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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招架!太子爷每天都想强取豪夺吴桀墨允芊全文

独予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湄塞温德酒店顶层套房。门口整齐列队站着十名身着劲装的卫兵,为首的那个脖颈纹了条闪电的强悍男人见私人电梯停靠,赶紧迎了上去,“桀哥。”“嗯。”吴桀......

主角:吴桀墨允芊   更新:2024-12-17 1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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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吴桀墨允芊的其他类型小说《难以招架!太子爷每天都想强取豪夺吴桀墨允芊全文》,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湄塞温德酒店顶层套房。门口整齐列队站着十名身着劲装的卫兵,为首的那个脖颈纹了条闪电的强悍男人见私人电梯停靠,赶紧迎了上去,“桀哥。”“嗯。”吴桀......

《难以招架!太子爷每天都想强取豪夺吴桀墨允芊全文》精彩片段


湄塞温德酒店顶层套房。

门口整齐列队站着十名身着劲装的卫兵,为首的那个脖颈纹了条闪电的强悍男人见私人电梯停靠,赶紧迎了上去,

“桀哥。”

“嗯。”吴桀......

给出的借口足够敷衍却理直气壮,同他绑人来时的理由如出一辙,孔瑟只能打碎钢牙和血吞,毕竟克钦军近月来连着经历几场大仗,急需补充武器弹药,而眼前这个狂傲恣肆又突然冒出来的年轻军火商是他货比三家寻找到的最合适的供货方。

扣扣扣……

少年骨节自桌上又敲了敲,“孔瑟长官,我已经来了,我兄弟是不是能带出来了?”

对面的人黑着脸挥了挥手,门口卫兵不一会儿便押着人走了出来。

帕贡被双手反绑推搡着进来,眼圈青黑,嘴角也有淤青,本来帅气的一张脸,此时有点凄惨。

吴桀嫌弃瞪了他一眼,看向孔瑟,“长官不给我个解释?”

孔瑟舌尖舔了舔嘴唇,过去解开帕贡被反绑的双手,拍了拍他肩膀,“抱歉,帕贡少爷,都是误会,手底下人下手没个轻重,要不要我让军医过来给你开点药?”

“老子他妈缺你那点药?”帕贡甩开他搭在肩膀上的手,跟见了亲爹似的扑向吴桀,

“老大,你可得给我做主,这个狗东西下手太他妈狠了……”帕贡说着,指了指门口站着的一个威严男人,一看就是这些卫兵的头儿。

孔瑟朝门口看了一眼,“阿武,给帕贡少爷道歉。”

那人闻言,径直走过来双掌微合,“抱歉。”

他没有行军人的军礼,只是用了最简单的同辈礼。

“你他妈……”帕贡还要上前发作,手腕被一个铁掌拽住,向后用力,拉地他一个趔趄摔到了阿舍身上,被阿舍扶住,

“既然人家都说是一场误会了,那就这样吧,大家都是朋友,还得合作。”吴桀一改之前的画风,扯唇淡笑开口。

孔瑟并不了解这个少年,只见他清俊脸庞一脸和煦。

到底还是年轻。

这人看长相气度,应该是个不愿意暴露身份的华国人,华国的商人他也接触过,做生意都讲究和为贵。

“既然如此,那就烦劳阿德少爷带帕贡少爷回去,咱们合作的货款我现在就让人打到阿德少爷提供的账户上,给帕贡少爷压惊。”

“好说。”吴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湄公河两岸的风景很不错,一路来的太赶,还没仔细欣赏欣赏。”

孔瑟反应一秒,“这样,二位如果不嫌弃,就坐在甲板上看风景,我让人慢慢开过去。”

“那就有劳孔瑟长官了。”

孔瑟寒暄两句,找借口离开。

他的小姑娘下落不明,没什么陪着他们寒暄的心思,只留下一个小队的人,将剩下的人都带着上了另外几艘快艇离开。

渔船在河面上几乎是顺着水流一路漂着往回走,天都快黑了,吴桀还坐在甲板上悠闲吹着冷风。

帕贡心里有气,跟赛雷坐在一起玩游戏,不愿意凑过去跟他搭话,还不时抬眼瞪他一眼。

亏得自己八岁被他揍服以后就一直认他当老大,堂堂高官家的大少爷跟在他屁股后面当了这么多年小弟,到了现在好不容易让他出一回头,还他妈怂成了一个软蛋,算自己当年瞎了眼。

