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岁欢蒋松照的女频言情小说《秋思不寄夏梧桐林岁欢蒋松照全文》,由网络作家“九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岁欢刚回到家便听到里边的欢声笑语,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火烧云像是一张极其讽刺的脸,嘲讽她那孤单落寞的身影。自从父母将祝清雅带回家,林岁欢便显得极其多余,就因为小姨夫救了她,她便得一直让,从刚开始的玩具,衣服,到父母的疼爱,最后连未婚夫都不要她了。她像是游离在世间的孤魂野鬼,默默站在门口,里边的笑声像是一把尖刀插入心脏,鲜血渗透到脚下的地板,形成一团巨大的阴影,将她淹没。林岁欢推开门,家里的笑声瞬间消失,似乎她的出现打扰他们一家的其乐融融。林母瞟了一眼,指了指旁边的矮凳子,上边摆放着一碗饭,里边只有几根青菜,而他们的桌子除了鱼肉还有牛肉。从小父母说表妹长身体需要营养,所以将最好的东西给她,逼着林岁欢懂事,让出座位,让出饭菜,如今的她只...
《秋思不寄夏梧桐林岁欢蒋松照全文》精彩片段
林岁欢刚回到家便听到里边的欢声笑语,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火烧云像是一张极其讽刺的脸,嘲讽她那孤单落寞的身影。
自从父母将祝清雅带回家,林岁欢便显得极其多余,就因为小姨夫救了她,她便得一直让,从刚开始的玩具,衣服,到父母的疼爱,最后连未婚夫都不要她了。
她像是游离在世间的孤魂野鬼,默默站在门口,里边的笑声像是一把尖刀插 入心脏,鲜血渗透到脚下的地板,形成一团巨大的阴影,将她淹没。
林岁欢推开门,家里的笑声瞬间消失,似乎她的出现打扰他们一家的其乐融融。
林母瞟了一眼,指了指旁边的矮凳子,上边摆放着一碗饭,里边只有几根青菜,而他们的桌子除了鱼肉还有牛肉。
从小父母说表妹长身体需要营养,所以将最好的东西给她,逼着林岁欢懂事,让出座位,让出饭菜,如今的她只能住在阳台的破烂小床,吃着捡来的菜叶子。
可父母从未考虑过,林岁欢只是比祝清雅大半岁,她也需要营养。
林母起身,特意将一块鱼肉放在林岁欢碗里,笑了起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菜,赶紧坐下来呀。
林岁欢面无表情:妈,我对鱼肉过敏。喜欢吃鱼肉的是表妹。
林母这次没有跟以前一样不耐烦,骂她事情多,盯着她的眼睛,难得露出和蔼:你跟学校讲清楚了吗?将北大名额让给表妹,你成绩好,明年再考一次吧。
林岁欢沉默不语。
林母色变,语气变得严厉:你怎么能不愿意,你可是欠了表妹一条命,让出北大名额又没什么,你应该懂点事。
哪怕经历过很多次,但林母偏心的样子,依旧狠狠伤了她。
林父放下筷子,忽然一巴掌打在林岁欢脸上,神色愤怒如同仇人:我怎么养出你这样不懂感恩的女儿,如果你不同意立刻滚出这个家,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林岁欢脑袋嗡嗡作响,脸上出现了一个通红的掌印,面对父母愤怒的目光,只觉得身体被无数把刀凌迟,不断颤抖着。
祝清雅抹着眼泪,神色委屈:你们不要逼表姐啦,我看着难受,可能是我没有读书的命吧,不怪表姐,只能怪我没有人疼爱。
父母赶紧上前安抚,承诺一定会让林岁欢让出北大名额,还会帮她买很多礼物。
祝清雅这才停止哭泣,望着脸色惨白的林岁欢:表姐,我没有想过抢走你的东西,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走的。
林父勃然大怒,恶狠狠瞪着林岁欢:这下你满意了吗?将家里搞得架飞狗跳,赶紧给表妹道歉。
林岁欢擦掉嘴角的血迹,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这群有着名义上血亲的人,此时却想着法子把她逼死。
就在林父还要上前打人时,一旁的蒋松照说话了:岁欢已经答应让出北大名额。今天已经去学校讲清楚。
父母这才脸色缓和,哼了一声。
林母想了想,盯着林岁欢:算你懂点事,你表妹既然要去上学,那么你就去打工吧,给她赚学费,记住了,这是你欠她的。
林岁欢呆呆望着林母,这个生了她的女人,怎么能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林母似乎不在乎女儿的反应,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过完暑假就去打工吧,反正在家里也是闲着。
父母也点头表示同意。
接下来一家人开始商量如何帮祝清雅办酒席,毕竟上了北大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情。
没人在意旁边的林岁欢。
她的存在,就像是家里的垃圾桶一样,用得着的时候提一嘴,用不着会毫不犹豫的丢掉。
林岁欢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心脏已经疼的麻木,呆在这个没有温度的家,压抑让她无法呼吸。
身下已经用了十几年,只能裹住半个身体的床单发霉潮湿。
祝清雅却有着明亮宽大的房间,里边摆着各种供销社买来的玩具和糖果,林岁欢只能睡在狭窄淋雨的阳台,刮风下雨,寒冬飘雪,持续了整整十年。
炎热的夏天,内心却无比冰冷。
林岁欢望着夜空,想着还有一个月,自己就能离开这个没有爱的地方。
既然这个家不需要自己,那么就永远消失吧。
蒋松照陪着祝清雅回到房间,无意间看到阳台的小床上放着一本国防大学的杂志,心中涌出极为不安的感觉,于是赶紧下楼,询问起来。
你怎么看起国防大学的资料?
