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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算命,先离婚宋觅司祁承前文+后续

茶茶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可妍本就生得一副清纯柔弱的相貌,此刻睫毛湿漉漉的,一双泪汪汪地眼睛看着司祁承。受伤的头用纱布缠绕着,额角还渗出血迹,长发随意披散,脸上有淤青,更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医生怎么说?”“小腿骨折,还有点脑震荡……”白可妍说着还抽泣了两下。“你助理呢?”“她都下班了,这是我自己受伤,怎么能占用她的休息时间。”白可妍正可怜兮兮地说着,就看到走进来的宋觅。看见她的瞬间,视线仿佛蝎尾蛰向她,但在司祁承看向她时,瞬间蛰伏起来。“觅姐姐也来了,这么晚,还打扰你和承哥哥,真是不好意思。”声音又变得柔弱起来。“知道这么晚,还打扰?”宋觅也不看她,幽幽地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姐姐,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我只有承哥哥了。”白可妍说完却看向司祁承,一脸...

主角:宋觅司祁承   更新:2024-12-19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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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觅司祁承的其他类型小说《想算命,先离婚宋觅司祁承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茶茶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可妍本就生得一副清纯柔弱的相貌,此刻睫毛湿漉漉的,一双泪汪汪地眼睛看着司祁承。受伤的头用纱布缠绕着,额角还渗出血迹,长发随意披散,脸上有淤青,更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医生怎么说?”“小腿骨折,还有点脑震荡……”白可妍说着还抽泣了两下。“你助理呢?”“她都下班了,这是我自己受伤,怎么能占用她的休息时间。”白可妍正可怜兮兮地说着,就看到走进来的宋觅。看见她的瞬间,视线仿佛蝎尾蛰向她,但在司祁承看向她时,瞬间蛰伏起来。“觅姐姐也来了,这么晚,还打扰你和承哥哥,真是不好意思。”声音又变得柔弱起来。“知道这么晚,还打扰?”宋觅也不看她,幽幽地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姐姐,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我只有承哥哥了。”白可妍说完却看向司祁承,一脸...

《想算命,先离婚宋觅司祁承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白可妍本就生得一副清纯柔弱的相貌,此刻睫毛湿漉漉的,一双泪汪汪地眼睛看着司祁承。

受伤的头用纱布缠绕着,额角还渗出血迹,长发随意披散,脸上有淤青,更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医生怎么说?”

“小腿骨折,还有点脑震荡……”白可妍说着还抽泣了两下。

“你助理呢?”

“她都下班了,这是我自己受伤,怎么能占用她的休息时间。”

白可妍正可怜兮兮地说着,就看到走进来的宋觅。

看见她的瞬间,视线仿佛蝎尾蛰向她,但在司祁承看向她时,瞬间蛰伏起来。

“觅姐姐也来了,这么晚,还打扰你和承哥哥,真是不好意思。”声音又变得柔弱起来。

“知道这么晚,还打扰?”宋觅也不看她,幽幽地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

“……姐姐,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我只有承哥哥了。”白可妍说完却看向司祁承,一脸委屈模样。

白可妍一副孤苦无依的神情,说她中午出了车祸,醒来就在医院了。

可她一个人又不太方便,只能叫司祁承来。

“怎么?司祁承照顾你吃饭方便还是拉屎方便?”

“……”别说白可妍了,司祁承都觉得这话有点糙。

“我去给你安排个护工。”司祁承看她问题不算大,准备出去时,叫了宋觅,“你跟我一起去吧。”

“找护工你自己去不就行了,她一个人多可怜,我陪她聊聊天。”宋觅露出浅浅的,不可知名的笑意。

白可妍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拉住司祁承,“承哥哥,我想你陪着我。”

“我照顾你不是更方便吗?”宋觅朝白可妍走过来,一副温和的样子。

司祁承看宋觅心情不算差,应该不会在白可妍受伤的时候做什么,于是安抚白可妍,“我一会就过来了。”

白可妍依依不舍地看着司祁承消失在门口,待碰门声响起,白可妍的眼神立刻似毒针般尖锐。

“你来干什么?”

宋觅看着白可妍这变脸的速度,觉得有意思,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个人,比她还会变脸。

“听说你出车祸,来欣赏一下你的演技。”宋觅上下扫视了她一遍。

“你什么意思?”白可妍抓紧了白色床单。

“你给自己安排车祸,不就是为了向司祁承证明,司舒意的事和你没关系吗?”

