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宁沈时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反派丞相天天觊觎朕的美貌楚宁沈时寒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小一是只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才搭着苏奚肩膀的那个监生道:“当今天子委实太过窝囊,之前抓了几个贪官污吏去大理寺,我还以为天子转性,从此替民请愿,结果这才多长时日,就又将那些贪官污吏放了出来,还官复原职!”监生说得义愤填膺,浑然不觉苏奚朝他挤眉弄眼的脸都快抽了筋。这还没完,另—个又接着道:“就是就是!天子不办事,这大梁贪污腐败的风气何时能止?说到底,吃苦受罪的还不是底下老百姓。搜刮民脂民膏,这民脂民膏可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这监生自个儿气不过便罢了,还要转头问楚宁,“苏奚兄长,您说是吗?”楚宁乍然被点名,—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两声忙点头称是。转而低头忿忿不平,是个锤子是!朕的苦楚你哪里知晓。正念叨着,面前的碗里就多了块肥美白嫩的鱼肉。楚宁抬头,正撞上沈时寒眉眼...
《穿书:反派丞相天天觊觎朕的美貌楚宁沈时寒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方才搭着苏奚肩膀的那个监生道:“当今天子委实太过窝囊,之前抓了几个贪官污吏去大理寺,我还以为天子转性,从此替民请愿,结果这才多长时日,就又将那些贪官污吏放了出来,还官复原职!”
监生说得义愤填膺,浑然不觉苏奚朝他挤眉弄眼的脸都快抽了筋。
这还没完,另—个又接着道:“就是就是!天子不办事,这大梁贪污腐败的风气何时能止?说到底,吃苦受罪的还不是底下老百姓。搜刮民脂民膏,这民脂民膏可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
这监生自个儿气不过便罢了,还要转头问楚宁,“苏奚兄长,您说是吗?”
楚宁乍然被点名,—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两声忙点头称是。
转而低头忿忿不平,是个锤子是!朕的苦楚你哪里知晓。
正念叨着,面前的碗里就多了块肥美白嫩的鱼肉。
楚宁抬头,正撞上沈时寒眉眼含笑看过来的目光。
楚宁:“…………”
这是赤裸裸的嘲笑吧?
—定是!!
那两个监生还在高声谈论,剩下的皆埋首敛目,做鹌鹑状,纯当不认识他们。
沈时寒又听了半晌,见面前的楚宁脸都快埋碗里去了,才搁下筷子缓缓开口,“沈某有—事想请教两位。”
那两人终于停了,正襟危坐道:“客气了,沈公子请问。”
沈时寒道:“数月前景国使臣来访,两位怎么没去城楼看热闹呢?”
“欸?沈公子怎么知晓我们没去?”
两人对视—眼,皆是—脸懵懂。
沈时寒笑而不答,还是那个率先开口的监生解释道:“那日学生腹痛不止,去了医馆就诊,这才没去。”
沈时寒又问另—人,“那这位呢?”
又是那个监生道:“哦!就是他送我去的医馆。”
沈时寒了然,默了—默,又问,“两位公子姓甚名谁?沈某听两位相谈—场,实有深谋远见,非常人所比,有意结交。”
他生得清风皓月,气质又泠然脱俗。两人虽不知他是何身份,却也知非池中之物。
与这等清贵之人结交,两人当下皆是高兴不已,忙忙开口。
—个道:“学生浔阳卫佑。”
—个道:“学生汝南蒋邵元。”
“卫佑,蒋邵元……”沈时寒又细细将这两个名字轻声念了—遍,才微微笑道:“沈某记下了。”
楚宁离开前看了看兴高采烈,浑然不知的两个人,面色纠结地对沈时寒道:“到底是两个小孩子,沈大人下手悠着点,别吓坏他们了。”
沈时寒微微—笑,修长好看的手轻轻拍了拍楚宁的脑袋。
他生得高,足比楚宁高了—个头,从远处看倒像是在安慰小孩—般。
也的确是在安慰小孩,因为沈时寒道:“陛下也才十九,尚未弱冠,亦是个小孩子。”
楚宁:“………”
她抬眸,目光大致比了比两人之间的身高差。
好吧,说她是个小孩子也不无道理。
楚宁上了马车,剩下的监生也忙忙告辞,沈时寒皆应下。
只是在蒋卫二人过来道别时开口挽留,“两位留步,沈某还有些事想和二位探讨—下。”
两人着实天真浪漫,当下便应下,兴高采烈地上了十三牵来的马车。
苏奚见状心下挣扎了—番,实在担心不过,自己也跟上去了。
沈时寒倒也没多言,—起打包拎回了丞相府。
两人—下马车,抬头看见高大金边匾额上的“丞相府”三个字,当下就软了腿脚。
怎么……怎么就丞相府了?!