滴答~

船快要靠岸的时候,吴桀手机响了一声,上面是一条消息。

“大公子,钱已到账。”

他的小婶南溪是三国联合银行协会的理事,公子哥儿名下的账户即使是大笔账单,只要有入账,无需审核来路立刻就会被转到安全的账户,除非他的瞳孔认证加特殊电子密钥双重解锁,否则,没人能再撤回。

关上手机,船已靠岸,公子哥儿抬手将帽衫重新扣到了脑袋上,柔顺黑亮的碎发被压到了英挺的眉骨之上,拉链拉到顶,跳下甲板。

那个叫阿武的军人站在船上,一直看着一行人上了不远处的两辆豪车,才下令,“回去吧。”

话音刚落,只听离开的车子马达轰鸣,刹车刺破岸边宁静,就着傍晚最后一抹余光,极速倒车返回。

渔船甲板之上,几名身着克钦军制式军装的手下眼睁睁看着军队第一特战小队的兵王队长眉心透破出一个大洞,威力巨大的子弹隔着将近百米的距离,一击毙命,那人直挺挺栽进了湄公河滔滔河水之中,瞬间不见踪影。

“告诉你们长官,都是误会,我明天就把东西运到你们指定的库房给他压惊。”

头顶盘旋而来的无人机扩音器上说话的,是那个几分钟前还矜贵俊朗的少年,此时他手里把玩着铁黑杀人器,语气中透着凛凛杀气,不可一世……

帕贡就坐在吴桀车子的副驾上,本来还赌气不肯同他一起坐在后面,此时还没有从他的一系列操作中缓过神来,张着一张嘴,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极速倒退的河景,又回来看看把玩着枪的吴桀,来回重复了好几次。

“停车,停车,赛雷,给老子停车。”终于反应过来,帕贡大呼小叫闹着让停车,赛雷一脚刹车,将车子停到路边。

帕贡连忙跑下来,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贱兮兮的笑道,“桀哥~”

“滚远点儿,别挨着老子。”吴桀看到他贱兮兮的样子就烦,往外挪了几寸。

帕贡这次脾气好的没边,笑嘻嘻捶他胸口,“哎呀,桀哥,我就知道你心疼我,真他妈够哥们儿,威武,霸气……”

吴桀收了枪,掀开眼皮看向好兄弟,“老子的脾气你清楚,嘴里说的我从来不领情。”

“清楚,清楚,桀哥,你上次不是看上我家老头那块在清迈的地皮了么?回去我就要过来,给你打骨折价。”

帕贡伸出两只手,摁下三个手指,“七折,怎么样?”

吴桀真想把这狗东西一脚从车窗里踹下去,忍了几息,“不用这么破费,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订了个蓝宝石项链么,叫什么‘爱的神谕’,把那玩意给我弄来,老子也不用你打折,原价买。”

“你……你要那个干什么?那是我替我们家老头订制的送给我妈妈的结婚二十周年纪念礼物,全世界仅此一条,光上面的宝石和钻石我就找了三年,不行,把那个让给你,老头子非弄死我再生一个儿子不可。”

“你老子年年给你妈送礼物,八个脖子都戴不过来,差这一条?你再弄条差不多的糊弄糊弄不就成了?”大少爷馊主意出的发自肺腑。

“你给你阿妈的礼物敢糊弄么?”

“怎么不敢?我阿妈去年生日我钓了条鱼回去她还夸我有孝心,亲自煮了吃。”吴桀编瞎话脸不红气不喘。

“不是——”帕贡欲哭无泪,“不带你这么吭兄弟的……”

“老子怎么吭你了?从小到大你狗东西闯了多少次祸?哪次不是老子替你兜底?再他妈逼逼赖赖的就给老子滚。”

“吴桀,你个黑心烂肺的玩意儿你……”


月明星稀,街头霓虹灯璀璨。

泰国,湄塞。

红灯区最醒目豪华建筑旁,数十辆迷彩越野依次停靠,身着黑色劲装的持枪壮汉自车上下来,位列两边,即使没有穿军装,依旧能从他们笔挺身姿和肃穆面颊中轻易判断出来,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军人。

随后,硬朗库里南疾驰而来,没有丝毫减速,直到快要拐弯时,才一脚刹车,刺耳声响震彻半条街。

车门被打开,驾驶座下来一个黄发少年,兴奋开口,

“艹,桀,你这车开着可真带劲儿,回头我也让我家老头给我整一辆。”