白可妍说她是中午出的车祸,那会宋觅正在救司舒意。

就算宋觅指摘她是罪魁祸首,可她现在有非常合理、且值得同情的不在场证明。

那么只要宋觅拿不出确切的证据,司祁承始终会因为白家的救命之恩,相信她。

“是啊,他来了,说明他没有信你。”白可妍露出得意的笑。

“是吗?”

宋觅站在床尾,眉眼冷净,看着白可妍的眼神平静而锋利,她的简单反问,却让白可妍感觉到她的不屑一顾。

白可妍也认识她三年了,最开始接触的时候,她就觉得宋觅就是一个温温吞吞的、没什么见识的女人。

可后来发现,这个人话不多,但总和她针锋相对,看似温和美丽的皮囊下,却藏着一把锋利的刀。

“宋觅,就算你们结婚了,司祁承还是我的,他也只会是我的。”

“你想要就去拿吧。”

宋觅说话间,抬手一张符纸从她指尖飞出去,悬在白可妍的面前,上面奇怪的符咒让白可妍下意识往后靠。

“你要干什么?”

“怕什么,替你检查一下身体。”宋觅低声念咒,符纸发出金色的光芒,渐渐的光芒黯淡,被一层邪气裹住,反扑向宋觅。

宋觅抬手稳稳接住那张符,“看来你对自己还是不够狠。”

宋觅说着走到她面前,“连骨折都不敢,你还想骗过司祁承?”

白可妍看到宋觅眼中的危险,下意识想要跑,却被宋觅一只手按住肩膀,只见宋觅将那张符猛地朝她打着石膏的腿上拍下去。

一声清脆的骨裂的声音,令她瞬间疼得扑倒在地上,“啊!你个毒妇!”

宋觅却蹲下身,迫使她看着自己,“我毒妇?你用邪术伪造车祸,想害死我,怎么同样的手段,你用在自己身上,怎么连这么点骨折都狠不下心呢?”

“我这个人锱铢必报,你害我一条命,我只是断你一条腿,你很占便宜。”

白可妍的脸色疼得涨红,额头的汗珠因为疼痛,不断地冒出。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出现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看到宋觅又要去碰自己的腿,白可妍吓得一个瑟缩,却仍出言:“承哥哥不会信你的,但他会信我。”

白可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她用司祁承的信任朝宋觅示威。

宋觅站了起来,“封建王朝都已经灭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乐意给男人做小妾,仰着男人的喜好抬高自己?

白可妍,我的确没有证据能向司祁承证明什么,但今天你要清楚一件事,我想要做什么,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

宋觅的冷嘲气得白可妍的脸色又白又红。

“宋觅!我要杀了你!”白可妍疼得满头大汗,却还要伸手去抓宋觅,恨不得想要当场撕了她的皮!

宋觅一个让身,白可妍再度扑倒在地,满脸痛苦。

宋觅在她面前缓缓道,“那我等着你,还有司舒意的事,我还没跟你算。”

这时,刚到门口的司祁承听到里面的动静,快步进来,看到满头汗大,神情痛苦的白可妍跌坐在地上。

“怎么了?”

宋觅站到一边去,“她想去找你。”

“我这不是回来了,去把医生叫来。”

司祁承扶起白可妍,转头吩咐身后跟来的护工,没有注意到白可妍此刻满脸疼痛,却强行隐忍的表情。

医生赶来,象征地抬了一下白可妍的腿,白可妍忍不住痛呼出声,满头大汗,脸色已煞白。

医生注意到异常,仔细试探了一下,错愕地看了她一眼,不是说装一下吗?怎么是真的骨折了?

秦医生是白可妍提前串通好的,此刻的白可妍忍着痛也示意他不能说。

他只能硬着头皮告诉司总,“白小姐的腿刚上钢钉,今天行走还不太方便。”

“下床还是需要有人细心搀扶,或者坐轮椅比较好。”

医生说这话的时候,抬头碰上宋觅那种似乎看穿一切的视线,心虚地挪开视线。

他却不知,宋觅看的却是他身上缠绕的阴煞之气。

“白小姐今天受伤,还是要早些休息,静养为主。”

司祁承认真听着秦医生的话,还嘱咐护工照顾好她。

白可妍突然伸手拉住司祁承,一脸痛苦地问,“承哥哥,我……我的腿是不是都不能走路了?”


宋觅看不下去了,“这是你自己,才八岁,胆子又小,你凶他干什么?”

