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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孤女做妾?小公爷红妆谋娶她苏清洛谢南辞

薇薇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苏清洛丝毫不妥协。江欣然一声令下,“将她拿下!”她心里暗自得意,待拿下苏清洛时,她要将她五花大绑,跪地,还要让她学狗叫。五个壮汉纷纷抽出腰间长剑,齐刷刷指向中间的人。在剑尖刺过来前,苏清洛一个上旋,腾空而起,风一般的速度倒挂在屋顶之上,同时腰间紫霜剑出鞘。期间,她感受到一股真气逼近,便立刻警觉起来。但很快,真气又消失不见。她快速回神,紫霜剑剑尖向下,竖着凌空一转,剑气四射开来,就听衣服碎裂的声音传来。“啊!”“啊~”“……”耳里传来五个壮汉痛苦的哀嚎声,桌子撞翻的咚咚声。就见,五个壮汉皆向后倒飞出去,连带着永安伯夫人也被震得撞到了柱子上。“姑奶奶饶命啊!”“姑奶奶饶了小的一条狗命。”“我再也不敢了。”“……”一时间,求饶声不断。苏...

主角:苏清洛谢南辞   更新:2024-12-20 1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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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洛谢南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将门孤女做妾?小公爷红妆谋娶她苏清洛谢南辞》,由网络作家“薇薇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苏清洛丝毫不妥协。江欣然一声令下,“将她拿下!”她心里暗自得意,待拿下苏清洛时,她要将她五花大绑,跪地,还要让她学狗叫。五个壮汉纷纷抽出腰间长剑,齐刷刷指向中间的人。在剑尖刺过来前,苏清洛一个上旋,腾空而起,风一般的速度倒挂在屋顶之上,同时腰间紫霜剑出鞘。期间,她感受到一股真气逼近,便立刻警觉起来。但很快,真气又消失不见。她快速回神,紫霜剑剑尖向下,竖着凌空一转,剑气四射开来,就听衣服碎裂的声音传来。“啊!”“啊~”“……”耳里传来五个壮汉痛苦的哀嚎声,桌子撞翻的咚咚声。就见,五个壮汉皆向后倒飞出去,连带着永安伯夫人也被震得撞到了柱子上。“姑奶奶饶命啊!”“姑奶奶饶了小的一条狗命。”“我再也不敢了。”“……”一时间,求饶声不断。苏...

《将门孤女做妾?小公爷红妆谋娶她苏清洛谢南辞》精彩片段


见苏清洛丝毫不妥协。

江欣然一声令下,“将她拿下!”

她心里暗自得意,待拿下苏清洛时,她要将她五花大绑,跪地,还要让她学狗叫。

五个壮汉纷纷抽出腰间长剑,齐刷刷指向中间的人。

在剑尖刺过来前,苏清洛一个上旋,腾空而起,风一般的速度倒挂在屋顶之上,同时腰间紫霜剑出鞘。

期间,她感受到一股真气逼近,便立刻警觉起来。

但很快,真气又消失不见。

她快速回神,紫霜剑剑尖向下,竖着凌空一转,剑气四射开来,就听衣服碎裂的声音传来。

“啊!”

“啊~”

“……”

耳里传来五个壮汉痛苦的哀嚎声,桌子撞翻的咚咚声。

就见,五个壮汉皆向后倒飞出去,连带着永安伯夫人也被震得撞到了柱子上。

“姑奶奶饶命啊!”

“姑奶奶饶了小的一条狗命。”

“我再也不敢了。”

“……”

一时间,求饶声不断。

苏清洛一个飞身,出了正厅门,稳稳落地,望了一眼厅内被剑气弄得伤痕累累的几人,冷冷一笑,“没要你们狗命,我已手下留情,现在滚还来得及。”

“我滚。”

“我滚!”

几个壮汉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剑气划伤的胳膊和腿,感受着指缝间血水流出的恐惧,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他们不敢靠近苏清洛,先向东侧绕了个半环,而后,忍着疼痛撒丫子朝外跑去。

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血痕。

一路还不忘骂骂咧咧。

“谁说是一个弱女子的?”

“他娘的,以后给多少银子,这活也不能接了。”

“走了霉运!”

