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觅司祁承的其他类型小说《想算命,先离婚:宋觅司祁承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宋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见宋觅又拿出来一张黄符纸,用提前灌了朱砂的墨笔迅速着墨,一笔呵成。看到她要用符咒术法,张冉儿又想起了昨天的记忆,她没有参与二姨她们的事,为什么总揪着她不放?张冉儿今天早上大清早就被这些人送去体检,还抽了血说什么要化验。现在宋觅又来了,想起她如何对二姨抽魂的,张冉儿下意识害怕她的靠近。然而宋觅却只是停在她面前,双手的动作快出残影,符篆漂在她面前。“五行相生,邪灵无形,天地肃清,收!”丝丝的黑气从张冉儿的身体里飘散出来,汇集在符纸周围,密密麻麻地织就成一张巨大的网。那片蛛网即将成形欲逃,却被宋觅用另一张符纸拍了回来,两张符纸将它包裹起来,团巴团巴,像是将它关进了一个符纸球内。“这是什么?”程亭舟问道。“妖气。”宋觅将那团妖气扔给程亭舟...
《想算命,先离婚:宋觅司祁承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只见宋觅又拿出来一张黄符纸,用提前灌了朱砂的墨笔迅速着墨,一笔呵成。
看到她要用符咒术法,张冉儿又想起了昨天的记忆,她没有参与二姨她们的事,为什么总揪着她不放?
张冉儿今天早上大清早就被这些人送去体检,还抽了血说什么要化验。
现在宋觅又来了,想起她如何对二姨抽魂的,张冉儿下意识害怕她的靠近。
然而宋觅却只是停在她面前,双手的动作快出残影,符篆漂在她面前。
“五行相生,邪灵无形,天地肃清,收!”
丝丝的黑气从张冉儿的身体里飘散出来,汇集在符纸周围,密密麻麻地织就成一张巨大的网。
那片蛛网即将成形欲逃,却被宋觅用另一张符纸拍了回来,两张符纸将它包裹起来,团巴团巴,像是将它关进了一个符纸球内。
“这是什么?”程亭舟问道。
“妖气。”宋觅将那团妖气扔给程亭舟。
宋觅转身准备出去时,狱警顺手摘掉了封口的黄符,张冉儿破口大喊,“宋觅,张家只要有一个活着,你都别想好过。”
“你们张家人就算都化成厉鬼,我都给你打地魂飞魄散。”宋觅道。
张冉儿冷笑,“那我等着看。”
出了房间,程亭舟有些好奇,她和张家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可事实上,宋觅之前最多也就是让张雨柔不太痛快,昨天又给张家了一点点小惩罚。
程亭舟认为只要她有话头冒出来,就应该要继续追问,“你应该再问问她,张家究竟还要干什么。”
宋觅盯着在黄符中逐渐安宁的东西,“那是你们该问的,你拿薪水还想我给你打白工呢?”
“……也不能说这么直白……”
宋觅斜睛瞥了他一眼,“张冉儿体内的血被练成了鬼血。”
“鬼血!”程亭舟惊呼,“据说练成鬼血的人,可以操控亡灵?”
当时在张家从墙壁飞出来的那些黑雾就是已经被操控的恶灵,他们已经没有自主意识。
“可是这妖气又是怎么回事?”程亭舟拿着符纸小球问。
“而且,练鬼血的人也需要会玄术的,可张冉儿并不会。”
宋觅站在走廊,靠着窗户,“一种原因是为了同时能操控亡灵和妖,第二种是为了压制鬼血。
正因为张冉儿不会玄术,在她体内豢养鬼血才难以压制,加入妖气,二者就能相克,从而保证张冉儿的性命。
至于为什么她们要选择张冉儿,可能也是因为她不会玄术,但张家又只有她一个后代。
为了保住家族,她们也只有这一种办法让张冉儿有能力来支撑张家的聚财阵。”
玄术并非人人都能学,普通人无法承载灵力,灵根和命格至少占一样。
但像鬼血这种邪物,是可以借助旁人的力量来豢养的。
“张家是有什么非得要继承的家业吗?”程亭舟疑惑,“如果只是财产,那张冉儿难道守不住?”