面对蒋松照的质问,林岁欢神色平静,并没有立即解释,而是拿起毛巾擦汗。
你说呀!
蒋松照抓着林岁欢的手,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林岁欢轻轻掰开曾经无数次想要握住的手,此时内心没有半点波动,笑了笑:随便看看的。
蒋松照盯着林岁欢的眼睛,见对方不像是说谎,也觉得她不可能对自己说谎,如释重负。
他点点头,嗯了一声: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以你的身体条件不适合国防大学,还不如好好学习,明年继续高考。反正你成绩好,有机会的。
林岁欢不置可否: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爸妈要求我过完暑假去打工赚钱供表妹读书。过阵子就走了。
蒋松照色变,欲言又止,似乎觉得这阵子对林岁欢亏欠,语气软了下来。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打工的,钱的问题不用安心,我已经准备好一笔钱,足够清雅去读书。
林岁欢自嘲一笑,看吧,蒋松照对祝清雅真好,凡事面面俱到,不但逼她让出北大名额,还连学费都准备好,不得不说,那一家人真幸福。
她自然看得出蒋松照心里的慌乱,但不认为是对自己的爱,不过是有点亏欠。
她相信只要祝清雅一闹,偏心的爸妈肯定会逼着她去打工赚钱,蒋松照也会沉默。
好在她早就不在乎了。
蒋松照见她沉默,以为是吃醋,摸着她的头,终于发现她换了发型,跟原来温婉可爱的样子截然不同,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林岁欢明明还在,却好像要消失。
他已经有着失控的感觉。
岁欢,我会娶你的,相信我,只要时间要延迟而已。
蒋松照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换做以前林岁欢肯定会激动万分,但此时轻轻哦了一声,平静淡漠的表情,使得蒋松照更加心神不宁。
二楼的阳台上,祝清雅正好看着楼下的两人,眼睛里射出浓浓的怨恨。
林岁欢晚上很早就睡觉了,除了不想看到偏心的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祝清雅,还因为白天训练太累,第二天清晨便离家去了学校。
在教师办公室里,她见到一个身穿戎装的英武女人,浑身散发出刚毅的气息,令人不由得生出好感。
对方自我介绍是国防大学解密专业的老师,这次除了任务外,还要接她去学校。
国防大学的解密专业很特殊,属于提前批,所以不需要走正常流程,也没有通知书,是由国防大学的老师亲自接送,去一个神秘的地方培养。
做好交接工作,国防大学的老师便说一周后她会再次来学校接人。
林岁欢在回去的路上,想起国防大学老师穿着戎装的样子,心神向往,以后自己好好读书,报效祖国,也会变成这样吧。
家虽然是冰冷的,没有一点爱,但林岁欢重新生出希望,期待着去国防大学的那一天。
当她回到院子,天色渐晚,父母不知道去了哪里,林岁欢回到屋,看到祝清雅正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正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她。
表姐,好像哥哥更喜欢我啊。
祝清雅似笑非笑,嘲讽起来,看见了吗?只要我想要,你的东西都是我的,所以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家,不如赶紧去死吧。
林岁欢已经有了新的希望,对于祝清雅的挑衅,根本不在乎。
祝清雅本以为可以刺激林岁欢,逼着她发狂,就像以前一样,看着她跪地痛苦的样子,笑的无比张狂。
但此时的林岁欢神色平静,她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脸色难看起来。
祝清雅不喜欢这种感觉,想起白天蒋松照在楼下对林岁欢的承诺,便妒忌发狂。
就算她自残,蒋松照也只是延迟与林岁欢的领证,并没有真正属于自己。
所以才忍不住出言挑衅。
但林岁欢的态度令她更加妒忌,祝清雅眸子闪过一丝疯狂,一把搂着林岁欢,声音透着寒意:你说,如果你因为妒忌把我推下楼,他们会相信谁呢?