见状,江欣然吓得身体颤抖,紧紧抓着衣角,立刻向外跑去。

她知苏清洛会武功,可平日里也只见其练练剑,打打拳,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招式啊?

见江欣然要逃,苏清洛施展轻功,双脚轻盈地落在她身前,紫霜剑凌空一划,剑尖直抵她的下巴,又向上微微一抬,眼神凌厉,“去哪儿?”

“不,不去哪,看,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放,放过我好吗?”江欣然垂眸,望着泛着白光的剑身,感受着下巴处的沁骨凉意,嘴唇哆嗦不停,求饶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敢了,饶,饶了我……”

话未尽,就听她打着颤的双腿间发出一阵水流的声音。

狼狈,惊恐,绝望的情绪齐齐涌了上来。

瞬时,她的眼泪顺着吓得面色如土的脸滑落下来,“呜呜……母亲,救我,救我,我还不想死,呜呜……”

“清洛,清洛……”

一阵颤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前方,永安伯夫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一张老脸苍白一片,整齐的发髻因方才撞在柱子上早已垂落下来,背上更是冷汗直冒。

靠近苏清洛时,她的双腿已不听使唤地跪了下去。

“清洛,别,别伤害欣然,你要的东西我给你,给你。”永安伯夫人颤抖着双手,呈上手里的盒子,并有一个向上努力托举的动作。

常嬷嬷赶忙跑过来扶起自家主子,又拿过盒子,递到苏清洛面前,“苏小姐,他们知错了,就放过他们吧。”

苏清洛等的就是常嬷嬷的求情。

嬷嬷为他们求情,日后永安伯夫人和江欣然便不会再骂她吃里扒外,日子也好过些。

她接过盒子,单手打开,目之所及是一份庚贴和玉连环。

确认无误后,她合上盖子。

苏清洛收回视线,抬起眼眸,眼睛微眯,目光定在江欣然刻薄的脸上,手微动,剑尖轻轻一划,在其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

“啊———”江欣然凄惨的叫声回荡在院子里。

“不自量力,下次再惹我,轻则你的脸见不了人,重则脑袋搬家,滚!”苏清洛手腕一转,收回紫霜剑。

江欣然捂着脖子,向后退了一步,身体不受控制地瘫坐在地,如同一滩烂泥般。

她瞪大一双惊恐的眼睛,惊魂未定地看着上方那个可怕的女子,嘴里不敢蹦出一个字。

苏清洛从衣袖里摸出江时序的庚贴和伯府传家信物翡翠玉镯,俯身放在地上。

而后,她脚下猝然一拐,借力凌空而起,掠过几道墙,倏然间落在府外马车旁。

一个抬步钻进了马车里。

“回府。”

“是。”车夫扬起马鞭,立即折返将军府。

苏清洛耳朵竖起,全程未发一言,直至进入将军府大门,朝外喊了一声,“出来吧。”

然而,无人应答。

“再不出来,我要出手了。”

立时,一个身影从不远处闪了出来,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脖颈,“苏小姐你真是厉害,若是被主子知道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定要责罚的。”

他觉得自己隐藏得挺好,而且身手数一数二,但还是被发现了。

苏清洛细细看去,就见冷洵一脸惭愧的模样。

她认得,那是谢南辞的侍卫。

“你为何一直跟着我?”

方才,在永安伯府,她要对五个壮汉出手时,就感觉到了一股真气逼近。

而且,从永安伯府回来,一路上她都感觉到有人存在,只是方向飘忽不定。

“是小公爷要属下保护你。”

“你们小公爷呢?”

“实不相瞒,小公爷出城替国公爷办事去了,小公爷不放心苏小姐,所以特意将属下留下来。”

苏清洛顿时扶额,有些哭笑不得。

就因为周夫子一句话,说让他照顾她,他便义不容辞?

她哪里需要别人保护了?