“那就要靠你们就再查查吧。”
宋觅准备离开了,程亭舟收到一个消息,叫住了她。
“您上次在九沟村的事,我们这边后来也派人去查了,报告出来了。”
宋觅看着报告的内容,那牛冲家原本是屠户,五年前他爸死了没多久,他家住了一个年轻女人。
那时候牛冲家住在山上,周围的邻居早就已经搬下山了,就他家太穷没钱在山下修房子。
而那个女人住进他家后,他家生意渐渐好起来,养的家禽越来越多,不到半年,也在山下修了新房子。
那女人大概住了一年的时间就走了,她走后,牛冲家的条件也越来越好,村里都说他家供奉了个仙女。
可就算他家条件好了,可牛冲是个蛮力痴傻的,没人愿意嫁给他,所以牛冲他妈陆陆续续给他买了那么多媳妇。
“所以,牛冲家的阵法是有人故意给他们设的。”
宋觅之前在九沟村看到牛冲家的阵法,因为布置得精细,她以为是吴芹作恶心虚,找的人布阵。
毕竟除非为了钱,没有哪个玄师会跑到那种犄角旮旯的村子里去。
可原来是有人有意为他们布下的。
“有查到那女人的身份吗?”宋觅问。
“没有,我们找村民问过,但都说那女人不太出门,有人远远见过一面,却形容不出来,只说是很漂亮,脸上没有特别的标志。”
一个漂亮的女人,还真是一个具体又抽象的形容。
“如果可以的话,你给我发一份吧。”看来她也得查查了。
原本她回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离婚,以及找自己的师兄师姐,九沟村和杨婷的事她只是顺手管了,也都没有打算自己去细查。
可是这两件并不棘手的事,好像背后还有些东西。
宋觅从安全局出来,给司祁承打了个电话,“你最近有时间吗?”
“怎么了?”
“你不是让我帮你找魂魄,你排出来点时间,我带你去。”
“行,我让秦牧把时间安排出来告诉你。”
宋觅刚走过一个路口,感觉到身后一股冲击力朝她而来。
她侧身一踢,摩托上的两个黄毛小子从车上摔了下去,发出惨叫声。
“你在外面?怎么了?”司祁承问。
“遇到两个抢劫的。”
哦,只是抢劫的,司祁承刚刚无意识的紧张松了下来,“那你别下手太重了。”
宋觅:?
不是她被抢劫吗?怎么他这话在关心这俩小贼?
五分钟后,宋觅摆摆手打了个车。
司机看着后面两个在街道上又叫又跳的黄毛小子,操着方言,语气嫌弃,“真是年纪轻轻,病症就这么严重了。”
宋觅忍俊不禁。
——
司祁承晚上有个应酬,对方是个饕客,说是带了自己的厨子来做饭。
司祁承口腹之欲不强,只当做是个普通的应酬,但刚刚接到宋觅的电话,想起在太清观,她吃的不高兴。
想想又给她打了个电话,宋觅果然很感兴趣,半路改定位直接去了公司。
秦牧把人接上楼时,司祁承看到她一身运动装扮,冲锋衣里面是件短搭。
司祁承眉头紧皱,“你怎么穿成这样?”
“这怎么了?”宋觅不解。
宋觅跟他到酒店时,已经换上了一件简答而不失优雅大方的青色连衣裙。
在司祁承的秘书给她送来这条裙子的时候,宋觅就想走,但是因为他眉间出现的黑气,她还是大发善心地留下了。
进入包间那一刻,宋觅就知道,还真是没白来。
宋觅还给了她一个拳头大的海螺。
“里面是这八条冤魂的话,警察也许很难再查到她们的信息,但你可以告诉他们,帮她们回家。你也可以选择听,或者不听。”
宋觅知道让她来做这事也许会很残忍,但是张晓慧现在的状态很差,她的魂已经是半离的状态,若果不寻个事,让她觉得自己有意义,只怕她撑不了太久……
虽然这是人注定的命,可宋觅得管。
而且看警察的样子,能信她是风水大师寻物算命便已不错了,再让他们相信她说更多的信息,他们未必有太多信任,只会浪费精力去自证。
张晓慧握住了那只海螺,没有说会不会去做,只是用沙哑的声音说了声,“谢谢你。”
李兰和张昊无比感激地又感谢了一番,张昊让李兰送张晓慧上车,自己留了下来。
“大师,您帮我们这一次是天大的恩情,我们会铭记一辈子,但是该给您的报酬,我肯定不能少。”
见张昊拿出了手机,宋觅失踪这么多日,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手机!
