霍敬亭眉心微蹙:“这样的话,你别让第三人知道,我也当做没听见。”
卢宴珠不满:“你不相信我?”
霍敬亭垂下眼帘,遮掩眸中的深思,没正面回应:“等会儿大夫就来了,先让大夫给你瞧瞧。”说着他又加重语气,仿佛是给卢宴珠一个保证,“不管能不能治好,你都是霍府的主母,我的夫人,这个身份不会有任何改变。”
卢宴珠直视着霍敬亭,目光不管不顾:“你不仅不相信我,还觉得我有病?”
霍敬亭真得在意他的夫人吗?
如果夫妻之间连这点信任与了解都没有,那在卢宴珠看来,霍敬亭一点都不喜欢卢宴珠,十二年后的她。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无论如何都要回卢府去,就算“刺客”不是霍敬亭,她也不敢待在这个心思难测的人身边。
霍敬亭抬头正视卢宴珠,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一双眼眸却如同星星般明亮,他低声感慨:“你和之前很不一样了。”
卢宴珠想听的不是这个,她把试探藏在了看似无关痛痒的小事上。
霍敬亭正色:“我并不是不信你,只是人心叵测。你在深闺可能没听说过,民间发生过不少借怪力乱神之事,动私刑闹出人命的案子。所以不论是病还是奇遇,你只托是病了就行,对我而言也无甚区别。”
卢宴珠闻言脸色一变:“闹出人命?”
“你莫怕,霍府护得住你。我提醒你,只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霍敬亭淡声道。
“我并不是害怕。”卢宴珠心知刚才是她误会了霍敬亭,他也是好意,于是收了质问,半是服软半是好奇问道,“霍敬亭,你不相信怪力乱神的事情吗?”
很久没有这样平和的与卢宴珠说话了,霍敬亭都记不清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他勾了勾唇,难得耐心回道:“人心可比鬼怪可怕多了,闹出那些事端的人,也不是真信鬼神,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
卢宴珠不满嘟哝:“你这人怎么总是喜欢答非所问,明明我问你得是信还是不信?”
霍敬亭的视线从卢宴珠微皱的鼻头与微嘟的粉唇上轻轻掠过,他脑海里浮现出十二年前在大慈寺竹林中惊鸿一瞥的鹅黄长裙女子,他淡淡道:“好吧,我的确不信。”
覆水难收,破镜难圆,这世上如果真有神鬼之力,就不会有这么多怨憎会爱别离了。
霍敬亭漠然得想。
就像心有灵犀一般,赶在卢宴珠胡搅蛮缠前,霍敬亭又添了一句:“当然,我也并不认为你在撒谎。”
霍昀希装作困扰得看向周茗烟:“表姑,徐家是什么意思呀?他们是不信去的人是霍府的人?还是他们根本没把我父亲放在眼里?”
周茗烟有些心慌,她没想到徐家竟然这么硬气,难不成徐家那个死老太婆真的打算玉石俱焚?
“除了这些徐府的人还说了什么?”周茗烟紧张追问,她有些后悔借霍昀希与徐家撕破脸了,霍昀希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根本没手段让徐家永远闭嘴!
可她年华不在,要是再拖下去,她可能这一辈都只能青灯古佛当个寡妇了。
霍昀希观察着周茗烟的神情,事情果然有猫腻,他假做思考然后摇了摇头:“都是下面的人层层通报,我也不知道徐府的人具体说了什么,要是表姑想知道,我回去一定详细问问。”
“不必了!”周茗烟出声得太过强势,话刚出口她就察觉到不妥,连忙补救,“昀希你肯为我去徐府出头,我就很感激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你年纪小,剩下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的。”
周茗烟担心徐府说出什么不该说得话来,全程都心不在焉,没待多久,就找借口离开了。
周茗烟走后,隔间的客人走了进来,一身男装打扮,但明艳的五官一看就是女子,这副穿着是小姑娘出行游玩常见的装扮。
没人会猜到眼前面容有些苍白的女子是朝廷重臣的夫人。
“小昀希,你比我教你得更会套话。”来人正是好不容易出门的卢宴珠,隔间有特殊的机关,她一直在隔壁房间观察着周茗烟的一举一动。
一是为了防止霍昀希年纪小被周茗烟蒙骗,二是她也好奇周茗烟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她”那么在意,以至于做出那么匪夷所思的命令来。
她方才看了小半个时辰,实在没看出周茗烟有什么特别之处,难不成还真是“她”对霍敬亭情根深种,才会对霍敬亭的前未婚妻充满敌意?
