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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对她上瘾完结文

脑袋空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时凛只发来简单的两个字:【地址。】陆知白眉梢一挑,长指敲击键盘,发了个地址过去,顺便还附带上包厢号。……林棉跟着秦礼走进包厢,四周的八卦眼神齐齐落在她的身上,有人忍不住的打趣。“呦,还是位青涩的妹妹,秦礼你什么时候口味变了,藏得够深的啊!”秦礼不紧不慢的解释:“别打趣我了,她叫林棉,是我带的小徒弟,很有灵性的小姑娘,以后就有劳各位多多照顾她。”“原来是徒弟啊,怪不得这么乖乖软软的,一看就是刚从大学城里出来的。”“小妹妹,不要怕,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调侃起来,林棉坐在秦礼的旁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虽然上次在某会所推销就酒水的时候也见过这种场面,但这一次被几双目光紧紧盯着,她还是感觉如芒刺背。“好了,你们各玩各的,不...

主角:时凛林棉   更新:2024-12-26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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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凛林棉的其他类型小说《入夜,对她上瘾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脑袋空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凛只发来简单的两个字:【地址。】陆知白眉梢一挑,长指敲击键盘,发了个地址过去,顺便还附带上包厢号。……林棉跟着秦礼走进包厢,四周的八卦眼神齐齐落在她的身上,有人忍不住的打趣。“呦,还是位青涩的妹妹,秦礼你什么时候口味变了,藏得够深的啊!”秦礼不紧不慢的解释:“别打趣我了,她叫林棉,是我带的小徒弟,很有灵性的小姑娘,以后就有劳各位多多照顾她。”“原来是徒弟啊,怪不得这么乖乖软软的,一看就是刚从大学城里出来的。”“小妹妹,不要怕,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调侃起来,林棉坐在秦礼的旁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虽然上次在某会所推销就酒水的时候也见过这种场面,但这一次被几双目光紧紧盯着,她还是感觉如芒刺背。“好了,你们各玩各的,不...

《入夜,对她上瘾完结文》精彩片段


时凛只发来简单的两个字:【地址。】

陆知白眉梢一挑,长指敲击键盘,发了个地址过去,顺便还附带上包厢号。

……

林棉跟着秦礼走进包厢,四周的八卦眼神齐齐落在她的身上,有人忍不住的打趣。

“呦,还是位青涩的妹妹,秦礼你什么时候口味变了,藏得够深的啊!”

秦礼不紧不慢的解释:“别打趣我了,她叫林棉,是我带的小徒弟,很有灵性的小姑娘,以后就有劳各位多多照顾她。”

“原来是徒弟啊,怪不得这么乖乖软软的,一看就是刚从大学城里出来的。”

“小妹妹,不要怕,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调侃起来,林棉坐在秦礼的旁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虽然上次在某会所推销就酒水的时候也见过这种场面,但这一次被几双目光紧紧盯着,她还是感觉如芒刺背。

“好了,你们各玩各的,不要吓到她。”

秦礼拿起杯子给她倒了杯果汁,低声安慰她。

“没事,有我在,你尽管放松就好。”

林棉乖顺的点点头,努力适应着这里的氛围。

桌上的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林棉不知道说什么,就只顾着喝面前的饮料。

这时,包厢的门突然开了。

一道黑色颀长的身影缓步走进来,清冷又不可忽视的气场陡然袭来,引得包厢里其他人一阵嘘吁。

林棉下意识看过去,撞上了男人那双清冽幽深的眸。

是、是他?

他怎么也来了?

林棉有些不淡定了。

自从上次拒绝过他的条件之后,她现在看到时凛就觉得无比尴尬,她这一周都在刻意的躲着他。

没想到在这里撞上了!

这是什么魔幻的运气!

“哎呀,这不是我们日理万机的时医生吗,平日里叫你一趟不容易,怎么都约不出来,今天怎么有空杀过来了?”有人忍不住的调侃时凛。

时凛淡淡掀了下眼帘,幽幽的问:“怎么,不欢迎我?”

“这话说的,我们哪敢不欢迎你,得罪了你,下次头疼脑热找你看病,会被下毒药。”

“下毒药算时医生仁慈,就怕他让你生不如死,还死不了。”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调笑开来。

林棉始终低低的埋着头,不敢去看男人的脸。

本来她努力的适应了一会,社恐症都快好点了,结果时凛一来,直接把她彻底打回原形。

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她总有一种又惧怕又尴尬的心情。

哪怕曾经上过床,哪怕在床上见识过他不依不饶的纠缠模样,也无法让她的心绪平静半分。

“这么干坐着多无聊,不如我去找点人,一起玩点游戏?”