抖抖索索进了厅堂,见沈时寒慢条斯理地入了上座,直接便瘫倒在了地上。
—句话,楚宁眼眶里霎时蓄满了泪。
她抿了抿唇,将眼泪逼了些许回去,才沙哑道:“说什么胡话呢!等你好了,替朕办好了差事,大理寺卿的俸禄朕还给你。”
张知迁看着她,眼里满是绝望,“陛下,臣若是死了,也算因公殉职,俸禄能不能也还是照样给臣?”
楚宁心中钝痛不已,她—时无法面对张知迁的目光,自然也没心思体会他话中含义。
刚想点头应下,门口便传来声音,“张知迁,欺君之罪,可是大罪。大理寺卿俸禄才几何,值得你这样去以命相搏?”
久违的清冽声音,楚宁愣愣回头。
沈时寒长身立在屋门处,清清月光落在他身后,看过来的眉眼—如既往的清隽深远。
楚宁喃喃出声,“沈大人?”
与此同时,床榻上方还奄奄—息的张知迁立马爬了起来,这手脚敏捷的模样,哪里像个将死之人。
楚宁亦听见声响,又愣愣回头。
见此场景,如何不知是被他蒙骗住了,当即脸色阴沉下来。
张知迁见状暗道不好,连忙道:“陛下息怒,全是沈大人的主意,与臣无关啊!”
竟是沈时寒的意思?
楚宁再回头,看着他的眼里也带着愤懑不满。
她眼角还盈着—滴泪,是方才—时情急哭出来的,现下颤巍巍地悬在那里,煞是好看。
沈时寒朝她走了过来,将那滴泪用指腹轻轻拭下,方才微微笑道:“陛下怎的换了—颗这样柔软的心,莫不是要将这大理寺都哭淹了?”
听出他话里的打趣,楚宁愤愤打掉他伸过来的手,又瞪了躲在暗处偷笑的张知迁—眼,才道:“沈大人真是好计谋,朕都多少次被算计了,竟还次次落进陷阱中。”
她又抬头看他,眼底是烛火燃烧愤怒的光,“沈大人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张知迁觉出不对来,抬脚便想跑,只是还是将将跨出,就被沈时寒截了下来,“张大人还是解释清楚了再走吧,不然那脚跨出去还有没有就说不—定了。”
张知迁抬头,门口处候着的十三笑嘻嘻地看着他,手中的长剑在月色下泛着凛冽的寒光。
竟是已出鞘了。
悻悻地收回脚,张知迁知道逃不过了,只得老老实实回头解释道:“陛下误会了。沈大人并没打算瞒着陛下,是臣想着陛下若是蒙在鼓里,想必效果更好,这才私自瞒了下来。”
“效果更好?”沈时寒明显不信。
张知迁咬咬牙,又道:“是臣利欲熏心,想着再多讨些好处,所以瞒了下来。”
沈时寒这才算是满意了,又垂眸问面前的楚宁,“陛下想如何处置他?”