宋觅抬手把雀阴魄从他肩头提溜出来,放在手心,戳了戳他的小脸蛋,“乖,不哭,我们来带你回家。”

宋觅安抚了两句,雀阴魄感受到宋觅指尖善意的灵力,一下子憋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姐姐,他欺负我……呜呜呜……”

司祁承一脸无语与严肃,“这不是你姐姐。”

雀阴魄吓得趴在宋觅掌心哭得更大声。

司祁承:……

如果不是这小孩确实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他真是一点都不想承认这是他的一魄。

宋觅倒是觉得非常有趣,还拿手指顺了顺雀阴魄杂毛的头发,“好啦,乖,姐姐,带你回家。”

宋觅手心灵力运转,幽蓝色的灵力轻轻将雀阴魄托举起来,往司祁承的额头送去。

却在碰到司祁承时,被反弹了回来。

雀阴魄受到抗拒的力量被猛地弹回宋觅身上,骤然变大,宋觅都有些措手不及地抱住了他。

他恢复成正常的七八岁小孩的大小,挂在宋觅身上,哭得更厉害。

只不过是个魂魄,没有眼泪。

司祁承眉头紧锁,“这是怎么回事?”

他也没到让小时候的自己害怕得不敢回来的地步吧?

宋觅双指并拢聚灵,查探雀阴魄的百会穴,面色陡然凝重,“他的魄灵被抽走了。”

每个人的三魂七魄都有专属自己的力量,只要魄力不散,哪怕生魂离体,找回来都能送回体内。

“你的魄灵呢?”宋觅放下雀阴魄问。

雀阴魄抽抽搭搭道:“付娉……要吃我……但吃不了,就把灵力……吸走了。”

说完,他怯怯地看一眼一脸冷漠凶煞的司祁承,抱着宋觅胳膊不敢撒手。

他怎么看起来比付娉还可怕?

“付娉是那个女鬼的名字?”司祁承问。

小司祁承点点头,瘪着嘴哭喊,“她吃小孩!”

——

不多时,林登科带着付娉到了院子门口,分明从外面看是个简朴的农家小院,踏进去却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府邸宅院。

整个府内披红挂彩,仆人往来却面无表情,耳边不知何处传来的唢呐声。

付娉忽然低低笑出声,“自投罗网,可不怪我~”

忽然阴风四起,屋外的古柳婆娑作响,一股阴煞之气骤然从地下升起,涌动着进入付娉体内。

林登科眼看着她即将突破禁制,而宋觅却不见踪影,他正欲提笔朝着付娉刺去,旁边的柳条如长鞭猛地朝他袭来。

林登科翻身避让柳条时,付娉已经挣破禁制,飞身向宅院后面而去。

古柳柔软的枝条,此刻却变得疯狂,如同幽灵域的锁链长鞭,围绕着林登科形成漩涡般的牢笼,将他困于其中。

漩涡内,柳条从四面八方,接连抽打在他身上,以至他一时难以脱身。

——

雀阴魄大致将它了解的付娉的事告诉了宋觅和司祁承。

付娉是三百年前死的,据她所说,她本是名动京城的歌伎。

在一个寒冬,她救了一个冻晕过去的姓范的书生,付娉叫他范郎。

两人相识之后,付娉发现范郎才华横溢,于是答应范郎,若他有新词便让她唱。

范郎求名,付娉求利。两人却又都喜好诗词,常常秉烛夜谈,无话不说。

范郎高中前,允诺付娉,倘若他一朝中第,必定八抬大轿来求娶她。

她便憧憬着,等他归来。

却没想到,终于等到范郎金榜题名,却得到他即将迎娶相府千金的消息。

她去范府想要见他,却被府中的下人乱棍打出去。

他大婚那日,红妆数里。

她冲出人群,想要问她为何背信弃义,他却佯装不认识她,命人将她拖走,乱棍加身。

那同样是个冬天,她被拖到无人的小巷冻死了。

在高朋满座的状元府外,她死在悄无声息的小巷。

司祁承道,“薄幸郎和痴情女的故事。”

宋觅扯了扯身上的婚服,轻声冷笑,“听着还真是让人同情。”

雀阴魄瑟瑟地瞅了她一眼,同情别人是这么笑的吗?

宋觅昔日历练,最不喜的就是捉这些痴男怨女的角儿,他们爱恨成痴,却祸害一方。

她若拆散他们,少不得大动干戈,她不拆,则是留下祸患。

忽然唢呐声响,哒哒的马蹄声和嘈杂的宾客贺喜的声音齐齐响起。

方才步履匆匆的下人,也都停下来,侧立庭院两侧。

一顶红轿飘进庭院,伴着唢呐声,放下。

“郎君可是在说我?”