陆知白靠在真皮沙发上,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玩什么?”有人问。

“唔,今天有小妹妹在,我们就玩点健康的,真心话大冒险?”陆知白醉翁之意不在酒:“老时,你觉得呢?”

时凛一向拒绝这种场合,可此时,他的目光却定在某一处,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那,试试。”

林棉还未回过神,时凛已经长腿阔步的走过来,直接贴着她坐了下去。

男人身上独特的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传过来,似有若无的萦绕在她的鼻腔,勾起了她脑海里最深处的回忆。

似乎每一次翻来覆去的深夜里,都夹杂着这种味道。

久而久之,林棉闻到这阵味道,就能想到床,想到吻,想到深夜里那些沉重的喘息,极致的纠缠。


林棉在楼道里磨蹭了好久,确定宋泽远不见了,才慢吞吞的往回走。

“林棉,你怎么在这里?”

迎面突然传来一个男音,林棉抬起头看清男人的脸,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秦……老师?”

林棉叫是这么叫,但面前的男人可不单单只是老师,他还是A大的校董——秦礼。

他每年会给A大拨款一大笔奖学金,林棉作为奖学金的四年获得者,几乎每年都会跟秦礼合一次影。

所以他们之间也能说两句话。

“真巧啊,居然能在小区遇到你,你这是来找朋友?”

秦礼穿着一身灰色休闲服,单手抄在兜里,笑起来有一股随和自来熟的感觉。

林棉就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来打工,现在准备回学校。”

她向来勤工俭学,系里的老师都知道。

秦礼了然的点头:“哦,知道了,我记得你快毕业了是吧,今年的毕业生?”

“是的,还有一个月就实习了。”林棉如实回答。

“唔……”秦礼想了想,突然开口道:“我跟你导师打个招呼,你实习的时候来我这边怎么样?”

“啊?”林棉一时没反应过来,懵懵的看着他。

“我这里有个设计项目,正好需要个小助理,林棉同学有兴趣吗?”

林棉眼睛亮了下,几乎马上就答应下来。

“我有兴趣,谢谢秦老师,我会好好干的!”

这种机会对于她一个在校的大学生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

秦礼是校董,能力颇广,手上资源又丰富,能跟着他一起实习做项目,是林棉想都不敢想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过几天去找你。”

林棉瞬间开心起来:“谢谢秦老师,秦老师再见。”

她心情雀跃的走出小区,连双腿都不觉得有多疼了,看来那个男人还是个福星,轻轻松松就让她获得了不错的实习机会!

“叭——”

林棉走后不久,一辆黑色路虎停在秦礼身边,车窗降了一半,露出时凛清冷寡淡的一张脸。

秦礼熟练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时医生啊,说好了昨天我生日,你怎么喝了一半就不见人影了,后半场玩消失是干嘛去了?”

时凛发动车子:“有点事。”

“你能有什么事,不会是泡了女人吧?”秦礼揶揄他:“手臂上的抓痕都出来了,啧啧,还挺新鲜的,哪个小野猫下手这么重啊?”

时凛扫了一眼方向盘上的手,衬衫袖子挽了半截,正好露出手臂上的几道红红的抓痕。

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画面……

她起初是抓着床单求着他的,后来被折腾的受不了,两只小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哼哼唧唧的求。

求到最后不管用,就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挠。

野猫?

是急了眼咬人的野兔子吧?

时凛收回视线,想到刚才她和秦礼不知道聊什么,笑的挺开心的样子,无意的开口问:

“刚才跟你聊天那个,是你学生?”


时凛挑起眉梢,拿出手机,点开了她的微信对话框。

“你缺多少钱?”他偏头问她。

缺多少钱?

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市场价并不是很了解,不过爸爸的手术费却是不小的一笔天价。

林棉支支吾吾,不知道说多少合适。

时凛瞥见她这副模样,长指敲击键盘,打了几个字,几秒后便念出里面的搜索信息。

“按照取卵行情,大专生2-3万,本科生5-8万,211或985院校起步10万。”

他抬眸,落在她身上:“你缺多少,五万,还是十万?”

林棉没想到他连这都知道了。

他说的价格远远比学校厕所里的贴的价格高出很多,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低头默默的说:“五万。”

时凛摁亮手机,指尖轻点,一笔数额转了过去。

“滴”的转账声响起,林棉下意识的看向屏幕,当看到上面的收款额度时,整个人有些错愕。

整整十万。

他多给了一倍。

林棉有些惊异的看向男人,被他的大手笔给吓到了,她没有卖卵,更没有被他包养,潜意识里觉得他给多了。

时凛收起手机,抬头瞥向她呆若木鸡的模样。

“还不走?”