宋觅看向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若勤,若勤默默拿出了自己古早的,只能打电话,玩贪吃蛇的诺基亚手机……
这钱是收不到了呗。
宋觅尴尬笑笑,故作高深,“今日这事也是为民除恶,你且有多少现金,随意聊表,感谢神灵相助便是。”
宋觅也知道,当今这个时代,哪有几个人带现金啊!
说不定得是个亏本买卖!
张昊确实为难住了,突然想起来,回到车上,从主驾驶腰垫里取出来他三百私房钱,李兰又从兜里翻出来了二十块钱。
三百来块钱,有零有整。
张昊给她递钱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大师放心,我一会儿去了城里取了钱再给您送过去。”
他们这行一般不兴欠债,何况她说了随意聊表,再收第二次额外费用便是另外的因果。
宋觅只让他日后多做善事,积功德即可。
看着消失的车队,宋觅回头看着院中站的整整齐齐的冤魂,她看着阿青,心绪一时复杂。
她都没有料到,阿青会突然清醒。
“你沾了杀孽。”宋觅道,“下辈子,你可能命运不会很顺。”
阿青做了鬼,眼神倒是清明了,“没关系,再不顺,也不会像这辈子这样吧。”
宋觅设下了净化阵,让她们进去。
驱动阵法后,金光符文化作导线一般,怨气顺着符文流入宋觅体内,而宋觅的幽蓝灵气进入阵法。
若勤主修阵法,虽然他的阅历和灵力都平平,但是他很快察觉这不是寻常的净化阵!
这是吸灵阵!
布阵者吸收阵内人的灵气或者邪气,以强化自己。
即便宋觅是将吸灵阵改成净化阵,但本质还是吸收他人灵气,正道是不会修习此类功法的!
宋觅刚恢复自己灵力不久,一次性吸收这么多怨念,她身体也有些吃不消,好在没有大问题。
看着面前容貌恢复干净的女孩们,宋觅按耐住体内的不适,笑了笑。
“别怕,一会儿你们下去,就说是天机仙尊坐下宋觅送你们来的,他们会给你们投个好胎的。”
娅娅恢复容貌后,脸上露出惊讶,也是清秀可爱的一个姑娘,“大人你还认识地府的人?”
当然,黑白无常都被她揍过,“见到黑白无常让他们没事来找我喝酒啊!”
娅娅愣愣地还答应了。
阿青拉住了娅娅,一如她们曾经一起出来游玩时那般含着期待。
虽然她们是永远地离开了,但她们终于可以新生。
宋觅用灵力将她们全部传送走后,手心的试图逃窜的黑气,被宋觅强行压了回去。
宋觅眼底狠厉的红光转瞬即逝,转身瞥见了若勤警惕的眼神,“怎么害怕了?”
“你这是邪魔外道。”若勤道。
打从宋觅到他们道观,这十五六岁的小孩就是一副古板模样。
“什么是邪魔外道?”宋觅反问。
“你这种不正当不正统,祸害人的术法就是。”
“那我祸害人了吗?”
若勤被问得回答不上来,虽然宋觅没有害人,可是他仍认为这种样的手段终究是不正当的。
宋觅并不恼,质疑她的人多了,否则她以前也不会天天找人打架。
虽然那些人该打。
但若勤的确是小孩,她几千岁的人了还要跟小孩计较吗?
“走吧,我们怎么回去?”
“只能走回去。”若勤看着村口的绵延山路,心中也发怵。
二十八公里走回去!人都废了!
宋觅掏出钱,“我们去打个车吧,或者让村民送我们,给钱。”
若勤看着她,“要捐一半。”
?
若勤说,按规矩,每次的因果收益都要捐一半功德。
一共就三百二,还要捐一半!
宋觅不可思议,“一共就这点,咱们坐车回去,再吃个饭,余头都没了,你还要我捐?”
宋觅不答应,若勤也不动。两人僵持了两分钟,一个大爷骑着一个破三轮出现在大路上。
“你去拦住。”宋觅道。
为什么她自己不拦?
开玩笑,她堂堂天机仙尊坐下,最受宠的弟子,此刻要跑过去拦一个破三轮,传出去她还混不混?
“你先捐。”若勤固执得让人头疼。
“那我是不是也得回去了才能捐?”