轿帘掀开,一只红鞋先踏出轿。

雀阴魄感觉到熟悉的恐怖的感觉,恐惧地缩在宋觅身后,止不住地颤抖着。

付娉从轿子里出来,亦是一身嫁衣红如残血。

她脸上的妆容厚重,惨白而又艳丽,仿佛是描摹过无数次,却仍旧日复一日地描摹出来的。

她的视线直直落在司祁承身上,“范郎,今日我来嫁你了。”

“就是她要吃我。”雀阴魄小声道。

付娉眸光冷锐,睨了他一眼,他紧紧闭上嘴,将自己严严实实藏在宋觅身后。

宋觅安抚地摸了摸小孩的头。

付娉冷哼一声,“你那点魄灵能给奴家做养颜圣品,那是你的福气。”

“这既然是福气,不如你也拿走你的?”宋觅幽幽道。

付娉阴鸷的眸子盯着她,“好大的口气!”

“是吗?那我先与你好生商谈,你若还回魄灵,我便不与你计较,如何?”

“哈哈……既是我的,便不会还,”眸光一瞟,定睛在司祁承身上。

司祁承一身华贵充盈的紫气,比小孩可强太多了,付娉原本空洞的眼睛突然发出兴奋的光,死死攫住司祁承。

付娉浓墨重彩的脸上,露出诡异贪恋的表情,“好俊的相公,你的精气想必格外养人。”

“痴心妄想。”司祁承眸光深邃而厌恶。

他的眼光似乎刺激到了付娉,曾经也有个男人用这般轻蔑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范郎,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付娉凄苦地喊起来,罢了又忽然发出笑声,好似沸水鸣壶,风过石隙,尖锐、令人寒颤。

小司祁承禁闭双眼,恨不得将自己再次团成得看不见,躲起来。

付娉声音哀怨,“就是为了她,你才抛弃我的是吗?”

“范郎,你若说你须得娶她才能助你前程,我怎会苦苦纠缠?”

“只要能同你在一起,为妾,我亦是心甘情愿~”

付娉的声音又突然转为愤怒的嘶吼,“可你却负我、伤我,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付娉惨白枯瘦的利爪,直击司祁承的心脏。


老道名唤石如,乃是洪县有些名气的玄师,但其实也只是略通,“这黄牛精乃是我们洪县的地仙。”

“地仙?”宋觅微微松脚,有些诧异。

还是第一次听说,黄牛成地仙。

“洪县本就地势低洼,五百年前,还是个贫瘠小镇,又遭连月暴雨,百姓民不聊生,当时胡县令为救一个孩子落水,本以为他牺牲了,却没想到半个时辰后骑着一头黄牛回来了。”

“是它救了县令?”宋觅问道,得到了石如的肯定,宋觅松了脚,黄牛这才扑腾一下站了起来,鼻子里还愤愤地喷着热气。

“它不仅救了县令,还帮着救了许多人,带着百姓去了北坡驻扎。洪灾过后,便在南河边铸铁像,设神位,百年来一直受我们的供奉,洪县也没有再出过洪涝之灾。”

照这么说,这黄牛却是是个好的,“那为什么它要攻击你们?”

“是周先生的儿子半个月前落水,这些日子一直没能打捞上来,但这一个月都没有开过闸,所以我才来看看能否寻到他的尸身,没想到将大仙召唤了出来。”石如说着朝黄牛弯腰道歉。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攻击他?”宋觅转头问黄牛,黄牛却偏着头固执地不说话。

“你再不说我又揍你了。”宋觅手都抬起来了,黄牛愤愤地低吼一声。

“他儿子早都被人捞走了。”黄牛看着那个男人惊愕的表情,“你背信弃义,活该!”

“牛大仙,我自认未曾得罪您,背信弃义从何而来?”男人心中着急自己孩子,却又纳闷黄牛大仙对自己的敌意究竟从何而来。

他是个商人,本就忌惮鬼神,平日根本不敢半分懈怠,何况是自己县城的本地仙。

黄牛见他当真不记得,气得冲他低吼一声。

“你小时候穷的没饭吃,天天来偷我的贡品,你还说自己发达了,必然每日给我上供新鲜的水草,你如今发达了,就只逢年过节来一次!”

“一年前,我找你讨封,你却骂我!

我未去寻你麻烦,今日你却又带人来搅我安宁!何庆!你欺我太甚!”