车门被砸上,副驾走下一个身姿英挺少年,黑色休闲裤,黑色帽衫,帽子盖在头顶,看不清表情,只能从光影映照下,隐隐看出凌厉好看的下颌线轮廓。

“可以,但前提是你得先把半年前挪用的那将近一个亿的军费窟窿填上。”少年声线淡淡,双手插兜往里走。

建筑外彩色光线蘼幻,不时有身着性感包臀裙的女郎从里面妖娆扭着水蛇腰出来,少年随意松弛的模样似乎同这里格格不入,但是那与生俱来的淡漠和桀骜,又给这份松弛感平添几分矜贵冷然,桀骜不驯,反而显得更加贵不可言。

“你这人可真他妈没劲,天天照着我心口捅刀子,那笔钱有一分落到我兜里了吗?你忽悠我搞工程公司,那都得是真金白银的砸进去,还能他妈用嘴搞?”

帕贡一边追着他往里走,一边不满抱怨。

“三个人的生意,我和阮老二都掏了钱的,就他妈你擦不干净屁股,你还有理了?能干干,不能干滚蛋,敢捅娄子 ,老子把你家老头干的那些事全抖出来”

“吴桀,你他妈个黑心烂肺的玩意儿,老子再跟你混我就是狗。”贡帕气得呼哧带喘,伸手松了两颗衬衣扣子,骂骂咧咧。

“那你回去吧,今天的利润我和阮老二平分,没你什么事儿。”

吴桀已经走到了大厅,暧昧蓝色灯光缓缓流淌,半圆舞台上,深情的歌手唱着好听的情歌。

“你……你……你他妈——”帕贡骂人的话还在嘴边,前面的人已经在经理的带领下上了私人电梯。

“妈的,你想的美,知道老子缺钱还想踢了我,门都没有。”

电梯停在顶层,打开就是装修金碧辉煌的私人包厢通道。

“桀,今天这生意能谈成吗?我听说这个孔瑟可不是个能规规矩矩谈生意的主,咱们这兵工厂的枪可都是私造的,被发现了咱三都得完蛋。”

“闭上你的臭嘴。”吴桀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孔瑟现在是克钦军的中枢神经,克钦军被昂家军逼到了墙角,他能亲自出面跟老子谈,说明没别的路可走,管好你的大嘴巴子,敢露怯试试看。”

吴桀不耐烦警告身边好兄弟,要不是看在他实在缺钱的份上,说什么这趟都不可能带着这货出来。

“知道,知道,放心吧,咱也是见过世面的。”帕贡挠了挠自己的一脑袋黄毛,不走心的应付,“走走走,进去吧。”

少年好看的眉头微蹙,黑眸瞥了一眼好兄弟。

“桀哥,您请。”帕贡皮笑肉不笑,狗腿子似的推开包厢的门。

包厢很大,里面横立一排红色真皮沙发,沙发对面墙上,巨大屏幕放着——华国古装剧?

少年黑眸一闪而过的不满,转头,空旷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着克钦军装的男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肤色偏黑,五官硬朗,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帅气,但是很刚毅,棱角分明,短发凌厉,他的手里拿着一盒粉色的草莓味冰激凌。

男人身边似乎坐着一个女的,但是他宽阔身躯将那人挡的严实,看不清真容,只能看出头发很长,而且,很亮。

白色的蕾丝长裙一直盖住脚踝,隐隐约约的茉莉花香萦绕过来,丝丝缕缕,虽淡却很有存在感。

“先生,您的客人到了。”经理双掌微合,行了礼,恭敬站在门口等待里面的人指示。

“知道了。你下去吧。”那人说完,这才放下手中冰激凌,转头看向走进来的两人。

“阿德少爷?”孔瑟惊讶于上家的年轻,拧眉,眼中漫出几分怠慢。

这小子看起来都没成年,几千万的军火生意,他当是买游戏装备么?

吴桀面无表情,对于临时的这个叫“雷德”的化名,还有点不适应,

“孔瑟先生,这就是你谈生意的态度?”

带着女人过来,他什么意思?