“那你先答应。”
“行。”
若勤这才远远地朝路边挥手,边喊大爷边跑过去。
其实对于那几个姑娘,她本可以只吸走怨念即可,但她们本该是清清白白的漂亮姑娘,若不能干净漂亮地去投胎,她于心难安。
因此额外消耗了灵气,帮她们恢复了生前的容貌,灵气消耗,一时难以抑制体内怨念。
再度强压下去时,一口血吐了出来,带着黑气。
现在还是……太弱了。
若勤好不容易和大爷说好,转头朝宋觅招手时,看到宋觅擦掉唇上的血,看着衣服上的血皱眉。
“道友!大爷答应了。”
宋觅只能将手心的血,擦在衣摆上,信步过去。
宋觅上车时,若勤还扶了一把,倒叫她意外。
回去的时候,路过当地集市。若勤下车了一趟,宋觅见他去了路边一个衣服摊,对着摊主指了宋觅的方向。
宋觅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么,撑着脸看着摊主给若勤拿了一条裤子和一件衣服。
若勤拿着衣服过来时,迎上宋觅带着笑的探究眼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把衣服递给她。
“你衣服脏了,你先穿这个。”
“你不是说我是邪魔外道吗?”
“你是师父的客人……”若勤道。
宋觅其实只是现在灵气不足,等休息片刻一个净身诀便够了。
但他能给自己买衣服,倒是真叫她意外。
若勤还买了几个包子,两人坐在车后面吃着,一路摇摇晃晃回去。
若勤突然想起来,“那个海螺是我师父的吧?”
“对啊。”
“我师父回来会骂我的。”若勤难得露出紧张的表情。
那是师父幼年跟着师祖在外游历时,师祖送给师父的,师父一向很珍惜师祖的遗物。
“他又不骂我。”宋觅平静道。
“……”果然邪魔外道不是好人。
二人未注意时,路边商铺里的一个年轻小姑娘拍下了两人的照片。
X市,司诚集团大厦。
“司总,有夫人的消息了。”秦牧收到照片的时候,立刻去找了司祁承。
“林登科,你考上状元了吗?”宋觅被他一句接一句的文言说得头疼。
“没呢。”
“你都没考上,你能不能闭嘴?”
“……”原本兴奋的林登科,一下子耷拉下来。
透过后视镜,宋觅看着他好像被刺痛了,鬼眼黯淡。
她有点后悔,这毕竟是自己的鬼仆了,拿人家痛处来说,不太好。
宋觅刚准备开口解释一下,又听见林登科望着外面低声念叨,“那又不是我考不上,是我没机会考。”
“我可是我们镇上的神童,年少仲永,少年子安,我与之比不逊……”
宋觅又忍半个小时,她实在忍不住,把林登科禁言了。
她真是活该刚刚心软忍他。
“从未觉得世界清净这么舒服。”宋觅长舒了一口气,不去看林登科气急败坏的表情。
“你为什么要收他?”司祁承终于有机会说话,他也忍了一路了,一边开车还要一边听他念经。
“这不是想把他从山里带出来,帮你去白家认人吗?而且他确实能力还行。”而且她也没想到他这么多话,宋觅叹气。
“未必是白家人。”司祁承看着道路前方,神色不明。
那怕白可妍现在性格变化很大,可没有实质证据,他还是不相信白家是当年害他的真正凶手。
宋觅扭开头,看着车窗外面。
司祁承不愿意相信,她多说无益,懒得细说她的想法。
车内的安静又变得奇怪,司祁承瞥了一眼侧着头的宋觅,突然觉得林登科说话也还能接受。
“那你打算养在我们家?”下了高速,司祁承问宋觅。
虽然能接受宋觅是玄师,但是不能接受和鬼住在一起,更不能接受这只鬼天天和宋觅住在一起。
“当然不。”她要是和林登科天天待在一起,也会发疯的。
宋觅导航了一个地址,“去这儿。”
宋觅婚前买了一个精装小公寓,去年刚交房,她只安置了些简单的家具,现在她暂时不住,林登科住刚好。
“你怎么买这么小的房子?”司祁承进去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
“我穷啊,听完你就高兴了?”宋觅无语怼回去。
她刚上班两年,能靠自己拿下这一套公寓已经很不错了好吧!