黄牛的眼睛又通红了起来,他震怒了,何庆吓得想退却不敢退。

水草之事,他确实忘了,现在人们不必二十多年前信奉鬼神,逐渐祭拜黄牛的人也少了,他工作忙,也只能逢年过节来上供。

至于讨封……“讨封是何时的事?”他当真不记得了。

“一年前的农历六月十八号。”

农历?何庆连忙拿出手机查去年农历的时间,是去年的七月十六号……

何庆终于从模糊的记忆中摸索出来了,“我以为是个梦,我真的以为是个梦,我生意出了问题,那段时间一直在陪客户喝酒……”

七月十六号那天,他记得,他陪领导喝得半条命都快没了,但是对方还是觉得自己给的太少,一直不松口政策的事,他回来一直在骂。

迷迷糊糊,他看到个顶着牛角,穿着灰色的中山装的半人形的人。

这让他想起了那个领导,对方还问自己,“我像不像人?”

何庆的火气窜上来,“像个屁,人模狗样的东西,去死!”

接连又骂了好几句,对方突然发出牛的哞叫声,四肢着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何庆后来就没有意识了,第二天在院子里醒来,觉得是梦,便没有多想。

“讨……讨封失败会怎样?”何庆声音颤抖地问黄牛,黄牛倔强地撇开头,根本不搭理他。

“失败了,他的修为受损,又要重新修炼百年甚至更久,才能再有机会化形。”

“虽然当初你许下的水草之诺很轻,但对于灵或者神来说,只要他们帮你达成愿望,你就必须还愿应诺,否则神灵恼怒,后果你未必能承担。”

无论神还是有灵的妖仙,人类许下的诺言,于他们就是真言。

倘若帮他们实现了愿望,他们不抱以感激,神灵随时会收走他们的慷慨。

只是……宋觅看了一眼这黄牛,它接连被人毁信,却没有想过一次报复回去或者收回何庆的财富。

今日生气,大概也是因为被欺负到了家门口。

何庆听到宋觅的话,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大错。

“牛大仙,我错了,您要怎么罚我,我都认,请您不要动怒,伤及我家人,他们的确不知情。”

何庆如此作态,倒显得黄牛咄咄逼人,气得黄牛呼哧呼哧地喘气,它罚过他吗?它怎么就伤及家人了?

“不如石大师过来,同它一起商议一下,到底是你们当地的事,想来你更了解情况。”宋觅叫了石如,两人一牛退到了旁侧去说话。

石如接连提出了给他供奉和修庙,显然它都不满意。

“何先生受的恩惠不小,若只是修个庙,还是不太够。”宋觅是当真的这么认为,何庆也是紫色的光,乃是财富的象征。

虽然不像司祁承一身紫气中隐约透着金色,但也不算是简单人物,哪怕不是省首富也得靠在市区前面去了。

石如终于想起来,“不如让何先生为您重新修葺您的神位,刚好您神位旁边的空地被何先生收购了,由何先生出资建校。

孩子们的灵气纯净,他们的读书声与经书异曲同工,您常年听着,修为也能快些提升。”

黄牛的铜铃般的大眼睛,眨了眨,宋觅看得出来他心动了。

它性格莽撞易怒了些,但本性还是善良。

“还得每日供奉新鲜水草。”黄牛道。

石如告诉何庆后,何庆即刻答应了,“我之前诸多错误,还请牛大仙原谅,日后我必定恭敬侍奉。”

黄牛听着这话,终于顺了气,“你若再违约,我便让你倾家荡产。”

这点小事它当然能做到,被供奉的时间久了,他也不仅仅是镇守一方平安,也会保佑县城人们的气运和财富。

否则这么个贫瘠小县,不可能如今发展得如此井井有条。

何庆连连保证,日后绝不敢忘此事。

此事倒也解决地爽快,宋觅准备转身离开,看到司祁承不知何时站在了她后面。

“你什么时候站这儿的?”

司祁承抬眸朝黄牛的方向看了一眼,“它说讨封失败的时候。”

“你不觉得惊讶吗?”宋觅看着他沉着镇静的样子,反倒好奇。

周围何庆这些人意料之中的惊讶,毕竟是因为他们本就信奉黄牛,但司祁承按说不该这么平静。

“你飞起来的时候,已经惊讶过了。”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宋觅飞出去的时,他短暂的惊讶过后,再看她行云流水地打黄牛,再听到什么精怪讨封,就不觉得多么地不可思议了。

若非看到司祁承身后那还处于惊讶状态的保镖,宋觅都不会奇怪他为何接受地这么快。

大概……是司祁承自带紫光的天然冷静?宋觅盯着他看了足足半分钟,她看不出来司祁承的命格。

察觉到宋觅探究的眼神,“你在看什么?”