这里又不是上战场,有成千上万的敌人需要对付。

几个小混混而已,她还没放在眼里。

“你们小公爷的心意我领了,我能保护自己,所以你不用再跟着我。”

“属下不敢抗命,抗命是会掉脑袋的,苏小姐给属下一个活命的机会吧。”冷洵故作一副求生欲很强的样子。

“可你总跟着我,我总觉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我不自在。”

“小公爷说了,苏小姐有危险的时候近距离保护,没有危险的时候,远距离保护就是。属下一般情况下不出现的,你权当我不存在就是。”冷洵嘿嘿一笑。

方才,他意识到危险,本来运用真气可以帮她化解。

后来见她自己完全可以掌控局面,便未出手。

“那由你吧。”苏清洛进了院子,但很快又走了出来,“百姓对于永安伯府的那些指责,是你们做的?”

“嗯。”冷洵用力点头,“小公爷说是要严格听从周夫子的话。”

苏清洛摇了摇头。

周夫子,周夫子,最近耳边都是周夫子。

看来还是要早点过去拜见周夫子。

……


江时序心里很是郁闷。

“我也有难处,母亲意愿我不敢违背。还有,我若再无作为,父亲百年之后,爵位是要被收回的。”

谢南辞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越过茶盏上方,看着他略显不安的神色。

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心安理得的理由?

“所以你们伯府选了一条捷径——靠女人。开始想通过苏清洛,借助将军府的势力。现在是通过宋禾婉,借助刑部尚书府的势力。”

“小公爷,话不要说得如此难听。你们定国公府爵位世袭罔替,谢氏一族根基深,子孙繁茂,无人能撼动。如今你又打了胜仗,年纪轻轻前几日就被封为骠骑将军,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你可以滚了!”

“?”江时序僵在原地。

他的眼里尽是迷茫之色,一时揣测不出谢南辞的意思。

可不管怎么说,他们到底是在平墨书院一起进学过,算是相识,怎么这么不给他颜面?

“江大人请吧!”侍卫冷洵不等他明白过来,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江时序盯着谢南辞的侧脸。

面前的男人是骠骑大将军,而他只是一个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

他忍他。

遂无声地拱手行了一礼,便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一个时辰后。

苏清洛才从锦绣阁出来。

“小公爷,苏,苏小姐出来了。”冷洵瞪大双眼,激动不已地说。

方才,他可是目不转睛盯着对面的锦绣阁,生怕错过任何一个人影。

自家主子知道苏清洛一直在忙锦绣阁的事,所以不想打扰她,坚持要等其忙完再见。

谢南辞下意识向窗外望去,见到那抹娉娉袅袅的身影后,立即放下茶盏,拿上桌上的一卷画轴起身出去。

待大步跨到楼梯口时,便一跃翻身而下,急匆匆出了茶楼。

冷洵拎上东西,紧紧跟在身后,心里嘟囔着:主子,你要努力啊,不然可真对不起这如风一般的速度。

谢南辞先一步到了马车旁,“苏小姐。”

苏清洛抬眸看去,看清楚来人时,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神情。

今日的他,完全变了样子,不是凯旋那日一身盔甲。

而是一袭云纹锦衣青玉带,墨发半束半披,五官轮廓分明但不失柔和,眉眼温柔,薄唇间噙着分明的笑意。

“小公爷是来找我?”

“受周夫子所托,来给你送东西。”

说着,他将手里的画轴递到她面前,“这是周夫子托我转交给你的。”

苏清洛满脸疑惑不解。

但她还是接过画轴,慢慢展开,立时,一幅《风竹图》出现在眼前。

只见那竹子在风中摇曳,迎风傲然挺立,傲骨中带着十分坚韧。

她立刻明白周夫子的良苦用心,眼眶里涌上一抹湿润。

说起来,她已经六年不曾见过周夫子,没想到他还记得她,还在关心她。

谢南辞垂眸凝视着她娇美的容颜,也看到她眼神里氤氲的泪花,心里不禁又多了一分心疼。

“我去书院看望周夫子,他还记挂着你,说让你保重身体。夫子还说,他也没想到昔日看重的学生竟是这种人。夫子送你这幅画,大概是希望你如翠竹一样坚韧。”

“嗯,我知道。”苏清洛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哽咽。

犹记得六年前,她带着江时序去拜访周夫子时的情景。

周夫子开始是拒绝的,但听闻她日后会嫁给他,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周夫子待她还这般好。

她知这是周夫子看在父亲的面子上。

可这么名贵的收藏画作就这样送给她了?