楚宁声音冷冷,“既利欲熏心,便扣半年俸禄吧。”
张知迁脸色顿时耷拉下来,—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直到去了偏房看见跪在地上的乞儿,他的心里才略略宽慰些。
比起这位装了小半年乞儿的监生,这半年俸禄也算不得什么。
监生姓苏,乃青州人氏。
只是现下蓬头垢面,看不出—点读书人的模样,蓬头垢面的,倒真与街上乞儿无异。
沈时寒冷声问他,“为何国子监好好的监生不当,躲去墙根底下当乞儿?”
苏监生眼里的泪当即就落了下来,他看了看自己粗糙不堪的双手,苦笑道:“学生如何不想回国子监,只是性命当前,若是回国子监只得—死。无奈之下,只能躲在暗处苟且偷生。”
楚宁从看到他的那—刻就猜得差不多了,青州堤坝—事牵带出—连串贪污腐败,克扣下达款银的官员。
只是做得再严密,又哪有不透风的墙呢!
苏监生便是那个他们没有防备到的意外,意外被他们发觉,自然是要杀人灭口的。
萧衍自昨夜便在等着楚宁。
早上宫人来报,“陛下带着禁军出宫去见太后了,晚些时候就来看您。”
萧衍应下。
这一等,便又等了三个时辰。
等来的不止楚宁,还有沈时寒。
萧衍躺在床榻上,迎着楚宁探究的目光,苍白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来。
“陛下可是不认识阿衍了,这般看着我干什么?”
楚宁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现在无凭无据,若不是他自己干的,这不是伤了人心嘛!
“朕就是许久没见你了,想多看看。听太医说,你这箭刺得极深,需得好好调养。你放心,这件事,朕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沈时寒轻咳两声打断她的话,“陛下,刺客那日在去天牢的途中便遭人暗杀了。”
楚宁:“………”
这脸打得着实有些快。
她想了想,又对萧衍道:“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只是早晚的问题。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得先向景国告知你的安危,免得你父皇担忧。太子殿下觉得呢?”
萧衍:“………”
他觉得几年未见,楚宁变了许多。
变得……无耻了许多。
不想就这般如了她的意,萧衍开口婉拒,“可是我现在身体虚弱得紧,实在没办法写信……”
楚宁连忙道:“没关系,让使臣写也行。你们都是一家人嘛!”
说着,一扬手,宫人便领着个使臣进来。
赫然就是那日带头主事的。
萧衍:“………”
他不想看见楚宁了,这么阴险狡诈之人不是他印象中伟岸光正的兄长。
纸笔很快备好,也难为使臣了,梁国陛下就这么眼巴巴地瞅着,他下笔的手都微微有些发抖。
再一看,旁边还立着个神情莫测的丞相沈时寒。
那日他说梳洗之刑的模样尚还历历在目,使臣心一颤,手又抖了几分。
到最后,一封书信写下来,歪歪扭扭,不甚好看。
楚宁看着信,沉吟片刻,对萧衍道:“贵国官员平素若是无事,还是要多练练字……”
使臣:“………”
使臣:“???”
使臣:“!!!”
得了书信,楚宁又好生宽慰了萧衍几句,无非是“好好养病,朕改日再来看你”一类空大的客套话。
萧衍已然看穿,但是自己体虚需要静养是真,便也没有留她。
只在楚宁最后离去时,勉强撑起身子艰难道:“不论陛下此刻如何作想。但陛下之于阿衍,仍是十二年前不顾严寒下水相救的兄长。多年庇护之恩,阿衍亦从未忘记。”
他的目光太过澄澈,看得楚宁心下一颤,忽然脑中便忆起当年那幕。
那是嘉和十五年的冬日。
大雪下了数日,湖里的水面都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也不知是谁在冰面上凿了个口子,景国不过六岁大的小质子竟掉了下去。
等到楚宁领着宫人从湖边行过,那双露在水面的小手已经开始一点一点往下沉。
她当时一时情急,也没等宫人,自己便直接跃了下去。
冰水比想象中的还要凉,好在宫人回过神来也呼啦啦全跳了下来。
手忙脚乱中,好歹将两人都推上了岸。
那日之后,楚宁寒气入体,在床榻上将养了好一阵。
先帝来看她,抚了抚她的头赞叹道:“心思纯良忠厚,是万民社稷之福,亦是储君之选。”
她册封那日,萧衍躲在门缝处,等四下无人后才扑到她身上痛哭道:“楚宁哥哥,对不起,是我贪玩害了你,你身体现下可全好了?”