宋觅摇头,“好奇你为什么不会害怕。”

害怕?司祁承的眼神露出迷茫,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湖水再度恢复平静,但来自湖底不可预测的紧张压迫感不容忽视。

宋觅御风后退数百步,双手迅速结印。

随着她的动作,她身后一个布满咒文的八卦灵阵出现,湖中水化成水珠齐齐汇集与她的周身后,瞬间凝结成冰棱。

她双手一推,冰棱如刀刺入水中,划伤巨物,湖水渗出丝丝血色,在密集的攻击下,巨物沉入水底。

“嫁新娘~嫁新娘~俏胭脂~披红装~”

“空风楼,镜鸳鸯,薄幸不来,泪几行~”

诡异的歌声再度响起,宋觅双目凛凛,沉静锐利,警惕四周与湖中的情况。

水珠不断地从湖水中出来,在宋觅周身凝聚。

“我们无意闯入,只是为了寻一人,姑娘如与我们行个方便,我们绝不与你为敌。”

宋觅的声音低沉,传入雾气之中,悠扬而沉稳。

很快一个带着冷笑的女人的声音传来,“奴家不怕麻烦,你们若有命上岛再说。”

“哈哈哈哈~”

“嫁新娘~嫁新娘~”

女人的声音再次从雾中淡去。

与此同时,水中的黑影再次出现,四个纸人飞速运转,在黑影破水的瞬间,堪堪躲过。

宋觅俯身如箭,向巨物俯冲而去,冰棱也随着她冲锋陷阵,巨物被刺痛,却不知避闪,张开血盆大口朝宋觅而去。

巨物从水中跃出,他们才看清这竟是一只有百米楼高的巨大鲶鱼!

宋觅的灵力如同藤蔓,极速地缠绕住鲶鱼,而鲶鱼跃水而出带起的巨大水花,此刻全部朝着宋觅右手的方向迅速凝聚。

因为巨浪颠簸而跌倒在船中的司祁承,看到冰棱凝结成长枪,宋觅像是衣角猎猎的将军持冰枪,在即将被吸入鲶鱼口中的瞬间翻身,长枪刺穿鲶鱼的下颚。

鲶鱼的血水混着漫天的水往下滴,宋觅踩住鲶鱼的上颚翻身而下,水珠再度凝成一柄新的冰枪,宋觅朝着它的腹部刺去……

宋觅这行云流水的动作,仿佛曾经看过的电影画面一般重映在脑海中。

司祁承似乎见过……宋觅应该穿着一身墨绿束袖长衫,手持银剑……

转眼间,宋觅刚消失在鱼腹,与此同时,突然一只长甲鲜红如血,节骨分明的手搭在司祁承的肩头。

而林登科正背对他站在他面前。

“郎君生得好生俊俏,不如陪奴家一夜春宵啊~”女鬼的声音贴着司祁承的耳边道。

司祁承看着那只惨白的手,抓紧手中的罗盘猛地朝后面打过去。

女鬼惨叫一声,司祁承回头时,只看见一个红色的影子,他缓过神转身要叫林登科时,发现林登科消失在了船上……

此时的宋觅手持长枪刺入鱼腹,逆风而下,一气呵成。

鲶鱼发出低沉诡异的呜咽,沉沉地跌入湖中,湖水被大片鲜红血色染透。

宋觅踏着水珠,落回到船上。

水珠落在宋觅的皮衣上,顺着纹理滴落在船上。

宋觅瞥了一眼司祁承肩头沾染的鬼气,指尖的水珠猛地砸过去,鬼气即刻消散。

“林登科不见了。”司祁承提醒道。

“他自己追过去的,没事。”宋觅回到船上,灵力回体,掠过船上倒下的纸人,它们又直挺挺站起来,迅速辨认方向前行。

“你没事吧?”鲶鱼被宋觅贯穿划破腹部而死,但刚刚凶险的打斗令司祁承担心。

“我没事。”宋觅看了眼他脖子处被女鬼划伤的指痕,抬手碰在上面。

原本司祁承还没感觉到自己受伤了,宋觅指尖碰在上面才觉得有疼意。

宋觅送入灵力进去,丝丝凉凉,待她指尖离开,伤口已经愈合了。

司祁承看着转身过去的宋觅,说了声谢谢。

大概五分钟左右,他们抵达了岸边,宋觅拉住司祁承的手,跃身上岸,回头对众人道,“等着我们。”

众人齐齐点头,一张脸上只有红珠子眼睛,同时做这个动作,多少有些惊悚。

“你现在应该能感受到他在哪儿。”

刚刚还没上岸的时候,司祁承就已经感受到了这岛上有股深深的,在吸引他过去的力量。

司祁承带着宋觅,朝着到小岛中间的院落走过去。

院门前一棵古柳,遮天蔽日地挡住了院门,让人寸步靠近不了门口。

“不然,我们翻墙?”司祁承看院墙门并不高。

“废那事。”宋觅上前踹了柳树根一脚,“当真不让?”