“小姐,给奴婢收着吧。”红袖立刻从她手里接过画轴,小心翼翼地卷了起来。

苏清洛迅速调整好情绪,“麻烦小公爷代我谢过周夫子,他日我定前去拜访。”

“哪日你来书院拜访,找我就行,我带你过去。平日里,我无事时常去找夫子的。”

“小公爷如今还去习学?”

“上马杀贼,下马读书。正所谓百战回来再读书,活到老,学到老。主要是和夫子相处起来,还是蛮愉快的。”

“小公爷文能提笔,武能上马,文武全才,天下楷模谢小公爷。”苏清洛坦然一笑。

听到他在她心目中的完美印象,谢南辞的眼里不自觉泛起轻柔的笑意,一点点在眼角蔓延开来。

只是心里嘀咕:既然他那么好,为何她当初不曾留意呢?

好歹以前见过数次面的。

唉,是他命不好。

“对了,我打了几只野鸡和野兔,一会儿让冷洵给你送到府上。”

冷洵立刻上前两步,在苏清洛面前摇了摇手里的野物,“苏小姐,这是小公爷亲自打的。”

苏清洛赶忙拒绝,“还是拿回国公府吧,给国公夫人……”

“他们不喜欢吃,”谢南辞打断她的话,“看在昔日认识的份上,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帮我消灭掉这些。”

冷洵立在一旁,眼睛止不住地眨,又挠了挠耳后。

谁说国公府的主子们不喜欢吃的?

明明国公爷和夫人都是喜欢的。

怎么自家小公爷说起谎话来,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冷侍卫,你的眼睛怎么了?”苏清洛注意到冷洵频繁地眨眼睛,以为得了眼疾。

“没,没怎么。”冷洵盯着谢南辞的脸,面不改色地说,“我们国公府没人喜欢吃野味的,直接丢了确实可惜,苏小姐快帮忙收下吧。”

说完,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睁眼说瞎话的感觉也还可以。

谢南辞抬手掩嘴轻笑。

还行,挺上道,可以继续留着,不用一脚踹飞了。

“那就多谢小公爷了。”

“你跟我客气什么,日后我可能要常出现在你面前,你别烦我就成。”

“常出现?”苏清洛不明所以。

谢南辞不动声色地说:“周夫子说你没有亲人,让我多照顾你。”

“不用,我已经大了。”

“那也不行,我不敢不听夫子的话,不听就是不尊师,后果很严重的。”

“哪有这么严重?”苏清洛忍俊不禁,笑意在唇边荡漾,“周夫子我见过的,他还是挺好说话的人。”

见她发自内心地笑了,谢南辞也跟着高兴起来。

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美,碧波般清澈的眸子里似是激起一道道涟漪,让人一眼便沉溺其中。

“那是平时,而且是对你。在学堂上,周夫子对学生可是极其严苛的,我不骗你。”


周梦沅心里很高兴,虽没能成为苏清洛的大嫂,但和她成了姐妹,感情上更亲近一分。

她朝自己儿子点了点头。

“姨母。”得到母亲首肯,孙照林乖巧地喊了一声。

“唉。”苏清洛粲然一笑,立刻招呼身后的红袖,“将梳妆台旁柜子里第一层的红盒子拿来。”

“是。”红袖转身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

她便折返回来,将盒子交给自家小姐。

苏清洛接过盒子,打开后,取出如意长命锁,直接挂在孙照林的脖子上,“姨母的锦绣阁卖的是大人的衣裳,没有适合你穿的,那姨母送你如意长命锁,保佑你长命百岁。”

“照林,快谢谢姨母。”周梦沅脸上洋溢着笑容。

“谢谢姨母。”孙照林抬起小手,摸着长命锁,声音宛如潺潺溪水般清澈透明。

“这是姨母的心意,不用谢。”

苏清洛又摸了摸孙照林的小脑袋瓜,随后站起身,看向周梦沅,“你可有看上的衣裳?”