司祁承当然听出来她不乐意听了,于是道,“你要是喜欢这种复式,我们可以搬到棠颂苑,那是一套顶跃。”
“搬哪去干啥,我这套房子再小也是我自己辛苦挣钱买的,又不丢人,现在先让林登科住着,以后离婚了我就搬过来了。”
宋觅说着把门口的电闸拉开,林登科住着也不用水电,要是他想用开灯自己开就行。
司祁承一听到她动不动说离婚,就不舒服。
“灰有些重,明天我叫管家来打扫一下。”
宋觅在二楼北向的空房间腾出来个桌子,把来的路上买的香烛拿出来,又在白画卷的右上角写上了林登科的八字和姓名,挂在墙上。
“这房子我已经设了结界,有恶意的玄师都进不来,但你自己在这里安分些,不要招惹麻烦给我。”
宋觅点了一把香插在香坛里,这些香没有信仰,只能让林登科吃着图个高兴。
“那又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啊?”林登科把自己挂在门口楼梯的扶杆上飘飘荡荡,了无趣味。
他想跟着宋觅走,就是想要离开那个山洞,看看外面的世界,找个朋友说说话,但是宋觅又把自己独自放在这个房子。
房子虽然好看,但他还是一个人……一个鬼啊!
“不啊,你还要出去的。”宋觅打开手机给他看了张雨柔的照片和白可妍的照片,“你帮我盯着她们俩。”
“可我一个人怎么盯两个?”
“……主要盯张雨柔,有什么情况你随时给我说,办好了我给你烧几身衣服,再给你烧写金元宝,你回头去鬼市逛也能买东西了。”
“金元宝!”林登科听到钱就来精神了,“我上次在鬼市看到一套笔墨极好,还有一副吴道子的画我也想要的,还有一个蛇骨串……”
“那我两个都给你盯着,到时候能不能多烧点?”
“我上次答应小胖带他去鬼市吃大餐呢。”
“办好事,不惹事,你要的都会有。”
“嘿嘿,好耶!大人所托,小生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司祁承听着宋觅的话,他怎么觉得她更适合当个老板,这多会忽悠员工。
宋觅交代完李登科不许胡乱开关灯吓人之后,就和司祁承先回去了。
宋觅走后,林登科在房子里来回窜了几趟,熟悉了房子后又觉得无趣了。
这房子还没有他的山洞大呢。
不然?去隔壁看看?他就看看,又不干什么。
先是去了左边的一家,是个怀孕的女人在看书,没意思。
林登科又去了右边的一家,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投影屏里放着一部武打电影,但自己在玩手机打游戏。
林登科很快被电影吸引了目光,那里面的人打得激烈,拳拳到肉看着都疼,他想去阻拦一下,没想到摸不到对方。
探究半天也没探究明白他们是在那里,是什么人,但是里面的故事情节吸引他看下去。
于是学着旁边的年轻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烧烤摊,司祁承响起宋觅喜欢吃这些,问她要不要去吃点。
宋觅这会儿其实不想吃东西,但难得司祁承开口要吃,她也不好拂他面子。
“走呗。”
幸好司祁承今天休息,穿的也是休闲一些的风衣,虽然很贵,但比起上次他高定西装坐在火锅店要和谐许多。
宋觅好了菜,看着路边趴着的店主人的柴犬,忽然想起来自己养的一只狗。
“我以前也养过一只狗。”
“什么样的?”
“就是一只土狗。”
“那现在呢?”司祁承问道。
“早就死了。”
宋觅的眼神看着柴犬,仿佛穿过千万个岁月般的深沉遥远。
“是你很久以前的事吗?”司祁承听她说了几次她是几千年前的老祖宗了,但那时候他都不太信。
但前几天在张家出现的黑白无常,他们和宋觅看起来已经是旧相识了,他才逐渐接受她真的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人了。
宋觅嗯了一声,却又无奈笑笑,真是过了很久了。
“你到底多少岁了?”
司祁承现在对宋觅充满了好奇,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此刻他所看到的宋觅只是她所展现出来的冰山一角。
她有几千年的故事。
司舒意前段时间被鬼缠身,阴气本来就比别人弱些,容易招惹邪祟。
宋觅给她了护身符,按说邪祟根本不敢靠近她。
那么只能是被有心人盯上了,且不止一次动手,或者司舒意根本没带着她的护身符。
宋觅写了几样东西,交给李叔,“麻烦李叔帮忙准备一下这些东西。”
李叔疑惑地看着单子,但还是下楼去准备了。
宋觅让司起初把司舒意抱到楼顶露台去。
“小意为什么被下降头,是得罪人了吗?”老太太问。
“她平时那性格,话都不多说,能得罪谁?”
老爷子也疑惑,若说司祁承出事,那也能理解,可小意不过是个学生,能得罪谁?