他是故意留了一半,当她的零花钱。

对于一个女大学生来说,这笔钱足够支撑她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开销,不至于再去傻乎乎的卖卵。

林棉回过神来,抿着唇收款。

“谢谢。”她低声道谢。

男人看着电脑屏幕,优越的五官没有半分情绪,嗓音平仄而冷清。

“下一位。”

林棉捏着药单出去了。

在外面正好碰到要进门的陆知白,两人擦肩而过,陆知白瞥了一眼她手里的医药单,目光里透着股耐人寻味。

林棉一心想着拿药,匆匆便离开了。

诊室里,陆知白推门而进,语气有些八卦。

“消化内科,怎么给人开的妇科的药?”

时凛抬头瞥了他一眼。

“少管闲事。”

陆知白隔着桌子凑过去,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精准的看到男人衣袖挽起,露出一截小臂,上面几条浅浅淡淡的红抓痕。

他眼底顿时意味深长。

“我说你昨天怎么不跟我一起喝酒,原来是有活动了。”

时凛盯着电脑,语气平淡:“你在工作时候闯进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陆知白:“刚才出去的那个小妹妹,是你相好?”

“算不上。”

“哦,那就是玩了一夜的露水情,我看她走路有点不对劲,不会是被你玩伤了吧?”

时凛抬头瞥他:“你闲的吗?”

陆知白笑:“高岭之花居然好这一口,我以为你喜欢性感尤物呢,没想到竟然喜欢这种软绵绵的小白兔,口味挺特别的。”

特别吗?

时凛脑子里想起昨晚在床上的画面,刺目的灯光下,她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又白又瘦,身段玲珑,清纯与妩媚融合在一起,眼眶红红的,哼哼唧唧的,很容易勾起男人的蹂躏之欲。

确实像只小白兔似的,惹人揉捏。

“说正事。”时凛回过神来,懒得跟陆知白扯淡。

陆知白便正经道:“这周末秦礼过生日,让我通知你,星潮会所相聚。”

“知道了。”

时凛说完,就把人赶出了诊室。

……

林棉出了医院,第一时间把钱转给了母亲。

她想了想,先转了一半,以防下次再要的时候,她再转。

对方很快就收了,一句话也没回,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端的冷漠和不耐。

林棉等了半天,给哥哥发了条微信。

“爸爸的手术结束后,麻烦告诉我结果。”

对面回了个“ok”的手势。

林棉取了药,一路坐公交车回到学校。

在宿舍楼下时,她被一道身影挡住了去路,吊儿郎当的男声叫住她。

“林棉,站住。”

林棉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警惕的和面前的人保持一米距离。

面前的男人叫宋泽远,是隔壁金融系大四的同学,听说家里很有钱,是个富二代,玩的花,玩的野,女朋友也换的勤。

她最近被他缠上了。

“你、你找我?”林棉将手里的药袋藏在身后,警惕的看着他。

宋泽远盯着她清纯得一尘不染的小脸,心里就一阵的发痒,恨不得马上把她泡到手,带去酒店狠狠开荤。

这种干干净净的雏,玩的就是一种成就感。

他上前一步,俊脸逼近她:“听说你去卖卵了?”


林棉瞬间红了脸。

脑袋“嗡”的一声炸开,浑身开始僵住。

她没想到,电话里那凶里凶气的男人,居然长得这样斯文干净,只浅浅的往那一站,就帅得地让人移不开目光。

不过他身上又冷又疏离的气质,让她不敢靠近。

他似乎是刚洗完澡,短发还有些湿湿的,眉眼染着几分冷清与慵懒。

林棉点了点头,红着脸道:“是我。”

“跟上。”

男人吐出两个字,转身往电梯里走。

林棉拘谨的站起身,脑袋嗡嗡的跟了上去。

……

这里的设计是高档公寓,一梯两户,出了电梯,时凛用指纹解锁。

“滴”的一声,他拉开门,声调有些漫不经心。

“进。”

林棉咽了咽口水,迈步小心的走进去。

房间对她来说很大,约莫二百多平左右,室内陈设简洁,很单一的灰白色调,细节处透露着低调的矜贵品味。

听说这里的房子很贵,住的都是高端人才,从楼下大厅的豪华设施就看出来了,普通人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买得起。

林棉站在玄关处,畏畏缩缩的像只老鼠。

时凛关上门,拉开玄关的柜子,扔给她一双一次性拖鞋,林棉乖乖脱了鞋,把脚套在里面。

走到客厅,男人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后仰,双腿交叠,很慵懒随意的坐姿。

他的深眸在她身躯上上下下打量,毫不掩饰的直白探究,林棉感觉自己像是估价待宰的物品。

男人不发话,她不敢随意乱动。

老老实实的站在客厅,低垂着头。

直到男人吐出三个字。

“脱裤子。”

什么?