柳树一动不动。

司祁承看她再次掐了火诀,避让到一边,火苗落到柳树根有顺着树干往上烧的架势。

柳树浑身一颤,避闪开来,压低柳枝疯狂地拍打自己根部的火苗。

宋觅顺手折了一根柳条,带着司祁承大摇大摆推门而入。

“这柳树成精了?”司祁承好奇问道。

“都上千岁的老树了,开了灵智,但道心不正,修不成人形。”宋觅晃着手中的柳条,“你的雀阴魄应该在就在这里了。

司祁承也能明显感受到那种羁绊,是那么的近。

司祁承想说两人分开找,宋觅先开口,“这是那女鬼的住处,你不要和我分开。”

司祁承站在宋觅身后一点,突然有些想笑,他怎么突然有种被保护的感觉?

没有恐惧地活了三十多年,突然被保护在身后,还是自己……老婆?

好微妙的感觉。

宋觅走了两步发现司祁承没跟上来,反倒看到他在原地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她头顶忍不住冒出问号。

“你笑什么?”该不会女鬼上身了?

司祁承闻声,收敛表情,恢复常日的高冷,跟上她,“走吧。”

这人该不是除了不行,还有别的隐藏疾病吧?

院子是老式的房屋结构,房前是一小片菜畦,正中是正厅,正厅和菜畦之间则是一间不大的厨房,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两人进入正厅,除了寻常的桌椅家具,可谓简陋。

唯有左侧的一扇双面鸳鸯山水屏风,看起来价值不菲,越过屏风,是一个房间的门。

推开门,里面却是新房花烛的装扮,红绸挂在床上,床前的圆桌上摆着花生桂圆等等,屋内的红烛将昏暗的房间照得通亮。

“她是要结婚吗?”司祁承想到刚刚女鬼搭在他肩上的情景,顿时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林登科不会有事吧。”司祁承担心林登科如果打不过,被拉去洞房可怎么办。


宋觅和司舒意一前一后地下楼,二老坐在一起,张雨柔坐了一张沙发,宋觅坐到了司祁承旁边去。

本是个两人座的沙发,司祁承坐在正中间,宋觅坐下的时候推了他一把。

司祁承匪夷所思地看着她,让出位置,“谁惹你了?”

宋觅剜了他一眼,司祁承收起探究的神情。

司舒意站在爷爷旁边,即便是张雨柔旁边有很大的位置,她也没坐过去。

“小觅啊,这两次小意出事,多亏了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司老太爷道。

宋觅道,“爷爷,这是我分内之事,但我接连两次助她,已经结下因,她也应当承果。”

“那她要怎么做?”司老太爷问。

“付报酬,加以后行善积德。”宋觅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看司舒意。

“按我的收费标准,张家那场算是我偿还她的因果,今日这场,一百万,支票转账都行。”

“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还收家里人的钱?”老太太面露不悦。

虽然钱不多,但这对宋觅来说就是顺手的事,怎么还好收钱。

尤其小意还是个没成年的孩子。

司舒意看了爷爷一眼,他没有发话的意思,她忙忙拿出手机道,“我现在给你转。”

司家人最不差钱,司舒意哪怕过个生日,收到的红包都不止一百万。

宋觅看到收账信息,准备起身离开,“那事情解决完了,我就先走了。”

“小觅,”司老太爷叫住她,思忖几秒钟问她,“给小觅下降头的人,你能帮忙查到吗?”