宋觅给司祁承让开路,提醒二老,“也许不是司舒意得罪了谁,而是有人想报复司家人,正巧,司舒意最近被鬼缠身,是司家阳气最弱的。”
说难听点,就是柿子捡软的捏。
话点到这里,也就够了,司老太爷也就明白原因了。
一行人到露台时,还没到正午,阳光还带着些凉意。
司祁承将司舒意放在露台的桌子上后,退到一边。
“然后呢?”看着没打算动的宋觅,老太太催问道。
“奶奶,您坐会儿,李叔还没把东西拿来。”司祁承替宋觅解释。
大概一个小时,李叔也把东西全部准备拿到露台来了。
司祁承看着桃木枝和铝盆里的还冒着热气的鲜血,眉头轻皱,“这不会是黑狗血吧?”
“是的。”李叔道,“这是去农户家里买的黑狗,现杀的。”
——
宋觅摆好香坛和摇铃,把黑狗血放在桌案上,回头对两位老人道。
“你们如果想看就离远点,站在太阳下面,担心的话,就先回房间。”
老人的阳气相较弱,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两位都选择坐到了太阳下面去。
宋觅点了三支香,插在香坛里,取出一张符交给司祁承。
“如果香燃尽了,我还没醒,你就把这张符拍到我身上,你的手别离开。”
其实符就是简单的修灵符,主要是司祁承用这个,作用很大。
司祁承却无疑有他,接下符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紧接着,只见宋觅双手结印,一道无形的阵从宋觅脚底起,囊括住司舒意。
“天地阴阳,邪法无门,天罗地网,祟不容情,过时违命,灭汝祟形!急急如律令!”
宋觅急速摇铃,铃声如咒,极速地催促刺激着司舒意体内的邪灵。
一阵阴风陡然升起,一团黑雾从司舒意体内窜出。
宋觅空余的一只手敏捷地抓起桃木枝,从血盆中一掠而过。
刹那间,跃身而起,脚尖轻点桌案,桃枝抽打在欲逃窜的黑雾上。
一身凄厉的婴孩的尖叫声划破长空,黑雾中钻出一个小婴孩的模样。
小鬼愤怒地朝宋觅张开嘴,却是獠牙森森。
老太太看着这小婴孩的模样吓得失声,司老太爷拄着拐杖却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李叔挡在了司老太爷前面,满脸警惕。
宋觅的桃木枝再次抽打在小鬼的屁股上,疼得它气急败坏。
宋觅一个闪身,绕到了小鬼的背后,抓住了它的后脖领子。
小鬼瞬间觉察到了异常,好似初春深夜的野猫般,尖锐的叫声如同要空气撕裂,击穿人的耳膜。
李叔忍不住一颤,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汗毛全部竖起来了,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司祁承都忍不住偏开头,眉头紧扭。
小鬼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量在被吸走,尖细的声音逐渐变低,最后变成了呜咽的抽泣。
它在求饶。
宋觅落在地上,盘腿而坐,闭上眼睛时,松开了小鬼。
小鬼见她松手,脸上露出狡猾的邪笑,立刻向阵外逃窜出去。
司祁承看着小鬼逃走,而宋觅静坐在地上,并没有要追的意思。
但香还剩很长,他握住符纸,目光紧紧盯着宋觅和香。
事实上,小鬼逃走的时候,宋觅的神识已经跟着它了。
但这小鬼还挺聪明,怕被人跟着,还故意绕了几个圈子,飞进了一个中端小区里。
小鬼敲了敲门,几秒后,门打开了,宋觅跟着窜了进去。
开门的人,出乎宋觅的预料,但似乎又在预料之中。
是白可妍!
“怎么回事?”白可妍看着这个小鬼的眼神恼怒。
小鬼可怜兮兮地给她看了自身上的伤,手在空中比划着宋觅打它的场景。
一张阴森森的鬼娃娃脸,居然露出了可怜兮兮地表情。
白可妍不满地骂了它一句,“这点事都办不好。”
“嘤嘤嘤……”小鬼哭闹起来。
白可妍无奈地伸手抱住了它,它这才高兴地蹭了蹭她肩头。
宋觅是神识出窍,白可妍没有发现她,她跟着白可妍进入了一个房间。
正是正午时间,这个房间却黑黢黢、阴森森的。
白可妍打开灯,满屋的娃娃,木偶的、陶瓷的、还有一些布娃娃,每一个娃娃都有自己单独的格子或者小盒。
更诡异的是,每一个娃娃上都有阴灵的气息,且都是不大的孩童。
怪不得她之前看到白可妍身上有邪气,但是却探查不到她的邪术修为。
原来虽然她并不会术法,但她养小鬼!