林棉浑身僵硬。

“不懂什么是验货?”时凛掀眸看她:“不验,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雏。”

林棉咬住唇,浑身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屈辱感。

她的手搭在腰带上,止不住的颤抖。

脑袋里一团浆糊,嗡嗡作响,明明发不出什么声音,她却觉满脑子都在震耳欲聋。

男人的目光直直射在她的身上,瞳孔极黑,极具洞悉力,他甚至换了个姿势,就那样直白而又漫不经心的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林棉的心头狂跳,脸上又热又烫,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脑袋上,一双手局促不安的搓动。

时凛把玩着水杯,不紧不慢的开腔跟她科普。

“取卵之后,小腹胀痛、恶心呕吐、卵巢增大、呼吸困难等不适现象你得自己承担。重则感染乙肝、梅毒、艾滋病等传染病,不过堂堂A大的大学生,应该比我更清楚,不用我多提醒?”

林棉的脸色“唰”的惨白如纸。

手抖得更厉害了。

“脱,快点,我赶时间。”

时凛将水杯放在茶几上,不轻不重的一声闷响,听不出他的情绪。

林棉的手在腰带上攥了两下,紧紧抓住锁扣,久久不敢松手。

下一秒,她突然退缩:“我反悔了,对不起,我这就走。”

她慌忙扭头往外逃离,颤颤抖抖的拉动门把手,却怎么都拉不开。

门被反锁了。

林棉的心一瞬间提到嗓子眼。

这时,时凛慢慢悠悠的走过来,身躯颀长,高大挺拔,毫不费力的将她抵在门背上。

他不断逼近,俊脸与她只隔了不到一公分,昭示着他强烈的压迫感。

“想反悔?晚了。”

“你说卖就卖,说不卖就不卖,世界上哪有这么随意的事儿?”


偏偏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坐在她旁边……

林棉攥紧手指,脸色涨红的像是要烧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身旁的时凛像是没听到似的,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纸牌,一点反应都没有。

仿佛和她不熟。

林棉咽了咽口水,无比紧张。

“倒计时三十秒,不说的话接受双倍惩罚啊小妹妹。”

陆知白在一旁幽幽地提醒她。

怎么办?

要不要说?

林棉紧张的手心都渗出了汗。

“你们过了啊,她还小,什么都不懂,不要逗弄小姑娘。”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身旁传来了秦礼解围的嗓音。

陆知白唯恐天下不乱:“不是说好了遵守规矩,愿赌服输,是不是玩不起?”

秦礼就开口了:“她的惩罚,我来顶替她做就好了。”

“呦,秦总这是玩英雄救美?”有人不嫌事大的嚷嚷着。

秦礼就笑了:“人是我带来的,自然由我护着,小姑娘还小,不能让她受委屈,你们也不要吓到她。”

“这话说的,我们只是问点问题,可什么都没干。”

“看看刚才韩少的激吻,那才是咱们游戏的正常操作。”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句,把林棉架在了高处。

林棉咬了咬唇,刚想说她自己接受惩罚,秦礼就先她一步说了出来。

“双倍惩罚,我来替她。”

这话一出,几个人也不多较真儿,摆摆手给了他这个台阶。

“那就两杯烈酒,全干了,我们这一轮就算过去了,别说兄弟们不照顾你啊,换作别人可没这么容易过关。”

秦礼含笑点头:“成交。”

林棉还愣在原地不敢动,秦礼就把她手腕上的测谎仪摘下来,冲她安心的眨眨眼。

“别紧张,没什么事。”

林棉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师傅,既然是我输了,这两杯酒就由我来喝吧。”

反正比起回答问题,她喝酒更安心。

“你还有胃病,怎么能喝酒呢?放心好了,两杯烈酒而已,对我都是小意思。”

“可是……”

“时医生还在你旁边呢,上次刚给你诊过肠胃,你问问他让不让你喝酒?”

秦礼搬出了一旁的时凛。

林棉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男人,触及到他那张冷淡平仄的脸,卡在嗓子里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算了,她不想问。

问了也是胃癌起步。

秦礼趁她犹豫之时,拎着一瓶烈性白酒撬开了,酒精浓度之大,林棉隔着大老远都闻到的呛鼻。

“小妹妹,你师傅替你喝酒,你是不是该给点表示,亲自给他倒满?”有人看好戏不嫌事大,把林棉拉了进来。

林棉想着确实要做点什么,至少不让秦礼过于难堪。

在他们的调侃下,她主动握起酒瓶给秦礼倒满。

“快,喂你师傅喝啊,徒弟报恩的时候到了。”又有人添油加醋的调侃。

林棉的一张脸红扑扑的。

她有些不敢,可是在这样的场合里,她的犹犹豫豫更显得扭捏造作,给秦礼面子上抹光。

林棉硬着头皮端起酒杯递过去。

“师傅……”