林岁欢脸色剧变,刚要挣脱,却整个人被祝清雅推下去。
救命啊!不要杀我!
祝清雅先是用脑袋撞击墙壁,弄的满脸是血,然后跑到楼下,躺在林岁欢身边。
林岁欢从二楼摔下去,身体狠狠砸在地板上,疼得无法呼吸。
祝清雅的惨叫,立即引起了父母和蒋松照的注意,三人快速来到面前,看到两人的情况。
父母不由分说,一脚踹在林岁欢肚子上,怒吼起来:你怎么能这么对清雅!
林岁欢呆呆看着父母狰狞咆哮的脸庞,所有想要解释的话忽然哽在喉咙。
她闭上眼睛,心脏像是被狠狠 插了一刀。
这天晚上,林岁欢做了一个梦,梦见小时候,父母将她搂在怀中细心呵护,眼睛里充满爱意,比她大两岁的蒋松照捏着她的小脸蛋,说好可爱呀。
她仿佛沉浸在温暖的泉水中不想醒来,可随着祝清雅如同噩梦一样出现,父母的面容狰狞,冲着她大吼大叫,蒋松照也离她而去,越走越远。
林岁欢哭着说,爸妈,哥哥不要抛弃我,她疯狂往前面追去,可脚下是万丈深渊,掉了下去,绝望和痛苦环绕,无法挣扎。
而父母和蒋松照没有回头,围着祝清雅走向远方。
她则永远沉寂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
外边的烟火吵醒了林岁欢,她睁开眼睛,枕头被泪水打湿,原以为不会再为他们伤心,但骨子里渴望着被关爱,被认可,好在这只是一场梦。
一辆吉普车开进院子,看到下车的高大男子,林岁欢赶紧下楼。
岁欢,听说你上了北大,不错。
高大男子是蒋松照的父亲,与家里是故交,曾今被林父救过一命,所以才定下娃娃亲。蒋国峰算是唯一真心对林岁欢好的人。
蒋国峰摸着林岁欢的脑袋,目光看向旁边的女儿,点点头:算你还懂点事,知道为岁欢庆祝放烟花。
蒋松照皱起眉头:爸,不是给岁欢放的,岁欢说不想读书,将北大名额让给清雅,清雅以后会好好读书,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
蒋国峰脸色微变,刚要呵斥,却被林岁欢拦住。
林岁欢勉强一笑:叔,您刚回家,先休息吧,改天再给您解释。
她不想蒋国峰刨根问底,不然会泄漏报考国防大学解密专业的事情,她只想安静的离开,不想跟他们纠缠太多。
蒋国峰脸色微变,瞪了女儿一眼,气冲冲的离开。
现场只剩下林岁欢和蒋松照。
蒋松照面无表情:领证的事情,你先不要跟我爸说,还有让出北大名额的事情,你最好有个合适的解释,明白吗?
林岁欢低着头,嗯了一声,没有什么反应。
蒋松照为了帮助祝清雅上北大,宁愿跟不爱的人领证,真的太伟大了。
清雅年纪小,受不得刺激,你最好不要在她面前提领证的事情,还有昨天让你道歉,为什么到现在没表示?
不等林岁欢说话,蒋松照咄咄逼人,清雅很快去北大,你给她一些布票和粮票,也算是真心祝福。
看到蒋松照处处为祝清雅考虑,林岁欢心中宛如压着一块磐石,无法呼吸:你觉得我身上还有那些票吗?有你和我爸妈的宠爱,她缺少这些东西?
蒋松照愣住,这才想起林岁欢的处境,神色闪过一丝复杂。
你放心,既然答应过跟你领证,我不会食言的。
蒋松照只能用结婚来安慰林岁欢。
哥哥,你真的要跟表姐结婚吗?
蒋松照脸色剧变,猛地看向家门口,祝清雅扶着门框,脸色惨白,神色变得无比痛苦。
不是这样......
蒋松照还没有解释,祝清雅便疯狂用脑袋撞击墙壁,满脸痛苦,我不想哥哥跟表姐结婚,我也喜欢哥哥啊......