卢宴珠想不明白,好消息是霍昀希年纪不大,却意外的聪明可靠,并没有上当受骗,反而顺利的套出了有用的信息。
“我看周茗烟的反应,不像是担心徐家背后的权势,更像是她自己的把柄落在了徐家手中。小昀希,你记得派人在徐府附近守着,若是周茗烟心虚,肯定会去徐府打听确认。”卢宴珠分析说道。
霍昀希冷静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人员了。”
他告诉周茗烟差人去徐府的话,是提前商定好的谎言。只要周茗烟心中有鬼,不管是上门质问也好,还是差人打听,周茗烟不可能无动于衷。
这是夫人教他得无中生有、故布疑阵的连环计。而且看周茗烟的反应,她肯定会上钩。
“那小昀希你怎么不开心呢?”卢宴珠关心问道。
霍昀希原本想否认,但在卢宴珠澄澈的眼眸下,他缓缓垂下头:“夫人,我不想派人去徐家替周表姑撑腰了。”
卢宴珠很有耐心:“怎么了?”原本他们制定的计划是一旦周茗烟与徐家起冲突,就由霍府的人出面,既防止误会了周茗烟,又完成霍昀希不让周茗烟被徐家欺负的诺言。
“我不喜欢周表姑。”君子一诺千金,但霍昀希还是在卢宴珠面前袒露了他的心声,“她竟然对父亲有觊觎的心思!”
卢宴珠没想到霍昀希年纪不大,竟然就知道男女之情了。
曾经独属于裴子顾的那一面。
霍敬亭心里闪过一丝阴霾,笑得却更真切了些。
卢宴珠不通人事,却敏锐得从霍敬亭觉察出自己好像闹了笑话,她被霍敬亭的笑声惹恼:“有什么好笑的?反正有我在这里一天,我就只会有小昀希一个孩子!”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掷地有声,认真到透着股执拗。
霍敬亭被她的情绪感染,敛了笑意,轻声问:“霍昀希他并不亲近你,为什么你不想要其他孩子?”
“就是因为他不亲近我,我才不能再要其他孩子了。要是有了其他孩子,我对他不好,不是重蹈覆辙了吗?要是我对他好,那对小昀希又太不公平。小昀希没有得到的关爱,其他的孩子轻而易举就得到了,那他该多难过呀。”卢宴珠神色坚定,“所以,不管之后小昀希是否愿意接纳我,我都不会要其他孩子了。”
“好,我们就只要霍昀希这一个孩子。”霍敬亭承诺道,然后叹息一般说道,“霍昀希可真幸运,你对他那么好,他不会不接纳你的。”
卢宴珠腹诽,她说得是自己,又没限制霍敬亭,不过想到霍敬亭无异生之子的诺言,识趣得没多说什么。
“夜深了,你把鞋袜脱了快睡吧。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霍敬亭的话里忽然带上笑意,“再说鞋袜根本防不住小娃娃,今晚我不会再扰你了。”
卢宴珠因霍敬亭话里的揶揄,气鼓了脸颊,她不服气的回了一句:“你最好说到做到。”
说完脱掉鞋袜,孩子气得把锦被全裹在身上,闭眼歇息。
霍敬亭摇头笑笑,重新抱了一床被子,并没有再去逗弄卢宴珠。
第二天卢宴珠醒来时,霍敬亭早都不在了。
椿芽伺候卢宴珠梳洗的时候,嘴角的笑都压不下来。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您总算和二爷重归于好了!”
想起昨晚霍敬亭给她端茶倒水,是比之前冰冷的态度好了不少,那她和霍敬亭现在的关系算是“好”了吗?
不过卢宴珠有些疑惑问:“椿芽,你怎么会知道的?”
椿芽捂嘴偷笑:“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昨晚奴婢起夜时在屋外听到了些动静。”
卢宴珠已经意识到昨晚在霍敬亭面前闹了笑话,只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不想在椿芽露短,于是故作自然道:“你都听见了吗?我现在的身体比之前柔弱了太多,可霍二爷还是不太行,没坚持几招,就认输休战了。”
椿芽暧昧的笑容僵在脸上:“这,这不应该呀?”二爷看起来也不是体虚的男子呀!
但仔细想想这些年二爷一直不近女色,而且这么些年就只要大少爷一个子嗣,难道—
不对,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椿芽慌张摇头,她是嫌脖子太硬,怎么敢妄议揣测二爷呢!
椿芽赶紧阻止卢宴珠说话:“夫人,以后这些闺房私密你可千万不要往外说!特别是不能在二爷面前说,没有男人能忍受这点,二爷知道了肯定会发怒。”
“男人怎么这也不能忍受,那也不能忍受,还这么容易发怒呀。”卢宴珠吐槽道,不过见她完全把椿芽唬住,她也没计较,答应了椿芽的嘱托。
至于周茗烟那边,正如卢宴珠预料那样,霍昀希借着要帮周茗烟摆脱徐家纠缠的名义,很容易就把周茗烟约出来见面。
借由这个机会,穿到十二年后的卢宴珠终于有机会到霍府外面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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