秦礼想要伸手接过去,手腕就被两个狐朋狗友给摁住了,一动都不让他动。

“好好接受惩罚啊秦总,好不容易收了个小徒弟,让她给你尽尽孝怎么了,这么护着,我们又吃不了她。”

秦礼眉目有些冷:“松开。”

“别啊,愿赌服输好不好,小妹妹,你师傅要生气了,他生气起来很吓人的,快给他喂酒。”

林棉觉察到氛围里的不对劲,她不想惹是生非,立即捧起酒杯凑到秦礼嘴边。


林棉的瞳孔紧缩,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后背紧紧的贴着门。

“我真的后悔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先生,我保证再也不来了……”

时凛垂眸就能瞧见她泪眼汪汪的模样,眼眶红红的,鼻头也是红红的,可怜兮兮的。

他冷声问:“真的不卖了?”

“不、不卖了。”林棉慌忙的摇头。

“以后也不卖了?”

林棉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颤抖开口:“再也不了,求求你放我离开,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的。”

时凛侧着头,骨节分明的手在她肩上拍了两下。

瘦瘦的,全是骨头,没二两肉。

他移开视线:“滚吧。”

林棉哭着扭头开门,还是拉不开,一只大手从后面伸过来摁住她的手,往上一提,“咔嚓”一声门开了。

这锁居然是反向的。

林棉顾不得这么多,哭着冲了出去,连鞋子都忘记换了。

直到跑出几米远,看到了电梯入口,她再也忍不住压力,靠在电梯门前的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里一片安静,她不敢大声的哭。

林棉捂着嘴,眼泪一颗颗落下来,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咯咯作响。

她太害怕了。

她从来不敢干这些事。

明明做好了打算,可刚才还是害怕得逃避出来,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林棉无力的蹲在地上,无声的抽泣了十来分钟,紧张恐惧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

林棉哭着接听电话,满腹的恐惧想要寻求安慰,结果下一秒,对面一连串的痛骂就砸过来。

“你这没良心的,狗娘养的贱种,你爹残废就算了,你也是个白眼狼,全靠老娘一个人弄钱,钱呢?我告诉你,你要是还不给打钱,你爸后天的检查也不要做了,就在轮椅上瘫痪到死吧,都死了算了。”

林棉的哭声瞬间憋住。

五岁那年,爸爸骑着自行车带她去买雪糕,结果路上出了车祸,爸爸为了救她,用身体包住了她,被迎面冲来的大卡车撞到,下半身瘫痪。

肇事者丢下点钱就跑了,从此家里的顶梁柱倒下,家境一贫如洗。

十八岁那一年,她考上了大学,爸爸力排众议一定要让她去上学,从小到大为她受尽了委屈和谩骂,偷偷找亲戚们借钱塞给她,只为让她好好读书,只有读书才能出人头地。

可后天就是等待多年的修复手术,她们请了专家,排队整整五年,如果没有钱,爸爸又会在轮椅上度过好多年。

这些年她见证了一个男人的尊严被摁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林棉心口一阵绞痛。

她挂了电话,擦干净眼泪。

低头看了眼脚上的一次性拖鞋,因为鞋底很薄,地板上的凉意一阵阵钻进脚底,侵略神经,蔓延四肢百骸。

林棉打了个哆嗦,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往回走。

她几步就走到门前,擦了擦脸,抬手敲响1009号门。

不过一会儿,门开了,露出男人精致帅气的一张脸。

不等他说话,林棉直接开口。

“别的东西,你要吗?”


时凛起初以为自己接错电话了,蹙着眉给挂了。

不料那个电话再次打进来。

他挂了几次,她就打了几次。

时凛不耐烦了,干脆接起电话,对面就传来一串软软绵绵的嗓音。

“先生,我是认真的,我今年20岁,身体健康,年轻干净,就读北城A大,卵子质量一定很好,你考虑一下吧。”

时凛动作微顿,眉心蹙得更深。

一个大学生,还信这种骗术?

他硬邦邦的对着手机吐出几个字:“卖卵犯法,你没常识?”