“那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我看着挺喜欢的。”

红袖听音后,立刻按照周梦沅的尺寸去找衣裳。

流云也按照苏清洛吩咐,找出一件通体白净的雪狐斗篷,一件暗橄榄绿印靛青小团花图案丝绵。

待找出来后。

两个婢女将衣裳递到同孙照林一起来的嬷嬷手里。

周梦沅没有拒绝,给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你去马车里等吧。”

苏清洛捕捉到她眼神里的意思,赶忙拦住嬷嬷,看着周梦沅,一本正经地说:“我送给你的,不用付银子。”

“不行,我怎么好意思白白要你的东西。”周梦沅坚持推拒。

“沅姐姐,我知平远侯府不缺银子,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日后你再来买,我便正常收你银子可好?”

周梦沅有些难为情。

本来今日来,是真的想支持苏清洛,结果自己白白得了几件衣裳。

但她也看出苏清洛态度的坚定。

“那好吧,这次让你破费了。将军府如今就你一人,日后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差丫鬟去平远侯府找我。小侯爷是很好的人,也会同我一样愿意帮助你。”

“嗯,我知道了。”

周梦沅没再多停留。

苏清洛将其送到锦绣阁门外。

看着那抹瘦削的身影上了马车,渐行渐远,她的眼睛有些酸涩,心也像被揪住一般。

大哥若是还在,今年已经二十有七,他和她的孩子也该这般大了吧。

这么好的女子,是大哥没有福气。

造化弄人啊。

三个哥哥,只有大哥定了亲,二哥和三哥还未来得及定亲,便跟随父亲上了战场。

谁能想到,这一去,就是永别。

想到此,两滴清泪不由得滑过她的脸庞。

苏清洛抬手抹了一把,收回视线的刹那,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江时序?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也浮起丝丝冷意,转身便往回走。

“清洛,我知今日锦绣阁开业,特意来看看你。”江时序大步流星跟了上来,声音急切,“清洛,你……”

未尽的话淹没在迎面而来男人的凌厉目光中。

他心中一颤,清晰地感觉到那抹目光中投射出来的锋芒之意。

“小公爷怎么在这里?”

“江大人,翰林院的事忙完了?”

“……我来找清洛。”

“来找清洛啊?”谢南辞故作漫不经心的态度,“我正要她帮我选衣裳,她正好不想见你,这可怎么办呢?”

江时序怔愣片刻,听出他话里的挑衅之意。

谢南辞唤她清洛?

他们之间这么熟悉了吗?


自从上次在永安伯府教训那群人后,苏清洛过了一段平静日子。

果然,该出手时还是要出手。

也自那日后,京城里关于苏清洛的负面传闻渐渐消失。

相反,永安伯府的所作所为则甚嚣尘上。

苏清洛乐得自在,一直同孟采音筹备锦绣阁隆重开业的事。

从修葺到布置,倾注了许多心血。

一层仍旧卖的各种材质布匹,二层普通成衣区,之前闲置的三层则改造成高端成衣区。

这日一早。

苏清洛早早就到了锦绣阁后院卧房,红袖赶忙帮她脱掉宝蓝色斗篷,抖了抖上边零星的雪花,“小姐,今年雪下得有点早,这才十一月。”

“瑞雪兆丰年,希望来年是个丰收年。”

隔壁孟采音听到动静,迈着轻盈的步伐,沿着廊下走了过来,“清洛,今日下雪你怎么还过来了?”

“在府里闲着也是闲着。”

“用早饭了吗?映秋熬了赤枣乌鸡汤,你喝一碗,正好暖暖身子。”孟采音说着,吩咐身后的婢女去端汤。

“好呀,虽说我用过饭了,不过还能再喝一碗汤。”苏清洛弯唇一笑,眼角眉梢荡开了笑意。

两人一起走到桌前坐下。

很快,映秋便端来两盅汤,轻轻放在两人面前。

苏清洛拿起汤匙舀了一口,“味道不错。”

“你若喜欢,一会儿让映秋再给你盛来一碗。”

“够了够了。”

“清洛,缝衣匠和绣娘们已经赶制出了冬衣和春衣。遗憾的是我们开始得晚了,导致冬衣现在才售卖。”

