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盼弟只觉得脸上身上都是火辣辣的疼痛。她颤抖着抬起手往脸上一摸,却发现一手都是血。当即失声大哭起来。她知道自己毁容了,一想到这,她就满心绝望。以后谁还会娶她呢?她这辈子都完了,这辈子都只能在许家苦苦煎熬了。
许周氏看到许盼弟毁容,却没有半点心虚,更无心疼。
她丢了手里的棍子,对许盼弟讽刺道:“还真是个没用的赔钱货,打你一棍子都站不稳。要怪就怪你那个没用的娘,要不是她拉你挡着,我也打不到你身上。冤有头债有主,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自己回去收拾收拾,你今天就不用干活了。省得别人还以为我苛待了你。至于李氏,要是我发现你又偷懒,我打死你。”说完,她就回屋去了。
李氏在许盼弟旁边蹲下,嗫嚅着开口:“盼弟,娘不是故意拉你挡的,娘刚才是吓坏了。你,你疼不疼?都是娘没用,娘……”
许盼弟不想听她说话,自己慢慢爬起来回她的杂物房了。许二柱陪着许多宝在屋里玩,爷俩对外面发生的事都视若无睹。
今天是个大日子。陆泽和陆父先去了陆家祠堂祭拜祖宗,祈求保佑工坊顺顺利利,财源广进。之后,陆泽请杨礼和杨洵陪同一起去村口迎接老师和冷景言。
陆父去了工坊先忙,许念和陆母随后到。各家签了合约的掌柜也都会一起过来,一是送第一批货,二也是祝贺。毕竟是合作伙伴,都希望彼此生意兴隆,好合作得长长久久。
杨冬今天也会来,加上附近各村庄村长也会过来庆祝恭贺,在杏花村有亲戚的也都会来凑凑热闹。
帮忙的人都早早到了工坊忙碌起来,洗菜、淘米、炖肉、抬桌子、挂红布、贴对联……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陆家四口人也都换上了新衣服。许念还挽了个发髻,簪了珠花,穿了一身藕粉色裙衫,清新靓丽。腰上系了一个蝴蝶荷包,裙摆随风而动,又俏皮又可爱。
陆泽则是白色衣衬,外衫为浅浅的淡粉色,腰上是小蜜蜂荷包。穿在他身上,少了几分柔美,却多了几分俊逸与沉稳。
陆母陆父就是深蓝色,比较符合他们这个年纪,又不显得老气。陆母看许念稍微一打扮,就这么漂亮,直夸个不停:“我们念念简直就像那画里的仙女似的,真是漂亮啊。真是便宜泽儿了,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许念被夸得不好意思:“娘,是您手艺好,把衣裳做的这么合身这么漂亮,还有这荷包绣的栩栩如生。”陆母看许念喜欢也很高兴,说以后要多给她做。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工坊那边走去。
出门前还去看了许金柱一眼,怕他们不在,许家人过来找。陆风便自告奋勇说他今天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看着他。反正工坊今天人多,少他一个也没什么。许念想了想说好,等吃饭叫人过来换他。
许念婆媳两人一到,立马就被一群人围起来说话。好听话一句接一句往外说,尤其是许念,大姑娘小媳妇的看她这么漂亮,又是羡慕又是嫉妒。陆母有些招架不住这个场面。正好有人大喊一声说让让,贵客到了,大家才一窝蜂散开。
走在前面的是陆泽老师,棉山书院院长李望。陆泽、冷景言、杨洵、杨礼都在旁边陪同。陆父陆母和许念也赶紧走上前去迎接。