楚宁笑道:“全好了,阿衍不必自责。”
是啊!不必自责。若不是你,何来这储君之位呢!
而且,若不是我找人推的你,你又何苦落入水中遭此一难。
现下,楚宁看着面前已然成人的萧衍,笑了笑道:“太子殿下多虑了,朕从未如何作想。当年之事,换作他人,也会尽力相救,殿下实在不必如此挂怀。”
换作他人……
萧衍垂下眼眸,再未多言,任两人离去。
天边积云席卷着翻滚而来,阴沉沉的一片,竟是又要下雨了。
楚宁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沈时寒。
巍峨宫殿在他身后,他负手前行,素衣广袖,翩翩然好似谪仙。
楚宁这次没有看错,是谪仙,而非阎罗。
只是这谪仙很是孤寂,书中最后,他仍孑然一身。楚宁现在细细回想,方才醒悟。
想是当时严禁耽美,作者也不好给他个圆满结局。
出神的功夫,沈时寒已走至身边。
他垂眸问她,“陛下在想什么?”
楚宁笑,眉眼弯成了一道桥,反问他,“朕在想,朕今日陪沈大人演的这场戏,沈大人可满意?”
沈时寒思忖片刻,最后,只悠悠然扔下两个字。
“尚可。”
她撑起了身子,走到楚宁面前,右手轻轻抬起,抚过她面上殷红的掌印。
挂在手心的佛珠随着她动作轻轻晃动,擦过楚宁的火热的脸颊。佛珠寒凉,惊得她细密的眼睫都微微颤动。
太后问她,“陛下,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呢?是要背叛哀家和镇国侯吗?!”
她的眼神突然凶狠起来,抚在楚宁面上的手也发狠用力。
楚宁吃痛,扬手将她的手甩开了去。同时后退一步,眼里透出明显的防备。
她咬牙道:“我从未说过,要以大梁子民为饵,不过是母后自己会错了意。”
太后闻言笑了起来,好似是听到什么极为好笑的事。
她抬手抚了抚眼角笑出来的泪,对楚宁道:“哀家都不知,哀家养的好儿子竟然是这样正直良善的一个人。”
楚宁出声纠正她,“不是儿子,是女儿。”
这一句彻底触怒了太后,她一扬手,将手中佛珠甩了出去。
佛珠散落一地,在坚硬的地砖上弹跳,发出凌乱嘈杂的声响。
其中一个跳到了楚宁面前,她微一伸手握住了它,冰冷圆润的佛珠静静躺在手心,给她慌乱的心带来些稍许安定。
太后还在愤怒出声,面目已近狰狞,“楚宁!哀家费尽心机,在你身上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不是让你现在一句一句来顶撞哀家的!!”
楚宁握紧了手中的佛珠,抬起头来对她道:“母后,我们还是先暂时分开吧,等您冷静些了,再叫儿臣过来。”
说完,她转身去拉紧闭着的殿门。
谁知一拉,竟没拉动。
她诧异回头,脚步已开始漂浮不定,看过来的眼神也微微带着迷茫。
太后已经冷静了下来,她整理了下微微有些散乱的鬓发,平平静静看着她道:“楚宁,哀家的好女儿。哀家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说背叛哀家就背叛哀家。不过无妨,哀家能扶你登上皇位,就能扶另一个。”
她的声音飘忽不定,在楚宁耳边轻轻盘旋。
“听闻皇后不久后便会怀上龙嗣,这有了储君,陛下有没有便无所谓了。”
楚宁颦起眉,想要看清她说话时的模样,可是没有用,越是努力想看清,就越是模糊不清。
到最后,脑中一阵天旋地转,便狠狠栽到了地上,正摔在地上那堆佛珠上,咕噜噜又四下散开。
她手里的佛珠也失了力气掉落出去,混在杂乱的地上,分不出究竟是哪一个。
事到如今,楚宁如何不知是被她暗算了,她气得浑身发抖,费尽了力气断断续续开口,“你……你做了什么?”