对面沉默了,久久不吭声,似乎被他的话给噎到了。

电话那端只能听见细小的微弱的呼吸声,仿佛在紧张,又仿佛在纠结什么。

不等她出声,时凛果断的挂了电话。

走出手术室,他脱下身上的隔离服丢进垃圾桶。

刚完成几台阑尾小手术,他头疼得很。

最近医院急缺人手,连他这种专治疑难杂症的内科大夫也被调到下面分配几台手术,整整忙了一天。

路过其他科的时候,陆知白刚好下班,伸手揽住了他的肩头,挑着眉梢打招呼。

“巧啊时医生,终于逮到你了,走,下班陪我喝一杯。”

时凛抬眸瞥了他一眼,嗓音淡淡:“黑眼圈重的像中了邪,再喝下去小心猝死。”

“别提了,我这纯粹是被气的。”陆知白一边走一边吐槽:“现在的大学生是不是个个都缺心眼儿,刚才有个卖了卵的姑娘来看病,卵巢坏死,子宫糜烂,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在病房里哭得稀里哗啦的,我这脑子咣咣疼。”

时凛怔了下,莫名的想起刚才的那个电话。

女孩声音软软绵绵的,夹带着几分青涩稚嫩,结结巴巴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她很紧张,但又很认真。

二十岁,还是涉世未深的年纪。

若是在哪里看到什么卖卵的小广告,确实有被骗的可能性。

他眼眸微暗,甩着车钥匙走进电梯。

他不是什么大好人,也懒得管这么多糟心事,这种自己作死的人,做医生的拦不住。

到了地下车库,时凛径直上车,发动引擎。

外面陆知白还在“叩叩”敲车窗:“去不去啊,喝酒去。”

“不去。”

时凛吐出两个字,一脚踩下油门,路虎无情的奔驰而去。

……

晚上十点,那通电话又打了过来。

时凛在洗澡,手机放在洗手台上“嗡嗡”震动,他看也没看屏幕,手指随意一划,按了接听键。

“先生,我真的是诚心诚意的,我很缺钱,我绝对不会报警,并且绝对会帮你们保密的,您给我个机会好吗?”

熟悉的女音再次传来,这次带了些哭腔,似乎遇到了什么着急的事。

这种绝望又焦急的语气,时凛在医院的重症病房外经常听到,无非是遇到了困难,但没有钱,只能眼睁睁的无能为力。

时凛把头探出去,瞥了眼那串熟悉的号码,神色带了些不耐烦。

不知道哪个傻x在小广告上误写了他的号码,还是那女孩打错了一个数字。

总之阴差阳错打到他这里来。

他不想多管闲事。

他抬手想挂掉再拉黑,脑子里突然想起白天陆知白说过的话,现在的大学生一个个都是缺心眼儿。

“卵巢坏死,子宫糜烂,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时凛话锋一转,冷冷开口:“你是雏吗?”

电话那端明显愣住了:“什、什么?”

“不是说你很干净吗,是不是雏,是雏可以谈,非雏不要。”

时凛故意吓唬她。

林棉足足在电话里愣了半分钟,脸都在发烫,半晌后,她低低的,似若文蝇的嗓音传了过来。

“是的。”

时凛的动作停了。

头顶的水流哗哗流下,时间久了,水温有些凉,从他头上一直浇灌到脚底。

时凛觉得浑身有些烦躁,再凉的水都扑不灭这躁意,他深吸一口气,冷冷吐出几个字。

“验验货。”


直到感知到她若隐若现的情绪,他才回过神来,面色平静的松了手。

“心跳有点快。”他掀起眼帘:“紧张什么?”

林棉的耳根顿时红了起来:“我……没有。”

果然在中医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连心跳加快就被他诊断出来了。

“脾虚,湿气重,肠胃功能弱。”时凛继续说道:“吃垃圾食品对肠胃不好,尤其是泡面。”

啊?

林棉没想到他连这都能看得出来,甚至精准到她吃了什么食物。

“棉棉,你平时就吃泡面吗?”秦礼在一旁多嘴问她。

林棉不好意思的承认:“学习太忙的时候,就凑合一口,可能吃的有点多吧。”

“这可不行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年纪轻轻的正是养身体的时候,怎么能瞎凑合呢,难怪你会肚子疼。”

秦礼在一旁皱起了眉头:“时凛,你给她开点胃药吧,我看这丫头干起活来就不要命,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下次指不定又去吃泡面。”

时凛在电脑上敲击几个字,然后淡淡的说道:

“胃是靠养的,吃药没用。”

他顿了下,再次补充道:“不过一直这样下去,容易发展成十二指肠溃疡,慢性胃炎,胰腺炎以及……胃癌。”

听到胃癌两个字,林棉吓得抬起眼眸,正好撞上了男人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

他这副揶揄的眼神,和上次跟她科普卖卵的危害没什么两样。

都是在吓唬她。

林棉咬了咬唇,闷闷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吃饭的。”

毕竟‘癌症’这种词从医生嘴里说出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她是个正常人,她当然怕死。

“那正好,饭点到了,棉棉你跟我去吃饭,我记得附近有家家常菜还不错,正好给你养养胃。”

秦礼看了看时间,热心的带林棉下去吃饭。

临走时,他顺口问了下时凛:“你要不要一起?”

时凛站起身:“好。”

秦礼:“???”

不是,刚才是他听错了吗?

