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从那笑声开始,一直到木屋里的怪物。说到最后,我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把那一句完整的话吐出来。
老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睛里的光像是烧干了水的老井。他沉默了很久,才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用颤抖的手点上。烟头的火光一明一灭,他深深吸了一口,开口道:
“你碰上的,是咱这片山里的老东西。”
“啥老东西?”我急切地问。
老李把烟从嘴里拿出来,狠狠摁在烟灰缸里,声音低得像在念咒:“熊神。”
“熊神?”我愣住了。
“熊瞎子成精的东西。”他说,脸上是一种阴郁的表情,“东北这片大山大岭的,老早就有人说,熊瞎子活得时间长了,吃过人,就能开了窍。它们会学人,说人话,笑得跟人一样,可它们比人可怕多了。它们成了精,就不再是单纯的兽,变成了邪祟,是山里的主儿。”
我盯着他,听得头皮发麻,冷汗顺着后背直流。
“你听说过‘熊挂珠’没?”老李继续说,语气比刚才更低了些,“它们杀人后,会把死者的骨头磨成珠子,串成项链挂在脖子上,那珠子就是它们的命。传说它们的珠子能镇邪,但也是它们最在乎的东西。你动了它的珠子,它就能一直找上你,直到把你撕碎。”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老常是不是……?”
老李点了点头:“几天前,他从山里回来时偷偷带了一颗熊珠。我劝过他让他扔掉,可他不听,非说是宝贝,想卖个好价钱。你现在明白了吧,熊瞎子回来找它的珠子了。”老李点了根新烟,猛吸一口,开始说起这片山林的传说。
“熊瞎子精啊,最喜欢把人引进林子里。你听过的女人哭声、笑声、甚至人的呼唤,可能都是它模仿的。可一旦你跟着声音走,就等于是掉进了它的圈套。它们不急着杀人,喜欢折磨猎物,看猎物害怕、挣扎,然后再一点点撕碎。”
他说到这里,盯着我的眼睛:“你还活着,算是命硬。它没抓到你,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