白可妍将走到一个角落,宋觅才看到缩在这里的司舒意。
“怎么还不进去?”
司舒意以前见过的白可妍都是温柔的姐姐形象,可怎么突然一下,她就变成了一个恶魔的样子?
“可妍姐姐,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绝对不会告诉我哥的,求你了。”
“告诉你哥?你不会有机会再见他了!”
白可妍面色阴冷,看了怀里的小鬼一眼。
小鬼立刻会意,龇着一口牙,发出桀桀的恐怖笑声,恐吓司舒意。
司舒意吓得不断蜷缩自己的生魂,可她再躲就只能往墙角的瓷娃娃里躲了。
看着旁边那些面容绝望的娃娃,她知道自己如果进去了,就真的出不来了!
司舒意明白,除了嫂子没人能救她。
可嫂子,你在哪里啊?
她会来救自己吗?
司舒意看着面前邪恶的鬼婴儿,她绝望地低下头,她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忽然一道蓝光乍然迸现,白可妍和鬼娃娃被这道光炸开,跌落进旁边的布娃娃堆里。
“嫂子!”司舒意看到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惊喜地要涕泪横流,但是流不出眼泪。
“起来,我带你回去。”宋觅朝她伸出手。
“宋觅,又是你!”白可妍看清来者后,眸色变得阴沉恼怒,“你真是让你讨厌至极!”
宋觅拉着司舒意,笑得纯然,毫无攻击性,“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宋觅准备带司舒意离开,门却被一阵阴风碰上。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白可妍从娃娃堆里站起来,眼中凶光毕露,“都给我杀了她!”
屋内娃娃的目光都在此刻聚集在了宋觅身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声。
“抓住她。”
“抓住她。”
“她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嘻嘻嘻。”
“嘿嘿嘿。”
……
回到X市后,俩人并没有直接去司家老宅,而是先回了市区的房子,两人洗漱修整一番后,才去的司家。
司家老宅坐落在北郊的雁云湖边,入门后绕着湖边开车还需五六分钟,继而穿过一条梧桐路,才能到达。
仅仅这栋房子占地便有三千来平,楼下栽种着老太太喜欢的花草。
到门口时,刚好碰到张雨柔带着司舒意回来,宋觅抬眼就看见了跟在司舒意身后的东西。
穿着校服的女鬼发现宋觅盯着自己的视线,从司舒意身上飘下来冲着她做了一个鬼脸,似乎想吓她。
宋觅抬手将她回了出去,校服女鬼看着她不可思议地又要朝她扑来,宋觅又是反手一巴掌。
女鬼死了几年了,第一次被人打得魂魄疼,于是瑟缩地爬回司舒意身上,不敢再造次。
“你在干什么?”司祁承见她抬手回来回去,奇怪得很。
“有脏东西。”宋觅收手看着司舒意,“你不舒服?”
司舒意是司祁承的妹妹,不过是后妈张雨柔生的。今年十八岁,刚上高三,平时还算乖巧,成绩也不错,怎么会沾染怨灵?
司舒意只觉得浑身乏力,恹恹地应声,才看向宋觅,“嫂嫂回来了,你没事吧?”
难得她这么难受还记挂自己,刚准备走过去扶一下她,顺便赶走这个女鬼,张雨柔却上前挡开了她。
“小觅回来了?先去见爷爷奶奶吧,舒意不大舒服,我先送她回房间。”张雨柔说完就先进去了。
宋觅被拨开了胳膊,顺势抱臂看着两人背影,张雨柔额间那抹灰暗,似乎还是自己有关。
张雨柔暗中对她做了什么?
车祸吗?
“看什么呢,进去吧。”司祁承问她。
“你妹妹沾了脏东西。”宋觅提步进去。
司祁承知道宋觅现在的能力,她说的脏东西只怕不是普通的脏东西,他跟上去问她看到了什么。
宋觅看着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关心司舒意,停下脚步问司祁承,“你想看吗?”
司祁承眼帘微动,他有点好奇。
宋觅抬手在司祁承的太阳穴处碰了一下,暖意从太阳穴直达双眼,司祁承不适地闭了闭眼,再睁眼地时候就看到了那个校服女鬼。
她躲在司舒意身后,好像很害怕爷爷碰到她,紧紧收着自己的四处飘着的鬼气。
司祁承有些惊讶,但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有点好奇鬼的正面,于是上前去叫了一声爷爷后,抬眸看向校服女鬼。
校服女鬼看着他,惨白的脸上露出惊讶,这人也能看到她?而且他也不害怕,是她看起来很弱吗?