“这才入冬,冬衣还能穿几个月,我们的款式肯定不愁卖。”苏清洛笑意盈盈地说。

“本来上次说好,再过半个月锦绣阁就可以隆重开业,但我想将日子提前。这几日抓紧些,多做出一些成衣是没问题的,七日后可以开业。”孟采音语气坚定,又点了点头。

冬衣确实有些晚了。

虽说衣裳设计样式好,但还是不宜拖得太久。

“我是怕你们时间太赶,过于劳累,既然你这么肯定,那便依你,一会儿我们再过一下价位表。

这次冬衣和春衣同时售卖,品类多,价格也成阶梯状,可以满足不同群体。

这几日我安排人造势,开业那日削价,如此,锦绣阁有价位和款式优势,我相信会有不错的势头。”

孟采音点头,“日后我得空,四季衣裳都给你多画出一些来。新款不要一次都上,要间断出,这样能源源不断地吸引大众。”

“我赞同。”苏清洛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你是懂经营的。”

话毕,两人相视一笑。

看到孟采音脸上的笑容,苏清洛心里由衷得高兴。

初次见面时,孟采音脸上尽是愁容,最近心境倒是开朗了不少。

短暂的相处,两人如同姐妹一般,彼此的境遇,让他们更加惺惺相惜。

她真心希望她能留下,只是,又左右不了她的意愿。

用过赤枣乌鸡汤后,两人在屋子内过一遍价位。

正在此时。

孙掌柜来到门外,拱手行礼,“小姐,定国公府的冷侍卫来了,正在外边候着。说今日正值平墨书院旬假一日,若小姐方便,今日就可以去拜见周夫子。”

苏清洛抬起头来,立刻应道:“好,你去回了冷洵,让他等一会儿。”

她的视线转向孟采音,“采音,之前让缝衣匠们给周夫子准备的衣裳都准备好了吧?”

她早就计划拜见周夫子,但又不想打扰周夫子的节奏,便想着在旬假的日子前往。


苏清洛缓缓起身,视线在几人脸上轮番扫过。

既然说到这个份上,她也没必要再顾及他们的颜面。

“母亲与夫人是手帕交,当初你们看上将军府的战功,认定将军府会加官进爵,上赶着定下这门亲事,想着日后跟着水涨船高。

后来出了意外,只到小定,未过大定,未过茶礼,母亲去世时,订亲流程确实没有走完,但你们早已大肆宣扬我会是小伯爷的妻。

现在你们背信弃义,却又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别给我画饼,我消化不了。

别说还没有正式婚书,即便过了大定,你们若不愿意也是可以悔婚的,不必偷偷摸摸,反倒是失了气度。

如果我父兄还活着,你们会是这个样子吗?想必还在巴巴地舔着吧?说的比唱的好听,不过是权衡利弊罢了。”

“你!”永安伯夫人怒拍桌子,蹭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宋禾婉也马上起身,贴心地扶着自家婆母,为其顺背,“母亲,别跟她一般见识。”

江时序敛目,不言不语。

片刻后。

永安伯夫人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眼神里满是怨气,“你怎么能如此诋毁我们?”

“诋毁与否,你们心知肚明。大家都是明白人,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江时序脸色阴黑,上前两步,迂回道:“清洛,你干嘛这么急,即便你要拿回定情信物,但总得容我找找吧?”

他不想和她关系闹僵。

毕竟他还是喜欢她的。

只是碍于母亲苦苦哀求,才同意娶了宋禾婉。

他日后会补偿她的。

“玉连环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我给你时间找,但别超一个月。若是拖得太久,我不敢保证那只翡翠玉镯是否还能完好。”

话毕。

苏清洛大步走了出去。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随后,江时序和宋禾婉找了个由头,便也离开了。

常嬷嬷瞧着苏清洛离去的孤独背影,不禁摇了摇头,“夫人以前同将军夫人关系亲密,这样做对苏小姐是不是不公?毕竟她等了小伯爷那么多年,老奴瞧着她也是可怜人。”

“我与她娘以前是情同姐妹不假,可我也要为我儿考虑。”

苏大将军,苏大公子,二公子皆死在战场,三公子失踪,本来先帝说人找回来后,将军府封侯且世袭罔替。

她也希望苏三公子真的能回来,到时也能帮到伯府。

可六年过去了,杳无音信,那就只有一个结果——尸骨无存。

先帝允诺封爵又如何,勋臣无子,给再高的爵也没用。

将军府现在就苏清洛一个孤女,算是彻底完了。

“夫人,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苏大将军和几个公子为国捐躯,伯府善待他的女儿,世人都说伯府有情有义。