祝清雅表现得极为痛苦,蒋松照登时慌了,一把将林岁欢推开,上前抱着祝清雅。
父母也跟着出来,看到祝清雅的样子,纷纷色变。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带着祝清雅上车,前往医院,临走前,蒋松照冷冷看了一眼林岁欢,语气冰冷:看到了吗?你是故意刺激清雅的吧,没想到你那么阴险。
察觉到蒋松照嫌弃厌恶的眼神,林岁欢的心口像是挨了一记重锤,祝清雅想要什么,表现的难过一点,全家都要围着她转,所有的错误都是她造成的。
脑海中不断闪烁蒋松照愤怒的神色,林岁欢告诉自己,不要再为不爱自己的男人伤心,但泪水忍不住疯狂流下。
祝清雅那点小把戏,其实稍微用心就能看透。
曾经是蒋松照看不惯家里偏袒祝清雅,在她最绝望的时候,闯进家里将她带走,并告诉整个院子,以后林岁欢谁也不能欺负。
那时候的蒋松照对林岁欢真的很好,送给她很多礼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蒋松照就变了,从对祝清雅的厌恶,慢慢变得心疼。
祝清雅像是林岁欢的克星,总能抢走她的一切。
林岁欢冷漠看着远去的车子,任凭泪水掉在地上,这是她最后一次为蒋松照流泪,也是最后一次为这个没有温暖的家难过。
以后她将为自己而活,用青春去建设祖国。
林岁欢回到家,开始收拾狭小的阳台,里边的破烂箱子珍藏着蒋松照送的所有礼物,大到木偶玩具,小到一片秋天的树叶。
她将蒋松照送的礼物当成至宝,舍不得丢弃。
但现在如同垃圾。
林岁欢将所有礼物整理完毕,放在院子里,一把火烧掉,连同对蒋松照的爱,一起葬送在大火中。
就在礼物快烧完的时候,蒋松照回到院子,正好瞧见这一幕。
他看到燃烧的木偶,脸色剧变,心中涌出一缕强烈的惶恐。
983年夏,兴华高中教师办公室。
夏老师,我想好了,打算去读书,不过北大的名额换成过国防大学解密专业。
深秋的风泛着寒意,林岁欢身体单薄娇弱,眼神异常坚定。
夏老师愣神片刻,旋即狂喜:林同学终于开窍了呀,我还以为你为了嫁给蒋参谋把北大名额让给表妹,不过国防大学解密专业情况极为特殊,必须清除身份,隐姓埋名,你跟家里人商量过吗?
不用商量,我自己能决定。
林岁欢听到家人两个字,眸子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释然,等彻底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或许再也不会被抢走什么了吧。
只因为小姨夫为了救她淹死在河里,父母把表妹接回家,说林岁欢欠她一条命,应该懂得谦让。
父母为了弥补亏欠,把所有好的东西给了表妹,甚至连自己的未婚夫也爱上对方。
亲情和爱情都已经被抢走。
如今为了抢走她的北大名额,父母逼着她答应,蒋松照甚至提出用领证来交换。
林岁欢昨晚在阳台的小床上思考了一夜,终于醒悟过来。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而是选择断绝与他们的关系,再也不想有所牵扯。
红枫如火,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林岁欢背影落寞,周围尽是下班的蓝装工人,他们骑着二八大杆,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
热闹喧嚣的世界,与她格格不入。
一辆吉普车停在身边,拦住去路。
上车!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冰冷的俏脸,蒋松照满脸不耐烦,跟学校解释清楚了吗?
林岁欢默然。
她当然说清楚了,不过不是按照蒋松照的命令将北大名额让出去,而是去了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不待林岁欢回答,祝清雅从后座探出脑袋,晃着手里一大堆东西。
表姐,你看哥哥帮我买了好多东西,衣服鞋子,还有收音机呢,他说去北大,不能被瞧不起。
林岁欢盯着祝清雅脖子上的项链,脸色剧变,心脏像是被凿穿,鲜血顺便遍布全身。
那是奶奶留给林岁欢的遗物,也是送给蒋松照的定情信物,想不到蒋松照如此偏爱祝清雅,居然将项链送给对方。
蒋松照也察觉到林岁欢的目光,眼睛里闪过尴尬,但很快恢复平静:清雅喜欢,反正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等领证后我给你买更好的。
林岁欢心中苦涩,项链本身不值钱,重要的是其代表的爱,可惜在蒋松照口中变得微不足道。
也对。
蒋松照根本不爱她,所以不会珍惜。
祝清雅听到领证,眼睛划过强烈的妒忌,故意摆出委屈的样子,哭出声:哥哥,表姐好像不开心,是不是怪我抢走她的北大名额,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抢走她的东西,我活该没人要。
蒋松照见不得祝清雅难过,脸色阴沉如水,恶狠狠瞪着林岁欢:清雅的身世已经很苦了,你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要跟她争?