张雨柔脸色早已煞白,勉强稳住自己身形不颤抖,但细细观察,能看到她裙摆在颤抖。

司舒意也紧张地看着宋觅。

宋觅徐徐道,“下降头的人也是受人之托,至于真凶是谁,只怕得爷爷您查查,如此手法唯有重利驱导。”

宋觅的确答应了司舒意不说出张雨柔,说到底这是司舒意自己的因果。

道家讲究不强行介入他人因果,此事是司舒意自己的因果,她不愿意自己参与,她更不好介入。

所以宋觅让她用报酬了断自己和她之间的因果。

司老太爷听着这话,深沉的眸子变得更加沉郁、深不可测。

“小觅,晚上留下来吃饭吧。”司老太爷出声道,“你这么久没来了,让厨房做些你喜欢的。”

但宋觅态度坚持要离开,司老太爷欲言又止,最终让司祁承同她一起走了。

出了老宅,司祁承才问宋觅,“你是不是瞒着爷爷的?”

“你猜的?”

“……嗯……”司祁承好像一直都能感受到宋觅的情绪,哪怕她此刻其实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

“你妹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张雨柔是她妈没错,但也不需要这么离谱吧?”宋觅想到这事就不理解。

张雨柔之前怎么对司舒意的,她不清楚,但是就她这三年的观察,张雨柔对司舒意其实并不上心。

宋觅把司舒意让她瞒着张雨柔的事和司祁承说了。

司祁承刚到到了红灯处,停下车,“张家出事,回来她也先找我,让我跟爷爷说张雨柔并不知道她姐妹所做的事。”

“她是不是因为从小受到的母爱太少,太渴求母爱了?”

除此之外,宋觅想不到其他原因。

“林登科,下来!”宋觅打开车窗,林登科顺着车窗飘到后座去坐着。

他表情已经没有那么僵硬了,至少现在此刻拘谨认错的表情是很生动的。

司祁承把车停靠在路边后,宋觅问林登科,“我不是说有任何问题联系我,你盯着人,人都出事了,你现在才来?”

听出宋觅生气的语气,林登科的脑袋埋得更深了,“对不起,我错了。”

他隔壁的那个年轻人,每天七点就回来了,一回家就打开电视吃外卖。

最近他在追一部古装大男主的戏,他看得心痒难耐,想着晚上张雨柔都不出门,晚上七点他就撤了。

可没想到居然出事了。

“你要是一点用没有,我干脆让鬼差把你带走算了。”

见宋觅如此恼怒的态度,司祁承瞥了后座缩着的林登科,递给宋觅一瓶水,“别气,慢慢说。”

林登科看到司祁承突然想到,“大人……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干的,您所让我护着司总,我可护了两次呢。”

听到林登科说,宋觅临走前,让他护着自己,他眼中露出了肉眼可查的欣喜。

终于抬眼的宋觅,没有看他,而是从后视镜看林登科。

林登科暗暗松了口气,“周天晚上,司总回林家吃饭,我看到张雨柔在他酒杯里放东西,虽然我不认识,但我给她打了。”

司祁承想起那天晚上林登科晃悠到自己面前,把酒杯打翻的情景。

“嗯,我记得。”司祁承应道。

“还有三天前,张雨柔偷偷用司有年的手机给司总发消息,让他回家一趟。

那我一看她这么操作,肯定有猫腻,我就把司有年的手机网断了,发不出去消息。”

“哦,对,应该是那天司总没能回来,所以降头下在司小姐身上!”

司祁承眼中的情绪淡去,一层阴霾笼罩上来,“她想给我下降头。”

“她这两天没有出过门吗?”司祁承眸色深沉问。

“没有……也可能晚上出去过……”林登科说着又低下了头。

司祁承当即给李叔打电话,李叔说她没有出过门。

司祁承打电话时,司老太爷他们正在吃饭,李叔低声告诉老太爷司祁承电话问的话。

司老太爷静静看着碗中的菜,说了声知道了。

“小意,你刚刚说想住校的事,明天让老李去给你办好,明天起你就在学校住着吧。”

司舒意刚刚提出这事的时候,老太爷并没有同意,现在突然同意她有些意外。

但还是送了口气,“谢谢爷爷,我去了学校学习的时间肯定更多。”

“你有上进心很好,但在学校也要注意身体。”司老太爷叮嘱道。

而宋觅这边正准备告诉他白可妍的事,司祁承接到了她的电话。

“可妍说她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司祁承有些歉意对宋觅道,“那我先送你回去?”

宋觅却好整以暇地坐在副驾,“怎么我见不得人?”

“不是,你俩不是……”

“我俩怎么了?”宋觅反声质问。

到了病房,宋觅看着小腿已经绑上石膏的白可妍,左脸是一片青红。

她就觉得当时撤退踹到了什么东西,原来真的是踹到了白可妍的头。

“承哥哥,你终于来了……呜呜……”说着就带起哭腔,“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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