时凛在医院时向来是个工作狂,一天到晚都不会出这栋楼,中午休息的时间更是约不出来。

他本想客气一下,没想到时凛这么干脆就答应了?

这还是那朵高岭之花时医生吗?

“还不走?”

时凛已经脱掉白大褂,里面是一套裁剪工整的白衬衣,他没有系领带,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一小片锁骨,禁欲的气息里增添几抹性感。

林棉看了几秒就仓皇的移开视线。

不得不说,这男人太具有吸引力了,惹得她总是不知不觉就去看他,一看到他,脑子里就会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些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她的耳根就更烫了。

“行,那就坐我车,一起走。”

秦礼挑了挑眉,冲着林棉招招手:“棉棉,跟上,我们今天就请时医生吃顿饭,权当他的诊脉费用。”

林棉连忙跟在秦礼身后,全程低头躲着他,甚至连上车都坐在副驾驶里,让时凛单人坐在后排。

并非是她不喜欢他。

而是……她一直记得他的态度。

他把她拉黑了,就是不想有任何瓜葛的意思。

所以她时刻自觉地跟他保持距离,做出一副陌生不熟的样子,毕竟拿了人家的钱,就要遵守人家的要求。

*

这家餐厅位置不远,坐落于医院附近的商业区。

秦礼洋洋洒洒的点了不少东西,为了照顾林棉,他大多数点的都是养胃餐,还特意在餐桌上请教时凛。

吃饭时,他便一个劲儿的给林棉夹菜。

“棉棉,多吃点,你太瘦了,干我们这行以后可是要东跑西跑,人要壮一点才抗造。”

林棉受宠若惊,连连点头:“谢谢秦老师,我自己夹就好。”

“好,你随意吃,别客气。”

秦礼看着她仿佛像看养成系的闺女一样,笑眯眯的。

林棉便自觉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似乎是时凛推荐的菜很合胃口,又加了蔬菜汤,她一碗米饭下肚,感觉胃里舒服多了。

吃完饭,秦礼去买单。

林棉便趁着空挡去了一趟洗手间。

等她洗完手刚出来,一道颀长熟悉的身影靠在洗手间门口,堵住了她的去路。

林棉看清男人的脸,瞳孔瞬间扩大,有些局促不安。

“你……”

“你怕我?”

时凛偏过头,漆黑深沉的眼眸直白的盯着她。


他这是什么意思,无缝衔接?

林棉一瞬间不想上去,摇了摇头拒绝他:“我坐公交回去。”

时凛继续道:“上来,我有话问你。”

他和她之间能有什么话?

林棉才不会相信他,她往后退了两步,抗拒之意很明显,就是不想上他的车。

时凛有些不耐烦了:“林棉,你听不懂我的话?”

林棉抿了抿唇,后背靠在公交站的牌子上,不挪一步,也不说话。

犟头犟脑的。

她不上车,他就不走,两个人就这么干耗着。

直到后面的车开始催促,按着喇叭滴滴响。

可时凛像是没听到一般,分毫不动,死死的等着她。

“妹子,你快上车啊,小两口有什么事上车吵行不行,不要挡路啊。”

“就是,没有道德啊!”

后面的司机扯着嗓子开始催促,引来了一波司机的吐槽。

林棉脸皮薄,到底是耗不下去,只好妥协的拉开车门上车。

她本来想坐后面,但拉了半天车门,没拉动,只好认命的拉开副驾驶坐进去。

“系好安全带。”时凛提醒她。

林棉扯过安全带系上,路虎“嗖”的驶出了公交站。

过了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时凛冷不丁问她:“你和秦礼是什么关系?”

林棉没反应过来:“?”

时凛冷哼:“香叶阁,高档餐厅,一顿晚饭能抵你半个月的工资,你以为秦礼对谁都这么上心?”

林棉皱眉解释:“他说了,我是他的徒弟,他才会多照顾我一些。”

这种鬼话,也就骗骗她这种缺心眼的大学生。

时凛手指敲着方向盘,语气冷冷的:“我再警告你一次,离他远点。”

“为什么?”林棉觉得他莫名其妙。

她和秦礼之间的关系,还轮不到他插手吧?

明明都已经结束交易了,还这么多管闲事,她真的搞不懂。

“他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看在我们睡过两次的份上,我在好心给你忠告,林棉,不要不听劝。”

时凛的眉心蹙起来。

“……”

林棉懒得跟他说,说也说不过,解释也不听,她索性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睡过两次又怎么样,不还是被拉黑的陌生人吗?

绿灯亮了,路虎重新上路。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时凛隐约觉察出来,这女人表面上乖乖顺顺的,实际上骨子里犟得很。

只是她脾气软,擅长用沉默的方式抵抗。

他单手捏了捏眉心,换了个话题。

“你搬家住在哪里?”