少年语气淡漠,周身气势隐隐有迫人之势,虽然刻意压制,但是那份老成淡然,不是一般少年人身上能拥有的,这显然是个老手。

缅北十来岁出来扛枪搏命的少年太多了,到了他这个年纪,有几个天赋异禀能混出名堂的倒也不奇怪。

“阿德少爷,抱歉,我家小姑娘生病了,留在军营我不放心,这才带了出来,她听不懂缅语,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

孔瑟在克钦军职位不低,当然知道能屈能伸的道理,只要能买到想要的东西,跟什么人谈,无所谓。

“桀。”身后的帕贡推了推吴桀,示意他收一收少爷脾气,毕竟最近大家都缺钱。

吴桀黑眸冷冷瞥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女孩戴着口罩,看不清五官,露出的额头和脖颈皮肤凝白,一双眼睛娇媚动人,忽闪着蝶翼一般的睫毛,认真看着屏幕上的脑残剧,那盒冰激凌明显被她嫌弃,一口都没动。

“出门谈生意还要带着女儿,孔瑟长官这父爱还真是……与众不同。”少年迈着长腿坐到了沙发上,桀骜的眉头微挑,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孔瑟脸色一沉,“她是我女朋友。”

“噗——”一旁刚打开啤酒喝了一口的帕贡差点将喝进去的啤酒整个喷了出来。

“抱歉抱歉,孔瑟先生,我哥他……比较幽默,喜欢开玩笑。”

男人嘴角扯了扯,“好了,谈正事吧,我要的军火型号和数量,已经发到了德少爷手里,但是,你们要的价格太高了,今天我来的目的,是想谈一下长期合作,以及,大量采购的价格。”

“孔瑟长官,你如果能找到更优惠的供应商,应该也不会这么着急跟我面谈,既然如此,我劝你一句,打仗别惜钱,惜钱,打不赢。”

吴桀双腿交叠懒洋洋向后仰,鹰隼般的眸子似笑非笑,如果说进来时他还只有七分把握,但是现在,已经有了九分,今天这生意,能成。


从小就辍学在军队跟着一帮兵汉子鬼混长大的公子哥儿,又是枪迷,书房里连一本书都没有,全是各类枪械,手雷,军刀,稀奇古怪的电子设备。

除了四面的墙上,价值不菲的各类狙击枪摆放整齐,擦的蹭亮,剩下的几个宽大的铁黑色架子上,各种型号的枪支随意堆着,甚至还有一个架子上全是各类零件。

最中间的长桌上,放着他拆开自己组装的外形很丑,但是杀伤威力极强 ,射程又远的新“作品”,给它起名“鬼侍”。

没有主人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这个书房,就连卫生,都是迦朋,阿舍和赛雷三个心腹轮流打扫,佣人连靠近都不被允许。

迦朋眼里有活儿,从进来就默默收拾主子弄的乱七八糟的桌子。

吴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迦朋在拿布擦“鬼侍”。

“喜欢?”公子哥儿懒散靠在沙发上点了支烟,双腿搭在茶几上,看上去神色淡淡,但是心腹却能感觉出来,主子不高兴。

可是他又不知道主子为什么不高兴。

尽管跟着公子哥儿好几年,但是心思细腻的手下能看透任何人的情绪,唯独看不清这位还比他小两岁的年轻主子,连半分都看不透。

“嗯。”他点了点头,没有一个军人不喜欢玩枪,尤其这位顶级天才的“作品”更是让人爱不释手,不是简单的零件堆叠,那些零件经他之手组装起来,各种功能都远远大于原本的数据,甚至超越了极限值。

“送你了。”

公子哥儿财大气粗,光零件购置下来就得好几百万美金的狙击枪,说送就送。

“谢谢桀哥。”迦朋有点意外,随后开心抱着枪行礼。

在军队里,也就阿舍用过桀哥亲自组装的枪,其他人都没这个待遇,他算是第二个,这份殊荣,可比拿“勇士”奖章有面子。

“记住,老子送的,才是你的,不是你的,别乱看,别惦记,懂么?”他的第二句话明显带着几分凌冽,但是高兴过头的手下有点不明所以。

“桀哥,我没惦记。”

不就是上次杀人的奖金么,就算桀哥不发,他也不会主动提,一个人而已,又没多少,值得桀哥亲自开口?

“看看也不行。”公子哥儿俊眸掀了掀,凌厉气势骤显。

迦朋低头,不再开口。

这位主子少爷脾气火爆到逆天,不喜欢手下顶嘴,塞雷那个臭小子因为顶嘴不知道挨过多少揍,他可不傻。

“说吧,什么事。”过了十几秒,公子哥气性下去了,才夹下烟头再次开口。

“桀哥,下面的人来报,说外面突然多了几个流动摊贩,有点儿可疑,但是没有靠近巷子,我过来请示一下,要不要先处理掉?”