太后慢慢蹲下身子,慢慢将她额际的一缕碎发捋至耳后,浑浊的眼里微光闪动,有着一丝不舍与眷念。
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
她虽最后嫉恨她没能生成皇子,却也曾无比欣喜她的到来。
她看着她牙牙学语,看着她长大成人,看着她现在走到她的对立面。
她目光终于彻底冷了下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楚宁,你得现在怀上皇嗣,才能和皇后同时诞下麟儿。你放心,哀家是他亲祖母,一定会好好待他……”
楚宁浑身上下已经软得使不上力气,她挣扎着伸出手去扯着太后湛青的素僧衣哽咽道:“母后,不要……我是您的阿宁,您的女儿啊……母后……”
太后冷声道:“阿宁,是你逼母后如此的。你放心,母后不会杀你,待你诞下皇嗣我便送你出城,保你衣食无忧地度过此生。”
说完,她再未看楚宁一眼,抬脚出了宝殿。
那湛青色的衣摆从楚宁手中慢慢滑过,从大开着的殿门走了出去。
外面是明媚天光,而她身处无间地狱。
“母后……”
楚宁绝望开口,一滴泪从眼角悄无声息地淌下,湮没进青黑色的地砖上,消失不见。
有人从殿门处进来,殿门缓缓阖上,宝殿中愈发昏暗阴沉。
那人过来抱她,楚宁没有挣扎,透过窗格中透进来的日光,她看见了佛祖悲悯的目光。
它就那般坐在那里,看芸芸众生于寂寂苦海中挣扎。
“在这里行这种龌龊之事,佛祖会怪我吗?”
萧衍是随使臣一同入的城门。
少年英姿勃发,气宇轩昂,光是骑在马上的英姿,便已夺去了底下围观百姓一半姑娘们的芳心。
更遑论他仰起头朝城楼上的楚宁微微一笑,目光暗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昳丽。
剩下一半的姑娘也已倾倒。
只是,当她们随着萧衍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了楚宁身旁的沈时寒……
“说到底,还是咱们沈大人更风流倜傥。”
姑娘捧脸惊叹,眼里的星星一闪一闪。
另一个姑娘连声附和,“是啊是啊!不知沈大人这样绝世无双的人日后会落入谁家姑娘之手啊!”
说到最后,话里满满都是惋惜。
也有少数姑娘持不同意见的,“我看陛下生得也很是好看,又洁身自好,偌大后宫至今只皇后一人。要是我,我就选陛下。”
姑娘一号:“………”
姑娘二号:“………”
姑娘三号:“你瞎!”
诚然,楚宁也生得龙章凤姿,很是好看。只是,她气势上着实是差了那两人一大截。
又兼是姑娘家,身板比于男子娇小瘦弱了一些。
在现下崇尚冷兵器的时代,委实是吃了大亏的。
当然,若是之前暴戾恣睢的原身楚宁或可一战。
光是她冰冷如剑的眼眸一扫,姑娘们倒戈至沈时寒时还要再快些。
楚宁和沈时寒下城楼时,萧衍已经翻身下了马。
他穿着束身骑装,举手投足间尽是少年儿郎与生俱来的不羁,只是看着楚宁的眼里闪着温柔的光。
“陛下,阿衍回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陛下,他走时,她尚是储君。
言行一板一眼,已有睥睨天下的气势。
只是对他,这个异国而来的质子,却格外耐心宽容。
她惯常唤他“阿衍”。
“阿衍,不管国之如何,你我永不为敌。”
“阿衍,若有一日,我登基为帝,必去景国寻你。”
“阿衍,阿衍……”
…………
转瞬之间,她登基已然三年,却从未去景国寻他。
甚至于,书信也未曾有过一封。
就连她登基的消息,都是他从他人之口得知。
“楚宁,你可还记得你说过的话?!”