林棉心脏提起:“你问这个干什么?”

“送你回去。”时凛瞥了她一眼,有些无奈。

林棉看了看外面,车已经上了高架桥,她只好报地址:“万水庭小区。”

时凛搜了下导航,然后回想起来,那是一片安置小区,隔断房很多,鱼龙混杂,平日里乱得很。

没想到她租在那种地方。

他定位好导航,车开了过去。

四十分钟后,路虎停在了小区楼下,此时正是夜生活的开始,小区外摆满了各种小吃摊子,油烟味飘在空气里,商贩们扯着嗓子吆喝。

有不少人出来喝酒,撸串,闹闹哄哄的。

时凛的路虎在这一片显得格格不入。

林棉没有让他进小区,而是靠路边停下,因为小区里的路况更差,人还杂多,稍一不注意就会蹭到人。

“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林棉礼貌的道谢,想拉开门下车。

下一秒就听见“咔嚓”一声,车门落锁了。

她不由得扭头看向男人,满面疑惑不解。

“我再说一遍,离秦礼远一点,带着点提防心,明白吗?”

他三番五次的这样说,林棉真的有些生气。


“嗯嗯,我知道了,谢谢田田姐。”

林棉表面上答应的认认真真的,实际上在心里叹了口气。

加微信是不可能了。

人家早就把她的微信拉黑了。

拉人脉真是一项吃力的活儿啊。

另一边的餐桌上,陆知白饶有兴趣的调侃时凛。

“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时大主任一个万年不来食堂的人,居然主动请我吃食堂,这动机未免太明显了。”

时凛漫不经心的扒拉着盘中的菜,淡淡开腔:“哦?我能有什么动机。”

“装,继续装。”陆知白嗤笑他:“从进食堂到现在过去了十分钟,你的视线往人家姑娘身上扫了不下三次,司马昭之心,你到底是来吃饭的,还是来吃人的?”

时凛勾了下唇,不置可否。

看他罕见的没有解释,陆知白心里便明白了。

“怎么睡了两次上瘾了?贼心大动了?”

“吃你的饭,不该问的少问。”时凛堵住他的嘴。

“你看你,二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害羞什么,喜欢睡就是喜欢睡,那丫头看上去呆呆傻傻的,没想到能让你念念不忘,难道她在床上很会玩,花样多,滋味还不错?”

陆知白有些跃跃欲试。

他也想尝一尝青涩大学生的味道了。

时凛听着他这番话,莫名有些心烦意乱,他放下筷子,眉心淡淡的蹙起,淡淡的忠告他。

“我们俩最好不要睡同一个女人。”

“为什么?”

“膈应。”

陆知白:“……”

因为昨天打电话的事情,林棉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期间她不敢耽误工作进度,开了一会手机,刚开机林母的电话轰炸都打了过来,铃声一阵接一阵的响。

她没办法,只好继续关机。

昨天把三楼测量做完了,今天一整天她都待在六楼,再也没有见到时凛的身影。

晚上下班,秦礼突然出现在医院里,亲自来接林棉。

“秦老师,您怎么来了?”林棉看到他还挺惊讶的。

“我忙完了,特意过来接你吃饭,你这丫头总是不好好吃饭,让人操心,我能不来盯着吗?”秦礼半开玩笑的说。

林棉就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她才上班两天,就总蹭秦礼的饭吃,而且每一顿都是大饭店的规格,放在以前上学的时候,她一年都不敢这么造。

“秦老师,其实我的胃没有那么脆弱,医院给办了食堂卡,我这两天伙食都挺好的,总是让您破费也不好。”

“害,一点小钱而已,算不上什么事。”秦礼摆摆手,丝毫没放在心上:“我来都来了,小徒弟今天就赏个脸,陪我吃一顿?”

他都这么说了,林棉当然无法拒绝,干脆的点头。

“好,那等我发了工资,一定请秦老师吃饭。”

“那我可记住了,你欠我一顿饭。”

秦礼爽朗的笑了,然后亲自拎起林棉的工具箱,和她一起往外走。

“秦老师,工具箱还是给我提吧。”

林棉诚恐诚慌,让老板给她拎工具算是怎么回事儿?

“这东西有够沉的,有男人在,哪有让女孩子拎的道理。”秦礼扬了扬唇,十分随和:“你跟着我走就行了,习惯就好,不要太有压力。”

林棉顿觉受宠若惊。

秦老师人真的挺好的,是她遇到过最随和最善良的老师了。

她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林棉,加油,要好好干,回报秦老师!

到了地下车库,秦礼刚发动引擎,前面刚好加塞进来一辆黑色路虎,那串车牌号不能再熟悉了,秦礼直接摇下车窗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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