她急忙摸着祝清雅的脑袋,安抚起来,你放心,北大的名额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你自己走回家,好好反省,等想通了再给清雅道歉,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说完急踩油门,决然离开,只留下满地烟尘。
后座上的祝清雅冲着林岁欢露出得意的挑衅,脸上布满幸灾乐祸。
林岁欢被呛得剧烈咳嗽,泪水疯狂流下。
看吧。
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什么都是错的。
林岁欢矗立在原地很长时间,直到一片枫叶落在肩膀上,单薄的衣裳传来刺骨的寒意,曾经她因为父母偏心无处可去,是蒋松照说有他在,世界不再缺爱。
可惜连那个说一辈子都要保护她的男人也变心了。
天空阴沉沉的,林岁欢擦掉眼角的泪水,掏出口袋里的一颗大白兔奶糖,苦涩一笑。
奶糖她珍藏了多年,是蒋松照送她的,他说如果难过就吃糖,这样生活会甜一点。
林岁欢一直舍不得吃,留在现在。
如今奶糖已经变质,如同蒋松照的爱,变成垃圾。
林岁欢将大白兔奶糖丢进下水道,连同偏心的父母,变心的未婚夫,统统不要了。
没想到你的心那么狠毒,因为妒忌就想杀人,你比坏分子更加可恶,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林父眼睛赤红,望着女儿像是仇人,狠狠踹了两脚。
林母搂着祝清雅,哭的伤心不已:对不起,我只是出去一会儿,没想到酿成大错,清雅,你挺住,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祝清雅满脸是血,看起来很严重,其实都是些皮外伤,惨叫起来把父母和蒋松照的心揪住,但在三人看不到的角度,冲着林岁欢露出恶毒的冷笑。
林岁欢从二楼砸下来,受伤比她重多了,此时无法言语,又被踹了几脚,身体如同虾米一样弯曲。
但身体的疼痛根本不及心中的创伤。
父母从来不相信她,就算解释也无济于事。
他们无条件信任祝清雅。
足足过了几分钟,林岁欢才站起身,脸色刷白,身体不住颤抖,不由看向满脸失望的蒋松照。
祝清雅可怜兮兮哭着:表姐,对不起,我不该缠着哥哥,让她陪着我,我知道你恨我,如果我死了能让你开心,这条命就给你,没必要让大姨和姨夫,还有哥哥伤心的。
林岁欢冷冷看着祝清雅,看着她的表演,又看到父母愤怒的目光,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和绝望。
她已经习惯孤独和难过,已经打算将父母和蒋松照让出去,这些垃圾亲人再也不要了,为什么祝清雅还要再而三的陷害自己。
蒋松照一巴掌打在林岁欢脸上,俏丽冰寒:我都说过会领证,你为什么要害清雅,她已经很难过了,你一定要逼死她吗?
林岁欢脸上出现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嘴角溢血,呆滞望着蒋松照。
他与父母一样,毫无底线的相信祝清雅。
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罪大恶极之人。
林岁欢本来想要跟蒋松照解释两句,本以为她至少会怀疑,现在看来没必要。
蒋松照摇头,神色充满失望:你的行为令我心寒,像你这种不折手段,我怎么放心跟你领证,林岁欢,你真令人失望。
三人不再多看林岁欢一眼,带着祝清雅前往医院。
祝清雅回过头,冲着林岁欢笑,那笑容像是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直到车子消失,林岁欢再也坚持不住,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夜深人静,霜露冰冷,林岁欢醒来,身体陷入麻木,她挣扎着爬回家,躺在床上休息了几个小时才恢复一些力气,自个儿涂药。
夜凉如水,却远比不上冷冻的心,父母和蒋松照的行为,像是一把钝刀,将她的心脏刺出一个大洞,原本支离破碎的精神世界,再次崩塌。
林岁欢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狗,在黑暗的阳台上舔着伤口,泪水已经流干,感情早就麻木,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她此时只希望时间赶紧过去,一刻也不想在家里呆着,这个冷血无情的家,像是一张血盆大口,随时将她吞噬。
林岁欢躺在床上,望着夜空,很想念去世的奶奶,世界上除了奶奶,再也没有人真心爱她。
模模糊糊,她睡了过去,却被一盆冷水浇醒。
林岁欢尚未睁眼,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拽住,强行拖到客厅。
父母和蒋松照带着祝清雅回来,虽然只是些皮外伤,但对他们而言,林岁欢的行为不可饶恕。
林父狠狠踹了一脚,脸色阴沉:林岁欢,你现在跪下给清雅道歉,得不到原谅,就不是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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