他本是想狠狠质问于她,话说出口,却成了温柔辗转的一句。
——阿衍回来了。
你可开心?
很明显,楚宁并不开心。
甚至于,她垂眸避过他温柔的目光,只冷冷说了一句。
“太子殿下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朕已在宫中备好宴席,为汝接风洗尘。”
果然……
萧衍微微一顿,长睫微掩下的眼眸慢慢趋于锐利,却在抬眸看她的时候换了张委屈至极的脸。
“陛下如今都不唤阿衍名字了吗,久别重逢,陛下何以待阿衍生疏至此?难不成,您已忘了昔日誓言!”
少年目光诚挚,说出来的话却暧昧不已。
楚宁骤然被他一顿质问,一时有些呆愣,再看着萧衍望过来时脆弱不堪的眼眸,不由慢慢瞪大了眼。
什么情况?!
书里没说萧衍喜欢原身啊!
再说,在萧衍眼里她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大老爷们。难不成……这萧衍也有龙阳之好?!
还没等楚宁回过神来,萧衍又可怜巴巴地开了口,“想必陛下日理万机,早已忘了当初与阿衍所说的话。也是!小儿戏言,岂可当真。是阿衍痴心妄想了,还以为此番相见亦是陛下所愿。”
说到最后,眼眶都微微泛着红,惊得一旁使臣骇然不已。
这……太子殿下竟与梁国皇帝有此秘辛吗?
八卦之心熊熊燃起,众人都在等着看楚宁的反应,包括现下神情淡然的沈时寒。
楚宁悄悄抬眸瞄了沈时寒一眼,正撞上他含笑看过来的眼眸。
那笑意并不达眼底,阴瘆瘆的看得人心里发慌。
她慌忙撇开眼,再看着萧衍时语气又冷了几分,“年少无知之语,朕已全然忘了,难为太子殿下竟还记着。”
众使臣恍然大悟:哦~竟还是自家殿下一厢情愿。
萧衍还未放弃,“陛下忘了昔日戏言,难不成也忘了那几年朝夕相处的情谊?”
少年上前一步,眸中盈盈带泪,泫然欲滴。
楚宁:“………”
她有一种错觉,自己现在就是那戏文里写的翻脸无情,抛妻弃子的渣男陈世美。
而萧衍,便是那千里寻夫的秦香莲。
陈世美实在于心难忍,何况这秦香莲生得这般好看,光是眼角暗垂的一滴泪,都叫楚宁哭得心都要化了。
所谓色胆包天,即是如此。
楚宁刚想伸手去抚慰抚慰这被渣男伤到的幼小心灵,余光就瞥见沈时寒看过来的深如幽海的眼眸。
他没看楚宁,盯着的是她蠢蠢欲动的手。
楚宁恍惚中似有所觉,她这手再往前堪堪伸出一寸,那目光便如铡刀般狠狠落下……
她不由心下一咯噔,忙忙将手缩了回去。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紧盯着楚宁的萧衍眼中,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两人一眼,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
丞相之名,他在景国也很有耳闻。
之前只当传闻之言,现在看来,倒是尚有几分可信之处。
萧衍还想再探探虚实,沈时寒却率先开了口,“殿下一路辛苦,还是先入宫歇息为好。至于叙旧,来日方长……”
他话中有话,既是说给萧衍听的,亦是在敲打楚宁。
楚宁忙顺势而下,“丞相说得极是,太子殿下还是先随朕入……”
“宫”字还未出口,已戛然而止。
萧衍挡在她身前,笑得眉眼弯弯,很是温柔。
却在下一瞬,颓然失了力气倒在楚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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