整条巷子包括外面半条街都在公子哥儿名下,那些商铺做生意的,都是他手底下嫡系的家人亲戚,老婆孩子,就算有那么几个新来的,不出半天所有底细都会被扒个底朝天。

被小婶逼着学了好几年兵法,吴大公子将群众路线学的挺像那么回事。

“什么人?查了吗?”

“他们很谨慎,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担心您的行踪暴露了,是内比都派来的杀手。”

“明年才大选,内比都暂时还没到走这步棋的时候,他们现在的主要精力是对付龙叔,想办法给龙叔扣帽子。等龙叔失去大选资格,才会轮到我。”

“可是,这半年来,您遇到的暗杀比前几年全部加起来都多,既然内比都会先向巴律将军下手,那为什么……”


因为逐渐升级的武装冲突,道路被炸,桥梁被毁,航运受阻,粮食烂在了农民手里,劳动力被拉去充当炮灰,没有商人愿意去一个战乱国家做生意,航运一落千丈……

这个国家,风雨飘摇。

少年黑眸越来越沉,粗粝手背凸起的血管清晰可见,因为极力的隐忍,单薄的电子屏幕几乎都要被他捏碎。

十几分钟后,情绪才慢慢恢复过来,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阿桀。”那边传来温柔好听的声音,莫名安抚他烦躁迷茫情绪。

这个女人从来都是这样,她似乎有一种魔力,不论遇到怎样的境遇,只要跟她说几句话,烦躁的情绪立刻就会被纾解,从幼时第一次遇到就是这样。

龙叔那样的暴脾气,心甘情愿套上枷锁,以她为约束一辈子,自己和阿闯也是这样,每次遇到觉得过不去的坎儿,只要听她温温柔柔说几句话,仿佛就又能挺一挺了。

“小婶,最近还好吗?”

“嗯。挺好的,阿桀,你呢?什么时候回仰光?”电话那边,是他的小婶南溪,也是他从小到大最敬重的龙叔的妻子,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第一夫人,他们这些小辈们心里的定海神针。

“我暂时还不能回去,小婶,我回去,就是阿爸和龙叔的软肋。”

他清楚自己的责任,更知道自己对于阿爸和龙叔意味着什么。

“阿桀,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相信你龙叔,他有能力控制局面,更有能力护着你,有他在,缅甸乱不了。”

“可是小婶,”少年喉头发苦,仰面深吸两口气,才继续开口,“缅甸的情况现在不乐观,战争,贪官,天灾,大国博弈,边缘政治……这些随便一条都能把一个小国家拖入深渊,可是缅甸却全都占了……”

那边的人没说话,静静听着少年忍痛诉说。

“小婶,龙叔是不是已经很久没回怡雅庄园了?你别骗我,他和当初的阿爸,是一样的。

只要一打仗,我和弟弟,就会看见阿妈从天亮等到天黑,从天黑哭到天亮。

其实我小时候怪过阿爸,天天不回家,所以我宁可睡军队的宿舍,去边境上拿着比自己还高的枪杆子拼命,也不愿意回家听阿妈哭。

可是现在,我长大了,不怨阿爸,怨我自己,怨我自己长大了,还是没能力改变这一切,小婶,我好恨啊……”

初初长成的少年,冲动,热血,恣肆而又自负,面对国家内忧外患,面对责任重若千钧,面对困难难如登天,胸中迷茫困惑无处疏解,只能从最信任,最依赖的人那里寻求安慰。

电话那头的人,安静等他说完,没有急于打断,直到这边不再做声,才柔声开口,

“阿桀,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们阿桀长大了,成了伊诺瓦底江畔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和你的父亲,叔叔们一样了。

以后,小婶不再把你当小孩。

刚才的话,是安慰小阿桀的,但是接下来,小婶要对已经长成男子汉的阿桀,未来的太子爷,缅甸政坛的新希望说的。

不错,阿桀,缅甸现在内忧外患,举步维艰,这一点,所有人都清楚。

但是,小婶只对你说两句话,

第一句,你永远要相信,人间正道是沧桑。你的祖父曾经参与国家独立运动,你的父亲执政期间刚正铁血,你的叔叔们为了国家荣耀在战场拼死拼活,现在,到了你的时代,你得走正道,走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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