还是鬼现在已经是什么常见职业了?
宋觅见女鬼陷入短暂的自我怀疑,心中觉得有趣,但还是先上前叫了老爷子,“爷爷。”
老太爷看到宋觅全须全尾地站在自己面前,一向沉稳威严的脸上,露出惊喜,“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快过来让爷爷看看。”
宋觅走过去被老太爷拉着转了一圈,老爷子惊讶,“你身上的伤都好了?”
当时送去医院时,宋觅浑身是血,多处骨折划伤,线下到居然一点也看不出来。
宋觅笑道,“都好了。”
她车祸的伤回去就被无妄治好了,冷泉泡了些日子,灵力逐渐恢复,伤疤也消失了。
司老太爷沧桑却明厉的眼中若有所思,却很快被关切笑意掩盖,“怎么瘦了这么多,知道你回来,让王妈炖了人参鸡汤,你一会儿多喝点。”
确定她的确无事,他终于放下了心。
宋觅见他身体倒是还挺好的,于是道,“爷爷,我想跟您说个事。”
见宋觅神情严肃,老太爷即刻明白过来,随即捂着心脏喊疼,“承儿啊,快送我回房间,药在房间。”
宋觅纳闷地看着老太爷,刚刚不是还挺好的吗?
老太爷好像看出来她的想法,“我真是老了,看着小觅健康回来,这心脏一激动,哎呀……快……”
司祁承忙忙推着老爷子进电梯上了二楼,管家也赶紧叫家庭医生过来。
张雨柔看着老爷子那精神奕奕的表演,面上露出嫉恨。
分明都是高攀司家,可无论她做的多好,老爷子从来都不会像喜欢宋觅一样对她,何况宋觅的入嫁条件那么下作!
老爷子本就偏袒司祁承,现在又偏袒宋觅,那司家以后得家产根本就轮不到她和她的儿子!
这次车祸居然没能让她死,命还真是大!
余光瞥见司有年进门,阴狠的表情即刻被柔弱代替,“有年,怎么办啊,去医院大夫说没什么问题,可是舒意,你看她这么难受,怎么办啊?”
“她这几天都说自己不舒服,今天考试都晕倒了,看医生也没用,怎么办啊?”
司有年看到宋觅没事,问了两句,多对司舒意关切,司舒意确实脸色很差,答话都是无力的。
“怎么会查不出病症?”司有年问张雨柔。
“今天带她去了军医院了,还是查不出来。”X市最好的医疗资源都在军医院。
张雨柔性格柔弱,身子也不好,这几日操心舒意的事,面色也苍白了,险些失力倒下,好在司有年扶住了她。
宋觅道,“她没有生病。”
张雨柔闻声抬头,一双泪眼含着不易察觉的厌烦,“你是觉得她装病?”
司有年很了解自己女儿的性格,虽然她平时文静话少,但却是诚实稳重的孩子,不会骗人的。
听着张雨柔的话,司有年对宋觅露出不满的表情,“宋觅,虽然你在外面受了遭苦,但回来也不能胡说。”
宋觅看了眼已经下楼的司祁承,好像在说,这就是你的好爸妈,就这还不离婚?
司祁承抿紧了唇,继而对司有年道,“爸,小觅以前学过些玄术,不然让她看看。”
“她会玄术?”张雨柔从司有年怀里稳住了身形站了起来。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司有年疑惑。
“这都是些封建迷信,造谣撞骗的,小承你可别被她骗了。”张雨柔紧皱眉头,十分关心司祁承的模样。
宋觅懒得多言解释,在司舒意肩头拍了拍,“出去晒会儿太阳去吧。”
司舒意不太想动,浑身疼得像是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感觉,她确实难受,医生查不出结果……不然试试……
司舒意跟着她出去,正打算坐到秋千上,就听见宋觅看着她头上的位置,勒令道,“下来吧。”
“啊?”司舒意诧异地往楼上看,什么也没有啊。
而她身后的女鬼,抱着她不动,见宋觅眼底发出她很不耐烦的警告,到底年纪小,女鬼还是有些害怕,于是磨磨唧唧地飘到了一边。
瞬间,司舒意就觉得身上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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