伯爷官职不高,但那些高门没人敢轻视,且伯爷还因将军府升了官。如今,老奴真担心旁人说出难听的话来。”

“序儿昨日大婚,那些功勋世家不也来了。序儿是翰林院编修,背后又有少夫人娘家,仕途不愁的,那些人巴结都来不及,哪里真的敢得罪咱们。”

永安伯夫人拿着帕子轻拭嘴角的茶珠。

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伯府败落下去吧。

“老奴是真的心疼那孩子,孤苦无依的,唉!”常嬷嬷无力地叹了口气。

“常嬷嬷,你这是要胳膊肘往外拐吗?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住过伯府的,我们也算养过她,就不算是亏待她。

现在不过是让她做妾,她一个孤女做永安伯府的妾难不成还亏了她?总比出去做别人的妾要强吧?

再者说婚书没走完,当初都不算是正式定亲,谁能说出什么话来?”

永安伯夫人一甩帕子,没好气地瞪了常嬷嬷一眼。

常嬷嬷立即低垂眉眼,不敢再言语。

她一个奴婢确实话多了。

“这都是命,要怪就怪她时运不济。这么多年她跟着序儿习惯了,已经离不开了。

她现在不过是闹点小脾气,你让她闹,闹两天就好了。她没有娘家,还能如何?”

“……”常嬷嬷静静听着,拿起茶壶给夫人续杯。

只是,心里仍替苏清洛感到不值。

夫人光想着自家,却忘了苏清洛每次从西烽山回来后,尽心尽力伺候她了。

……

另一边。

苏清洛刚走出主院的门,就看见贴身丫鬟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方才,红袖不等马车停稳,她就冲进府门,家丁认识她,便也没有阻拦。

她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小,小姐,你让奴婢好追啊。”

她们一起从西烽山下来,自家小姐着急回来选择了骑马,她则坐马车。

马车在后面一路紧追慢赶,恨不得飞起来,她的屁股在马车里被颠起来数次,现在摸着还疼得很。

好在车夫够快,不算太晚。

“红袖,去雨竹苑,我住在那里的时候,留下过一些首饰和衣裳,首饰都是母亲留给我的,不能留给他们。”

“是,奴婢去收拾。”

红袖知道小姐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看来是和小伯爷闹掰了。

闹掰了也好。

自家小姐花容月貌之姿,还有身手,怎么能受这等委屈。

主仆二人直奔雨竹苑。

苏清洛环顾一圈,看着熟悉的环境,心中百感交集,曾经天真地以为这里会是她以后的家,呵……

如今,他们所作所为断了她所有念想,她又有什么可留恋的。

若说回来的路上,心里还有遗憾,现在有的只是释然。

红袖去铜镜前打开抽屉,拿出首饰盒子,翻开柜子将里边的衣裳一件件收拾出来。

她边收拾,边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是彻底和小伯爷断了吗?”

“不断还能如何,把他绑身上吗?事已定局,改变不了结局。他们轻易就换掉了我,我又有何舍不得。”

从十岁开始,她就被灌输日后要嫁给他。

那时太小也不懂,说的人多了,说的时间久了,自己心里便也默认了,便觉就要如此。

如今细细想来,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对江时序的感情。

或许,她从来都没有认真审视过这段关系。

“小伯爷也是,说好日后迎娶小姐的,却背后娶了别人,可就算要成婚,也要先跟小姐说一声吧,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红袖第一次爆了粗口,愤愤不平地说。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心里很是心疼自家小姐。

小姐几乎同时痛失父母和兄长,心里痛苦,每日在西烽山靠习武麻痹自己。

六年来,她知道小姐过得艰辛。

眼下好不容易走出来了,结果又面临这样糟心的事。

真是天杀的伯府!

“哭什么?”

“奴婢不是为别人,是替小姐难过,好难过。本以为小姐要苦尽甘来,有个好的归宿,但还是没了家。

夫人若是知道生前托付是这个样子……”红袖声音哽咽,喉咙里似是被堵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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